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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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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昊连忙摆手道:“王爷这说得是哪的话?下官身为我朝子民,本该为皇上出力分忧。只是……”他说着不由为难地垂首叹息,“只是下官已经多时不曾带兵领将,且宴城之中兵将不足,怕是不足以拦阻突厥军。”

闻言,衣凰不由清冷一笑,道:“这事大人不必担忧,到时候本王自会派兵前来增援大人。”

凌阳昊不禁哈哈笑开,道:“如此甚好啊,既然王爷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下官要是再有些无关紧要的担忧,事实不该啊。王爷尽管放心,下官定会谨记王爷之令,定教突厥军在此消失。”

他说着看了坐在一旁的言午一眼,但见他神色淡然,与他相视一眼之后,眼底划过一抹了然之意。

既然酒菜吃得差不多了,事情也谈妥,衣凰不欲耽搁太晚,饮下最后一杯酒,对凌阳昊道:“既是如此,本王明日还要赶路,便先行回去歇着了。”

“好……”凌阳昊与她一起起身,行礼道:“王爷慢走。言午,送王爷。”

言午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眼底闪过一道杀意。言午不动声色,缓缓跟在衣凰身后,刚出了门没走几步,突然只见衣凰与随行侍卫身形一晃,倒地不起。

微微皱眉,言午回身看向凌阳昊,“大人,这……”

“哼……”只听得凌阳昊冷笑一声,缓缓走过啦,“他这根本不是想要借宴城阻拦突厥军,而是有意要接此举,夺了本官宴城总兵的位子。他若当真有把握大败突厥军,又何须我宴城出力?想来这一次突厥军定是如传闻不假,来势汹汹,便是银甲军也难以抵抗,既是如此,本官有为何要助他拦截突厥军?本官若放他们安然通过,来日突厥定会重重酬谢,本官又怎会在乎那些根本不值一提的小小赏赐?”

“大人的意思是……”

凌阳昊看了看手中的涵王府令牌,对言午道:“处理了他们,手脚利落些,若有人来问,就说宴城守卫在巡逻时发现了这两句尸体,便是根据涵王府的令牌猜得他们的身份。”

言午不语,拔出藏在袖中的短刀,定定地看了衣凰两眼,突然举刀砍下。

“噹……”刀刃深深扎进墙壁内,刀柄还在不停地摇晃着,发出低沉的声音。

凌阳昊不可置信地看着言午,右手紧紧捂着受伤的左臂,而后便见衣凰与其随从缓缓从容站起,面色淡然,竟没有丝毫异样。

“你没中毒?”

“呵呵……”衣凰轻笑一声,看向言午,只听得言午冷声道:“如今这世上,能对她吓得了毒的,怕是没有几人。”

衣凰挑眉道:“我果然没有算错,更没有看错你。”而后她看向凌阳昊,沉声道:“凌阳昊,你当真是阴险歹毒,狼子野心,今日本王便除了你!”

……

夜色灰沉,空中无月,星光满天。

北方的风沙无论何时都可能顺势而起,银甲军营内一片欢腾。

银甲军接连两日大败雍州城内突厥军,士气大增,如今已将突厥军困在城内,加之涵王归来,众将士不由心情大好,苏夜洵与苏夜涵允他们今晚稍作放松,不过只可吃肉不可喝酒。

见此情形,苏夜泽忍不住想起前年七月他们回朝途中,在那个小镇外比试趣事,想当初邵寅、方亥、董未以及巩申仅仅四人,就将他们一众将士击败,那时他没有在意,而今日一见总有些恍若隔世之感,那四人以及何子、祈卯一行人,已然都成为苏夜涵如今手下得力干将,独当一面,而他也隐隐从几人的名字中察觉了一些规律,那日一见苏夜涵所布下阵法,他就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是天干地支中的十二地支,如今独独缺了“午”,只要再找到这个“午”,十二地支便齐全了。

“喏……”他提了两壶酒走到正静坐场外的苏夜涵身边,递给他一壶,“你的伤势如何?能喝酒吗?”

