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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心冷画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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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姬,到了!”马车停了下来,九通急促地说,我想去拉帘子,而他靠着我,我动弹不得。

  “九通,大人晕了过去,你来帮一下忙,把大人扶下车。”

  “是!”

  过了一会儿,我与九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伯卿扶下车,一进门,所有人便慌乱起来,尤其是徐娘。

  “我的娘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徐娘惊愕地问我。

  我垂下眼睑,说:“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刺客,大人他……”

  “罢了罢了,这事晚些时候再说,先扶大人回屋!九通,你赶紧去把伯医师请来!”徐娘打断我,又朝九通匆匆说道。

  九通听了话便撒腿就跑,而我则与徐娘一同将伯卿扶进了屋里,因他背后中了箭,无法平躺,只能靠在床柱上,为了防止他倒下,我坐在边上扶住他。

  一屋子的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没一个手忙脚乱,个个井然有序,只等七叔到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七叔终于风尘仆仆地来了。

  一进屋,他便迅速走进内室,放下药箱,尚未歇气,便说:“热水是否备好?”

  “都好了!”我回道。

  “好,那丫头你去取热水来!”他看我一眼,随后径自上前查看伯卿的伤势。

  “嗯!”我正要起身,不料自己的手的还在伯卿的掌中,上头还沾着血,触目惊心。

  我欲挣脱,哪知他紧紧攥着,如同用强力胶粘着一般。

  “唉!也罢,让别人去弄吧。”七叔叹气道。

  “水来了!水来了!”恰巧这时,小嫚和几个府里的丫头提了热水来。

  “把水放进铜盆端过来。”七叔吩咐道,“除了花姬,其余人都去屋外候着!”

  瞬间,手脚麻利的几个姑娘把一切安置妥当,退了出去,只留下我帮七叔一起为他疗伤。

  “丫头,你好好扶住他。”七叔郑重与我说。

  我坐下来,按照他的吩咐办事。随后,七叔打开药箱,拿了一个布袋出来,展开来,上头插着许多银针,他在伯卿身上扎了几针。

  我屏气凝神,一步步看着,终于,到了拔箭头的时刻,七叔先拿出一把剪刀剪开了周边的布料,随后又拿起一把小刀,在房里的烛火上烫了烫,我眉头紧锁,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丫头,替我按住他。”

  我点头,七叔拿起小刀慢慢靠近伯卿右臂的伤口,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这一刀扎下去,那该是多疼!

  麻药……这个时代还没有麻药……【1】

  原本是他紧攥着我的手,此刻反而是我用力抓着他的,不敢呼吸。

  蓦地,我感到他浑身一颤,继而渐渐发抖,我用力抱住他,尽量能使他减轻疼痛。他抖得愈发厉害,我知道,七叔那一刀已然扎了下去,而我不敢去看,不敢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叮”的一声,才敢把视线移到七叔身上,只见他已把箭头拔了出来,扔在一边,与其他金属物相碰。

  “幸矣,箭上没有淬毒。”听七叔一说,我也略微松了口气,可是事情还没完,他的背上还有一支箭。

  我担忧地看去,七叔又说:“背上那箭较为棘手,丫头,你将伯卿衣物褪下,让他趴下,我好动手。”

  我也不顾任何避忌,照他的话去做,小心翼翼地替伯卿除去上衣。

  不料,他的衣衫早已湿透,我就知道,他一定强忍着疼痛,再瞧他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皱,不知道是疼痛使他昏迷,还是昏迷着依旧能感知疼痛,他双眼紧闭,没有醒来的迹象。

  将他正面朝下安放于榻上,我蹲坐在一旁,而我与他的手掌依旧连在一起。

  我看着他,拎起另一只袖子替他抹去脸颊边上的汗水,顷刻间,忘了过去与他所有的过节。蓦地,在我收回袖子之际,他忽然睁大眼睛,张口便咬住了我的虎口,吃痛之下,我又倒吸一口冷气,他把疼痛传递给了我,我感到我的眼角已经湿润。

  我紧抿双唇,缩着脖子,并未把手抽回来,眼见着手上渗出血丝,从他唇边一直流向床单,久而久之,我便麻木了。

  直到七叔说:“好了!再差一点怕是要伤到肺部,幸矣!幸矣!”顿时,他也松了口,我把手收了回来,垂在一边,嘴角不禁上扬,太好了,他没事了。

  我欲站起来,而他仍旧拉着我,一双眸子深深地看着我,却比往日温和,我心中一颤,不安地别过头,和七叔说话:“是不是没事了?”

