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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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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洞Ρ既ァ

苏夜涵心中暗暗一凛,不及细想,策马追了上去。

先前一众围观之人全都面面相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本来是想抱着看戏的心情看一看究竟身上何人能拿下衣凰,却不想二人一转身就跃出马场,消失在黑暗之中,不知去向。他们没了主意,纷纷把目光投向苏夜泽和冉嵘。

冉嵘也是吃了一惊,好在他反应迅速,当下一声命令:“上马!”

“不用!”苏夜泽突然出声制止,眼角笑意狡黠,“留一丝自由的空间给他们吧。”

众人对苏夜泽的话中之意似懂非懂,然又不敢妄自加以猜测,看了看冉嵘,见冉嵘似乎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众人便作鸟兽散,准备各自回营帐了。

却又听冉嵘再次命令道:“所有人都警醒点,一有动静,立刻禀报。”

“是!”

马场南边,两匹马狂奔驰骋,扬起一阵阵灰尘。

片刻之间已经跑出三四里路。

此时苏夜涵落于衣凰身后五丈之远,衣凰已经再一次慢下了子墨的步伐,苏夜涵只能隐隐瞧见衣凰的身影,脚下微微一用力,突然腾空而起,直扑向前,稳稳落在衣凰的身后。

由于突然之间又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子墨很不满地哼唧了几声,不老实地扭了扭身子,衣凰轻声喝道:“你若是再乱动我就让你再也站不起来。”

子墨像是能听懂衣凰的话一般,虽然还是哼哼唧唧的,却已经不再乱动,放慢了脚步慢慢行走。

衣凰倒也不管它,任它自由前行,突然感觉到有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上来,取走了她手中的缰绳,一勒缰绳,让子墨往后慢慢走去。

黑暗之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却能听得见尽在耳边的呼吸声,轻缓均匀。

有风吹来,衣凰往苏夜涵怀里稍微缩了缩,呵呵笑道:“王爷真是好好脾气呐,想了想,竟然至今都没有训斥过什么人。”

苏夜涵微微轻叹:“看来对你没有脾气并非好事,总是会助长了你嚣张的气焰。”

“有么?”衣凰撅着嘴反问道,“衣凰自知不是什么能恪守规矩的人,还不至于像王爷说得那样嚣张吧?”

苏夜涵又是一声叹息,那叹息声中却又无奈的沉溺,“罢了,便随你吧。你是从小自由惯了的,我又怎能用那些一成不变规矩来约束你?”

“呵!”似是没料到苏夜涵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衣凰惊讶道:“王爷竟然也懂得替他人着想了?”

“难道我在你眼中就只是个贪图享乐,自私自利的王爷?”虽然看不清表情,但这语气并不和善,衣凰猜想他的脸色一定是沉了,却又听他继续说道:“我还认为在你心里我至少还有些可取之处呢。”

衣凰被噎得一愣,继而哈哈一笑,“若说可取之处,王爷最大的优点就是淡泊,对什么都没有争抢之心……”

“有。”苏夜涵突然出声打断了衣凰。

“什么?”

苏夜涵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紧了紧手臂,复又补充道:“我尚不知,需不需要争抢,又是否能抢得过来。”

“可是——”衣凰有意岔开看话题,转而说道:“恕衣凰斗胆提醒王爷,你与人无争,并不代表别人与你无争。王爷真心待人,须知有时候会真心换痛心,王爷心中要有个思量。”

苏夜涵“嗯”了一声,低着头不再说话,似乎在思考衣凰的话。

她说的没错,帝王家的亲情总是难以长久,因为帝王家中有太多的名利与权势,在诱惑着一个个沉沦其间的人,稍有不慎就会泥足深陷,到时候为了利益,别说手足之情,便是父子母女亲情又如何?史上又不是没有他们兵戎相向的前例。

呼呼风声耳边过,子墨自任放行的速度虽然慢,却是在逆风而行,前方的动静一点点传入耳中。

四周传来的杀气凛冽,衣凰警觉性地身体一直,同时苏夜涵抓着缰绳的手也是突然一紧,二人似是心有灵犀一般,衣凰突然身体一伏,苏夜涵一挥手中马鞭,子墨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未待马鞭抽下,已经嘶吼着向前奔去。

后面那匹马听到了子墨的嘶吼,也跟着叫了一声,狂奔而来。

刚刚奔出约十丈远,“嗖嗖”而来的声音不绝于耳,衣凰轻呵了一声,“是暗箭!”

