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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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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越发地不慌不涨，不紧不凑，那一脸早已经运筹帷幄的样子，终于让周婉碧开始有些慌了。
赫连霸天的样子太过自信了，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一般。
这个样子，是最可怕的。
她咬着牙，努力地让自己不至于露了馅。
这时，一名大臣站了出来：“皇上，您说的这些，可是都有证据，毕竟昨晚，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从海棠宫中搜出了腊丸来的，若是别处也就罢了，那海棠宫，岂是一般人想进去就进得去的呢！若说有人陷害，也显得有些说不过去。”
对于此大臣，赫连霸天只是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若平时一样指责。
毕竟在这个时候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证明他对日烈国的心，谁忠谁奸，谁该处置，赫连霸天心中最是清楚的。
他只是一笑，笑得让跪在地上的周婉碧心中更是没有了底、
“昨晚雪妃同朕说周婉碧才是奸细的时候朕也并不信，朕也以为她是为了脱罪所以诬蔑周婉碧的，可是，她却告诉朕，如果不信，可以去审问楼毅之妻林成玉，那个女人知道一切，而且那个女人是最好审的，一个妇道人家，胆小如鼠。”
“雪妃说的这一招果然是好用的，楼刚毅身为丞相，自有他过人之处，处事也慎密，并非那么容易就能审问得出来的，可是这个女人就不同了，朕不过让人稍加诱逼，她便把什么都说出来了！”赫连霸天笑着说道，那一双眸子，如刀一般，直直地盯着周婉碧。
只见周婉碧的脸色已经开始变样了，眼神也不如刚刚那么镇定。
是的，她是心慌了。
她不知道，这个林成玉究竟知道了多少的事情，又告诉了赫连霸天多少的事情。
“还不愿招认吗？”赫连霸天此时反而不怒不火，如一只猫一般，好整以暇地逗弄着眼前周婉碧这一只老鼠。
“臣妾确实不是什么奸细的，皇上！楼轻雪虽然不是林成玉所生，可是她们毕竟是一家人，说不定就是她们故意要来诬害臣妾的啊！臣妾确实是清白的！请皇上明鉴！”周婉碧仍然强自镇定地说道。
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什么也不会说出来的。
这个证据，尚不足以定她的罪的。
“东洋国派来的人果然是不同凡响的，如此镇定处事不惊，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分析得如此清楚。知道为自己辩白，朕不知道，你竟然还有如此的能耐的！”赫连霸天轻声地说道。
突然，猛地一个抬头，对着身边的刘公公说道：“拨查的确还有审问的人来了没有？”
“奴才这就去看看！”刘公公一听，吓一乍，皇上这一柔一狠的样子，真是让人无法适应，吓都吓得失了魂了。
跑后回来，就见身后跟着两名侍卫，押着一个宫人走了进来。
那宫人不过十三四岁模样，清清秀秀的。
只是那一张脸此时已经吓得苍白如纸，就那么颤颤然地跪了下来：“奴才酬奴才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说完，整个人已经吓得说不出什么来了。
就那么带着恐惧看着身边的周婉碧，又看了看座上的赫连霸天。
而周婉碧在看到这个宫人的那一刹那，脸色已经变得几次，终是想清了什么一般，咬了牙，不再看去。
赫连霸天看着她，而后说道：“周婉碧，你可认得这人是何人？”
周婉碧抬起了头：“臣妾不知道此人是何人。”
语气倒还平静，只是那底气，比之刚才，却是分明短了几分的。
“你不是昨日才召见了他的吗？怎么今日就不识得此人是谁了呢？”赫连霸天听到她的话，竟也不怒，只是冷然地看着她。
似乎并不担心她会不认罪的样子。
周婉碧终于慌了神：“一个后宫中低等的奴才，臣妾是见过，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赫连霸天看着她开始慌张的样子，心中冷笑，表面会依旧那一脸地沉静，不发一言，其实她如果铁着心肠硬是不认，他也未必有办法的，不过人做了这种事之后难免心虚的。