苏夜涵淡淡一笑,接过酒壶,道:“浅酌尚可。”

“哈哈……”闻言,苏夜泽忍不住大笑出声,揭开盖子一阵猛灌,“这酒到底是比不上衣凰所酿……哎呀,衣凰要是在的话,定要怪我偷偷给你酒喝。”

提及衣凰,苏夜涵的眸色没有了的稍稍一缓,苏夜泽看在眼里,笑问道:“七哥,那几日你与究竟遇上了些什么事,你倒是与我说说嘛,你这一日不说明白,我这心里就一日不得安生。”

苏夜涵微微敛目道:“能有什么事?那日我自黑云阵中出来,身受重伤,憋着一口气没有缓过来,说来倒是多亏突厥探子开棺盗尸,被衣凰追上之后将我救活过来。只是我们在暗中查探雍州城内情况时被琅峫发现,便让我的随从带着图纸先行离开,我与衣凰则无意中逃进了一座山洞……”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不由想起那日突然出现的夙飖。

所有人都道夙飖已死,却是无人知晓,当时她身受重伤,药石无医,却并没有死去。她独自离开贺琏之后,不慎坠落一处悬崖,幸得半途中被树枝拦住,而后又落入水中,这才捡回一命。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事倒真让夙飖遇上了,她竟在无意间找到了那座藏有白玉真衣的山洞。只可惜她伤势太重,虽得白玉真衣护体多年,可一旦真衣离体,她便再无医救的可能。

那日在山洞内,衣凰眼睁睁地看着脱下白玉真衣的夙飖沉沉阖眼,却无能为力。她身为医者,心里比谁都清楚,即便不取下这白玉真衣,夙飖也撑不了多时,一直以来她之所以强撑着,只不过是在等,等凤衣宫的人找到这里。所以在夙飖闭眼之前,她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却在她咽气的瞬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她们这一对母女当真都是倔强得让人无可奈何……

“七哥?”看苏夜涵神色若有所思,苏夜泽不由出声打断他,“我问你话你还没回答我呢,衣凰现在怎么样了?”

苏夜涵回身,侧身瞥了他一眼,缓缓道:“她在宴城。”

“宴城?凌阳昊?”这段时间的努力不是白费的,对各处各地的地形极其守将都有了颇深了解,“七哥是想让衣凰去说服凌阳昊?”

苏夜涵冷声道:“若能说服自然是好,若是不能,就必除之。”

“啧啧……”听着他冷冽的嗓音,苏夜泽忍不住连连摇头,叹道:“有咱天朝第一才女清尘郡主相助于七哥,这帮突厥小贼的死期也差不多该到了。”

苏夜涵只是冷冷笑着,并不出声。苏夜泽喝了两口酒,突然又道:“对了七哥,我还有一事想要问你。之前我在夏长空那里见到一个怪人,他坐着轮椅,又戴着斗笠遮了脸,可是我总觉得与他好生熟悉,似是在哪见过,七哥可认识此人 ?'…fsktxt'”

苏夜涵心下明了他所言何人,便微微点头,“认识。”

苏夜泽又问道:“那他姓甚名谁?我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他?”

苏夜涵微微一沉吟,低声道:“陌缙痕。”

“陌缙痕……”苏夜泽反复念叨了几遍,“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缙痕……”蓦地,他神色骤变,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瞪大眼睛看着一脸清淡神色的苏夜涵,低喝道:“你是说,他名为缙痕?”

见苏夜涵点点头,一副了然神情,显然是心中有数,苏夜泽却平静不下来,站起身在他面前来回走着,嘴里不停念叨着:“缙痕……”

这世上,他们知道名为缙痕的,就只有那一个人——葬身东宫火海的前太子,苏夜澄。

“这是怎么回事……”他思来想去,却还是想不明白,当初他们是亲眼看见苏夜澄与楼均陌的尸体一起呗抬出来的,他与苏夜涣还有衣凰一起为他挑选的玉茗扇坠都还留在身边……

等等,衣凰?

见他这神色,苏夜涵便知他心里有了底,不由在嘴角勾出一抹浅笑。

“果真是她?”话问出口,他心底已然有了答案,又好气又好笑地愣了半晌,而后轻呵一声,在苏夜涵身边坐下,垂首叹道:“看来,七哥一早就已经知道?”

