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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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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掌柜,许久未见,润泽楼的生意已经越来越好了。”

“托几位公子的福,楼里的生意还算过得去。”说罢挪身让了让,“九公子和十三公子已经在里面候着了,王爷……”

苏夜清抬手以折扇阻止了华柔的话,淡笑道:“你便像称呼九弟和十三弟那样,叫我三公子吧。”

华柔温和一笑,低头道:“三公子请。”

二人在外面的谈话里面的二人显然是听到了,这会儿只见垂帘被撩起,苏夜泽露出一张脸来,看到苏夜清二人,一喜,道:“三哥!”说罢一把拉住苏夜清拖进隔间里。

“这位姑娘是……”看到苏夜清身旁的女子,苏夜泽稍稍疑惑了一下。

这人他从未见过,而且观其面容,与中原女子略有不同,不像是中原人士……

就在他疑惑之时,苏夜涣已经将那女子拉倒了自己的身边,侧身挡住苏夜泽为了一探究竟而仔细打量的目光,没好气道:“自然是与你无关的姑娘,无需你挂心。”

他说着低头看了墨香雪一样,笑了笑道:“这个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十三弟。”

墨香雪似乎早已猜到了苏夜泽的身份,这会儿不由低头巧兮一笑,柔声道:“香雪见过十三王爷。”

“哎,别别……”苏夜泽连连摆手,撅着嘴白了苏夜涣一眼道:“你是九哥的人,我可承受不起你这礼。”

苏夜清站在一旁,看着苏夜涣与苏夜泽的表情变化,不由大感好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苏夜泽道:“香雪公主身份特殊,你能得她行礼确实是你之幸。”

“公主?”苏夜泽又吃了一惊,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墨香雪,又看了看苏夜涣,凝眉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她不像中原人,莫非……莫非她就是……”

抬头看着苏夜涣默认的表情,苏夜泽不由垂首叹息道:“九哥的眼光果然是与众不同,京都的好姑娘千千万,想要嫁入你涣王府的更是不计其数,数不胜数,可谁知……唉唉,造化弄人啊……”

苏夜清和苏夜涣看着他一脸自我沉迷的表情,已无兴趣搭理他,只听苏夜涣问道:“不是说衣凰和七哥也要来吗,怎的到现在还不见他们人影?”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华柔的声音:“三位公子,不用再等七公子了,他让我告诉三位公子一声,他与慕公子前往湖畔赏花,便不上楼了。”

“七哥与衣凰?赏花?”苏夜泽不由瞪大眼睛,突然一拍脑袋,叹道:“遭了……被衣凰发现了……”

临湖的两畔已经满是游人,湖中圈护起来的池中,碧绿色的荷叶长得正繁茂,一片绿色只见偶尔可见几点早荷,游人纷纷争相前往观看。这样的季节有白荷盛开,实不是一件易事。

两畔周围的园子里也是百花盛开,抬眼望去,清新一片,各色各样,晚风里香气弥漫。

一艘约三丈长的船只从其他船只中间灵巧地绕过,一路直奔着八卦城外围而去。

掌灯时分,华灯初上,湖畔已经挑起了各色的灯笼,在灯光的照耀下看去,许多花都失了原本的真色,而顺流而下,再走出一段距离,灯光渐暗,月光越发清亮起来。

许是听到外面的吵闹之声渐渐低沉了,舱里的人这才不紧不慢缓缓走出,早有下人在船头备好了桌椅酒菜。

衣凰见之,不由纤眉轻挑,却偏不坐下,扬着不冷不热的嗓音道:“涵王殿下真是好雅兴,亦是好快的速度,这么快就准备好了这么多东西……”她说着斜着眼睛看了看脚下的船,有四下里打量了一番。

对于她的冷嘲热讽,苏夜涵早已闻之不惊,受之无愧。

衣凰低眉望去,见他在嘴角挑出一抹很细微的笑意,只是笑意虽在,眸中仍有不可消除的冷刻凉意,衣凰绝对相信,此时的苏夜涵绝对可以前一刻笑容温润,下一刻便取人性命于无形——

“唰……”清脆的声音传入衣凰耳中,那是长剑划过夜空刺来的声音,身后一股杀气渐渐逼近。

苏夜涵安坐不动,衣凰便也跟着不动,只是带着笑意看着他风轻云淡、漫不经心的神情。

“呲……”那是剑刺入身体的声音。

接着是一声惨叫,再接着便是“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何子和邵寅分立两侧护住苏夜涵和衣凰,然而他们的神情却很明显并无紧张之意,有的便只有冰冷,似苏夜涵一般,如冰一样冷酷的表情。

