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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琢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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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不能是我？你以为会是谁，三妹？”
玉绾微微镇定下来，但仍是掩饰不住地慌乱：“我，我出来走走……”
玉黎低低地哂笑一声，转身将玉翠轩中的蜡烛都点亮了，玉翠轩立刻明亮起来。
玉绾吃惊地看见一身玄衣的九皇子元珩就站在不远处的门口，正似笑非笑地看自己，只是一双幽丽慑人的丹凤眼阴冷无比，仿佛一支出鞘的匕首，随时都会朝自己的心脏狠狠扎来！
玉黎转身将元珩拉到玉绾不远处，讥诮地笑道：“你是不是在等他？”
玉绾本来满心的勇气自荐枕席，可是看到元珩那双冷冷的凤目，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摇头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不要胡言乱语……”
元珩突然出手，一把点住了她的穴道，玉绾睁大了双眼，不知道眼前这两人要对自己做什么。
玉黎鄙夷地朝她笑了笑，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拖到了玉翠轩的屏风后面：“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吧！”说完，他拍了拍手，转身走出去对元珩道：“搞定了，你准备唔……”
话还未完，元珩早已揽住他的腰将他抱至自己身前，侧过头封住了他的唇。
玉黎看了他一眼，只见近在咫尺的俊脸眉目间俱是温柔痴情，不禁心口一柔，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动配合，元珩察觉他的回应，心中真正是欣喜若狂，亟不可待地撬开他的唇，用自己的舌头去疼爱那朝思暮想欲罢不能的小舌，与之纠缠、追逐，吮吸小舌上甘甜的津液。
玉黎被吻得腰都软了，只能靠在他的身上，恋人间本就渴望对方的身体，此时更是亲密无间，像是毫无缝隙地镶嵌在了一起。
“嗯……”玉黎轻轻地嘤咛一声，尾音却是无比媚人。
元珩便离开他一些，将舌头从他口中抽离出来，便发现玉黎追逐似的，微微张开了口，粉嫩的小舌微伸，仿佛在讨要疼爱一般。
元珩低低地笑了一声，再次迎上去，两人的唇舌在空气中来回交缠了几次，元珩便虎狼一般，一把摁住他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了上去，另一只手按捺不住地来回抚摸他的臀。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闻不间断的暧昧水渍声和偶尔一声甜蜜的闷哼。
第88章 暗度陈仓（下）
长长的一吻罢了，两人互相望着彼此，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随即，元珩将玉黎抱进了怀里，感受到他给自己真实的触感，忍不住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玉黎听到他的叹息，正想说话，突然听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他转头望去，只见玉章辞正披着斗篷站在门口，一脸吃惊地望着他们。
他忙推开元珩，一边整理衣衫，一边低头叫道：“父亲。”虽强自镇定，但面色已经不自觉红了。
元珩倒是不慌不忙，微笑着朝玉章辞笑了笑。
玉章辞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要行礼，便立刻躬身行了一礼：“微臣见过九皇子殿下。”
他是被玉绾的侍婢请了来的，玉绾的侍婢暮雨说请他到玉翠轩看一看，倒也不说看什么，谁知道他一推门，就看见元珩和玉黎抱在一起，两人神情明显带着情人间的亲昵。
他抬头狐疑地望向元珩，道：“不知殿下深夜来访，是为何而来？怎么不通知微臣一声，微臣也好接待殿下……”
