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法则(慕容)-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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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属于我的心跳。那个心跳从无到有，仿佛是突然间从饱睡中惊醒，又像是从死亡之后新生。它逐渐加速，从最初的缓慢变得沉稳有力，却始终寂静无声，直到……和我自己的心跳完全重合！

嘭！嘭！嘭！……

血液沿着密布的管道涌入脑海，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球有些充血。或许是因为头下脚上倒立的缘故吧，我想。

隐约中有某种细小的东西从皮肤下探出，然后迅速蔓延。从脖颈，到手臂，再到全身。随着这种细小的东西的继续蔓延，我又嗅到了熟悉且浓烈的血腥味。

是血。我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脖子和手臂上的一条条交错的血痕，每一条血痕都是同样的大小，两两之间的间距就像是精确测量过一样，没有丝毫的误差。该是……出场的时候了呢……

在某个时刻，我豁然推开面前的茨木童子，然后在洞穴里狠狠地扭转身体站起来，望着头顶的天空，跃起！

时间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概念，我静静的看着自己脱离台阶下的深陷，升起，然后继续腾空。地心引力在这一瞬间失效，我的身体几乎羽毛一般地跃起了七八米的高度，才算是到了最高点，然后悠然落地。

我转动目光，锁定了山石旁边正在发呆的紫衣女子。下一刻，我踏破地面，以再标准不过的直线冲向了上杉谦信！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悬浮的血液在我脸前游动。

刹那十步！

上杉谦信显然是有些惊慌了。她愣了一下，然后便开始不断的向后退却，双手平举在胸前，不断的推动着掌心。

一股有如实质的束缚感袭来，在接触到我的身体后的瞬间破碎，化为无形。然后是下一道束缚……

这些几分钟前对我来说还是致命的束缚现在已经变成了玩具似的东西，虽然偶尔还是会有几道看不见的钢丝样的东西划破我的手臂和脖颈，但造成的影响无非是让我身边悬浮的血滴多上几滴，甚至无法影响我的速度。

身形移动，我已经出现在上杉谦信面前，简单直接的一脚正中腰眼的侧踢，上杉谦信的身体像残破的风筝一样飞出，狠狠的向后面的山丘撞去。

身形再动，我在上杉谦信落地之前跃起，以完美的抛物线的形式跃起，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我双手虚合成一柄刀形，然后对着下方狠狠刺下去！

撕碎她！

当

金属的碰撞声，刺耳的尾音长长的在空气中爆响，险些刺破了我的耳膜。

激烈的碰撞所带来的波纹在空气中迅速扩散，我翻身落地，毫不介意的挥去双手的血迹。伤口并不深，完全没有伤到骨头，根本算不上负伤。真正让我在意的，是面前站着的人。

两个人，两柄日本刀。

现在两柄刀都被紧握在我的手里，在碰撞的一瞬间，我夺得了这两件武器。左手的那柄是鬼丸国纲，这柄刀的刀刃还在高速震颤着，带起一连串尖锐的尾音。右手的那柄长度要短一些，却也有接近三尺，刀镡上隐约可以看到两个像是凿刻进去的字体正宗！

“闪……开。”不动感情的声音从嘴里跳出来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面前的两个人却对视了一眼，没有丝毫要退却的意思。

“米糯，你也想一起死么？”视线越过半空中飞舞的血滴，我看向鬼丸国纲的主人。除了感觉自己吐字的声音有些沙哑外，我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句台词本身有什么问题。

米糯咬了咬牙，目光有些艰难的瞥了一眼背后：“要杀死她，先杀死我！”

“是么……那就连你一起杀掉好了！”

“到此为止了。”刀身顺着掌心滑落到最低的刹那，清凉的声音如同泉水一般自背后传来，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挥刀，就看到一根手指不带烟火气的点在我的胸前。

大量的疲倦涌入脑中，我不可抑制的合上眼皮，几乎忍不住要昏睡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来自小洛的低叹：“终于觉醒了么……暴怒。”

…………

“这里就是SK大了么？”

