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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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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凰小声回道:“他不也教给了你?”

“这不同,他是我徒弟,教我是应该的。”

衣凰窃窃一笑道:“那你就等这瘟疫过去了,回京找他细细算账。”

玄清大师看着衣凰,面上露出赞许的笑意,对衣凰招招手,待衣凰走进了,便道:“除了白苏,你还在药方里后加入了什么?”

衣凰凝眉想了想,道:“这正是我想要询问师父和诸位太医之处。”

闻言,玄清大师淡笑着走到桌案旁,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而后递给闵吉。

闵吉接过来看了看,先是一愣,细想之后又不由得哈哈一笑,叹道:“陆家十二解毒散中再加入白苏、两叶磷毛蕨以及王不留行各两钱,看来这清除瘟疫之毒的法子已经找到了。”

杜远也笑道:“两叶磷毛蕨和王不留行药效猛烈,佐之白苏和十二解毒散这种较为温和之药,既不会重伤身体,又可压制毒性迅猛的瘟疫之毒,着实是个好主意。”

闵吉道:“既是如此,就尽快召集人手配出些药来,不管怎么说,这药方也得先试过方才可行。”

鲁明义道:“闵大人所言极是,这事就交由下官去办。”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衣凰浅浅一笑悄悄退到人后,将目光投向门外。不远处月光下,一倾白梅色长衫的苏夜涵正负手站在院中,似是觉察到有目光投来,他回身向屋内看了一眼,正好与衣凰四目相对,不由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笑意清泠。

无意间杜远回身,正好将二人相视而笑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得也淡淡笑了笑,低下头去微微摇头。

……

“啪——”

突然的声响将神游的宗正拉了回来,他蓦地一惊,偷偷瞥了睿晟帝一眼,见他正安心地看着案上的折子,大致看了几眼之后又“啪”的一声丢到了一旁,而后伸手捏了捏太阳穴,神情疲惫。

“皇上,您这都看了快两个时辰了,先歇会儿吧。”宗正说着上前两步,见睿晟帝不做声默认,伸手就要端起茶盏,便又连忙道:“皇上,这茶水已经冷了,老奴这就让人换些热的来。”说罢对着门外喊道:“安明,给皇上换茶。”

“是……”连安明匆匆入内,取走了装着旧茶的杯盏。

睿晟帝缓缓起身,宗正连忙上前扶住他,与他一道朝着殿门处走去,“涵王已经两日称病不朝,待会儿你传个太医到涵王府去看看,莫不要耽搁了病情。”

宗正低着头,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笑道:“想是因为前些日子连日阴雨,旧伤复发未愈,听说杜远已经给开了药方,再静养一段时间应该就会没事。”

“唔……”经宗正这一提醒,睿晟帝不由想起去年在北疆苏夜涵受伤之事,眉峰一蹙,“听衣凰之意,涵王这伤怕是很难痊愈,每遇着阴寒天气就会复发,疼痛不已……”

他虽未多言,宗正却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心疼,那毕竟是他的儿子,是贤妃娘娘仅剩的孩子,当初还是为了代替苏夜涣留下才受的伤,让他怎能不心疼?

“当初王爷受伤命悬一线,多亏有清尘郡主及时赶到相救,后来便一直是郡主随在身侧照顾,回京之后亦是郡主负责王爷的药方。想来,只要有郡主在旁,王爷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皇上就莫要担心了。”宗正不冷不淡地说着,看似无心,却是有意。

睿晟帝闻言,脸色微沉,停下脚步看向远处,似在想些什么。宗正见状不敢再多言,便立在一旁噤声了。

连安明将新换的茶水送进来,瞥见宗正的眼神,明白睿晟帝此时心绪不佳,便没有多耽搁,又匆匆退到殿外。

沉默良久,睿晟帝这才又开口道:“你所言不假,朕细细想来涵王的伤确实一直都是衣凰在照顾,衣凰这孩子……”他突然顿了顿,侧身看着宗正问道:“宗正,你觉得衣凰如何?”

