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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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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表姐你不知道,我……”林飞秀突然咬住了唇不作声,看着明夏的眼光,也带了些惴惴。

明夏皱眉,随即无所谓地笑笑,轻松问道:“怎么了?秀儿有什么就说,不要憋在心里。”

林飞秀吱唔了半天,才道:“表姐,二舅母拉了那位表姐去跟人攀交情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不待见她们,尤其是一位别驾家的小姐,根本就没给过二舅母好脸色,可是二舅母竟还能叫表姐去跟人家交朋友,最后那别驾小姐不耐烦,竟骂了两句然后就叫丫环赶人……”林飞秀说到这个长叹了一口气:“母亲常说,要我待你们像亲生的表姐妹一般,我也一直谨遵母亲的教训。可是,今日二舅母的所作所为,让把她们当成一家人的我,觉得面上无光啊……”

明夏无语,这程氏的行为,的确是出格了……“祖父祖母他们,就没管管二舅母吗?”杜二狗不像是这么没原则的人啊?

林飞秀闻言,撇了撇嘴角道:“外祖父啊,他去跟别人敬酒还来不及,哪里还管得了这个……”

晕啊……

看来杜家这回算是把脸面都丢尽了。

明夏突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忧伤,怎么说,自己也是杜家的一员,林飞秀毕竟还姓林,自己可是姓杜的呀!

这个认知让明夏有点恍惚,直到林飞秀起身告辞她才回过神来。

“表姐,我说这些你别在意啊,我只是看见别人的眼神,心里难受,就忍不住想找人说说。”林飞秀这时才想起来母亲曾经告诫的诫律,暗暗地为自己一时冲动犯了好几条而后悔。

“秀儿说什么呢,你肯对我说,是相信我。你放心,我也不会在意的。”

得了明夏的承诺,林飞秀才稍稍好过,忙告了辞,走到外边招了小丫头子入席去了。

闹了一日,晚饭之后,林天凡和苏氏才放了杜礼一家回去,杜二狗夫妇与程氏则被苏氏留在了林府,说是要好好尽一下孝道,杜礼无法,只得跟杜二狗请过安后,带了一家人往回赶。

明夏坐在车厢里,捂着一层厚厚的被子,仍然是冷得发颤,原来,叫那湖水一冰,她真的受了些风寒,感冒了。

捏着清水不断的鼻子,明夏真是苦不堪言,然而,皱成苦瓜的小脸上,那两只眼睛却炯炯有神,透露着一股兴奋的光。

对,没错,就是兴奋!

她今天可是做成了一件大事呀,事关她家以后发展的大事呢,你说,这怎么能叫她不兴奋呢?



正文
第三十章:投资入股


宵禁六百下鼓点刚敲完的时候,马车终于拐进了商坊。

卢氏和杜礼一见进了坊里,便都松了一口气,宵禁之后还在大街上游荡,便是“犯夜”,要受杖责的。

明夏起先对“宵禁”这制度极为不满,想想吧,大街上清清冷冷没一个人行走的样子,这还是一个城市吗?不过后来时间长了,明夏倒也习惯了,反正唐朝也没什么夜生活,即便没有宵禁,晚上也没什么地方好消遣,还不如待在家里做做针线,算算帐本,敦促敦促三娘和小郎的功课呢。

进了坊里便不必着忙,大街上宵禁了,坊里却是不禁的,吃酒听戏串门子,一个坊里愿意怎样逛就怎样逛,没有人会管这的。

云柏将马车从后门赶进了家,便跳了下来,牵了马等着车里的人出来。

三娘和小郎玩了一天,早在路上就累的睡着了,明夏只得让小翠先下车,然后把三娘抱了递给小翠,让她先将三娘送回房里。

三娘今年九岁了,去年的时候明夏抱她还不觉得吃力,今年就有些勉强,等着把三娘交到小翠的手里,明夏都出了汗,这汗一出,一直堵塞的鼻子倒觉得畅通了……

尹贵听见马车的声响早赶了来,连恬妞也没睡呢,跟着尹贵跑了来,力奴却不知是否睡下了,竟没有出现。

明夏便将小郎递给了尹贵,又将车里的一个食盒交给恬妞让她拿回自己家去,那里面是三娘和小郎特地给恬妞要来的吃食。明夏自己又去扶了杜礼,小心翼翼地搀着他下了车,卢氏随后也下了来,明夏便将杜礼交给卢氏,然后回身将车上的被褥衣物,以及苏氏交给她的小包袱一并抱了下来。

捏到小包袱里硬硬的那一块儿,明夏的心情顿时极好,抱定了手里的东西便要往回走,冷不丁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她才诧异地回头。

原来是云柏。

“云柏,你做什么?”

