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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暮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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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你喜欢哪个国家?英国?澳大利亚还是瑞士?不如去瑞士,那里空气好,玫瑰花年年都会开,对了,你还可以去滑雪,刚好我有两个朋友也在那边,你去了还能照应到。”
沈慕夏似笑非笑地看着商文渊,不知道他这唱的又是哪出。
“为什么突然想要我出国?况且你说滑雪,我脚已经坏了,走都走不了,何况是滑雪。”
她说的合情合理,商文渊背对着她,看不出什么表情,过了半晌他似乎才回过神,转过身,目光直视沈慕夏,声音低而轻,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慕夏,你还是那么粗心。”
沈慕夏觉得心里的某根弦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她似乎有所察觉,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商文渊就上前拥住了她。
沈慕夏被商文渊拥在怀里,动弹不得。
商文渊抱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他低头看了一眼玫红色的方盒,郑重其事地交到了沈慕夏手里。
“你把它丢在蒋鹤的房里了。”
小小的一个方盒,如有千斤之重。
沈慕夏的眼睛像是暗夜里微微亮的星辰,有些闪烁,还有些落寞。
“你怀疑我?”
她仰起头,面容姣好,仍旧是多年前明丽动人的模样。
商文渊摇了摇头,缓缓站起了身。
“慕夏,这么多年似乎一直是我在追着你跑,你走在前面;我跟在后头,我看得见你的背影,却一直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起初,我以为是我做的不够,不够好,不够贴心,不够让你觉得周全。所以,你才远远的推开我。后来,我才发现,慕夏,不是我做的不够好,而是你,从来不曾相信我,你连机会都不曾给我,对不对?慕夏?”
商文渊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只有这一次,眼神带了七分锐利,三分阴郁,远远看去,整个人散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沈慕夏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眯着眼睛,笑容清浅:“你想说什么?”
商文渊的目光飘向窗外,冬天的Z城,冷到人的灵魂里,他一步步地靠近窗户,右手搭在窗沿上,低着头,问:“既然那么不在意我,那么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得?”
沈慕夏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他这句话的深意。
不过三四秒的时间,商文渊却有了决断,他一把扯下窗帘,玻璃窗‘砰’的一声被推开。
十二层的小高层,楼下是小区的花坛,冬天草木衰败,只剩下一片枯黄的颜色。沈慕夏一直觉得十二层的高度往下看会有些眩晕,她没有想过,要是人从这里摔下,是不是还能留个全尸。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35坦白(已修改)
时间似乎在这一秒静止;连房间里流动的空气似乎都在此刻冰冻凝结。周遭的景物都成了摆设,商文渊却仍是在笑,那笑容在这个清冷的夜里,格外的寂寥悲凉。
“慕夏,你会不会舍不得?”这是他最后一句反问;他的身子已经半个仰在窗外;似乎只要手一松;整个人就会垂直下落。
“不——阿渊!”尖利的女音在房间来回飘荡;电光石火间沈慕夏从床上蹦了下来;脚步虚浮;却也只用了三两步,就冲到了商文渊的身边。
她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似乎他,只有他,才是她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勇气。
她抱着他,就以为全世界都在怀里。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过,沈慕夏十指泛白,强烈的恐慌就像是暗夜里疯长的海草,缠绕着她,纠缠着她,她想哭,想笑,想挣扎,想脱离……谁知道命运早已经谱好了华章,她这样的偏执和较真,他给她一个年少轻狂,她却恨不得负尽天下,只愿他大道安康。
沈慕夏不知道说什么,她知道他在试探她,可那又怎么样,她输不起,输不起,任何失去他的可能。
“你的腿,早就能走了。”
良久,商文渊终于开口,他说的是一个陈述句,他已洞悉。
沈慕夏的手微微松了松,头却依旧埋在他的怀里。她贪恋这样的温暖,只因为曾力战过幼年被侵犯的恐惧和悲伤,承受过梦想破灭的迷茫和震荡,也因为天人永隔而绝望,因为生活流离而疲惫不堪。所有的这些都曾经历过,所以她贪恋,如此贪恋此时此刻,这最后的温暖。
两人在窗前僵持了许久。冷风几乎将两人塑成雕像,沈慕夏的手还紧紧拽着商文渊的衣角,商文渊抱着她回到房里。玫红色的木盒掉落在地,他弯腰捡了起来,神色有些颓唐。
“我该叫你慕夏好,还是该叫你商家总代理好?”
