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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主角你肿么变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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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枫微微一愣,想了想:“让他进来吧。”
    
    白枫记人的能力比裴南要强上许多,那人一进来,白枫就想了起来。
    “你是主持……”
    说什么呢,司尧是魔教众人已众人皆知,杜灵灵不知所踪,一桩好好的婚宴如今却成如此模样,这婚宴的司仪跑来是要作何?
    物是人非罢了。
    白枫揉了揉眉,有些疲倦道:“有话就说吧,不用拖拖拉拉的,谁托你带了什么?”
    那司仪也见过白枫,常人总是对修道之人多几分关注,而且婚宴时白枫就站在裴南旁边处理事务,自然印象深刻。
    让他有些不确定的是,明明是一样的脸,行事方法却这么快有所不同,多了许多沉稳和压力。
    那司仪不禁又开口确认:“您,您是玄云派的白枫吧?”
    白枫的性子一向有些大咧咧,十分直爽,今天又累了一天,现在见那司仪这样一番话,登时有几分不爽:“我不是难道你是?!”
    司仪赶紧摇头:“不敢。白道长,是如此这般,今日惠风和畅,天气晴好,我在此参与……”
    “你当时婚宴现场么?!”白枫猛地拍了桌子,转眼一想又怕旁人听到,于是喝了杯凉茶,勉强压了压郁气,“说重点。”
    “是,是裴南前辈让我给您带来一张字条……”司仪抬头看了看白枫,语气有些颤道。
    有那么一瞬间,白枫僵在椅子上僵了片刻,接着猛地站起身来抓住那司仪的双肩:“什么时候!?”
    “就,就今天下午试炼进行的时候,裴南前辈在人群里给,我的。”司仪被晃的不稳,断断续续的才说清楚。
    “师兄洁癖,怎么会挤进人群,你休要骗我!”白枫声音高了几度。
    司仪却不服气了:“你,怎地如此说法,此物却是裴南前辈在人群中给我的!白道长若是不信,亲自验过便是!”
    白枫动作一顿,突然有了几分冷静,他坐回位置上,又为那司仪亲自斟了一杯茶:“且请拿出于我。”
    那司仪低头在袖中翻找,不多时便拿出一张纸条,叠的整齐,确实是认真对待:“白道长请。”
    白枫双手接过,缓缓的打开。
    眼底先是掠过一抹藏不住的惊喜,然后惊喜变为惊讶,最后由惊讶变成了失望。
    纸条很短,只聊聊四字。
    确是裴南的字。
    “甚好,勿念。”
    白枫有一瞬间的空茫,他将纸条按照原理的折痕合拢,又重新打开,却发现仍旧是拿四字。
    茫然中便多了几分绝望。
    从小教导他的师兄还活着,却似乎不再准备见他了。
    “师兄他……还说其他话了么?”
    “未曾,裴南前辈很快就离开了。”那司仪双手抓着茶杯,却没有喝一口。
    “听清,了吗?”
    “白道长,我与裴南前辈距离很近,不会听错的。”司仪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我便告辞了,叨扰白道长了。”
    白枫将纸条折好,又收起来,一同站起身,从钱袋里取了些银钱:“感谢,辛苦了。”
    司仪伸手推拒:“白道长不必如此,能为仙家传话也是小可之幸了,折煞了。”
    白枫还是将银钱塞入了司仪兜中,又将那司仪送出门去,然后愣愣的坐回了椅子上,像是在发呆。
    
