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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限重生-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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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还举起一壶酒找人拼。

那边倒地三连。
兔子莫泱河倒在莫逆膝头,莫逆倒在井肩头,井双眼迷离摇晃着酒壶。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瞄去了。

西瓜没劲儿了。
推推井。唤他:“井,正喝醉了。你扶他进房间。”

“你去。我才不要被驴踢。”
“你们是兄弟。”
“你是半个老爹。”
“你近。”
“你力气大。”
“哥俩好。”
“成。”

“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八仙寿,九连环,全来到。”

西瓜输。

井挥挥手:“去吧去吧。正这些年都没在会里做事,脚劲儿差着呢!”

接过皮皮手上一个铁环的钥匙,西瓜起身,拦腰抱起宁正往后面房间走。

宁正睡糊涂了。在他怀里喊:“爸爸。”

“哎~乖儿子。”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西瓜应得贼开心。小辈桌都被他这贼兮兮的乖儿子逗笑了。

“爸爸,对不起。我救不了西瓜。”

宁正把身子蜷缩起来,窝在西瓜的大手上。眼角的泪水逼得西瓜一颗心疼得揪成一团。“正~”

“哎嘿嘿!我儿子救了他。我俩儿子都是好样儿的。”
“没办法呀,谁让他们的爸爸,我的儿子这么了不起呢!”
“爸爸?怎么你今天怪怪的?”
“没有啊。”
“你以前从来不会夸我的。啊!有过一次!那一次我帮圆圆打坏蛋,你摸着我的头说臭小子还不错。”

西瓜把他扛上肩,腾出一只手来拍拍他的背。
“哪有呢。儿子。是你喝醉了。正儿最了不起了。正儿娶了圆圆,救了团团,建了日升会。正儿真是棒棒哒!”

宁正趴在西瓜肩头,下巴抵住他后背,声音有点含糊。听起来更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正儿最棒。爸爸最喜欢正儿了。”

“嗯。钥匙是哪条来着?”

宁正听了乐得小脸在他宽阔的肩头滚了两圈,又说:“比团团圆圆还要喜欢。”

“嗯。一个个地试吧。”

宁正被拍后背拍得舒服,打了个嗝儿,哼哼两声:“比西瓜还要喜欢。”

“小样儿。是是是。全世界最喜欢的就是你。好像是这个。中!”
嘎达,锁开了。咯吱一声推开门。

宁正又不安分了。
“不对。爸爸本来就喜欢我,比起臭西瓜。”

西瓜差点被门槛绊倒,大掌冲他屁股就是一下。“我能扔了你吗?没良心的。”

话是这么说,手上动作还是那么轻柔地把人放在床上。
伸手往上摸灯绳。空荡荡什么都摸不到。

为了夏天凉快一点,西家装修过一次。每个屋里都安上了空调。三当家又一口气把不安全的拉绳开关全换成了按键的那种,开关就在门口。西瓜还拿过去三十年的经验企图拉灯绳,当然摸不着。西瓜只把这一时间适应不了,解释为酒气上头。

“嘻嘻,爸爸!”

西瓜蹲柜子里摸黑找被子呢,随口应着。“哎~乖儿子。”你又抽什么疯?

宁正乐得躺床上摊开双手双脚:“抱!”

西瓜扔了刚找出来的被子,坐在床边把人拉起来抱在怀里,哄着:“哎~乖儿子。抱抱我的乖儿子。”

“呃~抱抱。爸爸抱抱。”
“西瓜,对不起。你在里面要好好活着。”
“嗯。好着呢。”
“没有女人你就忍忍。”
“嗯。”
“那里不比西街,”

还没说嗯呢,宁正又发疯了。一脚直踹,正中红心。“臭西瓜烂西瓜!圆圆是我的!不许看!”

西瓜咕噜滚下床,“你个没良心的!”给自己揉揉肚子。

井似乎早有预料,哈哈大笑。西瓜一双老北京布鞋扔过去。井后仰躲开,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还在哈哈哈哈地笑。

“笑笑笑!下次这苦差事你来!”

宁正手舞足蹈扯着枕头。

趁它还没被毁尸灭迹,西瓜连忙抢救回来,垫在宁正脑袋下面。“好好好。正儿的媳妇儿,三当家不看。绝对不看!”

“你发誓!”

西瓜竖起三根手指:“我西瓜向天起誓!圆圆是我半个女儿!我要是敢有什么想法我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死无葬,”

恶毒的话张嘴就来,吓得宁正马上伸手堵住他的嘴。“够了够了。跟你开玩笑呢。”放软身子瞬间又像鱼一样弹起来,脑门儿顶在西瓜额头上,恶狠狠地警告他:“约定好了哟!不许反悔!”