苏夜涵并不作声,只是尽力将衣凰护在怀里,马鞭在空中抽出硬生生空响,却一下都没有抽在子墨身上。倒是后面的马听到这空响,吓得脚步越来越快了。

躲过前一阵暗箭,第二批又紧接着跟上。

衣凰感觉到了苏夜涵身上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透骨凉意,心中不免替他担忧,又有些懊恼。

本以为有银甲军护送,他就会安全了。然却是因为自己的任性与大意,让他再一次身陷险境,如果他收到什么伤害,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正思索间,苏夜涵身上的披风被解开,在二人身前一阵旋转,然后落在地上,子墨再一次冲出的箭阵。

“王爷!”衣凰轻轻喊了一声,本以为他不会回答,却不想他贴在衣凰耳边,小声回了一句:“我在。”

黑暗之中衣凰满意地挑起嘴角,“我叫人来帮忙。”

“这么远,怎么叫?”

“我自有办法。”

衣凰说着伸出一只手来,纤手微微一扬,一支短笛出现在手中,她将短笛送到嘴边,一曲即出——正是那日在章州城内召唤青芒的曲子。

一听到这曲子,苏夜涵陡然轻轻一颤,诧异地看了衣凰一眼,似乎发现了什么教他万分惊讶地事情。

然,时下情况容不得他多想,再一抬头,一批手持刀剑的黑衣人已经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苏夜涵停下马,默不作声,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敌不动则我不动,衣凰既然已经通知了营帐那边的人,那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衣凰数了数,说道:“一共二十人,一人一半?”

“不行。”苏夜涵冷声回绝,“暗中还有弓箭手。”

衣凰撇嘴道:“这我知道。要不我来解决弓箭手,他们交给你?”

“还是不行,你就老老实实地待着。”

这下衣凰不高兴了,“为什么?”

苏夜涵幽幽说道:“之前我受伤,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保护我,现在既然我伤已痊愈,就该换过来了。”

衣凰这才淡淡笑开,听着他清和的语气,不再与他相争,只是轻轻说道:“好。”

话音刚落,二十名黑衣人身形齐动,朝着二人扑来。动作整齐一致,迅速靠近,一眼就看出是训练有素,而这样的训练,要么是像夏长空的无影队那样,用于特别作战的队伍,要么想像何子和邵寅一样,是专门训练的贴身护卫,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用心训练出来的死士杀手。

“坐稳!”苏夜涵小声提醒了一句,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挥动着马鞭,策马冲入人群之中。

衣凰很听话地俯下身,看着黑衣人手中的刀剑被苏夜涵用马鞭抽起,不禁笑意更浓,手指一痒,忍不住指间有什么东西飞出,扎中黑衣人的喉间,黑衣人便当场毙命。

【三十六】得偿所愿驾马行

苏夜涵见了,不禁轻呵了一声,说道:“这是什么?”

“方才在营帐里实在显得无聊,就顺手将那双银箸给拆了。”衣凰说得淡若清风,苏夜涵却听得狠狠一愣,忍不住失笑道:“怎么拆?”

衣凰呵呵笑了一声,“我在路上又闲得无聊了,所以就配了些药,我在想既然有能将人消尸化骨的毒药,那就应该也有能将金银顷刻之间融化的药吧。呵!竟然真的让我给配成了。”

她说得兴致盎然,十指一扬,借着从远处渐渐逼近的火光,看到她指间银光一闪,刚才黑衣人都听到了她的话,这会儿一见那银光便迅速躲开了。

子墨突然抬起前蹄,狠狠地踏上一名黑衣人的肩头,将他踏在地上,趁着所有黑衣人愣神的刹那,子墨冲出了人群,直奔着火光而去。

黑衣人霍然回神,起身追了上去,子墨的速度却奇快无比,未待他们追上,它已经奔到火光附近。

“保护王爷和郡主!”有人一声力喝,挥着长枪带头冲上前来。

不见其面容,却听得出他的声音,正是冉嵘。

迎面,冲杀声一片,银甲军如声杀至。

黑衣人见状,并不硬拼,只是扭头便逃,冉嵘岂能让他们那么容易就逃了,率领银甲军一路追上。

“七哥,你们没事吧?”火光下,苏夜泽的脸上有难掩的担忧之色,一见二人就迎上问道。

苏夜涵摇了摇头,“没事。”

“那就好。”苏夜泽看清他们并未受伤,松了口气,“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苏夜涵“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看一声不吭的衣凰,边唤着子墨往回走边问道:“你怎么了?”衣凰这般安静还真让他有些不习惯。

衣凰沉声道:“我在想刚刚那些人究竟是何来历。”

“怎么说?”

