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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琢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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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姨娘听后面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继而冷笑道:“玉黎这小畜生,还妄想瞒着我,在我面前炫耀,我不是照样得到方子了么?”
  说着,眼中露出来恶毒的意绪,道:“这小畜生我实在是看不顺眼,玉玄倒也罢了,他也来抢我家赤儿炎儿的宠,他还不配!……我定然要想个法子让他没法在玉府蹦跶,最好是跟他的狐狸精娘一样见阎王去!”


第20章 报应(上)
  是日已是腊月初十了。
  玉黎照常更衣洗漱了之后便打算去学堂,正收拾昨晚写的文章打算拿去给江先生看,碧笙气喘吁吁地进来,一脸抑制不住地兴奋,说:
  “三少爷三少爷,宜兰院出大事啦!”
  “瞧你跑得满头大汗的,什么事这么激动?”玉黎笑着问道,这碧笙平常也不曾有如此不稳重的时候,想必是宜兰院的那位出了什么事吧?
  果然,只见碧笙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似的道:“我刚听说,今早赵姨娘房里出了大事了,她一早起来,发现自己的脸竟然又红又肿,还满脸的疹子,据那院里的人讲,就像得了什么恶疾,跟个怪物一样,样子别提多渗人了!”
  玉黎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挑眉问道:“哦?那去叫孔大夫了么?”
  “那定然是去找大夫了呀!她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自然舍不得了。”碧笙说着,俏脸上有些愤愤不平地说,“三少爷您来得晚,您不知道,去年府里新买了一批丫头,其中有一个叫春容的,模样好看些,正巧分到她房里,她便诬陷春容偷她的胭脂,后来便在春容脸上拿刀画了一个叉,给活生生毁容了!”
  “故而,现在私底下有年纪大的妈妈说,这是报应呢!”碧扇说着,又看向玉黎,道,“也是她活该,上次在老爷面上说三少爷您的坏话,挑拨您与老爷的父子关系,现下活该被毁容,最好她烂脸烂得见不得人才好!”
  “碧笙,这话在我面前说得,在外头可不要乱说呀。”玉黎嘱咐道,“若是被人听见了,还以为是咱们下的手呢。”
  碧笙说着,笑着点了点头,又压低了声音道:“我自然不会到外面去说。不过赵姨娘实在可恶,她若再对少爷您做点什么,咱们下手对付她,也不是不可啊!若不然,咱们不就成了待宰的羊羔了嘛?尤其是您在府中无依无靠的,更不能任人欺凌了,别人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
  玉黎闻言,笑了笑,低下头去继续收拾东西了。
  到了学堂里,果然听说今日玉赤和玉炎请了假,理由只说是身子不舒服。
  等他晌午散了学回来,玉老夫人的竹寿堂就遣了人过来,说是让他过去一趟,老太太有话吩咐。他也不曾停留,径直去了竹寿堂。
  腊月里,天冷得很,一路上枯枝落叶,静得很,连平时常见的鸟儿也不曾见到。玉黎走在路上,方路过东北边院子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摔东西的声音,然后就见到两个丫鬟神色匆匆地跑了出来,脸上还满是慌张。
  他朝手上呵了呵气,管自己朝着竹寿堂走去。
  到了竹寿堂,只见玉老夫人穿着菊纹如意图案的苏芳色上裳,紫绡翠纹裙,手里捂着一个汤婆子,正坐在罗汉床上,不远处的炉子烧着银碳,整个屋子暖烘烘的。玉黎行了礼,玉老夫人便道:“坐吧,外面天冷,烤烤火。”
  红珠给他搬了一张八宝凳,他便口中称谢,在八宝凳上坐了,又问道:“祖母叫孙儿来,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玉老夫人叹了口气,语气唏嘘,面上却有点淡淡的漠然,只说:“不知你听说了没有,你赵姨娘做下的糊涂事?”
  玉黎想了想道:“今早府里热闹,碧笙不知从哪个嘴碎的丫头婆子处听来的,正与智雪讲,我在屋里收拾东西,无意中略略听了一些,不过也不知事情始末。”
  玉老夫人便道:“今早她起来,整张脸又红又肿,还起了疹子,叫了孔大夫来,只说是敷了不该敷的东西,问他有没有的救,他也说不出个大概来。”说着,看向玉黎道,“我问她敷了什么,她一开始不愿说,后来才说,是想要驻颜膏,又不好意思问你要,便派了小厮去你专门抓药的地方要了方子,自己制了驻颜膏,结果敷了一夜就成这样了。”
  玉黎听了,恍然大悟地感慨道:“唉,赵姨娘也真是的,若是想要,只消对我开口便可,虽说她是姨娘我是少爷,但她好歹也算是半个长辈,我又怎么会不肯呢?赵姨娘真真是糊涂了。”
  玉老夫人看了他一眼,随即叹了口气,说:“她就是个眼皮子浅又专爱自作聪明的,她哪儿是聪明,其实就是愚蠢!”
