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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暮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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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懈黄趴兀蠰OLI控,有御姐控……你他妈这么这么不争气!偏偏就是一个二愣子控!慕夏明显没从打击里缓过了,你就这么陪她一起愣?你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听到这儿,商文渊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转头看沈慕夏的脸色,果真红一片青一片,眼神里冒出的光火,差点没把眼前人给活活烧死。

    电话那头的人听见动静,知道房间里一定有人,‘哎,哎——’了两声之后,说得更来劲了:“商文渊我就知道你小子就在听!赶紧接电话!再不接老子我直接杀到你家来,别以为狡兔三窟,你那点小心思别人不知道,萧哥哥跟你一条开裆裤,我能不知道你满肚子啥子坏水?”

    “咳咳……”商文渊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懒洋洋地上前拿起了电话听筒,笑道:“怎么?两天没见我,就狗急跳墙了?”

    “阿呸!”萧言恨道:“你才狗急跳墙,你整个公司都狗急跳墙!”

    虽然话糙了点,但是说的可是大实话,现在商家名下的公司,资金不稳,人心不定,最难得还是上面高层的压力,一波一波地添加上来。

    商文渊挑了挑眉头,明知故问道:“哦?不是有蒋鹤看着嘛?”

    萧言冷哼了一声,道:“要是那老头子真能替你看着场子,就不会折腾得我在学校一个实验都做不下去了!”

    商文渊一点也不上火,神情眼神都是淡淡的,又笑着问了萧言几句,最后还是萧言耐不住性子,反问道:“我说你怎么回事?火烧屁股了你还这么淡定,你是被慕夏传染了吧?是吧?是吧?一定是的!看你那呆样!”

    萧言说话的声音掷地有声,一旁沙发上的慕夏也听到了动静,皱着眉头又将怀里的画板紧了紧。

    商文渊扭头看了一眼蜷缩着身子的慕夏,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赶紧开口啊!你什么时候回来?”萧言忍不住催他。

    商文渊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半晌,才轻轻开口说道:“还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候?”

    商文渊轻勾唇角,淡然一笑:“还不到最后的关头。”

    萧言在电话那头都快哭出来了,商文渊公司的秘书、助理、行政主管整天缠着他,可他也玩不出大变活人,商文渊自己不肯出来,他萧言能有什么办法!

    “祖宗,求您了,你放过小子吧,您赶紧出来主持大局吧祖宗~!”萧言哀嚎道,商文渊却置若惘然,笑着转头问了慕夏一句:“等下想要出门吗?我带你去隔壁的农庄吃饭。”

    沈慕夏神色恹恹,显然不想搭理他。

    萧言在电话那头听商文渊这么悠闲,气的火冒三丈:“好小子,你还有心吃喝玩乐,你不是人!不是人!”

    高分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商文渊捂着耳朵随口说道:“好了,待会儿我要出门,你先担待着点。”

    “哎哎——别——我说——”萧炎话还没说话,电话就被商文渊掐了,他还顺手把电话线给拔了,这下可好,天上地下,任萧言捶胸顿足,商文渊却是闲适自得,与世无争。

    “准备下,等下就出门。”商文渊看起来心情不错。

    “不去!”沈慕夏赖在沙发上,一字一句道:“我要回医院,现在!立刻!马上!”

    商文渊上前将人环抱在怀里,柔声笑道:“农庄里的菜虽然不够精致,但是贵在新鲜,我们现在慢慢散着步过去,到的时候刚好吃晚饭。”

    沈慕夏用手肘顶着商文渊,挣扎道:“放开我!你怎么这么无赖!你这样跟无赖又什么区别?”

    手肘恰好撞到商文渊的胸口,商文渊脸色一白,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沈慕夏吃不准他是装腔作势还是真的疼得厉害,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商文渊摇了摇头,将慕夏抱到了轮椅上,一本正经道:“间歇性心脏病,不能受气,一受气就容易犯病。”

    沈慕夏听他这么说,知道十有八九是在消遣自己,冷声道:“别装病了,我要回医院!”