  七叔擦了擦汗,说:“这小子命大,中了两箭都没射中要害,往后换药养一段日子便无大碍了。”顿了顿,他又说:“来,扶起他,我再给他缠些绷带即可。”

  我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立即照做,七叔又在他身上缠了几圈绷带,完了以后,七叔又说:“丫头,你留下来照顾他,替他擦擦身,我出去煎个药。”

  我微微颔首,想起身将那一盆子的血水倒掉,再换新的,可他仍不放手,吃力地开口:“七叔……看一下她的手……”

  七叔看向我,随后将视线落到我方才被伯卿咬出血的虎口上,我低下头,心里一阵乱,他,是在关心我?

  我怔愣着,不知七叔何时给我上了药,又包扎了伤口,直到听他说:“丫头,这几日你这手也不能碰水,擦身这事还是让其他人来做吧。”

  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七叔随即便离开了。

  七叔才走,我便把七叔的吩咐给忘了,也忘了称呼,而直接说:“我去取水给你擦身。”

  然而才抽动手掌,他便用力握紧,微睁着眼,虚弱道:“你忘了方才伯医师的吩咐了?让她们来。”我愣了愣,才意识到他说的“她们”是指屋外那群丫头,也想起了七叔的吩咐,我的手被他咬伤了,暂时碰不得水,可是他一直这么抓着我也不是办法啊。

  “那我去取件衣裳给你披上,你这样会着凉的。”他原先的衣服已然毁了,如今光着上身,着实不大好。而且,我坐在他边上也不够自在。

  “无碍,让她们来。”又是这句,我无奈一笑,又不敢强行挣脱,只怕扯开了他的伤口,唯有乖乖坐在他边上。

  须臾,屋外来了人,送了新的热水来,是阿英。她拧了一把布巾,走上前,给他擦身,擦到我与他交握的双手边时,阿英手一顿,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不善,我又是无奈一笑,再去瞧那始作俑者,他皱了皱眉,终是放开了我。

  得到释放后,我心下也略松了口气,更自在了些。

  又过了一阵,阿英替他擦拭完后,便欠身离开了,接着,又只剩我和他两个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阿嚏!”

  看到他仍是光着上身,想必是有些着凉了,我立即弹跳起身,说:“我还是去给你拿件衣裳来!”

  不等他应声,我便径自打开柜子,从里头拿了件干净的衣裳,正要替他穿上的时候,他又抓住了我的手,说:“倘若我今日死了,你是否会难过?”我手上一顿,心中一紧,没有料到他会这般问我,也不知他问了我该如何回答。

  死……我如今不敢去想,也不知道他的命运,我不懂历史,不知道历史上的他会不会在这一天消失,也不知心里堵着的感觉是不是叫“难过”。

  这一切对我来说,过于突如其来,可与他相处了这么多年,即便我一直防着他,假如他真出了事,我也一定会难过的吧,只为恻隐之心。

  思及此,我微微点了点头,下一刻,他将我用力拉向他,单手勾住我的肩膀,我落入他怀中,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频率渐渐加快。

  而我心口那块地方,似乎也与他不相上下。这种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不觉间,竟是有些害怕。

  我在害怕,却不清楚在害怕什么。

  





第44章 42、情动
  两个月后,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大雪天里,什么都做不了,想当初还有小弥儿一同陪着看雪,可往后,一个人看的不是雪,而是寂寞。