    可惜安静了没一会儿,门外却有传来了喧嚣声,还伴随着拿司仪的讨饶声,一同传入了白枫耳里。
    到底是刚刚才帮忙传话的人,白枫还是推开门看了看,却发现是楚嬛捉着那司仪站在自己院子前,楚嬛一张捆缚符将那人放在一旁,那司仪呜呜咽咽的,极力想挣脱的模样。
    白枫与楚嬛许久没打过交道了,见这一出,难免有些疑问。
    “这是怎么了?”
    白枫从院中走出来,确认了下确是刚才那名司仪。
    楚嬛冷冷一笑,语气里有些讽刺:“玄云派新的大师兄?就说你比不上裴南,果真比不得!这人刚从你院中出来,就鬼鬼祟祟跑去烧一张纸条,我正巧夜巡路过,撞在了我的手上。”
    经过刚才那件事,白枫对纸条有些敏感,听到后立刻问道:“什么纸条?”
    楚嬛冷哼一声:“什么纸条,我夺来时已经被他烧了大半,看那字迹像是裴南的!”
    白枫猛地一颤,又碍于不敢大声,声音压抑低沉的吓人:“师兄,师兄的?!”
    他走到那司仪面前,狠狠的对着拿司仪踹了一脚,直接将人踹倒在地上,正待要踹第二脚,却猛地被一旁的楚嬛拉住了。
    “你是傻了?!这是哪里,犯什么病!”
    白枫冷静下来,对楚嬛疾声道:“那张纸条在哪里?”
    楚嬛看他这副样子,竟也没有说其他话,将纸条取了出来,果真已经烧了大半,脆弱不堪,只能勉强看出写在后面的几个字。
    “……花岭,望君识器知体,担当重任;吾自会寻道,不日再会。”
    烧掉的恰巧就是,裴南所述的自己所在的方位。
    白枫气得骨节泛白,从腰间拔出剑就要解决了那个司仪,却又被楚嬛拦住。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看到你师兄给你写的了么?!你杀了他有什么用?”
    白枫深深吸了一口气,长剑指着那司仪的脖子,只需要轻轻一挑,那人必定顷刻间命丧于此:“为何要给我假的纸条?”
    那司仪抖了抖:“我,我……说不得,说了那人会杀了我的,说不得啊……”
    白枫气笑了,脸色极其难看,剑尖向前递了递:“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自幼在玄云派长大,虽然天赋只能算个中上,但都是由师父亲自操练,玄云心法和动作气势逼人。
    那司仪见之前白枫态度都挺好,便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突然翻了脸,竟然提剑就要见血。
    “说!”
    剑已经碰到脖子,冰凉的触感像是一条蛇一般爬行开来。
    楚嬛蹲下来,在那司仪身边笑了笑:“你说了,此地就我们二人,说不定还能为你保持沉默,让你多活一阵子想想如何保命;不说,现在四下没人,一剑下去,你连声音都发不出,怎么样?考虑好了么?”
    那司仪抖得厉害,闭着眼睛双手抓着衣袖,冷汗顺着额头不停流了下来。
    过了半晌,他颤着声音说:“我说,我说,我都说……求求两位仙人,你们能不能先帮我把身上这东西解开?”
    “不必想着逃走!”过了这一阵子,白枫已经冷静下来,“你说,还能多活几天,不说,现在就死!”
    明晃晃的灵剑转了一个剑花,那人吓得向后一退,屁股下湿了一块:“不解了!不解了,我现在就说!仙人饶了我!我也是被逼的!”
    “说!”
    “是一个,是一个黑衣服的男人,长得很俊秀……”
    
    楚嬛与白枫对坐在桌前,从刚才回来开始,白枫就未曾说过话,只会眼底神色忽明忽暗,最后又暗了下去。
    “怎么?听到那该死的司仪说你没沈清棠有气势,觉得你好欺负,就听沈清棠的话讲假的字条给了你以保全自己,不爽了?”楚嬛动作优雅的给自己斟茶,然后抿了一口。
    他们最后还是放走了那司仪,正道仙家总归还是讲究为善的,威胁而已,总不会致人必死。
    那人受了沈清棠的威胁,若是不交假的字条给白枫便杀了他;那人又恰巧有些良心,便想着若是白枫能保护他便将真的字条给白枫,若是不能便听从沈清棠的话。
    结果却已知。
    见白枫还是死气沉沉的不说话,楚嬛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语气带了几分嘲弄:“不过那司仪选择也没错,沈清棠看上去的确比你有压力感多了。”
    白枫终于有了些反应,他低了低头,无助的用双手无助后脑勺:“师兄明明留了字条给我,我却还是不知道他在哪里,我真是没用!”
    见他难过,楚嬛又是大家闺秀出生,自然不好苛责。
    她叹了口气:“算了,裴南字条上也写了他会想办法离开的,你现在还是先搞清楚自己的局势才最要紧。”

  ☆、第49章 道侣

    楚嬛叹了口气:“算了,你现在还是先搞清楚自己的局势才最要紧。”
    
