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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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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瞪他:“有什么不合适的?烧越快退下去越好。如果高烧一直不退; 重则性命不保,轻也会烧成个傻子。”
  大夫匆匆忙忙地拿了烈酒过来:“你先给他擦着。我去熬点药,熬好了你想办法叫他喝下去。”
  顾如琢拿起帕子; 沾了酒,先给容瑾擦额头面颊和双手。擦完这些地方; 他为难地顿住了手。他昨晚好像听姑娘说; 他是个男子; 但是其实完全没什么真实感。再加上他还记得容瑾竟然答应了他; 这让他很怀疑自己昨晚只是在做梦。
  他并没有犹豫太久,就算昨晚真的是做梦,姑娘真的是女子,那也不得不冒犯啊。大不了,到时候再给姑娘赔罪,要杀要剐都可以。
  顾如琢咬咬牙,慢慢解开了容瑾的衣襟。
  里面是一片平坦。昨晚的事情都是真的。
  顾如琢呆呆地看着容瑾的上身,他并没有感到强烈的震惊,也没有感觉到昨晚那一瞬间控制不住的热血上头。
  他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人给攥住了,叫他心疼到不能吸气。
  容瑾白净的身上,有很多青肿和淤痕,看上去几乎是触目惊心。
  为什么昨夜,我竟然没有注意到呢?我看他的那一眼,为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呢?我,竟然,在那一瞬间,只想到了旖思和杂念。我,我竟然是这种人吗?
  他满怀着对自己的厌弃和对容瑾的心疼,很轻地用帕子给他擦拭身体。
  容瑾身上有些红肿的伤口,顾如琢怕它们发炎,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能用烈酒去擦。酒精碰到伤口,激起强烈的刺痛感。容瑾似乎在昏迷中也感觉到了这种疼痛。他努力想要睁开眼醒过来,却还是陷入在混沌之中,嘴里却开始控制不住地乱喊,说胡话。
  “爸,妈……”
  顾如琢的手微顿。就算在容府,也不存在容瑾的母亲这个角色。阿瑾这是在喊谁?
  容瑾不停地喊着话,大部分含糊地听不清楚,只有只言片语落入顾如琢的耳朵里。
  大部分是在喊“爸”“妈”,有时候,会叫“哥哥”和“小妹”。
  还有一些杂乱无章的句子。
  “对不起……”
  “你骗我……我不信……”
  顾如琢完全听不懂,他只能一遍遍地给容瑾擦身体。他心中毫无旖思,只噙满了爱惜和疼痛。
  擦了很久,大夫来敲门。顾如琢出门去拿药。
  “你想办法叫他喝下去。每过一个时辰,就再用酒给他擦一遍。小心点,别让他着了风。”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然直言,“如果一整天都不醒,那恐怕就不太妙了。”
  顾如琢空着的那只手在袖子中攥紧:“多谢大夫。”
  容瑾一直没醒。喝药的时候,顾如琢只能用了小勺子一点一点往他嘴里塞。有的咽下去了,有的没咽下去。一大碗药,倒有大半都洒了。
  到了半夜,顾如琢几乎崩溃了。他坐在容瑾床头,死死地握着容瑾的手,感觉心如刀绞。
  他的视线流连在容瑾的脸上,温柔道:“姑娘也喜欢我吗?昨夜姑娘不是亲了我吗?那肯定是喜欢我了。你不要怕,如果姑娘要走,我也跟你去。”
  “不怕的。”他不知道是说给容瑾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最后,他爬上了床,将容瑾连同被子一起搂在怀里,头埋在容瑾的颈间,“你醒醒,我撒谎了,我真的很害怕。”
  “我害怕。”
  顾如琢咬着牙,不想让自己软弱的泣声传出来。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很虚弱,但还是能听出来,有一点点生气的声音。
  “怕,什么?”容瑾的眼睛半睁着,顾如琢甚至能看出来,他是努力想要翻一个白眼,“男子汉,大丈夫,有点,志气行不行?”
  ……
  第二天,容瑾半倚在床上,顾如琢坐在床边,给他喂粥。
  吃完粥,容瑾垂着眼睫,微微低着头:“你昨天给我擦身的吗?”
  顾如琢手里的汤匙一下子跌落到碗里,他的头比容瑾还低:“是。是我。我冒犯阿瑾了。”
  容瑾微微咬了一下嘴唇,不过顾如琢没看到:“那你都看到了。和以前不一样。你不觉得,有点别扭,不舒服吗?”