    商文渊充耳不闻,推着轮椅就往玄关走,一边走一边介绍道:“农庄的南瓜藤炒南瓜尖味道不错,糖醋肉片也还行,不过最难得的还是他们自家酿的杨梅酒,现在算算也酿了有三五个月,到时候请老板开坛让我们尝尝。”

    两人正准备出去,可不巧这会儿却下起了雨,秋天的雨,不大,却冰凉入骨。

    商文渊从鞋柜里拿出一把伞,小心翼翼地撑在沈慕夏的头上,而他自己则是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头,秋雨淅淅沥沥,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他穿在最外头的线衫。

    商文渊眉眼温柔,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撑着伞,这一路,梧桐的叶子落了一地,光秃秃的枝丫横生在空中,看了不免让人觉得有些许伤感。

    “你以前很聒噪的。”商文渊的声线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眉头轻轻地皱了皱。沈慕夏不为所动,膝盖上铺着一条方毯,她扯了扯毯子的边角,道:“我要回医院。”

    商文渊继续推着她往前走,青石板的老街,水珠在伞面上打了个来回,又滴溜溜地落到了地上,商文渊享受这样的安宁,眯着眼睛笑道:“还记不记得乐山公园?”

    沈慕夏无动于衷,商文渊顿了顿接着说道:“乐山公园两年前改建了,那里的人工湖和假山都没了,现在想要在市中心看日出,倒是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

    “我说了我要回医院!”沈慕夏有些恼了,又似乎是在意他提起这个话题,转过身对着商文渊疾言厉色道:“送我回医院!不然叫晏紫过来接我也可以!”

    商文渊低下头看了看她,腾出推着轮椅的右手,将她腮边的几缕碎发绾到耳后,微微一笑,道:“农庄别院也有座望君亭,我们再看一次日出,好么?”

    沈慕夏避开他的眼神,翻来覆去还是那么一句话:“我要回医院。”

    商文渊一点儿也不恼,继续推着她往前走。

    下午四点多,恰好是附近一所中学下课的时间,三三两两的学生从踩着铃声从学校里飞奔出来,纷沓的脚步踩得水花四溅,一张张年轻又张扬的脸,着实叫人心生嫉妒。

    沈慕夏翻开了沈一飞的画板,第一幅画,画的正是十七八岁的她。

    灼灼夏日,忽的一场大雨倾盆,她摘了一张芭蕉叶盖在头顶,欢腾的脚步溅起雨花,笑容像是日光一样明亮。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的我好蛋疼

 29抉择(已修改)

    不知看了几千几百回;她怔怔地盯着画板,苦笑一声。

    年轻的时候也曾这样放浪形骸,刮着风,下着雨,也能够满心欢喜地走下去;总以为走着走着就会是晴天;殊不知世事难料;早些年积攒下来的孤勇和恒心;已然在岁月中消磨殆尽。

    “看完日出;就送我回去吧。”沈慕夏放缓了声调;目光柔和,轻声道:“阿渊;我早就没了退路,你可以一走了之,我却不可以,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如果我做不到,那么一飞就白死了。”

    商文渊的声音仍旧淡淡的,不悲不喜,不惊不怒:“有时候我经常会想,如果我当初再果断担当有耐心一些,现在的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秋雨朦胧,衬得周遭的山光水色皆是水墨画一样的清幽,他高瘦清癯的身影在雨幕中缓缓前行,沈慕夏的目光飘渺,只觉他的声音隔了重山万里,现今落在自己心里,既欢喜,又悲悯。

    商文渊接着说道:“我还会经常想,换做我是你,我能不能做的比你更好些,我能不能一直勇气不灭,信心不灭,即使面对生活的捶打和磨练,依旧能够抱着一颗爱人之心,一路走到黑。”

    他顿了顿,神色有些自嘲:“那时候人人都说我们将来不可能在一起,我也经常会想,我爱你,是不是只是一时意乱情迷昏了头脑。可后来你离开的时间越久,我越觉得惊慌害怕,我怕你是生我的气,于是这三年我每天都要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才让你干净利落地一走了之。我更怕你离开之后爱上别人,怕那人比我好,你忘了我,又怕那人不及我,冷落了你。”

