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法则(慕容)-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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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努努嘴，示意小洛发牌。

小洛沉默了一瞬，而后伸出手，曲指微弹。卡牌一枚枚从牌堆中飞出，精准的落在每个人的面前。

十四枚卡牌，两秒钟发完。

所有人都沉默。我慢慢呼了口气，俯身摸起自己的两枚卡牌，放在眼前一张蓝色的牌，一张红色的牌。

“……”我暗暗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只能用很烂来形容了，按照牌局的规则，蓝色的牌是1点，红色的牌是5点。我手里的牌面加起来不过6点，几乎算是能够摸得到的，最小的点数了。

第426章棋盘迷宫

和前两张牌不同，第三张牌是自行抽取，只不过顺序和初时相反，从坐在末位的乔格开始。飞影依然是最后一个。

虽然有约定在先，只要出局就必须放我们离开，但这个男孩却似乎全然没有在意，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输。虽说是作为这场牌局的主人，但这种自信……未免来得有些奇怪。

“17点。”

最先开牌的是乔格。这个家伙的运气好得出奇，四张牌中一张金色，一张红色，还有两张幽蓝色。牌面点数之和是17点，相当大的数字，基本上可以稳胜。

“嘛，我的牌面是13点，比你的小咯。”飞影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摊开自己的手牌，一张金色的黄金鼠血卡牌加上三张幽蓝色。

第一局的点数最大者，乔格。

按照游戏的规则，乔格推开牌堆，将代表自己的晶石小人挪到棋盘迷宫的入口，然后慢慢前移了十七步。

“哦呀哦呀，真可惜呢。”飞影看着乔格落下自己的晶石小人，忽然笑了笑，“你落下的位置刚好位于蚀骨鼹鼠的巢穴边，那是一种能够喷射出腐蚀性剧毒气体的生物，所以你的人物必须退后三步，筹码相应的减少10枚。”

“哈？？”

乔格愣住了。他似乎皱了皱眉：“喂，规则里没有说明这一条吧？如果我说那个位置是地下宝库的话，那么我的筹码是不是可以增加10枚？”

“哈，说起来是这样的没错。但可惜不是哦。”男孩摇了摇头，眼神渐渐冷下去：“规则是我定下的，当然是我说了算。而且那个位置原本就是蚀骨鼹鼠的巢穴。”

白甲巨人适时的动了动长枪，乔格耸了耸肩坐回去，无奈的看着飞影从自己身前取走10枚暗银色的银币，丢在一边。

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游戏，从开局就是如此。

以想要避免战斗为出发点的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置身于劣势。无论飞影，还是白甲巨人，他们的身体本质上都是由纯粹的漆黑死气构成，理论上不死不灭的存在。若非拥有压倒性的力量，战斗一旦开始就将永无休止。况且……

离开死人之国的正确路线，只有飞影清楚。就算尤利乌斯能够打败他，得不到相关的情报也是徒然。

换句话说，只要飞影愿意，我们就必须留在这里，一直陪着他玩下去，直到找出某种……正确离开的办法。

“20点。”

小洛摊开双手，四张猩红色的卡牌。在确认没有点数更大的玩家以后，小洛拿起自己的晶石小人，前进20步。

“哦呀哦呀，真是恭喜了。”飞影托着下巴，嘴角上挂起灿烂的笑容：“落子的位置左手边是一千二百年前一位人类将军遗留的战甲，筹码增加10枚。”

小洛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乔格却已经开口了：“喂，你这家伙其实是看脸来的吧？为什么我走完一轮，筹码要减少。而女孩子就可以增加？”

飞影瞥了乔格一眼，手里快速的洗牌，没有理会他。

乔格：“……”

牌局还在继续。

“落子的位置附近，是一条死去的翼手龙尸骸，材质算是坚韧，对人类来说是上好的装备制作材料，筹码增加10枚。”依然是小洛。

“落子的位置右手边有一间密室，里面锁着八百年前丧生的亡灵军队，人物退后四步，筹码减少10枚。”这次是三无。

“落子位置的两边是化形蛇壁，一旦踏入其中，就会被黑色的蛇群吞噬。人物退后十步，筹码减少40枚。”然后是乔格……

“落子的前方是死路，人物退后十步，筹码不变。”

