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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琢玉-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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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与元瑛对抗。
看来指望这些人是不行了,他要想办法自己找机会了。
他对乌夜啼道:“乌夜啼,你先下去休息,你去嘱咐水云游和苏幕遮,让他们去联络元珩平时藏在别院中的人,看短时间能联络到多少人,今晚夜半时分,去宫中探个虚实:第一,元珩到底关在哪里,现在如何。第二,宫中布置如何,看能否找机会刺杀元瑛。”
“是!”
乌夜啼退下后,玉黎让碧笙磨墨,自己铺好信笺,想好内容,正提起笔要落笔,就听外面来报,说殿前司的人来了。
玉黎一惊,手一抖,狼毫上舔上的墨便落了一滴下来,在素白的信笺留下一朵墨渍。他看着那素白的信笺,心中隐隐觉得不详,正想出声叫碧笙换一张,就听有脚步声走进了自己的房中:
“黎儿,我来看你了。”
抬头一看,只见玉清穿着一身官服,正在站在不远处,他身后跟着两个禁卫军,其中一个禁卫军手上还捧着一个两手见方的木盒子。
“是你。”玉黎缓缓站起身来,满眼怨恨地看着他,“玉大哥,是不是你帮着元瑛软禁了父皇和太后?是不是你控制了整个皇宫,还戒严了京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们这是大逆不道,是死罪!你这是助纣为虐啊玉大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玉清闻言,微微一笑,眼中的冷意令人不寒而栗:“那又如何?若不是我写信给你,你却连只字片语都不回复给我,我怎么会选择铤而走险?我不知什么大逆不道,我只知,只要我得到权势,只要我让元珩从云端跌落,我就可以得到你!回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黎儿,为了得到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入魔为妖也没关系。”
玉黎听了,觉得浑身都发寒……玉清这是真的走火入魔了啊!
“黎儿,你嫁给我多好,为什么要嫁给元珩?”玉清直勾勾地看着玉黎,眼神深情得有些可怕,“你无非是喜欢他有权有势,对不对?没关系,等新帝登基,我便是护国大将军,或者弄个异姓王也未尝不可,黎儿,到时候你就做我的王妃,好不好?”
他说着,就要走上前来,一旁的碧笙眼疾手快,忙上前一步将玉黎护在身后,义正言辞道:
“玉将军,请你自重,否则的话,奴婢就要请侍卫进来了!”
玉黎亦往后退了一步,一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道:“玉清,你清醒一点,我一直将你视作兄长,不曾有半分男女私情,我嫁给元珩,也并不是贪恋他的权势,感情的事无法由自己做主,哪怕你当上皇帝,成为全大祈最有钱的皇商,我也不会喜欢你!”
玉清闻言,停住了脚步,但是却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笑了好一会儿,这才道:“你喜欢元珩?好啊,他死了,我看你还怎么喜欢他!”
说着,对着身后的一个士兵挥了挥手,便见那个士兵走上前来,将手中的木盒放在玉黎眼前的桌案上。
玉清瞥了一眼,眼角尽是得意与残忍:“打开。”
“是!”那士兵便依言打开盒子。
玉黎疑惑地往那盒子中看了一眼,这一眼,却让他悚然一惊,浑身的汗毛倒竖起来,仿佛在刹那间天地都变了颜色……
那盒子里,装的是……是元珩的首级!
碧笙“啊”地尖叫一声,引来了府中的侍卫,所有侍卫都闯了进来,可是那么大的动静,玉黎像是没听见,他像是不可置信似的,又像是震惊到了极点,木然地望着那木盒,一步一步往前走。
“王妃,王妃不要看!”碧笙悲怆地惊呼一声,想上前拉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所有人都震惊地望着他。
只见玉黎缓缓走到了案前,颤抖着双手上前,样子像是要抚摸盒子中的首级,可是快触到时,却是顿了顿,他眼中一片湿润,连嘴唇也在颤抖,像是不敢也不愿去触摸……最后,他还是伸出手指,朝那首级的额上轻轻摸了摸,那冰凉的触感令他一下子清醒了一般浑身一颤,他猛地将那木盒抱在怀中,像一头孤狼一般,绝望地高声惨叫道:
“元珩……!”