沈慕夏坐在床上,目愣愣地看着商文渊。
商文渊打开了盒子,取出一枚绿宝石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沈慕夏的中指上,和声道:“别再弄丢了,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枚了。”
沈慕夏身子一颤,目光恢复了一丝清明:“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商文渊握着她的手,自顾自地说道:“你也真够狠心的,为了送蒋鹤进去,居然连我们家祖传的宝贝戒指都压上去做信物了,你就那么相信尤莫平,你难道不知道与虎谋皮,一不小心就要被大老虎咬一口的吗?”
沈慕夏不说话,商文渊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仍旧是从前温文尔雅的模样。
“奶奶的钥匙交给了你,瑞士金行的指模是你的,没有你,我们都取不出那钱,你才是我们商家的地主婆。”
“可是慕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相信尤莫平,他的来路也不干净,你和他联手扳倒了蒋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商文渊的眼神笃定,他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她亲口告诉他的答案。
沈慕夏突然笑了,眼睛里盛着满满的笑意,她似乎在等,一直在等最后的这一刻。
“我为什么不能相信他?”
商文渊却像是听到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连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翘。
“是啊,你怎么能相信他,他或许才是害死你弟弟的罪魁祸首,你怎么可以相信他?!”
沈慕夏低头不语,明明心里最深最疼的那个疮疤,现在被揭开了,却觉得松了一口气。
“那画中的虚实线手法,是我急着回医院跟你找的借口,一飞中的毒,不是莫平做的。”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蒋鹤的事,的确是我和尤莫平联手的,他负责外线,我负责内线,你们商家十九个大股东,早在三年前就受到了奶奶的遗嘱,除非是见到瑞士银行的责任人,否则谁都不能调动家印。”说着她撩起衣袖,她的口气还带着些骄傲,道:“蒋鹤一直怀疑钥匙在我手上,三年前他抓伤了我,到现在还留个疤,我这么记仇,怎么能叫他下半辈子好过?”
商文渊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刮伤,凝神问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慕夏却反问:“为什么我一定要告诉你?”
“这个时候你不要再意气用事了!”商文渊眼里闪过一丝厉气,说话也变得有些咄咄逼人:“尤莫平的背后是检察院,我不得不防!“
沈慕夏不作声,低头摆弄着手上的戒指。
商文渊看着她,叹了口气,道:“其余的都交给我吧,接下来你去瑞士,这边的事别再管了。”
沈慕夏这才抬起头,说道:“没用的,他要做的事,你拦不住的。”
商文渊干笑了两声:“你瞒了我多少事情?我只怕你做了替罪羔羊的还忙着替别人卖命。”
商文渊话中有话,沈慕夏有所察觉,刚想开口问,他却示意她不要再问。
“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你照着做就是,蒋鹤的事牵连很大。”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模子,不得不佩服对方好手段,好魄力。
“我不想走,我做的事,我会承担,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沈慕夏神色坚定,缓缓道:“阿渊,我离开了你那么久,现在,就让我陪着你,好吗?”
商文渊眉头紧皱,不为所动:“必须走,等吴叔一安排好就走。”
沈慕夏十指紧握,怒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替我作主!”
商文渊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蒋鹤背后的这些小动作,不知道我们商家根本没什么心脏病史?不知道我爸和我奶奶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突然去世?”
“沈慕夏,你当我是个纨绔,却不知道我蛰伏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商文渊从来不曾这般疾言厉色,沈慕夏面色发青,僵着身子问:“这么说,你都知道?”
