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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法则(慕容)-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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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白天的特训，我除了对小洛的实力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同时也对她……越来越好奇了。
我是见过四年前的小洛的。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柔弱的小萝莉，非黑月状态下身手甚至未必比得上幼齿版的楚凌月，着实无法想像，四年的时间，她的实力已经提升到现在这般……深不可测的程度，简直就像开了作弊器一样……
“休息够了么？”
“唔，够了……”回过神来，我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却忽然觉察到小洛的声音有些奇怪。
我抬头，看到小洛微微垂着头，双手抱在胸前，似乎在斟酌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小洛终于抬起眼帘，清冷的眸子注视着我：“通过实战训练来提升战斗水准，虽然是最稳妥的方法，但花费的时间却会相对较长。和这个相比，还有另外一条捷径，可以在短时间内……迫出你体内潜藏的能量，并加以控制。”
“你的意思是……”
“原本我并不打算对你说起这些。”小洛侧开目光：“按照最初的计划，我会在实战时逐渐加强压迫的强度，驱使你对自己力量的掌握逐渐完美。根据我的推测，48小时应该足够，即使以你的悟性来说。”
“……最后一句话，怎么听着有点奇怪呢……”
小洛没有理会我：“因为通常来说，第一次进入狩猎场景的新晋狩猎者，得到的准备时间都会比资深者久一些，往往在最后十二小时内，才会被确认为猎物。但你……好像是个例外。”
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小洛。
“现在你有两种选择。”小洛说：“第一，是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进行实战训练，花费的时间或许会长一些，以至于来不及赶在狩猎你的玩家到来之前让你通过试炼。当然如果你要求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掉针对你的猎人，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第二，就是跳过中间的过程。直接进入最后一步。那样的话会比较省时，但结果不可预知。因为激发潜力的方法并非常规，所以很容易引发严重的后果……你，明白么？”
“明白……”
我咬了咬嘴唇，讪讪地说：“既然是速成，总要担负一些额外的风险嘛……”
“不，你并不清楚我所说的‘严重’代表的是什么。”小洛轻轻摇头：“直接进入最后一步的意思，就是说我会用足以置你于死地的力量对付你，以此来迫使你发挥出全部的潜力。但此间会引发极其不稳定的能量外溢，甚至……随时有爆体而亡的可能。”
“……爆，爆、体、而、亡？？”
“所以你要考虑清楚了。”小洛点点头：“两种方式，决定权在你。”
“真是……艰难的决定呢……”
我沉默了良久：“那么……成功率是多少？”
“六……七成。”小洛说。“更多的话，我也不敢保证。”
“六成么……已经超过一半了，那么……”我深呼吸，直视小洛：“开始吧，现在。”
同样良久的沉默。
小洛缓缓合上眼睛：“那么，如你所愿……”
不知道是多久，或许是一瞬间，也或许是几秒钟。但就在下一刻！小洛睁开眼睛，明亮如寒星的眸子变成了一片漆黑色的深潭，与此同时，一股强大到让人窒息的压抑气息，在整个房间内席卷开来！
真的是席卷！庞大到有如实质的旋风在这一刻尽情释放，密布在房间大大小小的各个角落。空气中慢慢开始浮现出肉眼可见的黑色涡流，剧烈的气流撕扯声中，甚至连光线都变得黯淡。
“黑月……领域！展开！！”
无声的低喝，小洛张开十指，无边的黑色气息以她为中心尽数张开，转眼间越过数米的距离，而后在我背后粘合！形成了一张巨大的茧形，将我和小洛两人包裹在内！
黑月领域！！！
无边的黑暗袭来，一双黑色深潭般的眼睛在我面前缓缓张开：
“颤抖吧，愚昧的人类啊……”
第282章具现……爆炎黑棘！
