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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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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不足为怪,嘉煜帝甫一登基,便废三省、设行省,朝臣之位更是大有更替,朝中旧臣去了近四成,单单毓家的人就占了两成,宫中众人自然更换得更多,换言之,如今这宫中各处掌事的尽为嘉煜帝的人,办起事情来自然也轻松方便很多。

碍于如今各位王爷均已成婚,更有孩儿在侧,冬日里来回奔走不免不便,独剩苏夜澜一人,难得回宫一次,便一直陪着靳太妃,嘉煜帝索性一改往常各王入宫赴宴之习,允众人留在各自府中过除夕之夜,不必进宫。

凤寰宫内和乐融融,靳太妃依旧不改往日习惯,这一夜必是要在华太后这里度过。今天晚上更是将苏夜澜和苏潆汐一起拉着,让两个孩子陪着她们。

说笑声中,华太后一身红莲色锦袍华服在宫人的簇拥下缓缓步出,苏潆汐与靳太妃齐齐一怔,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只见苏潆汐一跃而起冲上前去,拉住华太后的胳膊嚷嚷道:“母后打扮起来还是那么年轻,若让不知情的人瞧见了,定要以为母后是我姐姐。”

“瞎贫。”华太后轻轻拍在苏潆汐的手背上,嘴角笑意却越发浓重,苏潆汐继续道:“真是没想到十三哥平日里看来一事无成,关键时刻眼光竟这么好。”

靳太妃起身道:“还是泽儿孝顺,赶着年关还想着给姐姐做新衣服……”

苏潆汐忍不住偷偷瞥了苏夜澜一眼,见他只是安静地坐着,不急不忙,看向华太后的一双眼睛清新澄澈,眸色柔和,如他手中白璧盏一样温润。

“十四哥莫不是没有给靳姨准备礼物?”

华太后轻笑一声,摇头道:“你与你十四哥从小一起长大,竟是连这一点都想不到?”

苏潆汐不由皱了皱眉,突然眼尖地瞥见靳太妃左手腕上戴着一串她未曾见过的木质手串,那手串表面细腻光滑,润泽典雅,似有光晕,细细嗅来似还散发着淡雅隽永的古韵木香。

“这是……”自小见惯各种奇异珍宝的苏潆汐也不由得吃惊,叹道:“这是辟邪木?”

“算你还有点小聪明,这雷劈桃木手串正是你十四哥特意为你靳姨所做,相传由雷击的桃木具备神灵之气运,佩戴于身不但可以抵御坏与邪恶之气近身,还可带来祥瑞和幸运,你十四哥可算是孝心有加。”华太后说着侧身瞥了苏潆汐一眼,故意问道:“你十三哥十四哥都送了东西,却是不知你打算送些什么?”

苏潆汐顿然一哽,迎上华太后的目光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有十三哥吗?母后您就别老是盯着我了。”

“唔……”闻言,靳太妃不由点头轻声应着,“想来,潆汐也不小了,姐姐该考虑考虑寻个好日子把她的婚事给办了,可不能一直这么留在宫里……”

“靳姨!”苏潆汐惊呼一声,有些懊恼地看着她,“靳姨这么快就嫌弃我了吗?这么着急把我赶出去……”

华太后道:“有涵儿和衣凰这样的皇兄皇嫂,哪里还用得着哀家操这个心?前些时日衣凰已经与哀家商量了,年后便寻个好时候把婚事给办了……对了哀家听闻冉嵘的婚事也要一起办了,这宫里当真是许久不曾有这般双喜临门的好事儿了。”

靳太妃应道:“说来也是,那姓冷的小子虽然目前只是羽林卫统领,但是妹妹看得出,皇上对他器重有加,就连衣凰都曾夸他前途不可限量,能得衣凰如此夸赞之人,必有其过人之处,咱们啊就等着好事儿近就是了。至于冉嵘,之前我还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大家小姐能配得上咱们这位骁勇善战的武将军,现在看来,一般人家中规中矩的闺秀还真的镇不住他,到底是衣凰身边的人有本事……”

一直不曾开口的苏夜澜突然“嗯”了一声,道:“听闻冷天月去年随七哥出征北疆,一展身手,七哥很是看重他,原来却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才能……七哥也有偏心的时候。”

“十四哥!”苏潆汐拦不住两位前辈,只能将脾气撒在苏夜澜身上,“你少污蔑七哥,小心我现在就去告诉七哥……”

话音未落便见一名宫人匆匆而来,对几人行了礼,“太后,连公公来了。”