“……”

说不清过去了多久。

自从牌局开始，时间的流逝似乎就已经失去了概念，没有手表之类的计时工具，所以就只能从感觉上来进行推断或许是10个小时，或许是一天一夜，或许是更久……

更奇怪的是，在没有食物和水源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不曾有过饥饿或者口渴的感觉。仿佛这座水晶宫殿中隐藏着某种神秘的魔力，在那种力量的作用下，体力流失的速度被几十上百倍的放慢……甚至我怀疑，连时间都被一起放慢了，因为这里的规则和外界……是完全不同的。

“22点。”

小洛平静地摊开手牌，两张金色的黄金鼠血牌面，加上两张幽蓝色的剑龙骨骼牌，凑成了几乎全场通杀的牌型。代表小洛的晶石小人再次前进了22格。

真正开始游戏后，我才渐渐发现，飞影的胜率并不高……

说是不高，其实也是相对来说。单纯的就“牌技”而言，飞影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但运气却丝毫不差，每每在别人都拿到一手烂牌的时候异军突起。而且每一次前进的时候，他的筹码都只增不减，从最初的100枚暗银色硬币，慢慢增加到四五百枚，堆在自己面前，小山一般。

反观我们几个人，筹码最多的小洛，也不过150枚上下的样子，只有飞影的三分之一。余下的所有人，筹码几乎都在60枚以下，乔格的筹码更是只剩下最后的10枚，摆放在自己面前，只有可怜的小小一堆。

说来好笑，乔格的运气并不差……不，应该说他的数学很好。虽然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只是单纯的比较点数，但几率的计算也很重要。在自己胜算大的时候跟上，危险的时候则要果断放弃

规则中，是有“弃牌”这种说法存在的。因为四张牌的点数一旦超过23点，就会“爆掉”。也就是立刻失去当前80％的筹码。所以在恰好拿到翼爪牌面的时候，基本上就可以立刻弃牌了。

就胜率而言，乔格算是仅次于小洛和飞影的第三人，但若是说运气的话……却是我们几个人中，最差的一个了。从始至终，他手里的筹码就一直没有增加过，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输到最后10枚硬币了。

第427章无休止的牌局

牌局继续。

随着代表每个人的晶石小人在棋盘迷宫中渐渐深入，棋盘迷宫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凶险。名为“化形蛇壁”的东西开始随处可见。

这种东西是棋盘迷宫中最常见的机关之一，每次遇到，都会被黑色的蛇群吞噬。晶石小人后退十步，筹码减少40枚。随着这样的落子位置慢慢增多，所有人的筹码都在飞速减少，就算是小洛也不例外，暗银色的硬币一次次被飞影取走，丢在一边，慢慢堆成了小山。

乔格是第一输光了筹码的。接着是三无。再然后是我和尤利乌斯。

棋盘迷宫的晶石小人前进到二百多步的时候，小洛的筹码也见底了，所有的人全部出局。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飞影，足足六百多枚暗银色的硬币，在他的面前堆成了一大片，居然比最初所有人的筹码加起来都多。

“继续。”小洛开口说。

飞影托着下巴，看过来。

“约定是这样的不是么？”小洛耸耸肩，淡淡的说：“牌局结束的条件，是我们中有人能让你出局。现在所有人都输给你了，所以我们必须留在这里，一直陪你玩下去。”

“小洛……”我刚要说什么，却发现小洛暗中递来一个眼色，临近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倒是乔格看了小洛几眼，似乎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洛这个女孩……到底打算做什么？还是说……已经有了某种预示隐藏在这场游戏中，而我们都没有发现么……

我暗暗吐了口气，看着飞影将暗银色的硬币分好，推到每个人面前。心里却快速的猜测起来。

游戏重开。

接下来进行的……是一场，永无休止的牌局。

时间的概念已经完全不存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各自的动作都慢慢变得机械起来，习惯性地取牌开牌，然后看着自己身边的暗银色硬币渐渐变少……

极其轻微的细响。

我是在这种细响开始了好一会，才意识过来，不动声色的抬起眼皮，向小洛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个女孩默默垂着眼帘，指尖似乎漫无目的地在地面上缓缓敲击着，动作很慢，声音也很轻。却仿佛暗合着某种特别的韵律，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就像是

