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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当福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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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暨岑微笑看我,眼中情意浓入春来花香一般,“大婚之夜,岑的心便被芸儿装得满满,如何还装得下其他女子?”

我轻轻起身,投入他的怀抱,柔声唤道:“岑……”觉得只要有他在身旁,心下便会觉得舒畅安宁。

他轻轻吻着我的耳畔,身上却越发的热了起来,耳畔吐纳的温气也越发的急促,我轻轻推开他,亦红了脸道:“身子伤势尚未痊愈,急躁不得……”

他微微怔怔,面上红了红,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吁出一口起来。遂静了静神对我说道:“岑去叫人给芸儿弄点吃的来。”

我将他一手拉住,笑笑道:“芸儿正想着去看看觅兰,也巧了翠儿在那儿伺候着。”

他自然知道我所言之意,我们三个女子家自然有些话是要说的,也不做阻拦,只道:“时辰尚早,觅兰她们该未进食,便叫人将东西送去觅兰房间可好?”

我点了点头,对他温温一笑,遂迈步离了房去。

觅兰房里艾叶之气最是浓郁,许是她最早患病,又病得严重之顾。前两日便想过来看看她的,却因身子困乏无力,只得在榻上多躺了些日子。再之后便晓得翠儿过来伺候着,心中总是有些芥蒂的,故而迟迟未来。昨夜阮暨岑一番话,将我心中芥蒂统统消了去,对翠儿亦有几分歉意与惭愧的。

方一进门,便见得觅兰斜斜靠坐榻上,翠儿正在一旁给她喂药。见我来了,赶紧放下手中药碗朝我行礼,我一手将她扶起,对她浅浅一笑。觅兰亦是挣扎着要从塌上下来,我赶紧道:“身子正虚着,还行这虚礼作甚。”

我牵着翠儿一起坐到塌旁,看着觅兰消瘦的脸庞,不由心中一阵触动。“好在挺过来了,这身子亦是要好生将息的,虽吃不得油荤之物,却也得好生滋补一番的。”遂侧头问翠儿道:“翠儿近日里也消瘦了不少,一会儿我去叫魏大哥开些药膳的方子过来,这身子可垮不得。”

话刚说完,便见着觅兰絮絮掉起了眼泪,抽抽道:“觅兰这条命是福晋捡回来的,今生今生便是为福晋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我伸手抹掉她脸上簌簌垂落的泪水,笑嗔道:“什么做牛做马的,可得要好好做人才是。”心中却暖烘烘的,鼻间一酸,眼泪在框里直打着转。

翠儿在一旁红着眼眶,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与觅兰。我强忍住泪水,牵起翠儿的手,温温笑道:“王爷已经全都告诉我了,这些日子苦了你。”

翠儿连连摇头,眼泪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对我说道:“福晋一向待人亲厚,翠儿如何能见得福晋失了眼前幸福?便是福晋莫要怪罪我们欺瞒才是……”说着便好似做了错事一般垂下头去。

我牵起翠儿的手,真挚说道:“以前我向来待觅兰亲厚过你,你还这般处处为我,我该向你说一声谢谢才是。”

翠儿连连摇头,淬涕得已经说不出话来。觅兰也在一旁直直落泪。

我再牵过觅兰的手,三人六手紧紧相握,彼此心意俱是了然,心中芥蒂早已化作漫天乌有,随风而散。

卷二 第五十九章 柳絮如生

未过多时便有小厨房送来了精致美味的早点,皆是我平日里素来最喜的。觅兰与翠儿见着,都只是掩嘴偷笑,连连赞阮暨岑对我细心体贴。我细细嚼着‘合意香糕酥’,仅是这么一小块的糕点便足以令我甜入心扉。

我被人下毒一事甚少有人知道,一是当日魏锦道明此事之时屋内本就未有几人;二则是心忧下毒之人若知晓事情败露,定会再有动作,便是连觅兰与翠儿这等贴身的人亦被瞒着。我也无心将此事告知她们,免得徒添烦恼,只捡了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与她两闲谈。

