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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一百种路线-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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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却不是两人默契的通信时间,莫非是小师儿与自己分别日久,受相思之苦,所以忍不住要一诉相思?哎呀呀,害羞又傲娇的小师儿,每次自己洋洋洒洒能将情话写满三张纸,小师儿呢,却只淡淡回薄薄一纸,若非有林隼向他汇报小师儿每每独自倚窗静思等等之举,再加上他心中的坚定,换一个人,恐怕都会觉得是自己在一头热吧!现在看来,小师儿分明也已经情难自抑啦……
    然而下一刻,太监的话就打断了梁刹的想入非非,将他生生拖回到现实当中:“韩昫大人接任太常的命令与那北狄战报同日抵达,不过三日,貅公子便向太常令的辞别,言说要去战场赢得武功。估计现在……貅公子可能已经到达北荒了。”
    “……!”
    顿时,种种不可描述的迷离气泡“啪”的一声碎裂成珠,无形无味地消散了!
    梁刹再坐不住,挥手示意太监召那几人进来。然而即使是片刻的等待也是如此的令人心焦,他不由起身来回走动。
    这几人来此,自然是因为北狄侵扰一事。即使面上众人一副众志成城的模样,但诸如大鸿胪、大农令、少府等人,真遇到事儿了,却还是要经过一番推诿避让;而昭仁王爷看似在其中处处圆滑,却也同样暗藏心机:他想要诱梁刹御驾亲征,这言语间便处处带着诱导。
    梁刹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只是他此时依旧扮作哑巴,权且任由这些人在这里唱大戏,心中越发升起一阵对事务的厌烦。
    视线不经意落到书桌上那素雅风流的手稿,渐渐冷静下来的梁刹眼中一暖,心中又俶尔苦笑:‘哎,罢了,只要事关师儿,自己就别想再把持那颗平常之心了。只是,这样慌乱的感觉,却又如此真切,真切得仿佛曾经种种都只是一场平静而虚幻的美梦,而现在才是真正有血有肉活着的感觉。或许这一切是因为,师儿才是自己活着的契机吧。’
    这种心脏狂跳、惊惶无措的感觉,让他新奇而感慨。于此时鲜活无比的心绪相比,曾经的种种都平淡得不可思议。
    梁刹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真相就仿佛是害羞地藏在卷帘背后的小姑娘,一句话不说。
    就这样,在梁刹的全程走神兼将计就计、梁刈的推波助澜和左宋两人的装聋作哑中,皇帝御驾亲征北狄一事就这么定下了。
    最高的领导层次,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都众人一心想要促成此事,自然整个国家机器都开始高速运转。
    不过亲征毕竟不是什么小事,即使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开始调度,但等到一切筹备妥当,大军又浩浩荡荡赶赴前线之时,第一批前线守军和临时抽调募集的邻近军队,早已经和北狄交战正酣。
    两月时间,便有一位令人叹为观止的帅星冉冉升起。
    这个少年英才宛如异星凌空,突然出现,智勇非常。生得风流倜傥,气质高华,但却丝毫没有什么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与出身乡野的士兵亦能视为袍泽。武力超群,一身怪力,骑射更是惊艳。
    伴随着不断迅速累积的人头,是他堪比离弦羽箭一般飞快的晋升速度。而在他飞快取得中层将领的地位之后,他奇谋迭出,斩获颇丰,更展露出非一般的智谋。甚至于他还拥有一身精深的医术,不但帮着军医营救治士兵,而且还毫不藏私,将一些战场上极为便利有效的急救方式倾囊相授!
    智勇双全,医者仁心,这八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难得这个年不及弱冠、长得俊美文秀的少年竟能做的如此出类拔萃。随着前线将领的汇报,这员小将的大名也传遍了赶路的皇帐,正是梁刹心心念念,甚至为了他不惜以身犯险的——韩貅。
    看着那奏报上又列举了韩貅的多少功劳,梁刹的心中又是惊叹,又是牵挂,又是骄傲。这些复杂的滋味糅杂在一块儿,却齐齐汇聚成一种心绪,那便是希望能够化光赶到韩貅身边的急切!