“我见过他们——”衣凰看了看苏夜涵和苏夜泽,见他们眼神疑惑,便解释道:“就在你们带着冉将军一行人到竹舍找我的那天,其实之前琅峫的精兵已经被人袭击了,来人就是一群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下手狠毒,与刚才袭击我们的人很像,所以我刚刚研究了他们的武功套路,虽然尚不知晓他们的身份,但能确定的是与之前那些人是一路人。”

苏夜泽不由得“咦”了一声,“他们去袭击阿史那琅峫证明他们与琅峫或者突厥有仇,我们也与突厥不和,他们怎么反倒又来袭击我们了?”

苏夜涵沉吟片刻,冷声道:“只怕,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阿史那琅峫,而是……”

他说着看了看身前的衣凰,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接着说道:“看他们的身手,更像是江湖中的杀手,莫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有人要置你于死地?”

衣凰忍不住连连皱眉,撇了撇嘴说道:“若说江湖中人,我虽然自幼随师父外出游历,却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最多就是看到自杀的人,我又不想他们死,所以就救下了他们,难道这也算得罪了人 ?'…fsktxt'”

闻言,苏夜泽默默看了苏夜涵一眼,自己撇开头一边偷着笑去了。

衣凰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玄清大师是得道高人,她慕衣凰作为大师的唯一弟子,这二人一同外出又能得罪什么人 ?'…fsktxt'

“不过话说回来,王爷考虑的也有道理——”就在苏夜涵和苏夜泽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衣凰却自己开口了,“对普通的百姓而言,我与师父自然是救命的好人,然,对于那些作恶多端之人来说,可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

听了此话,二人皆沉默不语。

郊外风大,无树无枝,便只能听到秋风拉扯着身上衣服呼呼作响之声,以及碰到了山墙疯狂嘶吼的声音,隐约还有银甲军马蹄踏地的奔腾声,然,却又不是十分清晰。

黑衣人出现两次,两次衣凰都在其中,第一次碰面时,虽然那黑衣女子的目标是琅峫,但看向衣凰时那双眼睛却仇恨万分。如今他们大军启程离开了并州,他们竟然也跟着离开并州,一路追了过来,只怕衣凰已经成为了他们接下来的目标。

衣凰虽面上与二人嬉笑,却在心里暗自思量,细细想来,自己这些年来并未与何人结仇,虽然早年因为睿晟帝宠爱有加的缘故而盛名在外,但这些年她渐渐低沉内敛,收敛了往日的傲气,若非是太后娘娘召见,她连皇宫都不愿进,已然让自己沉了下来,却又是何人非要与她作对?

眼见营帐就在眼前,衣凰依旧垂着头,若有所思。苏夜涵见了,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想不出来就别想了。”

衣凰回过身朝他一笑,点点头,等他下了马之后,正想自己跃下马去,突然看到眼前伸来一只修长的手,顺着手臂看去,自然是苏夜涵。

他对衣凰微笑,说道:“周围都是将士,清尘郡主该不会准备就这么潇洒地跳下来吧。”

被他看穿了心思,衣凰不满地撇嘴,却还是乖乖地把手放到他手中,借着他一拉、一带的力道,轻松地下了马。

握着那只白皙的手,衣凰有些怔愕,继而还有些心酸,虽然这双手表面看上起光滑耀眼,然手心里却有一行结实的茧子,用手指细细摸上去,想手心的小山丘似的有些粗糙。可是他贵为王爷,有什么事非得他亲自动手去做,甚至不惜留下这满手厚厚的老茧?

