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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限重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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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一处急速嚅动。子居滚下床,把自己砸在地板上,砸醒了。
子居抽抽鼻子,捂着后脑勺站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去厕所。”
旭叹一口气。这么薄的脸皮,要怎么给他找一个嫂子哟!在外面呆了一会儿,没想出来谁会喜欢他哥哥现在这种死板的性格。“不想了。”钻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虫子。
趴在枕头上旭心道奇怪了。“当年我是怎么一下子从男孩长成男人的”
那年青葱岁月,三当家坐人家违章铺出来的桌子,抽着万宝路吐出一口烟圈儿。
“居啊,喜欢人家就要说出来。”
“说什么呢。她第一天上工,手脚不利索。老子闲的蛋疼儿,顺道儿给这傻丫头练练手!”
居喝着付了钱的奶茶,拉高吸管吸着上层的奶盖。眼睛直往对面百货店里笨手笨脚、体态丰腴的美女店员瞧。
“我听你吹!你这都跑人家店里买第三包万宝路了!”
三当家抖抖烟盒。里面满满的抖不出来。“你看,你又是个不抽烟的。买了全孝敬你胖爷我。我玩命儿抽我都抽不完。家有二老,你胖爷爷还不能带回家藏起来慢慢抽。为了你胖爷爷身体健康着想,赶紧儿滴,给我整个弟媳妇儿回来。”
居最喜欢这种兄弟相称的感觉。为什么居会入黑社会?一半也是为了这位兄长西寅。
第二天,那家小店门前停了一辆银白的私家车。下来俩女仆,把店员领到车门。里边的人只轻轻抬了手,那美女店员伸出去握住。然后,旭就没有然后了。
“我那个去!哪里来的大总裁追傻白甜小媳妇儿?还拧松螺丝。居不哭。世上好姑娘多的是。”
“我没哭。”
“不哭,脸拉那么长干嘛?挂油瓶儿呢?”
三当家狠抽一口。烟儿的火眼看着短了一半。“不是我说你你这人!爱哭就哭,爱笑就笑。爱说啥就说啥!爱撒娇刺溜地钻老妈被窝!活那么憋屈有什么意思?”
他安慰人永远都只有一招,拍后背,能把你噎住的骨头都给拍出来。那种。安慰越是用心,用力越是使劲儿。
“轻点!我要是被你安慰死了怎么办?”
一身是肉的大胖子西寅一挥手。肥厚的一团,轻巧地拍开了他的用心良苦。
“如果你被安慰死了,那你的老母和外祖母,兄弟会替你孝顺,”
“你的儿女,兄弟会替我照拂?”居故作轻松道。
小分队众人听了居那话,知道这是不伤心了。他们拍掌附和功臣。整整齐齐地摇头慌脑,接下去背诵道:“你的媳妇儿,”
“兄弟会替你把咯。”
原话是大伙儿会替你照顾。这人擅自篡改,不成样子。果不其然,召来好一顿“毒打”。
西寅凶巴巴伸出魔爪。“找死!”
泰山压顶还是很有气势的。竹竿子一样的小段子被压在地上。认罪求饶,没有半点压力。
“哎嘿嘿!我错了。三当家,开玩笑呢。饶了我吧!再说,你不是还没有媳妇吗?”
谁知西寅死活不肯放过他。大手一伸,“我咯吱死你个嘴巴没把儿的!”
场面过于血腥。蠕动的身体充斥着十八禁的气息。哈哈中是笑得抽搐的肚皮。
胆儿小的团子拉着他衣袖求情。“宁二哥!上去说两句吧。要出人命了!”
居冲地上滚来滚去的人一抱拳。“小段子这舍己为人,割肉饲虎的高尚品德,实在让我感动得无以复加。这零号小分队的二队长名头,朕现在就禅位于你。”
团子扯衣袖的手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第一件事指着人鼻子质问:“宁二哥,你妈昨晚给你的,该不会是古装剧的片子?你还熬夜看完了吧?你这样!你这样早晚是要失去我们的!我跟你说。”
“古装剧多好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们零号小分队的债,全算在小段子头上!这便清了两家代代孽账!”
“我屮!”
“好主意!”
“果然是宁二哥!看八点档能看出人生道理来!”
“我还买了三百块的化妆水。段子你记得帮我付了再去。哈。”
小美人开口,团子马上站出来,坚决为了媳妇儿卖队友。
“段子哥!来年,不,今年没有钱。来年的来年,清明重阳还有盂兰盆,兄弟们给你烧两只大大的金猪!你安心地去吧!”