第190章 螳螂捕蝉(五)
已经两天了,玉黎不吃也不喝,就一直痴痴傻傻地坐在那里。
刚开始的时候还一直抱着盛有元珩首级的木盒不肯放手,还是乌夜啼和水龙吟等人强行把他的手掰开,将它夺去,他这才作罢,只是哭也不哭,就是呆呆地坐在那里。
碧笙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将刚煮好的粥端到他面前,哭着劝他道:“王妃,您就吃一点吧,您现在这个样子,是让王爷死不瞑目啊!”
玉黎仍是呆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虚无,好像是没听到一样。
“王妃,我求求您,您就吃一点吧……”碧笙在他面前跪下来,将粥呈到他面前,动情地劝道,“王妃,您现在不吃不喝,对报仇没有半分益处,您若有什么事,您腹中的世子若是有什么事,便是亲者痛仇者快啊!您不看在奴婢的面上,也看在世子的面上,您就吃一点吧!”
玉黎听到“世子”二字,终于像是有反应了,无神的双眼慢慢有了焦点和光彩,他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一手轻轻放到小腹上,颤抖着抚了一下,低声道:“世子……他才四个月,还未出世,他爹就不要他了……”
说着,眼中慢慢落下泪来。
碧笙见了,也跟着落下泪来,只是见玉黎终于有反应了,心底还是高兴,忙说:“王妃,您想一想世子,您若是不吃不喝,万一动了胎气又该如何?您吃一点吧?”
“好,我吃。”玉黎双眼含泪,接过了那碗粥,的确,他可以跟着元珩一起去了,可是他腹中的孩子怎么办?更何况,他若死了,元珩的仇谁来报?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如今的苟且偷生,是为了报日后的杀夫之仇!
他正在一口一口喝粥,玉清又带着人来了。
他这几天天天都来看他,样子像是要打动他,可是玉黎一直痴痴傻傻的,什么人都不理睬,今日他见玉黎居然在进食,甚是欣喜,忙近几步,说:“黎儿,你终于肯吃东西了,你是不是想通了?”
玉黎心中恨不得立刻拿剑杀了他,却是堪堪忍住,强自平静道:“你不必再过来看我了,我很好。”
玉清虽然没有受到玉黎的正眼相待,但是觉得玉黎能够和自己心平气和地说话,已经是有很大的进步了,因此也不曾强求他,只说:“只要你肯进食就好,我就放心了,等下我叫个太医来给你把把脉,看你的身子是否有恙……”
“不必了,我的身子怎么样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你不必操心。”他现在怀着身子,虽然衣着宽松还看不太出来,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玉清派来的人诊脉,否则就要露馅了。
玉清还想再说什么,却听有人来报说:
“将军,思安郡王来了,吵着一定要进来。”
玉清还未说话,就见玉黎欣喜地抬起头来,说:
“是阿雪来了!”
玉清本不欲节外生枝,但是看见玉黎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也不欲他失望,便对手底下的人道:“算了,放他进来吧。”
“是。”
过了一会儿,温欲雪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面熟的侍卫,玉黎看了一眼,立刻别过了头,却是理也不理温欲雪。
“阿黎,你怎么样了?”温欲雪一进来,便直奔玉黎而来,跑到他身边蹲下来,左看看右看看,见他毫发无损,只是人憔悴了许多,原先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风姿这会儿一丝儿也不见了,却像那病病殃殃的病秧子。他忍不住哽咽道,“阿黎,你怎么成这样了,你怎么成这样了……”
玉黎却是仍别着脸不去看他,只是哭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
“阿黎,对不起……”温欲雪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玉清,忍不住对他道,“玉将军,能不能麻烦你出去一会儿?我想和阿黎说会儿话,你不会连我都要盯着看吧?”