某种密文。

脑海中的某个闸门幽幽打开，仿佛某种失落已久的记忆找了回去，轻不可闻的敲击声在我耳中渐渐变得清晰，明确起来。仿佛是自然而然的，这种敲击声在我的耳中进行翻译，然后形成了……小洛的声音。

“卡牌的总数是六十四枚，其中剑龙骨骼的牌一共三十九枚，每次抽取到的几率是60％；心血结晶的牌一共十四枚，每次抽取到的几率是22％；黄金鼠血的牌枚八枚，每次抽取到的几率是13％；翼爪的牌三枚，每次抽取到的几率是5％。”

“牌局开始到现在，一共进行了142轮游戏，其中弃牌的人次是47，排除各种可能情况，所有的牌都已经被取过了一遍。然而所有的牌中，每一张的牌面都是不相同的，如果记住了任何一张牌面的特征，那么摸到那张牌的几率就会变成100％。”

“……”

我沉默了一会，手指在自己的卡牌上轻点，形成同样韵律的敲击声：“这种事情，应该提前说出来吧……如果从现在开始记忆的话，至少还需要142轮才可以……”

“不，你需要记住的不是这些。”

小洛摊开手牌，16点，再次坐庄。“我们的晶石小人每次前进，都会落在不同的位置，而后依照飞影口述的某种‘事件’，获得奖励或惩罚，也就是筹码的增减。所以你需要记住的，只是从现在开始，不同的落子位置，以及它所对应的不同‘事件’。”

我暗暗皱了皱眉，心念一动：小洛的智力我是了解的，以谋略来论，不逊色于楚凌月，心算和记牌能力当然也是一等一的水准。如果她有心的话，记下全部六十四张卡牌的特征，并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但是……

既然小洛会想到这么做，那么乔格未必就想不到。那家伙的心算能力并不比小洛差，若是从一开始就注意到的话，记下的东西未必会比小洛少。

除此之外，更值得关注的，是飞影。

这个男孩本身就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虽然从一开始就不显山不露水，胜率也不怎么高的样子，但如果说对于牌局的了解程度，我们几个则完全无法和他比拟。更重要的是，棋盘迷宫中每一个位置所发生的“事件”，都是来自飞影的口述。

虽然最初的时候，我也曾以为“事件”的内容，是完全由飞影的心情而定，或者就如同乔格所说的，纯粹是“看脸”……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没有刻意地留意过飞影说过的话，但隐约也有些觉察到，在固定的位置上，飞影每一轮说的话也都是相似的。就像那些所谓的“翼手龙尸骸”、“化形蛇壁”并非来自这个男孩的信口开河，而是在游戏的规则中就预先定下的，飞影所做的，只不过是说出脑海中熟记的台词！

矛盾的地方，在这里出现了

小洛刚刚说了，只要记住六十四张卡牌的牌面特征，那么就能够以100％的几率取到那张牌。而飞影甚至能熟记棋盘迷宫中，无数个落子位置所对应的“事件”，自然没有理由不知道自己亲手熔炼出的卡牌是什么样子。

但偏偏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男孩每次抽到的点数却不大，平均只有十三四点的样子，胜率也始终保持在不上不下的水准。这种现象……未免有些奇怪了。

他显然是故意在这样做！

如果说，飞影是想要刻意增加游戏的难度和乐趣，似乎也能解释得通，但仔细想起来，却并没有太多必要。因为处于劣势的一方是我们，理论上来说，只要飞影愿意，我们就必须一直留在这里，陪着他玩下去。

所以这家伙的打算……到底是什么？！

第428章无法无天之所

界门镇。

这里是位于Z省最边界的小镇子，原本就没有太大的面积，又是三面环山。在全球降临以前，除了本地的居民，就很少有人会前往这里，即使是最热衷远足的游客也甚少踏入。

然而现在，这个镇子却慢慢拓展成了附近数百公里内，实力最为强劲的地方。在Z省的声名，几乎仅次于北城月墨所在的枫寒市。

不同的是，枫寒市的名气之所以显著，倒有一多半是来源于北城月墨。在白帝城出现以前，北城月墨就早已经坐稳了Z省第一公会的位置，无论人数还是实力，都远远超过一般的小型公会，即使是黑白蜥虎这样凶名赫赫的组织，都不敢轻易招惹。

