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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疯了[快穿]-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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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我这个皇帝可怎么办?我不得小心一点,既然只能预测十个数之后,那我只能继续这么一直问下去了。
  系统:“宿主你……等着。”
  巫舟笑眯眯的:嗯呐~
  而那些男宠被新帝这么突如其来的笑声给吓得更加胆战心惊了,不敢抬头,瑟瑟发抖:这、这皇上把他们招过来,就是看花儿呢?这都跪了快半个时辰了吧?皇上就这么盯着他们看了这么久?
  巫舟并未等多久,系统的声音再次在脑海里响起:“本系统已经请示过了,这一书可以为宿主调整一下金手指,但只能是预示,但既然宿主觉得只是一弹指后并不方便。那本系统决定为宿主改成一日一次的提前预示,不过预示的内容只是有关危及到宿主以及男主危险的大事的预测。若是这一日没有大事发生,将不会预测。宿主觉得如何?可要进行调换?”
  巫舟垂眸思考,从无数次改成一次,虽然次数只有一次,但方便了很多,他不可能无时无刻都紧盯着来询问,反倒是容易错过一些要命的事。毕竟他现在是新帝,还是一个权力不高位置不稳的新帝,想要杀他取而代之的人可是一大堆。
  如此一来,倒是这个能提前对第二日的一次预知,比那个所谓的无限次一次一弹指可好多了。
  巫舟没有丝毫犹豫的同意了,接下来就是脑海里一系列叮叮咚咚的声响,等结束之后,系统大概被巫舟先前给烦到了,直接消失了。不过消失之前,不知是不是报复还是小心眼:“最后一次友情附送提醒:男主即将到达。”
  巫舟:“…………”
  巫舟还在消化即将到达是多久?几乎是同一时刻,门外响起心腹太监的惊呼声:“老奴见过赵大人!赵大人等、等等!您不能进去,皇上已经歇了……”
  回答他的是直接被踹开的养心殿的大门,随着咣当一声,坐在龙榻上一脸不郁的少年对上了站在门外男子那张俊美的脸,一身官袍,将姿容衬托的愈发姿容不俗,身材高大,肩宽腿长,此刻眉眼底都是厉色,皱着眉,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男宠,直接迈着长腿进来了,薄唇抿了抿,朝着那些男宠吐出一个字:“滚。”
  那几个男宠被赵柏晏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吓得浑身一哆嗦,对视一眼,几乎是立刻就爬起来,颤巍巍地往外走,到了赵柏晏近前时,还差点直接摔了,互相搀扶着赶紧跑了。
  巫舟没想到赵柏晏来得这么快,望着男子皱着眉的俊脸,心想这情况不太妙啊,这男主不是出京了明早才回的?难道消息有误?还是这赵柏晏得知前身做的事,连夜赶了回来?
  巫舟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看来这赵柏晏还真的挺忠心的,说赶回来就赶回来了阻止新帝作死。
  巫舟看着男子一步步朝他走过来,一身的气度丝毫不输皇子皇孙,甚至瞧着还要更加矜贵,只是那望着他的眼神,有点不妙。


第75章 某人总以为朕在撩他
  巫舟盘腿坐在那里; 若有所思地盯着靠近的男子。听说这赵柏晏出身不高,后来凭借自一己之力一路考取状元; 因老皇帝是当年钦点他为状元,对其有知遇之恩; 这一路提携; 君臣和睦,加上赵柏晏的确有些真本事,就这么年纪轻轻当了内阁首辅。
  前两年,赵柏晏还不是内阁首辅的时候,因为进阶太快; 成为很多人心目中的佳婿人选,其中就包括当朝崔丞相; 有意将自己的孙女说给赵柏晏。
  可对方直接拒绝了,也不知这赵柏晏怎么说的; 在那之后,赵柏晏与相爷的关系就微妙了起来; 大概很大程度是相爷觉得对方不识抬举; 既然不能为己所用; 那就不如毁了。于是,接下来这两年; 频频使绊子。
  好在老皇帝惜才; 重视赵柏晏; 就这么一路护了下来; 但如今老皇帝甍了; 继承皇位的人选,并不是一向被相爷看好的柴王,这两个月来,若非有赵柏晏私下里挡了下来,怕是前身这个龙椅压根坐不稳。
  可偏偏这刚暂时稳了稳,前身来了这么一出,怕是这些男宠刚进宫,崔丞相那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对方没阻止,这是等着呢,毕竟一个有断袖之癖的新帝,虽说不能说什么,可若是传出去,对新帝的名声来言,那可真是相当糟糕。
  赵柏晏身为新帝辅臣,新帝丢了脸,赵柏晏这个在后面善后的,自然不可能心情会好。
  巫舟望着阴郁着一张脸靠近的男子,突然乐了下,他其实挺好奇的,赵柏晏身为一个大权在握的辅臣,新帝年岁不大、昏庸无能,还特别能招惹是非,这么一位皇帝,面前这位却辅佐的极为忠心,力挽狂澜将对方这个龙椅暂时坐稳了,可他……就真的一点点没别的心思?