一旦一激，什么都出来了。
这就是人的心理，再坚强的人也逃不掉的。
周婉碧虽然足够内敛，足够镇定，足够聪明，可终究只是个双八年华的女子，经（书）历（网）的事情也少，怎么经得住这样的压迫呢。
不露出马脚来才是怪的。
“朕又说要说明什么了吗？”赫连霸天勾着眉，盯着她说道。
这一句话，让周婉碧一惊，彻底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而这一句错话，彻底让她再也镇定不起来了。
赫连霸天也只是问她认不认识这个小宫人，并没有问她是不是她让这个小宫人把那个腊丸放进轻雪的寝室的。
她这一句话，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咬着牙，凝凝地看着赫连霸天，却也知道，自己这一遭，只怕躲不去了。
赫连霸天也不说什么，只是望向了那名小宫人：“把整件事说出来！”
那语气带着冷冷的霸气，那小宫人一听，吓得整个人就要哭起来了，可是似乎又知道在这大殿上不能哭，于是憋着嘴儿，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恰。
他咬着牙，颤着唇说道
“奴才本是海棠宫中的一个杂役太监，本不登大堂的，昨日周侍女传了奴才进去，用奴才家中的老母威胁奴才，说是如果奴才不听她的吩咐，把那一颗腊丸放到雪妃的寝室中去，奴才家中的老母就难保，若是依了她，奴才家中不但能够平安，而且还会给奴才一大笔银子让奴才出宫。奴才无奈，这才犯了糊涂事酬请皇上恕罪。。。。。。。皇上，奴才也是被逼的。。。。。。”
那奴才一口气说完，整个人如疯了一般直要爬到赫连霸天的脚下求饶。
赫连霸天眉一扫，那侍卫一左一右，将他一提而出。
那喧闹的大殿，又归于平静。
而且是一种噤了声的平静。
赫连霸天不再说什么，只是拿着那一双冷冷的眼睛盯着周婉碧看，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连着两人指认了周婉碧就是奸细的事情，这事情看来就是铁一般地正了，任是周婉碧再聪明也找不到任何的解说的。
而且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周婉碧本就已经是受不了了，这时候被赫连霸天那冷冷的眼光一盯，整个人崩溃了，猛地哭了起来：“是。。。。。。我是东洋国派来的奸细。。。。。。。楼轻雪是我陷害的！”
那话一出，殿中的人除了赫连霸天之外，所有人都惊呆了。
“你终是把实情说出来了！”赫连霸天一笑，却是整个人一变，他望着殿下的周婉碧，说道：“枉朕待你也算不错，原本朕还想将你晋升为正妃，原以为以你的沉静温婉，当是适合打理后宫事务的，只是可惜了。。。。。。”
赫连霸天是当真有这个念头的，他看得出来轻雪并不是那一种喜欢这些权利地位的人，而且他并不想她过多地掺入这些纷争中。
他只想她保持着清朗。
而周婉碧听到赫连霸天的话，抬起了头，那眼中，朦胧不明，咬着牙，颤声地问道：“真的？。。。。。。”
赫连霸天看着她的样子，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周婉碧整个人再也控制不住大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你不早说，臣妾以为。。。。。。以为皇上不再爱臣妾了，所以一直拿不定主意。。。。。。但凡。。。。。。但凡皇上多爱臣妾几分，臣妾也就不会做这奸细了啊。。。。。。臣妾爱皇上的啊。。。。。。臣妾是爱皇上的啊。。。。。”
那一刹那，她整个人，如一朵急速谢去的花儿一般，无力地趴在了地上。
其实周婉碧本性并不坏的，来到日烈国后，便爱上了赫连霸天，几次想要跟赫连霸天道出一切，本不欲再行这奸细之事。
可是赫连霸天对她总是忽冷忽热，而且对轻雪宠爱有加，这一切，都让她受不了。
终于，是没有下了那决心，而一直成为东洋国的奸细。
“朕只是好奇，你是如何与楼刚毅联系上的呢？按理说，这一日之间，你们要商量出这对策容易，可是要对应却是难的啊！”赫连霸天故意问道。
他其实不是好奇这件事情的经过，只不过刚刚所有提起的事情中，都没有直接提到楼刚毅。
他的最终目的是要处死楼刚毅。
所以，他必须想法让周婉碧把楼刚毅是合谋这件事情提出来，这样的话，就能坐定了楼刚毅的罪了。
而周婉碧，在这一时候，已经整个人空了，赫连霸天问，她更不会去想得那么多，只轻轻一笑：“每日往宫上送膳食的人中，有我们东洋国的奸细在其中，他会负贵每日将各种信息带出带入，楼相便是以此与我联系的。“
