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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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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毕竟是在宫中混了多年的人，一听轻雪的话，脸色一变，似乎能猜出什么一般，一个下跪：“娘娘待臣极好，臣能得以留在太医院，全赖娘娘的大恩。”
“那么，若是我有事相求，你是否愿意相助？”轻雪轻声地问道。可是语气却是带着命令式的。
张太医低着头，那苍白的发顶露于轻雪面前。
半晌，他没有开口回话。
轻雪也没有再次追问，她知道，这种事情，需要他一个适应，不能操之过急，不过她知道，他会答应的。
因为，轻雪看得出来，他对于太医这个职位，十分执著。
一个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变得极好对付了。
时间，一刻刻地过去。
室内，一片一静。
张太医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变得异常清淅。
轻雪缓缓地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他的眼前，白衣素雪，织绣兰花的流苏裙摆飘于张太医的眼前。
她轻声地说道：“不管是朝堂中、抑或是后宫中之人，背后没有靠山的话，想要有什么成就，都是极难的，张太医想必在御医院也当差许多年了，可是毕竟还是没有什么高升，甚至今日不知明日身处何处。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一旦一个闪失，若没一个能在皇上面前说话的人求情的话，是决计不容易逃生的。本宫虽然此时在这日烈国没有任何靠山，可是大人应该是看得出来，本宫于皇上心目中的地位的……”
清脆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淅却有着极重的震撼力，让人不容小窥。
她点到即止，并没有说白。
可是她知道，跪着的人，是听明白了。
果然，张太医突然一个重重地叩了个响头，而后道：“臣一切听雪妃娘娘的。”
“很好。”轻雪轻轻一笑，是胜利的笑，温温间透出一抹凌利：“张太医是个明事理之人，相信不久会有高升的机会的。”
“谢娘娘大恩。臣定全心全力为雪妃娘娘。”张太医说道，花白的胡须随着他的话而轻轻地颤动着。
“起来吧，张太医。”轻雪手一伸，虚扶了他一下。
张太医被她一扶，一时受宠若惊，脸上的笑容，明暗不定。
轻雪只是看着他，轻柔的笑，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嘴，轻轻凑了上前，对着他耳语了半晌，而后轻轻退开。
门外，玉姑姑正好端着一碗香瓜羹走了进来，那淡淡的香气，扑鼻而至，轻雪一笑：“玉姑姑做的香瓜羹，就是如此不一般，远远便能闻到香气。”
说着间已经迎了上去。
手一伸，接过了玉姑姑手中的香瓜羹，勺一匙，喂入口子中，一时，香瓜芬芳充斥着整个口腔：“吃着玉姑姑做的香瓜羹，精神似乎也跟着好转了。”
玉姑姑一听，原本严谨的脸上浮出一笑：“娘娘喜欢最好。”
“我自是喜欢的。”轻雪说道，是真的喜欢的，这种味道，没有后宫的奢华之味，有着农家淡淡的清淡平静，是她之爱。
张太医在一旁只行了个礼：“雪妃娘娘，臣先退下了，稍后会让人送来药材的，只需服下，明日就会好了。”说话间，张太医眼中有些别样，语中似是而非。
“多谢张太医。”轻雪轻轻应道。
“娘娘多礼了，这是老臣应做的事情。”淡淡一句话，却是只有他们两人才能明白的：“那老臣先退下了。”
“嗯。”
玉姑姑看着张太医，终于追问了一句：“张太医，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呢？”
“哦，玉姑姑，娘娘身体初愈，尚且虚弱，经风一吹，便有些不＇炫＇舒＇书＇服＇网＇，但是并无大碍，开几付药服下就会好的。”张太医笑着应道。
“那便好。”玉姑姑听罢说道。
轻雪只是静静地吃着手中香瓜羹，并没有说什么。
脸上那么那么平静…………