  其实玉老夫人本就不喜欢赵氏,就如同上次腊八的时候,玉章辞本应该同正室一起过来,却和一个小妾一起进来,若是叫外人看了,定然会以为他们玉府宠妾灭妻没有规矩。不过玉老夫人怎么会怪罪自己的儿子玉章辞?只会认为赵姨娘狐媚子,专爱僭越,把罪名扣在她头上罢了。
  此次出了这样的事,若是旁的小妾倒也罢了,只是这赵氏好歹也为玉府生下了两个少爷,若是放着不管,免不得落个不好的名声。因此玉老夫人考虑了一下,还是把玉黎叫了过来。
  她对玉黎道:“乖孙,她如今这模样也是可怜,都没个人形了……这驻颜膏是你制的,不知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治治她的脸?”
  玉黎闻言愣了一愣,随即失笑道:“祖母您说什么呢,孙儿又不是大夫,那驻颜膏只不过是孙儿偶然看到的一个方子,照着制罢了,旁的东西,孙儿哪会看啊!要是真会看,还能坐在这里和祖母您说话嘛,早自己开医馆坐堂看诊去了!”
  杜若嬷嬷也在一旁劝道:“老夫人,三少爷说得确实是这个理,若是孔大夫也看不好的,三少爷却看得好,那咱们还要孔大夫做什么?”
  玉老夫人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想岔了,但还是分辨道:“我还以为这方子是黎儿的,敷坏了,黎儿自然知道怎么解……”
  玉黎便解释道:“祖母,我是真不知道赵姨娘是怎么就敷坏了,照理说按照我这个方子制,应该能成才对,也不知她是添了什么或者缺了什么……才会如此。祖母您若真不信,孙儿将驻颜膏的方子写下来,等下一齐交给孔大夫便是了。”
  玉老夫人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方子孔大夫也是知道的,他去给赵氏看诊的时候就从赵氏口里得知了她用的药材。”
  杜若嬷嬷在一旁道:“老夫人您就别操心了,您也已经让人请了好几个大夫来了,已经尽到您的心意了,是那个赵氏没福气。她这几年造的孽还不够吗?恐怕就是报应到她身上来了。”
  玉老夫人点了点头,用怜惜的语气道:“我只不过可惜赤儿炎儿,年纪这样小,生身的娘就成了这样。”
  玉黎在一旁听着,心中嗤笑了一声……我五岁的时候被送走,还没了娘,也没见你们怜惜我啊。现下他俩的娘只不过毁了容,你们就万般可惜,把我当什么了?
  不过自己也早就知道了,也幸好早就明白了。
  “玉黎!”
  玉黎正听着玉老夫人说话,就听外面有人叫他,他转头过去一看,就见玉赤和玉炎两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带了一阵冷风进来,扑在人面上。
  “玉黎!你为何要害赵姨娘!”玉赤红着眼睛走到玉黎面前,一把揪住了玉黎的领子,另一只手拎起拳头就要往玉黎脸上打,幸好一旁站着的智雪眼疾手快,马上拦住了他:
  “不许打我家三少爷!”
  “住手!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玉老夫人喝道。
  玉赤只好放了手,然后拉着玉炎在玉老夫人面前跪了下来,哭诉道:“祖母,您可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玉黎他分明是故意陷害姨娘,害得她变成了现在这样。”
  玉黎站在一旁,平静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害赵姨娘,试问,我可有强迫她敷驻颜膏?我可有强迫她要驻颜膏的方子?赵姨娘变成如今这样,我也不想看见的,但你们非要把罪名扣到我的头上,我却是不答应的!”
  玉老夫人亦蹙了眉道:“不许胡闹,此事是因赵姨娘自作主张而起,与黎儿无关,你俩不得找他麻烦。”
  “祖母!祖母!”玉赤玉炎不甘心地叫了起来,见玉老夫人别过头不理他们,其中玉赤又故技重施,冲上来就要打玉黎,“害人精,我打死你你这个杂种!”