宗正心下骤然一凛,没料到睿晟帝会突然这么问他,怔了半晌而后道:“回皇上,老奴对郡主不甚了解,不过众人皆知郡主人如其父,洁身自好,性情洒脱爽朗,且天资聪颖,正如当年皇上所说:‘清雅绝世,冰雪脱尘。’如此女子乃世间难寻……”

话音未落,就看到睿晟帝冷冷一记目光投来,宗正连忙将后面的话咽回,讪讪一笑。

“你这老狐狸……”宗正失声笑道,“明知朕问的不是这些,却还要拿这些搪塞之词来敷衍朕。”

“老奴不敢……”宗正连忙俯身,就要跪下,却被睿晟帝一把拉住,道:“罢了,朕也只是随意问问。”

宗正理了理心绪,道:“其实,皇上大可不必为郡主忧思。以郡主之聪明,她比谁都清楚自己能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睿晟帝不由轻叹一声,道:“朕又怎会不知这些?起初朕也是这么认为,可是现在……”他微微摇头,道:“朕只担心她会为了这兄弟几人,把自己给搭进去。”

从苏夜澄第一次被废太子之位至今,只要是涉及他兄弟几人安危之事,她能帮得上的就必会插手,不管是亲自出手还是借别人之力。如今他尚且还在,倒还能放纵她一时,待他命归西去,着朝中慕家的宿敌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宗正看出睿晟帝心思,道:“郡主为人豪爽,总爱帮助别人,也难怪能与诸位王爷相交甚好,就连十五公主都对她颇有偏向。不过郡主终究只是女儿之身,便是皇上惜才,也无法赐她官爵,如今慕家已倒,郡主孤身一人在这京中,若是没有个靠山,却也为难。”

听出他话中有话,睿晟帝不由回身看他,问他:“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宗正道:“回皇上,老奴以为这女子以夫为天,若是能为郡主寻得一位能保她周全的好夫婿,倒不失为一良策。”

睿晟帝点点头,道:“嗯……此言甚是,只是,该给他指什么样的人为夫婿,又有何人能配得上我朝第一才女?”

“这……”宗正为难地笑了笑,道:“这老奴就当真不知了。”

“这事儿,朕得好好想想。”睿晟帝说着正欲回身,突然身形一晃,宗正忙上前扶住他,“皇上……”

“无碍。”睿晟帝摆摆手,“只是这头疼症又复发了……”

宗正道:“待郡主从宛城回来,老奴差人让郡主再给皇上寻些有用的药来。”

睿晟帝轻轻摇头道:“不必了,朕这情况朕自己了解,你也知朕这头疼症已经拖了多年,毒已入体,那些药根本治不得根……”他说着沉沉叹息几声,而后笑道:“这是大哥给朕留的诅咒,只有等朕去见到他了方能解除。”

宗正闻言一阵心惊,“皇上……”

睿晟帝挥手打断他,道:“传涣王入宫,朕有事与他说。”

“是。”宗正快步走到门旁,对候在门外的小太监吩咐了几句,而后又瞥了连安明一眼。连安明会意,悄悄退身,快步朝着华贵妃的凤寰宫去了。

即便睿晟帝没有说明,可是宗正却猜得到睿晟帝此次传苏夜涣进宫,必是为了香雪公主之事。

唉……宗正无奈轻叹一声,这个香雪公主,看似个娇小柔弱的女子,不想却成了傲气不羁的银甲军统帅涣王殿下的牵绊。

【二百三十一】涣王入狱急回京

不过三天时间,宛城内外情况便有了很大转变。

十二解毒散加上白苏、两叶磷毛蕨以及王不留行的药方已经配出多份药来,所有人家可用来熬药的炉子都已用上。家家户户熏艾驱毒,城内更是处处可见艾草。

所幸如此时节艾草虽已不多见,却还未悉数枯萎,将方圆数十里内的艾草都采了来,倒也够用。

如今里服外熏双管齐下,只数日瘟疫之况便大有好转。

想来,也亏得当时瘟疫初发时,刘文处理及时,染疫之人并不是很多,他那边向京中递了折子,这边便着手将已经染了瘟疫之人隔离开来。只是不慎有百姓将这消息泄露了出去,才会使得城中众人纷纷逃难似的逃出城去,刘文便将计就计,将已染瘟疫之人关在城内,以免他们再将此疫传给旁人。

“慕姐姐……”远远地看到衣凰走来,小天一阵欣喜,起身便朝着衣凰奔去。

衣凰走近,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故作训斥道:“跟你说了多少遍,在外面要叫我慕大哥,你看我如今这模样,你叫我姐姐合适么?”