  或者,若是对方一旦知晓了权势的好,真的就舍得一直辅佐这么一个昏庸无能的皇帝?
  巫舟心情不然不错,他想到要怎么做了,就算赵柏晏现在没这个心思,可他为何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非要将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忠臣给推出去?他明明能利用这一点关系,一点点让赵柏晏知道权利的好。
  他就不信但凡有点血性有点追求的,接触这么多权势,就真的一点都不心动?不想攀的更高?
  这人啊,只要有野心了……也就水到渠成了。
  到时候对方有了这个心思,他稍微一点拨,对方想登上这个位置,他寻个理由给他这个台阶,不就行了?
  他既不用死,对方也心甘情愿将他给弄了下来,两全其美。
  巫舟摸着下巴,决定暂时先这么干,让对方有这个野心一时半会儿还达不成,需要一点点放权给对方,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傀儡”,一个“空架子”,等插手的多了,那些权势,那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会让他那颗忠心耿耿的心慢慢被野心腐蚀掉的。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怎么过了这一关,消了赵柏晏的怒火。
  赵柏晏大步走到少年面前,紧抿着唇,拢在袖袍下的双手攥紧了,所有的怒火在对上少年波澜不惊的眸仁时,彻底达到了鼎盛。他从接受这个烂摊子就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前有狼后有虎,都在惦记这个位置,头上一直悬着这么一把剑,就等着将他给砍倒在地。
  他死了,面前这新帝绝无活下去的可能。
  从接手他就知道他将要辅佐的这位昏庸无能,除了长了一张好面皮能唬人之外,懦弱、愚蠢、偏执、易怒……赵柏晏不知道为何皇上选了这么一位即位。
  可皇上对他有大恩,这是对方临终所托,那面前这位就算再没用,再无能,他耗尽毕生心血也会将对方这个龙椅坐稳了。
  他也办到了,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将以柴王、崔丞相为首的那些人全部哑口无言。
  对方无能,朝堂之事,他事事亲为,丝毫不敢懈怠、通宵达旦,一连两个月都没有上过榻,他撑了下来,稳定了局势。他离京之前,想着哪怕对方再无能,只要按照他说的,不出乱子,也就无碍。
  当时他还想,好在对方不好女色,暂时后宫无人,他暂时不用处理后宫之事,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是不好女色,他好!男色!
  得到消息的时候,赵柏晏只觉得一股血涌上喉间,这一路回来,都想不用崔丞相将人从龙椅上拉下来,他先将人给砍了,再以死谢罪,去见先帝得了。
  巫舟本来看男子只是阴沉着脸,还沉得住气,可下一刻,看到男子突然宽大的衣袍里有一个东西从里面垂落了下来,他定睛一看:“…………”
  一条金色的鞭子从对方右手的宽袖里露了出来,那颜色、那粗细程度,一看就是老皇帝临死前所赐的那条能鞭打督促新帝的御赐金鞭。
  巫舟思绪纷飞间,额头上有冷汗滴下来,幸亏他来的是时候,还能来得及补救,前身还没做什么,否则,他这一顿打怕是少不了了。能将这赵大人气成这样,前身委实厉害厉害。
  巫舟其实对这些人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在他以为这只是一本书,这些人其实不过是一个人物,他从刚刚传到这具身体里,其实还未真正融入其中,可此刻,他感觉到面前站定的高大男子,对方的呼吸拂在头顶,明明是一个文臣,可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文臣,曾经一鞭鞭死了一个害死了不少黎民百姓的佞臣,再望一眼对方手里紧攥的金鞭,巫舟终于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可这感觉也只是一瞬,巫舟在男子开口前,突然朝对方无辜地笑了笑,拂了拂衣袖,坐直了身体,他身上还穿着明黄色的里衣,背脊停止,头上的玉冠还未摘下来,倒是有了几分朝堂之上的模样,而且,不知为何,总觉得感觉不太一样,可细看,又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这时,新帝突然伸出手,捏着他另外一只并未攥着金鞭的衣袖,轻摇了一下,抬头时,眼神放软了,带了些示好:“赵大人,你何以这般生气?”