“什么鬼!三当家!团子你个色胚子!哈哈哈哈!不是。别啊!”
为可怜的小段子默哀三分钟。青涩的初恋。胆怯的少年。从来只知挥棍子,不懂人间花开时。
旭有时候觉得,自己重活一世,就是上天要他记起这些在当时并不察觉,回想起来发现全部失去才晓得珍惜的甜蜜小事的。
又或者他从来是胸无大志的人,今世才是真,前世都是虚妄。自然,那些奋斗出来的成绩,死□□号,龙头的当家地位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现在这样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拧松螺丝(劳斯莱斯)
第104章 霍山扣的坦白
他是真的觉得现在这样可以为琐事烦恼觉得很好。这让他真真切切体会到自己活着。不是作为老大活着,是作为他两位哥哥的弟弟,他父母的宝贝儿子,他小霍霍的学生,三当家的,侄子?
他忽然不明白了。他知道自己很笨。那就只记住过去的好,跟现在的好,未来的好。旁的全部忘记。愁也好,恨也罢。糊里糊涂,胡思乱想,也就睡过去了。
梦中也记着对自己许诺,“宝珠宝珠,你等我,我有钱了。我现在买得起劳斯莱斯了。”
解决回来的子居本想在霍山扣房里待一宿,奈何敲门没人应。里面还传来他霍老师的声声啜泣。无法,只得回房,祈祷弟弟早睡。
一开门就听到的弟弟嘴里念念有词,凑近一听,听清后身体一僵。支棱的字差点刺穿纸张。
写日记是霍老师教他的安抚自己心灵的办法。他把这些不能说的话全都记在日记里,不让他自己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跑到外面来。
他怀着这样理智写下那样不理智的文字:
1找出这个叫宝珠的女人
2让爷爷把这个女人卖到西街,一点朱唇万人尝。贱到泥底去!
3如果爷爷问起理由,就说这个女人让他的心受了伤,无法治愈的伤。爷爷想来疼爱他兄弟俩。说什么就是什么。
恍惚间,他又想起,万一小旭到西街发现这个女人为她赎身怎么办。万一那个女人在枕头挑拨他们兄弟感情怎么办。贩卖人口是要坐牢的。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找到问题的核心,不要着急制造另一个问题来掩盖它。这不是解决的办法。
一笔过去把恶毒的计划全部划掉。对着熟睡中咬手指的那元凶,怎么也恨不起来。
窗外月色很美。也许是十五,也可能是十六。
子居起身,把日记本合起来,塞进床底。捂着心口,感觉那处的怒火下去了一半。
他拉开窗帘,站在落地窗前。修长健硕的身体在床上撒下一片阴影。他们之间的距离有点远。他可以清楚看到子居含着的是右手拇指的半块指甲。嘴巴微张。连右眼的泪痣都迷人得不可救药。
从前还有我是哥哥你媳妇儿这个假名头,用零花钱买他撒娇说几句违心的话。如今,他伸出手,刚好够到床边,就是触不到床上那人一根头发。
他想这样的距离刚刚好。咫尺天涯。
旭,你知道我爱的人是你吗?你知道你一直在伤害我吗?他在无人清醒的夜里,用自己创造出来的距离逼着自己痛醒。
凉风吹来,很冷。子居的唇开口好几次。最后,“呵呵!”
你用兄弟情去解释你对我的撩拨。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解释。你利用我去接近外面的世界?你把我当作踏板去娶你的两个媳妇儿?
“休想。”月色的背面,一张嘴说与自己听。更像是给自己下的毒誓。
次日下午三点,旭坐在家中地毯上,接听温放来电,庆祝他两外甥双双考上重点初中,夏威夷旅游费用他全包。
“终于来到这个时候。”放下电话,旭呆呆看着不远处的霍山扣。
后者找不到剪刀,正用伸到身侧躺着的派森嘴里,让它帮忙咬断缝好的T恤线头。派森侧着脑袋龇牙咧嘴,白森森的犬牙被它用来磨线头。
“小霍霍,舅舅说为了庆祝我考上纪念中学,带我去夏威夷。害怕吗?”从前,霍山扣的生命就停止在这个时候。
霍山扣摇摇头,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就连自己的生死也依然淡淡的。揉揉派森的脑袋。夸了几句。缝好了粉的,霍山扣又拿起另一件白的开始缝。
“别缝了。你听我说。”旭抓起那白T恤扔了。
霍山扣喊一声,“派森。”
后者马上起身给他捡回来。霍山扣抖抖灰尘口水继续缝。半点没有受他影响。就连派森也在摇过尾巴得到奖励的摸摸头之后再次安静趴好。
旭试着跟他讲道理。“一般来说,这种针线活,呃,就是,你看,这在旧社会还叫女红不是?”
