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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限重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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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森的眼睛炯炯有神瞪着他。耗子更加不安。

“我,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心里就只有你的主人,你的爸爸。我想着,你那点心思被霍爸爸发现了,他就只能把我们送到宁家去了。那样我就可以跟我的蝴蝶哥哥,”

耗子拉住要走开的那双手,“派森,对不起。”

“他知道了?”

“知道的。”

“你骗我。你们都骗我。爸爸一直在看着,他没去茶水房。他全部都看到了。”

甩开他的手,派森抓狂得原地跳起来。开了床头柜抽出那些耗子小时候跟旭的合照,一股脑儿全部扔进耗子怀里。心底像沸腾的开水,开口只不过是,“你的蝴蝶哥哥!”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去了客房把自己关起来。

这是派森第一次骂人。他没有说什么侮辱性的字眼,耗子却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扔在地上狠狠碾过。

耗子抱着那些合照,脑袋疼得快要炸开了。仰面闭眼倒在床上,嘴里哽咽着喊出,“派森,原谅我。”“派森,我,头好痛。”

往日里,难受的时候派森会化身原形,用四个爪子把他捞进怀里睡。今日不在,耗子梦里兵荒马乱。

耗子记得自己自出生开始就在孤儿院住着。他一直是一个人。直到旭在山楂树下抱起他。他的小旭哥哥,那怀抱总是如此温暖。在举目无亲的孤儿院,小旭哥哥是他最亲近的人。长大之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小旭哥哥突然就不来了。他仗着脑子灵活,哄得管理员阿姨带他这个小孩子出门采购。每一次出去都拿着那些合照偷偷打听。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摸透了小旭哥哥的真实身份。宁曦旭,旭日东升董事长宁正二子,智商超神,身体素质感人。然而,这跟记忆中那个单手托起他的小旭哥哥还是有一点不一样。他的小旭哥哥根本不是人们口中那个三天两头去医院的病秧子。他的小旭哥哥换衣服的时候,胸前大片的肌肉很结实。他的怀抱从来是那么的有力。再到后来,入会的耗子听闻了蝴蝶的事迹。那个一招制敌搞定廖天瑞夺得宝座的蝴蝶。那个长袖飞舞,手下留情,在自己人手下抢回来霍秋水这个条子一条狗命的蝴蝶。那个一拳一武,堪称他们拳术教科书的典范的蝴蝶。那个仗义相助,窄巷踩墙如履平地的胶片记忆里的小旭哥哥。小旭哥哥就是蝴蝶。耗子入清河堂,就是为的见到他。仗着天生爬墙头的灵巧身子,在古董街古老板的指识下,他入了清河堂。他兢兢业业地执行任务,升到草鞋。本想着红棍的册封仪式上可以见到他的小旭哥哥。没想到,派森来了孤儿院。派森打小就跟他心心念念的小旭哥哥住在一起。他羡慕,他妒忌。他找到了接近的捷径。他不惜用假□□威胁派森一起被收养到霍家去。他不怀好意地教派森表白,计划着让他失去霍家这个容身之地。

派森那个傻狗子还跟他约法三章,说什么公平竞争霍爸爸。我们还是兄弟。夜里还会无意识抱紧自己,伸出舌头舔一舔。把自己的脸当糖果吃。

“有够傻的。”

“那条小狗是谁?”耗子惊得从梦中睁开眼。

“睡迷糊了。不管了。明天去了宁家就不会再来这里。”

目的达到了。他马上就可以跟小旭哥哥朝夕相对了。可耗子心里一点都不高兴。

“明明计划进行得这么完美。为什么我会不开心呢?”

夜里,派森回来了。睡在床的一边,离他远远的。

“派森,不要哭。”

床左右晃了一下。耗子闭着眼有点晕。身子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脖子有点疼。派森咬他了。

“毛毛。”派森喊着不知道谁的名字,啃着他脖子,抱着他,睡过去了。

耗子梦里浮现出当初逃出孤儿院的场景,夹杂着一条金毛大狗给黑猫舔毛黑猫还咬着大狗脖子咬出血来的雪花碎片一样的东西。大狗把受伤的它强行带到了霍山扣楼下,乖巧地蹲下来,等着那个小男孩儿开门来。那个小男孩儿把大狗脖子上一圈往中间揉。大狗眯起眼睛摇起了尾巴。“汪!”“派森,你受伤了?哪里来的黑猫?毛毛?怎么都受伤了?哎呀你们!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吗?”“毛毛,猫粮在碗里。我回温放家。你要照顾好自己。别被野狗欺负了。打不过记得跑。美国这边的狗比安居岛大很多。”这个西装革履的白发小男孩儿又是哪个?还有古怪的猫叫声,嘎拉拉骨头碎裂的声音,从身体内部响起来。