西瓜又竖起三根手指:“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宁正复又倒下,安心睡着。

累翻了自个儿的西瓜站起来,啧啧两声:“这话儿要让圆圆听见,得乐死她。”

一路艰辛可算把这醉鬼安顿在床上。一转身撞到软软的肉。“哎呀我的妈!圆圆你吓死我了。走路咋没有声音呢”

“我以前是杀手来着。”

“哦对哦。”

温婉满脸通红,解开上面三颗搭扣,酥胸半露。眼睛直勾勾盯着床上的猎物。冲走到门口的人喊:“西爸爸。”

西瓜退出门槛,默契地拉上门:“哎!晓得晓得。关门是吧!”到底是谁上谁呀?

温婉回头妖艳一笑,红唇艳语“锁上。别让他跑了。”

西瓜拉开门,探进头来:“要不要给你们买一点东西?”

温婉一只脚上了床,头也不回:“不用。真刀真枪地干。”

“想什么呢,我说买瓶牛奶解解酒。哎呦,别打。”说时迟那时快。西瓜迅速捡起地上的龙凤手镯,咔哒一声把门锁上。

破旧的红房盖不住宁正粗重的喘息,哭唧唧的求放开,温婉玩得兴起呵呵的笑。

西瓜一根手指转着手镯直摇头,“哎呀我可怜的儿子哟!”

锁上门转过头抓了一把花生。唱着曲儿走到门口放下。

“妹妹你大胆走啊!爸爸给你关上门!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一会儿嘴里絮絮叨叨:“早生贵子啊!百年好合!
哎呀,我儿子跟女儿生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孙子?
可是正那小子不认我这个爸爸。
那是兄弟?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嘿!是我侄子!
嗯,不好。有俩侄子了。再要一个侄女儿!
哈哈哈!侄女儿!侄女儿!”
这么自己傻笑着数着手指走回来。

他本来想走去大桌。
可大桌的宁正被他送进房间了。
井跟莫逆倒在地上被团子艰难地抱回藤椅坐着。
团团给他扇风醒酒。
三当家去了小辈桌喂兔子吃饺子。
长辈桌只剩下蝎子孤零零抱着酒坛子,看着他吃了一半的花生子。

皮皮给婆婆夹了一块红烧肉,一脚绊倒大西瓜。

西瓜摔清醒了。
拉过蝎子在小辈儿那一桌坐下。
拍拍拖家带口刚坐下扒一口饭的西寅肩膀:“儿子!陪我猜拳!”

西寅在小辈桌吃得正香,没空理他。

西瓜冲葡萄架那边儿吆喝:“井。你死了没有?”

井两眼蒙着热毛巾,摆摆手:“死了死了。喝不下了。”

西瓜没有勉强他。

屋里宁正吼一句:“井!东西带了没?”

西瓜眼看着刚才死蛇烂鳝的井精神百倍从藤椅上弹起来,应一声“带了。”
脚步如风咚咚咚跑过去,递进门。

温婉安静下来了。

团团施施然搭上井的肩膀:“老公,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随身携带那玩意儿?用来干谁呢?”

“用来,用来吹气球~老婆你听我说。圆圆总觉得自己身体好了好了。你想啊,这万一不成,不就证明没好嘛!那她不得伤心死了?所以呢,正哥哥就吩咐我~”

团团提着他耳朵揪起来。“未卜先知呢?说。”

“西爸爸!西爸爸!”

“我儿子都把兔子请下来了,我们可就不上去西街了哈。”

“去西街?!”

“老婆我错了。西爸爸你害死我!老婆老婆~”

西瓜问皮皮,“井之前的房间还给留着不?”

皮皮拿着一个铁环的钥匙起身。“留着。井,团团。跟我来。那房间呢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给整了个些按摩的石子路,皮鞭蜡烛什么的,教训一下西街那些不识好歹的。团团啊,你看需要不需要?”

“好极了。给我过来!”

“皮皮姐,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是你们西爸爸让我领你们去来着。”

“我也是刚回家。我可啥都不知道啊。井你好自为之吧。”

“井这怕老婆的!没出息。兔子,你把正的酒给解了。或者那什么,戳个洞?哎哎哎!那不是什么暗云,什么鬼。调一调那个数字。让圆圆生一个女儿。呀!”西瓜兴奋地搓手。

西寅从饭碗里抬头,淡淡的。“软软的?”

西瓜眼里闪出精光。“香香的。”

两父子一拍手:“女孩子呀!”

