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琢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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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的关系，没明白玉黎那个“很好用”是什么意思。
　　凤歌刚开始还在笑呢，笑着笑着又觉得气氛有点古怪，忍不住蹙起眉来，疑惑道：“怎么了？是我哪里说错了吗？还是哪个词语用得不对？”
　　霍璋一脸无语的表情，忍不住拉着他往外走：“走啦，你这个蠢蛋！”
　　“啊啊啊？我是哪里说错了你倒是说啊……”凤歌不甘心地被他拉走了，还是单脚跳着被拖出去的。
　　等他俩出去，玉黎便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虽然脾气骄纵，倒也可爱……”说着，却别元珩抱了满怀，只见元珩眼神灼灼地望着他，沉声道：
　　“黎儿，我‘很好用’是吗？嗯？”
　　玉黎脸一红，又忍不住将头埋在他怀里笑起来：“是很好用啊，我很满意就是了。”
　　这话说了，元珩也忍不住笑起来，亲吻他的发顶，道：“我家黎儿真诚实。”
　　玉黎红着脸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两人的视线一对上，就热了起来，很快两人便吻到一处去了：“唔……”
　　元珩的舌头攻城略地，在玉黎的口中掠夺空气，吮吸翻搅，令玉黎腰都麻了，软绵绵地落在元珩的臂弯里。
　　两人一天总要亲上几次，也不觉得腻味，大约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亲了一会儿，两人又抱在一起，气氛十分温馨。


第124章　赈灾（五）
　　玉黎突然打破静寂道：“方才凤歌说他父亲是一个大官……他应该不是说谎才对，可是他是哪家的公子呢？”
　　元珩听他提别的男子，又不高兴了，撅起嘴说：“和我抱在一起还想别人，打你屁股！”
　　玉黎握住他的手，温柔地嗔道：“说正经事呢，又发小孩脾气。”
　　“哼，你今天看了那个凤歌好久！”元珩语气里满是酸味，“你第一次见我，都没看这么久！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觉得那个凤歌比我好看？”
　　玉黎哭笑不得，哪有一个男子对自己的容貌这么在意，每天都要问别人自己好不好看的？
　　元珩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下巴一扬，说：“历史上在乎自己容貌的人很多啊！比如那个讽谏的邹忌，他不就天天问别人‘我与城北徐公孰美’吗？”
　　“好好好。”玉黎拿他没办法，非常诚恳地说道，“你美，你好看，我保证，我刚刚看他那么久只是因为他长得奇怪，不是因为被他的美貌吸引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元珩这才点了点头：“嗯，满意！”
　　“那我刚才那个问题呢？天底下长得最好看的元珩，嗯？”
　　元珩说起这个，又冷哼了一声，说：“他长得这么奇怪，肯定不是咱们大祈的人，应该是天祀国的人……你还记得我上次送你的神女之泪吗？神女之泪就是产自他们国家。”
　　“哦。”玉黎点点头，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呢，他长得不像咱们这里的人，原来是别国的人，怪不得美得和我们不同。”
　　元珩又说：“他肯定是天祀国哪家贵族的公子，离家出走跑到我们大祈来，结果误打误撞进了梁州这个饥荒之地，身上盘缠肯定也用光了，所以得缠着咱们！”
　　玉黎想了想也是，便道：“既然他不愿说，那就随他去吧，到时候咱们要离开的时候，送他点盘缠，或者派个人护送他回去便是了。”
　　“嗯，不用理他，权当收了只阿猫阿狗。”元珩因为玉黎夸他好看，所以特别不待见他，加之他又小心眼，因此心里早就给凤歌算了好多笔账了。
　　玉黎笑他：“你啊，心眼还没针眼大。”
　　元珩便抱紧了他：“我心眼要是大，媳妇儿跟人家跑了都没地儿哭去！”
　　“好了好了，说了这么久，我也饿了，咱们准备吃晚膳了吧？”
　　“嗯，我叫人去传，你坐着。”
　　……
　　第二日，元珩和玉黎就让梁州刺史田锡文张榜昭告百姓，让有田有地的人一律开始种野葛，野葛苗可以到官府领，并号令他们尽可能多种，收货之后便储存起来，等到冬天时再拿出来用。又发动百姓有闲钱的趁机多盖房子多买东西，以此来解决穷人的收入问题。