古怪。太古怪了。肚子上破开一个大洞的他在梦里抱着自己的双肩,无助地反复喊着,“主人,毛毛好痛,好痛……”

他撑着几近炸裂的脑袋瓜子,辗转一宿。怎么也想不明白。带着这份不明白,耗子到了宁家,见到了旭。

一间房,两张床。爬树上阳台,看着那个人夜里做噩梦那个,只有睡在子居怀里才安稳。早上起来踮起脚尖站在鞋柜前面在子居额头上烙下早安吻。在宁正的车后座,目送他们两人并排骑着自行车说说笑笑去上学。中午或者回来一家八口人吃个中饭。或者不回来,在学校跟霍爸爸廖爸爸一堆七班学生聚餐。

有时候家里就他、派森跟温婉。他跟派森住对门。派森受不了温婉的辣椒酱拌饭,每次都被辣得眼眶红红说想念他爸爸做的番薯糖水。在中心小学,他跟派森不同班。就是坐在一张沙发上,派森也只是埋头死磕数学题。

也不是失恋吧。因为入住宁家第一天那个人就明确告诉他,耗子,我是不是在孤儿院见过你,挺有缘分的,你以后就是我弟弟了,你就叫我小旭哥哥吧。

他说好。晚上趁全家睡得安稳,自己在客厅偷喝他小旭哥哥藏在一楼房间的啤酒。

没喝上两口被半夜起来的派森抢走,倒厨房洗手槽了。

想回去睡觉算了,派森给他手里塞了两颗巧克力。

他看着派森赌气的脸,不明所以。

“我不吃糖。”

刚塞回去派森又推过来。“你不要管我!我们已经绝交了!”

声音太大。两人都吓了一跳。幸好夜深时候,大家都睡得很沉。

耗子要回去一觉解千愁,派森开了糖纸,拉住前面的耗子,一巴掌把糖果塞进去。“酒心的。”

说完,把剩下那一颗塞到发呆的耗子手里。“未成年不能喝酒。不过可以吃酒心巧克力。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还有,我没说过跟你绝交。”

耗子想说我在组里都不知道喝多少白酒,80度的都喝过,你现在告诉我未成年不能喝酒?

“是不是傻?”

耗子一咬牙,咬碎了巧克力,里面的馅儿好像岩浆一样流出来,在口腔里肆意游荡。

耗子细细品味了一下,“还不错。”把另一颗也吃了。

再见他的小旭哥哥,并没有意料中的梦中情人那种感觉。就是现在明明白白失了恋,也是两颗酒心巧克力就解决了的事情。

现在的他只是觉得,原来我的小旭哥哥真的每一天都要吃药。我的蝴蝶哥哥很厉害是因为躲在家里徒手后空翻。飞檐走壁的本事是把家里沙发那几块黑白沙发块儿当梅花桩踩着飞奔才练出来的。他敬仰的小旭哥哥从神坛走下来,成了一个亲切可爱的人。成了他亲爱的小旭哥哥。仅此而已。

“想起来了吗?”派森问。

“想起什么?”

派森低下头,说着没什么,回卧室去了。夜里,还是喊着毛毛,啃着耗子的脖子睡得死沉死沉。

“哈哈,不会做了吧?”耗子抢了派森刚合格的数学试卷,把自己的试卷往他面前一摔,老鼠眼一挑,“求我。”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派森不干。

“我一直都这么坏。是你把我想太好了。”

“不。你忘了。”

派森看着他的眼。似乎透过他这双眼看着不知道哪一个。耗子不喜欢这样。

“下个星期期中考。难道你要继续考个60分给我们的霍爸爸看?”

提到他那不堪入目的数学成绩,派森的脸苦成菜色。

“开玩笑的。你就说要不要我教吧。你希望我教我就乐意教。谁让我好歹是你兄弟呢?”