    沈慕夏一言不发地听着他说下去,这时候雨有些停了,商文渊抖了抖伞面,将伞收了回来。良久,他都没有再开口,就在沈慕夏以为他无话可说的时候,他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经常梦见三年前,你,我,萧炎还有晏紫,我们四人豪气干云,胆大妄为,一起看山看水,一起吃喝玩乐,又总是梦见乐山公园的望君庭,你捧着一束映山红,远远地对着我笑。你离我那么近,却又那么远,醒来之后我经常会模糊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直到今天,我也没能弄清楚,你离开我的那三年,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他笑了笑,发梢掠过低垂的眼眸,嘴角轻轻翘起,不知这笑容,又是藏了多少苦涩。不长不短的三年,如果是梦,又怎么会这么痛?如果是现实,那么现在他又遇见了她,是不是代表着他们还能走下去?”

    商文渊猜不透沈慕夏的心思,却只停下脚步,拿着伞绕到她的面前,蹲□子,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无论我怎么想,我都不放心将你交到别人的手上,我爱你,这辈子,就算你怨我,恨我,我也不可能将你交给别人,尤莫平不行,换做别人,也一样不行!”

    即便当年情到浓时,商文渊连吝啬一句‘我爱你’,可现今,他这番话不知酝酿了多久,说起来这般理所应当,沈慕夏听得有些怔了,还没反应过来,半蹲在她面前的男人就俯□子吻了上来。

    他周身萦绕着兰花的点点幽香,又间或夹杂了一些烟草的气息,沈慕夏瞪大了双眼,他的吻,温柔耐心,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最后在她的唇瓣辗转流连。

    心湖里被投进了一粒石子,涟漪像海浪般连绵不绝,沈慕夏缓缓、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天边又飘起了细雨,身侧的梧桐轻摇枝干,她的眼泪无声无息。

    自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一条不长的路,两人走了好些时间,等到了农庄,夜色早已渐渐爬上山头。

    “商哥哥,还是坐原来的位置吗?”一个十一二岁的圆脸小姑娘迎上前来,看见商文渊还带着别人,有些意外,笑嘻嘻地问道:“商哥哥你带女朋友来啦?”

    商文渊笑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从后厨出来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戳了一下圆脸小姑娘的脑门,笑骂道:“没大没小,还不带商先生去屋里坐着。”

    商文渊摆摆手,笑道:“琴姐,没事,你们忙吧,我带慕夏四处看看。”

    那叫做‘琴姐’的中年妇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那好,我先去做饭,你们就随便看看,亭子已经收拾干净了,就是今天天气有点凉,我再叫小燕儿给你们烧盆炭去。”

    小圆脸姑娘接了活儿,朝着商文渊眨了眨眼睛,俏皮道:“姐姐,你可是商哥哥第一个带来的人,之前他都自个儿一个人来的。”

    沈慕夏似乎很喜欢这家人,难得地朝着那小姑娘笑了笑,有些生涩地开口道:“谢谢你,小妹妹。”

    又客套了几句,商文渊将沈慕夏推倒了后院的亭子里,亭子依山伴水,走近了看,的确有几分像是当初乐山公园的望君亭。

    “有些凉,我去给你拿条毯子。”

    商文渊说着就往里屋走,沈慕夏将手里抱着的画板放到石桌上,朝着四处看了看,远处不知道谁的家里正在放辛晓琪的歌,很老的歌,略微沙哑的声线,低吟浅唱。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化,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夜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第一次听这首歌还是十四五岁的年纪,93版的《倚天屠龙记》,小昭在光明顶的密道里唱给张无忌听的。沈慕夏笑了下,那会儿的小昭又能明白什么呢?只不过不谙世事的少女,初初中意了一个人,这样一首沉寂又深远的歌,待她远走天涯的时候再唱,才更能够体会这其中的辛酸苦楚吧。

    “想什么这么专心?”

