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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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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

闻言,衣凰顿然一笑,点头道:“也不能小看了如今的十三,三日他还是撑得过去,只是这一个月的时间……似乎有些长。”

青芒连连点头道:“我的意思是,小姐现在要注意休息,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肚子里的小家伙。毕竟,皇上、洵王殿下和杜老那边,我们都只能静候佳音,至于先生和洛王妃之事……”

她顿了顿,见衣凰收起了笑脸,便轻轻拍拍她的手,道:“洛王妃那边怕是要等洵王归来,所以这段日子你暂且就不要想了,而先生那边……”

衣凰点点头道:“我明白,我现在倒是不担心先生,这个人既然特意给我传了信儿,告知我先生一切安好,为的就是要我放心,我也更加确定,这个人就在我身边,离我很近,而且是你我熟识之人。”

青芒拧拧眉道:“小姐向来擅长识人字画,可否从那笔迹之中看出此人身份?”

“呵!”衣凰轻笑一声,摇头道:“这人既是知道先生、知道楼陌均,甚至知道他们过去的事情,又怎会自己亲笔修书 ?'fsktxt'可越是如此,就越证明这人与我们关联甚深。眼下,他没有放回先生之意,只是要我们安心等着,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安心等着好了。”

青芒一愣,道:“不找了?”

“找,要找。”衣凰嘴角笑容冷冽,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微光,“但是不是找先生,而是找那个把先生藏起来的人。”

青芒问道:“怎么找?”

衣凰挑眉道:“是谁来送的信,就找谁。”

青芒不明,低下头去想了半晌,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只听衣凰轻轻“呀”了一声,青芒神经一紧,连忙问道:“怎么啦?”

再看衣凰脸色,却无任何不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笑了笑道:“这小家伙刚刚动了。倒是奇了,怎么会这个时候动起来?”

青芒笑道:“你莫不是没看出来这是在跟你抗议?这么早,你不让人家好好休息,竟然跑到院子里来吹冷风,孩子心疼你啊,催你回屋休息呢。”

衣凰无奈地摇摇头,跟她一起起身道:“自从你做了娘亲之后,就变得比青鸾还要婆婆妈妈,一点小事都能编出天大的理由来。”

话虽如此,那满脸的笑容却让青芒放心了许多,连连点头,一边把她往屋里拉一边道:“是……我婆婆妈妈,我们都婆婆妈妈,我倒是想看看,等你做了娘亲之后,能好到哪里去。”

说话间,两人一摇一晃走回殿内,青芒一直守在衣凰床边,看着她安然入睡了,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轻轻关上门,走到院子里方才落座的地方坐下,目光情不自禁地投向北方,青芒眼底划过一道忧色,垂首小声道:“人呐,总是在劝别人的时候最理智,到了自己就没了头绪。”

沉默片刻,她方才再次轻声念叨:“夫君,我和惠林一切安好,你与皇上,与所有的天朝将士,定要平安归来!”

北方的五更天,伸手不见五指,清风拂面,带着冷飕的清寒。

冯酉毫无症状地打了个喷嚏,一旁的将士纷纷笑开,方亥走过来用胳膊肘抵了他两下,揶揄道:“莫不是嫂子又在想你了?”

冯酉憨憨一笑,揉了揉鼻子道:“哪里?不过是吹了风,有些不舒服。”

话音刚落,一众人便哈哈笑开。

“好了好了……”冯酉摆摆手,抬头看了看天色,正色道:“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看这时候,冉将军的信号差不多快来了。”

“是!”此言一出,方才还嬉笑一片的军队立刻齐齐肃然正色,双目紧盯着前方。

不出一刻钟时间,前方果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所有人面上一喜,可是再仔细一听,又觉情况不对。方亥看了冯酉一眼,皱起浓眉道:“听这马蹄声,该是所有人都回来了。”

“怎会?”冯酉也是满脸疑惑,看向众人。

帅帐内,苏夜涵负手而立,手中紧紧捏着一张画满标记的地图,面色凝重,其与一众人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等着他发话。

今夜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个月里,九陵王与琅峫皆是按兵不动,安静得出奇,似是铁了心要装聋作哑,不吭不响。是以,银甲军决定今夜夜探立谷关,试探一下九陵王,却是不想先后去了三个斥候,皆道城中无兵,冉嵘不信,便亲自前往探查,结果得到的结果竟是一致,立谷关内无兵!