派森双手合十,一弓腰,“我的数学,就拜托你了。”

抬头,摊开双手。派森肉肉的手心里安静躺着两颗巧克力。跟那晚的一样。

耗子一把夺过,收入囊中。得意洋洋的小手一拍他光光的小脑袋,“没问题。”

派森没有拒绝他的抚摸,耗子心想这算是和好了吧。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再也不敢欺负老实人了,欺负他自己心疼。






第133章 再见团子家
10月初,按照惯例,学校会以文化节的名义举行文艺活动,趁机缅怀钱粮钱将军。还专门从外面请唱戏的过来表演。

校内,每个班都要出节目。写字、用名字做藏头诗算是七班的集体活动。主力军就是刘佳明跟旭。

彩球、灯笼,每个班都像六月的花,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文化节当天,全校不上课是旭最开心的事情。还能随意在人家的白衬衫上写字是他第二开心的事情。

不是很开心的,就是旁边的刘佳明老是要跟他比。

比什么?写字还有什么好比的?喜欢不喜欢全凭感觉。你还指望这些外行人能看出我们俩谁笔力更加苍遒?

“我们比比看谁写的字最受欢迎。干不干?”

旭没反应。因为摊位太多,一人一张嘴吵到不行。刘佳明以为旭没听见,碰碰他胳膊。害旭手一抖,“写毁了。干嘛呢你?”

“比试比试。”

“说了不比。你对我的字有意见吗?”

“不。我很好奇。”

“那你慢慢好奇吧。”低头又去静心写字。

刘佳明自觉无趣,回去自己那一张桌子摆成的摊位前面继续给排长队的同学写字。

周围一直吵吵闹闹没个停歇。不知道写到什么时候,周围安静了好多。

刘佳明抬头,原本排到学习门口的队伍只剩下零星几个人。然而她清楚知道,自己没有写几个字,不可能这么快完。

“小旭,”

“你又怎么了?”

“人都不见了。”

“对哦。哥哥。我哥哥呢?”

“宝珠,怎么回事儿?”刘佳明问拿墨水回来的刘宝珠。

刘宝珠放下两瓶墨水说:“体育馆的表演开始了。子居少爷要上台表演拳术,已经上去准备了。”

旭抬手看一眼蓝色腕表,“哎呀!糟了!”

旭说好要给哥哥打气加油的。虽然子居的拳术他从小看到大,没什么好看的。但是答应了就是答应了。

“我的霸王别姬!”刘佳明扔了毛笔就冲体育馆飞奔。

三人一路小跑,走得很急。旭还没抱怨背上刘佳明跑两步就要人背。她倒仗着特殊时期乱发脾气。

“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写什么藏头诗!写字不就好了吗?浪费时间。”

“我那不是,响应广大群众的要求。”

“你还敢跟女生顶嘴?”

“是是是。不敢不敢。”

“霸王别姬呢!这可是青木上下来的表演团队拿手好戏!要不是老爹不让我去母亲中学那乱七八糟的学校,我早就搬着小板凳去坐前排了。”

旭定定站在原地不走了。刘宝珠没刹住车,撞了上去。旭深吸一口气,“你说什么?什么团队?”

“青木山的团队。”刘佳明可以明显感觉到身下人的颤抖。在听到青木山这几个字之后。

“真是他们的?”旭的声音里有着涨潮时候那种波涛汹涌。显然激动异常。

刘佳明如遇知己,一拳捶他后背,“对呀。井跟团团两夫妇的霸王别姬。你也是他们的粉丝吧?我觉得团团演得最棒了!柔软,不柔弱。简直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别姬。”

“佳明。”

“在。怎么了?”

“扶稳了。”

旭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背着一个人到达体育馆的时候,别说前排,座无虚席。旭当机立断,“去后台。”

“你知道后台怎么走?”

“我不知道顺子知道。”说着真打电话去问。

后台的入口跟体育馆不一样。是从车库上去的。刘佳明紧跟其后走在空旷的车库里。前面入口有工作人员拦在门口。

刘佳明拉他到一边问,“你不给你哥哥加油打气了?”

“去后台打气也一样。看表演要紧。”

“识货。车库我熟,带你走一条捷径。”

刘佳明说着真带着旭逃过工作人员的监视,从另一层楼上去,穿过两层楼中间的通道,从求生通道下去到达体育馆后台入口。扭头看一眼在身后监视前方的工作人员,旭跟刘佳明一击掌,庆祝逃票成功。

撬开体育馆后台杂物房的门,从窗户那里翻过去,就是后台人员换衣间。

“小心。”刘佳明伸手接住有点重量的刘宝珠。

旭走在最前。刘佳明紧随其后,指点一二。

“等等。我不行了。”刘宝珠蹲在原地大口喘气。脸色红扑扑的。

刘宝珠本就没有他们体能好,这上楼梯又翻墙的,实在受不了。能走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实在是没有力气从化妆间走到走到前台去。

刘佳明背起人就跑。旭还要小跑跟上。

“哎?奇怪了?佳明你不是来月事难受吗?怎么这会儿跑这么快?”

