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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限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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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天瑞:“下车。”

“去接子居?”

哥哥宁子居在中心小学上一年级。宁正等人下班正好要经过中心小学。于是工作日家里谁开车顺道早晚接送。周六日在刘家武馆练拳,不包午饭。从前也是给他钱在外面自己买饭吃。自从霍山扣进驻宁家,打拼的日子里把“去哪儿吃段以沫”挂在的嘴边的两夫妻彻底跪在他围裙下唱征服。居嘟着嘴筷子戳着碗说“我也要回来吃小霍霍做的饭。”所以那以后,廖天瑞周六日中午加班载这大吃货回家吃中饭。

廖天瑞:“嗯。”

“开车小心。”

“我的车技还要你说?”

“好,我家瑞瑞最棒。”又指着熟睡的旭胸前那个追字,叮嘱道,“莫追。莫急。”

“啰嗦。”廖天瑞打方向盘离去。

霍山扣按键,小声:“甄叔!开门。”

大嗓门儿从小喇叭里爆发出来:“哦!霍老师,什么风把您吹来啦?今儿个不是周日不上课吗?”

霍山扣抱着累坏了睡熟的旭。“嘘!”

甄叔那老眼带上老花镜可算看清了他家小公子吐着泡泡的优雅睡姿。捂着嘴点点头,安安静静按开自动门。

眼前赫然一个小花园,凉棚石子路参天古树比比皆是。潺潺流水叮咚叮咚,小水池有青蛙正张着嘴等荷叶上的水珠落下。坐上保安甄叔开的小黄电瓶车,慢悠悠走着总让人有一种远离都市置身深山老林的错觉。没有老虎没有狮子,活脱脱一个人造的桃花源。小黄车沿着蜿蜒的石子路开了四五分钟,曲径通幽处宁家那两层的海景别墅房展露眼前。

下车刚到玄关爷爷宁日全家福那儿,震破耳膜的女人咆哮声就扑面而来。“离婚!”





第6章 吃饱再说,病死不亏
被这当头一棒喝,旭睡意全无。惊慌失措地在霍山扣臂弯上左顾右盼。

“发生什么事?哦。爸妈又吵架了。”

他俩就这样儿。许久不听,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又来了。”甄叔嘴角弯弯摇摇头哼着小曲儿离去。

霍山扣看着这说话流利的旭,皱起了眉头,又觉得是好事,舒展开来。

“女人!你敢再说一次!”这回儿换了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声。

“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离婚!离婚!我要跟你离婚!”女人跺脚咚咚响,“你!你能给我一年存三百万养老金就不许我买一件一万都不到的衣服?离婚!”

进了门绕过屏风,俩人才看见这宁家夫妇正面对面站在客厅吵。

脚边大包小包,旭好奇去翻开价钱牌看。三万一件上衣,永远不需要靠打折拉拢客人的那家店的定制领带,一套樱桃红长裙 。旭知道自己妈妈已经有一套酒红色长裙了。原来是因为母亲又乱花钱买衣服了。

父亲宁正一米六,个子不算太矮,就是没有母亲温婉一米七高,只好拆了一个客厅沙发的黑白方块光脚踩在上面涨点气势。

温婉一身大红长裙跟她气急了的大眼睛一个样儿。雪白的脚丫子使劲儿拍打,把木地板当仇人看。因为过分用劲儿有点微微泛红。

宁正走下墩子,走到老婆面前伸手把她拦腰抱住。

“干什么!还没吵完呢!放开我!放开我!”

温婉拳打脚踢架不住宁正身体扎实,硬是一路打着被放在了沙发上。宁正单膝跪下,心疼地抓起老婆的脚。“看!都红了!吵那么使劲儿干嘛呢?又不是真的。”

宁家夫妇情深弥笃。母亲温婉硬是觉得婚姻过分平淡是要散伙的节奏,遂隔三差五找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吵一架。父亲宁正心想这找点儿乐子也是无可厚非。结果今天闹得这么狠。

温婉大爷儿一样瘫在沙发上。丝毫没在意她总裁夫人的身份。看起来是真的累了。“吵架这么累的呀?比当初上东山还要难受!今晚你背我上去吧。我要歇一歇,歇到天荒地老。老公!我歇够了,再来一次!”