“颤抖吧，愚昧的人类啊……”
完全陌生的瞳孔，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却让我全身的毛孔瞬间炸开，一股难以形容的惊惧感袭遍全身！
这是……魔化的，小洛！！
但却是……完全不同的魔化，不仅瞳孔由黑色的圆月变做了漆黑的深潭，甚至连气息都已绝然不同，环绕在整个领域之内的黑色涡流，几乎纯粹到凝结的地步，一道若有若无的熟悉味道夹杂其间那是，名为湮灭的味道！！连空气都能湮灭成真空，象征着死亡的气息！！
果然是……不以杀死小洛为目的，就无法活着出去了么……
心思电转之际，一道漆黑的气息箭一般地从前面袭来，我翻身躲过，双手的电光已经开始凝聚，感知扩散全身。
第二道漆黑的气息来自背后，速度几乎可以媲美闪电，我提前半秒钟察觉到它的临近，才有机会堪堪躲过。但紧随着而来的第三道、第四道……
也就是同时，一股强大的压力从整个领域向我涌来，瞬间加倍的气压让我脚步一个不稳，右肘的肘间被漆黑气息擦过，皮肉和关节末端的骨骼立刻消失，没有任何过程。我甚至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
这些气息中，也掺进了湮灭的属性么……我微微俯身，沉住气息，在越来越强的气压下站稳脚步，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着。
气压还在继续增大，但幅度很慢。按照这个趋势判断，在我的身体无法承受以至于爆体而亡之前……我还有大概三分钟的时间。
“小洛这丫头，果然没有留手的打算呢……”我深呼吸，巨量的氧气涌入肺腔：“无情打击，开启。暴怒，一度解放！！”
血脉从深处燃烧，我沉腰凝神，任凭蒸腾的血气翻滚着上升，将我的视野染成一片赤红的血色。无与伦比的力量从血脉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以我为中心，外界的时间再度放慢。
无论是滚动的黑色涡流，还是漆黑的箭气，都在我眼中变作了电影的慢镜头。箭气袭来的速度依旧很快，但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无法捕捉了。
“这种速度的话，应该可以轻松躲过了吧……”这样的想法从我脑海中冒出来，还没来得及欣喜，陡然间变得沉重到惊人的重力从四面八方肆虐而来，突然猛增的气压如同一柄重锤一般捶打在我的胸口，让我几乎立刻喘不过气来！一度解放的暴怒状态几乎立刻无法维持！
“……”
黑暗中，数十道黑色的气息闪电般射出。
我几乎下意识的想要强制解放二度暴怒，却被理智更快的予以否决。
二度解放暴怒的后果，是进入敌我不分的杀戮状态，这一点是阿瑞纳斯亲口说过的。事实上，如果上一次不是阿瑞纳斯在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实在很难想象。所以即便小洛说出“使用二度暴怒也没关系”这种话，我也绝对不像动用那种力量。
完全不能控制的力量，即使再强大，最终也只会成为致命的弱点。这，同样是小洛的原话。
既然用不了二度暴怒，就只有……把一度暴怒解放到最深程度！或者说……我能够控制的最大极限！
“暴怒，深度解放！！”
无声的低吼中，血液极度燃烧，在极短的瞬间完成了沸腾。无边的血气从我全身的毛孔飞速扩散，随之而来的是撕裂般的痛苦，潮水一般席卷着我全身的神经。
“咝……”我紧紧咬住牙关，让自己的神智保持清醒。“还……不够！！”
强大意念灌注，我猛地从强大的气压中挣脱出手臂，双手交合，复杂的手印在刹那之间结成：“木元素指环，秘境第一重，激活！！防御技荆棘之守护！！”
然后是……“雷虎通杀，雷弧EX加持，爆发！！”
带刺的荆棘和闪烁的雷光同时迸发，在黑月领域中绽放出极度耀眼的闪光。我张开掌心，双手锤地，感知极限张开！
“回放，血雾凝结！！”
时间的流逝骤然加快，蒸腾的血气在意念的驱使下从四面八方的空中收回，将绽放的雷弧和荆棘尽数包裹，随即和源源不断从体内散出的血气在我皮肤的表面汇合，然后……凝结！！
用感知探知每一处血气细微的动静，并在同时以意念驱使其流动，这本身已经殊为不易。而强迫蒸腾的血气凝结，却是还要困难百倍的事情！几乎是喊出“凝结”的同时，我就有了精神力被抽空的感觉，但是事到如今……
只好拼死一试了！
我张开嘴，猛地一口咬在舌头上，腥甜的血液刺激下，已经接近透支的精神力再度暴涨，无边的血气疯狂涌出，瞬间在我眼眶中涂上了一层浓郁的血红！
“血雾……凝固！！”
“凝固！！”
“凝固！！！”
接近疯狂的怒吼中，暴怒的潜力被悉数榨出，半空中飞舞的血色雾气以极其明确的驱使流回，而我体内沸腾的血液以相反的冲势蒸腾而出，两者以不可逆回的姿态在半空中冲撞，强大的压迫气息挥洒而出