    黎安寺在周城北郊,一年四季香火旺盛,建筑恢弘大气,颇有韵味。
    裴南在第一次前往极北荒原的时候四处游览了不少日子,也到过不少地方,若觉得疲倦或者被景色所吸引,便会停留一段时间,稍作休整。
    那么多地方,裴南其实早就忘了自己究竟去过哪里了,直到与沈清棠在黎安寺门前停下,裴南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曾经在这里停了许久。
    那年他来到此处时也是一年夏季,周城的气候湿润温和,黎安寺周围栽满了桃花,红艳艳的盛放于端庄的古寺前,平添几分与众不同的色彩。
    裴南觉得自己大概是明白了沈清棠为什么总是认为他喜爱桃花的原因。
    记忆中有隐隐约约想起自己曾经收到过的那封空白信纸,联想到沈清棠的重生,也总算明了了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裴南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到底是自己创作的角色,现在却已经完完全全脱离了控制,而且看情况大有一个朝着不知道什么方向发展的趋势。
    说回来,他曾经之所以在黎安寺停留这么久,也不是因为喜爱看这里的桃花……
    沈清棠收起灵剑,也敛了气息,他身上鬼气深重,其实是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的,两相冲撞,对互相都不怎么好。
    裴南停顿了一下,似乎微微思索片刻,转身看了看沈清棠:“你在这里等我吧。”
    周围前来进香的人来来往往,沈清棠仍一身黑衣,头发竖冠,听到裴南这样说,也不在乎周围的人,在裴南脸上快速亲了一下:“没事,不会有影响的。”
    ==对你若是没影响,那你万一对人家寺里有影响怎么办?
    这句话裴南到底没说出口,浅浅点了下头,迈开脚步进去了。
    正庙前是一个香火旺盛的香台,有人正在叩首礼拜,袅袅的烟雾飘散开来,与黎安寺周围的桃花交缠在一起,多了几分朦胧的气息。
    桃花香也与烟火气缠绕,有了一种独特的味道。
    沈清棠见裴南站在正庙前停住了脚步:“师兄,怎么不进去看看?”
    裴南像是楞了一下,转而回过神来,道:“走罢。”
    
    黎安寺与他上一次前来没有太多变化,时光流逝飞快,却总是善待了亭台庙宇的。
    裴南第一次前来时也是为了进一炷香,他有时总有些信这个,上完之后,本来要去庙中再捐献个功德香,正走到楼梯边缘处,就被院中的老主持笑着拦下了。
    黎安寺是佛寺,按道理说裴南修仙,与佛寺本来无甚缘分,所走道路不同。
    但裴南说到底骨子里并未有修仙一说,他敬仰所有应该敬仰的存在,虽不彻头彻尾的礼拜,却会有所尊敬。
    那次正恩住持为他准备了一间斋房,以供裴南休息,平和的笑道:“阁下修仙之体,竟有缘来此,也乃我寺之幸。”
    虽然裴南在这本书的剧情里已经当了几百年的修仙者,但心里的想法总是没转过来,此时听到黎安寺住持这般说法,更觉得有些惭愧,赶忙站起身回了个礼:“住持谦虚了,虽非同道,但贵寺风景宜人,香火旺盛,佛缘甚佳,能得此一见,才吾之幸事。”
    那住持却仔仔细细看了裴南一眼,摇头道:“仙人之品,怎是我等肉体凡胎可比?敢问阁下所带之物是机缘而得还是自生而存?”
    裴南猛地怔住。
    他行装颇简,除了随身的包袱,无任何杂物。
    而这黎安寺的住持却能看出他身上的与众不同之处。
    与众不同之处……可指的是系统的存在?
    裴南自然不会如实相告,他难得的笑了笑,将此事一带而过:“住持慧眼,裴南不敢当。”
    那日之后,裴南便在黎安寺住了一段时间,第一是因为正恩住持相邀,第二也是裴南想打听为何正恩住持能看出他身上的系统。
    这总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小住十余天,除了偶尔去听住持与他讨论讨论佛法,便闲暇看看雨打桃花,自是一番美景。
    裴南发现正恩住持似乎也只能感受到他有所不同,却不能说出具体,逐渐便放了心,与住持告辞后离开了黎安寺。
    