  智雪一把扭住他的胳膊将他扔在了地上,怒道:“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讲道理的,再说了,你们骂三少爷是杂种,那你们把老爷看作什么了!”
  玉老夫人听了,心中不由也火大起来,立刻道:“无理取闹,没有规矩,来人,将他俩给我关到祠堂去,除了一日三餐,谁也不许搭理他们!你们二人,现在就去祠堂里静思己过,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玉赤和玉炎还想再闹,立刻被两个下人架了出去。
  玉黎听着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叹了口气,道:“祖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有心想去看望赵姨娘,不过碍于身份多有不便,等下便遣碧笙过去一趟,您看是否合适?”
  玉老夫人摆了摆手:“她的两个儿子就证明她的态度了,你不必再遣人去,她这种人是不会领会你的好意的。”
  “好吧。”玉黎点了点头,心中想道,可惜了,他还想遣碧笙过去说说风凉话,气气赵氏的呢!
  不过,不用他气,赵氏的下场也足够令他满意的了。


第21章 报应(下)
  日子一点一点靠近年关,天也愈发冷起来,到了腊月二十三这一日的时候,京都便下起了大雪。恰好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家家户户都在祭灶,这大雪纷纷扬扬的,着实叫人行走不便。只是俗话说‘瑞雪兆丰年’,倒也无人埋怨这雪下的不是时候,人人脸上皆是过年的喜庆。
  家塾已经停了,玉黎穿着厚实的锦袄,正在窗下写字。他最近在玉老夫人面前得脸,因此管事的倒也不敢克扣他的份例。
  “少爷!”碧笙抱着一个汤婆子,掀了厚实的门帘进来,面上带着笑意,“汤婆子来了,您捂一捂,省得写字手冷。”
  “智雪去哪儿了,怎么总也不见人影?”玉黎停了笔,接过汤婆子捂在怀中,他身子单薄,不比寻常男子,因此有些畏冷。
  碧笙一边给他拨了拨炉子里的银碳,一边笑了道:“他呀,方才西府二爷家的澈少爷来了,不知有什么急事,匆匆忙忙把他拉走了,只对我说:‘碧笙,我借智雪一用,你跟黎儿弟弟说一声!’”
  玉黎闻言,跟着笑道:“他这和尚,是做不了多久了。”
  “哎,主子您还别说。”碧笙停下手里的动作,打趣道,“智雪最近蓄了发,比他光头的时候好看多了,若是穿得好看些,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他是哪家王公贵族家的小少爷呢!”
  玉黎越发忍俊不禁:“按你说的,指不定他就是哪家王公贵族家弄丢的小少爷呢!”
  主仆俩齐齐笑了一会儿,碧笙又想起什么来似的,说道:“对了主子,我方才去仓库里找汤婆子,看见几个丫头婆子在廊檐下躲雪,正说话呢,你猜她们说得什么?”
  “什么?”
  “她们说,宜兰院赵姨娘的脸越烂越厉害了,都不能见人了,老爷前几天还去见过她一次,结果活生生被吓得落荒而逃!”碧扇绘声绘色地说道,“因此,那赵姨娘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天天砸东西,丫头婢子送去的饭菜,常常砸在人身上,所以她这几天,越发折腾得没个人形了!”
  “她都这样了,竹寿堂就没什么反应吗?”他就不信,李氏会任由一个疯婆娘在玉府里日夜折腾,传了出去,他们玉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李氏可是最注重府里名声的!
  “那倒没听说。不过听杨二家的说,大夫人正考虑着是不是让赵姨娘迁出宜兰院,迁到西北角最冷清的迎春院去。”碧笙说着,想起什么似的,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主子您许是不知道,那迎春院以前住过老爷的一个小妾,那小妾小产了之后便上吊自尽了,听说闹鬼闹得厉害,因此荒废已久。赵姨娘若真的去了,那可不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玉黎听了,冷冷地笑了一声。
  玉章辞有许多小妾,不过只有赵姨娘生了两个儿子,又颇能巧言令色,因此很得玉章辞的喜欢。不过她眼皮子浅为人愚蠢,虽然没有当主母的心,但常常犯秦氏的忌讳,故而秦氏虽然表面上与她亲厚,但实际上最忌惮的便是她了。如今赵姨娘到了如此境地,最急着落井下石的,必然是秦氏。
  倒是便宜了秦氏,玉黎想。
  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了,连院子里也开始积起雪来。
  玉黎看着窗外柳絮一般飘扬的大雪,又想起来李氏喜欢梅花,便问碧扇道:“后头墨园里的梅花开了没有?”