“这不可能!”未等苏夜涵出声,方亥最先忍不住,叫出声来,“九陵朝三十万大军,明明好好的待在立谷关内,怎么可能转眼之间便消失无踪?只怕,这是一个计!”

众人瞥了他一眼,不应声,却心中各有所思。

苏夜涵回身,沉敛眸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而后将手中的图纸丢在案上。“图上所标注之处,之前皆有九陵朝军队驻守,可是就在这两日,所有人齐齐撤离,冉嵘说的没错,眼下立谷关内,已是空城。”

“这……”听得此言,方亥是不信也得信了。

“三十万人马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无踪,若是传了出去,着实让人觉得可笑。”冉嵘看了众人一眼,道出他们心中所想,话锋一转,又道:“可是,若是你们还记得一个人,就会觉得这事一点都不可笑。”

“谁?”

冉嵘看了苏夜涵一眼,二人心中所想似乎是一人,只见冉嵘向苏夜涵点点头,道:“贺琏。”

何子一行人顿然醒悟般,相视一眼,点头道:“是了,贺琏此人阴险狡诈,擅用五行之术,布下那害人的黑云阵,兄弟们以前就吃过他的亏。若是这一次他还是用布阵的方法,将那些九陵朝的军队转移走,也不无可能。”

提及黑云阵,在场无论是否见过,心中皆明。

苏夜涵看了看言午,见他眉峰蹙起,若有所思,便道:“言午,有何想法,尽管说来。”

言午拧了拧眉,道:“末将在想,此番九陵朝军队凭空消失之事,应该立刻修书回京,告知皇后娘娘,以便尽早防范。”

众人皆惊,疑惑出声:“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朝着皇后娘娘去了?”

苏夜涵面色微微一变,却不易觉察,淡淡道:“说下去。”

言午道:“立谷关本是这大宣西北方被被九陵王抢走的最后一城,只要我们将这一城拿下,大宣的整个西北方便尽由我们控制,只等着大宣王那边领大宣将士拿下东北方的东禹城便可。可是,三十万大军守了两个多月的立谷关,现在却突然拱手让出,所有军队全部撤离,未免有些荒唐,唯一的解释便是,这立谷关根本不是他们最想要的,他们守着立谷关,实则是守着我们,拖住我们,换言之,他们是故意拖延时间!”

绍元杨神色一凛,上前一步道:“这么说来,从他们退守立谷关开始,便已经有了新的计策新的打算,而立谷关不过是个幌子。”

言午点点头,“我们这一路杀来,未免有些太容易了,以至于兄弟们都开始放松警惕,根本不把九陵朝放在眼里,可是我们却没有注意到,除却他们前来偷袭的几次,每次交战他们伤亡并不多,更重要的是,时至今日,阿史那琅峫还未曾出手。”

此言一出,众人手心中都捏出一把汗。

若非他这一提醒,倒是有不少人并未注意到这些。

祈卯拧眉道:“若是照此说来,那几次偷袭,只怕也都是故意为之。从皇上亲临战场开始,九陵朝的打法便开始有了变化,一直以退为主,他们定是发觉正面硬碰硬,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就想迂回取胜,而那些偷袭,一来,可刺探我们的情况,二来,也是为了告知我们,他们还在挣扎着抵抗。说到底,还是为了拖住我们大军在此!”

话说到此,所有人都再度将目光移向苏夜涵。

略一沉吟,他缓缓回身看了邵寅一眼,邵寅即刻会意,走到案前备好纸笔,苏夜涵上前去执起笔,边写边问道:“而今,突厥在立谷关何处?”

众人明白他话中之意,只听冉嵘道:“我军与突厥军,正好都在距离立谷关五十里处,眼下尚且不知我军若动,突厥会怎样。”

“那就动一动,一试便知。”他头也不抬一下,安心写完,这才直起身来将信笺卷起交给邵寅,“用最快的速度传回京都。”

“是!”邵寅领命大步离去。

冉嵘与绍元杨以及祈卯相视一眼,只见绍元杨上前一步,道:“末将愿领七星军前往立谷关。”

“不必。”苏夜涵放下手中毫笔,抬眼看向众人,见众人面上皆闪过一丝惊讶,他的嘴角不由掠过一丝冷笑,道:“可还记得朕说过什么?既然人家送了,岂有不收之理?明日,大军开进立谷关。”

他说的语气极为清淡,众将闻之却不由心下一惊,却又个个热血沸腾。苏夜涵之言他们当然都记得清楚,别人送的那就收下,只是若想再收回去,便是不可能。

换言之,银甲军就快要与老朋友碰面了。

【四百一十七】凿凿忧虑是妾心,王将欲回京

而那个老朋友不是别人,正是多次与天朝交战、与银甲军交战、与苏夜涵交战的阿史那琅峫,曾经的铁面将军,而今的突厥可汗琅峫王。

“哼!失踪了?”