商文渊怒极反笑,道:“蒋鹤老谋深算,却功败垂成,更有人狼子野心,吞了蒋鹤的份还不够,还想一个人独大,慕夏,你凭白为他人作嫁衣裳!”
沈慕夏听愣了,许久许久,才从神游中醒过神来。她似乎一个人置身在沼泽里,周身都是粘腻的湿土,不能挣扎不能动弹,所以支撑着前行的信念一旦崩塌,世界整个地暗了下来。
商文渊知道她需要时间梳理,沉默想要退出房间。
沈慕夏目光涣散,眼见着商文渊要离开,神智终于有些清明了:“别走,留下来。”
她怕,从来没有这样的怕过。
深吸了两口气,她才缓缓开口:“你还记不记得你奶奶最后住院的那段时间,我也跟你一起到了医院。”
商文渊背对着她,点了点头。
沈慕夏接着说道:“那会儿你忙着学校的事,也忙着家里的事,我一个人在医院陪着你奶奶,你奶奶是个好人,并没有嫌弃我的出身。可惜好人都不长命,我看见蒋鹤在给你奶奶喂毒。”
“我害怕,你奶奶交给我一把钥匙,告诉我,十九位股东都会等着我。我害怕,却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甚至告诉你也许你父亲的死也另有蹊跷。后来,后来一飞出事了,我不知道这和蒋鹤有没有关系,我一直想着再见面的时候告诉你,可是谁知道造化弄人,等我们再见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的夏天。”
“我不知道蒋鹤是怎么查出我支教的地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晓得我知道了他喂毒的事情。我很怕,我躲了三年还是没能躲过去,我只想平平安安地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尤莫平是在一次旅行里认识的,他们一行七个人到了白龙山,我接待的他们,后来出事的时候我走投无路,他给我出谋划策,所以我躲着不出现,直到一飞在牢里出事,我再也躲不下去。”
商文渊‘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沈慕夏缓了一口气,这些回忆对于她来说太过于沉重,每一次想起,痛苦不亚于凌迟。
“一飞铊中毒之后蒋鹤曾来找我,他言下之意要我交出钥匙,闭嘴沉默,而死人才是沉默的最好办法。那晚我坐在露台上,只差一点就跳了下去,可我终究没有跳,因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我不死,蒋鹤便不放心,我不知道一飞怎么知道这其中的纠葛,他自杀,是为了我不被蒋鹤胁迫。”
“一飞死了,我仍没有下狠心要做这些事情,我知道这些事牵扯太大,直到那天你捂着胸口差点晕倒,我知道,我再不动手,或许连你也要莫名其妙的心脏病发。”
“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第一次手术后我的腿就恢复了,我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他下半辈子都不能再从监狱里出来!”
三年来藏在心里的话终于全部说了出来,沈慕夏觉得身上压着的大石卸了下去,她累了,真的累了。
商文渊听完她的陈述之后沉默了很久,两人相对无言,很久之后他才开口。
“慕夏,奶奶,她是自愿吃下蒋鹤准备好的毒的。”
这一句话,落在沈慕夏耳里不亚于石破天惊,商文渊自嘲地笑了笑,道:“也怪我,什么都不同你说。”
“我爸去世的时候奶奶就怀疑蒋鹤,只不过那时候蒋鹤一方坐大,除非拼得鱼死网破,否则没有可能将他一次性除掉。奶奶步步为营,留信让我耐住性子。商场如战场,蒋鹤得意了这么久,恨他的人可不只一个两个。”
商文渊拍了拍沈慕夏的头,苦笑道:“真恨蒋鹤的,有人怕是比我更胜一筹,难道你从来都不怀疑,到底是谁,将你的消息,一句不差地透露给蒋鹤知晓?你从来都没想过,你一个局外人,是谁苦心谋划,将你一步步牵扯在内?你从来都不追究,一飞死了,对谁的好处最大?”
沈慕夏打了个寒颤,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大大地,问道:“一飞到底是谁害死的?”
商文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话锋一转,问道:“金行的钥匙在那里?你交给尤莫平了?”