交错的高速公路耸立在十多米的高度上，犹如盘绕的巨蛇一般高高离开地面。这里是S市的健安桥，交通枢纽之一，十几条高速公路和普通公路在这里盘根错节，如果是往日，必定是一副二十四小时车水马龙的景象。而现在，这里却显得有些过于安静，很少有车辆，更没有行人活动的迹象。

除了此刻站在高架桥上的两个人。

前面的那个人全身红棕色的职业装打扮，红棕色的礼帽和皮靴，连带着手套也是红棕色相间的条纹状。此刻这个人正面对着百米之外的学校式建筑群，目光里闪烁着游离不定的光泽。

“没错，这里就是SK大，也是白临和帕斯卡最后消失的地方。”跟在后面的人手里拖着一个平板电脑一样的东西，十足的秘书模样，戴着棕色手套的手指在平板电脑的屏幕上不断的划动着，似乎在查阅资料的样子：“根据可靠消息，帕斯卡跟随SK大的某支队伍在四天前出发前往Z省，主线任务的执行地点。白临暂时情况不明，大概是留在了这所学校里。”

“哦。”戴着红棕色条纹手套的人沉默了一会：“服务社那边有消息了么？”

“有的。”秘书点点头，“萨菲罗斯几天前从日本传来消息，服务社已经有所行动了。”

“哦？”

“据说行动的目标是针对一个姓洛的玩家，据传是彩衣笛手的后人，服务社希望得到她身上彩衣笛手留下的东西。”秘书说：“和萨菲罗斯一起出动的花牌是瑞文，红桃J。他们几天前在日本神奈川县有过一段时间的停留，那个地方同时也是上杉家族的主要所在地之一。萨菲罗斯的消息里说除了瑞文以外，服务社还出动了其他的花牌，但具体行动人员他并不知情。”

“哦。”戴着条纹手套的人点头：“然后呢，他们找到目标了么？”

第172章猫眼

“不清楚，但从鹦鹉那里得到的消息中，倒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秘书说：“大约十多天前，包括L大、H大和SK大在内的十多名内测玩家组成的队伍前往北方的‘逝去之国’地带，执行了一次合作探险。具体的遭遇不祥，其中L大前往的人数有11人，每一个都是身手不错的内测精英，生还者却只有5人。根据鹦鹉搜集和调查的信息，他们在‘逝去之国’遇到了一个姓洛的女孩，实力相当强。而另一个来自SK大的，和她相识的玩家，叫做慕容永夜。”

“……一个姓洛，一个姓慕容么？”带着条纹手套的人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把他的所有资料全部调出来，我要知道他的身份。”

秘书在平板电脑上点点画画了一会，“姓洛的女孩的基本资料在库中找不到资料，好像是被人为的抹除了……至于姓慕容的玩家，性别男，年龄19，SK大学生，全球降临前刚升入大二。籍贯H省，K市，父亲是一家小型科研机构的研究员，姓名……慕容饮平。”

“慕容饮平么……”前面的那个人轻笑了一下，忽然抬起手来，看着掌心的手套条纹，似是自语般的轻声说着：“研究所的变故发生在十四年前。那时候他他们两个人的年纪基本相仿，算起来，现在那位大人的女儿已经该有十九岁了，他的儿子……想必也差不多吧。”

“您的意思是……”秘书看着戴着条纹手套的人，似乎有些不解。

站在前面的人顿了一会，“你该知道，服务社和我们执事会的关系吧？”

“大概……听说过一些。”秘书说：“服务社是世界上最大，也是最古老的异能组织之一，存在时间超过四百年，组织内部的常驻成员超过八千人，记录备案的异能者超过四万名……大约在八十年前，因为某些意志的不统一和理念的冲突，服务社从内部开始分裂，一批组织内部的精英人员离开服务社，并在一起开创了执事会。在此之后的几十年间，服务社和执事会进行过多次或明或暗的争斗，直到现在执事会发展成了世界上第二大的异能组织……是这样吧，猫眼大人。”