“战甲……爆炎黑棘……具现！！！”
双拳再次锤地，在我的皮肤表面，所有的血气凝固为血色的冰晶，紧紧衔接密布成一片密不透风的赤红甲胄，而在甲胄的外围，无数交织着电光的黑色荆棘蛇一般地挥舞。
“爆炎黑棘之守护！！”
伴随着怒喝，所有的黑色荆棘疯狂地涌到我的面前，与剧烈的雷光连接成一道致密的罗网，而罗网的网眼中，则是凝结成晶的……燃烧之血！
下一个瞬间，漆黑的气箭没入黑色的荆棘丛。
所有和气箭接触的荆棘都在第一时间被箭上的气息湮灭，而漆黑的气箭也在同时被荆棘和雷光消磨，直至……完全抵消！
“终于成功了么……”
我长长的呼气，心里浮出一丝惊喜。而也就在这一时刻，黑月领域破碎坍塌，夕阳的光芒从窗外投入，一片刺眼的明亮。
“小洛……喂！你……”我抬手挡住额头，纲要站起身，就看到脸色苍白的小洛身形慢慢摇晃，步伐紊乱，似乎随时要摔倒的样子。
来不及多想，我飞身上前，赶在小洛倒下之前辅助她：“小洛……没事吧？”
吱呀的开门声。
一声少女的尖叫刺破耳膜。
第283章黑桃皇后
“你们继续！请无视我……”池菲菲捂着眼睛踉踉跄跄地退出门去：“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小洛：“……”
说起来也是池菲菲自己倒霉，训练室原本有一个低矮的门槛，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被踩到的。偏偏池菲菲正捂着眼睛，又是倒退着出去，然后一不小心……就踩上了门槛，一个跟头摔了出去……
我、小洛：“……”
“呜……好疼！”池菲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抱着后脑勺，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我就知道跟你们在一起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你们这些坏人！”
“……”
三分钟后。酒店的套间里。
我沉吟了片刻，抬起头，看着对面沙发上的池菲菲：“你是说……你的狩猎目标刚刚被确定了？”
“对啊。”池菲菲点了点头，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狩猎目标的编号是15号？”
“对……啊。”
“而路西法离开之前告诉你，编号15号的狩猎者玩家……是布甘罗？”
“……”池菲菲咬着嘴唇，似乎有些不确定的瞥了我一眼：“怎么，有麻烦么？”
“很大的麻烦。”我叹了口气，看了看房门半掩的卧室，小洛正睡在里面。
从浅析之地传送到精灵之岛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并不是都在一起的。出现在这家酒店里的，只有小洛、池菲菲、我，和路西法。至于月寒战和EXC…断月，就不知道传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事实上，类似这座酒店一样的建筑，在这座岛上大概还有十几处。分散在整个岛屿的各个边缘。
按照狩猎场景的一般规律，同时参与一场狩猎的狩猎玩家总数，多数是维持在几十个人的样子。而这些人，又被相对均匀地分散在十几处建筑中，每一个初始地点的人数既不会太少，也不会太多。酒店所在的岛屿边缘，属于不可战斗的安全区域，真正的狩猎场，被主神安排在岛屿内部。
路西法知道编号15的玩家身份，并不件值得奇怪的事情；而那个家伙一句话不说就不辞而别，同样不值得奇怪。我早知道路西法不是能够指望的伙伴，但如果成为他的猎物……想必是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我只希望他的狩猎目标，不是我、小洛、池菲菲中的任何一个……
但和这些尚无法确认的猜测比起来，池菲菲面临的问题才是最麻烦的。
以实力水准而言，池菲菲在这座岛屿的所有玩家之中，大概都称得上是垫底。
这个女孩甚至根本就不是狩猎者，她能够来到狩猎者空间，纯粹是因为被路西法篡改了游戏数据，并因此逃离了被扩张的炼金结界杀死的命运。但另一边的狩猎目标，却几乎称得上是这座岛屿上最难对付的玩家……之一，实现的难度之大，无异于痴人说梦。
“双子宫的布甘罗，专属十二星宫的天赋叫做‘双生暗影’。在战斗中唤醒自己的影子共同应敌，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让本体与影子互相融合，并且在二者间随意跳转，如同两个本体同时作战，‘双子’因此得名。”