“连安明?”几人都稍稍吃了一惊,整个皇宫里被称为“连公公”的就只可能有一个人,便是苏夜涵身边的连安明。“传。”

片刻后,连安明出现在外厅,隔着垂帘对几人行礼,道:“禀太后、太妃,皇上召十四王爷和十五公主前往紫宸殿。”

【三百四十一】阿玉那月是玄音

没有歌舞升平,没有管弦笙箫,只有清酒一杯倾倒琉璃盏中,映光折照,晶莹剔透。

缓步踏入紫宸殿,宫人引着苏夜澜和苏潆汐直奔着后院而去,刚进了院内就听一道澹然清冽的嗓音道:“还说不是你偏心?若是当真丝毫不偏心,又怎会不让冷统领前往凤府,而今晚又偏偏只传召他与冉将军前来?”

听得“冷统领”三个字,苏潆汐面上没由来的一喜,她自己不曾察觉,身侧的苏夜澜却看得清楚,嘴角浮上一抹清淡的笑意。

“凤府一行太过危险,七哥自然是舍不得他去。”苏潆汐盈盈一笑,大步上前,却见院子里只有寥寥数人,除了苏夜涵、衣凰、冉嵘、冷天月以及青冉几人,便是连多一名伺候的宫人都没有留下。

“我当是谁,这么大老远的就闻到一阵特有的香味儿,却原来是十五公主驾临。”衣凰话中说的是苏潆汐,目光所看之人却是冷天月。

冷天月闻声向她看了一眼,撞上那皓月明眸,没由来地惊了一惊,又迅速垂首。

十五公主苏潆汐爱熏香,这一点宫中众人皆知,当初苏夜涵隐在暗中,很快便将她紫座座主的身份识破,靠的就是她身上的这股奇香,可怜苏潆汐至今都不知晓。

“七嫂又来折损我,我哪敢称得上是驾临?我这是受命前来拜见帝后。”嘴上这么说着,脸上笑意却不减分毫,步伐轻快,心情很是愉悦,说着微一欠身行礼道:“臣妹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苏夜涵浅笑,轻轻挥袖,“罢了,你心里在想什么为兄都知道。”

苏潆汐便贼嘻嘻地笑了笑,起身拉着苏夜澜在桌边坐下。“方才刚一进院子就闻到很香的味道,馋得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说话间她已经朝着石桌上那一盘盘饭菜和点心伸出手,不等旁人开动,她最先捏起一块梅花糕放入口中,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

“你瞧瞧你,可有一点姑娘家的模样?”苏夜澜忍不住笑他,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责备之意。苏潆汐哪顾得上他,一边吃一边把盘子里的糕点夹到其他人的碗碟里。

“我记得很早以前十三哥便说过,七嫂的点心做得最好,小菜更妙,吃了一次就会想着下一次。现在看来,实在是比润泽楼的饭菜好吃多了。”

衣凰不由挑眉,“我已经许久不做这些,有些生疏了,早已做不出以前的味道。”

苏潆汐又是一脸惊叹之色,道:“做得不好也能这般美味,若是做得好了,岂不是要撑死我不可?”

她的神情与语气都有些故意的夸张,众人见之不由嗤笑出声,苏夜涵笑容虽浅,眸底却有清晰的轻松之意,语气幽深道:“这当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苏潆汐脸色骤然一变,皱眉道:“七哥!”

“公主。”冷天月心知苏夜涵和衣凰二人宠着她,但又怕她做得过了头,忍不住出声提醒。

冉嵘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微一抬头就看到正注视着自己的青冉,他不言,只是微笑,青冉却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不想这一切被衣凰尽收眼底,眼看着两人眼底笑意温润,带着甜暖之意,衣凰不由垂首端起杯盏呷了一小口,后道:“酒似乎没了,青冉,你到前殿取两坛酒来。”

“是。”青冉应声,正欲离去,却听衣凰又道:“这天冷路滑,可否劳烦冉将军陪同青冉走一趟?”