  容瑾曾经在现实中见过一对情侣,是两个很优秀的男孩子,但是后来分手了,据说就是在最后关头,有一个人还是接受不了。有的人能在心理上接受你的爱人和你同一性别,生理上未必可以。
  顾如琢半天才反应过来容瑾是什么意思,他期期艾艾道:“可,可是,我以前也没看过啊。”
  容瑾被顾如琢噎了一下,满腔杂乱心绪全部化为乌有,他没好气地瞪了顾如琢:“你没看过,难道也没想过吗?”
  顾如琢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样,他几乎是惊慌失措地跳起来,脸比高烧时候的容瑾还红。
  他,他当然想过啊。就算在清醒的时候,不敢去想,害怕冒犯辱没了容瑾。但是睡着了,也控制不住自己啊。但是,顾如琢作为一个二十好几,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亲密关系,同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贺秋生邀他同看春宫图的青年,他怎么能想出来那么细致的场景呢?
  “我,我只,只想过姑娘,不,阿瑾的脸。”顾如琢结结巴巴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然后耳朵红着问,“那,阿瑾,想过谁吗?”
  容瑾:“……”
  容瑾的脸色冷若冰霜:“你一个读书人,问这种问题,难道不觉得失礼吗?”
  顾如琢很委屈:“是阿瑾先问的啊。”
  两人面面相觑。
  容瑾面不改色地转移了话题:“我们怎么离开?”
  换了话题,顾如琢也松了一口气:“我问过村里的人了。这里离盖安府不太远。但是村里的人不怎么去那边。村里只有货郎有一辆牛车,每隔十日会去盖安府一趟。我们十一日后,搭货郎的牛车去城里。然后雇一辆马车,回淮南城。”
  容瑾昏迷之前跟他提过,他怀疑这次的事情,是容家三叔干的。这里离海凤港不远,所以,他没有传信给容家商行。反正容瑾的衣服里,还有些银票。他们自己走,等远离了容家三叔的势力范围,再做打算。
  容瑾皱眉:“十一日?为什么不明天搭上牛车走?”
  顾如琢温声:“阿瑾身子太虚,经不起舟车劳顿的。我们再等几日。”
  容瑾急道:“可如果真的要等十一日,你就赶不上会试了!”
  “赶不上也没什么啊。三年后又不是不考了。阿瑾的身体更重要。”
  容瑾想了想:“这样,你把我留在这儿,你明天坐牛车走。先赶往京城,等离了这边,你传信给容家,叫他们来接我。”
  “不可能。”顾如琢非常坚定,“虽然目前村民都还很古道热肠。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阿瑾,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
  容瑾毕竟长得好,村民又大都以为他是女子,他怎么可能把容瑾一个人留在这儿。
  容瑾失笑:“我是男子啊。会有什么事?”
  顾如琢扶着他躺下,面容平静:“一样的。不管是男子,是女子,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
  都是重中之重,不可稍有怠慢差池。
  “会试三年一次,可是阿瑾这个人,我一辈子才遇上一次啊。”顾如琢给他掖了掖被子,“莫说只是三年,便是永远不去考,也没什么大不了。”
  容瑾有一瞬间的失神:“永远不去考吗?”
  顾如琢以为他不信,也不再多解释:“阿瑾躺一会儿,我去给你熬药。”
  顾如琢走后,容瑾缩在被子里,将眼睛闭上,喃喃道:“一直不考,也没关系吗?”
  系统的声音突然出现:【宿主,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喜欢他,统哥你心里,应该也多少清楚。】容瑾闭着眼睛,神色平静,【我记得,我可以和这个世界的人谈恋爱。】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不太满意:【可是完成任务顺便谈恋爱,和为了谈恋爱彻底放弃任务,不是一回事。你不想回原来的世界了吗?】
  【我想回的。但是统哥你说过,就算有世界任务失败也没关系。明明没有规定任务期限,不是吗?】容瑾的声音带一点恳求,【我想为了他,留在这个世界,到他死那一天,然后再去下一个任务。】
  【确实可以这样。任务不完成也没关系。】系统的声音中带了一点苦口婆心,【可这才只是第一个世界。你就放弃了吗?以后还有好多个世界,每个世界里,你都会遇到很多人。父母,朋友,恋人。每一个都叫你心有牵挂。你全都放弃?】
  容瑾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不一样的。】
  【不管是这里的父亲,还是师父,朝雨她们,我对他们的情谊,我也分不清,是原主还是我。但是顾如琢不一样。从头到尾,都是我遇到他。】
  【我知道,他喜欢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那时候帮了他。但其实我没有那么好,我是因为任务,才救了他。他的心意太珍贵,我虽然知道自己不配,却想接住。】
  系统微默,然后问道:【可是我记得,宿主你早就对他动了心,却一直都没有动摇啊。为什么突然就决定了?】
  一直都很坚定地拒绝他,就算是三年前告别时,也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不会喜欢别人的承诺。这才重逢多长时间,就死心塌地了?
