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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头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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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燃出现的好像是偶然,也不尽然。卢盛走时把钱包扔给了他,那是布丁目前最需要的。
  布丁不想向他求助,半个月相安无事的努力,她不想白费。
  纪燃也蹲在路边,抽着烟,在布丁对面,也不说话,似乎在等她说话,也似乎他蹲在那里,跟布丁没关系。
  夜越深,雾气越重,气温越低,布丁一咬牙,走向纪燃。
  纪燃抽到第四支烟,布丁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布丁抿抿唇,“纪燃同学,你可以借给我十……二十块钱吗?”
  纪燃抬眼,“不可以。”
  早知道。幸好,布丁没抱太大期望,“打扰了。”
  话毕,她转身离开。
  纪燃手快,一把拽住她,压在怀里。
  布丁拼命反抗,“你放开我!”
  纪燃长手长脚,锁死她所有的挣扎,“你知道。”
  布丁否认,“我不知道!”
  纪燃托住她后腰,用力带向自己,“你知道!”
  布丁双手抵着他胸膛,“我不知道!”
  纪燃亲上她额头,“你知道我对你什么心思。”
  布丁不说话了,身体笔直,僵硬。
  纪燃松开她,看进她眼睛,看到氲在眼眶的雾气。他心一凉,把钱包给她。
  布丁没接,仰起头,阻止眼泪掉下来。
  纪燃满口无力,“我还没怎么着你,你委屈什么。”
  布丁看向他,无比认真,“你能不能跟我保持在同学的距离?”
  纪燃被她的认真烫了心口,眼里难过淌过,“好。”
  说完,他起身,打电话叫了辆车,把布丁拽上去,跟司机说:“送她回家。”
  司机点头,“好的。”
  纪燃手撑着车窗,刮开眼睛上那层亮晶晶的糖衣,全是苦涩。他说:“晚安。”
  布丁别过脸去,错过了纪燃满眸情深。
  纪燃看着车开远,点燃第五支烟,红光在黑夜翕现,除了醒目,还有他的遗憾。
  ……
  东区的风,潮热,咸腥,在与西区交界的地方,还有一股子浓郁的铁锈味儿。
  它来自于废弃的铁道上废弃的车厢。
  纪燃本以为这样低级的空气会使他反感,但没有,他喜欢极了这种被低级扼住脖子的窒息感。
  所以他开始常去,有时候自己,有时候带上三两朋友。
  有人说:铁道是纪燃男性荷尔蒙酣畅飙洒的地方,在那里,看到的是一个男人,而非男孩。
  自从这种说法在市高中疯传,铁道成了纪燃的‘见面会’。
  所有有交集的,没交集的,倾慕的,崇拜的,想要见他,去铁道,准没错。
  纪燃生性乖戾,阴晴不定,很反感休息的地方呜呜泱泱一群人,发了火。
  从此,铁道成了禁地,除非是纪燃允许,否认没人敢踏足一步。
  那天跟六中茬儿架,他看到一个个粗黑的胳膊里,有一团裹得严实的白色。
  他皱起眉,把她扯出现场,附送一个大声的‘滚’。
  那团白色慌了神,开始沿着铁道没命的跑,跑的踉踉跄跄。
  纪燃不知道,他扯她出现场,反倒是牵紧了二人之间那根线。
  晚上洗澡,一个灰突突的东西从衣服里掉出来,他捡起,是一只助听器。
  看款式、大小,都不会是男生,所以就只有那团白色。
  周末,风光霁月,阳光敝帚自珍的拥抱黏着的空气。他在车厢顶上躺着。
  关颖电话打破肉眼可见的和谐,他不悦的皱起眉,掐了。
  电话铃声锲而不舍,他干脆关机,可却忘了,打电话的是一个锲而不舍的人。
  关颖找到纪燃的时候,什么都没说,没有怀疑,没有诘责,只是搂着他。
  她知道,她乖一点,下位也不至于那么快,她也知道,纪燃没那么喜欢她。
  纪燃任她搂着,任她身子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用身体挽留一个男人有多下贱,关颖清楚,但没办法,她爱他。
  在他手伸向纪燃身下时,一团白色入了纪燃的眼。
  他着力甩开关颖。
  关颖眼泪在眼眶打转,漂亮的眉眼氤氲着委屈,“纪燃……”