旭碰碰他胳膊。“三当家,其实你的恋童癖是不是遗传的?你看你爸那猥琐的样儿。”

西寅咳嗽两声,一本正经拍开西瓜的手。“别瞎搞。顺其自然。就他们那糖黏豆的样儿你还怕没侄女儿?”

“我怕又是侄子!”

“侄子挺好的。只要是孩子,我都喜欢。谁家生的我都喜欢。小孩子最可爱了。西冷胖胖的就很可爱啊。”西冷是西芹跟玲的孩子。

旭坐远一点。“我要远离你们两个恋童癖!”

西寅:“老子不是恋童癖!老子只是喜欢小孩子!”

莫逆躺藤椅上远远听见,举手提问:“有什么区别吗?”

团子给他扇着扇子,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哥哥说得对。”

“虎子,饺子。”兔子摇着西寅胳膊,张开嘴。

“好吃不?”

“好次~还要!”

西寅毕恭毕敬又给送上一个。兔子摇晃着身子张嘴又是一个。笑得乐呵呵。

西瓜也觉得好玩。张开嘴,“我也要。”

西寅给他嘴里塞了一个饺子。

“不是。我是想说,兔子比你大一轮,你当他孩子哄着呢?”

36岁的兔子爷娇滴滴地仗着自己16岁的外貌指着刚从暗云下来的他那身子只有三岁的哥哥。“我比哥哥小。”

无法反驳。

兔子爷再来一句:“虎子乐意。”

“懒得理你们。”西瓜无聊了,一杯一杯往嘴里灌。灌了个半醉不喝了,看见杯子里还有酒。
“奇了怪了。我没倒酒啊。”很快,他又想起自己一直没有拿过酒壶,也没有倒过酒,那这酒还能自己跑到杯子里不成?

“不喝了?那我不倒了。”

西瓜仔细寻找声音的来源。

蝎子一个人踮着脚尖站在板凳上给他倒酒。站累了就趴酒坛子上歇一会儿。西瓜伸手拿杯子之前他就看在眼里,提前站起来倒好酒。

“蝎子,你好懂事。”

抱在怀里揉面团。西瓜对懂事孩子的嘉奖就是灌人家一口酒。蝎子身子一晃,两眼一翻,倒在西瓜膝盖上睡熟了。

环顾四周,给子居面前放了一杯。

后者先是不明怎么就殃及池鱼了,抬头看他那看虎子一般的眼睛忽然记起来这人论血缘算是他生父来着。
心里盘算着这酒我是不喝不行了。
勉强舔了一口辣的不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西瓜看见了直摇头。“哎呦!这孩子。快吃菜。”

子居吃了一口别人夹过来的鸡,直接头朝下倒在桌子上。

安静吃菜的温放提醒:“那是醉鸡。”来不及了。

西瓜一瞪霍山扣。

霍山扣连连摆手:“不是我。”

西瓜给人满上一杯酒,贼兮兮:“要么瑞瑞喝,要么你替罪。”

霍山扣:“我是羔羊。”

一杯下去,霍山扣的脸就跟那炮仗一样,红的快要炸开来。

廖天瑞瑞觉得挺过意不去的,给霍山扣倒了一杯水。
霍山扣的脸更红了。
西瓜伸了一根手指,第二根还没伸出来,霍山扣已经掉下了。

温放低头躲避,安静得呼吸都要听不见了。

廖天瑞瑞看西瓜看他,二话不说把嘴里饺子一口吞了,摇摇霍山扣。“醒醒。醒醒。霍你还好吧?”

西瓜亲自倒酒放到他面前,“瑞瑞,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廖天瑞瑞掏出口袋里的盘尼西林,“我,得好好活着,陪他好久好久。吃了药,不能喝酒。”

西瓜哦一声,一巴掌把他手上药丸拍走,嘴上不以为然。“那就不吃药了呗!这不过就是酒。60度。低得很啊。”

60度还低呢?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廖天瑞瑞收起药,托起霍山扣一边胳膊,噌的一下站起来:“完了没反应。醉死了。小舅,来!搭把手。”

温放求之不得:“好好好。哎呦怎么醉成这样?”
装模作样一摸额头“哇!好烫。发烧了。送走送走!”

一左一右架着霍山扣飞也似地逃开。
正正冲着葡萄架下面那藤椅去。

莫逆“瑞哥你悠着点儿!等等我马上起开。哎呦!”

廖天瑞瑞一脚踹翻莫逆,把霍山扣放上去。扇着扇子那叫一个勤快。

“霍山扣你给我死开!你个人性泰迪!瑞瑞你反抗啊!莫逆!搭把手!拉开他!”