面对明夏的疑问,云柏瞪了瞪眼,抓了一下脑袋,却吱吱唔唔地不肯言明。

明夏却醒悟了,之后便从头到脚地瞅了云柏一眼,抿嘴笑道:“你做什么这么不好意思?男子汉大丈夫的,扭扭捏捏,没点痛快模样……”见云柏默默地站着听她数落,一副人在屋檐下的委屈样子,明夏便住了口,然后从那小包袱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钱袋,递给云柏道:“这是姑母谢你的三十两纹银,还有一块玉佩,值多少我也不知道,你可收好了,别胡乱花,以后用钱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呢。”言毕才正了色,低声道:“你放心,那件事情姑母不会再提了。”

云柏先前都很有我为鱼肉的自觉,任凭明夏说话他却抱定了主意不反驳,直到听到明夏最后一句,才狂喜起来,嘿嘿嘿笑了几声,连银子都忘了去接。

明夏翻了个白眼,将那钱袋塞进云柏的怀里,又凉凉地道:“翠黛姐姐是多么好的姑娘啊……哼,竟有人还看不上眼呢……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呀。”说完便忍住了笑,迈了步子向前去了。

云柏大窘,旋即郁闷的很:这种事情他一个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开口,怎么她竟能说的这般轻松?真是个怪丫头啊……

云柏单觉得明夏言语行事都奇怪的很,却哪里知道这本就是另一时代的灵魂?

作为一个习惯了自由恋爱的现代人,明夏也不赞成苏氏让翠黛以身相许的报恩法,所以云柏一提出来,她便留了心,在苏氏向卢氏隐晦地提出来时,适当地暗示了云柏家中已经订亲的消息,苏氏不愿委屈自己的丫头做小,便打消了原意。

明夏先把手里的东西放好,才赶着回了屋里,稍稍洗漱了一下便抱了那个小包袱去见杜礼和卢氏。

杜礼也劳累了一天,为了等药却还强撑着没睡,卢氏也换了衣裳,正坐在杜礼身旁给他擦脸。

明夏便笑嘻嘻地进了屋,乖巧地坐了一会儿,又帮着卢氏端盆换水,直到卢氏忙完,她才上前一步,端端正正地站在这对双亲面前。

“二娘,你……你怎么了?”卢氏一见女儿的模样不寻常,便疑惑了。

“是啊,夏儿,这是怎么了?”杜礼最是疼爱儿女的,一见明夏这模样,摸不清她是受了委屈还是怎么的,也忙撑着坐直了身子。

明夏却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道:“女儿今天擅作主张了,特地跟爹娘请罪。”

“擅作主张?”卢氏不解,想了一想才道:“难道是说你下水救人的事情?二娘,娘不是怪你救人,不过以后可不能这般鲁莽了,你的水性……本就是不好的……”

卢氏没说完便红了眼睛,明夏忙道:“娘,我以后不会了,我以后一定注意安全,不会叫爹娘担心的。”

卢氏怕勾起杜礼的伤心来,忙笑道:“是是,二娘现在是大人了,办事稳重,娘放心。”

明夏也就陪了小心,谦逊道:“娘说的哪里话?女儿还不都是亏了爹娘教诲,才能知道一点子为人的道理,不至于丢了咱们杜家的脸面罢了。”

明夏的话让杜礼卢氏又想起今日席上程氏拉着明玉到处惹人嫌的场景,顿时觉得面上无光,可又不好跟程氏讲,便都沉默下来。

明夏一见双亲讪讪的模样,便知道了二人心中所想,其实她也觉得没脸呀,好歹是一个家族的,以后叫人可怎么看他们杜家呢?好在杜家在这信都城还微不足道,人家顶多笑话两句便抛在脑后了,只是,让林家却得给人笑话好一阵了。

即便如此,苏氏对明夏一家也并没迁怒,甚至,还与林天凡支持了明夏的大计呢。

想了想,明夏便道:“爹,娘,姑母一家帮助我们够多了,我想着赶紧把酒馆经营好了,咱们有了余钱,也就不会让姑母老是费心了。”