赫连霸天看着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不出什么。
他自是看得出周婉碧对自己的情意，只可惜，不论如何，她是不能留的。
她是轻雪，如若是轻雪，他尚会有心软。
想起轻雪，忽觉得心头感到十分快慰。
昨晚她累得睡下后，他却一直睡不着。一直想着要如何破这一个案子，终于是在晨间的时候，下了这个决定。
攻心计。
其实他并没有去审那林成玉，而且那林成玉只怕也是不知道实情的，林成玉虽然是丞相夫人，又是郡主，可是毕竟只是一个妇人。
而且她虽然是正位，可是楼刚毅向来就不宠爱她的。
以楼刚毅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把这么重大的事情告诉她呢。
周婉碧其实只是因为吓坏了，所以没有去细想，如若在细想之下，必能够发现当中的漏洞的。
只可惜，本就是作案之下，难免心中虚。
他故意要在大殿上审她，就是为了她慑于这种大殿威严霸气的气势之下，失了方寸，才好应对。
而后又命人将海棠宫中所有的人还有昨日进过海棠宫中的所有人都捉去审问，结果这小宫人本就不是一个坏的人。
而且年纪小，胆子小。
本就不知道腊丸的事情那么严重，这一下来，三言两语一喝，什么都吐了出来了。
“来人，将楼刚毅与林成玉押上殿来！”赫连霸天忽然大喝一声，就见从偏殿中，两名侍卫押着绑得严严实实的楼刚毅与林成玉上来。
他们两人都被用绳绑得紧紧的，而且嘴上还塞了布条。
赫连霸天看了他们一眼，而后对着侍卫道：“把他们口中的布条拿去！”
侍卫领命，将那布条拿去，楼刚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而林成玉一被揭下布条，就大声地喝道，如疯婆子一般：“皇上。。。。。。皇上。。。。。。。臣妇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原委的，臣妇并不知道有奸细这一件事情的，楼刚毅这次只说了是皇上要他带我来东洋国的，我也是糊糊涂涂地跟来了，可是我却没有掺和入这件事情之中的啊！。。。。。。。 皇上，您要明鉴啊。。。。。。。”
赫连霸天只是一脸厌弃地看着她。
而周婉碧听到林成玉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恍【然【网】大悟之态，她望着林成玉良久，而又转着望向了赫连霸天。
语气，几分颤抖不确定：“皇上。。。。。。你刚刚。。。。。。。说林成玉已经供出一切来了？。。。。。。”
说到最后，她低下了头，终于知道，自己是上当了。
可是，现在知道得已经太迟了。只怪自己太过大意了。如若一直一口咬定没有的话，未必会有这事的。
赫连霸天看了周婉碧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是望向了楼刚毅：“楼丞相，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欺瞒朕，而且还诬陷朕的妃子！你该当何罪！”
第一百零七章 为她报仇（一）
“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臣还有何话可说的，皇上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吧！”楼刚毅已经明白，此刻就算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也许，仍有一丝丝的机会。
可是他知道，赫连霸天不会给他的。
就算能辨出什么来，他还是要死的。赫连霸天摆明了是要为楼轻雪报仇的。
他只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人称暴戾冷酷，无情的赫连霸天，竟然会真的爱上了轻雪，这是他所始料未到的。
也正是这一步错，便成了步步错。
“皇上，臣最后有一个要求，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成全？“楼刚毅尤不甘心，他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说 。”赫连霸天沉声地道。语气沉沉，几分薄怒，对于楼刚毅，他不比轻雪恨得少。
一想到轻雪背上那一道道伤痕，还有轻雪那总是忧伤深深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把楼刚毅与林成玉二人杀了。