我回忆着小洛说过的话，缓缓陈述：“原本这种能力还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缺陷，就是在换取超高攻击和速度的同时，必须以防御的等同牺牲为代价。但布甘罗不久前从拍卖会上得到的土元素指环，却可以在周身覆盖坚如磐石的岩层护甲，从而与‘双生暗影’达成完美的互补。现在他的个人实力超出你太多……根本不是你能对付的，你没有丝毫胜算。”
池菲菲沉默了一会，轻轻摇头：“不对，不是这样的。”
“哎？”
池菲菲似乎很认真的想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盯着我：“你也知道的，我们的编号虽然是进入这个空间时被主神指定，但具体却是以卡牌的形式存在。没有狩猎关系的两个人，即使站在一起，在没有亲眼看到对方卡牌的情况下，都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而只有在猎人和猎物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定程度、或者两者在一段时间内踏上同一条道路，才会有所感应，并籍此追寻自己的狩猎目标，或者躲避敌人。”
我微微皱眉：“说下去。”
“所以说，其实大多数的狩猎者在最初的时候空着狩猎目标的编号，却并不知道自己的狩猎目标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猎物。但是我知道，这就是我的优势。”池菲菲说：“只要想办法搞清楚布甘罗的卡牌藏在什么地方，就算是偷到，只要得到它就代表狩猎目标达成。是这个样子吧？”
我有些讶然，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都低估了这个芭比娃娃一般的女孩。能够进入浅析之地而且一直活到现在的玩家，果然没有一个可以随便轻视。
但是
“思路很清晰没错，但是……可行性很低。就算布甘罗会掉以轻心，而且小星宫的那两个人也不在他身边，你的机会依然很渺茫。”我想了想，挑开话题：“除了关于布甘罗，路西法有没有对你说起过我们的狩猎目标分别是谁？或者他自己的猎物是哪个？”
池菲菲歪着头想了一会，扁扁嘴：“没有。但是他临走的时候还跟我说过一句很奇怪的话。”
“哦？”
”他说……小心一个用狙击枪的女人。”
“！！！”
…………
岛屿内。
溪水边的岩石上。
戴着大号护目镜的女人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颈，随意地把黑色的长发拢到脑后。
这是一个相当勾人眼球的女人，紧身的黑色皮衣勾勒出堪称火爆的身材，即使坐在岩石上，也能看出拥有一双黑丝包裹下的傲人长腿。和护目镜遮挡住的面孔比起来，她的身材显然更加吸引男人的注意。
但与她本人同样引人注目的，却是旁边的岩石上所架着的那件东西。
一支沉重的、流动着狰狞铁光，AS50重型狙击步枪。枪口的瞄准镜上，以银色的烫花印着一行极小的字体
“Black…Queen。”
黑桃皇后。
第284章丛林中的妖精
岛屿中心某处的山洞。
全身白衣的少年双手疾挥，一张铺在地上的宣纸上，细长的碳棒笔走龙蛇，勾勒出一只只的线条鼠形。随着白衣少年的喃喃低语。墨迹未干的鼠形纷纷从宣纸上抖动着身子爬起，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的各个方向飞奔而去，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密林、溪流和草丛之中。
“已经是……第四批了呢……”白衣的少年轻轻出了口气，拍拍身子站起来。他的衣服干净的异常，就像是刚刚浆洗过一般，没有丝毫泥土和水渍沾染的痕迹。
“得到有用的消息了么，叶不白？”略显生硬的声音。
白衣少年眼神漠然的环视四周，手指把耳边的黑色耳麦向里面贴了贴。“还要一段时间。派出去的画鼠一共四批、72只。目前已经发现三名狩猎者的痕迹，其中一个的编号是24号，另外两个还未确定。但并非我们的狩猎目标这种可能性居大。”
“三个人么……相貌特征呢？”
“编号24的狩猎者是欧洲人，意大利人或者英国人，外貌很容易判断。”叶不白停顿了一下：“至于另外两个，一个是北城月墨的四台柱，‘十步一杀’杨墨；另一个是汐音社的夏以月。这两个人的感应能力相当敏锐，画鼠一时找不到靠近，所以没办法确定编号。”
耳麦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杨墨和夏以月么，我知道了。有消息的话再继续联络。”
“……”
通话的声音中断。
叶不白静静的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这个白衣少年的脸上，慢慢浮出了一丝古怪的神情。