“是啊,咱们现在,可给人添了不少麻烦……”杜礼长叹一声,就有些郁郁。

明夏忙道:“爹爹过滤了,姑母重情重义,姑父也是个有担待的,爹爹能有这样一个好妹子好妹婿是福气呀!倘若叫姑母听到了爹爹的话,又要说你见外了。”

杜礼闻言也笑了:“夏儿说的有理,爹爹太见外了,你姑母会不喜的。”

明夏和卢氏相视一眼,俱都抿嘴笑了起来。

“爹爹娘亲,今天我是想跟你们说说咱们酒馆的情况的,”闲扯了这半天,好不容易把气氛搞起来了,明夏忙瞅准机会道:“我们的酒馆现在收益好多了,但是眼见的三娘和小郎也要升学了,束修和文具都要准备,家里的开销也大,我想着把酒馆扩展起来,再收拾一下将二层也开放了,这样下来,想必酒馆的生意不会差,家里也就宽裕下来了,爹娘觉得怎么样?”

卢氏不懂经济,便不开口,杜礼闻言点了点头,旋即又皱了眉:“夏儿说的都有理,我以前也想过给酒馆里添些好酒,奈何本钱不够,这想法便搁置下来了,如今夏儿在前头的/炫/书/网/整理我也看过了,是挺不错!夏儿比爹爹有出息呀。”

明夏却不好意思了,虽说酒馆里的布置都是她想出来的,不过这可并不是她的原创,受起夸奖来便不那么心安理得。

“爹爹,其实我正是要跟你们说本钱这件事呢。今日姑母和姑父说,想要帮助咱们家,可又怕爹爹娘亲见外不肯受,便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又听我说要整顿咱们酒馆,就出了些本钱,要投资入股,等我们酒馆赚钱了,就给姑母姑丈他们分红。女儿一听这法子不错,那时候爹爹娘亲又去给祖父祖母大人请安了,我便做主应了下来。爹爹,娘,你们不会怪罪夏儿的自作主张吧?”

明夏仔细看着杜礼和卢氏的脸色,生怕这俩人为了面子又不肯受,心里很是惴惴。

其实苏氏和林天凡本是拿出一百两银子来,要给了明夏接济杜礼,可这种事本就是杜礼卢氏最抵触的,明夏哪里敢胆大包天地应承下来?但是白花花的银子在跟前,又是现在这般的雪中送炭,明夏哪里肯轻易放过呢?当时便想了这么一个主意,不说是林家的接济,反而要他们入股,等着酒馆赚了钱再给林家分红,虽说林家看不上这样的小钱,但这样一来,杜礼和卢氏该就能接受了吧?

果然,杜礼的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点了头。卢氏心里也是不愿的,但想到这回是夫家亲戚的接济,便不那么抗拒,也就同意了。

这结果自然让明夏笑逐颜开,她可是早都想好了这笔钱的用处了,而且,这是一百两啊!一百两,抵得上她家酒馆大半年的收入了!这一笔钱,足够缓解杜家现在捉襟见肘的窘境了。

五十两,是必须留下来给杜礼买药的,剩的五十两,她可以再给酒馆添置一些桌椅,装饰,以及一些花样流行的碗碟,再备些好酒,弄些精致的小菜点心,倘若二楼开放,还需再请几个机灵的伙计……明夏拨着算盘,嘴里一边念叨,一边算帐。

杜礼说酒馆的成绩不错,便都交给明夏打理,卢氏也不阻着,明夏便握了家里的大权,当然了,也可以说是担了家里的重担,不过那都不要紧,反正她是愿意的。

明夏就着油灯昏暗的亮光,又勾画了一遍,猛然想起还有牌匾的钱没算进去,忙在支出一栏又添了牌匾一项。

今日与林天凡商量分红的时候,明夏便问起姑丈的字是不是写得好?苏氏听了便捂着嘴笑,明夏便趁机跟林天凡求了字,林天凡问明原委,就叫了那天明夏碰见的那位差爷,名关正的,恰巧他要去柳家取林府的牌匾,顺便请他将“小雅居”三个字送到了柳家,等牌匾做好后,明夏派了人去拿便是。

苏氏和林天凡的体贴照顾,又让明夏心里的那点不快烟消云散了,她也想开了,本来这就是古人的思维方式,苏氏的想法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也就丢开了手。

打了个呵欠,明夏突然觉得乏了,便合上账本,准备休息。

小院里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分明,明夏顺着敞开的窗子望去,突然看见对面房上出现了一道黑影,在月光下这般清晰,顿时骇地如坠冰窟。



正文
第三十一章:云来阁


直到那人轻轻巧巧地落下地来,明夏还有些呆愣。

贼?强盗?还是……杀人放火的场面立刻在脑海浮现,明夏便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那贼可能是看见了明夏这边的灯光,竟然转过了头来看,这一看明夏才松了一口气,这人是力奴。

搞的这么神秘,力奴是出去做了什么吗?现在可是宵禁啊,他竟然出去了,不要命了吗?还是,这力奴本就是歹人?