看着被迫留下看守营帐,此时正迎面而来的邵寅和方亥,衣凰陡然一惊,抬起头看着身侧这个笑容清淡宁和的男子,心底闪过一些微乱的思绪,正欲细细想来,却被苏夜涵平静的声音打断了。

“我们兄弟几人自小就被安排与几位将军习武,年年都要考测,故此不敢有丝毫怠慢,经常碰触刀剑,手中怎能不长茧子?”他说着侧身看了衣凰一眼,又低头看了看牵着衣凰的手。

衣凰不动声色地浅笑,同时抽回了自己的手,“看来王爷过得也不怎么样嘛。”

苏夜涵不语,只是轻声一笑,走过去迎上邵寅二人,二人神色紧张地与苏夜涵说了些什么,苏夜涵又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二人这才乖乖地放了心,跟在苏夜涵身后朝着营帐走去,脚步有些许的匆忙。

衣凰淡笑,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帐,尚未进去就看到青芒正守在门外,见衣凰回来,便上前说道:“方才十三王爷和冉将军细细相询,问属下是如何得知郡主有危险的……”

“你怎么说?”不同于她的焦虑,衣凰神色很是坦然。

青芒说道:“属下以前便是郡主山庄里的人,与郡主有特殊的联络方式。”

衣凰点点头笑道:“你以后就别叫我郡主了,就与青鸾她们一样,叫我小姐便是。”

“是。”青芒片刻不犹豫,想了想又问道:“小姐,属下想问一下,座主她,可好?”

“青鸾她——”衣凰打了个弯儿,看了看青芒紧张的神色,不禁眨着眼睛笑开,“你放心吧,青鸾一切都好,她现在可幸福着呢,哪还用得着你们为她操心?要我看,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再不赶紧给我们添个小侄子,等到了京都见了面,看青鸾不笑话你。”

青芒的脸顿然一片绯红,低头笑道:“原来座主已经有了孩子了?那,她的夫君是……”

衣凰感叹一声说道:“前不久刚从章州领兵离开的,当今三王爷,清王。”

第二日,天尚未完全亮起,大军便启程,往东昌赶路。

银甲军惯例如此,行军过处,能不扰民就尽量不扰民,若是有什么难以避免的情况,也要尽量把打扰降到最低。对于故意扰民、祸害他人者,自有严明军法处置,严惩不贷。

这也正是银甲军在百姓心中地位与威望颇高的原因之一。

回首看去,原本的残迹早已一扫而空,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如果不仔细了瞧,根本看不出这里前一夜曾有近一万五千人在这里待过。

此时军队正绕着小镇外围而过,朝着官道走去,所以并没有策马奔走,而是缓缓前行。

骑在马上,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衣凰心情大好。虽然座下的马不及子墨,却也还不错,温顺得很。

她侧身瞥了脸色阴沉的苏夜泽,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忍不住笑出声来,“十三王爷这是生气呢?”

苏夜泽斜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真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要不是因为她,他至于要把自己心爱的坐骑让出去吗?那可是他从兹洛城一路带着来的,为的就是担心他不在都城的时候,有人会骑他心爱的宝马,结果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幸免。好在他的马脾气好,不似子墨那般,不然衣凰这一来可又得把军队搅得不成样了。

“我哪里敢生你的气?”苏夜泽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要是惹得你不高兴,你用对付子墨的办法来对付我的马,我还不要心疼死?这下回去有冉嵘难受的了。”

衣凰讪讪地撇嘴,“其实我也没对子墨怎么样啊,就是吓吓它而已……”

苏夜泽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得了,那么傲气的一匹马,被你这一折腾,看到你直接绕道走,你还敢说你没怎么样?”

“确实没怎么样嘛。”不过就是在它发疯的时候,手里的金针就不自然地扎了一下,可是那金针扎的地方都是穴位,有利于加快它的速度,下一次有机会还真想试试它现在的速度有多快了。

一旁的苏夜涵见她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便咳了一声,说道:“回到京都之后,你备一份礼送到冉嵘的府上,最好能将你的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与冉嵘说个明白,否则,只怕以后他不会原谅你。”

闻言,衣凰不禁觉得有些惭愧。

从昨晚冉嵘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正视过她,每每遇上她的目光总是不自然地扭开头,虽然他一路追杀黑衣人,并带回了两个活口,可是衣凰知道,他是出于职责所在,但是在他心里对衣凰有怨气的铁定的了,否则也不会一直都在努力避开她。

后来她听说了关于冉嵘和子墨的事情,更加觉得自己有些鲁莽了。子墨是冉嵘父亲的战马最后一次上战场之前生下的马仔,那一战之后,冉嵘的父亲与那匹马都没能回来,是以冉嵘对子墨的感情不仅仅是对一匹马的感情,更多的是对父亲的缅怀,如今却被自己这么一折腾,将马和马的主人全都折腾得伤了心。

想到这里,衣凰不禁有些愧疚,抬头看去,却看不到冉嵘的身影。

苏夜涵轻叹一声说道:“你也不用太难过,冉嵘是沙场的英雄,有着宽阔的胸襟,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要你是有心致歉,他就一定会接受的。”

“哦?”衣凰收起颓废的神色,挑眉看着苏夜涵问道,“王爷似乎对冉将军颇有了解?”

