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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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涣王府鹭阁内,衣凰临窗而立,将眼前景象尽收眼底。院内一派风吹雨打后的残迹,然却丝毫未能掩住那一番复苏的勃勃生机。

脑海中不断闪现出那道离去的素白色背影,冷酷而决绝,似一道刺眼的光,刺得衣凰的双眸隐隐作痛。刚一出了含凉殿,他只简单地向苏夜清等人道了别,而后便转身快步离去。

终究,他还是生她的气了,甚至恨她,恨她三番五次言而无信,恼她一次次将他的感情与真心随意弃之、践踏。所以,他不愿理会她,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衣凰心里明白,她已经让他失去了对自己的信任,那一份在生死之间渐渐堆积起来的信任。

“近窗斜影近楼台,半醒愁容半自怜。夕阳无限春已逝,何来不止晚风凉?”

呵!何时,她竟也成了这般伤春悲秋之人 ?'…fsktxt'

“一个人嘀咕什么呢?”苏夜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衣凰回身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换褪去了朝服,换了一套淡蓝色的锦袍,俊眉微微一拧,依旧是那般英气逼人,风流倜傥。

衣凰勉强一笑,道:“没什么,在想山庄里怎么样了,原本说好要回去的……”说好昨晚回去的,可是却是直到了现在她依旧没有出现,不知山庄里的那几人会不会急得跳脚,毕竟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

见她笑得勉强,苏夜涣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故作随意道:“昨天夜里七哥府上来了人到我府中找你,听说三哥和十三的府上也有人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衣凰脸上笑意一滞,片刻之后,那一丝勉强的笑意都消失不见,她摇摇头道:“无碍。”

“无碍?呵呵……”苏夜涣闻言忍不住无奈一笑,轻叹一声道:“你与七哥的回答倒是一致。罢了,你既不想说,我亦不勉强你。只不过衣凰,你若有什么事无人倾诉,可以随时找我,九哥我虽不及他们体贴细心,开导不了你,但至少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份。今日若不是有你们,只怕……”他话没有说完,只是自嘲似的冷冷一笑,与衣凰转身一道走出鹭阁。

墨香雪之事已为睿晟帝所知,虽然他有彻查此事之意,然他们心里都明白得很,即便此事真的查起来怕是也不会轻松,现下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墨香雪,盯着苏夜涣手中的数十万银甲军,稍有一丝不慎就会给别人留了把柄,留了可趁之机。

眼下墨香雪落在岳明松手中,衣凰心知苏夜涣心中担忧得紧,不由得在心中沉沉太息一声。

二人出了涣王府,径自朝着冰凰山庄的方向走去,半路上遇上了回府换衣服的苏夜泽,苏夜泽一见衣凰便连连道:“女人当真是难缠,若非我溜得快,只怕又要被捉去好一番说教……”

衣凰和苏夜涣齐齐皱眉看他,眼神疑惑,苏夜泽见了便又解释道:“你们猜我方才在母妃宫里见到了谁?”

“谁?”

“段芊翩。”

闻言,二人先是微微一愣,而后不禁低下头去偷笑,苏夜泽看着二人如此一致的反应,不免有些恼了,嘟囔道:“我早该想到跟你们说了你们一定会嘲笑我,早知如此就不该跟你们说。”

苏夜涣笑道:“人家段姑娘不过是想早点与未来婆婆交好关系,日后过了门也不至于势单力薄,拿你不住。”

苏夜泽沉下脸色道:“九哥少拿我说笑,你明知我对段姑娘并无男女之情,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娶她。”

衣凰笑问:“那你想要娶谁?”

苏夜泽摆摆手道:“我谁都不想娶,我苏夜泽从小到大一心只想能成为一位帅将,如今我连战场都未上得,更谈不上帅将,又何来娶妻成家之心?”