玉清的眼神冷冷的,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对手底下人道:“去外边守着。”
“是。”
他们出去了,玉黎这才一边拭去眼角的泪痕,一边看向温欲雪,便见温欲雪朝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朝他眨了眨眼睛。
玉黎破涕为笑,道:“你该早点来,害我难过了这两天。”
……
京都现如今人人都知道,六皇子元瑛逼死了九皇子元珩,软禁了皇帝和太后,控制了文武百官,一有官员发出反对的声音便通过大理寺进行抓捕,有的甚至全家满门被抓进牢中,旬日后,京都中反对的声音明显减少,甚至开始有人上折奏请元瑛由监国改为登基为帝,奉章武帝为太上皇……风风雨雨地闹了一个多月之后,元瑛终于同意,准备在八月初八登基为帝。
玉黎收到消息后,忍不住冷哼一声,道:“他终于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了,不过那一日,肯定有好戏看呢。”
元瑛虽然控制了京都,但是驻守在全国各地、边疆各处的军队却并未全部控制于他,只有他外祖温国公以前带过的嫡系军队是支持他的,其他都还在虎视眈眈的观望,若是一旦有变,定然会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进京讨伐元瑛。
只是到时候,全国都免不了一场混战,也许安宁了几百年的大祈,又要历经一场动乱了。
八月初三这一日,玉清照例来看玉黎,他发现玉黎的精神越来越好了,好像越来越摆脱元珩死亡的悲伤了,有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在那边画画丹青练练字,虽然面上没有笑容,但是看得出来,他的心绪应该比之前要好得多了。
玉清自然很高兴,他很想找机会和玉黎说话,但是玉黎很少理睬他,有时候宁可自言自语也不和他说话,而且他身边的那个侍卫总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他稍一靠近就会非常警惕地意欲拔剑与他对峙……其实玉清也并不怕这个侍卫,他有的是人可以解决这个侍卫,但是他怕玉黎反而会对他产生抵抗的情绪……而且,如今大事还未成,等大事一成,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将玉黎带回自己府中,还怕没有时机和他朝夕相处吗?
不过今天这一天,玉黎却破天荒主动和他说话了,虽然称呼很疏离,他说:“玉将军,宁王登基那一日,我可不可以去观礼?”
玉清很意外,意外他居然会提这个要求,但是意外之后,他也很犹豫,毕竟元珩是元瑛设计毒死的,他怕玉黎要求去观礼,是另有所图。
玉黎见他犹豫,道:“你别多想,我就是想去看看,我没那么傻,不会以一己之力去和他以卵击石……你若真怕我做什么事,我躲在偏殿或者后殿瞧一瞧也行,到时候你找人看着我就行了。”
玉清见他说话很冷静,建议也算中肯,因此有些动摇,只是还是问道:“你为什么想去观礼?”
玉黎闻言,讥诮地笑了笑:“没什么,我去瞧一瞧他那小人得志的嘴脸,瞧一瞧那些奴颜卑膝的大臣如何弹冠相庆,瞧一瞧到时候是一番怎样热闹的光景……”
玉清愣了愣,随即低声道:“你这又是何苦?”
“你无须管我看了会不会难受,你便说,你让不让我去?”玉黎转过脸来看他。
玉清见他直直地望着自己,也不敢违逆他,只好说:“好吧,到时候你不许乱跑,只静静观礼。”
“好。”
到时候定然是一场好戏,他怎么能够错过?
第191章 黄雀在后(一)
八月初八,元瑛登上大宝的日子。
整个皇宫装饰一新,宫女内侍们都穿上了新衣,虽然登基仪式十分匆忙,但是却很是隆重,该有的东西都备齐了,就好像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自己是名正言顺的新帝一般。
所有文武官员也都穿上朝服,像模像样的来给新帝贺喜、上朝,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不仅那些肯归顺元瑛的大臣来了,连许多持反对声音的大臣也来了,尤其是元珩的外祖父霍宗等人,居然也穿着整齐的朝服,拿着象笏来上朝。
元瑛当然是无所谓的,他觉得自己的势力足够大,那些官员总有一天会屈服的,哪怕不屈服,他们能闹出什么乱子来?就连玉清说玉黎会来观礼,他都只是不屑地笑了笑,说:
“他要来?我还想请他来呢。”
玉黎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衣,俊俏的脸上波澜不惊,他坐在偏殿里,静静地听着大殿里的动静,身后的乌夜啼便默默地站着。
“吉时已到……”
文武百官听到鸣赞官的声音,纷纷转过头去,只见一位内侍手持圣旨稳步入内,走到皇帝宝座的台阶下即止,随即面向众人,打开圣旨高声道:
“陛下有旨……”
文武百官便纷纷下跪接旨,只听那内侍道:
“夫五德更始,三正迭兴,驭物资贤,登庸启圣,故帝迹所以代昌,王度所以改耀,革晦以明,由来尚矣。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先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朕在位二十有三载,险遭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澄氛静乱,匡济艰难,功均造物。今朕无多日,故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惟皇六子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运抚盈成,业承熙洽。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于八月之望改元隆治,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
钦此!”