玉姑姑这用意是关心她呢？又或是为了以去向那人禀报呢？
揣测人心，真是好累的东西。
第五十五章 吐血
一直过了半个月，轻雪的身体，却不见好转，反而是更加虚弱。
脸上，总是倦怠。
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了下去。
赫连霸天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是不是身体不＇炫＇舒＇书＇服＇网＇呢？怎么最近看来越来越瘦了，而且脸色也这么苍白。”
她本就显得十分白皙，最近几日看来，更是苍白如纸，透出淡淡的黄瘦，看起来，就像人大病了一场一般。
可是她距上一次的病也已经半个月了，这段时间也一直以药理诊治，可是为何会如此虚弱，而且比之在病之中还要看起来瘦弱。
轻雪轻轻地依在赫连霸天怀中，眸间划过一丝异色。
她早就料到赫连霸天未必会是真心要揪出真凶，他早知道灵妃就是凶手，所以故意让华妃去查，而华妃，又怎么可能揪出灵妃呢？
这件事情，只能她自己来。
华妃与灵妃二人背后的靠山均不简单，要想除之，并非易事。
此一动，牵致朝纲。
除非有直接当场的证据。
心中一笑，她不会一时仁慈而放过灵妃的，若是第一次，让人看低了，只怕以后更是祸害无穷的。
“我也不清楚，只是感受觉最近这段时间，人总是吃不下，而且胸口总是十分烦闷，整日倦累无比。”轻雪缓缓地说道，语气也有些软而无力。
她不是装的，此时的她，确实显得有气无力，整个人都十分闷。
“有无让太医来看一下。”赫连霸天问道。
轻雪轻轻摇了摇头：“我想应该无碍的，若是太医来了，一点小病就下药，那药真是好苦！”
她的语气，透出娇嗔，软而脆，楚楚动人，似嗔进人的心中。
“就因如此，所以你就不让太医诊治？”赫连霸天轻轻一笑，想不到她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反正也只是倦累，也并不怎样啊。”轻雪笑道。
突然间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一股郁气直冲喉头而出。
她的脸一时变得绿了。
一捧胸口。
才低下头，一口暗黑的血，就那么冲口而出。
那血，暗黑深红，滴在他明黄的龙袍上，看起来，是那么地刺眼夺目，赫连霸天心中一惊。
将她扶住：“雪儿，你怎么了？”
而后望向门外：“快，快传太医来！”
说罢，一把抱起怀中的人儿，向着床榻而去。
她已经晕厥了过去，眼睛紧紧闭着，长长地睫毛覆盖了一切，倒下了暗青的影子。
朱唇发白，嘴角一抹血滴。
脸色苍白中透出暗黑。
赫连霸天眼睛一眯，那雪白光滑的额头，此时有股暗黑之气凝聚，一看，便知是中毒之症。
竟然有人敢在后宫下毒，看来，这些人，是越来越放肆了！
上一次的事他不想追究，却没想到，这些人竟敢再做第二次！
他一脸沉重地坐在床边，看着太医为她诊治，此次来的太医，并非张太医，而是另外一人，据说是去的时候张太医恰巧请假回家探亲。
这个太医看起来较为年青，大约三十岁左右。
长得英朗。相貌有几分出众。
他诊治一番后，眸间露出震惊。
赫连霸天看着他的样子，于是问道：“雪妃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那太医转首，严谨地说道：“雪妃娘娘并非生病，她是中毒了。”
“中毒？”果然如此！
赫连霸天脸上露出了冷狠。
“中的是什么毒？”赫连霸天冷峻地说道，眸间是一抹狠戾之气，一股沉沉的杀气压得周围的人喘不过气来。
那些宫人，更是个个吓得直发抖。
本来就对皇上又惊又恐，这个样子的皇上，更是让她们害怕。
那冷汗，已经莫名流出来了。
“这毒也不是什么稀其的毒，此乃是中了夹竹桃的毒。而且还是慢性中毒，每次少量，可是积久成剧毒，幸好雪妃发现的及时，还没有毒及肺腑，若不然的话，只怕……”那太医没有说下去，只是止住了语气。
在皇宫中，有些不吉祥的词句是不能随便说的。
可是话点至此，听的人却也明白了。
赫连霸天猛地站了起来，大手一拍，拍向了身侧的梨木桌，只见本来坚固的梨木桌，竟如豆腐一般。
一拍即碎。
完全肢解。
‘呯’地一声，周围的人均是吓了一跳，哄地跪了一地，头低垂于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摆架灵莲宫！”这后宫中，唯有灵莲宫外围，种了一排夹竹桃，其他地方再也不没有。