元珩朝玉黎看了一眼，正想说什么，玉黎便立刻抢着道：“父亲，九皇子殿下乃是来探望儿子的，前几日儿子风寒……”
他还未说完，元珩就一把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任由他怎样小幅挣扎也无济于事，面上带着笑容，意思是，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玉黎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
其实只要他打算和元珩试一试，就一定会面临这样一天，面临和玉章辞摊牌……只不过他从未想过会是这种情况，即使他已经料到，玉绾不会如此简单地约元珩出来，定然会留有后招，但他未想到，玉绾竟会将玉章辞直接请来……
玉章辞见元珩直接承认了，竟也无言以对……按理说，他是玉黎的父亲，可他更是一个臣子，元珩何等尊贵，看得上玉黎，那也是他的荣耀，他怎么可以拒绝？那便是不识相了！但转念一想，元珩和玉黎都是男子，更何况如今玉黎是他玉府最有可能成为未来家主的人，怎么可以嫁给元珩呢？
退一万步说，真的男子与男子可以成亲，皇帝会允许元珩娶一个男子吗？要知道，男子是不能生育的！
他蹙起眉，伸手将玉黎拉出了元珩的怀抱，微微敛了容，对元珩道：“殿下，夜深了，若是让人看见了，恐怕于您的名声有碍，请回宫去吧。”
夜深人静，哪有什么人来看，元珩亦知他是在找借口赶他走，不过身为父亲，自然有种不肯将自家儿子嫁出去的心理，元珩也能理解，便对玉章辞笑着颔了颔首，又扭头朝玉黎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离去了。
玉章辞见他走了，松了口气，蹙着眉不悦地对玉黎道：“黎儿，九皇子身份尊贵，不是咱们能高攀得起的，为父认为，你还是今早与他断绝往来才好……否则到时候传了出去，别人不会说九皇子如何，只会说你‘曲媚逢迎’甚至更难听的话，若到那时候，你该如何自处？再者，陛下绝不会答应让你和九皇子成亲的，这是决不允许在皇室出现的，你二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玉黎听到他如此，却也有些不高兴，落下眼睑，语气带着些许冷意，道：“父亲，九皇子待我如何，我心里清楚，此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再说，不曾试过，您怎么就知道陛下绝不会答应我和九皇子之事呢？”
他说着，朝屏风处望了一眼，提高了声音道：“更何况，九皇子待我情深似海，绝不会看着我被人诋毁，这些事您是多虑了。”
见玉章辞还想再说，他道：“父亲，夜深了，您回去歇息吧。”
玉章辞本还想再说，但想了想，却什么也没说，仿佛生气似的，拂袖去了。
其实他心里虽担心到时候有人诋毁玉黎和玉家，但还是愿意攀上元珩这根高枝的……元珩虽不是储君的人选，没有机会追逐皇位，但他到时候一样会是个王爷，他的外祖霍宗身为枢密使，手握兵权，可谓是朝中最大的权臣，若是攀上了九皇子，既免去了被皇帝揣测“站队夺嫡”的机会，又能背靠大树，所以玉黎若是真能嫁给元珩，他们玉府和他只会是受益无穷。
他行事一向谨慎，但他内心更渴望权利和名誉，如今又这么大的机会放在他面前，他岂会甘心错过？
所以他心中早已想好……表面上装作不同意，只说是怕人诋毁玉黎，让玉黎吃亏，这样元珩便会自己去皇帝面前争取娶了玉黎，这样他在皇帝面前也能交代……毕竟他反对过了嘛，只是元珩身份尊贵，他无法阻止罢了。
玉黎见玉章辞拂袖而去，倒也不介意他的生气，只轻声哼笑了一声，随即转身走向屏风处。
屏风后，玉绾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站在阴暗处，只是眼中充满了怨毒的色彩，恶狠狠地盯着玉黎，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玉黎轻轻哂笑一声，道：“怎么？很嫉妒吗？”
玉绾眼中的怨毒更甚。
“不过嫉妒也没用，元珩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连手指头你都别想染指分毫！”玉黎的神色一变，乌黑的瞳仁中带着锋芒，如同刀光与剑影一般，“你今日以我的名义约了他，还想让父亲来做你的见证人，哼，你绝不会想到吧，元珩一转身就找上了我……”
元珩派了水云游来问乌夜啼，他是否托人捎过东西进宫，结果乌夜啼说并没有，当时元珩就知道这是陷阱了，不过他想看看是哪个蠢货这么不长脑子设计这种陷阱，再加上想找个借口回来见玉黎，因此在一掌灯之后，就趁着夜色来玉府找了玉黎。