小天撅着小嘴将衣凰上下打量了几遍,道:“可是姐姐明明就是女孩子,为何非得打扮成男人 ?'…fsktxt'小天很想看看姐姐变回女孩子的样子。”

“噗嗤……”沛儿在一旁没忍住笑出声来,顿时惹来衣凰一记白眼。

她轻轻拍着小天的头,道:“别跟着旁人瞎胡闹,没事的话就去帮你沛儿姐姐整理草药去。如今你身上的毒虽已解,却还有些残留余毒未清,等过两日你完全好了,便可回家与家人团聚。”

“真的?”小天一听自己可以回家,顿时乐得合不拢嘴。

这些时日他被隔在小屋里,那日子别提有多难熬,现在总算是可以自由了。

看着小天一蹦一跳离去的背影,衣凰不由轻叹一声,似是松了口气,身后有人缓缓走近,道:“善恶有报,那日你救下这个孩子,该是万万没想到他会成为清除这瘟疫之毒的关键吧。”

低眉一笑,衣凰道:“也许这就是吉人天相,不过能找到清除瘟疫的法子,你也算是功臣一个。”她说着回身朝着苏夜涵挑眉一笑,道:“若非因为你来,宛城百姓给你送来那些蔬菜,我也不会得知城中鸡鸭遭鼠疫之害一事。”

突然她眸色一暗,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正色对苏夜涵道:“你此次称病欺瞒皇上,擅自离京,这事瞒不过几日,回京之后怕是要有好一番折腾。”

如今毓皇后好不容易重新掌势,她又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到时候她必会以“皇子未经允许,擅离职守、远离京都”为由大做文章,一直以来天朝最忌皇子擅自远离京都,唯恐他们密谋策划一些阴谋兵变,苏夜涵此举无异于给了毓家一个大大的把柄。

“哼……”不想苏夜涵却只是冷冷一笑,目光投向兹洛城的方向,道:“我只怕她没有任何举动,如今只要她有所行动,我必会让她露出马脚。”

那双冷冽的眸中隐隐闪过的一道杀意,衣凰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一怔,“你……”

苏夜涵收回目光,再度看向衣凰之时,早已收起眸中的冷意,却依旧犀利凌冽,“纵使我不愿加害于人,可是如今我已有我要保护的人,就再不会像往常那般任事风轻云淡。”

衣凰心中不由一酸。想起一年前她还曾在心中希望,就算他再怎么淡泊无争,也要懂得保护自己,而今不过一年时间,他就已经有了保护他人的能力。

想来,这么多年他都以淡泊漠然的涵王身份或者,非他没有能耐去争夺些什么,而是他不想不愿。他的母妃冰贤妃是那般温婉柔旭的女子,他自小便也学会了无欲无争、处事淡然。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那份智谋与能力,相反,正是因为他早已看透一切,早已将一切了然于心,才能这般洁然此身,不沾点滴污秽地活到现在。

师父曾经说过,苏氏兄弟之中有一人,不动则已,动则挥袖促就,牵动全局。如今看来,师父当初所言之人便是他苏夜涵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昨天晚上玄清大师那一句“时机已到”是何意思。

眼看宛城情况渐渐稳定下来,衣凰想起自己此次前来还有一事要向玄清大师问个明白,便在小天睡下之后到药房找到了玄清大师。

衣凰问道:“师父,时辰不早了,怎么还不睡下?”

玄清大师淡淡一笑,道:“等你。”

“等我?”衣凰不由得一惊,道:“师父早知我要来找你?”

玄清大师道:“今天下午你一直心神不宁,多次欲言又止,想来是有事要问为师吧。”

闻言,衣凰不由轻笑两声,“师父心细如发,我在你面前总是藏不住心事。”顿了顿,她脸色微沉,道:“其实,师父早知我命相,也早知那一分为二陨落之处,也该早就猜到他们所为何人吧。”

玄清大师微微凝眉,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略有疑惑道:“为何突然问起这事?”

衣凰低头敛目,沉声道:“徒儿只想问师父,命中相克、近则有难,这可有的解?”

玄清大师沉默片刻,定定地看着衣凰,而后突然就哈哈笑开。衣凰不由皱眉,白目道:“为徒弟的正愁眉不解,你倒是还能笑得出来。”

玄清大师伸手轻轻拍着衣凰的肩,道:“虽然人有命数之说,可是古往今来不信命数,挣脱束缚之人也不在少数。你不是说命由己造吗?怎的到了自己身上,就变得犹豫不决?”