这个女人，他已经放过她一次了，想不到她竟然不知收敛反而更是变本加厉！
他若是再放纵下去，只怕不知道还要闹出多少事情来的。
第五十六章 打入暴室
江婉柔此时正于园中翩然起舞。
她的身体轻盈玲珑，跳起舞来，十分好看，如戏花的蝴蝶一般。雪白的长袖上，一朵朵莲花开得美丽。
在她的摆动下，似乎鲜活了起来一般。
显得百莲争芳。
听到宫人说是赫连霸天来了，一时欣喜。
止住了舞步，笑脸迎去。
却见来者一脸冷戾如霜，那一双眼中，全是浓浓的怒气。
她毕竟是侍候赫连霸天多时的，这样的眼光，她清楚意味着什么，一时一惊，整个人跪了下来：“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婉柔！”赫连霸天一声暴喝。
灵妃一惊，一双水样大眼满带不解与惊恐地望向了赫连霸天，他从来不曾如此直呼她的姓名的。
从来都是唤她爱妃的。
今日，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的语气中，那么浓的愤怒，那么浓的杀气，让她整个人，不自觉间，开始颤抖了起来。
“皇……皇上……”颤颤的声音轻轻传出。
赫连霸天却是咬着牙冷喝道：“朕原本以为你只是一时被妒忌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那事，朕不愿细究，想着放过你一次，却没有想到，你却不知悔改，变本加厉再犯，你令朕太失望了！”
“皇上，臣妾不明白皇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江婉柔一惊，虽还不太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赫连霸天的态度，却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
“你不明白！”赫连霸天挑起眉头冷喝：“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朕想不到，你演戏，也演得如此出彩！”
冷幽的语气，无情的目光，就那么死死地盯站江婉柔：“这后宫中，就你这灵莲宫外有一排夹竹桃，而你妒恨楼轻雪的事情，又是众所周知的，楼轻雪中了夹竹桃的毒，不是你所为会是谁所为呢？你还想要狡辩吗？”
“什么？”江婉柔听了赫连霸天的话，一时有些愣住了，抬着头，望着眼前的人，一阵惊慌莫名。
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哭地欺向了赫连霸天：“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虽然是妒恨楼轻雪夺了皇上所有的宠爱，可是臣妾真没有对她下毒的，这一段时间来，臣妾都只在宫中，那儿也没有去啊！”
赫连霸天却不去看她哭得伤心的模样，只是冷冷地望向了别处，对着身后的侍卫下令道：“搜！”
就见侍卫左右分散而开，向着灵莲宫中搜去。
而灵妃江婉柔却不敢有任何的动静，她虽然在后宫嚣张，可也仅仅是仗着赫连霸天的宠爱与自己的身份。
可是真正面对赫连霸天，她却是害怕的，尤其是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如死神一般无情。
她跪在地上，只是颤着身体，不停地哭着，一时竟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只哭得撕心裂肺。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啊，皇上……臣妾真是冤枉的啊……你想想，若真是臣妾所为，臣妾怎么可能采自宫旁的夹竹桃这么明显呢？”江婉柔试着解释着，可是毕竟之前曾经做过的事。
本以为事情过去，却没想到又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她在解释的时候，心中始终不够底气。
“所以朕才说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如此明目张胆，毫无顾忌！”赫连霸天只是负着手，立于那儿，昂藏的身体，显得那么萧然冷气。
他此时，并不想与江婉柔多说什么。
他的一门心思，都在那个一脸苍白的女子身上。