翠儿与我疏离了这么些日子,今日一聚,话匣子一下子便被打开,她夹了一块‘合意香酥糕’在我碟里,笑嘻嘻道:“福晋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苦了您,亦是苦了王爷。”

我轻轻“唔”了一声,便放下手中银筷,端起桌案上的‘晨香蜜露’喝了一口。抬眼正见翠儿一脸笑意,显是想说的,却装腔作样的等着我问。

一时来了玩性,故意不去看她,转头朝觅兰看去,轻声嘱咐她道:“瞧你吃得这么少,可是身子又不爽快了?”

觅兰自然懂我,亦不说话,隐隐回我一笑。翠儿本就小孩子性,见我们都生不起兴趣,急急嗔嚷道:“福晋难道就一点不想晓得么?”

我浅浅一笑,亦是不看她的,拿起案上银勺轻轻搅了搅面前的‘晨香蜜露’,言道:“你若想说自然不用我问,若不愿意说也是强迫不来的。”

翠儿觉得没趣,肚子里的话自然也不能憋着,撅撅嘴道:“福晋可还记得‘淢湖’献舞第二日,王爷便让奴婢去了‘福泽阁’?”

我点点头,尚未言语便被觅兰接过话去:“奴婢还记得自那日起福晋生了好大一场病,双手双脚皆被冻伤,在榻上躺了好些日子。”

“王爷当日得知福晋受了风寒又冻伤手脚,别提有多着急,便赶紧吩咐小顺子跟着奴婢过来了,直到奴婢与小顺子回了‘福泽阁’,知晓您并无大碍才算松出一口气来,连续好些日子,王爷都是满面忧色,唤了曾大夫去了好几趟,仅这么些日子便消瘦不少。”翠儿悠悠叹了一口气,又道:“王爷果真疼福晋您呢,亦是要小顺子日日跟来看了您的病况方才放心得下。”

我心中一热,原以为当日阮暨岑是因宠爱翠儿才会支了小顺子在她身边,却没想到竟是这番用心,他是借着小顺子的眼睛日日都在看着我。

觅兰亦是跟着点点头道:“王爷见福晋冻伤了腿脚,情知您素日里喜欢出门走走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些日子才命人做出‘代步椅’来,还吩咐奴婢必须亲眼见您喝完药方能作罢,一点马虎不得。”

我由不得又是一阵感动,他时时将我放在心上,然当时却蠢钝如我,还日日巴望着与他早些时间解除契约,伤他情份。

又与觅兰、翠儿闲聊片刻,心思却早已不再这里,远远的飘到阮暨岑身边去了。她们二人何等贴心,觅兰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我领会她们心意,亦不再做逗留,留了些叫觅兰好生修养的话,又吩咐翠儿几句,遂飞快离了去。

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只觉得暖暖的甚是舒适,满园的春色昂然,亦如我现在心境一般无限明媚。我牵起脚下极地的纱裙,越发的加快了脚间的步伐,心心念念只想早些见到心中想念的人。

兴致勃勃回到寝殿,门前守着的是小贤子,小贤子见了我,赶紧跟我行礼,我免了他的礼,漫声问道:“如何在这儿守着?”

小贤子微微垂首恭敬说道:“回福晋,适才王爷接了太后口谕入宫去了,王爷命奴才在这儿守着通报福晋一声,省的福晋担心。”

我微微蹙眉,只挥挥手将小贤子打发了去,心下却没来由的生起一股凉意。上次入宫亦是蔚太后意思,却使得他满身伤痕而归,一阵触动,又苦于无计可施,只得干干等候。

随着傍晚的降临,心中越发不能平静,终是再也坐不住,起身往正门而去。玄武帝禁足旨意尚未解除,正门之外仍然守着大量士兵。我推门而出,便有一个军士打扮之人将我拦住,恭敬言道:“福晋请回,微臣奉旨把守,若无圣上手谕,王府一干人等皆不得离府,还望福晋体恤。”