衣凰神情清肃,嗓音清越冷冽,道:“因为我不能忍受他再受到一丝伤害,我做不到拿自己的命去赌他的命,这么做的危险太大。”

“呵呵……”玄清大师摇头微笑,神色微微沉敛,“即便如此,亦有为煞星者灭,相克者生之说。可是衣凰……”玄清大师目光骤然变得担忧,紧盯衣凰道:“为师希望不会看到这一天,为师不想你为了旁人而牺牲自己。”

为煞星者灭,相克者生。衣凰心底狠狠一凛,便也就是说,只要她逝去,他便可得救么?

她突然微微一笑,笑意清凉,她道:“可是师父,徒儿更不愿看到他受到伤害。”

见她此般,玄清大师忍不住轻叹一声,抬首望向窗外,道:“看来,时机已到。”

多年之后,直到她陪着他站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直到身边之人接连逝去,直到他们都已身心俱疲、遍体鳞伤,她方才明白当初那句“时机已到”所为何意,那是她人生扭转的开始,亦是后来造成这一切伤痛的开始……

“呵,别为难了自己就好。”沉吟良久,衣凰回神,只道出这简单一句。苏夜涵闻之,却不禁勾起嘴角淡淡笑开。他知衣凰信他、知他、关心他,这些于他而言,已足矣。

一道鸟叫声打破这片寂静,苏夜涵与衣凰脸色齐齐一变,骤然循声望去,果见一只流星鸟正从兹洛城的方向飞来,落在苏夜涵手上。

取出它带来信函迅速看了两眼,苏夜涵脸色蓦地一沉,衣凰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只写了八个字:涣王入狱,速回解救!

时已将近午时,刘文刚刚将午饭备好就得知涵王、十三王爷与清尘郡主即刻动身回京的消息,且并未留下任何缘由,只道宛城余下之事交由玄清大师与闵吉等人。

快马离城,扬起尘烟阵阵。

头顶艳阳高照,却丝毫未能阻止几人赶路的速度。天色暗下来之时,一行人到了一个小镇,几人寻了间客栈用了晚饭,又给马匹添了些草料和饮水,歇了半个时辰之后又匆匆赶路。

三更时分,苏夜涵一行人到达兹洛城外。

借着月色看了看四周景象,苏夜涵沉声道:“再往前三里路便会进入十里岗哨之中,大家下马,换马车。”

苏夜泽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看了看身后那辆差点要三架的马车,叹道:“我道七哥在镇子上买这马车作甚,原来是为了这一手。”

邵寅道:“王爷当初离京本是瞒着所有人,这番回去,自然不能在这里泄露身份。再者说,若是现在就透露了身份,只怕二位王爷回京之事很快就会传回宫中,到时候我们想要给对手来个趁其不备可就难了。”

衣凰不言,向四处望去,顿然就想起当初从北疆归来,她与苏夜涵连夜入城一事。

“今晚若是元丑当值,应该就好办得多了。”她回身看着苏夜涵,轻轻叹道。

苏夜涵会意,点点头道:“九弟出事,想来必是香雪公主之事出了漏子,既是如此,元丑身为城门守将,必不敢有丝毫大意,以他小心谨慎的性格,这几日该会亲自督查城门。”

说话间,众人皆已下马,寻了树干将多余的马匹拴好,又将大包大包的草药放到马车上,苏夜涵、苏夜泽与衣凰三人上了马车,邵寅和方亥则一左一右驾着马车,不紧不慢地朝着城门而去。

果不出几人所料,城门处早已有在那儿候着,马车刚到城门外便被截住。

守城小兵喊道:“来者何人 ?'…fsktxt'”

方亥下了马车走到那小兵面前笑道:“这位兵哥,我家公子重病,命我们兄弟俩出城寻来草药,不想回来得晚了,没能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只是我家公子病情急得很,继续这些药草救命,还请各位大哥行个方便。”他说着从腰间取出一袋碎银交到那小兵手中。

那小兵看见银子眼睛虽然一亮,却并无放人之意,朝身后的人使了眼色,顿时有一行人走上前来撩起门帘,一股浓浓的药味儿顿时扑入鼻中,呛得他们连忙伸手捂住鼻子。

见状,方亥忍不住想要低头偷笑,突然他瞥见那些人抽刀朝着那些药包砍去,不由脸色一惊,刚想要出声,却被面前的小兵一把抓住,不等邵寅阻止,药包已被他们打开,药材散落一地,里面的药包也被悉数取出,马车内除了那些草药,确实是空无一人!