“所以呢?男孩子就不能缝衣服?”霍山扣缝线的手法娴熟,行云流水又是一针。
贤妻良母啊。旭怒其不争。“就是。小霍霍。你争点气哦!我瑞哥哥可是霸气侧漏的说。”
“我知道。瑞瑞工作的样子很帅。可这跟我做女红有什么关系?”三两句话,霍山扣已经缝好了衣服。拿起毛线钩针又开始打毛衣。
“有关系!你还织毛衣!我那个去!昨天,附耳过来。”旭在他耳边告诉他昨晚廖天瑞听了一段什么。
“所以说,”旭竖起一根手指,“你不是我嫂子。你是我哥夫啊小霍霍!这辈分不能乱。”
霍山扣左手在钩针上绕一圈,右手刺、挑。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又多织了一圈。捋顺了刚织好卷起来的三圈,哈哈笑着说他想太多。
“我以前还给瑞瑞缝过领带。他也没有你这么诡异的反应。大惊小怪。”
“今时不同往日!凭我瑞哥哥那逆天的学习能力,有什么不可以?除非你自己乐意,”旭大拇指朝下比了个手势,“做这个。”
“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
向来正经的霍山扣有点生气。还要继续打毛衣的时候,旭一把偷过来他刚缝好的粉T恤,手里握着剪刀凑过去,给他两个选择,“这件破衣服,我瑞哥哥。选一个。”
“放!下!”
本想开个玩笑的旭被他教导主任逮住翻墙角不良学生那样的正义感吓到。乖乖双手奉上少女粉的T恤。
“给,给你。”
派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人就吵起来了。呜呜地叫,拿脑袋蹭着生气的霍山扣。
霍山扣推开派森,接过粉T恤,还是那么正儿八经的训斥语气。“你知道这件T恤是谁的吗?就敢给我剪?”
派森嗷嗷叫,一会儿站这边一会儿蹭蹭那个。
“闭嘴!”霍山扣吼它。
派森委屈巴巴地趴下去,拿前爪盖住耷拉下来的耳朵,不叫,不闹。
旭死命摇头。望他看在自己不知者无罪的份上原谅他。“我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
“我不会拿这件T恤跟你开玩笑。我开不起。我三姑姑今年新给我做的T恤。外面要买还买不到!你敢动我三姑姑的东西?你再动一下试试?”
霍山扣抬起下巴,在他面前扬了扬手上的粉T恤。
旭小心躲着那汩汩往外冒的火气,嘴里,“不敢不敢”,腰要低到尘埃里去。什么小霍霍孝顺体贴,什么霍三娘苟富贵不相忘,宁三哥长贫难顾照样顾,霍秋水警官正气凛然浩气长存的奉承话张嘴就来。
“霍家人都是好样儿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错了。小的不该拿这事儿开玩笑。”
感觉对面没了杀气,旭才慢慢抬起头来。
霍山扣余怒未消。指着他额头骂。“两兄弟都一个样儿。看见衣服就想撕。拿着剪刀就目中无人。能不能好好说话?开了窗就进来,二话不说就撕我衣服。我还以为进贼了!”
旭歪着头,听霍山扣说起昨晚廖天瑞翻窗口进客房,一双手把客人被子衣服全撕就差内裤没动的轶事。
“所以说你要重拾男人的威风啊!小霍霍!”
“你给我闭嘴!我还没怪你。你教瑞瑞的都是什么?你自己老司机就算了,还想拖我瑞瑞上去开火车?教无教法。没点科学态度。殃及我这个池鱼,祸害我这个无辜。你知道这粉色,我三姑姑染得多辛苦吗?”
旭半跪在地,点头如捣蒜听他说。
“我一个人在孤儿院,倒不是缺衣少食那种。可我三姑姑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她以前也每年都给我跟哥哥寄一件自己亲手织的白T恤。我家出事之后啊。这白T恤是一个月一件地寄到院长手里。
院长还拿着冬天的手织毛衣笑话我怎么又是白白的。没办法啊。我三姑姑怕我小孩子皮肤嫩。碰了化学染料会过敏起红疹子。
不许笑。
我三姑姑眼里我就是个孩子。三哥,就是温泉项目时候你见过的那个呆呆的大块头宁三。你还记得为你说我娘气的那张白手帕吗?