“臣想最后见一见雪妃娘娘。”楼刚毅说道。他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筹码了，只要轻雪不肯放过他，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的。
所以，他想，最后求一求轻雪，让她放过他。
毕竟血浓于水，他想，她总不至于那么决情的。
赫连霸天看了楼刚毅一眼，他怎会不明白楼刚毅心中的想法呢？
原本，是不打算答应他的。
可是反思一想，终还是点了点头：“朕答应你，如果雪妃愿意见你的话，朕就让你见她一面，若是她不愿意，那也无法。”
终究，楼刚毅说到底是轻雪的父亲，就算再多的恨。
他也不知道轻雪究竟能不能狠下这个心。他要让她做最后的决定，而不要她有所后悔，这一面，是非见不可的。
“多谢皇上！”楼刚毅说道。
赫连霸天一摆手：“来人，将楼刚毅、林成玉、周婉碧押下天牢，待处决！”
“遵命！”侍卫上前，一把将楼刚毅等人押走了。
赫连霸天抬起头，望着吏部官员，说道：“你们商讨出一个对策来，关于东洋奸细一事，要东洋国交待个明白！”
赫连霸天又与众官员商讨了一些关于此次对于东洋国问题的处置方法。
待到商讨完，已经是午后时分了。
下了朝，他向着海棠宫而去口
轻雪正坐于桂花树下，手中一杯香茗，正细细地品着，一旁小炉上的水滚动着。烟雾缭绕，她的脸看来并不真切。
可是却显得多了许多灵气。
他走向了她，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叹了口气：“上了一早上的朝，口渴之极，有爱妃一杯香茗，真乃美事！”
他说罢一笑望着她。
他最爱的就是看着她细细地捻一掬子茶味，然后煮一壶茶。
也许那茶不是最美味的，却是他最爱喝的。
那里面，有着一股子的娴淡平静，还是着她的味道，让他喜欢。
轻雪抬起了头，看着赫连霸天，笑了：“皇上下朝了？”
“嗯，今早上商讨关于此次东洋国细作的事情，方才下朝。”赫连霸天说道。
轻雪一笑，却没有细问，对于政事，她从来不爱假手，更不愿去知道太多。刚刚她已经从宫人那里知道了楼刚毅被判了罪。
知道这个她就够了。
她的目的很简单的。
只是报仇。
没有了仇恨，她对于任何事情，都变得淡漠起来了。
“皇上还没用膳吧？”轻雪抬起了头问道，温柔之极，只是那眼波流转之间，却有着淡淡的忧伤。
赫连霸天看着那有些古怪的眼神，眉心一拧，而后舒开，他看得出来，轻雪并不怎么开心。
为什么呢？
“怎么了？朕已经将楼刚毅定了罪，你为何还不开心的样子呢？”赫连霸天问道，他知道，轻雪应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啊。
可是看她的心情，似乎并不开心。
轻雪抬起了头，弯唇勾起了一笑。
的确，这么多年的心愿，今天终于得成了，她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可是她不知道，原来这个包袱放下来的同时，她心中，又背起了另一个包袱，想到要离开他，她只觉得心里难受。
原来并不知道，不舍，原竟是如此的。
是的，她此刻，就是不舍着他。
可是，却不能说出来。
“心心念念了许久，忽然间就把仇报了，忽然觉得有些适应不过来。”轻雪说道。
赫连霸天将她一拥入怀：“不要想太多了，现在的，再也没有什么负担了，要答应朕，开心一点！”
“嗯。”她软软地应道。
赫连霸天似想起什么一般，又说道：“楼刚毅说想见你一面，你是怎么说的？”
轻雪早已经听到那宫人来说过了。
她也想了许多，也许，对他是恨，可是，终是生生父亲，他想见，她就见他一面吧。
只是楼刚毅的心思，让自己觉得有些可耻，这个时候，才想起原来自己还曾有一个如此的女儿，是否想到得太迟了。
他以为，想让她软下心来。
可是他错了，恨这么多年，那早已经是根深地固了。不是那么容易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完了的。
她一直只将他当成是仇人，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过是父亲，所以，就算见了面，也不过是薄薄三分普通情罢了。
“他想见我，我就去见见他吧！”她轻轻地说道，到了这一刻，反而一切都看得比较轻淡了。
不管如何，就当是还他一份情吧。
“如果觉得不欢喜就算了！”赫连霸天叹道，看着她似乎心情十分阴郁，于是心疼地说道。