而在炼金结界张开，来自全国的各大公会进驻枫寒市以后，那座城市更是变成了坚不可摧的堡垒。即使城市的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但精英玩家的数目却只能用惊人来形容。也只有枫寒市这样的城市，才能承受住来自“幽骨之井”的，一次次的异兽狂潮冲击，并始终稳固不倒。

应该说，只单单凭借北城月墨和十方天堂的名头，就足以震慑住Z省，乃至附近其他省市，大大小小的势力组织几乎是所有的势力组织。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有着某些例外的存在，譬如……界门镇。

说起来似乎有些奇怪，但若是接触过的玩家，就会知道界门镇隐藏在表面之下的，另外一个称呼无法无天之所！

所谓的无法无天之所，倒不仅仅是界门镇一个小镇，而是周围数百公里方圆的连环山脉。这一片的地形曲折复杂，山脉中的丛林、溪流和洞穴更是数都数不清，对于大型公会，并不是适合驻扎的地方；然而对于一些规模较小的组织，却是绝佳的容身之所

譬如，黑白蜥虎。

在方圆数百公里的无法无天之所，类似黑白蜥虎这样的围猎组织并不罕见。无数的小型势力在这里盘根错节，整个界门镇上更是鱼龙混杂，无论拥有何种背景的玩家置身此地，都不足为奇。也正是这些盘根错节的势力网，渐渐催生了无法无天之所独有的职业系统：情报网。

可以说，在界门镇，只要能够付出足够的代价，就可以得到几乎所有想要知道的情报。

破旧的咖啡馆。

杂乱的沙发和椅子并排摆放，两边都是破败的墙壁和门窗，柜台同样显得破旧不堪，只是还算干净整洁，看得出经常有人擦洗的样子。

里侧，靠窗的位置。

年轻的女孩托着下巴，眼帘低垂，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地撕开牛皮纸袋，抽出一沓厚厚的资料。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多数都是打印的，其中还间杂着少数的手写字体。

坐在对面的，是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相貌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的样子，身上披着一件灰蒙蒙的外套，此刻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女孩子，眼神中藏着少许怪异。

“所有的资料，就是这么多么？”女孩捏了捏牛皮纸袋，似乎是估计着资料的厚度，而后慢慢抬起头，眉宇间透出罕见的火红色。

“是的。”男人回答：“Z省所有大型公会的资料，包括北城月墨和十方天堂，所有能够调查得到的情报，都在这里了。包括您特意要求调查的玩家，慕容永夜，他的身份是黑月之潮的会长，那是位于枫寒市的一个中型公会，主要成员的身份大都极为神秘，我们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得到的……”

“不用跟我谈这些废话了。”织小小挑了挑眉，打断侃侃不休的男人：“情报的可能性是多少？”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满脸堆笑：“当然是百分之百，我们的组织以前也是国内相当有名的私家侦探社，业内的口碑和信誉都是顶尖的。在国内的几次综合排名，也都是排在第二的侦探社，只要是我们调查到的东西，当然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准确。”

“哦？”织小小笑了笑，绯红的眉宇动了动：“排名第二的侦探社么，那么第一是谁？”

“汐音社。”男人的面色微微一整，言语中居然隐隐有些崇敬的样子：“那是国内公认的第一，二十年来最为传奇的私家侦探社，只知道老板是一位姓苏的女人，至于关于她的详细情报……连我们同行的精英都一无所知。”

“汐音社么……”

织小小撇撇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推到桌子对面：“这是剩下的报酬，四十副红翼秋隼的爪牙，还有二十张冰鬃狮的完整毛皮，存放在韦斯特商馆的1042号柜台，口令在信封里面，你自己去取就可以了。”

韦斯特商馆，是界门镇中用来存放货物的场所，由无法无天地带的几家巨头共同管理，依靠特定的口令进行存取。这种交易的方式，也是附近的玩家最常用的。

“谢谢，合作愉快！”私家侦探满脸堆笑，从桌子上拿走信封，捏了捏，然后塞进贴身的口袋。

做完这一切，他似乎顿了顿，看了看四周，做出一副悠然的样子：“既然生意谈完了，那么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您喝一杯咖啡呢？”