“那是自然。”苏夜泽在一旁插嘴道,“七哥是随军军师,虽然不亲自上阵,但却要以百十万大军布阵抗敌,如果不能对每一位领军将军的为人性格、处事方式都了解透彻的话,又如何分派给他们任务,细致地安排他们的职务?”

衣凰淡笑道:“原来如此。”

再看向苏夜涵的眼神却带着一份深深的考究,即使苏夜涵回望过来她也毫不闪躲,直直地看见他墨绿色的眼睛里,试图寻找另一份与苏夜泽所言有所不同的答案。

【三十七】潆汐公主引君至

近日来,太极宫中一片肃杀,来往的宫人们个个都是心惊胆战,稍有不慎便会落得轻者鞭笞、重者杀身的灾祸。

睿晟帝近来头疼症加重,已经连着三日不朝,左相人选尚未定下,睿晟帝似乎有意将左相一职空悬不定,大臣们也是有话不敢言。宫中一切事物全都交与右相与四皇子苏夜洵打理,这几日倒是把苏夜洵忙得不轻。

紫宸殿外,一抹暗紫色的身影显得格外显眼。

殿前伺候着的几名宫人见了,都是踌躇无措,却又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看着干着急。

终于,其中一名看似职位较大的一人一咬牙,硬着头皮走上前,对着正跪在殿外的男子说道:“九王爷,您还是快起来吧,身子要紧呐,您可别伤了自己的身体……”

端跪着的紫衣男子正是九皇子苏夜涣,他抬起头,沉冷傲气的眼眸蓦然扫过那个宫人的脸庞,吓得他顿然双腿一软,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

苏夜涣俊朗的脸上满是倔强,冷冷说道:“我要见父皇。”

宫人哆哆嗦嗦说道:“九……九王爷,皇上身体不适……”

苏夜涣却是无动于衷,重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我要见父皇。”

那宫人一听,顿然浑身一软,伏地拜道:“九王爷啊,您这不是要奴才的命吗?皇上说……说了他不想……”

“不想见我?”苏夜涣阴冷一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紫宸殿,“他不想见我,是因为怕我为了太子的事烦扰他吗?”

“九王爷……你就放过奴才们吧……”宫人伏在地上千求万求,无奈苏夜涣视而不见,坚决的表情丝毫没有消失。

突然另一双脚出现在苏夜涣身侧稍后的地方,宫人一见不禁抬起头顺着这双脚望去,看清来人时大吃一惊,正欲行礼,却被来人阻止。

“你先下去吧。”来人淡淡开口,宫人听了立刻点头退下。

淡蓝色长衫被风撩起一角,露出里面的白色锦衣,他在苏夜涣身边蹲下,轻声说道:“九弟,听四哥一言,莫要如此相逼于父皇,这于你、于太子都没有好处。”

苏夜涣微微侧身,看了他一眼,冷哼道:“难道四哥要我明知太子有冤,却为了顾全自己,而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一旁,放手不管?”

“自然不是。”苏夜洵嗓音清冽,脸上并没有不高兴的神色,“我只是希望你能找到合适的时机,用合适的方法去劝说父皇,而不是跪在这里,一味地与父皇对峙。”

“合适的时机?”苏夜涣忍不住呵呵笑开,“自从我大军回朝,父皇就一直有意疏远我,若非慕相出言劝阻,他甚至想要夺我兵权。他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太子的事他是不想再提起了,而且也不希望有人为太子翻案。可是太子明明就是冤枉的,太子也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就不能让我们将事情查个清楚呢?”

苏夜洵沉沉叹了一声,太息道:“那是因为,父皇对太子给予了太大的希望,所以无法接受这样沉重的落差。你知不知道,太子犯案,谁是第一个发现的?”

“谁?”

“是父皇。”

苏夜涣骤然一惊,侧身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夜洵,摇头道:“这不可能。”

“呵呵……”苏夜洵无奈一笑,“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可是,父皇与我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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