“呼……”一道人影从岸上跃起,脚尖踏过方才那人落水的地方,一个翻身将洛水之人拎起,再一个跃身,人便落在船的一侧。

“王爷,如何处置?”黑衣男子看了一眼尚有一口气息的刺客,问苏夜涵道。

苏夜涵并未多看一眼,缓缓道:“你自行处置,只要问出该知道的答案即可。”

“是,属下遵命。”黑衣男子答道。

正欲起身,突然只听衣凰轻呵一声,饶有兴致道:“这涵王府的侍卫果然与众不同,尤其是涵王身边的随侍,就更是大有文章。”说话间,一道凌冽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黑衣男子身上。

苏夜涵无奈一笑,带着一丝宠溺与纵容,“你认识他,故人。”

“哦?”衣凰闻之不由挑眉,再度打量了一番那黑衣男子。

闻得苏夜涵此言,黑衣男子微微抬头,对衣凰道:“属下乃涵王贴身侍卫,曾巳。”

“曾巳……”衣凰微微皱眉,故人么?这个名字她未曾听说过……等等,曾?

“呵……原来是你。”衣凰微微一笑,“却原是故人。”

曾巳虽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在遇上衣凰那清澈污垢的冷冽眸光之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俯身道:“属下……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衣凰眉眼疏淡,“我可没救你。”

曾巳道:“可是,郡主救了一个比属下自己更重要的人……”

衣凰出声打断他道:“曾巳,你如今的主子是涵王殿下,还有什么人比涵王更重要?”

曾巳顿然一愣,继而道:“是,属下明白。”说完对着二人行了礼,挟着刚才那人跃身离去了。

衣凰兀自斟酒兀自饮下,全然不顾苏夜涵的目光,而后道:“听闻皇上命你处决大殿下的几名侍卫那日,毓古骞也去了牢房,本还以为只能眼睁睁看他们被处死,却没想到你好能耐,竟然能在毓古骞眼下救人。”

苏夜涵气定神闲,全然没有因为方才的刺客打扰了心情,英眉一挑,道:“再有能耐也不如你能耐大,不仅在父皇眼皮子地下就走了人,还能将人送出皇城,送出帝都。”顿了顿,他斟了杯酒,却是还没来得及端起就被衣凰抢先了一步,他也不生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初助你将人送出城的人,是元丑。”

衣凰喝完酒,撇撇嘴道:“什么都瞒不住你。”

苏夜涵沉眸道:“你想瞒我什么?”

衣凰道:“我想瞒你的事情有很多,就是不知,你是不是能全部猜出来。”

苏夜涵道:“若我猜得出来,该当如何?”

衣凰垂首,思索片刻,道:“若你能猜中一切,我慕衣凰此生相助相守,若你猜不中,那也只能算是我们命中无缘。”

何子和邵寅立于一旁,听着二人旁若无人的谈话,只觉越听越觉得二人言语暧昧,同时也越听越糊涂,不由相视一眼,同时皱眉表示不解。

听到衣凰最后一句话,苏夜涵不由微微垂眸,沉吟半晌,而后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会拿到手。”

月光下望去,苏夜涵一双清眸如一泓碧波,倒映着衣凰清丽的身影,似乎,这一道身影早已经深深刻在了眼眸中。

衣凰微微侧身,将目光投向岸上。

“玉兰花,开了。”

苏夜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那一片五颜六色中,簇簇如白雪般的花朵如吸去了月光之华,光洁如玉。

墨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只听苏夜涵轻声念道:

“绀缕堆云,清腮润玉,氾人初见。蛮腥未洗,海客一怀凄惋。渺征槎、去乘阆风,占香上国幽心展。遗芳掩色,真姿凝澹。

一盼,千金换。又笑伴鸱夷,共归吴苑。离烟恨水,梦杳南天秋晚。比来时、瘦肌理消,冷熏沁骨悲乡远。最伤情、送客咸阳,佩结西风怨。”

【一百八十五】多时不见君如故

在何子和邵寅眼中,与其说苏夜涵和衣凰二人是来赏花的,倒不如说他二人是来找茬的,找彼此的茬儿。他们就站在一旁,以一个当自己不存在的姿态,足足听他二人相互打了半个时辰的哑谜,说了半个时辰他们听不懂的话。

唯一一点他们可以确定的是,在这场争斗中,衣凰一如既往地赢了。

因为,最后无言以对的人,是苏夜涵。

也就在此时,迎面从润泽楼方向驶来一艘船,大小与苏夜涵二人所待的船相仿,一眼望去也是精致而优雅,何子二人很快就认出那艘船来。

“王爷,郡主,清王殿下他们到了。”何子小声提醒着。

衣凰纤眉微挑,深有其意地看了苏夜涵一眼,道:“为何你们兄弟宫外相聚,独独落下了洵王和十四?”