  容瑾没有回答系统这个问题。
  因为他记得,顾如琢在马车上,很危险,随时都会被甩出去,却一直紧紧地护着他;在悬崖上,顾如琢原本是想要松开手,将生路留给他的;最后,小树断了,那个关头,顾如琢是想要垫在他身下的。
  他用命护我,这样的心意,我未能同等报之,但又怎么敢,再找借口理由推脱?
  系统见他铁了心:【行行,但是你还记不记得,原著里,你是被抛弃的糟糠之妻?】
  其实,这也曾经是容瑾的顾虑,但如今:【我自己选的路,如果他背叛了我,我也认了。】
  系统最后不经意道:【你自己想好就行。对了,你可不能怂恿他不去会试。毕竟也是主线任务之一,他考上了状元,我们也能多拿点分。再说,这也是人家顾如琢的前途啊。做人不能太自私。】
  容瑾的手微不可查地捏住了被角:【我知道的。】
  系统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感,始终非常低,几乎可以说,除了最开始提示他去哪里找顾如琢,系统完全没插手过任务的事情。就连当时他俩差点快死了,要不是容瑾唤他,系统也照样不吭声。
  但为什么,他才刚刚提到,不去考会试。系统就破天荒地出现了呢?
  虽然系统好像一直在劝他不要放弃任务,只在最后一句顺便提到了会试的事情,但是容瑾还是察觉到了他真正的意图。
  所以,考状元,才是真正的重点吗?


第34章 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34
  他们并没有真的在村子里待上十一天。
  仅仅在第五天的时候; 陈峰一行人就找了过来。
  当时马车失控,有几个反应快的护卫; 一直骑马追在后面,还没追上; 就亲眼看见他们从山崖间滚了下去。一听到这个消息; 朝雨当场就晕倒了。好在队伍中有陈峰在; 他走南闯北; 见过许多大场面。他立刻带着心腹,想办法绕路下山; 然后惊喜地发现崖下有一条大河。虽然情景仍然凶险,但至少没有在崖下找到尸身; 还有生还的可能。他们顺着河流沿路找村庄打听,竟然真的找到了容瑾他们。见容瑾病的起不来,又派人连夜骑马去城里备了一个马车。
  容瑾给收留他们的乡亲留下了报酬; 郑重道谢后; 登上了马车。
  容瑾靠在马车车窗边:“其他人呢?”
  陈峰这次是半点也不敢松懈; 他骑马走在容瑾的马车边,闻言心领神会道:“我将其他人留在了城中的客栈里。护卫中有卖身契的人,总比没有的多。我让他们互相戒备着。”
  马不可能好端端地突然自己发狂。
  容瑾身边的大部分护卫,都是在容家长大的,卖身契留在容家。先不说忠心不忠心; 要是容瑾出了事; 他们也讨不了好。在陈峰看来; 自然是那些雇来的护卫更有嫌疑。陈峰将他不熟悉的人都留了下来; 只带了自己的心腹出来找。
  容瑾意味不明地笑笑:“那匹马呢?”
  陈峰:“摔下悬崖了。”
  容瑾放下了车帘:“从容家带来的人开始查。尤其是那些,和三叔比较亲近,有些渊源的。”
  陈峰一直跟在顾如琢身边,他并不知道容瑾之前和容三叔起过冲突,闻言:“三,三爷?三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去找如琢之前,在海凤港停了一段时间,在三叔掌管的账目中查出了一点问题。”
  但是,当时因为戴师兄要躲程缨,他走的太匆忙,没有查完。如今看来,那笔账的问题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地多。否则,容三爷是容怀松的亲弟弟,就算贪了些钱,容瑾一个晚辈能怎么着他?就算告到容怀松那里,最多也不过是训斥和家法。何至于杀人灭口?