    黎安寺前清扫花瓣与落叶的小僧已经换了人,裴南和沈清棠给功德香中放了些银钱,一旁记录的僧侣便敲了敲木鱼,开口问道:“两位记在一起么?名字与身份呢?”
    ……明明两人分开捐的钱,难道是因为一起进来就要记在一起?
    裴南正要开口让僧侣分成两行记录,旁边的沈清棠却率先开了口:
    “记一起,裴南,沈清棠,夫妻。”
    那小僧正要下笔,突然一愣,眼睛圆溜溜的瞪大了看着他两,然后喉结动了动:“两位施主,佛门之地,不可以妄语的!”
    从刚才沈清棠最后那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裴南就一口气哽在了喉头,脸上气的一阵白一阵青。
    夫妻个头!
    裴南气得抖着往旁边站了一步,抬起手指了指那僧侣手下的名册:“记成两人的。”
    沈清棠低低一笑,飞快的凑近裴南身边,在裴南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凑过来在裴南的唇上猛亲了口,还熟练的吮了吮,然后又以飞快的速度站直了回去。
    “你看,是夫妻吧?”沈清棠对着那个小僧侣挑眉笑道,“还不快记下?”
    裴南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在香火旺盛的寺庙中被沈清棠当众亲了口,气得快背过气去了。扬着手指就要骂沈清棠,却又看到周围人不时看过来的视线,骂声硬生生的没有出口,闭了闭眼睛,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沈清棠的动作很快,其实发现的人很少,但是一直看着沈清棠与裴南的那名小僧侣却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脸瞬间比裴南还红,握笔的手都发抖,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
    小僧侣梗着脖子对沈清棠骂道:“你……你们!佛门重地!!你们这是!玷污佛祖!污染我,我佛门!”
    沈清棠才不在乎一个小僧侣的话,他着急着去哄裴南,又看一旁的裴南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心知是被自己气的狠了,又看到这名僧侣不依不饶,甚至连裴南都要一起骂进去,瞬间便冷了脸色。
    他平日里一直是温和近人的,与所有人关系都好,不像司尧那般妖娆,也不若裴南的冷清。
    若不是仙家有人见过在极北荒原时沈清棠的那次突然翻脸,根本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也会有那般恐怖的神情。
    “你们,你们两人一看就不是真的来捐功德!”那小僧侣大概见裴南一直不说话,便认为自己占了上风,把裴南揉扁捏圆,“两个男人,恶心!我要叫住持把你们赶出去!”
    沈清棠的笑意从嘴角散去,一双眼底幽深如潭,他盯着那小僧侣看了半晌,唇齿间低沉着溢出几个字:“还有何言?”
    这副表情实在太过于恐怖,那名佛僧终于感觉到了沈清棠的怒气,却没有任何危险意识,他瞪了一眼沈清棠:“凶我又如何!你们怎可在正庙如此行径!两名男子又怎可为夫妻!”
    沈清棠突然咧嘴笑了,与笑意一同出现的是他如鬼影般的右手。
    那只右手猛地抓上了那名僧侣的脖颈,一寸寸捏紧,轻易得如同儿戏。
    沈清棠笑容残忍冰冷:“师兄岂容尔等口述,这些话你还是留在地府去说吧!”
    刚才还香火旺盛的正庙中登时气氛大变,沈清棠若是不隐藏气息,身上的鬼气便很快溢出,香客们纷纷尖叫逃命,偌大的庙宇中便只剩登记处一小块气息。
    那小僧没想到这香客竟然上来就要索命,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一张脸苍白:“这里,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你,咳咳,你怎可开杀,戒!死后要下,咳咳,十八层地狱的!”
    沈清棠笑得更为肆意狂放,眼底也越发冰冷:“十八层地狱?谁送我下?小家伙,你就算死了,我也能让你魂魄不得安宁,永世不得超生!”
    裴南平了平火气,黎安寺终归也算是于他有所得,无需在此生事。
    这名小僧连仙门的外院弟子都比不过,年纪也小,不必较真。
    “阿棠,莫生事端。”裴南伸手去拦沈清棠,“放他下来,我们走罢。”
    沈清棠却并未放手,只轻轻看了裴南一眼,眼里皆是疯狂,语气却出奇的温柔,像是最亲昵的爱语:“师兄不要担心,待我解决了这东西,我带你去他处玩个痛快。”
    裴南正待再劝,从正庙门前却总进来一个人。
    那人步履悠闲,面色虽不太好看,却似乎未太受这正庙中鬼气的影响。
    他走进沈清棠与那小僧身边,一手内扣,鞠了一礼,另一手拿着佛珠转动。
    此人生一副慈善的相貌,宽厚忠和,耳郭下垂,身披住持袈裟,语气平和坦然:
    “善语,你且将沈施主与裴施主记在一起,”他又转了转佛珠,“便记为道侣吧。”