起初玉黎还有些惊讶，以为元珩再也不会来找自己了，结果发现元珩居然是为了这件事，他立刻明白过来是谁在搞鬼，因此就想出了两人一起前往的主意。
他是连碰都不想让玉绾碰元珩。
“我和他从不约在这种地方见面，我们见面，都在我房里……”玉黎说着，幽幽扬起唇角，“他讨厌别人设计他，更讨厌用我的名义设计他……从今往后，你最好不要出门，否则，他会让你活得很痛苦，生不如死。”
说着，不顾玉绾反应如何，径直离去了。
走之前，还不忘将房中蜡烛尽数吹熄，房中顿时一片黑暗。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
第89章 栖月湖（上）
据说那一日晚上玉绾在玉翠轩冻了一晚上，第二天日高起才被起婢女找到，故而染了风寒，当日就卧病不起了。
端午这一日，玉黎正在当窗看书，碧笙进了来，一壁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他面前，一壁道：
“主子，老太太那里送了粽子过来，说是刚出锅的，热乎着呢，您要不要尝一个？”
玉黎也早已闻到了粽子的香味，因此早已饥肠辘辘，道：“那你给我剥一个出来吧。”
“好勒。”碧笙取了一个蜜枣馅儿的，一边剥粽叶，一边道，“主子，您知道吗？方才老太太那边来的人说，三小姐如今还病着呢，一直咳嗽也不见好。”
玉黎闻言，菱唇一扬，笑道：“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更何况三妹妹又不常出来走动，好得慢也并不奇怪。”
反正，她是再也不会好起来了。
“是了。”碧笙说着，将放了粽子的盘子递给玉黎，“最近府里正在准备太后娘娘的千秋节，听说有许多人来给老爷送礼呢！”
这些人表面上是帮玉章辞准备贺礼，但实际上还是趁着这股“东风”来送礼的。玉章辞为人谨慎，但胃口也不小，因此在斟酌之下，一些熟悉的、可靠的人送上来的东西他还是收下了的。
玉黎自然知道这些事，所以他现在愈发想脱离玉府……玉府表面风光，可是再这样被玉章辞折腾下去，迟早有一天会东窗事发，会如同一个烂苹果一般，从内往外烂得透透的……到时候，这艘大船，也迟早会倾覆的。
但是现在还不能……他现在既不能去考功名，也不能娶妻分家，更不能嫁给元珩，怎么能脱离玉府呢？
他一边吃着粽子，一边将未写完的文章写完，正写到一半，乌夜啼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后道：
“主子，殿下请您到栖月湖一叙。”
“栖月湖？”玉黎挑了挑眉，随即道，“你着人去安排马车，我更衣后便来。”
“是。”
自从二人彼此确定心意以来，元珩愈发不顾忌，或深夜来玉府找他，或约他出去小聚，总之是日隔日的见他，玉黎也颇以为烦。
不过虽烦他，但也颇得趣。
他更完衣，便出门去，刚走过垂花门，还未走到花厅对面的庭院，就见玉章辞迎面走来，他便停住脚步，叫道：“父亲。”
“你要去哪里？”玉章辞见他一副要出去的模样，心中有了猜想，忍不住蹙起眉来，“难不成，又是去见……去见他？”
虽未说“他”的名字，但两人心知肚明是谁。
玉黎微微一笑，道：“父亲找我有事么？”
玉章辞知道他是避而不答，冷哼了一声，道：“为父正要找你来商量，千秋节为父该送点什么东西。”
“父亲心中已经有所选的了吗？”
“为父得到了一颗南海的夜明珠，还有一副吴妙水的鹤唳青松图，正不知该如何决断，若你真要去见九皇子，不如替为父打听打听，太后如今更喜欢什么。”上一次千秋节，玉章辞送了一棵碧玉、宝石做的牡丹，惟妙惟肖十分逼真，不过太后似乎并不喜欢，他是吃力不讨好。所以他今年格外小心谨慎，就想投其所好讨太后的欢心。
玉黎想了想，前世的玉章辞似乎是送了南海夜明珠，那夜明珠十分神奇，不仅在黑暗中会发光发亮，而且会形成一个鸾凤图案，甚是喜庆吉利，因此当时太后凤心大悦，很是夸奖了玉章辞。
不过今年……
玉黎低了头，恭敬道：“是，儿子去去就回。”
玉章辞挥了挥手，疲惫似的转身走了。
玉黎勾了勾唇角，讽刺地笑了一下，走向了门口停着的马车。
……
栖月湖其实是一条江，但因其形状如珠，且两岸风光秀丽，尤其是夜晚月色下落，弯月倒映于水中，尤其朦胧可爱，故而被称作“栖月湖”。这栖月湖游人众多，湖上有许多游船，赌船和花船，湖南岸是秀美的群山，湖北岸则酒楼、店铺林立，是游山玩水的好去处之一，尤其为京都贵胄所喜，因此亦可算是京都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玉黎到了栖月湖旁的一个小码头，就见其中一只船上立着一个熟悉的人，原来是元珩身边的侍卫水龙吟。