  纪燃指指远处,没说话。
  关颖懂,他在让她滚,而她不得不滚。
  那团白色在此时,突然踅身,站的笔直,纪燃就知道,她看见他们了。
  他走过去,在她跟前站定,给她一双比日光还刺眼的白鞋。
  她抬起头,正对太阳光,纪燃看清了她的脸,清爽的脸,干净的五官。
  两人进行了一番矫情又做作的对话,发生了一个啼笑皆非的意外。
  第二天开学,纪燃跟闫笑在校门口碰到,稍一抬眼,他又瞥见那团白色。
  她把耳朵藏起来了,纪燃知道,藏起来的,还有那只灰突突的助听器。
  再见,就是她以转学生的身份插班进来,阴差阳错成为他同桌。
  她学习很专注,目不斜视,眼睛在黑板、书本之间两点一线。
  纪燃讨厌她的专注,开始欺负她,拿她书,踹她凳子,给她起外号……无恶不作。
  他并不知道,他对布丁的恶劣是想看她气急败坏,还是仅仅出于无聊。
  但都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就不要布丁好过。
  直到他发现,她忍气吞声是有所顾虑,他心境在变,变得很明显。
  某一个瞬间,布丁再次把头歪向他,一截红透的耳廓入眼,那一刻,他切实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之后,他用不耐烦代替慌乱,掩饰对那团白色的歪头的要命的痴迷。
  他更显乖戾,其实是羞愧于他乱了节奏的心跳,惭愧于,在那团白色面前,他没什么骄傲。
  如果她不要他的注目,他要怎么办才好?
  *
  到芳馨园楼下,布丁把仅有的二十块钱递给司机。
  司机无奈,“纪燃是我小老板,小老板嘱托我不能不应,你给我钱就是要我丢饭碗。”
  布丁闻言,没再坚持,“谢谢你。”
  司机笑,“你应该谢谢我小老板。”
  布丁扯开一个敷衍的笑,转身上楼。
  回到家,布天洋还没睡,在客厅看建筑新闻,那是汪雅芳之前最爱看的。
  布天洋看到布丁,很惊讶,脱掉老花镜,“软软?怎么了?怎么回来了?”
  布丁摇摇头,“学校关门了,我回不了宿舍了。”
  布天洋记得,他走时,距离闭校还有一段时间,布丁没着急回学校,那是去了哪里?
  布丁实在无力藏起倦容,也不想摆出一副安然无恙给他,颓颓的,走向浴室。
  布天洋把布丁反常纳入双眼,他又想起,前段时间,布丁忘记助听器的事儿。
  布丁洗完澡出来,正要回房间,被布天洋喊住。
  她踅身走到布天洋跟前,“嗯?”
  布天洋问她,“软软,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布丁指甲楔进肉里,“没有。”
  布天洋语重心长,“软软,我不反对你交朋友,但你要知道,你的路容不得一点分支斜杈。我知道这样会显得我这个爸爸有点无能,可没办法,我能给你的,实在不多,而你也从来不是一个可以一心二用的人,要想有一个实在的未来,只能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爸爸了解你……”
  布丁吞掉一口黏着的唾液,“我知道。”


第17章 17
  第二天,布丁跟闫笑出门碰到,闫笑看见她,挑起眉,“回家了?”
  布丁不想说,也不想瞒她,“一言难尽。”
  闫笑懂了,没再问。“诶对了,我后来也没问你,康灼那事儿,算过去了吗?”
  康灼两个字,让布丁映现纪燃的脸,“过去了。”
  闫笑咂嘴,“这傻逼,现在天天造谣你跟纪……”
  话说一半儿,闫笑想起布丁、纪燃最近闹得正僵,没再吱声。
  不知怎的,布丁却突然想听,“我跟什么?”
  闫笑看她,似乎是要在她的面无表情里,找到一丝表情用来透析她的心理。“没什么。”
  布丁忍不住怅然,原来她跟纪燃的关系已经到,别人避而不谈的层面了。
  可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
  与此同时,魏安路,正在发生着什么。
  纪燃站在丁淮身前,面对彭延川几人,双手插兜,姿态随性。
  彭延川把烟蒂弹掉,脚掌碾灭,抬眼瞅向纪燃,十分不屑,“怎么的?要强出头?”
  纪燃瞥一眼身后噤若寒蝉的丁淮,“不明显?”
  彭延川啐一口,“你求我,我给你个面子,把他交给你。”
  纪燃声色不动,“我要是不呢?”