  ☆、第50章 七苦

    “善语,你且将沈施主与裴施主记在一起,”他又转了转佛珠,“便记为道侣吧。”
    
    这小和尚竟然叫善语,难怪这么多话==
    裴南无语了片刻,转头更无语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住持,叹息道:“正恩大师,我与他并非道侣。”
    正恩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个礼,不急不慌的朝着裴南和沈清棠的方向走了过来,没有回答裴南的话,反而是站在了沈清棠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然后手中佛珠转动,低诵了几句佛号。
    沈清棠奴千魂万魄于掌中,见过了别人低三下气惊恐求饶的样子,也根本不在乎此刻自己的神情面色究竟有多吓人,他很早就发现,有些时候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恶念,而这种恶念的根源就是裴南。
    明明他已经离裴南越来越近了,却还是不够。
    不够。
    裴南总是不愿与他在一起,这也罢了,现在却又有别人对他们闲言碎语,那就捏死好了,不过如同一只蝼蚁。
    正庙中已无任何香客,鬼气上涌,席卷而来,甚至即将要盖过庙堂之气。沈清棠在即将下手之时却感觉到有另一人前来,不过那人与他手中这人不同,倒是挺会说话。
    道侣?虽不是夫妻,但沈清棠也是满足的。
    正恩念罢了佛号,又对沈清棠行了一礼:“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善语眼光浅,有所冲撞,老衲替他先致歉了,不知可否先将他放下来?”
    沈清棠比正恩住持还高半个头,善语被他用左手掐住脖子,整个人生生提了起来,离地好几公分,不过这一阵子的功夫,脸色已经全白了,嗓子被掐住,气力衰竭,就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沈清棠居高临下的看着正恩,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你这老匹夫还挺会说话,不过为何你要我放,我就放开呢?”
    正恩脸上表情未有变化,平和正直,面容依旧温和仁慈:“沈施主本领纵然很大,但裴施主就站在一边,您是否真的愿意让他亲眼看见您动手杀人?裴施主曾在黎安寺修整多日,见你这般行事,裴施主也定会不愉的。”
    沈清棠的面色一顿,烧在脑袋里的火像是碰到了一盆冷水一般。
    是了,裴南本就甚少有喜爱之地,却在黎安寺停留很久。裴南本就该憎恨于他的……若是他在毁了黎安寺……
    而且,而且,在长青门之时,裴南的那张纸条上,分明写了要离开他的。
    沈清棠怎么可能会让裴南离开他?
    
    裴南站在沈清棠身后,听到正恩和尚这番话,本来平淡漠然的眼不经意看了过去,刚好看见正恩朝他这边看的神情里飘过一丝笑意。
    裴南没说话,收回了视线。
    他自然不知道沈清棠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估计也毫不在意。
    裴南本就不在意黎安寺这个地方,是死是活,是停是走,一切皆是天意罢了,他之所以想拦住沈清棠,只是害怕自己与沈清棠站在一起,若是沈清棠因黎安寺而成为众矢之的,自己会被无故牵连进去罢了。
    既然正恩想用他来跟沈清棠做个人情,那这人情送便也送了,两相得利的事。
    沈清棠抓住善语的手松了松,善语便直直掉在了地上,整个人瘫在一旁,不住的咳嗽。
    “师兄……”沈清棠转过身来看裴南,一身黑衣的高挑男子脸上竟有几分茫然无措,像是做错了事的孩童一般,他朝裴南走了几步,伸手就要去抱他,声音闷闷的,“师兄,是那小和尚先说你的。”
    这倒像是孩子打了架来告状了。
    裴南站在原地任由沈清棠严严实实的抱住了他,整个人都被圈在怀里。
    裴南自知也挣不过沈清棠,便由着他了,过了好一阵子,冷淡道:“疯完了?”
    沈清棠的下巴靠在裴南肩膀上,低低的“唔”了声,不甘心道:“师兄,本就是那小和尚不懂事。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怎能如此说。”
    什么叫在一起这么久了?裴南冷汗了片刻,大概他的在一起和沈清棠的在一起不是一个意思。
    裴南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也没有伸手去回抱沈清棠,或者说,他从不会伸手去回抱沈清棠。
    “既然疯完了,就回去吧。”裴南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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