　　梁州城中便又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有事可做、有食物可吃，先前荒凉如同鬼蜮一般的情形彻底不见了。
　　有一日，玉黎去城隍庙口亲自监督官府发放小米，谁知来领米的百姓中有五个人居然是刺客乔装的，领米时趁人不注意便亮出刀剑上前刺杀玉黎，幸好元珩反应快，一把抱住玉黎的腰躲开了，玉黎毫发无损，倒是一旁正唠唠叨叨讲话的凤歌代他受过，被刺客一掌打在肩膀上，凤歌本来就是个一捅就炸的马蜂窝，这下气得要死，大喊一声“你给小爷站住”就忍不住加入混战队伍，一把按住那个打他的刺客手臂，刺客转身刚想拂开他，就发现自己的手又酸又麻，随即他就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凤歌，凤歌得意地哈哈大笑：
　　“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毒死你，烂死你，你个混账王八蛋！”
　　这是他在大祈新学的骂人的话，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不过他还没得意完，就被霍璋一把拎起衣服后领提溜到一边：
　　“你作什么死，蠢蛋！一边去！”
　　凤歌想骂回去，可霍璋已经又投入混战去了。
　　玉黎也有些吃惊地看着地上躺着缓缓死去的刺客，又忍不住去看凤歌，猛然想起来那一日凤歌要跟他握手，元珩却阻止了他……他本以为元珩是因为不高兴他和别的人握手，原来是怕凤歌会下手害他吗？
　　元珩这次没有加入，他仅仅地挨着玉黎保护他，生怕有什么闪失，见玉黎看向自己，还以为他在害怕，柔声安慰他道：“黎儿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们人多，他们占不了什么便宜。”
　　玉黎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往那个被凤歌毒死的刺客那边看，元珩瞧了，低声在他耳边道：“天祀国巫术了得，最厉害的就是下蛊，那个人肯定是被凤歌下了蛊，有什么蛊虫进了他的身体，正在侵蚀咬噬他的五脏六腑。”
　　玉黎闻言，看着那个刺客死状可怖的模样，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本能地往元珩怀里躲了躲。
　　对面的凤歌看着玉黎和元珩二人，不禁有点疑惑地挠了挠头：为什么九皇子和他的侍卫看着这么奇怪？尤其是两人的动作眼神，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到底是哪里怪怪的呢？
　　……
　　晚上掌灯时分，元珩和谢寻、霍璋坐在一起商议。
　　“谢大人，如今离咱们出来已经两月有余了，九皇子和皇子妃也已两次遇袭……”霍璋说着，停顿了一下，犹豫着道，“现在梁州已经基本稳定下来，我想，不如让九皇子夫妻先走，我和您来善后吧？”
　　谢寻闻言，想了想，道：“霍小将军言之有理，其实梁州这边我可以处理，您保护九皇子先回宫才好。”
　　其实谢寻本也不曾指望元珩和玉黎来能有什么作为，但是如今却发现玉黎和元珩将赈灾一事安排得妥妥当当，他来此，压根就是坐享其成或者说从旁辅助，虽然元珩很少出面，多是由玉黎出面，但他也能理解，毕竟他是个哑巴，说话不便。其二，元珩和玉黎二人身份尊贵，若有什么差池，他也担待不起，而且他知道，元珩是为了元瑛才来的，他身为元瑛的舅父，自然感激元珩的情义，因此于公于私，都非常希望他们能够先平安回去。
　　元珩本也打算回宫了，一来现在梁州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二来现在已经十一月，再不回去连新年都要在路上过了，他不希望玉黎嫁给自己的第一个新年还要在外面风餐露宿。三来今日玉黎又受到了刺杀，这梁州城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常启山的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了……他们要尽快隐藏身份，乔装打扮回京了。
　　不过由霍璋提出来，更合适一些，既然谢寻没有意见，他也就准备和玉黎一起启程回京了。


第125章　启程回京（上）
　　既然打定主意先启程回京，元珩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和玉黎在十一月三日这一日启程。梁州刺史田锡文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窃喜不已，只道“九皇子”回去了，自己逃过一劫，便天欢喜地地为玉黎践行，心中想着赶紧把这尊“瘟神”送走。