  我坐在屋里,靠着炉火,一心一意地伏案作画,这两个月来,我只想一心一意待在屋里作画,不想去想其他的,甚至是逃跑那件事。

  而伯卿,他的伤也已好了十之八九,关于他遇刺受伤这件事,不仅惊动了全府上下,同时也惊动了楚王,听说楚王已派了其他人代替他去洛邑,同时彻查此事。不过按照伯卿的意思,似乎更想息事宁人,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与其说他不想查,不如说他心里有数。我后来回想,发现当日出门时,伯卿除了带上我,应该也带了许多高手,否则单凭九通驾车似乎不会那么轻易从刺客手中逃脱。

  故而可以判断,要么伯卿平日就善于防范,每当出门必然带上高手侍卫,要么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有危险,提前做了准备,却没想到最终因我受伤。

  这么想必然有道理,但有一件事我始终想不通,既然是行刺,为何会选在他去视察农作收返程时呢?还有那些人又是什么来路?

  思来想去,越想越是胆战心惊。又或许是我才刚刚意识到乱世的可怕,过去在令尹府的那些苦日子根本算不了什么,外面的世界多得是豺狼和虎豹,相对而言,这里的确安全许多。

  所以,通过这件事我似乎也明白伯卿为何会严令府中之人不得随意外出,想必一方面是想保护大家吧。

  我如是想,对他的怨恨也日渐消退了下去。

  毕竟,他是因我而受的伤。

  经此一事,我终于相信了七叔说的话,他并不是一个坏人,甚至是个大好人,居然可以豁出性命来救我,那些箭,本身是该射中我的才对,可偏偏……

  思及此,我的心又开始纷乱无章了,同样的,两个月来,只要一想到自己欠了他一个人情,我便头脑昏乱,静不下心来,就连这画画,也不知道画了些什么,只看到无数黑色的圈圈重叠在一起。

  “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啊!”我抱住头,手肘撑在案上,闭目冥想,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越是想冷静,心里就越乱,甚至有些坐立不安,浑身难受。

  苍天啊!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然,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回音。

  得不到救助,画画也没了心思,最后索性弃笔,去雪地里跑一圈或许会好一点。于是乎,我也没披上伯卿前阵子送的裘衣,兀自冲进雪地里。

  屋外真不是一般的冷,才出门,便是一阵抖索,可我并未因寒冷而缩回去,而是仰天任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水珠。

  冬天的空气虽冷,却很清新,没有一点浊气。

  下雪真好,白茫茫一片,心也跟着澄澈起来,原先纷乱的无助感也似乎凭空消失了,真好!

  我微微一笑,慢慢阖上双眼,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来,不用想那些烦心的事,也不用千方百计地想要逃跑,来到这里头一回,我觉得自己的心可以如此平静,如同过去在寺庙的佛堂里一般,想想,我有多久没跟着老妈去礼佛了。

  老妈是虔诚的佛教信徒,每逢初一、十五,她都要拖着我一同去寺庙祈福,原本我是不信这些的,可听了一回寺里的住持念了一段佛经后,莫名地感到自己的心被洗了一番,分外疏朗、干净。

  于是,我开始转被动为主动,每逢初一、十五,或是比较重要的日子,都会跟着老妈一道去静安寺礼佛。

  久而久之,我也成了佛教一名虔诚的信徒。如今想来,已是近八年未曾接触佛教之事,这时代,尚未有佛教,倒是有许多占星卜卦的祭礼活动,但我从未正式参加过,也没啥特大的兴趣。

  倒是更想回家跟着老妈去佛堂,可是“回家”这个字眼如今对我而言太过遥远,而逃跑的念头似乎也没原来那般强烈了……

  我是怎么了,是开始犯懒了么?懒得去逃跑,懒得去找机关,懒得……

  “你这是在做什么?”蓦地,手被人用力牵起,我睁开眼,只见伯卿满脸怒气地瞅着我,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走,跟我回屋。”他的声音和北风一样冷,我垂下头,任由他把我拉回屋里,心里居然又开始慌乱起来。