苏夜涵淡淡一笑,唇角溢出一道浅弧,“四哥为着皇后娘娘的事,这几日一直宫里宫外地忙着,试图查出真相,加之府中孩儿尚未满月,四嫂身体尚未全部恢复,剩余时间他便留在府里陪着四嫂。”

“呵,原来洵王也是个性情中人。”衣凰轻笑着。

苏夜涵垂首一笑,“父子连心,四哥哪有不疼自己孩儿的道理?”

两人说话时一直都是面带微笑,和气相谈,远远望去,似乎是在谈什么开心的事情。

这边船头上,苏夜清几人见了,不由纷纷低头而笑。

待两船靠近了,三个男人先一步跳到了苏夜涵的船上,墨香雪看着两船只见的间隙,稍稍迟疑了一下,就在她迟疑的这一瞬间,突然只觉腰上一痒,接着自己便双脚离地跃起,等她回神时已经稳稳落在苏夜涵的船上,苏夜涣站在她身侧,一只手臂还环在她的腰间。

“没事吧?”看到她怔愕的神色,苏夜涣关切问道。

“呃,没……我没事……”墨香雪感觉面上一片火热,连连摇头,将头垂得低低的。

“唉……”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太息声,墨香雪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眉目清秀、身形娇小的男子不紧不慢踱步到自己面前,清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徐徐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个动人的惊才绝艳的美人胚子,只是可惜了……”

她话未说完,只不停地摇头。

苏夜涣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松开揽着墨香雪的手臂,挡在她面前,道:“我们半年不见,这刚一见着面,你就想找事儿?”

“呵,我哪敢啊?”淡雅的眉高高挑起,衣凰明眸似水,举起手中的杯子递到苏夜涣面前,道:“怎么,都不让我跟这位香雪公主喝一杯吗?”

苏夜涣无奈一笑,又将墨香雪让到面前,道:“香雪可是个乖巧的姑娘,你切莫把她带坏了。”

说罢又对墨香雪道:“这位是……”

“想必这位就是清尘郡主吧?”墨香雪清雅一笑,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接过衣凰手中的杯盏,“早在西疆之时就听王爷经常提起郡主,没想到香雪第一次来到京都,就有幸得见,香雪先干为敬!”说罢举起杯盏一饮而尽。

衣凰原本淡然的眸中骤然升起一丝好感,越发明亮起来,说话的语气却依旧:“看来这位美人不仅是美艳动人,更是聪颖明慧,九哥好福气啊。”

她说着举起了手中的酒壶,不料刚举到半空中就被人拦住,夺走了酒壶。

衣凰神色一冷,回身瞪去,却在与苏夜涵四目相对时微微一怔,眸中刚刚升起的冷冽之意顿然消失。

苏夜涵笑容淡若清风,道:“香雪公主与你初见,你切莫吓着别人。”说罢对着墨香雪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顿了顿,衣凰撇撇嘴,表情虽然依旧倔强,却跟着苏夜清和苏夜泽一起,乖乖回到船头坐下。

苏夜涣与墨香雪将一切尽收眼底,这会儿二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你说的果然不假,这个清尘郡主言行举止确有异于常人之处,她的洒脱与野性收放自如,控制的很好。”墨香雪抿唇微笑,即使不出声,苏夜涣也读得懂她笑中之意。

“呵呵……那是自然,衣凰的倔强也是无人能及。”

“可是,正如你所说,能收得住她这般倔强脾气之人,似乎真的只有涵王殿下。”

“衣凰向来生性潇洒,不受约束,相识至今,却惟独在七哥面前,她会不由自主地收敛她的倔强,这一点,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呃……咳咳……”就在苏夜涣与墨香雪进行眼神交流之时,一阵故意的咳声打断了二人。

苏夜涣抬头望去,只见苏夜泽的一双眼睛正在他和墨香雪身上来回打转,挤眉弄眼。

“哈哈……”见此情形,苏夜清不由最先笑出声来,“罢了罢了,十三弟,你就别再招惹九弟了,若惹得他赏你两拳,你可吃不了兜着走。自从去年九弟前往西疆平叛至今,我们兄弟几人已经许久没有相聚了,今日难得衣凰和香雪公主也在,要玩得开心才是……”

话说到此,别说其他几人,便是他自己也突然话音一滞,继而脸色一片凝重。

开心?又如何能开心得起来?