都怪他上次的事情没有严加处置，纵容下，才会又出了这件事情。
三刻钟后，就见两名侍卫跑了出来。
一人手中拿着的是一碗研磨成汁的药水。
赫连霸天接过那碗粉红刺目的药水，凑近了鼻间，一闻，那花汁的味道，正是淡淡的夹竹桃味。
这药汁看来，已经研磨有一段时间了，并不十分新鲜，微泛出淡淡的暗色。
赫连霸天的眸中，闪过浓浓的失望与愤怒。
而江婉柔，看着那一碗药汁，整个人就那么愣在了当场，有种不知如何解释无助之感。那证据就那刺目。
她张大了嘴，哑于当场。
“这是什么，你自己说？”赫连霸天喝道。
“我……我……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宫中的……怎么一回事呢？皇上……我冤枉的，我……真不知道……这夹竹桃……”江婉柔一时有些语无伦次，整个人茫然了一般。
“这是在那儿找到的？”赫连霸天问道。
“回皇上，这是在后院一处暗石角落处找到的！”那侍卫应道。
“藏得还真是严密！”赫连霸天冷嘲道，目光如炬，直瞪着江婉柔。
“皇上……我真是不知道啊……一定是有人恶意陷害的，一定是……”江婉柔哭着道。
“有人陷害，那么你说是谁呢？还有，玉荷湖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赫连霸天眯着眼，狠狠地说道。
江婉柔一时软了下来，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赫连霸天的眸光如此冷峻，似把她打了死刑。
“来人，把罪妃江婉柔打入暴室，等候处置！”赫连霸天喝道，而后转身离去。
第五十七章 更好方法
海棠宫中。
女子一脸苍白如纸，额间，暗暗黑气浓浓笼罩着。
而赫连霸天正守在了一旁，眸间有一抹他自己也未发现的浓浓心疼。
“皇上，你明日还要上早朝，你先去休息吧，奴婢在此守着，若雪妃娘娘醒了，奴婢就通知皇上。”玉姑姑在一旁说道。
而赫连霸天，盯着床上的人儿一眼，终是站了起来：“好。”
虽然他很想留下来，而且纵然一夜无眠，也不会影响到他的早朝，只是，他却还不能太过于宠她。
这样，于她只有害处的。
隆宠，会将所有矛头都指向她的。
而且，一个女人，终究不能误了他的政事的。
“若是她醒了，让人通知朕。”
“奴婢知道了。”玉姑姑应道。
赫连霸天听罢向着门外而去，走到外间，那年青的太医正守在外面，他想了想，转身道：“周殆，一定要给朕治好她！”
“皇上放心，臣会让雪妃娘娘平安无事的！”周殆应道，眸间平静，并不似一般人一般见到皇旁就惊恐的模样。
清秀的面孔，十分自然。
“很好。”赫连霸天应道，而后大步流星向外而去。只是心，却挂在女子身上，一步也未走开。
皇帝走后，玉姑姑一直守在床头。
眸间，是一抹平静，还有一抹让人猜不透的色彩。
床上的轻雪，眉宇凝紧，似是十分痛苦的模样。
玉姑姑一叹：“为何要如此呢？”轻轻的话，在唇边划过。
轻雪，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是眼中布满血丝，映着那苍白的脸庞，看来，竟是十分可怕。
“雪妃娘娘，您醒了？”玉姑姑唤道。
轻雪望着她，张开口，虚弱无力的声音应道：“醒了……”
“先喝下药吧！喝完药，让周太医再为您诊治一番。”玉姑姑说着，将桌上一直温着的药汁递向了轻雪。
轻雪张开了嘴，喝了进去。
药很苦，可是她的脸，却始终没有皱过一下。
怎样的苦，她都尝过了，这药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喝过药，她轻轻地躺了下来。
玉姑姑，不由又叹了一口气。
轻雪看着她的模样，以为她是担心，于是说道：“玉姑姑……你不必担心，有太医在，我不会有事的。”
玉姑姑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轻雪看着她的样子，于是问道：“玉姑姑，你怎么了？
玉姑姑又叹了口气：“奴婢知道娘娘不会有事，奴婢只是心疼。”
心疼？
轻雪望向了她，没想到她竟说出这样的话。
只见她眸间一副了然。
“你知道了？”轻雪问道，她知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