  彭延川看丁淮一眼,“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最近练拳,缺个沙袋。”
  纪燃转过身来,问丁淮,“他们怎么打你的?”
  丁淮愣住,“啊?”
  纪燃懒得问第二遍,往前迈两步,把彭延川一脚踹翻在地。
  彭延川为伍的几人被眼前一幕惊得反应力遁形,直到彭延川一句‘卧槽’才回神。
  纪燃不会给他们动作的机会,连番几个利落的扬拳,让他们挂了彩。
  彭延川也不是怂包软蛋,吃了第一手的亏,第二手一定要讨回来。
  纪燃到底是势单力薄,双拳难敌四手,没几轮过招下来,劣势已经尽显。
  卢盛几人来的及时,成功扭转局面,避免了对纪燃更不利的情况发生。
  纪燃跟彭延川是死对头,全汀江都知道。矛盾主要是彭延川不服纪燃评价好,也不服他家境好,所以纪燃的女朋友,他都要碰,纪燃他妈,他非要造谣。纪燃几次跟他动手,都是因为他嘴贱,到处散播谣言。而这一次,是因为一个陌生人。
  卢盛还挺好奇,彭延川一行落荒而逃之后,他问丁淮,“你谁啊?”
  丁淮哆哆嗦嗦,“我是丁淮……”
  卢盛没听过,“所以呢?彭延川是因为什么事儿找你麻烦?”
  丁淮抿抿唇,眼刻着难以启齿。
  卢盛瞥一眼坐在路边、还在喘着粗气的纪燃,不耐烦了,“说话!你特么哑巴啊?”
  丁淮恨不能把头垂进地壳,始终不言语一声。
  卢盛磨磨牙,舌头抵了抵腮帮子,“刚为你打架,你现在跟我们这儿装滚刀肉?”
  纪燃歇够劲儿,站起来,衣服搭在肩膀,“走吧。”
  卢盛不吃亏,觉得这波出力屈的慌,非要问出个什么,一把薅住丁淮衣领,“说啊!”
  纪燃皱眉,“走吧,别废话了。”
  卢盛固执,不问出个所以然,誓不罢休,“我问你跟彭延川什么过节?”
  丁淮突然发怒,猛地推开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他指着纪燃,“都是因为他!”
  卢盛以为自己听错了,掏掏耳朵,“我是不是听错了?”
  丁淮咬牙切齿,一副凶相与方才判若两人。
  卢盛梗梗脖子,“合着还是燃救你救出罪过来了?”
  纪燃踅身,他也好奇,因为他什么。
  丁淮吼出声,“如果不是他老缠着我姐,彭延川根本不会知道我是谁!”
  纪燃眉头锁的更紧,“你姐?布丁?”
  卢盛愣了,他都没反应过来是谁,纪燃立马想到布丁。布丁于他,果然是特别的。
  丁淮咬着嘴唇,音量降下来,姿态放的极低,“我求求你,离我姐远一点。”
  卢盛为兄弟不平,“那也是彭延川为人操蛋,比不过燃就搞出这许多事来,不能什么锅都燃背吧?他又没怎么着你姐姐。”
  纪燃走近丁淮两步,说:“以后彭延川找你,你就找我。”
  丁淮盯着他双眼,似是在分别他这话的真假。
  卢盛再一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纪燃又说:“我在一天,保你不受欺负,但我有个条件。”
  丁淮声音发虚,听得出对纪燃的不信任感,“什么条件?”