三哥说三姑姑还试过自己煮草做染料。她搅动染料桶的时候累得倚在杆子上睡着,不小心就掉进去了。宁家人多,马上救上来。还好没事啦。不过,我们儿子侄子几个联名上书求她别闹了,白的就白的,我们穿。她这才不再折腾自己。
要说我还有什么亲戚可以往来,那就只有三姑姑一个,仅此而已。
她现在听话了,不折腾了。这粉色的T恤,全世界就这么一件!你敢给我剪?我跟你拼命!”
在全世界都像躲病毒一样避开你的时候,这个三姑姑用自己笨笨的手,织就了一件又一件的白T恤,给遥远的亲人一点点温暖。
霍家人喜穿白,不是没理由的。
在那段父母双亡表哥被带走孤身一人缩在角落的日子里,是这个三姑姑遥寄白毛衣披在他冷得瑟缩的肩上,陪他度过那段无法自立又渴求早日还债的苦日子。
霍山扣抱着缝了线的粉T恤心疼得又要哭泣起来。派森抬起头,呜呜地舔掉他眼角的泪水。霍山扣连同衣服把派森一起抱起来。
“我都不舍得穿出去,怕被灰尘弄脏。好好地穿在家里都能受伤。都是你的错!”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你别管是瑞哥哥剪的还是我剪的,反正都是我的错,怎么都是我的错。我道歉。我认罪。我错了。”
霍山扣扑哧一声笑。调匀了呼吸,凭着忍忍忍的神功,那心火一点点被压下去。慢慢平复了心情,不再迁怒于人。
霍山扣放下打到一半的毛衣,打了两杯西瓜汁。给派森喂了狗粮。衣服也缝好了,罪魁祸首他又舍不得怪罪,迁怒旭是大可不必。客厅到厨房,一来二去走了一趟,霍山扣的火气烧完了,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喝了一口西瓜汁,忽的想起什么,美滋滋进洗手间端来一盆水。
“我三姑姑力气不大。脑门儿倒是不小。主意是一个接一个地来。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这衣服里另有玄机。”
粉T恤浸水里,捞起。湿了一小片。派森惊喜得嗷嗷嗷叫。旭靠近去细看,竟然是字。
“完了完了早知道不跟他说了。十八去找你跟秋水啦!不过山那么聪明。未必斗不过坏心眼的十八。山啊!我教不了十八!你帮帮我咯!教训他也没关系的。”
“还有这个。”霍山扣脱了身上小一个码的白T恤。反过来让旭看衣服里面。
里面竟然绣了一封信。信里少女藏不住的兴奋扑面而来。
为儿子帮她买酿酒的陶罐而欣慰。为丈夫在老父亲面前赞赏她识大体而窃喜。即使是在其他妻妾酸酸的语气中得知的。也有对天气好的感慨。对明年白米酒的希冀。可见绣者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愉悦。
但是衣服正面根本看不出来绣字的一星半点。
“她在里面挑起半层布片绣的。好像是一种新学的绣法。前阵子还让三哥打电话问我穿得舒服不会不会磕着背难受。”
说是前阵子也已经是上一年做的衣服了。有点儿小。霍山扣把衣服艰难穿回去。中途卡住在脖子那里。派森帮他咬着袖子扯。好一番折腾。
旭看着那人平摊的小腹很是担忧。上面没有一丝肌肉。虽然腿上还有点力道。额头也够硬。可要比得过瑞哥哥一身好功夫,那还差得远呢。
“别干这个了。瑞哥哥不喜欢你这么软糯的样子。”
旭的语气几乎是恳求。“我教你做俯卧撑。半个月练八块腹肌。不难的。”
“我知道。”
霍山扣穿好那小一码的衣服有点累。松了松绷紧的肩膀。“他总是风尘仆仆,电光火石就把事情都完美地解决了。我还在那里慢吞吞地抓虫。”
霍山扣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吗?加上这一世,我一共重生了18次。失败了17次。每一次都死在夏威夷。死在瑞瑞手上。
10次,段家那小子用我威胁他。瑞瑞一颗药丸子下来,我连真相都听不到就死去了。也许他是真的待我有心,才这般不愿意我死都怀着恨。但是那有心,自始至终只是主人对家犬的心。
6次,我听完了段家那小子的话。不过是一条狗。真的是这样。如果我不奢望太多,安心做一只家犬,也许会比现在幸福得多。
唯一一次不一样的,是我从一开始就放弃了跟瑞瑞相识。跟你们相识。
那一次,我求牛仁帮我还清债务。代价是我去觉醒。没有谁可以牵挂,我只知道躲房间里写代码。
那时候,派森还没有长大。只知道黏在我脚边打滚。不会开锁,不会自己找狗粮,不会帮我看监控,不会打电话,不认路。我那一世,什么都没教他。
那是我唯一一次寿终正寝。
孤独。无尽的孤独。