突厥可汗大帐,琅峫静静地坐在王座上,神色微凝,浓眉皱起,嘴角的笑意却越发让人捉摸不透,只觉一阵寒意侵人。

听他这般不阴不阳的语调,怒也不是,喜也不是,前来禀报的小兵吓得将头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连连点头道:“小的守在立谷关外,亲眼看见银甲军探子到了城下,而城内无任何异动,没有一丝动静,待他们离开了,小的一行人悄悄绕到城下装作寻常百姓探查了一番,竟是发现城内早已无兵,九……九陵王与其三十万军马,不见了……”

“荒唐!”托和也一声怒斥,瞪着眼睛道:“前两日本将还瞧见那城墙上有人守城,城内练兵之声阵阵,怎的一夕之间,便没了人影儿?”

“托和也。”眼见那小兵吓得就快跪了下去,琅峫不由抬手挥了挥,示意小兵退下,向托和也招招手道:“你别忘了,立谷关内有贺琏。”

“便是有他又如何?”托和也一脸不服,“不过就是个会耍些鬼把戏的小老儿,我堂堂突厥勇士,竟会怕了他不成?”

琅峫不由挑眉笑了笑,站起身,缓缓走下台阶,“他这个人本不足畏惧,但是却不能不小心他的那些鬼把戏,你瞧,如今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障眼之法,就将九陵朝大军藏了起来。”

“障眼法?”

“呵呵……你忘了,本汗当初是如何破了凌阳昊的边疆守军的?”

托和也想了想,惊道:“王的意思是,那些巡城的将士以及城内的练兵之声都不过是假象,其实早在那之前,城内的军队便已经撤离?”

琅峫沉声道:“只此一个可能。”

托和也问道:“那,九陵王为何要这么做?”

琅峫冷笑道:“这,怕是要问问九陵王本人了。”说话间,他已经缓缓走到距离帐门一丈远的地方,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帐外朗声道:“你说是吗,九陵王?”

门外正不疾不徐想着可汗大帐走来的几人顿然一惊,引路的小兵下意识地想身边的男人看去,却见九陵王只稍稍怔愕,转瞬便恢复冷静,朗朗一笑,应声道:“琅峫王当真是好觉察力!”

话音落,推门而入。

托和也吃了一惊,方才他虽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靠近,却并不知是九陵王。再看琅峫,一脸理所应当的神情,对着九陵王做了个“请”的动作。

“并非本汗觉察力好,而是本汗相信九陵王乃是个重诺守信之人,我突厥与九陵朝既已结盟,九陵王又怎会带着三十万军马消失于无形,却不与本汗说一声?”

九陵王听出他话中深有其意,并无意深究,笑了笑道:“没错,本王确实将军队调离了立谷关,但并非是要带着他们消失于无形,而是交待了更重要的任务给他们。”他说着向琅峫靠近了些,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笑意,压低嗓音道:“既然我九陵朝的将士非银甲军对手,与其如此顽固抵抗,损耗兵力,倒不如换个方式。”

“哦?”琅峫故作惊讶,问道:“什么方式?”

九陵王道:“琅峫王说的对,突厥与银甲军多次交手,比我九陵朝的将士对他们了解得多,自然在两军交战之时,突厥也不会轻易吃亏。所以本王就想,何不让琅峫王与苏夜涵再来个两王对决?本王可是听说,你二人之间渊源甚深,当年苏夜涵破了你的五行军,令你损失多名大将,后又伤你兄长,更曾重伤了你,最后,连你心爱的女子也被他抢走……”

“你……”琅峫身边一众将士皆面露怒色,欲要上前。

“哈哈……”他话未说完,琅峫却突然朗声笑出,微微摇头。

“不知九陵王这些事情是从何人口中得知?”他骤然回身看向九陵王,嘴角挑笑,却让人觉得他笑得比发怒更可怕。

九陵王想了想,道:“这些事可不是人人皆知的?至少,在大宣国内,提及突厥军与银甲军之战,众人皆知晓琅峫王与苏夜涵二人。”

“哼!”琅峫冷笑一声,不作声,过了半晌方道:“所以九陵王的意思是,接下来由我突厥将士迎战银甲军,九陵朝便可在一旁歇着了?”