被称作猫眼大人的人笑了笑：“基本上是没错了。不过有些隐秘的东西，无论是服务社和执事会都没有对外公布，所以你们这批成员不知道也属正常。”

秘书抬起头，露出刘海下棕褐色的眼睛。

“服务社的内部构造，你应该很了解吧？”猫眼突然问。

“服务社采用扑克牌相仿的构造，核心成员分别以五十四张扑克牌作为自己的身份证明，并且根据花色和点数的不同划分为不同的组别，之后按照牌面点数的大小还有更细的划分……”秘书说。

“没错，五十四张牌，除去空置的黑红两张JOKER，也就是大小王，一共是五十二张牌，四种花色各十三张。除去每种花色的2到10点，再上面的花牌，才是服务社真正核心的高层成员。”猫眼说。

“说到底，服务社和执事会之间的矛盾，也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谈不上背叛，更没有刻骨的仇恨。只不过是因为当年执事会从服务社分裂出来的时候带走了一大批精英人员，其中包括几位服务社当时的高层，所以明争暗斗也是在所难免的了。”猫眼叹了口气：“不过除此之外，服务社和执事会私底下的关系却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恶劣，相反很多核心人员都有着想要和解的心愿……毕竟二者原本就是从一个组织分裂而来的，很多高层之间都有着很深的关系和情谊……”

“比如您当年的上司就是服务社的方块K前辈？”秘书小心翼翼的问。

猫眼似乎皱了皱眉，却还是摇摇头：“她么……现在早已经是红桃A了……”

秘书睁大眼睛，有些吃惊的样子。

“总之就是这样了，除了刚刚分裂的那个时期，服务社和执事会的关系其实在很多时候都有很大缓和的余地。尤其是在执事会慢慢发展起来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服务社和执事会甚至还进行过几次项目合作……”

“难道是……”秘书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没错，研究所的创办就是其中一项了。”猫眼说：“关于研究所创办的起因和内情，我不好和你说太多。但你可以知道的是，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员是由服务社和执事会共同组成的，其中甚至包括了服务社的两位K，还有执事会的三位委员。”

秘书点点头。执事会的成员构造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服务社的特性，十二委员会在执事会的地位，大抵相当于服务社的花牌。

“再之后的事情就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了，研究所在十四年前发生变故，整个机构被迫解散，几名研究所的核心成员失踪。研究所的核心成员同时也是两个组织的核心成员，所以这件事情对服务社和执事会都是相当程度的打击。”猫眼继续说：“在失踪的人员里，有一个人很值得注意。”

“？”秘书慢慢屏住呼吸，准备倾听最关键的信息。

“前服务社方块组的总负责人之一，代表方块K的超A、级异能者，慕容隐曜。而当时和慕容隐曜共事的另一位服务社的K，是红桃组的总负责人，他的姓氏是……洛。”

当这个名字从猫眼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秘书陡然睁大了眼睛：“您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猫眼淡淡的说。

她忽然转过身来，掀开了一点礼帽的帽檐，露出一对猫一样的绿色瞳孔，竟赫然是一个女人：“把关于慕容永夜的资料全部封存到数据库的底层，立刻执行。还有，这一次我告诉你的所有消息，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包括执事会的其他委员。”

被那双眼睛注视的时候，秘书陡然打了个寒战。他立刻站直了身体，恭敬地垂下头：“明白。”

猫眼没有再理会秘术，回过头去看着不远处的SK大，眼中逐渐露出了几分迷茫的色彩：“一切都如您预料的开始了么……Master。”

第173章同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身底下是松松软软的泥土地，不远处有潺潺的水声。更远的地方是略微有些吵闹的人声，混杂着像是篝火燃烧带来的噼噼啪啪声传来，我仔细辨别了一下，似乎有许潇诣和维加的声音。

看来已经从山上回来了么……我艰难的抬起手，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挣扎着坐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一片昏昏沉沉的。回想起来，似乎是有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力量在我的体内苏醒，然后在那股力量的驱动下，我轻松打败了茨木童子和上杉谦信……再然后，似乎是我要一口气杀掉那个傀儡师的时候，米糯和一个白头发的男子挡在我面前……咦，米糯？这家伙……叛变了？