“还来呢?都闹到离婚了,还要去民政局玩一次离婚再结婚?”

“这主意不错。让你再追我一次。哦!霍回来啦。旭小宝贝儿,过来妈妈这里。身体好点儿没有啊?”

旭完全不想去被他老妈当抱枕□□,奈何永远白背心的某人特别乖巧。把自己交出去的时候旭几乎听见他敬礼报告是的院长。

不就是进了几年孤儿院受了他娘几个抱抱吗?这该死的院长的走狗霍山扣!

“哎呦~这小脸蛋儿~比老娘还要嫩~啧啧啧小孩子真好呢,滑溜溜滑溜溜~这衣服怎么回事儿?字倒是挺漂亮的。”

霍山扣跟宁正打声招呼就进厨房做饭了。

宁正看旭脸色不错,揉揉他两颊肉肉就上楼进书房进修。

旭一脸冷漠地被“□□”到廖天瑞带着他哥哥回来。

“妈妈,我回来了。”

“温姐姐。”

收廖天瑞做义子的时候廖天瑞虽然只有四五岁,小小人儿却是十分懂事。
宁正让按辈分喊二嫂,温婉杏眼圆瞪,“二嫂?”
宁正试探着问:“婉儿阿姨?”
温婉直接揪起他耳朵把矮小的丈夫提起来,咆哮着,“阿姨?”
还是廖天瑞甜甜一句话解了围。他喊,“温姐姐。”“哎,瑞瑞乖。”
这温姐姐的称号就没变过。

循声看去,温婉的手就这么定住了。

旭的嘴正好被她挤成一个呐喊的表情。

廖天瑞修长的身体站得笔直,一头银发铺散到腰际。本身就肤白胜雪,在背后古树衬托下仿若精灵。美美美!

旁边一小男孩儿同样腰板挺直,奈何头顶还不到廖天瑞发梢。一米二的个子全成了人家大长腿的陪衬。在到道场里上下翻腾,一张脸晒得那叫一个均匀。说完话,汗水从俩眉毛滑落。粗重的喘息一直没有停过。

一个高富帅,一个矮黑瘦。

一个气定神闲云淡风起,一个气喘如牛刚挖完煤。

温婉跟旭对视一眼,不厚道地笑了。“我说子居你怎么回事儿啊?哈?这晒得!”

“哥哥!”旭憋笑问候一句。

子居正打算按照国际惯例给弟弟一个大大的拥抱。旭迅速躲开。“哥哥,洗脸。”

被嫌弃的子居不悦地把旭按死在沙发上,满头大汗埋进旭肚皮里追字那个口上擦干净才往洗手间跑去。

旭怕痒又挣不开他的死力气,咯咯笑得肚子痛。心里一个劲儿地羡慕:真是健康的身体。又有点不舍。这古铜色再不属于他。

温婉笑够了问起才知道,这是因为子居嫌弃今天训练讲武德不操练,把教练打了。馆主罚他背武德,他不背,馆主只好拿棉被把人裹起来放在角落里竖着。子居当武馆的吉祥物白花了一小时,悔恨自己浪费生命没有训练,自己给自己加练,跟着廖天瑞的车跑回家来的。

“这大中午呢!哎呦这孩子!”