“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叶不白慢慢垂下头，放在口袋里的掌心慢慢握紧：“第四批画鼠，在六公里外的山谷全灭，而且……没有来得及传回任何消息。”
…………
六公里外。
山谷的腹地。落日西下。
路西法捻动指尖，细碎的黑色粉墨从指缝间纷纷扬扬地洒落，在路西法的黑色西装边下降、旋转、而后渐渐消失，落地的时候已经是空空如也。
“超兽伪画么……倒是个很有趣的探测能力呢。”
低声的自言自语中，路西法的目光越过远处的丘陵，极目远眺，嘴角慢慢浮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已经唤醒本命战甲了么……游戏果然，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呢。”
…………
“还在……担心洛姐姐么？”
草原和原始森林的交界处，池菲菲看着我，有些迟疑地开口。
“呃，没……”
“明明就是有嘛。”池菲菲咬着嘴唇：“心里明明担心的要死，嘴上却偏要装作若无其事的事情。男人们果然都是这样，一点都不坦率！”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些奇怪的理论，你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
“动漫里不都是这样说的啊……”池菲菲理所当然。
我：“……”
事情，要从三个小时前说起。
短暂休息后醒来的小洛，执意要脱离队伍单独行动。而当她离开之后，酒店里就只剩下我和池菲菲两个人。让池菲菲自己去找布甘罗拼命，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队伍的编制就只好变成了我和池菲菲。
其实按照我心里的设想，小洛和我“强强联手”才该是最佳的行动组合，如果一定要退而求其次的话，我反倒更愿意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那样虽然会辛苦一些，但总强过身边带着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拖油瓶。
用“一无是处”来形容池菲菲，当然是有点过分了，但“拖油瓶”三个字，却是再准确不过的概括。
我通过星级考核的时间是五点一刻，离开酒店是在其后的一刻钟之内。现在却已经接近八点钟，夜幕将临。
接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前进的路程不过十几公里。这种速度比之普通人来说，或许已经不算慢，但对狩猎者来说……简直就如同龟速。
但不管怎么说，池菲菲已经在很努力了。即便累的气喘吁吁，她也还没有主动提出过停下休息，甚至当我看过去的时候，还故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这点体力消耗根本不在话下。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发觉这个女孩居然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与之相比，和她哥哥黑光的约定倒是其次那是在浅析之地的时候，前往白帝城之前，我和黑光做过的约定：他帮我照看雪奈和何韵，而我帮他照顾池菲菲。以如今的情形来看，不得不说……黑光的直觉真是准到可怕。
一路上速度一再放慢的情况下，闲极无聊的我脑子里的念头就一直没有中断过。而我想得最多的，就是关于小洛的提前离队。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我总觉得，小洛这一次的提前离队……不正常。
仔细回想起来，小洛的异样表现，师从浅析之地再遇的时候开始的。从救回萨菲罗斯，到前往白帝城，小洛就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是因为进入白帝城之后的一连串事情发生的太过密集，才使得我忽略了这一点。
继续回想起来，特训的时候，黑月领域最后一刻的坍塌，似乎也并非出于小洛的本意。而是源于……某种意外。直接证据就是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小洛的精神状态一直很低迷，在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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