　　玉黎和元珩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不过也不点破，照样和他虚以委蛇。
　　不过得知玉黎一行人要走，凤歌却是不太高兴……玉黎和元珩的意思，是给他盘缠送他走，但是他还不想回去，又觉得玉黎元珩等人有趣得很，因此并不想离开他们。
　　“不行，我不走！”凤歌听霍璋“赶人”的意思，非常不高兴，指着霍璋的鼻子凶恶道，“你撞伤了我，我的脚还未完全养好呢，你现在就想不负责任的跑掉？我决不允许！”
　　幸好凤歌现在戴着人皮面具，掩藏了他的美貌，否则霍璋必定要不敢看他，如今霍璋光明正大地瞪着他，道：“你这个人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好不好？你的脚不过崴了一下，早就好了，什么叫我不想负责任？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难不成还想赖上我？”
　　“哈，我就算是黄花大闺女，也不会赖上你这种又丑又蠢的木头！”凤歌叉着腰义愤填膺，“不过是因为我的脚还未完全养好，否则谁要和你一起？而且我又不赖你，我想跟的是九皇子好不好？你少自作多情了！”他说着，故意从他身边走过，走向玉黎，路过他时还故意撞了他一下，以表示对他的不屑。
　　“你……”霍璋说又说不过他，被他气死了。
　　玉黎在一旁看两人斗嘴一边和元珩吃花生，看到精彩处，还忍不住笑着插嘴道：“你俩每次见面每次都要吵嘴，真是斗气冤家。”
　　“谁和他是冤家！”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元珩一边给自家皇子妃剥花生，一边嫌弃地说：“都这么默契了，我看不是斗气冤家，是欢喜冤家吧？”
　　“谁和他欢喜冤家！”凤歌极度嫌弃霍璋，“他长得傻头傻脑的，我跟他‘欢喜冤家’，岂不是比傻子还要傻？”
　　“喂，你再这么说我就要打你了！”霍璋龇牙咧嘴地朝他扬起拳头。
　　“你打啊，打啊，你要是不怕被安上‘欺负弱小’的名声，你就打。”凤歌仰起脸一副认他打的嚣张模样。
　　“你！”霍璋恨恨收了拳头，“算了，不和你计较。”
　　一旁的玉黎看不下去了，道：“凤歌，你要是想跟着我们，倒也不是不可以……”
　　“黎儿！”元珩嗔怪似的叫了他一句。
　　凤歌实在是太烦了，脾气还很臭，关键是老爱在玉黎身边叽叽喳喳的，严重影响了他的地位，所以他恨不得凤歌离得远远的。
　　玉黎安抚似的摸摸他的手，道：“不过我们也许要乔装打扮，风餐露宿，到时候让你乔装打扮，你肯吗？”
　　他们还要顺路去千门寨一探虚实，自然是需要乔装打扮的。
　　凤歌想了想，狠了狠心，道：“打扮就打扮！”
　　“打扮成女人呢？”
　　“也没问题！”
　　玉黎微笑着斜睨他：“打扮成璋大哥的妻子呢？”
　　凤歌：……
　　元珩：皇子妃高明，高明。
　　霍璋刚要说话，就见凤歌一咬牙，一狠心，说：“也没问题！吃亏是福！”
　　霍璋：……
　　“打扮成我妻子，是我吃亏好吗？！”霍璋忍怒道。
　　“我吃亏！”
　　“我吃亏！”
　　“你讨厌！”凤歌生气地一脚踢在霍璋小腿上，“你气死我了！在我们那，你敢这样气我，你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那是在你们那，在我们京都，你个小乞丐敢这么跟将军说话，你早就被掌嘴了你知道吗？！”霍璋不甘示弱。
　　玉黎在一旁听着，是时候地插嘴，道：“不过，凤歌，你知道我们的底细，我们却不知道你的底细，你要是跟随在我们身边，我们也不放心啊。”
　　凤歌闻言，一下子没了声音，沉默了半响，这才抬起头来，信誓旦旦地说：“我不能说，但是我可以发誓，我绝不会害你们的。”
　　玉黎虽没什么通鬼神的本事，但是也有几分看人的能力，凤歌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在说谎，他若真要隐瞒，大可以编一些假话，而他现在说不能说，那么大约是有什么苦衷吧。更何况他能在人毫无察觉的时候下蛊，如果要害他们，早就可以下手了。
　　“好吧，那你就跟着我们吧。”玉黎说着，给了身旁的元珩一个安抚的眼神，道，“既然你是我们的一份子，那么我想你有必要知道我们的行程……我们不是直接回京，在回去的路上，还要顺便去千门寨，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要一举捣毁千门寨。”