  “这件事,不能让布丁知道。”纪燃说。声音里满是分量。
  到学校,纪燃在进教室门前,嘱咐卢盛一句,“管住嘴。”
  卢盛经常拿纪燃绯色调侃,但也只是调侃,别人的感情,他没那么八卦。“必须。”
  纪燃走进教室,郝玥正发英语试卷,正给到布丁,那眼神,尽是不屑。
  他知道,布丁又进步了。
  布丁看着试卷上红色的104分,嘴角沁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事实证明,外国人教纲还是中国人教纲,都是能征服的,只要用功,只要用对方法。
  大课间,美术专业老师亲自到班上请布丁,目的明确,希望布丁帮忙设计板报。
  布丁看着对方恳挚的神情,还有她拉来的后援——杨笛,终于还是应下,“好吧。”
  专业老师姓老,人却年轻,听到布丁同意,那张大好年华的标志也乐出了几道褶子。
  老老师一走,杨笛拍拍布丁肩膀,呼口气,“老师相信你的能力。”
  布丁微笑。如果她再拒绝下去,一定会有她恃才而骄的流言传出来,经历风口浪尖那么多回,她已经不在意自己在别人嘴里什么样,但如果应下,自己,和别人,可以少许多麻烦,他会妥协。
  布天洋说,中学是一个小社会,大学是一个大社会,而广义的社会,不叫社会,叫考场。
  考的是,在大小社会里,学到的本事,和为人处世。
  布丁性子寡淡,但跟孤傲还沾不上边儿,你给她笑脸,她亦会给你一掬春风。
  自习课,学生会一个会员过来找布丁,布丁收起作业,跟她去了学生会。
  郝玥在她走后阴阳怪气,“也不知道她后台是谁,什么好事儿都先轮着她。”
  碍着纪燃的特殊对待,卢盛早把布丁当自己人了,下意识怼回去,“反正轮不着你。”
  郝玥瞥他一眼,“我又没跟你说话,你搭什么茬?”
  卢盛笑,“我在跟狗说话,你又搭什么茬?”
  耍嘴上功夫,郝玥不行,一时语塞,胀红了一张脸。
  卢盛见她消停了,拿了两本书到纪燃跟前,冲他后桌儿说:“换换。”
  纪燃后桌儿是个挺老实的眼镜男,他惹不起校霸,拿了书,乖乖到后边儿去了。
  卢盛坐下,杵杵纪燃,“诶,下节课打球去呗?”
  纪燃把耳机摘下来,“不去。”
  卢盛知道他得这么说,又说:“你知道布丁画哪块儿板报吗?”
  纪燃果然感兴趣,偏过头,“哪块儿。”
  卢盛发现拿布丁说话太好使了,笑的猥琐,“就球场那块儿。”
  纪燃没说话,扭回头去。
  卢盛再问,“去吗?去吗?叫几个人?”
  纪燃沉沉的声音传过来,“你叫吧。”
  卢盛舔舔嘴唇,小声念叨着,“可算是找着个制你的。”
  下节课还是自习,全校老师开会,纪燃、卢盛一伙人逃了课,球场打球去了。
  彼时,布丁还在学生会办公室,看着几个陌生人吵的不可开交。
  她坐在一侧,翻看他们往期板报,主题单薄,配色也是视觉美感上的大忌,一些插画更是像学前小孩儿的手笔,而这些失败作品的主创们,正在因为一个‘三角尺’针尖对麦芒。
  一个瘦小的女孩儿注意到她的安静,坐过去,“你别见怪,他们不经常这样的。”
  布丁见惯不怪,唇角轻挑。继而问她,“有模版吗?”
  女孩儿当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愣,稍后才说:“有,你要多少?”
  “给我一本就行了。”布丁说着话,起身把会议桌中央的手绘图纸拿过来。
  她动作太大,本来专注掐架的目光,全都移到她身上了。
  布丁在图纸上打了一个叉,“你们的创意布局根本就是板报难看的主要问题。”
  这一版板报的负责人看见,正愁火气无处发泄,一股脑全都转嫁给布丁,“你干什么?!”
  布丁笔头指着图纸上标题的位置,“报头安排在这个地方,轻重不有序,比例不协调,字体也选的使平衡感大打折扣,这几种因素摞下来,让整个标题跟块尿褯子一样。再横七竖八加一些板块,想弥补平衡感,可你们想过没有,三中1500*4500的板报规格,4500的长度,你要补多少板块?除了会给人一种残缺破败的直面感受,有可取之处?”
  本来酝酿着一腔怒火的负责人,听到这儿,彻底熄火,布丁说的对,确实象一块一块尿褯子。
  布丁拿来模版书,翻开差不多中部页面,当着众人面,撕成两半儿。
  在场几人无一不是目瞪口呆。
  女孩儿惊掉下巴,“你这是……”
  布丁声音稳稳,“依赖别人的成品,就只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负责人觉得她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虽然服气她前边儿一针见血的指出弊端,但依然不认为她有实战能力。纸上谈兵谁不会?
  但很快,布丁就又打她脸了。啪啪啪。


第18章 18
  布丁把脑子里的构图用粗线条,简单几笔勾勒出草案,搁置一旁,拿起另一张纸,动笔之前,问:“有谁有现成的元素吗?”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
  布丁早知道,也没抱什么期望,先写下一个热门元素‘夜空’。
  这帮人,闲散惯了,出主意顶不上去,拆台倒是十分热衷,“这个元素用烂了吧?”