脑袋里的昏沉让我完全进入不了思考的状态，继续回想起来，好像是小洛对我出手，然后我就晕了过去……对了！小洛！

意识陡然恢复过来，我迫不及待的就想要站起来去找小洛，就听到一个声音轻飘飘的从另一侧飘过来：“你最好不要乱动，第一次觉醒的时候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负荷，如果你不想让身体承受更大的损伤，就不要这么急着跳起来。”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小溪边坐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但只听到声音，我就已经能够判断出她的身份。是小洛。

缓缓吸了几口气，等待着呼吸慢慢调匀了一些，我用有些酸软无力的双手撑着地面坐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溪水边。犹豫了一下，才拍拍石头上的灰尘坐了下来，在小洛的旁边。

这个女孩脱下了那件黑色的风衣外套，只穿着里面贴身的短衫，裤腿高高卷起来，双脚浸在清凉的溪水中。

老实说，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我还是不得不惊叹于她的美丽。小洛已经把头发解开，长长的黑发被风吹拂着，露出精致的侧脸，无论是那双寒星般的眸子，还是小巧标致的鼻子和嘴巴，都完美的如同象牙雕琢的艺术品。月光照耀在她的腿上，散发出玉一般的光泽。

“雪奈和黑板擦都救回来了，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什么大碍。”小洛摸了摸稍微有些显尖的耳朵，把几根发丝拢到了后面：“上杉谦信没有死，瑞文和萨菲罗斯用交还人质作为条件换取她的性命。我放他们走了，你不介意吧？”

“哎？哦，不介意不介意……我无所谓的。”我抓了抓头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越来越发现，小洛其实是个很矛盾的人。

世界上的确有这么一种人，他们似乎天生就是王者，有着让人看过一眼就绝对无法忽视的气场，并且能够很快成为引人注目的对象。小洛显然就是这样的女孩。无论是堪称完美的相貌和身材，空灵的气质，还有那强悍到极点的战斗力，都无疑会使她在任何一个场合都能够轻松的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不容忽视的存在。

但奇怪的是，她自己却似乎一直在试图摆脱众人的视线。

小洛的性格不太好形容，但就我的感觉而言，颇有些外冷内热的倾向，即使在她决定帮助你的时候，也依然是一副没有过多表示的冰冷神情，但只有被帮助的人才会在心里清楚，她的确是很努力的在帮助你。另一方面，小洛分明有实力和能力成为一个合格的队长和领导者，她本人却似乎并不喜欢出头。虽然她的身手足以让她在任何一个团队成为无法忽视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虽然她好像和每一个人都能和睦相处，但是却总是给人一种并非亲近的感觉。并不是排斥，而是一种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距离感。

“看够了么？”小洛忽然说。

“啊？”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小洛的胸部。

尴尬的干笑了两声移开视线，我有些微微的脸红。平心而论，小洛的身材的确相当不错，胸围虽然没有何韵那么可观，却也算是相当的凹凸有致了。

“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么？”小洛冷冷的说。

“哎？”我又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有些想歪了。试探性的感觉了一下，我摇了摇头：“没有，除了全身有点酸软，没什么感觉。”

“是么。”小洛微微点了点头，不作声了。

我沉默了一下，扭头看着她，“你之前说的那句话……就是那句‘觉醒’、‘暴怒’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小洛沉默着。就在我以为她是发呆没有听清问题准备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小洛才幽幽叹了口气，缓缓垂下眼帘。“就是那个意思咯。”

“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啊？”

“我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你有种特殊的感觉。”小洛侧过脸来：“你知道是什么感觉么？”

“哎？”我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洛，心跳陡然加快的频率：“这个时候……不太好吧。我毕竟也没什么准备，而且表白这种事情，不是通常应该由我们男生说出来么……”

小洛皱眉，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在说什么？”

我很快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小洛很快就再次回过头去，语气很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你和我，是同类人。”