“此乃陛下亲笔,禅位于宁王殿下,百官跪迎新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山呼万岁,又伏下去等新帝进殿。
玉黎坐在偏殿里,偏殿里静得连他的呼吸也听得见,耳边回响的,则是大殿中一字一句读圣旨的声音,他面无表情地听着,眼中一丝感情变化也无。
很快,新帝入殿了。
只见元瑛穿着新制的玄色龙袍,戴着帝冕,清俊的脸上肃然而高高在上,帝冕上落下来的十二旒冕微微晃动,偶尔遮住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令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意绪。
“升宝座……”鸣赞官高声唱道。
便见元瑛缓缓走向台阶,很快,他就要登上台阶,坐上皇帝的宝座了。
“等一下!”
大殿中突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众人都吃惊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同样身穿玄色龙袍的男子带着殿前司的人出现在大殿门口,只见那男子左半张脸上覆盖着一个黄金面具,而露出来的那半张脸,却是美极了,他眉秀而长,丹凤眼眼尾向上挑,眼波流转,红唇微扬,肌肤胜雪,堪比周小史卫玠,却又比他们高贵、出尘得多,令人只敢远看而不敢亵渎。
元瑛缓缓看向他,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蹙着眉,不悦地问道:“阿凤?你这是做什么?”
金凤钩款步进殿,面上带着些许凉薄的笑:“我这是做什么?我当然是来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你的东西?”元瑛疑惑道。
文武百官也不解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是从何而来,又为什么在这里,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对啊,这个皇位,就是我的东西。”金凤钩嫣红的唇角飞扬,流露出志得意满的弧度,他步步走近元瑛,曼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元瑛沉默地看着他。
“金凤钩并不是我的真名,我还有一个名字,叫丁嘉行……”他说着,转头看向两旁站着的文武百官,笑道,“各位大人,应该有认识我的吧?”
一旁真的有个大理寺丞直直地看着他,有些吃惊地说:“丁嘉行……你是皇商丁景鸿的小儿子!”
他一出口,众人俱是诧异不已,因为丁景鸿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且全家被灭门,他的小儿子怎么会还活在世上?而且怎么会和宁王元瑛扯上关系?
金凤钩见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但是那只露出来的美眸却流露出冰冷的杀机:“对啊,我应该已经死了,怎么会还活着?我应该跟我父亲一起死了,怎么会还活着?”
“你们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而死吗?”金凤钩说着,看向大理寺丞,咄咄逼人地看着他,“你是当时的大理寺官员,你知道这件轰动全国的案子为什么最后什么结果也没有,甚至连凶手也没抓到吗?”
那个大理寺丞闻言,却是心虚地低下了头。
“对,因为当时……是皇帝私下下令,说不用再查下去了,对不对?!”金凤钩唇角的笑容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中却盛满了仇恨和杀戮,连那清亮的嗓音也变得冰冷而砭人肌骨,“因为,因为我并不是丁景鸿的儿子,我是丁景鸿受宫中之人所托而抚养的,元后凤熙的儿子!”
此言一出,无异于平地一声雷,令整个大殿都炸开了锅。
站在上首的元瑛震惊地望着他,他震惊得无以复加,连整个身子都轻轻颤动起来。
“大皇子,你是那个‘夭折’的大皇子……”
“可是大皇子不是一出生就夭折了吗?为什么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元后为什么要假称大皇子已经死了?为什么陛下还要追杀丁景鸿一家?”