“瑞哥说拉开我就去。不说我就在这地上躺着。”

“团子!去拿屏风!”

团子起身蹬蹬蹬冲进去拿出一张鸳鸯戏水竹屏风。

“霍乖宝宝,睡觉好~呜嗯嗯嗯嗯嗯嗯,”

从没完全摊开的屏风里看着霍山扣那小狗一样疯狂舔舐的舌头,西瓜别过眼直摇头:“啧啧啧!现在的孩子呀!放儿,”

温放扶着屏风,拿起手机还没拨号就是,“喂?郎君!什么?你在非洲挖钻石?我不管!今晚我就要你肥来!嘤嘤嘤,那你哄哄我。嗯。哄三个,”“瑞瑞!”

温放尖叫出声。手机砸在庭院水泥地里。众人问他怎么了。温放把屏风收起来,里面本该有廖霍二人的藤椅上空空如也。

“准是回去了。暗云那些事儿。”西瓜倒是畅快。“姓霍的家伙可是连蝎子都抓不住的,随他去吧。放儿,你别折腾了。过来吃菜。”

温放哦一声,回来坐下。

旭站起来,坐到蝎子原来的位置上,给他倒了一杯:“西,爸爸,我这身子不能陪你喝。陪你划拳还是可以的。”

西瓜皱了一下眉,想了一下这谁。
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瞧我这记性。”
卷起了大舌头:“好呀。大侄~儿子。”

旭想怨恨当年为什么要把自己送给别人,一听这儿子两声,什么话都堵在心里,硬是说不出来。只能憋红了眼眶给他倒酒。

西瓜好奇地端起他的碗,舔了一口,舌头都要吐出来了。“咦~牛奶。真难喝。还给你。”

牛奶还没到手就被人抢了。

咕噜噜全灌下去。从背后抱紧旭,整个压在人家身上。

旭回头看是谁这么无礼呢。
一转身,嘴边被印了一圈白。
酒味混着奶味,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喝醉的子居特别无赖。
亲亲他的嘴:“我的。”
拉拉小手。“我的。”
又抱紧紧:“还是我的。”

“狗粮。”躲过一波又被另一波狗粮噎到的温放静静吃菜。

旭感觉自己成了大号玩具熊。任人摆布。

“哥哥你别这么幼稚行不行?”

“行。亲亲。”

“哈哈哈!好样儿的!大河向东流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哎嘿~大河向~”西瓜爽朗的歌声飘散在夜空中。

第二天,西家被邻居投诉扰民。

“说,我们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暗云的秘密。你说好不问的。我也不问你日升会那些事儿。”

“告诉我。”

“瑞瑞别闹。给我。快给我。难受。”

“你告诉我。不给亲亲。啊!那里,不给!”

廖天瑞瑞跟宿醉的霍山扣在床上腻歪着就是不肯起来。终于还是生理需求占了上风。霍山扣成功把人压在身下。廖天瑞不依,两腿夹着人腰把他翻转过来。坐在霍山扣腰间正准备更进一步,电话响了。是因为联姻留在金三角的梁仔。

“限你一分钟之内把话说完。”被打断,廖天瑞瑞的语气相当不好。

“什么?金三角这地方是中了鸦片的毒吗?”

“有买卖就有杀害。这东西怕是禁不了了。”

“我最怕大觉他们出事。我跟你们一起去。”

接到廖天瑞瑞电话的旭迅速起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

“不对。”

临出门发现自己忘了告诉子居。电话显示无人接听。应该是戴着耳机在做产品测试。旭等不及了。

翻开门后写着“今晚想吃西洋菜…子居”“暖暖看上了你的高达手办。拿走了。…温婉”“你的水手服我也要带走。给西冷。…温婉”“桌上有热奶,解酒…子居”的留言板,写下“跟瑞哥哥到金三角出任务,会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担心…旭”。

咕噜噜两口喝完热奶,舔一圈唇上白色泡泡,指纹按开大门,离开大楼,旭咬着面包开车赶往警察局跟廖天瑞瑞汇合。





第199章 虎兔糊涂
西寅第一次认识兔子爷是在六年级。

他接到那个人的短信,希望他入会代替他失踪的父亲掌管堂。

他看到短信那一刻,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间终于来了。

母亲打小告诉他,宁日救了他们一家三口,这个恩早晚是要报的。
他好奇问母亲,报完之后呢。
母亲揉着他的脑袋笑了,救命之恩你怎么报得完。

西寅以为自己把生命献出去那就是还债了。

事实上,他做了这么多年三当家,依然不觉得自己还了一星半点的债。倒不如说亏欠更多。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他这个人是很容易堕落的。