一连串的疑问浮上心头,可力奴却并没有向她解释的意思,只是隔了夜色向这边看了一眼,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嘎?这是什么意思,不准备给她一个解释吗?

明夏有点恼,但是深更半夜的也不好去找了力奴问究竟,便压下疑惑,吹熄了灯睡觉。

尽管劳累了一整天,但兴奋和疑惑还是折磨地明夏睡不着,天马行空地想了半天,才有了些困意。

可醒了以后,她突然发现杜家的酒馆竟然门可罗雀,她的一系列措施没有一点成效,原来的客人也不肯来了,杜家哭声震天,柳云儿还倚着“小雅居”的牌匾,见明夏没钱便拿了大锤砸她的招牌……力奴出来了,浑身浴血的样子,看见她理也不理,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抄了一把大刀便杀出门去,云柏却站在一旁冷笑,也不帮忙,她急的嗓子都喊哑了,却不见一个人来……

“啊!”明夏打了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却原来是恶梦一场。

定了会儿心神,明夏便下了床,拿冷水洗了把脸才觉得好了一些。

窗外已经蒙蒙亮了,但太阳还没升起来,远处一片鸡鸣此起彼伏,偶尔还夹杂着几声犬吠。街上传来“咚——咚!咚!咚!咚!”的响声,那是宿夜未睡的更夫,在打五更天的梆子了。

明夏没了睡意,便索性穿衣梳洗,收拾完了她又去看了看昨夜收好的一百两纹银,见银子还好好地躺在柜子底,便取了一块十两的放到妆盒里,准备今天去置办东西。

推开门,明夏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除去落后的社会水平,这里的环境真的没得说,蓝天白云那是晴天必见的,清新和风也是柔柔的,沙尘暴……对于半个唐朝人的明夏来说,那是存在于现代的童话。

回身关上门,明夏便准备去厨房,说实话,晚上没有宵夜,她的肚子早就唱起空城计了……然而,她的脚步还没迈开,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

明夏骇了一跳,抚着胸口责怪道:“力奴,你做什么?!”先是害她做恶梦,这会儿又起了大早专门跑来吓她吗?

力奴却不说话,一阵晨风吹过,掀起他厚重的刘海,那道刀疤便现出了狰狞的形状……

明夏顿觉汗毛倒竖,忙伸了双手互相摩梭着两只手臂,还咧着嘴挤出一个笑容来,道:“力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是要坦白吗?没有就不要站在这里挡人的路呀……

力奴眨了眨眼,望着明夏生硬地道:“我,请你帮忙。”

虽然力奴说的不顺畅,口音也有点奇怪,但明夏却听得清清楚楚的,他想请她帮个忙!

杜家的家务已经把明夏忙的团团转了,卢氏都说她这些日子也见瘦了……她真的没那么多的精力再去为其他的事情费心,而且,力奴的麻烦事,肯定没那么简单!或许,跟他的夜游有关?

什么事情白天不能做,却要在晚上避人耳目呢?那一定是见不得人的事呀,见不得人的事情,能有什么好事啊?

明夏真想一甩袖子,道声老子不爽帮你忙……可是,看到力奴那双眼睛,木然中透露的一丝恳求,明夏便开不了口。

“我给你,做牛做马。”力奴一见明夏犹豫,便忙抛出自己所能给与明夏的回报。

做牛做马?明夏一听这话却笑了,力奴现在可就是她家的家奴呢,一个家奴,做牛做马不是应当的吗?竟然拿这个当作讲价的筹码?

力奴,你不聪明啊。

尽管力奴谈判的技巧是这样的拙劣,但明夏想了想,却还是开了口,带着些不甘地道:“力奴,什么事,你先说。”她可不一定办得到啊……

力奴的眼里闪过一抹狂喜,随即重复寂然,微微低垂了眼眸道:“救人。”

“救人?救什么人?”明夏更好奇了,力奴不是靺鞨人吗?只身在异地,竟然还要救人?