慕太后刚入葬,毒害苏潆湥У男资种两裎幢蛔侥霉榘福荒芨珍霚'一个交待,睿晟帝重病在床,已近起不了身的地步,他们怎么可能开心?

今日众人宫外聚首,一来,是为了叙叙兄弟情谊,二来,则是为了散散心中的苦闷之情。

苏夜泽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对了九哥,你到现在都还没跟我们说说这一次西疆平叛之事,父皇说你不仅活捉江氏父子,还劝降了葛逻禄,就连哈拉族也……呃……”

正说着,他的脚不知被谁狠狠踩了一下,痛得他立刻噤声。四周望去,只见衣凰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显然刚才那一脚是她踩的。

再看墨香雪,原本平淡的脸色在提及“哈拉族”时骤然一变,一抹愁云与哀伤浮上眼角,苏夜泽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苏夜涣沉了沉眸色,正色道:“哈拉族之事并非你们所闻所想那般,这其中的隐情缘由我自会寻了机会,跟父皇解释清楚。”他说着低头看了墨香雪一眼,对墨香雪道:“你放心,哈拉族的冤屈我一定会替你们洗清,也不枉你千里迢迢走这一趟京都。”

苏夜清与苏夜泽齐齐一惊,问道:“怎么,香雪公主还要离开?”

墨香雪缓缓起身看了众人一眼,对着众人欠身行了礼,道:“香雪乃是叛族公主,能得诸位王爷郡主善待,是香雪之福幸。我哈拉族受人蒙骗、挑唆,虽做出与天朝对抗之事,如今也受到了惩罚,只是这惩罚对于我族来说,莫过于太过惨重。”

她说得恳切,几人也为之动容。

深吸了一口气,她朝着船边缓缓走去,边走边道:“如今贼人已被擒,我族中只剩下我与依水依云,香雪身为一族公主,有责任为哈拉族做些什么,香雪不求天朝皇上能还我应该完好的哈拉族,只求能还我族一个清白,昭告天下,我哈拉族并不是奸佞叛族……等做完这件事,这世间便没有了香雪牵挂之事,到时候自然是不能再给诸位增添麻烦,弗如趁早离去……”

她语气清凉,嗓音澹澹,听得众人心中一片凄冷。

苏夜涣浓眉紧锁,星目微冷,双唇紧抿,犹豫良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看得苏夜清和苏夜泽好一番着急,苏夜泽连连以眼神催促,他却安坐不动。

衣凰低头,星眸闪烁,嘴角溢出幽冷的笑意。

原来,也是个倔强坚韧的姑娘,而不完全似初见面的柔和温顺。

蓦地,一道冷冽的目光落下身上,衣凰有所察觉,回望过去,只见苏夜涵正定定地看着她,俊眸如水,清癯干净的眸中是若隐若现的炙热与关切。

“酒没了。”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一道淡淡的嗓音勾回了他们的思绪。说话之间苏夜涵已经站起身来,月光下俯视,一倾白衣,如仙人临世。

他说着朝众人点头致意,嘴角那一抹看不出是不是笑意。那副平淡,那副闲逸,似乎他根本就没有进入过方才的情绪中。

“你们稍等,我去取酒。”衣凰边说边起身。

“衣凰等等,我与你一道去。”苏夜涣跟着起身,眸光清凛,再看了墨香雪一眼却不多言,与衣凰一道跃身而起,落在他们来时的船上,船上的下人立刻动手,将船朝着润泽楼的方向划去。

苏夜涵面无表情,神色清冷如玉,将身旁之人的疑惑神情一一忽略,兀自垂首执起方才从衣凰手中“夺来”的酒壶,给苏夜清和苏夜泽斟满酒。

这边船上,苏夜涣伫立船头不声不响,只目光静淡地看着临湖之水,来往的船只驶过,在湖面上留下一道道波痕。

衣凰自身后走来,与他并肩而立,苏夜涣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不开口挽留?”

闻之,衣凰黛眉微扬,道:“既知她心不在此,留,又有何用?”