冉嵘一惊,连忙起身:“臣遵旨……”

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了衣凰的用意,一向沉着冷然的面上闪过一丝讪讪笑意,对着掩面偷笑的几人点头致意,而后随青冉一道离去,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苏夜洵那爽朗轻快的笑声。

苏潆汐忍不住拍了拍手,而后又似想起来什么似的,脸上笑意顿然消失,悻悻道:“若是四嫂也在那就好了,这里独独缺了四嫂。”

她本是无心之言,衣凰与苏夜涵也都听得明白,倒是冷天月不由得轻轻皱眉,不知她所言何意。苏夜澜面色清淡,他虽不知苏潆汐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也无意过甚细问,只是兀自端起茶盏慢慢品着。

意识到自己多言,苏潆汐连忙噤声,四下里顿时一片寂静,沉默许久。

蓦地,衣凰凤眉微蹙,苏夜涵也下意识地凝起眉峰,同时朝着通往前殿的方向看去,片刻之后,果见几道人影匆匆而来,除了前去取酒的青冉和冉嵘,还有另外两个人,待走近一看,几人顿然变色。

“属下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俯身行礼之人正是前往岷城接回元丑的方亥,此时他脸上一向顽劣的笑容早已消失,露出一副严肃凝重的神情,看了看苏夜涵,又看了看衣凰,有些欲言又止。

随他同来之人并非与他一道前往岷城的易辰,借着宫灯的灯光看去,该是个年轻的女子,似是受了重伤,冉嵘和青冉都是小心地扶着她。

“先说正事。”苏夜涵丝毫不含糊,方亥也不好再犹豫,向身后的那人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四周,都是自己人,便正色道:“皇上可还记得一个多月前大宣国的传信?”

苏夜涵点头,再次看了那女子一眼,只觉身形有些眼熟,只是此时她面遮轻纱,又侧着身子,有些看不清楚。

一个多月前,他确实接到过大选传书,信中道是大宣如今面临危难,急需天朝施以援手助其渡过难关,并且他们已经派出使者前来,欲当面向嘉煜帝言明情况,望天朝皇帝能念在两国多年交好的份上,善待大宣使臣。书信乃是以汉字写来,不免惹人怀疑,然书信上印有大宣王的玺印,又不像是假的,于是苏夜涵与众人商议之后决定,待这位大宣使臣到了之后再行定夺。

“记得当初皇上和娘娘都曾好奇过,大宣国与我朝那是邻国友邦,会写咱们的汉字虽不足为奇,但是写得这么好,言辞如此得当、拿捏有度的倒是十分难得,怕是今日,皇上和娘娘就要知道其中缘由了。”

说到这里,几人心下都明白了三分,身后这个随方亥一起出现的女子应该就是大宣的使臣,只是若她只是个普通的使臣,方亥这般的神色不免有些怪异了。

“你就是大宣王派来的使臣?”静冷浑厚的嗓音打断众人的思绪,苏夜涵目光凛凛地看着那女子,虽是在问,神色与语气已然确定了她的身份。

迟疑片刻,那女子终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正过身直面看着苏夜涵,抬手缓缓除去面纱,露出原本清隽秀丽的面容,而众人见之纷纷惊了一惊,便是苏夜涵也不由得一怔。

“玄音?”

他起身,尚未上前,玄音便欠身向他行了礼,“大宣使臣阿于那月参见天朝皇上、皇后娘娘。”

阿于那月……阿于,那是大宣王室的姓氏。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他们,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尤其是苏潆汐,眉头已经拧成托儿,却依旧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于那月?她不是玄音吗?她是玄座座主玄凛即苏夜涵的心腹,是玄座最得力的弟子玄音,是苏夜涵十多年前外出之时救下的小姑娘玄音啊!

“七哥,她……”苏潆汐话刚出口,就被人一把拉住胳膊,回头一看正是冷天月,他朝苏潆汐摇摇头,使了个眼色,苏潆汐这才注意看苏夜涵和衣凰的脸色,虽看不出深浅,然那气势已经不同,她隐约有一丝不好的感觉。

……

“我刚出了大宣不久,就被人跟上了。来京途中,一路都有人随后追杀我们,随行护卫皆已被杀,我随身带着的两只流行鸟一只被他们射杀,一只受了伤,万般无奈之下便只能一路躲藏,小心赶路。凭借着这些人跟着你所学的那些经验倒也躲了一段时日,可是却在岷城暴露了行踪,再度被他们盯上,着了他们的道儿,被他们打伤。却没想到就在这时候遇上了易辰和方亥……”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有些气力不支,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身后的床栏上,这一路的身心劳累加上她身上的伤已经让她去了半条命。

后面的事情就显而易见了,易辰和方亥跟随苏夜涵多年,他们早已知晓玄音的存在,更清楚她与苏夜涵的关心。衣凰出现之前,除了六公主,玄音便是苏夜涵接触最多、最关心、最亲近的女子,即便没人点破,但是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玄音姑娘对苏夜涵这般忠心不二,不仅仅是因为她为人忠诚,更重要的,还有那一份情意。