他不喜欢这样的轻雪，那么低沉，总让他有一种不安全之感，仿佛她随时都会消失一般，那一种无边的恐惧，好似，她就要离自己而去一般。
“不会。”轻雪淡笑道，而后抬起了头：“皇上还没用午膳吧，饿着了可不好，可有什么想吃的口味，我这就让人传膳。”轻雪问道。
赫连霸天一笑：“随意便可。”
轻雪听罢一笑，而后让了宫人去传了膳来。
帝王家的膳食，不管如何简单，却总是奢侈的，看着满桌的食物，轻雪轻轻一叹，何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从前的她，莫说是菜，就连是饭，也是经常不够吃的，那最初一年，因为不懂得圆通，而且林成玉有意的刁难，经常是饿着肚子，有时候一两天也就吃上一顿饭，而且还是别人吃剩的。
心中微微发酸。
那样的日子，在此时想起来，只觉得难受。
那饭菜的馊味，似乎还能够清楚地忆起来。
她总是躲在府中那后院的最角落处，一个人偷偷地哭泣，觉得苦不堪言，饿着肚子思着娘亲。
渐渐地，在那不过七岁的时候，已经懂得了如何生存，才稍微好一点。
可是不管如何，夜半时分，总是会想起娘亲，每一个梦中，都喊着娘亲
“怎么了？“赫连霸天看着轻雪望着一桌的膳食却在发愣，于是唤道：“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轻雪回了回神，望了他一眼，轻笑：“没有，只是想起以前的日子了。”
“别在想了！有朕在，不会再让你受一有丁点的苦了！”赫连霸天说道。
轻雪望着他，忽然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为何，在她要离开他的时候，他要如此温柔呢，让她不能坚强地离去。
让她的心中全是不舍。
眼眶，不由地红润了起来。
赫连霸天叹了口气，他还是喜欢那个有着心计，聪明慧智，几分淡定的轻雪，而不是眼前这个忧愁而又心事重重的轻雪。
轻雪转首拭去了眼泪：“我只是觉得感激。。。。。”
说罢望着赫连霸天，缓缓说道
“霸天，不管怎样，你要记得，我是爱你的。”
她忽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赫连霸天望向了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地紧，可是偏偏又想不出来是什么事情。
只是觉得她今天好是古怪。
“你怎么了？”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严正地问道。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么了，许是那仇得报了，心中一时有些不习惯吧！“轻雪看到赫连霸天这个样子，才想起自己这样子太过于暴露了。
于是赶紧解释道，而后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入他的碗中：“快些吃吧，忙了这么久，一定是饿极了！”
嘴角淡笑，将所有的情绪都掩入了心中。
赫连霸天看着她这个样子，只是低头夹起了那鱼肉吃了起来。
可是心中已经怀疑，不过他没有细问，他知道，轻雪不想说出来的事情，不管你怎样逼问，她也是不会说出来的。
而她这个样子，决不寻常，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的。
只是他想不出来，她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要瞒着自己呢？
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无可奈何。
对她，他根本就无法用自己的威力的，她从来是软硬不吃的，只要是她打定主意的事情，就算你用尽各种方法，也休想从她的口中得出的。
但是，他必须要查清楚这件事情。
用过午膳，赫连霸天就去处理政事了。
轻雪站了起来，想了想，于是备了轿子向着天牢而去。
终是要见他这一面的，既然决定了，她自不会躲避的。
那阴潮的气息，让她微微皱了眉头，狱卒长安排了她在审讯室里见楼刚毅。
她静静地坐在那儿，眼神中一派的忧容。
一身浅紫色的宫衣，不但将她的美丽娇娆全都称了出来，而且将她称得华丽而贵气。
那绝色的面庞上，几缕愁思，让她凭添了更多的美丽。
她完全承袭了其母的美貌，也承袭了楼刚毅的美，让她的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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