闻言,苏夜涣与衣凰不由感觉有些无奈,却又拿他没办法。感情之事须得两情相悦,旁人无法干涉。

轻叹一声,苏夜涣对衣凰道:“原本今日是你生辰,我与十三弟为你准备了礼物,却不想因为我的事搅得你到现在才得一分清闲,而且……”他犹豫了一下,那份礼物一对鸳鸯配,他与苏夜泽本是想送给她和苏夜涵二人的,可是现在看来……

侧身对上衣凰清丽冷眸,苏夜涣心知瞒她不过,干脆老老实实道:“而且如今看来,这礼物也不合时宜送出手。”

一旁苏夜泽闻言,又不由得低头敛目,还不忘偷偷瞥了衣凰一眼。

从之前苏夜涵的反应来看,他们之间必是又闹出结了,而且一早醒来与苏夜涣碰面之后,更是得知昨晚苏夜涵连夜寻找衣凰之事,想来昨日他二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苏夜涵由始至终都未曾正眼看过衣凰。

衣凰会意了然一笑,不顾神色担忧看着她的二人,快步向前走去。

现在谁都不轻松,谁都有难缠之事,苏夜涵与苏夜泽有赐婚之事烦着,苏夜涣因为墨香雪的事情难以心安,此时她又如何忍心再无故给他们添乱?

再说她与苏夜涵之间的纠葛已非一两日之事,更不是旁人能说得清。而她的心里还存有一丝自信,她与苏夜涵那种深深介入的纠缠,就算想要断开也非轻易之事。

因为从一早开始,他们便已经注定要渗入彼此的生命中。

……

这场雨过去之后,莲花池里的莲花又盛开一片,白绿相掩映,清香扑鼻。

玄音莲步轻移,动作却丝毫不慢,她怕一旦自己步伐慢了,手中的汤药就要冷了。邵寅已经将熬药的讲究全都告诉了她,其中便有“汤药出锅后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服下”这一条。

未进隐风轩就先听到一阵咳声,每咳一声玄音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揪起一下,这般咳下去只怕情况不妙。

上午邵寅刚刚熬好了药,尚未及送到苏夜涵房中,杜远便匆匆赶来,说是薛昊带人到涣王府搜人,清尘郡主已经先一步去救人。听了衣凰的计划,苏夜涵片刻不犹豫,毅然带着伤痛进了宫,结果直到下午方才面带倦容而归。

“何苦这般折磨自己?”玄音轻轻一叹,将手中的托盘刚到桌上,而后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临窗远望。

“咳咳……”虽然他此时明显身体不适,却不愿就此承认,道:“我何时折磨了自己?这事事关九弟与香雪公主安危,我岂能不管?再说,这是个将除掉薛昊的大好机会,我又怎能就此错过?”

无奈于他的倔强,玄音念在他此时身体虚弱的份上,也不与他争辩,道:“快点喝药吧,过了时间这药效可就要大大降低了。”

“嗯。”他倒是出奇的配合,转过身去走到桌前,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而后连连皱眉。

苏氏兄弟都怕吃哭的东西,这一点玄音自是知道。此时见苏夜涵皱眉,略带一丝孩子气,她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取出一个小包递到他面前道:“就知道你会是这副表情,喏,邵寅已经事先替你准备了解苦的东西。”

伸手接过小包,苏夜涵不禁朝玄音淡淡一笑,道:“多亏你有心了。”他说着打开小包看了一眼,看到里面的东西,先是愣了一愣,捏起一块放入口中,而后微微垂眸,嘴角划过一丝浅笑,笑意虽浅,却渐上眼角。

“怎么了?”看他神色不停变化,玄音不由出声问道,“不合口味?”

苏夜涵摇摇头,却忍不住又捏起一块放入口中,然后递到玄音面前,玄音心有疑虑地尝了一块,面露赞色,道:“真该问问邵寅这是哪家点心店里哪位厨子做的点心,竟能做出这般甜而不腻、味美香甜的糕点来。”

“呵……”闻言苏夜涵忍不住轻笑一声,道:“怕是你问了也买不到,这桂花栗粉糕可不是哪家点心店里的厨子或是这王府中的厨子能做得出来的。”他说着敛目,将剩下的糕点小心重新包好,轻轻握在手中,而后道:“这是她做的,这种特别的味道只有她做得出来。”

玄音微微一惊,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隔了片刻方才失声一笑,道:“她当真是有心,比任何人都有心,对你的汤药无论是药量水量火候都交待的清清楚楚,喝药的时间也算好了,就连你怕苦、吃完药解苦的糕点都给你准备好了。”

“嗯。”苏夜涵只是轻轻应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眉峰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玄音继续道:“所以,有些事情怕只是误会。你们两个人,一个不善询问,一个不愿解释,结果才会造成一个个误会,才会一次次错失良机。既然明知彼此感情深厚,为何不能坦诚相待?”