“哈？”

织小小挑了挑火红的眉宇，眉眼带着嘲讽的味道：“咖啡的味道太淡，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来自德国摩泽尔产区的，1924年蓝色德堡雷司令白葡萄酒。不过那家酒庄，现在应该已经不存在了吧。”

私家侦探愣了愣，似乎没有明白织小小的意思。

没有再等他说话，织小小瞥了这个男人一眼，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男人的脸色一垮，眼神里就要流露出一丝怒意，织小小却微微抬眼，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私家侦探只愣了一下，额头却立刻留出冷汗，身体一抖，慌张的站起来就要走。

“等等。”织小小轻描淡写的说：“你今天在这里和我的交易，回去后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明白了么？”

私家侦探连连点头，慌张的转身跑了出去，一直到了咖啡馆外，才慢慢停下来，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种……刺入骨髓的寒意……

第429章天变！

织小小坐在那儿，等到私家侦探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才慢慢揉了揉肩膀，神情有些疲倦的样子：“嘛，毕竟不是自己订做的衣服，穿起来实在让人腰酸背痛。说起来……当年为我们手工制作战斗服的裁缝，已经入土多年了吧。”

撇了撇嘴，女孩才慢慢直起腰，在沙发上坐了起来，然后翻开手边的资料。

虽然性格很让人讨厌，但那个私家侦探似乎真的有些门道，至少就搜集情报这一工作而言，显然是相当专业的。当然，也或许是因为雇主是织小小的关系，那个男人情报收集的很卖力，只是枫寒市的势力分布图和解说，就足足有五六页的样子，上面的标注相当详细。

织小小随意的看了几眼，然后直接将资料翻到了中间，定格在一张稀疏的表格上。

“慕容永夜，黑月之潮的名义会长，全球降临前期的资深玩家，新晋一星狩猎者，全球首杀的达成者。”默默念了一段，织小小笑了笑，抬手揉了揉眉心：“话说回来，找到你还真是件麻烦的事情呢。不过得到这些情报，倒也不算白费力气了。”

将厚厚的一沓资料重新塞进牛皮纸袋封好，织小小才揉了揉肩膀，站起来，拨动了一下戴着的耳麦。

滋滋的电流声，几秒钟后，那一头传来了年轻女孩的声音。

“已经取到情报了么，那么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明天吧。”织小小笑了笑：“说起来，你真的有必要这么着急么，你们两个人失去联系不过才十多天而已，慕容永夜那家伙，可未必把你放在心上呢。”

“哦，是么。”耳麦那头的女孩淡淡的说，似乎全然没有把织小小的话放在心上：“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挂断了。”

“……”织小小迟疑了一会，轻咬嘴唇：“喂，等一下……”

耳麦那头的女孩有些疑惑：“嗯？”

织小小沉默了一会，才压低声音说：“我们住着的那家旅店，在咖啡馆的什么方向？”

顿了一下，耳麦那头传来女孩精确的回答：“东北方，35度角，直线距离大约4600米……”

“所以说啊……”织小小深吸了一口气：“东北方……到底是哪个方向啊？？”

水云洛：“……”

说来好笑，作为十二星宫中水瓶宫的执法者，狱门双子星中的妹妹，织小小居然是一个天生的……路痴。

说是路痴，其实倒也不恰当。因为这个女孩实际上拥有一种，即使相隔数十里，也能清晰觉察到对手存在的敏锐嗅觉，并且兼具惊人的记忆力。只要见过一次面，就可以顺着对方的踪迹一路追上去。

也就是说，在一定的距离内，她可以轻易地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但是对于方向的感觉却是一头雾水。偏偏水云洛身边的乌鸦，掌握着一种消匿气息的秘术，而水云洛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的气息都会被数十倍的淡化。

若是在荒郊野外，织小小倒是还能捕捉到那么一些蛛丝马迹，但在无法无天地带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即使想要辨认出那一丝残余的气息，都已经极为困难，当然也就无从寻找了。

通话挂断，织小小沉默了一会，看了看四周，然后拨动了一下耳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