沈慕夏躲在床上,小小的一个人儿,缩成了一团。
“我三年前,交给了一飞。”
“尤莫平知道吗?”
“知道的。”
“再把你和尤莫平是怎么遇见的,详详细细地说给我听。”
一夜无眠,两人从凌晨一直谈到了早上八九点钟。最后慕夏几乎脱了力,但还是扯着商文渊的袖子不让他离开:“我弟弟是怎么死的?不是蒋鹤吗?明明是他对不对?”
商文渊心软了,摸着她的头,柔声道:“我去查清楚了再告诉你好不好?你以后都相信我好不好?”
慕夏有些恍惚了,她做错了吗?事情不是这样的吗?。尤莫平骗了她吗?太多太多的信息在脑中盘旋,她第一次觉得世界这样的复杂,想做好一件事,这样的难。
商文渊在哄慕夏睡着后立刻就出门了,等着他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千头万绪,像是一团被人揉乱的毛线,他必须沉下心来,耐心地找出线头,才能够把这堆乱糟糟的毛线重新卷成球。
“都弄清楚了吗?”萧言早就坐在车里等商文渊了,他鲜少有这么严肃认真的事情,商文渊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笑道:“怎么了,一副苦瓜脸,又不是叫你给我送丧。”
萧言白了他一眼,破天荒的没有再那他打趣:“我说你现在才亡羊补牢不嫌晚吗?我看你啊干脆去和尤莫平坐着唠唠嗑,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和解了。”
其实这个一不小心的几率几乎等于零,商文渊没搭理他,掏出手机给手下的人打了个电话:“小朱,你现在立马赶到从前关押沈一飞的监狱,东西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到时候你直接去找值班的狱警,一定要把沈一飞在牢里曾经用过的,看过的,画过的东西全部给我拿来。”
那边的人又详细地问了几句,商文渊耐心地解释道:“对,一定是全部的东西,一样都不能查,再把这几年沈一飞的在案记录都给我调出来。”
萧言有些不解,在商文渊挂了电话之后问道:“你这是干嘛?”
“还能干嘛,亡羊补牢呗。”
萧言约莫猜到了什么,冷哼了两声,道:“还不是你,找了个闯祸精。”
商文渊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悦道:“在慕夏面前你别口无遮拦,她,刚没了弟弟。”
萧言自知有些理亏,点了点头,应道:“我又不是二愣子,哪里敢在她面前嚼舌根。”
说话间,车子稳稳地驶进了沈一飞曾经住了大半个月的第一医院,值班医生接到了通知,叫上了当时照顾沈一飞的两个医院护工一起来到了住院部。
商文渊风风火火地从电梯里出来,开口就问:“东西呢?”
值班医生似乎有些尴尬,面露难色道:“商总,沈先生已经去世有一段时间了,当时他用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处理掉了。”
商文渊皱了皱眉头,道:“他翻看过的书,用废掉得稿纸还有留着吗?”
值班医生似乎没想到他会要这些东西,目光中流露出不解的神色,略微摇了摇头,答道:“这些,应该也早就不在了。”
“那个,商先生。”在一旁的女护工有些迟疑,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些东西尤医生在出国前跟我要过了,那时候沈小姐只拿走了画册,他,他又是,沈小姐的男朋友。”女护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尤医生是沈小姐的男朋友,为什么现在商先生又这么喜欢沈小姐?她真的有些糊涂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说神马的。咳咳。。。=。=天气好热~好热好热~
36玄机'恢复更新'
商文渊没时间去向女护工解释这其中的爱恨情仇;急问道:“你都给了他什么东西?”
女护工不敢打马虎眼,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答道:“有七八张涂过的画纸,还有两本书,一本是什么画集,另外一本是一个画家的自传;我就记得这些了。”
萧言忍不住了;追问道:“是谁的画集;谁的自传;看清了没?”