此人言语虽显客气,却未留半点商量的余地,将我生生堵在门前,进不得半步。我情知他是奉旨行事,亦不予他为难,也不方便问他一二,于是默然不语退入府内。

春分和暖,虽已至傍晚,但春风吹拂在脸上仍是温温暖暖的,已再无初春时节的寒意深深。不知如何竟漫步行至‘淢湖’,四周垂柳絮絮,‘淢湖’之上烟波浩淼,一轮明月挂在天际,若隐若现的倒映在湖面之上。我无心赏景,只是一味走着,显得有些漫无目的,心中愁绪却越发浓烈。

攀一支垂柳在手,看着满满一池淢湖水,手里摆弄着的柳枝越拧越弯,只闻得“啪嗒”一声,竟生生被我拧做两截。我稍稍回过神来,心底微微抽一口凉气,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笼罩全身,好似这好容易得来的幸福会如手中柳絮一般断若两截。

心中正慌乱无助之际,一缕悠扬的音律在‘淢湖’畔响起,心中顿时一暖,知道是阮暨岑吹奏,欢喜的回身望去,见他亦含情专注相望。我嫣然含笑,阮暨岑的身影却被眼中薄雾所迷。

他放下执有翠叶的手,向我走来,轻轻的为我拂开被风吹乱的秀发,轻声唤我道:“芸儿。”

我看着他微笑,眼中的泪却径自滑落下来。他微微蹙眉,一手将我揽入怀中,声音里满满装载着怜惜与歉意:“让芸儿担心了。”遂轻柔的抬起我的脸庞,将我面上的泪水逐一吻去,轻声在我耳畔说道:“从今往后,岑不会再让芸儿哭泣落泪……”

卷二 第六十章 《同心》风波

湖水广阔,在浅薄的月光映照下泛着粼粼光芒,湖中有明月的倒影,就像一片沉沦于湖中的星空月夜。晚风吹拂,带动着我略微凌乱的发丝,也轻轻撩起了桑蚕纱裙。我依偎在阮暨岑的怀中,一时的温暖舒适冲淡了心中浅浅的忧愁。

我盈盈举眸,月光淡淡的洒照在阮暨岑柔美的轮廓上,将他俊美的容貌隐隐显现,我几乎痴醉,看着他怔怔出神。便是能这样依偎在他怀中,便是能这样静静看着他,我心中亦是荡漾着满满的满足感。

他垂下眼睑,亦柔情的回视着我,浅浅的笑容自他嘴角荡漾开来。执起指尖的翠叶,放于嘴边,轻轻的吹奏起来。幽美婉转的叶鸣声在幽静的‘淢湖’畔缓缓响起。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曲调,《广寒相思》。

一时来了兴致,想予他伴奏和鸣,离了他的怀抱,捡起地上一片刚才掉落的翠叶,有模有样的学着他将翠叶放在嘴边轻轻吹奏。“噗!噗!”两声,很是煞风景的生生打断了婉转悠扬的旋律。顿时窘得很是想打个地洞转进去,面上热得有些发烫。

阮暨岑看我,笑道:“芸儿吹叶时无需这般使劲。”遂绕到我身后,环着我重新将翠叶放到我的嘴边,柔声道:“芸儿再试试看。”

我稍稍定神,唇瓣轻轻的覆在翠叶之上,轻而缓的使着巧劲,翠叶倒也发出了清脆的鸣声。

“咦!”我不由惊喜轻吟出声,心中欢喜万分。

他浅然一笑,道:“岑的芸儿聪颖巧慧,一学便知窍门。”经他怎么一夸,有些飘飘然,复再轻吹两下,又发出两下清脆悠长的叶鸣声。

“不出多日,芸儿便能与岑叶鸣合奏了。”他柔声说道,在我耳畔吐着温气。

我轻轻笑道:“《广寒相思》若由叶鸣合奏定然别一番风味。”