九陵王连连摇头道:“琅峫王此言差矣,我九陵朝的将士怎会就此歇着?此时此刻他们正在执行更艰难、更危险的任务,只要他们成了,别说一个小小的大宣国,便是整个天朝,也都会尽归我们所有!”

闻言,琅峫不由稍有疑惑,垂首凝眉沉思。

蓦地,他眉心一紧,沉声道:“九陵王的意思是,那三十万军马……”

他话未说完,九陵王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毫不隐瞒地点点头。见状,琅峫顿然神色一冷,笑道:“这么说来,九陵王是想让本汗为你打江山,让我突厥将士卖命与银甲军对战,而事成之后,九陵王则挑那块最肥的?”

“琅峫王又错了。”九陵王不由摇头长叹,道:“本王现在人在你手上,怎的会有你为本王打江山这一说?再说,本王也不想看到突厥将士丢了性命。你不是早就说过,眼下不是我们与银甲军硬碰硬之时吗?既是如此,那突厥军队只要不松不紧地拖住银甲军,别让他们折身赶回兹洛城便是,至于兹洛城那边,本王早已有安排,也用不着琅峫王费心。”

“是吗?”琅峫面上浅笑,心中却有千思万绪闪过,“可是,本汗怎么觉得九陵王忘记了一些事情,一些九陵王答应过本汗的事情。”

九陵王摇头道:“琅峫王放心,本王答应过的事情,绝不会再忘记。区区一个女人,本王不屑杀她。纵使她再有能耐,可是只要失了苏夜涵这个依靠,她便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再大的能耐便也都无计可施。”

琅峫沉沉一笑,“本汗如何信你?”

九陵王道:“本王人就在你手中,大不了到时候一命换一命。”他说着看了看琅峫丝毫不动的神色,又道:“如今本王手中所留兵马不过三千人,就算想要反抗,也敌不住琅峫王的突厥大军。”

琅峫不由点头,道:“听九陵王这么一说,似乎有些道理。”沉吟许久,他终于深吸一口气,允口道:“好,本汗便信九陵王一次,你我各处一方,各攻一城,事成之后,大宣与中原便是突厥与九陵朝的天下!”

“好!”

“啪——”两王击掌为誓。

待那九陵王一走,一直在一旁憋着没有出声的托和也就急忙道:“王,你当真信他的?”

众将士皆附和道:“王,此人信不得!”

“哼哼……”琅峫冷笑一声,回身走到案旁,提笔挥毫,“信他?你们当本汗是傻子吗?九陵王之野心可远比本王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本汗当真是没有想到,他竟会相处这危险至极却又阴险至极的一招。”

“那,方才……”

“你莫不是没看出来,他是吃准了本汗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他说着执笔的手顿然一收紧,眉峰拧起,只是手中写字的动作并未停下,“你以为这一次苏夜涵为何会这么痛痛快快答应出兵救援大宣?他当真只是为了拉拢邻国?”

托和也想了想,道:“王的意思是,他的真正目的,其实还是在于我突厥?”

琅峫点头道:“没错,大宣只不过是他出兵北方的一个幌子,一个借口,只等着他助大宣王收了九陵朝,那接下来便是他出兵我突厥之时。这个九陵王,到了这个时候脑子突然好使了,他料定即便现在九陵朝撤回,我突厥不会退兵,坐以待毙可是不我阿史那琅峫会做的事,既然我二人迟早会有这一战,那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

托和也恍然明白,握拳道:“末将明白了,九陵王是故意丢下一个空的立谷关,让我们和苏夜涵去抢,不管谁输谁赢,都必会两败俱伤。而他则避重就轻,将这数十万银甲军交给我们去对付,自己反倒绕道南行,继而直取兹洛城。他明知道如今天朝大批军力已经集中在北方,此时正是兹洛城最脆弱之时……”

他越想越气,心中也越恨,最后一拳狠狠砸在柱子上,恨恨道:“好个阴险狡诈的九陵王,原来从一开始他节节败退,直到退守立谷关,这一切就是一个布好的局,等着我们跳进来!”