“那我真的不记得了;外国人的名字太长太奇怪了;不好记。”女护工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真的无能为力了。
商文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萧言的肩膀,说道:“走吧,先回去在说。”
车子在笔直的马路上疾行着,萧言的脸色从未这么难看过,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飞一般的飚了起来。
“慢点,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商文渊的脸色也不好看。
“你就那么有把握,沈一飞会一直留着慕夏交给他的金行钥匙?”
“其他人我不敢说,但是一飞他一定会留着,而且会很仔细地保存好。”
“我还是不明白,你要找那些画册,那些稿纸做什么,难不成钥匙会贴在上面?”萧言有些不满,不满商文渊什么话都不说个明白彻底。
商文渊揉了揉太阳穴,身子懒懒地斜靠在汽车靠垫上,道:“钥匙目标太明显了,如果他在牢里把钥匙留在身边,早就被人搜走了。”
“会不会已经被尤莫平拿走了?”
“不会,如果他已经拿到钥匙了,那么蒋鹤出不出事就没多大意义了。”商文渊笑了下,似乎看穿了对手,“他要拖时间,有了时间,他放开手做他要做的事。”
萧言只觉得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风从车窗里灌进来,就算是裹了厚厚的风衣,可也还是挡不住这刺骨的寒意。
“他要做什么事?”萧言问道。
商文渊微微一笑,道:“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想一口吞掉我们商家,心这么大,也不怕撑死。”
车窗外的世界一片清寒,远处的山峦连接天边,冬意无边无际。商文渊向远山望去,山都皱着眉头,仿佛向他诉说着无尽的愁思。
“明天来家里吃火锅吧,慕夏想吃火锅。”商文渊说道。
萧言‘哼’了一声,有些不乐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整天惦记着谈恋爱。”
“饭要吃,事要做,恋爱也是要谈的。”商文渊想到慕夏,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感觉,有甜蜜,有忧虑,还有更多不知为何而来的焦虑。
“知道啦,那现在回公司不?”
商文渊摇了摇头,说道:“先回别墅吧,回去见见我妈。”
商文渊走了之后,慕夏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商文渊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请了护工过来陪她。看护八点一刻准时来了,进门的时候发现慕夏愣愣地站在窗户口,惊讶道:“沈小姐,你可以走路啦?”
慕夏没有应她,她的锐气她的逞强她的冷言冷语,似乎都在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她那么瘦,站在窗户口,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冬天的冷风吹得支离破碎。
“王妈妈,我,是不是很会给人惹麻烦?”护工阿姨是原先照顾沈一飞的那一位,在医院多日的相处,慕夏其实很喜欢这位和蔼的老阿姨。
老人方才还沉浸在慕夏的腿已经好了的喜悦中,这么突然一句话,倒是把她问愣住了。
“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快跟阿姨说说,什么时候能走的,都不告诉阿姨,看看,真是个坏小囡。”护工阿姨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上前握住慕夏冰凉的手,边把她往屋里拉,边埋怨道:“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注意保养,瘦的跟只猫一样,还喜欢站在窗户口吹风,小心年纪大了以后老风湿。”
慕夏一滴眼泪落了下来,但是不想被护工阿姨看见自己掉眼泪,于是转身抱住了她,顺势把头枕在她的肩上。
“王妈妈,我是不是一个很没用的人,我好像做错了很多事情。”慕夏感觉自己在一片混沌之中,她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但是她必须要走下去,要不停地走下去,因为背后的黑暗那么无边无际,一旦被湮没,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笑着活下去。
“傻孩子,你这是怎么啦?跟阿姨说说,别看阿姨老,主意还是不少的,是不是和商先生吵架啦?”护工阿姨笑着拍了拍慕夏的肩膀,说道:“你们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等到你们都到了我这个年纪,说不定还怀念现在老是吵架的样子,我和我家老头子,都吵不动啦。”
慕夏偷偷地抹了抹眼泪,说话的语气仍有些哽咽:“可我还是做错了,我好像一开始就错了,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弥补。”
她想弥补的,她想要再来过的,她想一飞,她错了,能不能把一飞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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