　　凤歌有些听不懂：“啊？千门寨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捣毁千门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玉黎笑了笑，“好了，我们各自准备行李，明日一早出发吧。”
　　“哦。”凤歌挠了挠脖子，刚想走，又转身回来，目光在玉黎和元珩之间来回逡巡，“那个，九皇子，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叫你‘黎儿’？”
　　而且你俩之间的气氛一直都很奇怪，这才是最重要的！
　　玉黎愣了愣，随即看向元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说呢？”
　　元珩立刻伸手抱住玉黎的腰身，把整个人都赖在他身上，对凤歌宣誓所有权：“哼，说出来吓死你，我是黎儿的男宠！”
　　“噗！”玉黎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旁的霍璋捂住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根本没眼看。
　　凤歌在一旁脸都红了，但是很快又露出鄙夷的眼神：“哼，你一个男宠，有什么好得意的！看你长得也不怎么样，九皇子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虽然他有点意外，但他也听说过大祈人好男风，这个九皇子喜欢男人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就是这个男宠的长相……实在是不怎么样。
　　他一脸不能忍的模样，又说：“你要是喜欢男子，我可以给你介绍，我的家乡有好多漂亮的男孩子，保证比他漂亮又比他乖巧懂礼貌，怎么样？”
　　元珩和霍璋：……
　　元珩握拳：“黎儿你别拉着我，我要杀了他……”
　　玉黎笑得打跌，拉住元珩，又对凤歌说：“凤歌你以后可别再说这种话了，我家小奶狗容易失控疯魔。”
　　于是凤歌得意洋洋地对元珩说：“哈哈，你怕了吧，所以你以后最好对我客气点，否则我就给九皇子介绍漂亮男孩子。”
　　元珩表示自己有点手痒，好想杀个人，怎么办？


第126章　启程回京（下）
　　元珩一行人回去时，自然是惊动了梁州城的百姓，梁州城的百姓对元珩感恩戴德，尤其是齐安府的百姓，目睹他捉拿贪官唐有为，还受到他的赈济，因此他们对元珩一行人几乎是夹道欢送，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是感激涕零，大呼“九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玉黎坐在马车里，将马车帘缓缓放下，面上带着欣慰的表情。
　　凤歌坐在一边，带着些疑惑地问他道：“你们国家难道没人吗？要派你堂堂皇子来赈灾？”
　　“不是没人，而是真正可用的人不多。”玉黎朝他笑了笑，又缓缓道，“而且，能为生民请命，难道不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事吗？”
　　凤歌想了想，说：“有没有价值我不知道，但是听外面百姓们对你感恩戴德的，这种感觉应该不错吧？”
　　玉黎闻言，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人很容易为名利所累，你想，如果九皇子在民间声望大涨，谁会最不愿看到这件事？”
　　凤歌转了转眼珠子，随即眼中放出光芒：“太子？你的哥哥们？”
　　玉黎点了点头。其实民望大涨，有利也有弊，利在于积累声望，得道者必定多助，章武帝说不定也会提前为元珩封王，但是另一方面，元珩如此高调，一定会惹来太子的忌恨……
　　想到这里，他对凤歌道：“等出了城，到了无人的地方，我们就要趁机将装束都换去，乔装打扮成普通人，否则太过招摇，会引来刺客。”
　　“啊？”凤歌吃了一惊，“真的还会有刺客？”
　　“对啊。”玉黎笑得无奈，道，“你以为我们是与你说笑？我们来时有一拨刺客，是太子的人，先前在城中的应该是常启山的人，而静王的人还未出现过，说不定就在暗处等着我们呢。”
　　“好复杂，你们皇宫里的人尔虞我诈得真厉害。”凤歌叹道。
　　“嗯，你若是要跟我们回京都，到时候就能见识到了。”
　　凤歌又问道：“那这么多士兵怎么办？”
　　“你说呢？”玉黎反问。
　　“哦，你的意思是，让他们继续陪着这辆马车往前走，而我们则和他们分开走？”凤歌恍然大悟。
　　“正是，此乃‘金蝉脱壳’之计也。”玉黎笑道。