还真是身体强壮功课全挂的他。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是重生?抑或平行世界?想不明白。

脑子短路的旭晃晃脑袋不再想。正蹦跶着进厨房给霍山扣打下手呢。

只看了一眼他就转身跑了。

没两步又架不住好奇心跑回来。

入目就是一点耳尖滴血大红长生花纹身。花茎特长,因为是手术缝合线。花茎上以耳廓为基础,勾丝添画花瓣。让人跟着花瓣进入深不可测,忽略花茎上淡淡的手术痕迹。

廖天瑞撩起了长发来帮忙。一低头长发不安分又滑下来。廖天瑞手上撕鸡丝,只得拿肩头蹭。

“瑞瑞。”

廖天瑞闻言转头,一双大手贴着他脸颊穿过耳后。

从旭的角度看过去妥妥就是壁咚啊!兴奋得旭嗷呜怪叫一声。

结果霍山扣只是熟练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橡皮筋来简单给他扎个马尾。“搞定了?给我吧。”

随着脚步转向灶台,眼中一瞬闪过的亮光迅速湮灭,又是一双死鱼眼。

匠人的姿势千百年如一日的沉淀总是特别耐看。

廖天瑞眼中的波纹自始至终没有停止过。

追随着那双手在剥皮的土豆上,在快到成了重影的案板上,在掀开的锅盖上。

“噗哈哈哈!”旭看着水雾模糊了霍山扣的镜片,笑得不可抑制。

在沸腾的锅前,廖天瑞狠狠瞪他一眼,随后摘下霍的眼镜,用自己的衣袖小心擦拭。完了卷起袖口,盖住上面沾上的油渍。

没了眼镜的睁眼瞎提着锅盖惊慌地左右张望。“瑞瑞,瑞瑞,别闹。把眼镜还我。”

霍山扣视野再次清晰。

旭清楚看到那双死鱼眼一眨不眨盯着廖天瑞耳尖的大红长生花纹身,恢复了短暂的生机。

彼时,廖天瑞专注地侧在他耳边看有没有戴歪,“别动。”

霍山扣定在原地成了个木头人。

旭也不笑了,就这么静静地看。

当年在青木山跟团团阿姨学做饭,艺成之后零号小分队八人的伙食从来都是他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段子曾经问他做这些事儿不觉得浪费时间没有价值吗。

当时居洗着碗呢,想了想说:“只要是为了心爱的人,洗衣服做饭也是高兴的事儿。做高兴的事儿怎么会是浪费呢?”

无论重生多少次他依然觉得这是真理。

“好了。小旭,别光看,你不是过来帮忙的吗?端菜出去。”

“好勒!”

旭像只勤劳的小蜜蜂,端了鸡丝分小酱,锅铲兜起红烧肉盛米饭。廖天瑞做的鸡丝拌莴笋,霍山扣外带的红烧肉,温婉吃的麻婆豆腐,宁正点名要的冬菇水饺,给子居长身体特别做的虾仁儿蒸鸡蛋。还有白切鸡,蒜蓉菜心,炒生菜。

谁爱吃的都有,到了旭碗里就是一碗焯过水的菜心青菜混合物。

温婉名为:“饭前先吃一碗青菜。解解油腻。”

旭看着温婉亲自下厨为他做的这一碗惨绿,心里有九九八十一种不满。筷子左右摇摆,被对方卡在白切鸡上。

旭央求道:“一口!就吃一口!鸡是,优质蛋白质。不含脂肪,不含胆固醇。”

温婉:“你就只有一条命。”

旭想起当年,可怜的弟弟曦也是被温婉强令:饭前先吃一碗青菜。
居幸灾乐祸大快朵颐的时候就听得曦问:“为什么,葛格,不吃?”
温婉以好哥哥要做个好榜样的名义,也给他盛了一碗青菜。
肉皇大帝居委屈得要哭了“妈妈,病的人又不是我!吃完这么一大碗青菜,我肉都吃不下了好伐?”
“正好。戒了。”

旭如今想起来就头疼。看看一碗惨绿,又看看吃着红烧肉盯着白切鸡那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子居。心想:还是那算了,不坑哥哥了。端起一碗惨绿乖乖吃。

子居倒开始发问了:“为什么不让小旭吃肉?”

“兽类的肉血脂高。等明天霍买了鱼你弟弟就有肉吃了。”

“妈咪你知道红肉为什么这么红吗?”