  赵柏晏原本表情还有些松动,这是新帝从未做过的动作,他这两个月来将对方的性子了解的透彻,性子易怒不善接触,整日阴沉着一张脸,很难亲近。可他的心思刚放软一分,对方就来了这一句,眯眼:“皇上问臣?臣倒是想好好问问皇上,外面那些是何人?”
  巫舟无辜道:“从宫外找来陪朕玩耍的几个戏子罢了。”
  赵柏晏:“只是陪皇上玩耍?”
  “不然呢?”巫舟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像是才发现一样,长长哦了声:“赵大人,你这般匆匆赶来,莫不是误会了吧?朕这些时日处理朝堂之事,甚感乏累,这不,就让刘公公寻了几个戏子陪朕随便玩闹一番解解乏,怎么,这也不妥?”他坦荡荡地瞧着赵柏晏,他与这些所谓“男宠”还未有实质性的接触,他如今怎么说,那就只能是什么。
  赵柏晏居高临下地瞧着他,“皇上觉得微臣会信?或者皇上觉得崔丞相以及文武大臣会信?”怕是那老狐狸已经知道他进了宫,不时就会请旨进宫,到时候,他想怎么解释?
  “能啊,怎么不能?”巫舟一口就应承下来,还说得斩钉截铁。
  赵柏晏并未开口说话,对方这两个月表现出来的能力,让他着实“叹为观止”,不收拾烂摊子已经阿弥陀佛了,如今这种局面,极为棘手,除非死不承认。但以崔相的心思,绝不可能就这般善了,面前这新帝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到时候三言两语,就漏了底。
  巫舟知道对方不信,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如,赵大人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赵柏晏挑眉,已然没开口。
  巫舟瞥了眼那金鞭,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既然赵大人不信,朕却觉得可行。那若是朕赢了,以后赵大人不许再用这御赐的金鞭惩罚于朕;当然,若是朕输了,任凭处置。”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能让一个成年男子捏着这么一根鞭子揍他?既然都是要解决这件事,不如顺便拿来利用一下。
  赵柏晏许久没出声,只是垂着眼就那么静静瞧着巫舟,仿佛想从对方的脸上瞧出些什么。赵柏晏明明知道自己不该信的,可少年就那么仰着头瞧着他,眼神镇定自若,与先前那个一看到他眼神就躲闪的新帝,的确是哪里不一样了。
  可面前却又的确是新帝这张脸,还是说,新帝一直都在藏拙?
  赵柏晏知道自己不该信,可沉默良久,鬼使神差的竟是应了:“那就依皇上之言。”
  巫舟悄然松了口气,摆摆手:“赵大人还是先将这鞭子收起来。”他瞧着不仅眼疼,浑身都疼。
  几乎是赵柏晏刚收起来的同时,寝殿外再次传来心腹太监的急声:“皇、皇上,崔相带着几位大人……在宫外求见!”
  巫舟与赵柏晏对视一眼,后者冷漠地站在那里,巫舟也不着急,对外道:“让他们进来,带到外殿等着,朕稍后就到。”
  心腹太监忐忑不定:“那、那些……男戏子怎么办?”
  巫舟:“留着啊,干嘛不留着。”
  殿外的太监抖了抖:皇、皇上……还真敢留啊?