  “这我倒不清楚,得去问问齐妈妈,她方从大厨房那里过来,想必经过墨园,自然看见那里梅花开了不曾。”
  碧笙的话音刚落,就听智雪的声音道:
  “是谁在问梅花呀?”
  玉黎正想拿他打趣,便见智雪、玉澈和玉清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玉清穿着玄色的斗篷,戴着风帽,怀中正拿着一束红梅花。
  玉澈进了来,也不掸身上的雪,笑嘻嘻地道:“你说巧不巧,我们正采了梅花来,黎儿弟弟就问起梅花呢!”
  “这大雪的天,你们怎么来了?”玉黎俏脸上露出笑容。
  “待在家里也无趣,索性来你这里,蹭顿饭吃也好。”玉澈说着,朝他吐了吐舌头。
  玉清在一旁解开斗篷,将梅花递给玉黎,道:“我刚摘的红梅,你找个瓶子将它养起来吧。”
  玉黎接过红梅,心中其实也并不欣喜……他并非从小浸淫在文人雅士的环境中,如今用功念书也不过是为了改变命运,对于这些风雅之事,他是并没有多少感受的。不过他还是说了声“谢谢”,然后叫碧笙找了个花瓶,将它供了起来。
  不过室内放了红梅,的确是增添了几分风雅。
  玉黎歪着头看了看,随即道:“祖母最喜欢红梅,若是采一些给她装点几案,想必她定然高兴。”说着,对玉清道,“清大哥哪里摘的,不知可否带我一起去?”
  玉清愣了愣,随即道:“就在墨园里,不过墨园里只有红梅,我知道一个去处,那里有玉台照水、骨红照水和黄山黄香,你若是想去,我现在带你一起去。”
  “好。”玉黎笑着点了点头。又对智雪和玉澈说,“我们去去就回,智雪,你叫碧笙和齐妈妈准备暖锅,咱们等下可以吃暖锅。”
  “好嘞。”
  打扮停当,玉黎和玉清便一起出了门,玉清和玉澈来时是坐马车来的,此时正好用马车过去。
  玉黎捧着手炉,披着厚实的斗篷,坐在宽敞的马车里,问玉清道:“咱们这是去哪里?”
  “不知你有否听说过‘青桐书院’?”玉清问道。
  “青桐书院?”玉黎想了想,忽然记起来这青桐书院是什么地方。
  青桐书院就是京城有名的文人雅士、高人隐士聚集之地,比如丹青妙手吴妙水、琴中名家钟鸣,还有许多的大诗人、大词人,翰林院的学士等等,因此有许多的王公贵族子弟会一起去青桐书院,当然,腹中若无真才实学,是绝对不敢去的,因为很容易出丑丢脸。更何况这青桐书院的主人也不是好惹的,这主人相当神秘,也不知是谁,只知道他与许多王爷、重臣关系密切,且财力雄厚,能招揽各种人才。甚至有人怀疑这主人就是当今皇帝……章武帝元丰!
  玉黎点了点头,又问道:“我记得我大哥就跟着庆王世子元粲去过那里,听说非达官贵人有才学之人是不能进去的,清大哥你是怎么进去的?”
  玉清听到玉玄不禁讥诮地笑了笑,因为上次玉玄和元粲一起出丑,他也是在场的。他道:“我在国子监读书,但凡是国子监的学生,都能进去,只是有些房间里的主人瞧不起国子监的无名小卒,因此不让我们进去。”他顿了顿,又道,“我与温国公谢安家的孙子谢淮阳是同窗兼好友,谢淮阳的姑姑是当今淑妃娘娘,书院的一些人也会略给几分薄面,所以只要不是有主的房间院子,我们都可以随意进出。”
  玉黎恍然大悟,心中不禁对这个神秘的地方有了几分期待。


第22章 青桐书院(上)
  因为天气寒冷,且大雪纷飞,路上很是不好走,因此马车走了许久才停下来。
  玉黎跟着玉清走下马车,玉清体贴地帮他把风帽戴上:
  “外头风大,别着凉了。”
  “嗯。”玉黎朝他笑了笑,随即抬眼向眼前的建筑看去,只见是一个府苑一般的地方,上面用牌匾写了“青桐书院”四个大字,门口有两个黑衣侍卫把守,朝门内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影壁墙,遮挡住了人们的视线,书院里的任何景物都无法看见。
  “走吧。”玉清带着他进去,玉黎连忙跟上,只见玉清对两个侍卫道:“这是我堂弟,左丞相玉公家的三公子,还望通融。”
  两个侍卫看了看玉黎,便点了点头让两人进去了。
  “这里进出的人似乎查的不严嘛?”玉黎忍不住问道。
  玉清点了点头:“只要有熟人带去便可以了,不过里面也有许多暗卫,一般人别想在里面闹事,因此门口管得倒也不严。”
  两人边说着,边往里面走。玉黎便看见里面类似于府邸,只不过中间一幢楼特别像酒楼,边上便是普通的院子和厢房。因着大雪,书院里也十分冷清,几乎没有什么人。
  “黎儿,你跟我来,这里连廊特别多,小心走迷了。”玉清回头道。
  “嗯。”玉黎跟着玉清走过曲折的连廊,只见连廊两边亭台楼阁,还有芭蕉湘妃竹等文雅之物,若不是天气寒冷,恐怕还能看见仙鹤吧?