仔细想来,好像捶他后背那一拳现在还有点疼。旭拉住前面俩人要她们说个明白。

“呃,”

刘佳明语塞。旭察觉不妥。还是刘宝珠道出真相,“小姐这个月没有如期来月事。胡子倒是比以前长长了。”

“你身体特殊。不能有一点疏忽。有没有去看医生?牛仁怎么说?”

“没有。小姐还硬说没事。不许我告诉任何人。还假装准时虚弱。”

“宝珠,少废话。我这样的身体,谁知道它怎么回事儿。快点儿啦!要错过时间了。”

旭不走了。拉着人要去看医生。刘佳明扒着门,就是不肯走。刘宝珠跟旭一人拽一个胳膊要拉她去看医生。

“不去。我没事。”

“你这是畏疾忌医!宝珠,用点力啊。”

“小姐。你听旭公子的。”

“宝珠!我才是你主子。”

“小姐,旭公子是为你好。”

“我去。我明天就去。今天先去看表演好不好?”

拉拉扯扯之间,刘佳明扒着的门开了。

一个长长的阴影投射在三人面前,彻底淹没三人。

“妈呀。”刘佳明吓得松手掉下来,砸在扑过来垫底的旭背上。

三人抬头仰视。此人目测身高一米九。满脸霸王浓妆的油彩,叫人看了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威压。他还没换好戏服。紧身内衣包裹下,八块腹肌一块块凸出来。

刘佳明咽了一口唾沫,冒昧地问,“请问,你多高?”

“一米九八。”沙哑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每一个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好久没量过了。上一年量的。有什么事?请不要在这里吵闹。我的母亲需要静养。”

这让女的想嫁男的想跪舔的粗犷声音,如此熟悉。旭难以置信地问,“莫,莫大哥?!”

黑道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日升会发展下线一般是横向搜索亲戚关系。这也是为什么日升会为此制定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方案。还是那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杀光了就好了。因此,能加入日升会的,一般都是亲友、姻缘关系带过来的。

另外,必须有引荐人。引荐信还不行。为了安全着想,日升会承认的唯一一种引荐方式只有指识,也就是当面介绍这一种。例如叶寻把顺子推到子居面前。好比古老板锲而不舍劝旭说可以给他指识清河堂的堂主。

像段子那种凭自己本领跟踪三当家三天三夜在九间房门口得到首肯的,不说凤毛麟角,就日升会成立以来,也只有他一个,敢这么干还没有被清扫进垃圾场。

三当家是段子的引路人。而居的引路人,正是这个表哥莫逆。

居很小就知道在遥远的青木山上住着一对夫妇,井叔叔跟团团阿姨。他们有两个儿子。一个是高大威猛的莫逆,一个是软萌可爱的团子。

在2008年9月初一第一学期之前,居并不认识这一家人。哪怕宁正无数次钻他们俩兄弟被窝跟他们讲自己跟井是连襟兄弟,娶的妻子还是双胞胎姐妹,长得一模一样。

初上青木山母亲中学,居以为摆脱曦,得解放,获自由。然而现实的残酷很快把他天真的无知打碎。

母亲中学的住宿环境太糟糕。居推开门看见生锈的铁架床上铺还躺着嗑瓜子把瓜子壳随意吐下铺传说是他将要睡的床上,第一时间关门,上厕所,呕吐。

带他进来的老师带进来就不管了。居走遍整栋宿舍楼都没有找到一个宿管阿姨类型的人物。尽是一些抽烟打牌推牌九的不良少年。

居一刻钟也不想待在这样的地方。他背着重重的书包,拖着行李,靠着手机手电筒一点微弱的光,绕着学校外墙找到了校门。

本来以为还要翻铁枝来着。一看那可以称之为柴扉的小木门,居抬起脚,跨过去了。刚进来的时候没发现门,他还以为藏在了外墙的藤蔓里。原来只有这么个小木门。

“喂!新来的,今晚你住哪儿?”