听衣凰这么说,苏夜涣的脸不由得一垮。

衣凰狡黠一笑,继续道:“不过依我看来,这位香雪公主对你并非无情无义,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应该是顾忌你们的身份悬殊,毕竟如今她还是被认定的叛族公主,等到你助她替她的族人洗清冤屈,讨回清白,到时候事情应该就好办得多。”

静静地听衣凰说完,苏夜涣沉吟片刻,而后哈哈大笑出声。

“衣凰啊衣凰,果然还是你有法子,我已经为这事苦恼多日,却不想今日被你三言两语就点破。”

衣凰唇角溢出一丝浅笑,道:“好了,现在你总该可以告诉你,你要跟我说些什么了吧。”

“你早猜到了?”苏夜涣微微一惊,继而低沉一笑,目光瞬间变得冷肃,“不错,我确实有事要与你说,此事事关七弟与贤妃娘娘,我不敢妄言,更不敢轻易告知与七哥,所以,就只能先跟你说……”

他说着四下里瞥了一眼,向衣凰靠近了些,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衣凰的脸色骤然一沉,眉间冷不防地印上一抹蹙痕。

“当真?”

“就眼下我所掌握的证据看来,**不离十。”

“呵呵!”衣凰冷笑一声,道:“贤妃娘娘的死,果然与她有关!”

【一百八十六】悠悠生死别经年

十六年前,崇仁八年的那场大火,苏氏兄弟人人记忆犹新。

彼时也是这般天气,再过几日便进入五月,天气不温不火,而立贤妃为后的立后大典就在一月之后。

也就是在这样一个本该是充满希望与喜庆的时候,出宫为天朝、为睿晟帝祈福的冰贤妃在冷泉宫染上了天花。

当时睿晟帝心急如焚,急着要出宫去见冰贤妃,却被太后拦住,恐其被天花传染。另外宫里还派出了禁卫军,将冷泉宫团团围住,禁止冷泉宫里的人外出。第二天便接着传来冷泉宫大火,冰贤妃葬身火海的消息。

细细想来,冷泉宫周围本就荒无人烟,会染上天华实属奇事。

然,不管天花之事是真是假,冷泉宫出事已成事实。

那场大火已然将一切可能留下的证据都毁于一瞬,它带走的不仅仅是冰贤妃的性命,更是睿晟帝的感情,那颗还可以存以温情的心。自那以后,后宫之中尽管时有年轻妃嫔出现受宠,却均是昙花一现,再也无人能像冰贤妃那般深得睿晟帝宠爱,时间长久。而且众人都感觉得到,向来温润随和的睿晟帝渐渐变得冷酷起来,日渐狠烈,手段一天比一天凶狠凌厉,他的心也一天比一天冷。

他再也不是往日里她们所认识的那个人,他终究成为了后来心思缜密、城府深沉,手段狠辣诡异、高深莫测的睿晟帝。

紫宸殿内一片昏暗,烟雾缭绕。香炉里缓缓飘出的烟雾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闻之气通神明。

华贵妃与靳妃轻轻入内,宗正迎上前来欲要行礼,却被二人阻止了。

华贵妃看了香炉一眼,轻声问道:“所燃何香?”

“回娘娘,是龙涎。”说罢看来一眼内殿的门,欠身道:“皇上这几日精神头一直不好,就这么等二位娘娘的一段时间,又睡着了。”

靳妃看了华贵妃一眼,点头道:“既然皇上睡着了,就别打扰他了,我二人在此等等就是了。”

宗正连忙点点头,引着二人落座,对着宫人道:“快给二位娘娘沏茶。”

“是。”宫人应声而出。

华贵妃也担忧地看了看内殿的门,问道:“敢问大人,皇上最近饮食起居如何?可有异样?”

宗正闻言不由轻叹一声,道:“奴才不敢有瞒二位娘娘,皇上最近情况并不太好,每每总说这段时间的饭菜做得不入味儿,不如以往。唉,二位娘娘也知道,尚食局就是怕这时候的饭菜不合皇上口味,可是特意请回了皇上一直最欣赏的老厨子,可是……唉……”

华贵妃和靳妃不由相视一眼,满是担忧。

宗正又道:“不仅如此,皇上最近睡眠也总是不好,半夜时常惊醒,有时候还会梦呓,白天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老奴实在是担忧的很,这不,按着闵太医的吩咐,将之前皇上喜欢的所有其他香料一律拿走,只燃龙涎。”

二人又齐齐叹息一声,满脸无奈之情。

华贵妃心里的担忧尤为重,皇上如今这状态她曾见到过,只不过不是在睿晟帝身上,而是先帝。记得那时睿晟帝并未继位,还只是个仁王爷,她也刚嫁入仁王府没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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