他想起来父亲说过自己就是喝醉了晃荡到西街,抬头就看到了他那抽着万宝路在阳台看月光的妈。

六年级的三当家还是一个孩子。

他明日要脱离正常的生活,离开学校,拿起斧子跟人拼命。

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他提着酒壶就闯进西街。

不记得喝了多少酒。

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红酥手,没有冰肤玉肌,只有一个把这些俗物通通比下去的亚麻色及腰长发。是一个十二岁的长得像瓷娃娃一样精致的男孩子。

那一年这个胖子傻兮兮地在他膝头打滚。边笑边哭。“甭管你是谁,以后多多关照。小弟今儿个起正式入会。来!干了这一杯!一起去砍人坐大牢!好酒。”

三当家躺在人家膝头又哭又笑,疯疯癫癫了折腾了人家一整晚。

再后来,他请西街的妈妈桑吃顿饭,自认为把这个在西街的洋娃娃打听明白了。

兔子爷,跟着宁日打天下的其中一人。
传言宁日甚至有意培养他做日升会的接班人。
可惜无缘无故犯了错,被宁日打折了双腿。

妈妈桑说西瓜抱着人整顿西街的事。总结,“烂船还有三根钉。不要惹他。他是一个怪物。”

三当家一度以为妈妈桑指的是这个人远比看上去狠辣。

多年之后,游泳圈大了三倍的三当家长成了黑道无人不晓的胖爷爷。

他说要去东山看桃花。田局长不敢说一个不字。提前清场,打点妥当,丝毫不敢怠慢。
心情好了,完事了,三当家能请这位辛勤的警察局长坐下来喝两杯水酒。

功成名就,褪去青涩。

如今再次来到这间画满正字的阴暗小屋,他不得不吸气,跟窄窄的门斗着气还不一定进的去。

那个人抓着刻刀,后背的亚麻色长发在腰间铺开来,没有多长一寸。

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三当家提着霍山扣拜托他带给师傅的水饺,以为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六年级,还是那个第一次喝酒喝得烂醉的愣头青。

兔子爷不会老,无论多少年过去,他永远是那年初见的模样。

十二岁的少年躺在床上,把身子转过来,微微一笑。

衣柜里钻出来一个红眼睛的机器人。
他手一指三当家手里。命令道:“小霍霍,饺子。”
自然而然,就会有饺子送到他手里。

兔子爷后面的墙壁总是画满正字。
兔子爷的意思是用来记录时间的。
至于为什么不挂一个日历,那就没人知道为什么了。
上面有一个日期画了红色的圈。
那是上次三当家来送饺子的日子。

这个人没有别的喜好。除了鼓捣机器人就是吃冬菇水饺,不像他母亲跟奶奶一样闲来无事非得吵个架。他就安安静静躺着,看日出日落,数星星睡觉,好养得很。金色的长发似乎被屋子的阴暗吞噬了光芒。

他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正字,百无聊赖自己咕噜噜喝起了烧酒。
“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都老了。你依然没有来看过我一次。”
“吃饺子,喝烧酒。”
“小霍霍手艺不错。可惜骗不了我。这不是冬菇馅儿的!为什么我要这么聪明呢?”

饿了那一顿之后,西寅向妈妈桑打听了一下,发现兔子爷基本都是这么折腾自己。
忙起来忘了吃饭。
喝了酒心情不好也不吃饭。
太阳出来心情好了喝一杯茶。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去的。

廖天瑞瑞不肯认这个爸爸。
西寅做和事佬接手照顾这个烫手山芋。

一番折腾,可算找回十岁之前的记忆,把这个叔哄回了九间房。

西寅给他买了小轮椅。
西家天井有台阶。
推进推出不方便。

西寅亲自和了水泥把台阶抹平,四面全做成了小斜坡。

兔子爷推着轮椅可以从里屋一路畅通无阻走到庭院换藤椅坐,也可以推出门外上街溜达。

西寅还跟霍山扣学习怎么做菜。

做红烧肉总算抓住了火候。把他母亲的脸都养肥了。

兔子爷住的甭提多舒坦。

西寅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那是真不错。
家里有老人家担心你挨饿受冻。
啰里啰嗦家长里短要你天冷穿衣服。
烦腻了这亲情的甜蜜还能回房间看那安安静静跟着10蓝色数字打转的湖水蓝眼睛。

兔子爷注意到有人看他的时候,西寅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

旁边屋里他妈早已经把老太婆伺候妥当,自己关灯睡了。

隔壁西瓜大红鸳鸯被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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