苏夜涵清冷一笑,轻轻挑眉,道:“我说过她的心事我猜得到,如今也不例外。不是我不愿询问,不愿听她解释,这件事倒是让我明白一件事,如今这时候形势严峻,若是一年前,我绝不会有丝毫犹豫,定会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可是现在情况不同,母妃的仇、六姐的仇我不能就此放过,如今我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却断不可为了一己之私将她牵扯进来。也许,真的还未到时候。”

玄音思索了好一番,而后恍然点点头道:“原来你心里比谁看得都明白。”

苏夜涵不语,只是低下头去看着手中的小包,渐渐在嘴角挑出一抹笑意,清淡却带着一丝温尔。

【二百一十七】防不胜防暗箭袭

白天忙了一整天,先是从洵王府到了涣王府,后又匆匆携着墨香雪赶回冰凰山庄,再接着便是随薛昊一道进宫,直到下午申时方才出宫。而刚一出宫便又随着苏夜涣与苏夜泽兄弟二人从涣王府回到冰凰山庄,再到润泽楼,等她回到山庄时,夜色已经降临。

雨后的第一个夜晚出奇的安静,没有那一丝燥热,霓裳轩内各处的帘子都已挑起,晚间坐在轩内四面来风,四下里寂静安宁,只有似有似无的虫鸣声在耳边来回游走。

忙碌了一整天,不免有些疲乏,衣凰懒懒地躺在轩内帘后的明床上,送来的点心和茶水悉数被晾在一边,未动分毫。

似乎看出衣凰有心事,灵影今晚难得安静温顺,乖乖地趴在衣凰身侧,头枕在衣凰的腿上,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突然它抬起头,一双黑泽的眼睛滴溜地转两圈,最后落在床头桌上的点心盘里。

见状,衣凰不由失声轻笑,伸手捏起一块放在手心里,灵影迅速扑过来,三两口便吞下肚了。

沛儿从外面走进来,瞧见这一幕脸色顿然一沉,快步上前道:“我辛辛苦苦做的点心,怎的又成了这小狐的腹中之物?”

闻声灵影抬头白了她一眼,然后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目光馋馋地紧盯着沛儿手中端来的盘子。

“你想都别想!”沛儿把盘子往背后一藏,瞪着眼睛道:“小姐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是特意给小姐做的。”

话音刚落,有一道身影随后走进来,边走边道:“沛儿这珠玉二宝粥煮得味香色美,光是这么看着都让人流口水。”

沛儿得以一笑,道:“要不小姐怎么说你来了之后比以前胖多了,这可都是我这厨艺的功劳。”

“你……”青冉闻言不由气结,懊恼地瞪了沛儿两眼,不理会她。

衣凰原本没有什么食欲,可是看着她们忙活了这么半天,她若是一点不吃未免有些不忍心,便伸手接过青冉递过来的粥碗稍稍喝了两口,而后笑道:“沛儿这厨艺确实是大有长进,都快赶上青鸾了。”

沛儿摇头道:“青座主人家是贤妻良母,我怎么好跟她比?”

衣凰凤眉一挑,道:“听你的意思,似乎是我将你留在身边,妨碍了你做贤妻良母,既然如此那我便替你寻一户好人家嫁了。”

“小姐!”沛儿一听,立刻瞪眼微怒。见之,衣凰与青冉不由笑出声来,突然青冉笑声一滞,垂下头去,道:“能嫁给自己心爱的人,红座主当真是个幸福的女人。”

她语气清冷,带着一丝落寞伤感,衣凰不禁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苦笑,“呵!红嫣她,真的幸福么?”

二人顿然一愣,看着她骤变的神色,猜不透她的心思。

沛儿突然道:“啊对了,我差点给忘了,红座主说明日便是归宁之日,虽然如今她是德妃娘娘义女,按着规矩应该前往拜访德妃娘娘,可她毕竟是冰凰山庄出去的人,所以见完德妃娘娘之后,她会再回山庄一趟。”

闻言,衣凰纤眉微微一拧,沉声问道:“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今天上午。”沛儿边想边道:“昨晚见你没有回来,以为你是被大雨绊住了脚,结果今日一早等了许久也没见你回来,我就到洵王府去找红座主,想问问她知不知道你的下落……结果,我刚一回山庄你人已经在了,还带了个哈拉族公主,后来又匆忙进宫去,我一忙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多亏刚才青冉提起红座主。”