见他来了，水龙吟立刻踩着踏板走了下来，恭敬道：“玉公子，我家少爷在船上等你，请吧。”
玉黎点了点头，上了船。
船颇大，船舱就如同三个连在一起的小房间那么大，最里面还有楼梯，可以往二楼而去。元珩穿着一身普通贵族公子穿的藏青立领对襟广袖衫，领口袖口和腰带绣了一样的藻纹，衬得他俊美又斯文，不说话时，颇有一种清冷的气质。
不过他见到玉黎进来，他那俊美无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上前抓起他的手带着他往船里走：“你终于来了，等你许久了。”
玉黎被他牵着手，在圈椅上坐下，便感觉到船身有微微晃动，大约是船开动了。
“你今日怎么有兴趣来游湖？”玉黎有些奇怪，为什么他突然把自己约来这里。
不过元珩却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他，微微一笑，道：“等天黑了，我再告诉你，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说着，亲自给玉黎斟了一杯热茶，道，“现在咱们就在船上看看湖光山色，说说话，再用个晚膳，我订了湖边栖月楼的酒菜，你定然没尝过，等下得好好尝尝才好，今天端午，我花了很多银子才订到的。”
玉黎听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便也不再问，欣然接受了。他拿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他方才刚吃了粽子，现在正好有些渴了，那茶水清冽之中带着甘甜，倒是让他很受用，不禁问道：“这是什么茶？”
“这是安溪进贡的铁观音，我特地让人带来的，这里的茶水不好，你肯定喝不惯。”元珩说着，又给他倒了一点，“回味甘甜对吧？你要是喜欢，回头我让水龙吟都带去给你。”
“不必了，给朝廷的贡品出现在玉府，毕竟不好。”玉黎说着，又抿了一口，问道，“今日乃是端午节，宫中应当很热闹才是，怎么你不在宫中陪贤妃娘娘或者陛下过节吗？”
元珩听了，笑了笑道：“父皇过年过节都是皇后作陪的，我母妃陪皇祖母去了，用不着我的。”他说着说着，笑得邪肆地凑到玉黎跟前道，“我跟她说了，我来见心上人，她便大方地放我来了。”
玉黎忍俊不禁：“她定然以为是个倾城倾国的女子，所以才这样大方。”
“女子倒不是，倾国倾城还是有的……”元珩说着，亦忍不住笑了，索性顶上去对着玉黎的红唇亲了一口，“她见了，定然也会很满意的。”
玉黎绯红了脸，笑嗔道：“不害臊！”
第90章 栖月湖（下）
元珩看他面色绯红，不禁心中柔软，坐得离他进了一些，道：“黎儿，六月十一是皇祖母的千秋节，到时候会有相国寺的得道高僧和龙虎山天师府的张天师来为她祈福，我已经花重金买通张天师，到时候他会说我需要一个男子来与我成亲，那男子的时辰八字，便是你的八字，皇祖母相信他，定然会允许让我娶你的。”
玉黎没想到他已经在考虑和自己成亲了，心中激荡，愈发觉得自己所做之决定应该是没错。不过，他想了想，又道：“如此真的可行吗？太后相信鬼神命理，可陛下和贤妃并不一定会信啊，到时候若是陛下和贤妃不答应又该如何？”
元珩闻言，趴到玉黎面前的桌上，侧着头一脸宠溺地看着他：“平时这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尽犯傻呢？”
玉黎且笑且嗔：“长得又好看身份又尊贵的九皇子殿下您最聪明，那么还请您不吝赐教了。”
“调皮。”元珩笑着轻轻刮了刮他的鼻梁，又说，“我患有哑病，不能开口说话，故而父皇虽宠爱我，但从未想过要立我为储君，既然不是储君，娶一个男子为妻，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母妃就更不必担忧了，她自从我被人下毒，就生了怕，只要我平安活着，从未想过要我去争什么皇位，只要我喜欢的人，哪怕是男的，她也不会介意的。”
“但娶男子为妻，对于皇室而言，毕竟……”民间娶男子为正妻的都是少之又少，更何况皇室？定然会为人所非议，也许皇帝会觉得荒唐，或者有损皇室颜面也不一定……
元珩用手托着头，面带微笑地看着他：“若是考虑这些，我就装病称疾，卧床不起给他们看，他们定然会着急的。”