  可新帝都这么说了,对方只能那么照办了。
  虽然在巫舟看来那就是男宠,可对外自然不能这么说了,收进来的时候,是以戏子的身份进来的,好在前身还不笨,这些男宠还真的出身就是戏子。前身本来看上的是这些人长得自然不错,加上身段好,自小培养能玩不少花样,这样一来,倒是让巫舟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赵柏晏听到“男戏子”三个字,不动声色看了巫舟一眼,眯眼,想到什么,若有所思。
  因为急着确定新帝断袖,崔相等着赵柏晏进了宫之后就匆匆带人也进来了,他们在此之前是确定那些“男宠”进去养心殿内殿近一个时辰的,怕是早就该办的都办了。崔相等到准许进来了,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外殿,他们到的时候,巫舟还没到,只有赵柏晏一人面色阴沉的站在那里。
  以崔相为首的几位大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走过去,哎呀一声:“赵大人不是听说你出京办公了?怎么提前回了?别是赵大人也听说了那件事吧?没想到皇上……竟然玩得这么开,这连男子竟然都……”
  他这么一说,其余几人也都上前明面上说是安慰实则是暗讽两句,他们是崔相那边的人,崔相对这位内阁首辅不满,他们自然当仁不让,这两个月不是捏着圣御很是得意吗?这下子提到铁板了,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皇帝,就算再有本事,摊上这么一位,早晚也要被连累死。
  赵柏晏只是冷冷看他们一眼:“廖大人,祸从口出,你听说什么事了?本官怎么不知?”
  廖大人扫了他一眼:装,还继续装,死鸭子嘴硬是不是?崔相早就派宫里的人监视着了,那些“男宠”可一个都不能出宫,有这些人在,证据确凿,皇上还能抵赖?
  “赵大人你这就不对了,就算你不想承认,皇上宠幸男宠的事,这也是板上钉钉的……”
  “哦?朕宠幸男宠?不如,廖大人亲自跟朕说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朕宠幸男宠了?嗯?”随着这一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暗处抬步走了出来,一身龙袍裹身,身材纤瘦却高挑,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拽了一下玉冠上垂下的流苏,冷冷睨着变了脸色的廖大人,阴测测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众太监,倒是颇有气势。
  廖大人没想到皇上竟然来得这么快,平日这新帝爱拿乔,不折腾个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的。
  廖大人被崔相瞪了眼,赶紧跪了下来:“老臣妄言,皇上恕罪!”
  “嗤。”巫舟轻飘飘瞥了他一眼,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了过来:“恕罪啊,当然能行啊,可太能行了,朕这人吧……特别宽容大量了。”
  廖大人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出来,就感觉新帝走到了他面前,直接抬起脚,明黄色的残影一晃,他就直接被踹翻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只龙靴踩在了他的胸口上,使劲儿摁了摁,吓得廖大人一声“皇上”,就被头顶上方介于青年与少年的新帝阴郁狠戾的目光给吓到了。
  他无法出声的同时就听到新帝继续道:“恕罪可以啊,妄自非议当今圣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就亲自帮你摘了这乌纱帽好了。”说罢,直接脚尖一点,踢飞了廖大人头上那顶乌纱,之后完全不给对方机会,直接甩了一下广袖,转身:“来人,张嘴三十,赶出宫去!”
  大步继续往前走,到了主位上,撩起衣袍,旋身而坐,抬眼,冷笑地扫了一圈被这一幕震慑到的几位大人。
  连崔相都没想到这一向软弱可欺无能的新帝突然来这么一出,先声夺人的让崔相等人原本的信誓旦旦给震慑了一半。可崔相连先帝都不惧,只是恍了一下神,就垂下眼,拂了拂衣袖,行礼:“老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的臣子随即跟着跪了下来,行礼。
  赵柏晏不知何时站到了巫舟身后,没说话,只是静静瞧着这一幕,不过眼底显然也闪过一抹讶异,想到先前的猜测,眯了眯眼,继续静观其变。
  巫舟没说话,就那么瞧着一干人等,“崔相,你也是老臣了,朕本该敬重,可崔相这大晚上的突然带着这么一行人就进了宫。朕原本以为你这是有要事,朕放下正事就来见尔等,结果,却让朕亲耳听见朕平日里信任有佳的臣子编排与朕,说朕玩弄男宠?这样子午须有的事,崔相以为如何?”