  这书院的主人,的确是风雅的。
  两人正走着,路过一间房时,看见一个老人,穿得破破烂烂的,倚坐在房间的门槛上,正边喝酒边看外面的雪景。
  玉黎本打算事不关己地走过去,没想到看了一眼那老人的长相,他猛然回忆起一个人来。他顿住了脚步,回过头去,下意识叫道:“祁公?”
  这祁公便是祁六一,他是当代最有名的书法家,真名早已不可考,号称‘一壶酒、一张纸、一狼毫、一万两银子、一两银子、一个老翁’走天下,故而自号祁六一,别人都尊称他‘祁公’。他为人怪诞,看得顺眼的人,就写一幅字给他,对方乐意么就给他一两银子,不乐意么不给也没关系,他就当白送。若是看不顺眼的人,你非要他的真迹,那么便给他一万两银子,他也会给你写。
  他生性嗜酒,为人又放诞不羁,经常穿得破破烂烂的,寻常人见到只以为是个潦倒落魄的老乞丐,没有人会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书法家祁六一。玉黎之所以认识他,是因为前世他到处拜师欲学书法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祁六一,结果他去找祁六一的时候,祁六一喝得醉醺醺的正要睡觉,觉得玉黎打扰了他睡觉的雅兴,因此叫童子把玉黎赶了出来,任凭玉黎怎么求他他也不理不睬。所以后来玉黎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了傅奇石。
  祁六一转过头去,只见一个长得十分阴柔俊美的少年,穿着月牙白的锦衣,披着斗篷,眼睛睁得圆圆的,似乎很惊奇,模样十分可爱。他也瞪着他道:“你怎么认识我?”
  玉黎笑了笑:“我当然认识你,不就是那个被夫人赶出来,发誓不到黄泉不相见的老头子嘛!”祁六一一生有一个挚爱的妻子周氏,但是他年轻时因为风流韵事热闹了周氏,于是周氏便把他赶了出来,并发誓说“不到黄泉不相见”。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但是前世玉黎为了拜师,特意去做过功课。
  “黎儿,不得无礼!”玉清连忙拉住玉黎的手臂,示意他不要乱说话。要知道上次玉玄出了丑,就是因为把祁六一当成了乞丐,结果受了祁六一的戏弄。
  “嘿,你小子别拉着他,让他说!”祁六一较起真来,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夫人说不到黄泉不相见?”
  玉黎拍拍玉清的手,示意他放心,又看向祁六一,得意地说:“我自然知道,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如何才能帮助你和祁夫人破镜重圆。”
  “若是颍考叔教庄公,挖地道的方法,你就别说了,我夫人不会答应的!”祁六一不屑地说。
  “自然不是。”玉黎摇了摇头,又笑着说,“我可以说给你听,但是你成功之后必须收我为徒,可以吗?”他好不容易碰到祁六一,一定要抓紧这个机会,拜在他门下。
  祁六一立刻嫌弃地打量了一下玉黎,说:“你这小娃娃,要做我的徒弟,还不配。”
  玉清也觉得玉黎有些过分了,因此帮着圆场道:“我弟弟年幼不懂事,祁公莫要怪罪。”说着,朝他行了一礼。
  玉黎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祁六一,心中有些生气,心想前世做不了你的徒弟,今生还做不了你的徒弟,什么破名士,哼,我还不稀罕呢!便道:“好好好,那我就不高攀你了,你接着做你的孤家寡人去吧!”说着,拉着玉清就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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