苏夜涵并不否认,苏夜泽又道:“如此说来,那段时日你二人闹得那么僵,也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其实,在你们心里,早就已经猜到对方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待看到苏夜涵嘴角那一抹清淡却难得随和的笑意,已然不需要他说太多,苏夜泽便已经明了。他低头失声一笑,连连唉叹了几声,而后道:“也是,你们的心思我是看不透,也不想看透,只要看到你们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

他的声音里带了浓重的伤痛、悲愤以及回忆,苏夜涵心里明白他是想起了苏夜涣。他们这帮兄弟,战死的、火陨的、被人害死的……如今已所剩无几。苏夜泽对几位兄长的感情尤为深厚,尤其是对苏夜涣,当初苏夜涣刚刚离去,他就像疯了一般,拼命苦练武艺,每每看见他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华贵妃都要心疼得直掉眼泪。好在那段时间的苦不是白吃的,此一行两位兄长都明显感觉到他长大许多,也沉稳许多。

“七哥,十三哥……”就在二人沉思之际,突然只听得苏潆汐一番叫嚷,边喊边朝着二人这边奔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欣喜,“衣凰回来啦……”

【二百七十一】四处布防断救援

于苏夜泽而言,衣凰的归来并不是唯一的惊喜之处,当那个人从衣凰身后缓缓走出,苏夜泽不禁有种“阴魂不散”的冷飕感——

“你怎没来了?”

见他这般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之色,段芊翩心底的挫败感不由更深一层,撅着嘴瞅了他两眼,蓦地一跺脚,扭头跑开了。

见状,苏夜洵与衣凰几人一齐狠狠对瞪了他一眼,便是苏潆汐也替段芊翩感觉委屈。她虽然一开始对段芊翩没什么好感,不过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段芊翩也没那么讨厌,虽然她刁钻野蛮了些,但是应该姑娘家,竟能千里迢迢找到这里来,也是不易。

苏夜洵在营外不远处的河边找到段芊翩,从背后看去,只见 她双肩微微抖着,苏夜洵不由低头无奈一笑,朗声道:“在洵王府那么久也未曾见你掉过眼泪,今天这是怎么了?”

段芊翩连忙擦了擦眼泪,回身瞥了他一眼,倔强道:“我哪有?”

见她不愿承认,苏夜洵也就不再逼她,转而道:“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我接到京中传书,舅舅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听他这么一说,段芊翩原本忍住的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两滴,苏夜洵轻叹一声,又道:“我本以为这个时候你会留在家里,万不想你竟追到这里来了。”

段芊翩撇撇嘴道:“听说银甲军在北方遇着难处,我心里着急,担心得很。爹爹突然就这么离开了,我害怕……害怕还会有人也这样无声无息地就离开我……”

闻言,苏夜洵不由呵呵一笑,道:“只怕你担心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吧。”

“表哥……”段芊翩赧然道瞪他,他却笑得更欢,“放心吧,等这一战结束回京,我即刻向父皇和母后帮你讨个好日子,也好把你和十三弟的亲事办了,在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段芊翩的脸上顿时一片绯红,低垂着头不作声。

不经意间,苏夜洵回身正好瞥见站在身后不远处、犹豫不前的苏夜泽,不由挑眉淡淡一笑,悄悄走到他身边,意有所指地使了个眼色,而后径自离去。

营中,衣凰呵呵一笑,走到帐门前正要撩起门帘,却有人抢先了一步,她侧身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言午,与苏夜涵一道入内。

“方才我与言午在半路上遇上段姑娘,她险些将我们当成贼人,动起手来。”

苏夜涵不由抬头看了言午一眼,眸色幽沉,看得言午心下微微一凛,继而又挑起嘴角淡淡一笑,道:“你当真是时刻不忘收买人心。”

听得此言衣凰不由凤眉高挑,瞪着他道:“我这么卖力地收买人心,为的是谁?”

苏夜涵便了然一笑,抬眼再度打量了言午一番,而后垂首沉声道:“何子。”

何子应声入内,“王爷。”

“带言午去熟悉一下周围环境,顺便把该教给他的东西都给他说明白。”

“是。”

对于苏夜涵这般沉冷漠然的语气与态度,何子几人早已是见怪不怪,言午微微皱眉看了衣凰一眼,见她眸色静淡道瞥了他一眼,他心下豁然似明白了什么,便不再多言,跟着何子出了营帐。

看着二人的背影,衣凰不由弯起嘴角一笑,道:“听说那日你以怪异军阵力挽狂澜,硬生生地击败了琅峫,莫不是你已经先一步将那阵法用上了?”

“嗯。”苏夜涵淡淡应着,似是无意识道伸手替她弹去身上因连夜赶路而沾上的灰尘,“只可惜留了一道缺口,终是没能将他们一举灭掉。”

衣凰笑道:“如今,这十二个人总算是齐了,我也总算是有机会亲眼见一见这期待许久的阵法,究竟是有多玄妙,竟能让你筹备这么多年,隐而不发?”