红肉就是大部分兽肉。因为家禽的肉切开都是红色的,因此命名。这是居以前在《十万个为什么》里看到的。至于为什么,还真是忘了。

旭俏皮地唱:“山丹丹那个红艳艳哎~”

子居放下碗筷,严肃道:“不是。是因为陆地上的动物站立着需要用到持久性的力量,而这种力量的积累造就了红肉含量比白肉丰富。因此看起来就是红色的。而鱼类一般是白色的肉。水中不需要持续站立。但是需要对抗无处不在的水压。因此你可以看到它们皮肤里面有一层薄薄的红肉。也因为太薄,与白肉相比不值一提。而它们白肉含量多,蛋白质丰富,只是因为鱼类的运动是爆发性,而非持久性的。你看深海鱼类的肉也是红的。他们要对抗无处不在的水压。你能说深海鱼类就是不健康的肉吗?换而言之,红肉还是白肉这跟血脂没啥关系。真正要担心的,是鱼油、脂肪这些。它们摄入量过多才是人类所谓三脂高的罪魁祸首。”

全家听了这听不懂的天书,集体懵逼。

旭心想,这逼装得略长。

霍山扣给旭夹了一筷子白切鸡,在葱花豆瓣爆炒之下香喷喷的酱料里翻滚两周再拿起来。那肉便有如出浴美人身上沾着点点晶莹的温泉水。

看得旭喉咙一紧,咕噜干咽了口唾沫。

霍山扣把美人盖旭那碗青菜上,一碗惨绿顿时像是开了光,明晃晃侵占旭一双眼睛两个黑眼珠的所有领域。

霍山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吃饱再说,病死不亏。”

旭一脸遇见知己。筷子一伸,鸡肉还没进嘴被人抢了。

旭:“妈!”

温婉夹了一片,不沾酱:“啊!张嘴。酱料里面有花生油。你吃不得。”

旭:“我!”

“你不吃我吃了啊。”

一片肉转个弯回温婉自己嘴里了。

“嗷呜!不干!我!要!吃!肉!”

眼看着吃的跑掉,旭要被她逼疯了。

温婉:“霍,你另外炒一碗没有油的酱料吧。”

霍山扣阴阳怪气地:“好。我不用香油花生油。我用水炒豆瓣酱辣椒酱下葱花蒜米芝麻爆炒出香味来呢。我都能上天了我。”

廖天瑞端来一小碟酱油代替。

白切鸡的精髓在于葱花酱料!你懂不懂烹饪啊!旭内心咆哮着,嘴上却是:“我还是就这么不沾酱地吃吧。”

吃一口吐了。

“白白的什么味儿都么有!呜呜~”啃白饭去了。

“旭,嘴巴沾上了饭。你别动。我给你抹掉。”

指腹揩过唇角,有葱花的味道,还有豆瓣酱啊辣椒酱。旭伸舌头把子居的手指都要舔干净了,再去夹了一口白白的肉跟嘴里的酱料相遇,相知,相亲相爱。

“嗯~好次!哥哥你不吃吗?”

哥哥怎么把筷子放下来了?

子居心虚地把手藏得更深。“我,我待会儿再吃。现在有点撑着了。”

被舔过的手指沾上了辣椒,所以才这么滚烫。子居心想一定是这样。

舌头软软的触感快给我停下来!马上!

旭眼看着他那如狼似虎的爸妈,不动声色不停夹肉吃的瑞哥哥,还有那死命搜刮肉类通通铺在瑞哥哥碗里的霍山扣。真真为这手藏在桌子底下的哥哥担忧。这样下去你可没肉吃了呀!

“爸妈!你们,给哥哥,留一点儿!”

筷子在肉上方交错重叠,谁也不听他的。那一顿饭呢,吃到一半旭拿筷子跟他爸妈打起架来。

“小旭你这功夫不错。哪儿学来的?”

“凭我140的高智商,去接哥哥时看一眼最多两眼就足够了。休想用这些个废话扰乱我心神!红烧肉!”