  不像过去他动怒时的胆战心惊,更似手足无措的不安,杂乱无章,头脑发热,缺乏了思考能力,甚至会加快心跳的频率,呼吸也变得急促。

  我想,兴许是冷风吹多了,生病了吧。

  “把这个披上。”说着,他已经给我披好了裘衣,拉我坐到火炉旁,听着炉子里噼噼啪啪的炭火声,我的心也仿佛这蹿动的火苗,随时有跳出来的危险。

  他的手握着我寒凉发红的手掌,很暖。这股暖流似乎一直窜到了我整颗头颅,双颊火热火热的。

  “穿这么少还往雪地里跑,你是三岁孩童么?”他微有愠怒道,下一秒,便将我往他怀里带,我浑身一颤,下意识推开了他,未几,我又后悔了,生怕这一举动会将他惹怒。

  “我……不……”我摇了摇头,急忙改口:“妾身谢大人关心。”眼眸下垂,不敢去瞧他。

  他放低了语气说:“你若是想赏雪,披了衣裳去瞧或是隔着窗子看也是一样,莫要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这话,倒是颇像当年我与弥儿说的那般,然而物是人非,没想到如今也有人会这么对我说,还是从他口中说出,听似关心,我却乐不起来。

  “你……”他又来拉我的手,我却躲开了。我不想与他接触,也不敢……

  沉默良久,他没再开口,我也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他边上,耳边唯有炭火以及彼此的呼吸声。

  他悠闲地拿起竹简看了起来,而我则交握着双手,不知不觉竟出了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么他走,要么我闪,可他不走,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又过了约莫一沙漏的时辰,我的腿有些麻了,却依旧不敢去瞧他,只能不停地搓手,来回卷腰上的带子。

  竹筒里的沙子又漏完了一筒,我再也坐不住,趁他不注意,偷偷往旁边挪了挪,哪知他手里握着书还能感觉到我的动静,不温不和地说:“脚麻了就站一会儿吧。”

  我看向他,只见他视线并未落在我身上,可他如何得知我的脚麻了?莫非他耳朵旁边也长了眼睛,还是他从一开始就假装在看书,实际上一直在暗中关注我?

  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他好好的看自己的书不就得了,关注我干嘛呢,我又不会成为他的粉丝。

  不过既然他放了话,我还跪坐着干嘛,有站不站猪头三!要知道,他们这时候的坐姿坐久了是会要人命的,尤其是女人,男人在非正式场合就比较随意了,所以,为何同一时间坐下,是我腿麻,而不是他,就能说明了。不是我骨骼不好,也不是我缺钙,就是这世道不公平,晓得不!

  然而,才起身,我身子又歪向一边,重心不稳之下,一头栽了过去,硬生生倒在某人怀里,此刻,没有惊魂之说,唯有心乱如麻。

  我说好巧不巧,怎么就倒在了他身上,还摔了个正怀,老天爷,您非但不帮我,还要整我是不!

  我欲起身,远离是非,可怎么动也动不了,查看三番才明白是眼前的人不想我起来,我的天,他又是想闹哪样!我已经没想着要逃跑,想暂时留下来报完恩再说,可报恩是一回事,与他斗智斗勇又是另一回事,我并不想与他纠缠不休,或是如此暧昧不清……我不能……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忽然问我,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

  “我……”我想的那些怎么可以和他说,于是我张口结舌,也不顾刚才是怎么自称的。

  “我究竟哪里做得不好,要你天天躲着我?”

  我瞪大双眼,他,看得出来我在躲他?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为何还要躲我?”

  我想要自由,你是否也能给;我想穿越回家,你是否有能力给……“我什么都能给你,唯有一样不能给……”

  我吊起心眼儿想知道那是什么。

  “我不能给你伯家正室的地位。”还好还好,说明自由还是能给的,我正为此窃喜,他又说:“我方才从大王那边得到消息,周王欲将王姬下嫁于我,于下月初八完婚。”

  这么说,他终于要娶妻了,那小弘怎么办?那我……不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他挂牌的姬妾,很快他便会娶周天子的女儿,应该还是正室,天之骄女,能让她做妾嘛!