阮暨岑掰过我的身子,目光似轻柔羽毛在我脸上拂过,嘴角蕴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柔声说道:“《广寒相思》乃先帝之作,蕴含着先帝的浓浓深情。岑亦效仿先帝,早已为心中唯一作了一曲。”

他的话犹如春暖之风在我心中拂过,不由一阵感动。心中唯一,便是对我今生的承诺罢!我含笑不语,只是深深凝视着他。

他温柔一笑,似春日里的一缕阳光,复将翠叶执于嘴畔,徐徐吹奏起来。然而我心中的欢喜却在乐曲的絮絮吹奏中月沉越深,似一颗石子坠落井底,虽只是这么浅然一下,却足以惊荡起丝丝波澜,只为这曲《同心》。

当日淑妃淡淡的忧虑之色犹在眼前。“《同心》本该二人合奏……《同心》本该二人合奏……”一下一下狠狠撞击着我的胸口。

便是这么一个恍惚,阮暨岑便已察觉,停下翠叶的奏鸣,微微蹙眉看着我道:“芸儿可是身子又觉不适了?”

他这般温柔的凝视如何让我问得出口,只是轻轻摇头道:“只是觉得有些凉意罢了。”

他一双温暖的手覆上我的手,温声说道:“是岑疏忽了。”复褪下身上长衫将我裹在其中,道:“我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与他同步往望月轩去。身上的凉意却有如何抵得上心中的凉意深浓!

是夜阮暨岑依然伴我同眠。半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本就睡眠清浅,心中又有想思,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忽然想起皇后在御花园同我说的话:“说来这淑妃入宫之前与廪亲王也有些交道的,嫡福晋未曾听廪亲王提起过么?”当日便已觉话有蹊跷,却未想到竟是为了这番,皇后果然有心。

轻轻一翻身,不想却已惊醒了阮暨岑,他半梦半醒道:“芸儿今日可有心事?”

“只是被外面的细雨声惊醒了。”我微微摇头,并未打算将心中之事告知于他。

他微一叹气,伸手自后将我揽入怀中,道:“芸儿心中有事,岑岂会看不出来?”

身后一阵暖意袭来,将头枕在他的腕上。“芸儿害怕,害怕眼前的幸福只是昙花一现,害怕芸儿不会是岑的唯一。”

“芸儿怀疑岑对你的感情么?”揽着我身体的手微微松了几分,仅一瞬间却又将我揽得更紧。

我默声不语,心下一阵黯然。若是唯一,淑妃又如何弹奏得出《同心》?

“芸儿可是听了谁人的闲言碎语?”阮暨岑的声音微微透出凌厉,将我掰过与他对视。

我微微垂下眼睑,片刻才慢慢轻声启齿:“《同心》……芸儿今日之前便已听过了。”

阮暨岑微微蹙眉,似在努力回忆,半晌道:“淑妃?”

我轻轻几许点头,默认了。

“淑妃家父乃是内阁学士郑道卿,做过几日岑的老师,淑妃入宫之前便与岑相识。”他柔声说道。

“我晓得。”心中颇觉酸楚,声音低得几乎微不可闻。

他静静看着我,眉宇之间透着一丝默然的神气,轻轻将我脸颊上垂下的发丝莂在我的耳后,才道:“岑与淑妃仅有浅薄之交,当日作《同心》只是无意被她听了去。”

“作者无心,听者有意,浅薄之交,也许在她眼中并非如此……”声音渐次低了下去,语中已有哽咽。

“如今淑妃已是岑的皇嫂,岑与她亦只有君臣之谊。”他的手一分一分加力,似乎要将我融入他的体内。良久才道:“芸儿才是岑的唯一,今生今世绝不会再有二人。”

我被他抱得呼吸有些紧促,却也只想这样被他紧紧揽着,终是释怀的荡起一抹浅笑。

他亦是一笑,将唇贴在我的额上,“芸儿的笑容才是岑今生追索的目标,莫要再胡思乱想。”