苏夜涵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噙着一抹清浅笑意,紧紧盯着她的脸看,目光灼灼,看得衣凰不由微微愣了愣,而后起身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说罢,她站起身,还未离去,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随之有人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贴在她耳边轻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衣凰被他这一句没前没后的话弄得有些糊涂,他便解释道:“现在还不是用上军阵的时候。人身肉做,又怎能敌得过火炮攻击?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绝了雍州城内的粮草接应和火药供给,只有耗尽了他们的火药,我军才能将伤亡减至最小。”

他缓缓说着,气流从衣凰耳边划过,虽然已经不止被他这般抱在怀里,可是衣凰心底依旧忍不住微微一动,“我在雍州城那几日,你既已探得他们的军防布置,可有一并探清他们的粮草及火药量?”

“嗯,这几日连连正面交战,他们的火药想来以所剩不多,过不了多久就该用尽了。”他说着顿了顿,目光稍稍一沉,“眼下唯一要防的,就是突厥来的援兵。”

衣凰微微凝眉,道:“如今琅轩已死,琅华手不握寸铁,从未上过战场,不知这一次会是谁前来相助于琅峫。”

苏夜涵道:“不管是谁,我们都不可以掉以轻心,琅峫既然放心让他这个时候前来接应,想必这人该不会是寻常人。”

衣凰微微点点头,正欲说些什么,突然听得帐外有人道:“王爷。”衣凰不由从他怀中挣脱,看了他一眼,苏夜涵道:“进来。”

来人是何子和言午,只见何子神色微有些异样,继而听言午道:“王爷,明日可否容属下前往雍州城外一看?”

听得他自称“属下”,衣凰嘴角掠过一抹浅笑,苏夜涵却丝毫不动声色,沉眸问道:“为何?”

言午道:“这个属下要等看完情况才能回答王爷。”

何子不由侧身瞥了言午一眼,见言午神情平淡,即使面对的是沉冷漠然的苏夜涵,依旧镇定、毫无惧意,他忍不住低头微微一笑。

果然,苏夜涵沉默片刻之后,淡淡开口道:“好。”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何子、祈卯以及言午三人便匆匆策马离去,待得傍晚时分方才归来,而后与苏夜洵、苏夜涵二人说了些什么,晚间,所有将领便齐集一处,守在帐外的士兵虽不知晓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就看这氛围便知事情没那么简单。

苏夜洵与苏夜涵坐主座,面前摆着一张新作的地形图,苏夜泽、冉嵘、祈卯、夏长空、何子以及言午分列两侧,个个神情肃然。

只听得苏夜洵道:“之前我们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攻城以及阻断他们的通路上,若非言午这一提醒,倒差点忘了他们抄小路运送粮草的可能。”

言午接过话道:“雍州地势特殊,八面通路,隐蔽小道更是不计其数,加之如今雍州以北的大部分州城都在突厥的控制下,若是他们想要偷偷送了东西进城,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样一来,我军若想尽快攻下雍州城,怕是不可能了。”

苏夜泽不由出声道:“既是如此,那便将他们的路堵死,只要东西送不进雍州城,事情就好办多了。”

苏夜洵微微蹙眉,把目光移向苏夜涵,只见苏夜涵略一沉吟,而后缓缓道:“方才言午也说了,从突厥进入雍州城的道路颇多,而且我们的人若要设伏,必须距离雍州城有一段距离,如此一来就需要大量兵力……”他说着顿了顿,抬眼扫过众人,“最重要的是,行军领将。”

闻言,众人不由都无声沉默。

见状,苏夜涵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看了看苏夜洵,正好迎上他看来的目光,二人似是想到了同一处,苏夜涵道:“若是之前,这行军将领确实是个难题,不过现在……”

众人一听,眼中齐齐闪过一道亮光,抬眼看向二人,苏夜涵看向何子道:“让元丑他们全都进帐。”

只消片刻,十二人中余下几人便齐齐入内,看着整齐站在面前的众人,苏夜涵心底没有来的一阵安稳,尤其是在看到最后到来的言午时,眼中有一抹赞许之意闪过。

不愧是许家后人,确有过人之处。

此次行军,苏夜涵是睿晟帝钦点的主帅,是以众人心中对此没有了去年那番疑惑。只见苏夜涵手指在面前的地形图上缓缓划过,朗声道:“何子、方亥前往旭林山,元丑与易辰前往神女镇,曾巳与严戌前往陇坡,董未与巩申前往甘水谷,你们每一路各领五千人,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让突厥军有所察觉,一旦发现给雍州运送东西之人,务必将他们截杀在雍州城外!”