力奴闻言更低下头去,随即又坚定地抬起,看了明夏一眼,便毫不犹豫地伏下身来:“恳请你,帮我,救她。”

力奴突然的动作,让明夏一阵诧异,他这是做什么呀!下意识地四面望望,见没有旁人,明夏才定了心神,然后拉下了脸,沉声道:“力奴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可以随便这样呢?”

在明夏的心里,跪天跪地跪父母的意识还没改过来,一见力奴轻易地便低伏了身子,便忍不住脱口而出了。

力奴却不为所动,只是伏着身子,倔强道:“请你,答应。”

“答应?”明夏叹了一口气,蹲在力奴的身边,幽幽地道:“力奴,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有些事情,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而救人?”她呵呵笑了两声:“积阴德的事情,我自然是想做的,但是,那也得看我做不做得了。力奴,你先起来吧,有话可以商量,这样成什么样子?”

见明夏动了真格,力奴也知道强逼是没用的,便直起身,却仍然是跪着的,望着明夏一字一顿地道:“她是我的主人,以前,她救了我,现在,我救她。”

“那么,她叫什么?现在在哪?遇到了什么麻烦?救她,需要怎么做?”

力奴的眼神黯了黯,才低声道:“她叫妩媚,在别驾府,别驾想占有她,她危险。”

“妩媚?”明夏重复了一句,心下却讶异了,这个名字,好特别。

“请你,帮我!”力奴说完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再起来时,额前的流海已经渗出一丝血迹。

“这个……”太难办了!

“砰——”力奴不待明夏说完,便又拜了下去,起来后,他额头下的那片地上已经留下了一块红痕。

明夏无语,看着那块被血染红的圆斑道:“莫要拜了,力奴,你的请求我知道了,不过别驾府啊……”那可是别驾家啊,而她,一个小小的、卑微的草民,怎样能跟别驾家叫板呢?但眼看力奴又要磕下去,明夏忙止住他……唉,力奴也不笨呀,竟然知道她最受不了这个。“力奴,你要知道,官家不是我们这等草民能够抗衡的,但是,我答应你会想办法,尽全力帮你,好吧?你也别在这儿跪着了,一个大男人成什么样子?再说了,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今天等我忙完了,我自会去找你,你再把详细情况跟我说说。”

明夏说完便站了起来,见力奴还跪着不肯站起,便无奈道:“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满意么?能救的话,我一定会尽力,但若是因为她要让我的家人受牵连,那么,力奴,我是不会管的。”

力奴低垂了头,旋即又重重地磕了一下,才站起道:“谢谢!我,知道!”

明夏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么说好像很绝情呀?可是,她可以为了帮他把自己搭进去,但却不能连累了杜礼卢氏三娘小郎,甚至连小翠一家都不行!绝对不行!

摆了摆手,明夏便笑道:“我说过我会尽力的,这也不是诓你。好了,你既然起了,先去干活吧,今天我还要出去,家里人手少,你也帮帮忙。对了,力奴,晚上最好别乱跑,大唐的宵禁制度,可不是玩的,到时候你被抓了,我可帮不了你呢!”

力奴闻言不说话,明夏便摆摆手,自己先行一步,厨房去也……唉,她真的很饿了呢!

力奴见明夏走远,便也打算离去,才一转身,便发现云柏正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力奴是个擅长以静制动的,敌人未动,他绝不会先动,正是凭借这一点,他才能取得族里第一勇士的称号……力奴想起旧事,顿觉一阵沧桑,与云柏对视的眼神也透露出一股伤感,叫云柏蓦然一惊。

昨日力奴回来,早已惊动了云柏,他守了大半夜不见力奴行动,没想到一大早却见他等在明夏的门前,云柏便好奇了,方才他一直藏在暗处,就是想看究竟的。

如今好戏看完,他自然要行驶自己的职责了。

力奴不动,云柏便自己上前四步,正好站在一个可攻可退的位置,气沉丹田,高手的气质一展无遗:“你请她帮忙,我不管,但是,别打什么坏主意!她想帮你,便一定会尽力,她不帮你,便是帮不了,到时候你也别逼她,有我在,不会叫你得逞的。”

力奴闻言,照样是不说话,云柏也不在意,让力奴张口不是他的任务,他没必要费那时间,如今警告已出,他可要撤人了。

“我不会,逼她。”

正当云柏迈开潇洒的步伐,准备以玉树临风的姿态去叫了三娘和小郎早起晨练,冷不丁却听见力奴的声音,呆板又坚决地在身后响起。

“呵,那自然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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