而且这件事，皇后和柔夫人定然会大力促成……毕竟元珩娶了男子为妻，不能留子嗣，也就意味着完全剥夺了他成为帝储的机会，哪怕他能开口说话，皇帝也不会让他做储君的，否则，难不成要让一个男子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吗？这才真的要被天下人耻笑了。
元珩说着，最后伸手摸了摸玉黎的脸颊：“好了，别担心这些了，一切有我。”又说，“你要不要去窗口看一看湖光山色？今日栖月湖尤其热闹，晚上还有烟火呢。”
玉黎欣然应道：“好啊，说起来，我还未好好看过栖月湖呢。”
说着，起身走至窗边，眺望湖中的风景。只见宽阔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夕阳下落，洒在湖面上，为它平添几分橙红色的光辉，如同一个娇羞的少女，染上胭脂的绯红脸颊。湖上游船来往，皆是装饰绮丽的大船，随着船的缓慢移动，能看见不少船只从身边擦过。
元珩走到他边上，用手揽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窝里，嗅着他的发香，似有些陶醉，道：“黎儿，你用什么洗头发？怎么如此香气袭人？”说着，还掬了一把乌发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玉黎转过头来，见他言语行为轻薄，面上又染上了温度：“哪有什么香气，轻薄人胡言乱语……”
元珩笑出声：“嗯，不是发香，是我心动罢了。”
玉黎愈发面红耳热，只说：“不与你说了。”
元珩便愈发得逞一般将双手抱着他的腰，像个没骨头的似的赖在他身上。
玉黎看着外面的风景，想起什么来，道：“若是日后我真的嫁给了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而给我父亲便利好处。”
“怎么了？”元珩挑眉。一般人不应该都希望自己夫君给自己娘家一些好处吗？怎么玉黎却恰恰相反呢？
玉黎道：“我父亲如今做了左丞相，为陛下拟写诏令，已经够了，他并非可堪大任之人，若是为他加官进爵，令他富贵顶天，反而不妙。”
他了解玉章辞，到时候他若真成了皇子妃，玉章辞定然会以为自己是天家亲眷，为所欲为起来。而且他也不希望自己真的成为玉章辞的踏脚石。踏脚石这种东西，他前世做过一次，已经够了。
元珩听他如此说，心中也有些了然，他去查过玉黎的身世，自然知道玉黎与玉章辞并不亲……玉章辞在玉黎五岁时就把他送走，更何况一直偏袒秦氏的两个嫡子嫡女，玉黎与他能亲得起来才怪呢！因此他点了点头，道：“我省的。”
又问玉黎：“你饿了吗？我叫人靠到岸上去，把酒菜送上来，咱们一边吃一边说话，可好？”
玉黎点点头，笑道：“你安排便是了。”
元珩便吩咐侍卫靠岸，将酒菜都送上来，船很快向岸边驶去。
元珩刚走到玉黎身边，突然看见一只装饰尤其漂亮的船也跟着他们一起往岸边划去，那船挂着精美的灯笼、粉色的帐子，因此很明显是一只女眷游船。他见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指着那船对玉黎道：“黎儿你瞧见那只游船没有？它就是今日我约你来的目的之一。”
玉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问道：“那不是一只花船吗？你约我来……”
元珩忍俊不禁：“你以为我什么？”
玉黎脸上一红，转过头去不去看他：“没什么，那只花船上有什么古怪吗？”
“花船没什么古怪，但是它去接的人就有古怪了。”元珩说着，伸手将窗纱慢慢放下来，只用手拢着一条小缝隙，“你注意看，它去接的是什么人。”
说着，让玉黎拢着窗纱，自己出去把水云游等人都叫了进来。
玉黎还正有些纳闷，元珩到底要自己看什么，为什么突然把侍卫都叫了进来，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
静王元珉在岸上！那条花船去接的是静王元珉！
只见静王元珉走上船，便有一穿着藕荷色纱衣、面上蒙纱的女子出来迎接他，元珉上前一把拉住她，搂着她的腰笑得甚是开颜，随即便和那女子一齐进去了。
玉黎转头望向元珩，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是静王元珉？方才出来迎接他的，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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