我伸手环上他的腰,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面上微微一红,坏坏一笑对我说道:“芸儿若是日日这样,岑兴许等不得伤势痊愈便会把持不住了,免得你再胡思乱想。”

我微微一杵,两颊犹如饮了酒般绯红起来,轻轻将他推开一臂,方道:“芸儿顿觉困意难挡。”顿时闭上双目,不再看他。

他亦是一笑,复将我揽入怀中,阖上双眸,再不说话。

殿外已无细细垂雨之声,想必下了一宿的春雨已经暗自停下了。

卷二 第六十一章 葬花红

如此日复一日,春暖之意越发浓郁,已微微有了初夏的意味。院子里依旧繁花似锦,姹紫嫣红,各显其美。望月轩中燃烧的艾叶气味亦被满院子的花香冲淡,若不细细去闻,已经让人难以察觉到那淡淡的草药之气。在春瘟之役泛滥二月之后,玄武帝终颁下圣旨,免了我等的禁足之苦。

阮暨岑身子已见大好,只是身上那九处褪了痂的伤口却终是留下了粉红的痕迹。我曾用手指轻轻来回抚摸他的伤痕,道:“让魏大哥找些去疤的方子来,瞧瞧可是能除了去。”

他却只是浅浅笑着,用手指轻蹭我的嘴唇应道:“让它留着吧,如是岑才能越发的珍惜与芸儿一起的每日每夜。”

见他这么贫嘴,我总是笑,将首埋在他胸前,感受他身上淡淡薄荷香气,让我舒适而清爽神怡。

这日,我一早醒来却已不见得阮暨岑的身影。往日里但凡睁开双眼便能见得他嘴角噘着笑意,深情款款的凝视我,随即便会在我额上印下一记浅吻。掀开绣有团花锦绣的桑绒褥被,穿上塌边摆放整齐的竹青嵌宝小鞋,径自起身往殿外去。

觅兰正巧端了小盆进来,见我已起了身,放下手中小盆盈盈笑道:“福晋先梳洗罢,翠儿去小厨房拿点心,片刻便归。”

我微微一顿,问道:“王爷可是离府了?”

觅兰稍稍作想,一边拧了热巾给我,一边说道:“宫里边儿一早来了话,让王爷入宫去,大概辰时离的府。”

捏着锦帕的手稍一用劲,轻拧了秀眉问觅兰道:“是皇上来的旨意么?如何不将我唤醒?”

觅兰见我面色不好,不由愣了片刻才道:“奴婢不知,只晓得是宫里来了人。王爷见您睡得沉,不许奴婢唤醒您。只留了话,要您莫要担心,午时便能归府。”

我微微思索片刻,方道:“可是杜公公来府传的旨意?”

觅兰眼中灵光一跳,急忙点头应道:“福晋说得不错,来人正是杜公公。”

听觅兰如此言,我稍得放下心来。杜公公乃是玄武帝贴身内监,自然多是为玄武帝传旨。隐隐觉得,只要不是蔚太后宣阮暨岑入宫去,心中便感到安生许多。

说话间,便见得翠儿端了餐点进来,魏锦则尾随其后踏门而入。魏锦日日都会前来替我会诊,一是我身子原本就弱,前些日子又惹了春瘟,阮暨岑总不放心,让他为我好生调养身子。二则是因我中毒之故,虽有魏锦日日前来替我调息,然究竟所中何毒终不得解,若不能对症下药,这体内沉积的毒素是如何也除不清的。

见魏锦前来,浅浅对他一笑道:“魏大哥今日来得甚早。”

魏锦见我仅着一件桑蚕云锦绣裙在身,微微蹙眉道:“福晋身子尚弱,似乎穿得单薄了些。”

觅兰闻言自然会意,急忙为我披上素白暗花外衫,笑吟吟道:“魏太医说得对,福晋切莫要再受寒才是。”