    然而偏偏有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振振有词:
    “先前奏报还言北狄来势汹汹,如今看来,反倒成了小将的练兵之地,可见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我们实在不宜如此兴师动众,反而有损汉家威严。”
    这明显是无端臆测的话出自大农令之口。大农令掌谷货一道,在农业作为主要生产方式的现在,大农令可谓掌握了一国的经济命脉。但是换而言之,皇家的钱篓子是永远都觉得钱不够的,他就像历朝历代的每一位前辈一样,矢志不渝地尝试着劝说梁刹打消御驾亲征这个又昂贵又不实用的主意。
    只是他这下意识的一嘴巴,却不小心踩到了最不该踩的地方。大农令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在滔滔不绝地阐述之时,他最重要的一位听众——梁刹,正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而目目睹这种种的梁刈,就算心中再对韩貅有如何的痛恨,在此时,面对梁刹形于外的在意,他也只能叹息韩貅的好运。不过是一面之缘,梁刹竟然依旧记得这个小友。
    “将军所言固然可信,但大农令所言也不无道理,陛下,不若还是暂时搁置一会儿。到时我们亲自来审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是这位韩小郎当真如同将军奏折中所言那般神勇,再行嘉奖亦不迟。”梁刈一副立身持正的模样,如此如此一番道。
    梁刈究竟对韩貅是何种态度,梁刹心知肚明,闻言他只在心中冷笑一声——虽然知晓师儿参军,但尊重师儿自己的意见,他并未提前与驻地将官打招呼,而林隼传来的消息和将官奏折中所言的情况却大致相同,他对师儿的真实能力信心满满——是以,便等着这些人真正见识到师儿的能耐,自要他们心服口服。
    此刻的妥协,并非是怕了大农令与梁刈等人,而是不想让这些人不负责任的猜测揣度,对师儿的声名造成一丝一毫的损耗。
    如此一番料想妥帖,梁刹对封赏一事暂时按捺不提,待那两人离开后便又忍不住取出他着宫中绣娘描样绣成的诗文绢帕,指腹摩挲着其上微微凸起的绣文……
    哎,相见之日近,真教人熬煞。
    胸中的种种思念情潮,在终于得见时达到至高点。即使韩貅碍于资历仅仅身处人群中并不起眼的位置,即使梁刹碍于帝皇威严不得不肃容正色,但,不自觉就交汇至一处的眼神,电光火石之间,那份涌动在两人间隐秘的暧昧就化作确切的甜蜜。
    一切尽在不言中。
    =================================
    带一番接风洗尘、誓师鼓舞过后,梁刹端坐于皇帐中,便听得外头传来低声细语。
    “陛下可在里面?”
    这句话问得温柔而亲近,仿佛他言语中的“陛下”并非是四海之主的皇帝,而只是一个普通人。梁刹心中一喜,心动神转之间已然离了座位,三两步踏向门口。
    帐外的林隼太监乃是一路看着梁刹如何沦陷,又如何慢慢变得有人气,早有梁刹吩咐在前,自然知道这位就是尊贵的皇帝陛下心尖尖上的那个人,闻言立刻恭敬地撩开帐子,请他进去。
    趁此机会大量一番这位“二主人”,他心中惊叹。
    方才在人群中他照着最风华正茂那一个找,便锁定了此人,如今近观,更是忍不住为其姿容风仪而倾倒。此人沈腰潘鬓,容色昳丽,映着北地风霜更显锐气。虽然只着普通将官所着贴身软甲,乌黑的发丝被一根木簪整齐地梳起,但如此朴素的模样,却比洛阳城中如今风行的那些傅粉摇扇的贵族公子更具风华,武人装扮非但不减其风流矜贵,反添英姿勃发之气!如此灵秀人物,也就怪不得将将要看破红尘的陛下,居然为了此人再入紫陌,甘之如饴了。
    韩貅点头谢过,一步踏入皇帐,便正好与那迎来的梁刹撞了个对眼。
    他忽然轻轻一笑:“果是霜白叶红之时,梁兄好算计。”
    一段时日不见,韩貅的风仪似乎越发惹眼,轻笑时风流挑起的眉眼带着凌厉的矜贵和直白的爱意,直直戳的梁刹心脏发疼——
    甜得发涨,涨得发疼。他痴迷地凝视着心爱之人,怎么看都看不够,还不自觉就被爱人的风姿迷得晃花了眼,头晕目眩,心醉神迷。
    梁刹喉头哽咽,心中那番涌动的情潮,终究再是忍耐不住,只听他低声将手中摸索的绢帕递出:“为兄的拙劣算计,又如何能比得上师儿你的灵心慧性?”