见他气恼不已,琅峫却气定神闲,淡淡一笑道:“你也没必要这么生气,至少,我们发现得还不算晚。”

“哼!”站在托和也身边的一名大汉眉头一皱,道:“这个九陵王太欺负人,看本将军这就去将他的头拧下来!”

“不可。”他脚步刚一动,就被托和也一把抓住,“九陵王现在杀不得。”

“为何?他这般戏耍我们,利用我们,方才更曾出言污蔑王,有何杀不得?”

托和也瞪了他一眼,道:“你难道没看出来,他是故意的?再说,一个月的时间,就算他的军马尚未抵达兹洛城,只怕也不远了,我们现在要赶已经不可能,换言之,兹洛城若是出事,则必落于他手。如果我们现在杀了他,那就等于拱手送出了兹洛城,送出了整个天朝。”

“说得好。”琅峫语气淡淡,将写好的信笺折叠好,站起身道:“我们现在只能与九陵王联手,前后牵制苏夜涵,让他背腹受敌,应对不及更回防不及,只有这么一拉一扯两方用力,才能让攻无不克的银甲军乱了神慌了手脚,他们的阵脚乱了,我们便赢了。”

“这……”

琅峫不再多言,将信交给托和也,道:“本汗命你不管用什么方法,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信送到兹洛城,交给接应之人,不问缘由、不择手段、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失了她,便是失了兹洛城!”

他这般严肃而有森寒的神色,托和也已经许久不见,他心知琅峫虽面上无丝毫异样,心中却担忧甚深。

正如方才所言,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九陵王,因为他们都了解,九陵王此人绝不会言而有信,待得攻城之时,他心中所想就只可能是杀死所有人,拿下兹洛城。

“是,王请放心!”

托和也向琅峫行礼,神色严谨肃然,而后躬身退下。

琅峫只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便转过身去,面向王座,背对众人,沉思良久,抬起手挥了挥手道:“传令下去,全体将士打起精神,从现在开始,一刻钟都不得大意,必须盯紧银甲军的动向。明日一早便动身,我们,去收下立谷关!”

所有人都怔了怔,齐齐俯身道:“是!”

而后他摆摆手,众人退下。

听着最后一道脚步声离开大帐,他终于放下手,微微阖眼。

苏夜涵,你定也是这么打算的吧,我们已经许久没有正面交锋了,即便你已经来到大宣已久,却一直未曾两军相见。所以明日,便会是我们再会之时!

天色渐暗,直到掌灯之时,衣凰终于安抚好慕古吟,走出冰凰山庄的大门。彼时白芙与白蠡早已备好马车在门外等候。

见衣凰出来,白蠡立刻迎了上去,微微一笑道:“小姐莫不是舍不得离开了?”

衣凰挑眉笑道:“倒是有点儿,算了算,我已经快有半年时间没有回过山庄了。”

白蠡边撩起马车门帘边道:“小姐现在是特殊时期,外出不便,且事务繁忙,不能经常回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衣凰便笑了笑,听白蠡又问道:“小姐,我们现在是回宫去吗?”

“不。”她想了想道:“去江月船坊。”

白蠡一愣,问道:“去那做什么?”

衣凰语气清凉,道:“去见一个人,一个,我还未曾谋面的朋友。”

白芙想了想,继而撇嘴道:“小姐是要去见她?”

见衣凰点点头,白蠡不由好奇问道:“谁?”

“去了便知。”

闻言,白蠡便不再多问,点了点头,驾着马车缓缓朝着江月船坊的方向去了,自己在信中也大约猜出了七七八八。

前些日子便经常听连安明与白芙谈论起那个莫名出现在江月船坊的女子,白芙一直把陌缙痕当成自己的选夫标准,初闻陌缙痕带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姑娘回了江月船坊,她闹了三天的脾气,后来便有事没事找连安明打听那姑娘的消息。

车轮声阵阵,不急不缓,带着特定的节奏,传入衣凰耳中。她似是有些疲倦,靠着靠椅正闭目养神,白芙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听她开口道:“你是不是有话问我?”

白芙吓得一惊,道:“小姐没有睡着?”

见衣凰摇了摇头,便又问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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