……
金凤钩很满意他们的表现,他仰天大笑起来,笑得那么高兴,笑得又那么惨烈,最后,他笑够了,连眼中也笑出泪来,才道:“因为元丰他怀疑我母后与明王私通,怀疑我是明王的儿子,本来我一生下来,就要掐死我的,是我母后含泪将我送走,又找来一个婴儿李代桃僵……可是元丰他心狠手辣,一直怀疑我没死,追查到我被丁景鸿收养之后,又派人灭了丁景鸿全家,顺手牵羊占有了丁景鸿的所有家产……”
“我本来也要死的,可是我命大!”金凤钩说着,猛地揭掉了左半边脸上一直戴着的黄金面具,只见那半张脸上,露出两道狭长而狰狞可怖的疤痕,令他原本漂亮如同仙君一般的脸变得异常可怖,就如同地狱中的什么鬼怪一般。金凤钩阴沉地笑起来,他的笑声像是从地狱传上来的,令人毛骨悚然,“是丁景鸿的夫人舍命护我,这才不至于让我丢了性命,可是这两道疤痕,却一辈子留在我的脸上,时时刻刻提醒我,血海深仇,若是不报便枉生为人!”
话音落下,大殿中死一般寂静。
第192章 黄雀在后(二)
“原来如此。”
大殿中传来一个声音,金凤钩和众人都循声望去,只见昭王妃玉黎出现在元瑛左手边的入口处。他穿着素净,乌发束起,一点也不像是被软禁已久的模样。随着他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身后的黑衣侍卫也跟着慢慢从暗处走出来。
“我第一次去找你,你房间中的东西个个都价值连城,但是你都毫不在意地放在一旁用来当装饰……还有,吴妙水赠送给丁景鸿的《山间六友》也被你制成了屏风,当时我就想,‘不知这主人是“牛嚼牡丹”呢,还是为人随性恣意呢?’后来我明白,因为你出身皇家,又生长在全大祈最富贵的家族中,故而对这一些普通人眼中的宝物毫不在意,对吧?”
玉黎说着,又看了一眼文武百官中自己的父亲玉章辞,又道:“还有那一次,陈同道向陛下承请,希望陛下能将明王的玉牒放回到承祐宫去,但这一举动却触怒了父皇,是我父亲和其他大臣一起联名上书,才终于将他保下来,而我父亲也因此还被人参了一本说他结党营私……我也很纳闷,为何我父亲与陈同道向来关系淡泊,却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去为他求情,现如今我是想明白了,因为是你买通了陈同道,想试探陛下的态度,结果害得陈同道差点丢了性命,你只好又买通包括我父亲在内的一些官员,为他联名求情,可是如此?”
“不错!”金凤钩的眉眼间含着得意,唇畔带着笑容,“昭王妃果然聪明……所以,如今朝堂上站着的许多官员,事实上都是我的人。”
元瑛仍是震惊,面上却添了许多恼怒:“你……你一直在利用我!”
“那又如何?”金凤钩挑眉,他伸出手来,将华丽的龙袍袖子放在自己眼底,又用另一只手去抚摸龙袍上绣好的华丽精致的纹路,曼声道,“我才是真正的嫡长子,这个宝座,这件衣服,本来就是我的,你又算什么东西?”说着,抬起眼来,望着元瑛的丹凤眼中充满了不屑和讥诮。
玉黎闻言,亦跟着冷冷笑了笑……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世麟儿会被抛弃了,因为麟儿是金凤钩和元瑛的孩子,可是,他们是亲兄弟啊……金凤钩无法接受这个孩子,所以就叫人把他送走,结果自己却恰好捡到……
“你再生气也没用,你就是一直在为我做嫁衣。”金凤钩微微笑着,缓缓朝着元瑛走过去,“玉清本来就是我的人,我让他替你做事他才替你做事的,我很早以前就知道,玉清喜欢玉黎,所以我就策反了他,许他高官厚禄,让他为我做事……”
“还有,常启山,常将军也是我的人。”他走到一半,转头微笑着看了看一身戎装的常启山,又对一旁的玉黎道,“我本来想在你们去梁州赈灾的时候就把你们解决在途中的,谁知道元琛那个废物中途插了一脚,打草惊蛇,坏了我的大计……”
玉黎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因为他之前一直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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