藤蔓里突如其来出现的高个子吓得居第一时间把书包背到胸前好好照看着。

冲他问话的人就是莫逆。莫逆当时身高一米七,已经相当高大了。在班里简直是坐着都比站在讲台的老师高一截。他跟同学们还打趣说莫逆伸腰是要铁头功顶穿天花板。

开学第一天,莫逆没怎么跟他搭话。倒是活泼可爱的他弟弟团子先跟居打的招呼。所以居那时候对莫逆有一种类似于老鼠看见大象的本能的害怕。然而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认怂,只好硬着头皮节节后退,嘴上强硬说着,“关,关你什么事?”

居后退的身子碰到了障碍物,倒在上面。下面的人呜呼哀哉喊好重。居一咕噜自己爬起来,顺手把地上的团子也捞起来。

团子一直在他身后。天黑看不清正走过来呢,没成想居自己先砸过来了。

这俩兄弟在宿舍柴扉门口把居夹在中间,坐在泥地里。跟他商量今晚住哪儿。

居是很感动这俩同班同学这么惦记着他。然而他很固执地不肯将就这样的住宿环境。居抱着书包反过来安慰他们,“没事儿。有钱愁什么没有地方住?我住镇上的旅馆。对了,镇上哪儿有旅馆”

团子问他,“镇上哪儿有旅馆。”

居气急,一书包砸过去,“你干嘛重复我的问题?我问你,镇上哪儿有旅馆?”

团子接住书包,话语里有一点生气。“我答你,镇上哪儿有什么劳什子旅馆。”

原来除了宿舍环境欺负他,人生地不熟也一起来欺负他这个外乡人。

居总算认清了这个事实。他故作轻松摇摇头。“没事儿。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他站起来要走,莫逆拉住他的手。居回头,听到了世界上最愚蠢的谎言。

莫逆骗他说,“我家新装修一家旅馆,明天开张你要来吗?”

给团团阿姨打下手做饭、帮井叔叔磨石头做油彩作为房租,居在莫逆团子家的阁楼挥霍了他如歌的青春。

三九天,他们仨儿在结了冰的天池畅游。三伏天,他们结伴踩上木板滑草。他曾经扒着一个指节宽的窗台吊在半空,下面的莫逆跟他这个兄弟说,“居你先挂一下。团子撑不住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宁正亲生的。急得放手跳下二楼要跑。在莫逆手下转动着身子像个陀螺叫他抓不住自己。终于还是撞在莫逆坚实的胸膛里,被他骂,“跑什么跑?给我回来!”

居留了下来,跟小团子他爹井叔叔学唱戏。学了一年,没发现什么不妥。

第二年学艺,画油彩的时候居不经意找到了一条百足蜈蚣那么长的伤疤。那个伤疤熟悉得他捧起的手几乎颤抖。

那个伤疤跟他家挂在祭坛十八年那张照片上,那个灯柱下面,那个抽烟的爷爷毁容的脸上伤疤一模一样。

居那两年疯狂长高,身体里缺钙。晚上睡觉总是脚抽筋。莫逆说要上天池抓虾米捞小鱼带回来给他补补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居从前感动万分,这一次,他要搞明白内里乾坤。

东山桃花宴当晚,居在山头等“宁日”。发生了一件挺尴尬的事情。

宁日在天池边等。居躲在大石头后面看。

舅舅温放不知道是不是刚跟温郎君闹过别扭。气冲冲一个人撇开温郎君直接降落青木山天池上方。他又不知道暗号,急中生智开大喇叭喊,“姓宁的王八蛋!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那儿!”

“宁日”站出来。

居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也站出来了。

温放跳下来地面,撤走直升飞机。三人面面相觑了好久。

没有人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状况。

宁日的秘密不能被外人知道。知道的,必死无疑。可这个人,是居。

居先冲“宁日”喊一声,“爷爷。”

“宁日”假装认识他这个孙子,点点头。

居笑了。“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亲眼见过爷爷。爷爷也没有见过我。他说可以见我的条件是我考上纪念中学,可是我考砸了。我认得出你只是因为一张老照片,试问你又怎么认得出我呢?”

“宁日”想了想,“你母亲,曾经把你的照片给我看。我两,三个孙儿长得都很好看。”

“大哥,不用装了。”居苦笑,“你冒充宁日是受谁命令我就不问了,只是,我有一点失望,我还以为这辈子有机会见一见我那传说中的爷爷。好吧。其实并没有。我多可怜啊我!爹不亲娘不爱流落他乡。好不容易有了两个兄弟。以为自己融了进去,亲如一家。为了配合霸王,我连女人都敢演!”

团团阿姨不方便爬山涉水,或者身体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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