    这一声“师儿”喊得格外低沉暗哑,惹得韩貅耳根发烫,每一世的恋人即使纵然性格不同,身份不同,但这声声呼唤呢喃中包含的情意,是同样的火热、滚烫又显白,又似乎愈久愈深,宛如陈酿。心脏仿佛就像是一面皮鼓,破开了一个口子,对爱人的思慕与欢欣流入其中,塞得满满当当,空心的皮鼓变成了实心,旁的一切都无法再起波澜。
    他摩挲着帕上那精致的“心慕”二字,眉目含情微挑:“那师儿的灵心慧性,不知菩提树下的净琉璃尊者可曾满意,可愿渡我化去人间业障?”
    声声的撩拨,仿佛是身处名寺古刹中,虔诚的信徒向大师投石问路一般的情景,将梁刹曾经的清心寡欲刹那间化成隐秘的暧昧,越发刺激得他心头火起,反手将韩貅的手握紧,向后一拉,将人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终于得偿所愿,曾经不识红尘,后来初识情爱滋味,辗转忐忑,连日来的担忧挂念,等等一切,终于在爱人顺从无声地安抚中化作满满要溢出的涌动心潮,梁刹满足地在爱人耳边低喃:“人间业障千千万,不可不渡,却也难渡,需日日化渡,时时守护。”
    “哦?那还请大师教我。”
  “放心,我自会手把手教你,如何斩除业障。”
    帐外是高高秋月照长城,帐内细碎摇曳的灯影掩不去暧昧情浓的低喃。正应了那句:一番金风玉露一相逢,却胜过人间无数。
    作者有话要说:
    酒肉和尚羞羞羞?(? ???ω??? ?)?好喜欢这种男妖精撩和尚的感觉o(*≧▽≦)ツ┏━┓。

    第110章 公子逆袭13。11
    
    一场大胜过后,众人欢聚宴饮,杯盏交错,拱绕着这场战役中发挥决定性作用的男人。韩貅被连番劝酒,一时招架不住。就算他连声表示自己不善饮酒,但还是耐不住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的劝饮之词,不自觉就多下几杯,昳丽的面容上染上绯红。他满面无奈,只能求助地看向那坐在上首含笑看戏的帝皇。
    享受了美人含泪的美景,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梁刹掩去唇角笑意,刚想要起身替韩貅解围,却忽然听到梁刈看似温和亲近,实则阴阳怪气的“玩笑”:“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韩小将军的模样,可不正正应了这句诗么。”
    梁刹眼中一冷,这话里话外,却是将师儿比作娇花小娘了,这对于一个男性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屈辱。不,身处军营之地,若是今日梁刈这番“称赞”被应下,想也知道师儿会威信受损,颜面难存。想到此,他心中发寒,梁刈千不该万不该,想不开又去动他的师儿!
    正欲动怒之时,便听得同在唯恐天下不乱的“劝酒”之列的宋崇光大将军好似莽撞地一句反驳:“什么红妆不红妆,韩小郎生得好人尽皆知,真论起来区区海棠春睡尚不如,但比起洛阳城那些正经梳妆傅粉、阴柔如小娘的少年,韩小郎英姿飒飒,如何能以红妆作喻?”
    梁刈一噎,顿时脸色有些难看,偏偏宋崇光一直以鲁直著称,向来有一说一,是出了名的耿直,说出来的话最令人信服不过。想不到宋崇光竟如此看重韩貅,这番打脸就好像啪啪啪直接扇在他脸上,让他面红耳赤却说不出什么反驳来,只能尴尬道:“刈也不过是小小玩笑,想来韩小将军大人有大量,应当不介意才是,宋老将军又何必太过较真呢?”