　　凤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等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到了一个密林中的时候，一行人便停下来休息。
　　元珩进了马车，将水囊给玉黎：“黎儿，时机差不多了，你把衣服换一换。”
　　“好。”玉黎喝了一口水，用袖子抹去口边的水渍，道，“你先出去吧。”
　　元珩装作没听到，转头对一旁的凤歌说：“听到没？叫你先出去，我家黎儿要换衣服了，你难不成还想看不成？”
　　凤歌甚是不情愿，当然他也不是想看玉黎换衣服，纯粹是不想听元珩的话，但毕竟对方是情人，而自己确实不方便，只好没好气道：“出去就出去，凶什么凶！”
　　玉黎见凤歌弯腰出去了，忍不住点了点他的额头：“我是叫你出去，我只是换外衣，你怕什么？”
　　“外衣也不行啊！万一露出点什么来怎么办？”元珩挑眉，随即又伸手去脱他的衣服，“我给你换，我伺候你。”
　　玉黎无法，只好随他去。
　　等玉黎和元珩出来时，只见元珩仍是先前的妆扮，而玉黎已经换成了相当普通的装束，连脸都换了一张，那脸十分平凡，就跟元珩的脸一样，放在人群中立刻就会淹没再也认不出来的那种。
　　已经见识过易容术之厉害的凤歌仍是忍不住惊叹：“真厉害，只有眼睛还有几分相像，其他完全不像了。”
　　元珩也有点郁闷，方才他要玉黎戴一张相对而言比较清秀的人皮，但是玉黎非要一张特别男人的，对着这样一张脸，他即便想亲，也得先有个心理准备……
　　一切准备完毕，四人就准备上路。乌夜啼和水龙吟目标太明显，因此就留在大部队中，保护空空如也的马车，以吸引迷惑刺客。不过他们也并不是没有侍卫，毕竟玉黎和元珩身边跟着大量的暗卫。
　　大部队是往大路回京都，而他们四人则是抄小路去兖州找千门寨。
　　刚开始上路的时候因为没有马车，所以不会骑马的玉黎和凤歌便各自坐在元珩和霍璋的马上，玉黎和元珩这边是浓情蜜意，霍璋和凤歌那边则是吵嘴斗气声不断，好在后来路过一个小镇，买了一辆马车，这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晚上的时候，四人便在这个小镇子上的客栈里歇下。
　　掌灯时分，元珩从外面推门进来，对正在铺床的玉黎说：“黎儿，我带你出去走走。”
　　“啊？”玉黎疑惑的问道，“去哪里走？”
　　“去了就知道了。”元珩朝他神秘一笑，又放低了声音说，“嘘，咱们悄悄出去，不要让阿璋和凤歌发现。”
　　玉黎便也放低了声音，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出门，问道：“为何？”
　　元珩笑而不语，带着他下了楼。
　　虽然已经是掌灯时分，但是这个小客栈居然还很热闹，大约是因为这个小镇是交通要道，因此人来车往，各行各业的人都有。
　　两人出了客栈，走在石子铺就的并不宽阔的街道上，玉黎又忍不住问道：“咱们到底要去做什么？”
　　“带你去吃好吃的。”元珩笑着捏捏玉黎的脸颊，“黎儿赶路赶得辛苦，一定要好好犒劳黎儿。”
　　“你怎么知道哪里有好吃的？”玉黎睁大了眼睛，纳闷道，“难不成你来过？”
　　元珩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有人会为咱们准备的。”
　　玉黎愈发好奇：“你在这有认识的人？”
　　“也不算认识，不过是个可靠的人。”元珩说着，带着玉黎拐进了一个小胡同里，走到一扇不大的朱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便传来应答声：
　　“谁啊，这么晚了？”
　　“九爷的人，来送灯笼。”元珩沉声道。
　　门果然很快开了，开门的是个瘸腿的老者，他提着灯笼，放在元珩跟玉黎跟前照了照，问道：“白日里传信的人是你吗？”
　　“是我，叫你家主子出来迎接贵客。”元珩说着，朝着那老者亮了亮手里的令牌。
　　那瘸腿的老者见了，说了声“稍等”便忙进去了，没一会儿，又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白衣男子，那男子身形修长挺拔，一手背在身后，黑暗中看不太清楚长相，但隐隐可见气质甚是出众。
　　那白衣男子走到二人面前，愣了一愣，随即躬身行礼道：“白参见过九爷。”
　　“白楼主不必多礼。”元珩微笑着拉着玉黎进门，对那白参道，“这是内子玉黎，黎儿，这是临风楼的楼主白参。”
　　白参见到玉黎，显然也知道他是易了容，但对于他是男子这一事还是很吃惊，不过大抵是见多识广，因此只是一愣，便从容应道：“见过夫人。”
　　玉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