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我的世界里无时无刻不是他的影子。在祖师爷爷面前,我逃跑了。我放弃了那唯一的成功存活,再次重生。我还是放不下瑞瑞。
牛仁说我贱。死皮赖脸贴人家冷屁股。我能怎样?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爱他。”
霍山扣第一次重生之后,第一时间修复街道监控系统的数据。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明白了为什么廖天瑞要枪杀、毒死他也不让他听到真相。明确了自己在廖天瑞心里坚如磐石的忠犬定位。
“宁先生让你俩玩俄罗斯转盘的时候,段家那小子藏在你背后先下手为强。所以瑞瑞冲你那个方向开枪。你看到了,便也朝他开枪。我冲上去挡子弹。17次。死了。因为瑞瑞的□□,或者是听了段家那小子的话伤透了心,睁开眼就是被瑞瑞的□□指着额头射杀。最后一次重生,我从修复的数据得知我死后,瑞瑞为我报仇要射杀居。宁先生亲自开枪。瑞瑞倒在我背上。数据到这里戛然而止。时间一下子跳回我这一世重生的那个时候。也是你重生的那个时候。”
霍山扣放下手中西瓜汁,像放下一生功过。“派森。”
派森钻进他怀里,反转肚皮让他摸。揉着派森的小肚子,霍山扣半点没客气。“瑞瑞你会救。需要我帮忙我很乐意。我觉得,就算要我现在死去也是可以的。哥哥上了大陆。前阵子给我写信说自己找到一生的爱人。三姑姑说十八这个顽皮的孩儿也回家了,变乖巧了。三哥升上了二路元帅。三当家平平安安。派森也长大成人,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看着那高兴得像小虫子翻滚的大狗,旭尽量提醒他,“派森长大即可,不必成人。”
“是我们那边的成人。说了你也不懂。算了。我要是死了,派森连同数据库全部交给牛仁。让他乐一乐。省得老是觊觎我家了不起的派森。我的股份、房产、股票基金什么的,全部给瑞瑞。随他处置。遗嘱我已经拿去公证了。只要你能帮我救瑞瑞,尽管拿我的命去换。已经换了17次的命。我一点都不介意有第18次。只要它是最后一次。”
旭把自己杯里的西瓜汁倒进霍山扣杯里,给他加满。“我不会让你死。要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手。”
旭的泪痣都是热枕到烧红了的承诺,霍山扣的大眼睛里只有理智。
“历史是不会改变的。可以改变历史的轨迹的,只有暗云系统管理员。我们是没有权限的。我们只能遵循历史轨迹走。”
旭站起来。小小的身子在霍山扣面前铺天盖地都是近乎发狂的自信。
派森也站了起来。四肢着地,抬头仰望着他。庄严而肃穆。
旭拍着子居的胸膛。那里正蓄满一个天池的力量要释放。
“那你想过没有。所谓的历史轨迹就是我家破人亡,你被棒打鸳鸯。历史于我们不利,我们为什么还要遵循它的脚步?历史是我们创造的。我们做过什么事情,历史就是什么样子。历史是由我们来创造的。”
霍山扣被他的叛逆吓到怔住。
老实说,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有点蛊惑心神。他不是没有犹豫过这个问题。但是他选择了相信、服从。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17次的伤心死亡过后,他的雄心壮志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心中仅存的一丝希冀,就是以命换命。用他的死,换他的瑞瑞一世安好。
如今被唤醒心中那一分抗争,他开始动摇,他问自己,可不可以再尝试一次。
“叛逆出奇迹。我不仅成功拯救了小段子交了朋友。我直播,我有钱,我还成立了公司。我正式和瑞哥哥成为了义兄弟。曦不可能踏入九间房。我也做到了。”
旭昂起头,咕噜噜灌下半杯清凉。坐下来。压下空杯的西瓜汁。掷地有声。“这西瓜,三当家亲自送过来的。”
“你就仗着他疼爱你。”
“可不是?”旭舔舔嘴边红色碎屑,嘿嘿笑着。
派森汪的一声扑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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