  容三爷不知道戴师兄的事,他见容瑾走的着急匆忙,肯定以为容瑾是察觉到了什么。
  顾如琢安静地听到这里,主动请命:“我去为姑,不,阿瑾查这件事。”
  容瑾回头看了顾如琢一眼,心中有点不忿。
  同样是掉崖跳水,他病的这么半死不活,如今说话都虚的很;顾如琢只休息了几天,就又变得生龙活虎了。果然同人不同命啊。
  容瑾将自己之前做好的决定告诉顾如琢:“你少掺和闲事。到了盖安府后,我们分开走。我回淮南城,和父亲说这件事;你上京考你的试去。”
  顾如琢一愣:“不是说三年后再考吗?”
  容瑾:“你之前是担心我的安危,眼下我也安全了,你当然要去考。如今不用我们自己赶路,你坐家里的船,很快就能到京都,不会误了会试。”
  “可是,我不想离开阿瑾啊。”顾如琢眼中带着一点低低的失落,“想到又要和你分开,我都不想去考会试了。”
  容瑾唇边掠过一丝笑,然后抬起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别说傻话。男儿志在天下,你赖在我身边,能有什么出息。何况,你学那么多年圣贤书,不就是为了那一天吗?”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一展所长,报效社稷,方不负多年苦学。”
  顾如琢突然怔了一下。他其实一直对容瑾是男子,还是女子,没什么实质性的感触。反正,在他心里,都还是那个人啊,是看着冷淡,但其实处处为他想的那个人;是会耐心教导他,做错事又会怒其不争地骂他的那个人;是会在他假装醉酒后,给他盖上被子的那个人啊。
  但是这一刻,他突然想起来,容瑾也曾苦读过经义诗书,刻苦程度远胜于一般学子。他记得,在他第一次去见戴珣安之前,容瑾给过他一匣自己的文章,里面字字珠玑;他记得容瑾的书房里,放着好几口大箱子,里面装满了容瑾练过的大字,写过的课业。
  阿瑾他,是不是也想过蟾宫折桂,一展所长呢?
  顾如琢温声道:“这次重逢,倒不见阿瑾读经义了。”
  容瑾将手中的那卷游记合上,轻描淡写道:“我学那些,也没什么用。学他做什么?”
  其实真相是,离开了戴珣安和容怀松的监督,他实在想偷懒,根本不想读书。为什么就算穿越了,还要像中学生一样每天背书做作业写作文啊。
  但他总不好告诉顾如琢,其实我就是想偷懒。他们毕竟刚刚进入恋爱关系,直接这么说,也太幻灭了。
  好在顾如琢也没再提这个,他拉了一下容瑾的衣袖,带着一点抱怨的口吻:“阿瑾之前明明说陪我去的啊。”
  这点确实是容瑾理亏,他答应了陪顾如琢去考会试,但他觉得容三爷这件事背后的隐情很重要,他实在放心不下,想赶着回去见容怀松。
  容瑾坦然:“是我的错。”
  顾如琢低声:“那阿瑾是不是该补偿我?”
  容瑾微咳了一声:“多大人了,不准撒娇。”
  顾如琢却看出容瑾的纵容,他伏过身,嘴唇落在容瑾眼角,一触而过,然后心满意足地坐起身。
  他很喜欢容瑾眼角的那颗痣。
  容瑾斜睨了他一眼:“这么好打发?”