    这话就说的令人有些不是滋味了,他那句诗里头的暗示可大可小,端看他后续打算如何。在场的谁也不是傻子,又怎么会被这么轻易地糊弄过去?你随意一句就说浴血奋战、奇计迭出的将士如闺中小娘般阴柔,这是褒是贬还真说不好。宋将军耿直反驳,赞其勇武英才,你就反过来言说他是太过较真?话里话外都被说了,却掩饰不了梁刈心中真正的想法——
    他对韩貅可瞧不太上。瞧不上却还要假意迎合,假作亲近,这又是为了什么?在场中人大多为边城武官,即使是随行文官,却也是相关人员,这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不是白说说的。
    这时便单看韩貅如何态度了。然而这场风波中心的对象韩貅,却似乎分毫未曾发现自己的处境,仿佛是已经有了醉意,闻言似有不解之色:“什么大人大量?在下尚为陛下马前卒,小人无量哩!”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含糊中带着浓重鼻音,众人见他面色酡红,醉眼迷离,却只更显艳色夺目,即使是失态都格外秀美,顿时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小人无量,小人无量。”
    就这样,话题自然被带偏,梁刈见自己挖的坑再次被躲过,心中冷意越发深厚,对韩貅可谓深深忌惮。他的一切神色都被上首的梁刹看在眼中,见爱人已然作出醉态,他便也闻弦音而知雅意,着人“体贴”地请不胜酒力的韩貅下去休息,不过半响,自己也寻了个由头离开——比起在帐中与一番大老粗们一块儿厮混,他宁愿守在爱人身边共赏月明星稀。
    果不其然,进入皇帐之后,梁刹所见便是眉目清亮地端坐在桌前,盈盈看向自己的韩貅。虽然的确面露绯红,但神色清明,不见半点迷蒙醉意。
    “呦,我的马前卒小师儿,果然是在装醉呢。”梁刹笑道。
    “若不装醉,又怎能与君在此相会?”韩貅反问。
    梁刹无奈摇头,然而嘴角的笑意却是止不住地上扬、扩大、加深:“你都暂且放开与同袍一叙慷慨激昂,看来刹当感激涕零才是。”
    韩貅笑了,方才的几杯酒下肚还是有些影响,他虽然依旧耳清目明,但饮酒助兴,平常不会从口中说出的话,如今在这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地点,对着适当的人,便不由自主地倾吐而出。只见他起身缓步,绕到梁刹身后,从后主动环住尊贵帝皇,在他耳边低低道:“袍泽之义深重,但刹郎乃是重于貅性命、重于一切之存在,又如何能比?”
    这话说得太甜,甜得教人无法直视,即使是梁刹自己,都看不下去——
    如此苦短春宵,难道能相对枯坐痴看不成?
    =============================
    第二日吃饱了的两人具是一脸餮足、春风得意。昨日的庆功只是开始,今日却合该有一场封赏。帝皇御驾亲征,顺利击退来寇,自然需好好庆贺一番。
    只是,总有人不开眼,想要做某些人真正的“马前卒”,主动跳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是针对韩貅而来。
    阻止韩貅晋升的原因无非是那几个:资历不够、年纪轻轻、容貌太盛(……)、轻狂无礼等等,看上去洋洋洒洒一大堆,但实则却没有什么致命缺陷。
    不说边城一大堆为韩貅风采所折服的迷弟们,便是在这大殿之上的诸位上层军官之中,便有不少人曾经与韩貅有过因缘,或者受过其救命之恩,或者曾同甘共苦有袍泽之义……自然有好一番激烈的辩论。
    此时昭仁主动站出,直接揭穿了韩貅曾为世家豪族——晋阳韩氏宗子的身份。
    为何要用揭穿?因为对于大多数出身卑微的将士而言,世家出身意味着天渊地别的身份差距,韩貅就立时从一个可亲可敬、可信可靠的郎官,倏忽间变成儒雅风流、骄矜高冷的华贵公子,无形中就疏远了关系,增添了警惕。
    而对于武将而言,他又是一个奇怪的异类,或许是文官安插进来一颗老鼠屎。
    对于文臣而言,多多少少知道此前晋阳韩氏的风波,是要与这少年英才交好、与晋阳韩氏现在的主支决裂,还是要继续观望,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等等等等,诸多的不便之处,让“身份”化作昭仁王爷的一招底牌,使出后便得意洋洋。
    众人惊讶过后议论纷纷的模样深深取悦了他,令他无比满意,他看向韩貅的眼神给挑衅。忽然韩貅轻轻一笑,梁刈一怔,忽觉不对劲,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众人的议论结果,并非要排挤韩貅,反而充满了惊叹和恍然大悟:“我就一直觉得韩郎宛如姑射仙人,原来竟是如此根脚,实在厉害。”
    不错,韩貅从来没有想过掩饰自己世家子弟的身份。在这个阶级森严的时代,明明就是一位饱学之士,却非要扮成粗鄙田舍汉,这既强人所难,又毫无必要。韩貅不愿意委屈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必要隐瞒,从他一举一动中气度天成的气场中,众人便能感知到一二。梁刈的“揭穿”固然令人震惊,但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就是恍然。
    就在昭仁为事件有些无法控制的走向苦恼之时,屋漏偏逢连夜雨,韩貅笑盈盈出现在了昭仁面前:“不知貅究竟在何处招惹了昭仁王爷,竟处处谋划欲打压貅,实在令貅心中恻然。
    试想,将士浴血沙场,庆功宴上还要受这位天潢贵胄表面玩笑、其实绵里藏针的把戏来戏弄,而碍于这位尊贵地位,还只能唯唯诺诺,岂非令人心寒?韩貅这番话,可谓是将两人的不和直接摆上台面,直接,果断,爽快。昭仁却还想要保持自己置身事外,仿佛强调自己毫无恶意,只是在陈述事实。
    这是把将士们当做是瞎子还是傻子?边城军汉多真男子,昭仁这样九曲回肠的谋划自然得不到他们的欢喜,只觉得两人间高下立判,此时再想到昨日宴饮之上的风波,昭仁如此反复无常的作态便入了心底印象。
    正在此时,忽听得庄重深沉的男音:
    “够了昭仁,朕意已决,沙场之上,两军对垒,自然有智者方能运筹帷幄;横刀立马,自然有勇者方能狭路相逢得胜,韩郎文武双全,如何就不可册封?”