  娶了正室他也该有正常的生活了,像我这样的挂牌姬妾能散就散,减少开支,届时我也能获得自由,简直是一举两得嘛!

  可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是,我明明可以为此欢欣鼓舞,为何我就是高兴不起来呢?好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真的好奇(提供下载…fsktxt)怪……心里面也是堵着,不通气,好难受……

  有句话不是说那个什么为了什么自由啊什么的,可以两者都抛么,那两者貌似是生命和爱情……可为何我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大对呢?

  自由……生命……爱情……究竟哪个才是最重要的?这时候,我竟是茫然无从选择。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毅然决然地选择自由……

  是因为其中某一样么……会是什么呢?生命,还是爱情?

  “对不起,我虽不能让你成为我的正妻,可我依旧会把你留在身边,对你好,比谁都好。”这话听来深情动听,可我却觉得讽刺、刺耳!

  他觉得我是谁?还真把我当成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姬妾了!什么姬妾,在正房的眼里,就是一第三者!

  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今生不会再犯第二次!

  他要娶别人,那就去娶呀,何必还要把我留在身边!

  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我一把推开了他,从他怀里站了起来,欲夺门而出,而他从身后拉住了我,我走不得。

  “放开!”我大声说。

  “你这是在对谁说话?”他低沉着嗓音,语气并不好。

  “放开!”愠气冲破了理智,我用力甩开他,却怎么甩也甩不开,于是,忍了多年的怨气顷刻爆发。

  “我就这么对你说话怎么了!我告诉你,我受够了,你爱娶谁娶谁,往后别来烦我!我不要做你的破姬妾,我不要!”我分明不想这么说的,我想说的是,我早就受够了他颐指气使,对人呼来喝去的官腔姿态,可为何会和他的婚事扯上关系,我这是中了哪门子邪了!

  “你在妒忌?”

  “呵。”我自嘲一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才开口,便被他一把拉了过去,下一秒,脑袋一捧,魂在燃烧。

  唇瓣温软,我瞪大双眼,竟是忘了踹他、踢他、打他、抽他、咬他……更没机会骂他。

  他双臂箍紧了我,他怎么可以这么用力箍紧我……他的伤……呸呸呸!到了这个时候我居然还会担心他,他根本不需要我关心,自有一大票的姑娘来关心他!

  他说我妒忌,我怎么可能妒忌,我为何要妒忌,妒忌什么!

  可他这一回吻我,我为何没有反抗……

  估计我是昏了头,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反抗,又或者……我是真的沦陷了……潜意识里也许想要抛弃自由和生命……

  没错了,我想我是动了情,只有动情才会让人失去理智……

  可我想不通,为何我会对一个上千年的古人动情……我分明不属于这里,不属于——啊!

  





第45章 43、大婚
  周平王【1】五十年(约公元前721年),楚武王二十年,农历庚申年,十二月初八,吉日,平王幺女下嫁于楚令尹伯卿为正室。

  今日十二月初八,是楚国令尹与周王室王姬的大婚之日,如同当年他弱冠之时,场面宏大之余,全府上下一片繁忙,甚至轰动整个丹阳城。

  所有人都为此笑容满面,我却沾不得一点喜气,自己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人结婚,我哪会真心高兴得起来。是的,经那一日,我终于能够正视自己的心,我想我是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上了他,否则他结婚我为何要生气,他说我妒忌,没错,我是妒忌,而且不是一点两点,妒忌之余还有那么一点点生气。

  不是为身份,不是为地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私心。21世纪的我在感情上已经不得圆满,如今到了古代更是异想天开。从前看古装剧时,总听他们将“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挂在嘴边,尤其是身份尊贵之人,纳个十七、八房小妾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可我和上千年的古代人不同,一夫一妻制的观念在我心中根深蒂固,改变不了。

  再言,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这份跨越年代的感情。即便没有年代相隔,我过去受过伤害,不想再重蹈覆辙。

  他将是个有妻室的男人。

  “喂!那边,婚服备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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