嘴里这么说,筷子却下在了白切鸡上。

全家愣了愣。旭迅速抢了白切鸡在温婉担忧的眼神中递给了子居。

“来来来!”许久不动,这功夫都要丢了。

“珍惜生命,远离肉类。”被温婉挡了。

宁正想趁机偷鸡,被双重打压。

他翻身作战。旭抽身偷三丝。本来是温婉跟旭抢肉吃,宁正又来凑热闹。兜兜转转打热乎了,三个人直接站起来筷子对筷子,你来我往过上三百招。

廖天瑞在这天罗地网底下快很准下手抢肉,成为现场唯一一个吃饱肉吃不下半碗米饭的人。廖天瑞率先抽纸,擦嘴,离席。

霍山扣端着一碗白米饭动也不动,看筷子飞舞看得津津有味。

“散伙!肉都被瑞瑞抢光了。”

宁正此言一出,筷子交叉的盛况总算停了下来。

旭一无所得,只好默默叹气,坐下。扒拉一口白饭。

嗯?有葱花的香味!

低头一看,米饭小山堆里有一个小洞。筷子拨开那诡异的小洞,碗底藏了一层肉,沾了酱的!斜眼看子居碗里的饭,果不其然也有一个诡异的小洞。

旭冲子居嘿嘿地笑。

子居觉得那手指愈加火热。

宁正扒拉两口饭吃到肉,不禁咦地一声。原以为他只是渔翁得利,不曾想竟然还有闲情兼济天下。宁正小声嘀咕:“他是什么时候~”

温婉:“怎么了?”

旭夹起两片惨绿:“爸,没肉你就先吃青菜吧!有营养!没油脂!给!”

旭笑笑,眼里似乎在说:爸,父子一场,帮个忙。

宁正面无表情:父子关系用来做这个?未免太廉价了吧?

宁正跟旭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中,旭嘟起小嘴,做出爸爸的口型。拖长了声音,拉长了小嘴。小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撒娇?你以为这招对我有用吗?宁正一筷子把青菜扔在米饭上,大口大口扒拉进嘴里。儿子撒娇都抵挡不住,活该你被圆圆欺负。内心泪流满面的宁正为自己举白旗投降的行为十分无语,一边自我嫌弃一边大口啃白菜。

啃完白菜要舔碗。

温婉一筷子下去:“老公,我们现在有米了。”

宁正端起碗,起身去盛饭。

碗里没肉的霍山扣啃着白饭,心在滴血。他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我坐在正对面离得远的关系。

厨房里有声响。不久,再出来,廖天瑞雪白衬衫围着围裙端出来一碟荷包蛋。

随意往霍山扣面前一放,眼都不瞄一下就转身穿过月白栏杆上二楼换衣服。

霍山扣看着这金光四射的荷包蛋。怎么也不敢相信。

旭碰碰他胳膊:“别愣了。确实是瑞哥哥亲自下厨给你做的。”





第7章 波涛暗涌
温婉就着白米饭吃青菜,看着荷包蛋流口水。“瑞瑞哟!婉儿姐姐也要吃咯!”

宁正趁温婉分心,端着白米饭进厨房到进去把锅擦干净了。

廖天瑞冷冰冰一句“上班。”

旭奇怪:“今天周六哎。”

“加班。”

一手接过厨房出来的宁正抛上来的钥匙,连饭厅都没进,直接下楼从客厅出门上班去了。

霍山扣和日升会沾上后,亲戚一个都不往来,不敢。那门上的红油“欠债还钱”四个字红了好几年。天天有小混混上门收钱。三当家上任之后好不容易安静了一点。霍家父母死前不敢擦掉那红油。霍山扣也没有擦。邻居实在看不下去才帮忙用石灰水涂白了。霍山扣回来看不到那四个红字还惆怅了好久。隔日,那四个大字又不知道被谁给涂回去了。刚涂上的白灰被水冲刷干净,一地白灰水。这字不是日升会纠缠不休给重新写上的。是霍山扣觉得有字才是他家。霍山扣的思亲直接导致他所住大楼居民三年内搬清光。没有人有胆量跟一个被黑社会缠上的人同住一栋楼。霍山扣的欠债早已还清。但是这个借高利贷的污点是摸不过去的。他父母本就是抛弃家族,违反父母之命私奔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安居岛。他那些个远方表亲为保自己一家平安不来往,霍山扣不怪他们。