    还没回过神来,商文渊已经回来了,将一方厚厚的毛毯盖在她的身上,顺手将一个暖壶塞进她的手里:“喏,捂一捂。”

    说话间,圆脸小姑娘也收拾好了火盆,端着火盆,斜跨着个篮子,一路小跑地奔进亭子来。

    “慢点,小心别摔着。”

    商文渊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小姑娘跑的满脸通红,将手里的竹篮往商文渊手上一塞,献宝道:“你看,今年刚收的番薯和芋头,我妈叫我给你拿来,待会儿饿了就埋在火盆的炭灰下面,过个小半个钟头,能把口水都馋下来。”

    商文渊心情很好,笑骂了一句‘鬼灵精’,就掏出篮子里的红薯和芋头,搓了搓上面的土塞进了火盆里。

    小姑娘又回了厨房帮忙,亭子里留下商文渊和沈慕夏,沈慕夏不知在想些什么,眉头一皱一皱,商文渊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头,从身侧将她整个环抱进怀里。

    “冷吗?”他低着头,鼻尖埋在她的颈窝里。

    沈慕夏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不冷。”

    两人就这么抱着,不知过了多久,昏黄的夜灯亮起。商文渊‘嗯’了一声,伸手将慕夏整个儿抱了起来:“来,坐到背风处。”

    其实亭子在四面环墙的院子里,风吹不大进来,商文渊藏了私心,抱着慕夏坐在石凳上,他的动作小心而讨好,坐定了之后又看了看她的反应,见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饿了么?我剥红薯给你吃。”

    红薯埋在炭灰里,商文渊用烧火棍拨了两个出来,中等个头的红薯,外皮被烤得皱皱的。商文渊环着沈慕夏,左手拿着红薯,右手剥着皮。红薯太烫,他一边剥一边呵气,刚剥好一个红薯,吹吹凉,就递到了沈慕夏的嘴边。

    “尝尝。”

    他平时鲜少做这样幼稚的事情,金黄色的烤红薯散着诱人的香味,煨的时间恰到好处,刚熟透,里头的瓤还浸着香甜的汁液。沈慕夏低头咬了一口,霎时,暖暖甜甜香香糯糯的滋味就在嘴里弥漫开来。

    “好吃吗?”不知怎么商文渊有些慌张,就好像情窦初开的局促少年一样,连说话的音调都有些颤抖。

    沈慕夏点点头,伸手接过红薯,一边低头摸着随身带的画板,一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等差不多一个红薯吃完,圆脸小姑娘又来喊他们吃饭了,都是一些地道的农家菜:地三鲜、酸辣土豆丝、番茄炒土鸡蛋、乌鸡汤,当然少不了农庄自酿的杨梅酒。

    沈慕夏吃了个烤红薯,肚里差不多暖了,又看着桌上又摆上了可口的饭菜,也不多话,拿着筷子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

    “喝喝看杨梅酒。”商文渊拿过方巾垫在她的膝盖上,倒了一杯杨梅酒给她。沈慕夏接过杯子,轻轻地摇晃杯身,里面一颗颗红彤彤的杨梅来回滚动,她露出几分孩子气的笑,拿着勺子勺出一颗杨梅,放进嘴里小心翼翼地含着。

    小小的嘴,被杨梅撑得鼓鼓囊囊的,她的神态娇憨,灵巧的舌吮着果实,滋味是一点点辣,有些酸,还有些甜。沈慕夏满足极了,不一会儿就吐出果核,晃着酒杯又抿了一口杨梅酒下肚。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

 30人心(已修改)

    商文渊没什么胃口;一直看着她吃,一顿饭约莫吃了两个钟头,等琴姨来撤碗筷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夜里十点。

    “吃了饭我们去屋里歇歇,外头虽然有围墙有火炉;可你的脚不能受寒。”商文渊将轮椅推过来;俯身就要抱她坐上去。

    沈慕夏一闪身子;摇摇头说:“就坐这儿吧;不是说了看日出吗?”

    雨虽然已经停了;可天还是阴沉沉的;云压的很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下起来。这样的天气;兴许看不到日出,可商文渊也不愿扫她的性子,搬了张藤椅让她躺着,又盖了两床毛毯在她身上。

    藤椅底下摆着火炉,烘得身子暖洋洋的,沈慕夏刚吃饱,这么舒服的躺着,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商文渊守在一旁,轻风吹过他的衣摆,夜色越来越沉,他微微地笑着,右手轻轻地划过沈慕夏白皙清透的脸颊。

    良久,他的身子一动不动,只有围墙外时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来了那么久,躲着藏着做什么?”