  布丁把递给她,“你来。”
  说话的人立马闭嘴了,心里还不服气:不就是拿过奖吗?牛逼什么。
  布丁继续问:“主题。”
  负责人说话了,“这期是七夕的主题啊,学校定的,用牛郎织女。”
  布丁不信,“学校说了,用牛郎织女?”
  负责人底气略显不足,“七夕还有什么?不都是牛郎织女?”
  布丁写上七夕两个字,“七夕又叫乞巧节,七姐诞,不知道百度一下。原文是:农历七月七日夜或七月六日夜妇女在庭院向织女星乞求智巧,故称为‘乞巧’,是后来被赋予牛郎织女的神话故事,让它有一定传播度和可被现代人推崇的一种意义。”
  有人提出质疑,“那不还是牛郎织女吗?时代变化都淘汰了原本含义,可想没了牛郎织女的故事做脚本,确实也没什么影响力,那我们在原义上花心思,不是浪费时间吗?我觉得,我们可以在牛郎织女的主题上作出创意,这样肯定能避免同一个梗烂大街的情况,你觉得呢?”
  布丁点头,“我认可一部分,但我想问,牛郎织女的主题,你有创意吗?”
  那人顿住了,悄悄朝后退两步。他没有创意,有也是在别人创意上转变,加工。
  布丁摆手,“没有。什么东西都是第一口最好吃,牛郎织女主题上的所有价值,早在你们动脑之前,就已经被无数人榨干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个别人早想到这一点,但碍于懒惰,从没发表过意见。
  布丁继续,“我知道,这期板报是要评选市里最佳校园板报,会被纳入汀江文化节代表款项里,所以负责这一块的老师,同学,才会焦头烂额,但要是焦头烂额都落选了,你们对得起自己的焦头烂额吗?”
  最后一句,分量十足,“你们还想要投机取巧、糊弄自己糊弄别人吗?”
  现场环境阒静一片,除了布丁掷地有声的话,没有一丝杂音。
  布丁在草纸上写下几个字,“穿针乞巧、祭月之仪。”
  那个主动跟布丁搭话的女孩儿,把这番话听进去,再看向布丁的眼神,多了一抹崇拜。
  她看得出来,布丁并不是一个擅长上课的人,可她却具备醍醐灌顶的能耐,在别人搞不清现状时,她的价值显而易见。而他们的团队,缺少的就是这样一股力量。
  “那我们现在是画图,还是先刷板报?”她问布丁,态度上已经表明,她听布丁的。
  布丁想了下,“我跟你去刷板报,再叫几个人,剩下的,找两个主题的资料。”
  原负责人问:“还没想好板块,比例这些东西也得提前计算好吧?”
  布丁拿上三角尺,直尺,“我更喜欢到现场去做这些事情。”
  原负责人还是坚持自己,“可那样太耽误时间了,而且外边那么晒。”
  布丁看向她,“你计算一遍,到现场比一遍,不合适再计算,再比一遍,这样不浪费时间?”
  原负责人语塞,但立马有人支援她,“外边儿太晒了,万一晒出个好歹……”
  布丁旋转脚尖,面向他,一字一句,“如果你现在退出板报小组,那你就不用去了。”
  话毕,再没有人高唱反调。
  室外确实热,保守估计也有三十度,可距离文化代表评选只有一个星期了,本身校方向文化局申请这个项目时,就被告知,跟墙体彩绘混成一项,是几个中学联合努力,争取下来的。
  布丁在听杨笛把其中关系道明之时,就知道,其他中学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如此,只要他们放松懈怠,那无外乎把一个为学校争光的机会拱手让人,而如果在此时,还要计较天气,不想挨晒,那是一定无缘评选的。既然接下这个任务,布丁就不会砸自己的招牌。
  如此,听话的,肯出力的,有一定才华的,留下,不能的,滚蛋。很公平。
  学校选定参与评选的板报在小操场影壁墙,一块1500*4500的水泥黑板。
  跟校门口那种报栏样式不同,是一整块砂和水泥的黑板,直铺,没有依附在墙体上的边框。不怎么平整,也不怎么细腻,还得在创作之前涂黑板漆,还得接受它掉色、掉砂的弊端。
  在此基础上绘制,就不能反复涂层。之前板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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