是以,当他们在岷城碰见身受重伤、被人追杀的玄音之时,无论如何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救下,带回京中,即便不知她大宣使臣的身份。

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之后,二人不敢有片刻耽搁,加之心中担忧着她和元丑的伤,一行四人几乎是片刻不歇地赶回京中,而后易辰带着元丑去医治,而玄音坚持要先见一见苏夜涵,方亥无奈,只得将她带到了清宁宫。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弄明白那些追杀她的究竟是何人,而眼下,苏夜涵最关心的显然不是那些追杀之人。

“阿于氏是大宣王姓,而大宣王室传至大宣王这一辈,就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大宣王,另一个是大宣王唯一的妹妹皓月公主,既然你复姓阿于,那你与大宣王、与皓月公主又是什么关系?”

冷峻面上不带丝毫笑意,清寒凌冽,这般严肃的神色少难见到,玄音早已料到,从她踏上前来天朝的路她便知,所以她只是凄清一笑,神色又莫名的坦然。

“我便是大宣王那唯一的妹妹,皓月公主阿于那月。”

【三百四十二】求助天朝结姻缘

苏夜涵神色不变,依旧冷峻如冰。聪明如他,从方才玄音自称“阿于那月”的那一刻开始,心里便已经在琢磨她的真正身份,待听得她说自己从大宣领了大宣王的命令前来,而那传书又是以汉字所写,他已经猜出个大概。

玄音跟随他这么多年,对汉字从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对诗词的熟稔,他全都一点一点看在眼里。也难怪当初看到那封信他会觉得字迹有些熟悉,却没想到正是自己身边亲近之人。

“我的曾祖父是汉人,便也是当年守卫歌离谷的谷主。他是在外出打探外界消息,途径大宣之时遇上了我的曾祖母,只是曾祖父终究是要回到歌离谷去的,他走的时候并不知曾祖母已经怀有身孕。后来曾祖母在大宣国生下了母亲,可是曾祖母却心忧成疾,年纪轻轻便去了。她本是祖父的一位远亲表妹,是以她去世之后母亲无人照顾,便被祖父接进宫中,后与我父王相识相恋,这才生下了我。十五年前的大宣之变想来你也都还记得,彼时父王病逝,哥哥尚且年幼,朝中乱臣叛变,他们领军一路杀进都城,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曾祖父的事情。哥哥派了一行暗卫保护我逃出王城,想要他们带着我去歌离谷找曾祖父,却没想到半途中被乱臣之人截住……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直到你带人出现……”

她喉间狠狠哽了一下,泪滴无声落下,双眸却紧紧盯着苏夜涵的侧脸,不曾转移分毫。

苏夜涵自然是记得,那一年大宣突然派人向天朝边城守将求救,边城守将不敢妄自做主,只得快马加鞭传信回京询问睿晟帝的意思。大宣承诺,若是天朝此次愿出手相助,今后便向天朝称臣,互结友邦,互通有无。当时冉嵘的父亲冉老将军尚且健在,睿晟帝便派了他带兵前往相助,而苏夜涵便悄悄跟随他去了大宣。

那时冰贤妃刚火陨不久,睿晟帝对他宠溺有佳,闻得他要出门涨一番见识也未曾有阻止之意,便允了他去。只是谁也没想到,就在此行,他竟然阴差阳错地救下了大宣唯一的公主,皓月公主。

当时他并不知玄音的真正身份,她亦未言明,只道自己是投奔亲人,半路上遭了贼人劫杀。她说她要去歌离谷,那里有她的外公,可是之前她却从未去过歌离谷,更从未见过她的外公,她只有一枚小令作为信物。苏夜涵见她独身一人,恐她路上再遇上贼人,索性一路将她送到了歌离谷。

据传百年前世存尧氏一族,族中之人天赋异禀,识兽意通鸟语,可与鸟兽相谈相交,可使鸟兽为其办事。由是因此,所有人都想得到尧氏一族的协助,无论是欲夺江山之人还是在位帝君,久而久之,在这场分争执中尧氏一族无辜被杀惨死之人不计其数,所剩无几。其后,尧氏一族几位长者经商议之后决定,率领全族之人寻得一处人烟绝迹之处隐匿起来,再也不过问这尘世纷扰,避世而居。