孤家寡人这种事,习惯了也就好办了。大不了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个人,一间屋,一炉火,一阵键盘声,一场新雨后,一生无求。

偏偏老天爷不遂他愿,在孤儿院草坪上给了他一双湖水蓝的大眼睛一头银色长发。

霍山扣还在神圣而庄严地对那荷包蛋不知从哪里动手。想了想,还是把一碟全推给温婉。

安静的餐桌上推碟子的声音格外明显。玄关处都能听见。

钥匙敲打表盘啪啪地响,声音杂乱无章。皮鞋磕地的脚步声沉重又迅速。巴不得早一分钟离开。

“走了。”压低的声线里藏不住怒火。

霍山扣仿佛没有察觉,还是一双死鱼眼。

温婉想起什么连忙叫住他:“哎?瑞瑞你不陪我们去看放儿?”

放儿就是温婉无血缘关系的弟弟温放。廖天瑞在外国留学,就是跟温放一家同住,没少受他照顾。

情分上是要去看看的,道理上却是辈分不足上不得东山赴宴。

东山桃花宴是退休做正经生意的宁家夫妇与日升会唯一的正面交集。
作为日升会开山鼻祖之一,最强开路元帅,宁日与媳妇儿温婉在道上并称双花红棍。
道上说到双花红棍那就一定是说这对夫妇无疑。
因为自他们隐退之后再无红棍能打出他们当年的功绩,在那之后日升会再没有封过一个双花红棍。

日升会相当受人尊敬。
日升会不封,其他小喽啰也不敢擅自滥用这个称呼。

日升会不是安居岛地盘最广阔的黑帮,也不是最赚钱的黑帮,更不是资历最老的黑帮。

日升会西起青木山,东接东山,途中占领安居岛最繁荣的两条街,途径中心医院,警察局,中心小学,纪念中学,旭日东升写字楼,南下黄沙码头。

日升会受道上尊敬,理由有三。

一,它是安居岛唯一一个不贩毒的黑帮。
二,1986年成立不满五年的日升会灭一分堂,马不停蹄又攻上东山,把钱将军八万军队都奈何不了的最老黑帮旧一行人慌逃领头人莫老贼那一脸胡须踩在泥地里擦鞋底。
三,人工高福利好。

人不在江湖,江湖还是有他们的传说。

业火温堂主,要糖不给哭姐夫。就是因为温放要吃糖温婉说蛀牙不给吃,温放屁颠屁颠儿就去揪着姐夫宁正裤脚讨。身为幼年巴士爆炸事件中掳走宁日义女圆圆并改名温婉害他们父女兄妹分离的罪魁祸首的一分堂的遗孤,如果不是当时九岁的他敢带着仅仅一个随从就冲出来救被一分堂视作弃子的温婉,日升会根本不可能容许他活下去,更别说封为业火堂堂主。当初也是看在他宁正这个双花红棍兼宁日嫡长子的份儿上封的温堂主,如今一路走来,温放也已经长成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如果可以,他们其实更希望拉上廖天瑞就这么退休,不再理帮会事务。

哪知道归国之后义子廖天瑞直接升任了二当家,执掌两仪小组。不领一寸土地,手握日升会命脉。

出色是出色,只是黑白两道从来泾渭分明。霍山扣此等良民,债务还清,还有什么理由纠缠不清?

吃饱喝足,霍山扣自觉去洗碗,宁正送子居回去武馆上课。

临走之前,子居意味深长地朝他看了一眼。

旭疑惑以对。

子居急了,旭从他唇语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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