被唤到名字的八人齐声道:“末将领命!”

苏夜涵又道:“祈卯与谢止领一万人在左侧等到接应,夏长空与邵寅领一万人在右侧,十三与冯酉领战车队及两万人马在雍州城正前方埋伏,一旦他们其中任一一队开战,你们便出面从正门进攻,绊住他们的守城兵将。”

“末将领命!”

“涵王……”言午见苏夜涵似乎已经吩咐完毕,不由微微蹙眉,苏夜涵看出他的心思,微冷一笑,道:“你留下,和本王与洵王一并守阵,你心思细腻,思虑周全,暂且就不要亲上阵前了。”

言午了然,垂首道:“属下遵命。”

“另外,派人通知登州、章州,严加防范,防止有人打登州的主意。”

不出两天时间,各处便派人来报均已潜伏妥当,剩下的就等着突厥人马自己送上前来。

苏夜涵紧紧盯着那张地形图,看了许久,眉头便也皱了许久,虽然一切都已紧密安排妥当,可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乎漏了些什么。

“在看什么?”苏夜洵自外面走进来,一见苏夜涵这神情,便知他心中有事。苏夜涵把地形图推到他面前道:“四哥可有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苏夜洵不由凝眉仔细看了会儿,缓缓道:“未曾发现有何不妥……”他一边说着,手指一边在图上慢慢划过,就在他的手指划过逆水潭时,顿然一停,蓦然抬头看向苏夜涵,果见他神色也是微微一凛,“这里?”

说完,苏夜洵又忍不住摇摇头道:“可是这里水流湍急,水势比较猛烈,莫说带着粮草,便是轻身通过都很吃力,他们会选择这条道儿?”

苏夜涵面色凝重,沉声道:“我们这么想,他们自然也会这么想。”

“可是我们所有人手都已经派了出去,若是现在调回,只怕会惊动琅峫……”

“哗……”门帘被人掀起,衣凰应声而入,眼角噙着一抹狡黠笑意走上前去,葱白手指点在逆水潭处,挑眉道:“让我去。”

“不可。”苏夜涵想也不想一口回绝,言午站在一旁忍不住低头微微一笑,苏夜洵也是一脸不赞同,淡笑道:“出谋划策你确实很有一套,可是这与领兵打仗有太大差别,你一个姑娘家,就别瞎掺和了。”

闻言,衣凰不由凤眉高挑,甚是不服气地看着二人,还未及再开口,就听门外小兵报:“禀二位王爷,逆水潭处有动静!”

苏夜涵沉声道:“说。”

“我军探得有一对人马正朝着逆水潭的方向而来,大约有五万人,像是突厥的人马,他们……”那小兵说了好几遍“他们”,似是有些犹豫,一抬头迎上苏夜洵与苏夜涵询问的凌厉目光,忙道:“他们的领将是个女人。”

“噗嗤……”话音刚落,衣凰便突然笑出声来,嘴角含笑地看着二人,眼神意有所指。“女人的心思可不是你们想猜就能猜得透的,所以对付女人,最好也是女人比较适合。”

她所言倒是不假,苏氏兄弟二人不由相视一眼,而后点点头,只听苏夜涵道:“那好,我就给你五万人马,且看你要如何拿下这个女人。”

【二百七十二】狠绝凌厉旧王后

看着衣凰离去的背影,二人神色之中都有些许深沉。

尤其是苏夜洵,从苏夜涵答应让衣凰前往逆水潭时,他便微微蹙眉,言午早已看出他脸色不对,只是碍于苏夜涵主帅的身份,他不便多说什么。

“七弟,你当真放心让衣凰独身前去?”他说着侧身看了正看着衣凰离去方向出神的苏夜涵。

听此一问,苏夜涵不由稍稍垂首,微微摇头,“她的能力与聪明我们是有目共睹,可是让她一人前行,我自是不可能放心。只不过四哥与我都明白,若是我不让她去,只怕麻烦会更大。”

这一点苏夜洵倒是从不否认,衣凰的脾气他们都了解,这个时候让她一个人闲在营中,看着别人忙忙碌碌,她定然是做不到,若是她铁了心要前去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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