“同……类人？”我似乎隐约觉察到了什么，却又不太确定的继续看着小洛。

“该怎么说呢……”小洛沉吟了一下，“你，不觉得奇怪么？”

“？”

“你的天赋能力。”小洛说：“越是强大的天赋能力，在其强大背后，总是伴随着越明显的限制……和缺陷。目前已知的天赋能力，大概可以分为三类，战斗系、辅助系和被动系。战斗系就是偏向战斗的天赋，讲究给敌人予沉重打击，这种类型包括的能力种类最多；辅助系，就是类似于雪奈的心感全地图显示那样的能力，偏向于杀伤力以外的效果，侦查和治疗也可以算在内；而被动系，大体可以理解为对能力使用者自身施加的特殊加持效果，比如夜视、嗅觉强化，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入这一类。”

我没有说话，等着小洛继续说下去。

“大部分的战斗系天赋能力，效果往往不能持续过长时间，而且每次使用后都需要相当的冷却时间，越是强大的能力，越是如此。”小洛说：“但是你的却不同。你先前说过，你的天赋能力是无情打击，增幅效果极其明显的战斗系天赋。甚至即使把所有已知的战斗系天赋做一个排名，你的无情打击名次也一定不会低。但是……你不觉得奇怪么，无情打击，没，有，冷却时间。”

“奇怪……么。”我慢慢沉默下来。的确，无情打击可以说是一种相当完美的天赋，副作用与其加成效果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但我也很清楚，这种能力不仅没有冷却时间，更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多次重复使用。与威力同样惊人的半月斩和青炎纹龙之咆哮比起来，实在相差太多。“那你的意思是……”

“无情打击只是表象。或者说，只是冰山一角。”小洛说：“你的体内还隐藏着‘某种’其他的力量，这种力量强大，而且不可控。无情打击，只是一个引子，或者是它的一部分。”

“……那种力量……叫做暴怒么……”我低声自语，小洛却再次转过脸去，垂着眼帘看着脚下的潺潺流过的溪水，默不作声了。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感觉得到，每次使用无情打击的时候，从体内最深处涌上来的那个不知名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响起的“撕碎他”、“撕碎他”的叫嚣，以及……那越来越深的、向往杀戮的潜在意识。

“它”在苏醒。

很奇怪用“它”来形容那股潜藏在深处的力量，但我的的确确是感觉到了，它的存在。它是有生命的，之前那从无到有的心跳声就是明证。它是强大的，换做之前的我，是绝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挣脱上杉谦信的束缚，并随手夺下米糯和萨菲罗斯的两柄刀。但更重要的是，它，是不可控的。

如果不是小洛及时出手，我或许真的会杀掉米糯和萨菲罗斯。我感觉得到，那股力量当时正驱使着我去踢开眼前的一切障碍。不是我控制它，而是它在控制着我。

这种力量就像是禁忌的毒酒，可口，却致命。那种从内心深处涌来的“撕碎他”的声音，似乎在一步步的引导我走向不知名的深渊。再进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我突然想到，小洛刚才提到的那个词是“同类”。难道这个女孩的身上，也有着和我相似的，“某种”力量的存在么？

小洛静静的坐在石头上，目光越过溪水看着对岸隐没在黑暗中的森林和小山。月光拂过她的侧脸，映出了无限的空灵……和寂寞。

我忽然心念一动：“小洛，聊点其他的吧。”

“嗯？”

“比如……你的身世什么的……”我勉强笑了笑，“你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第174章小洛的身世

“洛咖露。”小洛突然说。

“哎？”

“我的名字啊。”小洛侧过脸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个了。”

“没记错的话……”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洛咖露么……很好听的名字啊。”

“好听么？”小洛的嘴角浮上一抹苦笑：“咖啡初闻香甜，其实苦涩。露水看似晶莹，实则短暂。这个名字……是我父亲为我取的。”

我皱眉。“你的父亲？他是个……什么那么样的人？”

老实说，我很奇怪自己会这么问。在一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