  巫舟这一段话,直接打算了崔相原本想跪下给廖大人求情的话,这一耽搁,廖大人已经被直接捂着嘴拖了出去。
  崔相是个人精,面前的情况让他更加谨慎,暂时放弃为廖大人求情,恭敬道:“是老臣失职,一时不察,让他冒犯了皇上,还望皇上息怒。不过,老臣这次贸然进宫,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莫不是崔相也觉得朕玩弄男宠?”巫舟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脸上没表情的时候,威严加重,让旁边的赵柏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崔相垂眼:“老臣自然不会这么认为。正是因为相信皇上,这才听闻之后,心急担心皇上会受到这等流言蜚语的中伤,这才匆匆进宫而来。陶大人,你还不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相这话完全将自己摘了出去,明面上是为他这个新帝着想,却是干着要将这件事“坐实”的心思,却还唱红脸,让别人唱白脸当那个坏人。一旦事情不如他所料的发展,他还有后退的余地……啧,真是个老狐狸。
  不过巫舟也没打算真的动这个老狐狸,实力悬殊太大,弄不过。
  崔相口中的陶大人,立刻就梗着脖子:“皇上,微臣为了我大季国的江山社稷,今日也要讨个说法以慰先帝在天之灵。先帝刚甍不久,皇上您竟然公然在宫里召唤男宠宠幸,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微臣替先帝寒心!替大季国不平!”说罢,猛地磕了几下头,再抬起手,朝着上天一拜,“今日微臣就死谏了,还望皇上早日改过自新!莫要执迷不悟!”
  巫舟一直等他说完了,才冷笑一声:“朕很是好奇,陶大人是从何处知晓朕召了所谓‘男宠’进宫宠幸的?”
  陶大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敢说不是?”
  巫舟冷笑:“朕暂且不言这所谓的墙从哪里透的。既然诸位爱卿在此,朕就好好跟你们说道说道。来人,将那些男戏子都给朕全部喊来。”
  崔相愣了下,皱眉,他们早先就让宫里的人看好了,甚至猜到皇上怕是会推诿抵赖,没想到,对方自己将人给带来了?怎么回事?
  而随着巫舟话落,早就被带到殿外的几个“男宠”都被带了进来,一一跪好了:“奴、奴才见过……皇上,见过诸位大人。”
  巫舟抬抬眼皮:“给朕将上身的衣袍脱了。”
  “啊?”所有人都震惊了。
  “怎么?要朕说第二遍吗?”少年眉眼一冷,阴郁的目光还真挺吓人。
  那几个“男宠”立刻将上身的衣服给扒干净了,露出了白皙瘦弱的胸膛。
  “皇上!”几个大人捂住了眼,“皇上你这是作甚?”
  “你们不是说朕宠幸他们吗?朕就让你们好好瞧清楚,朕到底怎么着他们了?看啊,不是一个个大晚上来向朕讨说法吗?朕就给你们这个机会!”巫舟拿起手边的一个花瓶,直接朝着跪了一地的人砸了过去,角度刁钻,在身前碎裂,没伤到人,可这个震慑效果却是有了。
  一时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崔相看到巫舟的举动,皱皱眉,觉得事情怕是不如预料的那么容易了,对方敢这般,怕是……还没成事。可这些人在皇上的寝殿待了这么久,竟然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崔相率先回头朝那几个“男宠”看过去,果然,身上干干净净,甚至连一个印子都没有。
  有崔相带头,其余的大人也偷偷看过去,这一眼之下,心里莫名咯噔一声。
  巫舟瞧着这一幕,指腹在龙椅的扶手上点了点:“朕且问你们,你们是什么身份进宫的?”
  几人对视一眼:“戏、戏子……皇上最近疲于朝堂之事,身心伐累,就召了奴才等人进宫,为皇上唱戏表演解闷。”
  巫舟:“朕可与你们任何一人欢好了?”
  几人吓得一抖,其中那个曾经被说过要是抓到了能先玩的“男宠”心里一咯噔,当时皇上是说玩了,可没说就是那种……莫不是……他们一开始就误会了自己来的身份?皇上真的只是跟他们玩玩?是名义上的那个“玩”而不是暗地里的那种不堪的玩?
  想到当时伸进皇上衣袍被推开的手,那“戏子男宠”抖抖抖:“并没有……皇上并没有碰奴才等人,反而还在奴才等人想要贴身服侍时推开了奴才等人,是奴才等人没有能为皇上排忧解难……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一溜儿的“戏子”谢罪,惊呆了所有人。
  说好的断袖呢?皇上还将他们伸过去的手推开了!那皇上你到底偷偷召这些人干嘛?就进宫真的听戏?
  有疑惑的大人还想开口,被知晓今晚上无法成事的崔相用眼神阻止了。
  那些人没敢再开口,崔相回过头呵斥他们:“都是你们乱猜,让老夫也差点误会了皇上!皇上从不近女色,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等事?还不给皇上谢罪!”
  那些人立刻磕头:“皇上恕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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