  其实容瑾也是第一次恋爱,和顾如琢确定关系的那天晚上,他也觉得动辄心跳加快,局促不安,但是顾如琢实在是,太软,太纯情了。
  就算是两人已经在一起了,他也严格遵循着礼数和规矩,有些亲密的动作,就脸红结巴。能淡定地主动在他眼角亲一下,已经是这些天相处的进步了。见他这样,容瑾几乎感觉不出来和以前有太大的差别,也很难再生出什么羞涩忐忑的心情来,反而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纵容感和宠溺感。
  容瑾不着边际地想:或许如琢根本接受不来床上那点事。其实直接柏拉图也挺好的。但是我也要做两手准备。那这幅壳子就需要好好锻炼啊。虽然累了点,但是满足伴侣的需求,也是每个攻的责任。
  顾如琢听容瑾这么说,立刻俯身弯下来,想亲一下容瑾的嘴唇。
  容瑾却仰脸避开:“我在病中。”
  顾如琢也没有非要亲,他坐在容瑾身边:“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一朝心愿达成,竟也有忍不住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的时候。
  容瑾看他那副有点惶恐不安的神情,忍不住又用手中的游记去敲他的脑袋:“少想些乱七八糟的。有这功夫多读点书。”
  顾如琢的伤春悲秋就这么被容瑾粗暴地打断,于是可怜巴巴地被赶去看书了。
  盖安府内的一间客栈里,朝雨正焦急地等待着。她一见到容瑾病怏怏的样子,就哭了:“姑娘干嘛这样子?下次再有事姑娘就先走,不要管我!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容瑾只好赔不是。
  朝雨拉着容瑾进了一间房,强硬地解开容瑾的领子,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伤痕,顿时哭得更厉害了:“疼得狠不狠?”
  “不狠,有大夫给我开过药了,一点都不疼。”
  顾如琢在外面敲门,容瑾立刻如得大赦,出声喊他进来。朝雨连忙帮他把衣襟掩好。
  朝雨没看顾如琢,对着容瑾郑重道:“奴婢说的是真的。姑娘下次再遇到什么事情,先顾着自己。”
  容瑾安慰她:“可你是里面唯一一个女孩子。”
  朝雨猛地抬头,惊诧又略带戒备地看着顾如琢。
  容瑾安抚她:“如琢知道的。”
  “他怎么知道的?”
  容瑾心虚,面上却看不出来:“在村子里我发烧了,他照顾我,自然就知道了。”
  其实朝雨不是不相信顾如琢的人品,要不她当初也不会劝容瑾接受顾如琢的心意。只是这件事瞒了太多年,她难免有点反应过度。
  朝雨不习惯在外人面前流泪失态,擦去了眼泪,顿时慢条斯理道:“看来姑娘这一趟,还怪有收获的。”
  容瑾平静应对:“我瞧着陈峰大哥也挺不错?”
  朝雨啐了他一下:“奴婢去后厨看看饭好了没。”
  顾如琢神色微讶:“朝雨姑娘和陈峰大哥?”
  “早有情思,如今又患难见真情,应该就是他了。”说到这儿,容瑾也有点惆怅,“其实陈大哥也没什么不好,就在眼皮子底下。朝雨嫁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
  这毕竟是古代,对女子有诸多束缚苛刻之处。
  顾如琢抿抿嘴,没说话。他知道,容瑾和朝雨她们感情极深。
  “算了,不说这个了。”容瑾站起身,“吃过饭,你就直接启程。”
  顾如琢一顿:“这么着急?”
  容瑾耐心地解释道:“早到总比迟去好。你乘船,等到了京都,说不定还能再歇上七八天。”
  其实该更早些去的。他们这次启程太晚了,中途又耽搁,只希望不会影响顾如琢的状态。
  顾如琢虽然不舍,但知晓容瑾向来看重他的前途课业,于是应了下来。
  饭后,顾如琢乘马车去码头。
  眼看马车将要出发,容瑾突然出声:“等等。”
  顾如琢掀起车帘:“阿瑾有什么吩咐吗?”
  容瑾看了看顾如琢的脸,眼中情绪复杂难辨:“突然想到一句诗。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顾如琢就笑了,温声道:“那我不去了,好不好?”
  容瑾半响才开口:“说什么傻话,快去。”
  其实,这一刻,他真正想说的是,要不就别去了。容家也不是养不起你我。原著的结局,到底是给他心中带来了阴影。
  但是,他不能。任务不任务先不说,这毕竟是顾如琢的前程。他不能太自私了。何况,若真有背叛那一天,和所谓的地位前途,又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呢?


第35章 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35
  顾如琢中了状元的消息传回容家的时候; 容瑾正在书房里和容怀松说话。
  下人欢天喜地地进来报讯,容怀松却并无喜色,反而冷笑:“是我走眼了。这样的大人物,不是我们容家能装下的。”
  容瑾无奈:“爹,别这样。”
  容瑾从外面回来,先跟容怀松汇报了这一路巡查的结果。等容怀松空闲下来; 就跟他坦白了顾如琢的事。他既然决定和顾如琢同守此生; 自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容怀松是绕不过的一个坎。
  容怀松当然不同意,直接把他给禁足了; 不许他进京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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