    商文渊终于开口,目光闲闲地朝着小院廊桥外望去。

    来人见躲不住,只好推推攘攘地走了出来。等到人都走进了院子,商文渊这才看清,这来的还不只一个。

    “萧言报的信?”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此刻的面色有些尴尬:“这也是下下策,一群股东都要把文硕大厦的楼给震塌了。”

    商文渊一挑眉:“事情都办妥了?”

    “妥了。”中年男子恭声道。

    “药材进口这块,上头怎么说?”

    中年男子身后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听见商文渊的问话,轻轻地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是蒋鹤。”

    商文渊半晌没有反应,眼眸中的寒意渐渐浮了上来,远处的灯火撒在他的身上,明明灭灭的光,此秋夜下,显得越发清寒。

    慕夏醒来的时候,商文渊正坐在一边怔怔地看着她。

    慕夏刚睡醒,语气有些迷糊:“日出呢?”

    商文渊无奈地笑道:“天公不作美,昨天半夜开始下雨,到现在还没停呢。”

    慕夏“哦”了一声,低头却看见院中的水泥地上全是脚印,疑惑道:“有人来过?”商文渊似乎累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搬了张凳子坐到她的身前,将头枕在她的小腹上。

    “慕夏,好累。”他像个孩子一样,双手环着她的腰,说话的语气委屈极了。

    她没有推开他。

    这是重逢之后她第一次没有拒绝他。

    她的手轻轻地抚过他的发梢,眉目间有些动容的神色。

    “我,我有东西给你看。”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犹豫了很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东西,我不要看,我要抱你。”

    “正经一点。”

    “不要正经。”

    “快坐正来!商文渊!”慕夏的脸红扑扑的,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一些。

    “快一点坐好!”她有些急了,口气不太好。

    “我不要,不要,我要你哄我!”不知道商文渊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脸红,反正他的头紧紧的贴着她的身子,尽显无赖本色。

    慕夏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忍的神色,或许多年以前,那个叫做沈一飞的年轻人,也是这样的依赖她。

    “一飞留了一些东西给我,我想,有必要给你看。”慕夏淡淡地说道。

    商文渊累了一夜,现在有些困了,‘哦’了一声,问道:“是什么?”

    慕夏侧身把沈一飞留下的画板拿了过来,翻到其中的一页,摇了摇商文渊示意他抬头看。

    “一飞的画很写实,这是他在病房画给我的,他习惯用虚线来填充冷色调的背景,用实线来勾画暖色调的景物。”慕夏顿了顿,这世上,如果不是她,或许再也没有谁能看出这画中的蹊跷了。

    “莫平曾经说过,他给一飞用的药膏是红蓝色锡壳包装的,但是后来却被人换成了蓝色铝壳包装。”

    商文渊抬起了头,挺直了腰板,接过沈一飞的画板认真地看了起来。

    “莫平说谎了,他给一飞的药膏,一开始就是蓝色铝壳包装的。这幅画是7月22日画的,刚好是一飞擦那药膏的头一天,因为就放在右手边的矮桌上,所以一飞再帮我画画像的时候,也一起画了进去。”慕夏似乎在努力地理清自己的思绪,尽量不带情绪地描述一个事实:“虽然只画了几笔,但是他用的是虚线,说明这个盒子是冷色调的,是蓝色的。”

    商文渊皱着眉头翻了翻那本画册,迟疑道:“会不会这么多年,一飞画画的手法有些改变?”

    慕夏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一飞学的是油画,他的素描功底是从小就练好的,他用虚实线区分冷暖色调,是为了接下来上色方便,所以不会错的。”

    商文渊静静地翻着沈一飞的画册,回想起病房里的布局,越发觉得慕夏说的是对的。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尤莫平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慕夏的眼神中藏了一些商文渊看不懂的情绪,似乎是悲伤,又似乎是犹疑,但更多的是决绝。

    “这就是你急着回医院的原因?你想当面问问尤莫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商文渊的脸色沉了沉,他不想慕夏去冒这个险,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尤莫平的话。

    慕夏点了点头,答道:“我是要回去问他,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目光飘向外头的浮云远山,笑容,对的,是笑容,自一飞去世后就再也不见的笑容,第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很久之前,我答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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