“娘娘最近身体越来越差，可是却一直不愿请太医，奴婢就已经猜到几分了，只是没想到娘娘做得如此狠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可是奴婢一直跟在娘娘身边，娘娘是何样的人奴婢却是清楚，娘娘，又怎么可能真的是那种害怕药苦不愿看医之人呢？”玉姑姑说道，而后望向轻雪。
而轻雪，没有开口，只是淡定地望着她。
她一直知道这个玉姑姑是个十分聪明而胜谨小慎微之人，又身处宫中多年，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却想不到，她看得如此厉害。
轻雪没说什么，只是示意她说下去。
玉姑姑又接着道：“只是奴婢一直不知道娘娘是如何让那一碗夹竹桃的药汁出现在灵莲宫的。”
轻雪一笑，淡若花开。
她并没有回答。
而玉姑姑，似也明白：“不过奴婢也不会多加过问的，这种事情，知得多了，总是不好的。而娘娘也大可放心，有些事情，奴婢还是知道当说不当说的，皇上那边，奴婢只说看到的，没有真凭实据，奴婢不会随便开口的。不过……”
“不过什么？”轻雪轻轻问道。
原本对于玉姑姑，她说不上信与不信，因为，当中夹着的，是一个赫连霸天。
可是听到她的话，她却是放心了许多。
玉姑姑即然自己承认了赫连霸天的事。就说明，她是有心要护她的。
心中放心许多。
“不过娘娘，后宫中，树敌并非良策，而拉笼，才是正道。”玉姑姑说道：“真正聪明的人，是将敌人拉为盟友，毕竟后宫上，没有真正的敌人的。”
听了玉姑姑的话，轻雪脸上，一时恍惚。
她终究是不够老辣的，所以，她终究没有想得过深。
眸间闪过一笑，却是感激的。
玉姑姑的话，让她大受启发。
拉笼，才是正道！
这话，说得没错！
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娘娘明白了就好。”玉姑姑说道。
第五十八章 周殆发现
过了一会。
药入腹中，胸口发疼，小腹也极痛，火辣辣的痛，让她的冷汗不断，可是她却只是咬着那已经发白的嘴唇，直到淡淡血珠渗出。
她吃痛地喊道：“玉姑姑，我好痛……”
一旁的玉姑姑一看大惊，于是转身跑出：“奴婢赶紧唤太医进来。”
就见男子走了进来，一脸淡笑从容，对于轻雪大痛的样子，却是无丝毫的紧张担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当中一般。
缓缓走到她的身侧，捉起她雪白的素手，指间一点，诊断了起来，而后道：“这是药效发作，娘娘的毒素是累日而积的，只能靠以毒化毒，化去了残毒，此时药效发作，痛是难免的。”
轻雪一听明白，只是那痛，实在非人所能忍。
朱红玉唇，咬得血迹斑斑。
玉指，掐着被褥，直要把被褥掐出个洞来一般。
她呻yin着扭动着身体，想要让痛降低一些，却发现，好难好难啊……
真的是，好痛啊……
泪，于是轻轻地滑了出来。
她眨着眼，狠心地眨住了泪，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只有无用的人才会掉泪的！
她的泪，早在娘亲去世时掉光了，不，这点痛算得什么，她不哭的！不哭的！
于是闭了眼，深吸着气，牙根咬紧忍住了所有的痛。
而周殆，看着眼前的女子，眸中，是满满的赞赏，他想不到，有女子，能够如此忍受着巨痛。
这痛，虽然他没忍过，可是他还是知道有多痛的。
可是眼前的女子，竟能忍着泪，忍着哭，这只怕就算是个汉子也未发能忍的啊！
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呢？
分明看起来那么柔弱，那么无依，却为何，有着如此坚韧的性子呢？
真是打破了他对美女的感观。
他本最讨厌就是那些自认美女的女子，动不动就娇弱无依，哭哭啼啼！
终于开口：“即知痛，就不该对自己太狠！”
轻雪一听，眼睛睁开，脸上大惊，望向了眼前的这个太医，清秀面孔，俊朗无比，一身粗布，却未让他看起来十分破落。
他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知道她的事情。
他的话意，十分明显，就是知道了一切。
眉宇一皱，不明是敌是友，心中暗猜不透。这件事情，她做得十分慎密，只有她与张太医两人知道而已。
其他人，是端不可能知道的啊！
“我不明白太医所言是何用意？”轻雪轻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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