    突如其来的声音,突如其来的插入,梁刹完好无损的声音令梁刈惊得三魂丢了七魄,他瞠目结舌地看着上首站起,缓缓步下台阶的男人,不知该作何反应。怎么回事,不是嗓子毁了么?怎么现在又能发声?难道、难道他此前都只是装模作样?
    多久治好,怎么治好,就算是装模作样,又是装给谁看的,装的目的是什么?……种种纷繁杂乱的思绪猛然冲入脑中,犹如千头万绪,无从找出端倪。
    他怔怔地看着愈走愈近的帝王,心中五味杂陈,张口预言,却吐不出一个字。听着太监从袖中掏出一份早已写就的圣旨,抑扬顿挫地在其中极尽溢美之能事。
    而随着太监话音,帐外走进一列衣着与普通将士不同的军士,只是惊鸿一瞥,就可见这些人步履坚定沉稳,气韵暗藏,分明是一支精兵中的精兵!万万没想到,不理世事的梁刹何时控制了这样一支精兵?想到什么,梁刈的心由心火腾腾的炙热,俶尔转变成彻骨的冷意,就像是被临头一道冰水浇下。
    他不安,他忐忑,忍不住抬头去观察梁刹的神色,渴望寻求到一丝心理准备。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打探,梁刹淡淡补刀:“皇弟不通兵事,此地又环境恶劣,如今已是秋日,若是邪风入体、燥热难耐,可就大为不妥。与其在此与我等消磨时光,不若回洛阳修养。”
    这是要赶他走。
    看着迎面走来,示意要“护送”他回洛阳的军士,即使是他也只能勉强维持住表面的笑容,然而那笑容僵硬得,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忌惮。
    梁刈如入冰渊,双手紧握,指甲嵌入皮肉,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前一天他犹智珠在握、运筹千里,此刻却受制于人,宛如丧犬!莫大的讽刺、莫大的荒谬,可是他却再笑不出来了。
    =========================
    梁刹会忽然发难,当然不会无的放矢。
    开口发声是从根本上阻断了梁刈所谓的计划,派出精兵“护送”他回洛阳是展示力量,而在梁刈回到洛阳之后,就会“惊喜”地发现,自己那负责联络北狄和世家势力的几位管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揪出一堆贪腐小辫子撸到底。
    帮他抓出了这么多“蛀虫”,然而梁刈丝毫没有感激之情,只感到被完全看透的诚惶诚恐,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已经被看穿勘破,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天大的巧合,那么第三次呢?梁刹如此动作一番,他才明白自己的处境。原来梁刹想要收拾自己,竟然仅仅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
    他在王府中静候接下来的处置,然而许久都没有后文,唯独前线捷报频传,梁刹的威信与韩貅的声望与日俱增,仿佛当真是举世同心戮力共抗北狄。而自己这位昭仁王爷,则已经被世人遗忘。
    他似乎真正只能做一个闲散王爷,梁刹的冷处理,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积累的势力一点点被蚕食殆尽,而束手无策。
    梁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将权力收拢,甚至都没有对他私通北狄之事做出判罚,风轻云淡地抹平,但却正是因为没有说出口的威胁,就如同张弓搭箭而未放之时,具有最大的威力,令梁刈无法轻举妄动。梁刈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输了,健全的梁刹,无论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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