“是么?”衣凰低声自言自语,眉眼微沉。

冰凰山庄地处偏僻,红嫣归宁,进宫之后大可不必走这一趟,可是她却特意让沛儿带回话来说他要回山庄,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聪明如她,只要稍稍听到一些动静就能将事情猜出个所以然来。昨晚苏夜洵身为新郎却一夜未进她房间,一大早沛儿又去找她询问衣凰的事情,所以她不可能没有一丝察觉。

又或者说,她要回山庄正是因为察觉了些什么。

呵呵……终于还是不同往日了,以往苏夜洵与她毫无瓜葛,所以不管苏夜洵对衣凰怎么关心体贴,她都可以装作视而不见,而今苏夜洵已经成为她的夫,即便是他对别的女人多一分关切她都会在意,更别说是她相处了十来年、亲如姐妹的衣凰。

苏夜洵……如今想起红嫣总会连带着想起他,尽管衣凰已经努力让自己不去想。

对这个男人,她提不起一丝怨恨之意,而想起他为她做的种种,衣凰依旧忍不住一阵难过。

今日一早醒来,苏夜洵满脸倦容,双眼微红,眼中布满血丝,衣凰知道他虽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安睡至天明,他自己却一夜未眠。

想起昏睡去之前他那愤怒而伤痛的眼眸,以及他眼中那一抹失去理智的邪气,再想想第二天一早他疲惫的面容以及自己丝毫未动的衣着,她知道,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对她下手,舍不得伤害她,他终究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让自己失控变得疯狂。

可是第二天一早,他却没有向她解释半句。究竟是他太相信她的聪明,还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要解释的打算?

无论是哪一种,一旦想起都会让衣凰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心痛。

不管毓皇后做过些什么,不管苏夜洵他做过些什么,不管他们做过多少直接、间接地伤害她的事情,但是对于感情,衣凰明白今生自己只能欠他这一份情了。

……

入夜之后周围更加静谧,微微有风吹来,拂动烛台里的烛火左右来回晃动,映在地上的身影也来回变化,忽长忽短。

想来岳明松还算有心,虽然将墨香雪关进了刑部牢房,却是单独关在一间较为干净的牢房内,已那些死囚重犯隔了些距离。如此一来,墨香雪这边还算清静,一整日无人打扰,不过晚饭时分狱卒给她送饭时引得周围一群囚犯的不满,只因她的饭菜看起来比别人的要好得多。

听得周围的抱怨,那狱卒不耐烦道:“都别嚷嚷了,想吃好的?下辈子投胎投个好人家,即使不能投个好人家,也要有几个有头有脸的亲朋好友。人家可是清尘郡主和涣王殿下的朋友,在咱们这么暂住一段时日,搁谁谁没事去欺负她,得罪王爷和郡主啊?”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惊讶,众人纷纷朝墨香雪投去好奇的目光,看得墨香雪坐如针毡,只得躲到一角,避开他们的目光。

好在他们的好奇只是一时,见墨香雪不吭不响,很快便又恢复了宁静。

抬首,望着墙壁上烛台里的火烛,一点点燃烧尽了,终于,附近的几支火烛都灭了,周围顿时黯淡下来。

墨香雪清冷一笑,靠着墙壁疲倦顿时从全身席卷而来,她阖上沉重的眼皮,白天折腾了一整天,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一阵淡淡的香味不知从何处飘来,墨香雪深深吸了一口,刚要微笑赞叹这香味的特殊,突然她一个激灵醒过神来,这香味是……是迷香!

迅速起身走到牢门旁四下里看了一眼,果不出她所料,借着微弱的烛光依稀可见四周牢房里的众人皆已昏沉睡去,任她怎么喊都无人理会她,又偏偏她的牢房在最里面,外面根本听不到。

全身渐渐无力,站都站不稳,沉重的倦意从心底袭来,虽然她已经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还是抵不过药效,渐渐昏睡过去。

朦胧中,一道刺眼亮光闪过,“当”的一声,那柄宽刀砍掉了牢门的锁,一道人影踏进牢房内……

“什么人 ?'…fsktxt'”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力喝,而后一名狱卒装扮的人二话不说,快步冲了过来。

黑衣人一见,不由分说,手中宽刀毫不留情朝着墨香雪砍去,狱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寒光,右手一扬抛出一根细丝,细丝紧紧缠上刀身,狱卒用力一拉便将刀锋拉着偏离了墨香雪。