这些本已是百十年前的传说,而直到苏夜涵带着玄音进了歌离谷,他方知那个传说中的尧氏一族是真的存在。山谷中飞鸟走兽不计其数,却无一只攻击人类,相反,反倒与其中之人相处和睦,在玄音和苏夜涵几人出现之后,立刻露出高度的敌意和警觉。

“后来你随冉将军回京,我留在歌离谷,一直到大宣朝政安稳平静下来,哥哥派人来将我接回。我并非正统尧氏族人,有些东西学起来并不容易。所以我回到大宣待了不到半年时间就再次回到了歌离谷,并在那里一待就是两年,这两年来我一边学鸟兽之语一边打听你的下落和身份,最终还是让我打听到了,所以我便独自离开歌离谷,只身前来京都,来找你,后来成为玄座的弟子玄音……”

苏夜涵眉峰一凛,沉声问道:“而由始至终你都瞒着我你的真实身份,若非这一次大宣再次有难,你便准备一直瞒着我,是不是?”

玄音轻轻摇头,苦笑,“瞒你……我何时何事瞒得了你?我只是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你,而这一次大宣国难,我自知后退无路,只得硬着头皮而上。”

如花美人,娇弱无助,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软。

然,苏夜涵的神色却出奇的漠然,眸色寂冷,如炬目光紧紧盯着玄音,半晌方从齿间丢出一句话:“若是我不愿出手相助,你打算如何?”

玄音顿然怔住,呆呆地看着他,一双碧海深眸中看不出他任何心思和想法,她看不透这个男人,向来都看不透。便是有十多年的交情摆在眼前,他这句话一出口,她仍然猜不透他所言是真是假。

“为……为何……”

“那为何,我一定要出手?”他不动声色,玄音的神情似乎全然没有进入他眼中。

玄音哑然,张了张嘴,却是过了很久方才问出一句话:“可是……可是你却派出了银甲军前往营救南诏王和睦莲公主,却为何不能帮一帮大宣?”

苏夜涵淡然道:“南诏与我天朝是数十年友邦,睦莲公主更曾是我朝莲妃,只是碍于传至此辈南诏王只得这一个女儿,是以我便只能放其回南诏,继任天命。”

“呵!”闻言,玄音骤然冷冷一笑,摇头道:“当真是如此吗?你当真以为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南诏公主是真的为妃,还是只是障眼之法,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

蓦地,苏夜涵眉间轻微的印上一抹蹙痕,侧身看向玄音,玄音继续道:“我猜不透你的心思,可同时十多年交情,我太了解你,你根本不可能轻易地爱上别人,更勿论是要将她纳入宫中,与衣主平分秋色。而那些所谓的怀有龙嗣、而后又查出是误诊的事就更加不可能,衣主的医术如何你我皆知,这世间任谁都会诊错喜脉衣主也不会,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要与她分享同一份感情之人。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吕婕的事情过了之后,你又怎会那般爽快地就答应放南诏公主回去?若是你们之间真的有感情,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说得通……”

苏夜涵静静听着她的话,说到此处,玄音缓缓停下,以询问的目光看着苏夜涵,见他面上的漠然之色已去大半,虽然依旧平淡,却已不在那般冷颜相待。

“你很聪明。”他淡淡开口,在桌边坐下,手刚刚碰到琉璃酒壶就顿了一顿,而后伸向茶壶,兀自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着。玄音看在眼里,心底没由来的一刺,却又忍不住低头一笑,说不出究竟是开心还是难过。

“不是我聪明,而是我了解你。南诏王无子,只得一女即睦莲公主,他若是不想让王位旁落他人,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女承帝位,二是引婿为君,而若要引婿为君,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就只有昔日段家唯一的后人段隐呈,他不但承袭了段氏一族忠贞为国的骨血,更是对睦莲公主一心倾慕,若他继任南诏王位,必也会继承南诏王的意志与心愿。只是无论是哪一个,都少不了睦莲公主,换言之,睦莲公主就必须要回南诏……也许,从他们刚到这里,你们便已经达成共识,要共同演一场好戏给吕婕看,引得她露出马脚,是这样吗?”

苏夜涵敛目浅笑,“是,也不是。与睦莲公主达成共识一起演戏是对,但是并不是他们所有人,真正与衣凰商议计划的就只有睦莲公主。”说到这里他心底不由无奈一笑,想起蒙莲外出受伤那次,直到那时他才得知衣凰与蒙莲的计划。

“那封妃以及后来的有孕之事……”

“睦莲公主提前一晚到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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