魏锦温言道:“觅兰姑娘唤我魏锦便可,太医一职已成过去。”魏锦说得云淡清风,并无半分惋惜之情。

觅兰面上一红,好似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欠身应道:“魏太医乃是觅兰救命恩人,觅兰岂敢直呼尊名。”

我自然知晓觅兰性格,掩嘴一笑言道:“魏大哥便由了她吧,倘若强让她唤你名字,觅兰怕是咬掉舌头也是不肯的。”

觅兰见我拿她取笑,嗔道:“福晋便拿觅兰说笑吧。”再看了魏锦一眼,方道:“奴婢去看看给福晋炖的冰糖燕窝可是好了没。”旋即一个转身,便风风火火的离了去。

魏锦亦浅浅笑着,方看了我一眼,遂道:“福晋今日素雅,便连发簪也未插上一支。”

我见魏锦好端端的提起发簪,自然知道他有话要说,开口说道:“今日魏大哥来得正巧,便陪芸儿一同用餐可好?”有对一旁未曾言语的翠儿吩咐道:“翠儿便去厨房叫人添上一副碗筷吧。”

翠儿有些担忧的瞧了我一番,方才欠身退下。

我径自坐到香木小椅上,看着翠儿越渐行远的身影,慢慢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魏大哥可是有话要对芸儿说?粉玉鸳鸯簪已交到魏大哥手中多时,蜜偲香亦送去不少,也该有所收获了吧。”

魏锦寻思片刻,慢慢道:“二小姐体内之毒名唤‘葬花红’,产自南诏。”

“难怪这么些日子魏大哥终无头绪,原是这般。南诏的毒?害我之人倒是费心了。”我冷冷一笑,习惯性的摆弄手腕上的白玉镯。

魏锦亦是微微蹙眉,默然不语。

我想一想再道:“那粉玉鸳鸯簪可有问题?”

魏锦只轻轻摇头,言道:“粉玉鸳鸯簪与蜜偲香并无半点‘葬花红’之毒。”

我心中微微一沉,如此一来,便是连最后的线索也断了。我一直以为,问题定出自这二物之上,若是这般,莫非并不是皇后与淑妃所为?

我面色必定有些难看,摆弄白玉镯的手亦是紧了几分,问他道:“要得南诏之毒想必并非这般简单,魏大哥可有心中人选?”

他寻思片刻,方道:“御医院内便有‘葬花红’。”

我浅然一笑,没想到峰回路转,绕来绕去还是跟宫里脱不了干系。再对魏锦问道:“若要在御医院取这味药材可是需要记录?”

魏锦点点头道:“自然要的。”随即看我一眼,道:“可惜我如今已非御医身份……”云淡清风如他,此刻语言中竟微微带有一丝惋惜。

我只摇头道:“魏大哥能离开朝廷是非之地并非坏事,何以惋惜?既然害我之人敢在御医院取药,自然不会留下一丝痕迹,便是魏大哥现在任处御医一职也未必能找得当日记录。”

魏锦亦是点头认同,不再言语。

我见去小厨房取碟筷的翠儿回来,方荡起浅浅一笑道:“魏大哥以为下毒之人若是晓得我们此番推测,可是会比我们更加头疼?”

卷二 第六十二章 落水

既然已经得知乃是所中‘藏花红’之毒,魏锦自然对症下药,固本培元,日日为我开方调理身子,仅是过了几日,身子便已觉得轻松舒爽不少,也不若前些日子那般嗜睡厌食,亦会在觅兰与翠儿的相伴下出殿走走,感受徐徐夏日暖阳照耀。望月轩外建有一处荷花桥,桥下小荷露尖,清香远溢,凌波翠盖;桥上玉亭错落,古朴淡雅,精美别致,与池中小荷相映成趣,在初夏时节景色最好。

殿外的玉兰、红棉亦是欣欣向荣开于两侧,形成了一条天然小道,直通荷花桥。初夏时节的阳光虽不强烈,却已有些灼目,两旁的玉兰、红棉亦是生生将烈阳档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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