黑衣人不由心惊,小小的一个狱卒何来这等深厚功力,身上又怎会带着这砍不断的软丝。他不敢大意,干脆扔了手中的宽刀,伸手从袖中取出一柄短小的匕首,狠狠刺向墨香雪。

“住手!”见状,狱卒惊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跃起身一脚踢向黑衣人,踢落了他手中的匕首,而后挥掌袭向黑衣人的面门。

“好强劲的掌风!”那黑影低喝一声,见狱卒一心想要摘下他的面巾,不由连连后退。眼见想要杀了墨香雪、自己再全身而托是不可能的事,他干脆放弃了墨香雪,转身朝着牢房外逃去。

狱卒俯下身去扶起墨香雪,再看了看四周,眼神不由一沉,低头思索了片刻,他转身快步出了牢房……

“王爷,情况就是这样,若非属下及时赶到,只怕此时香雪公主早已丢了性命。”那个狱卒尚未换去衣服,正垂首向面前身着纯一色锦袍的男子说道。“此事非同小可,眼下香雪公主的安危是个大问题。”

听着他的话,那人神色渐渐沉冷,借着附近灯笼火光看去,依稀可见这位身着月白色锦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苏夜涵,而那个向他禀告消息之人,却正是之前衣凰去探望苏夜澄时遇见的小狱卒,严戌。

【二百一十八】另投明主涣王爷

“哼,果然动心思动到墨香雪身上了么?”他眸色冷冽,却并没有十分惊讶,看那样的神情显然这一切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正因如此他才会安排严戌想办法这两日尽量寸步不离地守在牢房,注意着墨香雪的情况。“只不过,他们的动作比我预料的快了些,我以为他们会先歇口气再行动的,却没想到会这般沉不住气。”

严戌与何子相视一眼,均是神情肃然,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夜涵眼角闪过一丝寒意,语气清淡道:“不是我们该怎么做,而是岳明松该怎么做。”

“王爷的意思是……”何子愣了一愣,看见苏夜涵嘴角的清冷笑意,不由垂首道:“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严戌看了一眼何子离去的背影,对苏夜涵道:“王爷,若此事当真是他所为,只怕属下的身份很快就会被揭穿。”

“嗯。”苏夜涵点点头,瞬间又恢复了那副淡然幽雅的模样,“刑部牢房你是不能回去了,就留在府中吧。”

严戌不由一喜,道:“是。”

轻笑一声,苏夜涵又道:“把墨香雪在刑部牢房受袭之事告知涣王,在他们心中除了洵王,便是手握银甲军的涣王威慑力最大,只有他出面才能尽快救回墨香雪。”

“属下明白。”严戌应了声,而后转身快步离去,眨眼家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虽然事先预料到事情的发展,也已经及时救下了墨香雪,苏夜涵心中却无法彻底沉静下来。这黑色的夜幕如同一张大网,笼罩着这片大地,而他也越发感觉到,他们也正置身于一张大网之中,这张网已经大大张开,正缓缓向他们逼近,可是他却找不到这网的源头。

“想要躲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么?”清冷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过,“可是,我却不想让你得逞……咳咳……”他面容清淡,嗓音中却带着一股寒冷的杀气,从他的全身散发出来,“那我便将你拉出来好了。”

“咳咳……”他一边努力压抑着咳声,一边缓缓向外走去。

不远处的阁楼上,玄音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看着他一步步朝着王府大门处走去,不由得轻叹一声,心中有万般无奈,却帮不上他丝毫。

……

下了早朝,出了含凉殿,苏夜涣不顾苏夜清与苏夜泽的劝说,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将二人远远地甩在身后,苏夜泽不由叹息道:“也难怪九哥会发这么大的火,如今香雪公主在刑部牢房内遭刺客夜袭,情况不明,岳明松又一口咬定昨晚并无此事发生,牢房里所有狱卒和囚犯都可作证,父皇以为九哥只是一心想把香雪公主救出来,不相信他,这事要是搁我,方才在殿上就冲上去将岳明松揍一顿了。”

“你就别跟着瞎折腾了,九弟若当真这么做,别说救香雪公主了,只怕他自身都难保。”苏夜清拍拍他的肩,与他一并朝宫外走去,“眼下九弟已经是怒火中烧,他心里那团火随时都可能爆发,你切莫在这时候给他乱出主意,依九弟的脾气,搞不好会闹出大乱子来。”

“唉……”闻言,苏夜泽长叹一声,道:“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又怎会当真这么做?难得九哥现下还能忍得住,想来,他是当真比任何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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