见状,莫说那些守城将士,便是方亥也吃了一惊。就在他愣神之时,突然只听得面前小兵说道:“既是无可疑之处,姑且念在你们继续救人的份上放你们一行。”

方亥回神,顾不得思考太多,连忙赔笑道谢,见那小兵伸出手来,又忙将钱袋递了过去,那小兵这才挥手示意开门放人。

刚入城,恐引起那些人怀疑,马车速度不敢太快也不能太慢,如此不疾不徐地走了好一会儿,方才拐了个弯停下来。

“王爷呢?王爷和郡主在哪里?”马车刚一停下方亥就急急问邵寅道,“进城之前他们明明躲在药包后面的……”

“别急,王爷和郡主无碍。”邵寅跳下马车,将车里的药包悉数取出,而后将车里的一块板子掀起,果见苏夜泽正蜷缩在里面。

“你们果然很慢。”

就在方亥和苏夜泽急着找苏夜涵和衣凰之时,忽听得上面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三道人影从一棵树上跃下,正是苏夜涵和衣凰,以及都城城门守将元丑。

在他们靠近城门之前,衣凰与苏夜涵已经从窗子跳出马车,刚到城墙下便遇上了元丑。元丑得知有马车从宛城方向驶来,加之如今涣王被下狱,便猜测是苏夜涵与衣凰等人,想当初苏夜涵悄悄离京前往宛城便是元丑帮得忙。他前一步赶到城墙下等候,遇上衣凰与苏夜涵之后,便领着他们避开城墙上的岗哨,以轻功跃过城墙,进了城去。

听完,苏夜泽不由皱眉道:“若是如此,何不让我们全都翻墙而过,又何须跟他们绕圈子?”

苏夜涵冷冷瞥了他一眼,道:“马车方一进入十里岗哨便已被发觉,并将消息传到了城门处,若是这么大一辆马车突然失踪不免惹人怀疑。衣凰早已料到他们会查看药包,便趁着你们与他们正面周旋之时,随着元丑入了城。”

闻言,苏夜泽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言。

元丑道:“涣王一事,卑职也只是听说,并不了解情况,只不过如今京中到处都有人在搜寻外族公主,二位王爷与郡主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

苏夜涵点点头道:“有劳元副将。”

元丑垂首道:“王爷言重了。若无他事,卑职先行回去了,免得离开太久,让人发现。”

目送元丑离去之后,几人迅速装好药包,马车便朝着涵王府疾驶而去。

【二百三十二】瓮口打开请君入

天气正暑热,即使到了晚上也没有多少清凉。

七间狱位于大理寺院最东面,相较于其他牢狱来说,这里四季通风,偶尔可见光,四面化境也比其他地方好得多,向来是用来关押皇亲贵胄之处。

依岳明松所言,苏夜涣并未经刑部,而是直接有高子明带人拿人、下狱,如此看来苏夜涣必是被关在这七间狱。

晚间,四下里无风,不听一丝响动。七间狱看守牢房之人个个面色严肃凝重,不见有丝毫马虎大意,远远地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一队人顿时全都警惕起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衫的女子缓缓走来,虽然她的着装已经极力简单,然她身上那股清婉幽雅的贵气却丝毫遮掩不住,便是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也都是气势斐然。

那狱卒的领头一见来人,先是一愣,而后连忙上前行礼道:“见过清王妃。”闻言,其余一众人纷纷行礼。

青鸾连忙挥手制止,低声对那领头道:“这位小哥无须多礼,我今日来实是有事求小哥帮忙。”

那领头吓得一怔,忙欠身道:“王妃有事尽管说来,小的定会尽力去办。”

青鸾看了里面一眼,从袖中取出一只钱袋交到那领头手中道:“不瞒小哥,我想见一见涣王殿下,还请小哥务必要帮这个忙。”

“这……”那领头不由得一阵犹豫,高大人曾有吩咐,若非皇上允许,旁人不得探视涣王。

青鸾顿时愁上眉梢,道:“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可是还请小哥看在清王的份上,让我进去看一看涣王。”她说着从身后丫头手中取过篮子,打开让那领头瞧了瞧,道:“涣王府上连个能做些点心的贴心人都没有,清王殿下心疼自己的弟弟,又知自己不便前来,便让我这个做嫂子的给涣王送些吃点和衣物来,还请小哥行个方便,我说些话就走。”

听此一言,那领头也觉此言在理,而且涣王被关至今确实未曾见涣王府有人来探视,加之青鸾又搬出了清王,那领头不由心下一软,将钱袋还给青鸾,挪身让路道:“既是如此,还请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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