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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法则(慕容)-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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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这样的黑夜里，又是雨下不停的恶劣天气，从这座天台上是很难看清楚对面的情景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星半点的月光慢慢从云层之后露出来，才略微照亮了这一片的所在。
局势已经很清晰了。
路西法的面前是司空火树和乔格，七星之一的继承者和十二星宫的主人，而背后是综合实力还要更胜一筹的小洛和牧唯真，完全是处于腹背受敌的状态，何况整个人身处六七十米的悬空之所，这种情形完全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插翅难飞！
这个念头从我脑海中突兀的冒出来，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到底是种什么东西。而就在这个时候，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路西法！这个面容邪魅的家伙忽然又笑了。
随着这次的笑声而来的，是几声连续的次啦次啦的布匹撕裂声路西法背上的衣服居然蓦地从中间裂开，紧接着就看到两条细长的红色纹路自他的后背逐渐浮现、随后迅速蔓延到身前，那些红色的纹路迅速分叉，一分二、二分四、继而如同有生命的一般跳跃起来，转眼间已经张开到了一米多的长度！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红色的纹路还显得有些单一，就像是两道孤立的光线。但很快，那些纹路就伸展成了密密麻麻的蛛网状，颜色也逐渐从跳动中停下，最后凝固成了坚实的实体，几乎将路西法的上半身完全包裹在内。
这东西……分明是，一双翅膀！！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分明是超越了我们认知的事情！有什么方法能够让一个正常的人类背后忽然生出了一对红色的翅膀？至少就目前已知的方式来说，没有哪一项的点数或者积分什么的能够兑换这种神奇的玩意儿。
天赋能力当然不可能，如果路西法的觉醒天赋是飞行，那么唯一说得通的解释就是他天生就是个鸟人……而唯一比较接近的，是功勋点数。那个点数的确能够兑换得到被称作“血脉之力”的东西，但多数都是一些比较……平常化的血脉。比如杜伯伦兑换过的“迅猛龙血统”、或者一些“吸血蚊血统”、“杀人蜂血统”、“变色龙血统”之类的东西，像“写轮眼血统”、“超级赛亚人血统”什么的，是一律都没有的……
所以当这一双血色翅膀从路西法的背后跳跃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一时默然，连司空火树和乔格的脸上也露出些许惊诧的神色，显然是没有料到路西法会突然来这么一手。配上这样一对颜色深红的翅膀，路西法的样子就活脱脱是一个堕落的炽天使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了各位。”路西法挠了挠眉毛，说：“虽然我的确很想和你们再玩一会的，但看起来时间好像不太够了。我只好先走一步了。”
“时间不太够了……是什么意思？”萧铎追问。
“嘛，这个么……”路西法鼓起双翼，焰红色的翅膀掀起了强大的风力，无数的雨点被拍飞砸向我们这边的天台，“这座城市快要沉没了，如果你们想要活下去的话……就准备逃命吧。”
路西法缓缓起身，升上天空，一米多长的羽翼最大限度地展开、旋转，掀起巨大的狂风和雨点，如石拍面。
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司空火树、乔格或者小洛和牧唯真，都没有办法继续追踪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路西法大概是所有玩家之中唯一一个掌握飞行能力的人，能够飞行，就相当于掌握了制空权。我们还没有见识到路西法其他方面的战斗能力，但仅仅这一项就足以让所有想要抓捕他的人束手无策。而更让我们在意的，是路西法最后留下的话这座城市，快要沉没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雨水已经淹没了城市的所有街道……等等，不对！
不止是雨水，雨水下的再密集，也不可能在这短短一刻钟的时间里将水位从刚刚没过膝盖，一口气提升到几乎淹没了整条街道上的平方的程度！几乎达到了三四米的水位高度！随着巨大的嘶吼和咆哮声，无数湍急的水流汹涌着从地面之下、街道外的各个角落涌现出来，汇入楼下的积水，最后形成了一条波涛汹涌的庞大河流！
庞大的水压连续不断的冲击下，已经有一些较为低矮的建筑物开始出现了轻微的歪斜，这种歪斜的幅度虽然不大，但肉眼可见，而且进展极其迅速。不到几分钟，视野中就出现了第一座垂危的建筑，高大的楼房开始倾斜、摇晃，在汹涌的水流冲击中摇摇欲坠！
路西法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座城市，似乎……真的要被，淹没了！
第204章淹没之城，与五月光华！1
暴雨如注。
距离路西法的离开，已经有几分钟了。
我们一行人仍然站在六十米高的写字楼顶层，看着下方的街道间逐渐上升的水位，每一个人都默不作声，有几个玩家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历史上从来都没有过强度如此之巨的暴雨，暴烈到几乎要将整个城市淹没不能说是几乎了。因为街道上积水的水位已经在数百秒的时间里上涨了两倍，肉眼已经很难目测水位的高度，不过从被淹没的楼层数来判断，水位差不多已经超过了十五米。按照这样的趋势，我们所站立的这栋写字楼满打满算也不过能再撑上一刻钟。
世界上唯一有记载的，能够与眼下这次降雨所媲美的事件，大概只有一个
《圣经》中说，因为上帝无法忍受人类在地上作恶，所以下定决心要毁灭整个世界的文明。他命令诺亚建造一个巨型的方舟，把世上每一种生物都留下至少一对放入其中，然后从天上降下暴雨。洪水在地上泛滥了40个昼夜，最后吞没了几乎整个人类文明。
这是来自远古时期的神话故事，但似乎已经在诸多方面被现代的考古学家陆续证实来自全世界数百个国家和民族的关于“大洪水”的传说出现了惊人的一致性，尽数记载了数万年前的远古时期，上一代人类文明所遭受到的特大洪水的袭击，以及一代文明的毁灭。
而现在，即将在我们眼前发生的，似乎也是这样的事情。如果水位继续上升，这座城市最终会变成一片汪洋，那个时候，城市中的所有玩家将会……无一幸存！
“叮”
清脆的提示音响起。
“主线剧情任务触发。”
“执行对象：城市内存活的全体玩家。”
“任务要求：以团队的形式获取队伍旗帜，并抵达位于沼泽核心地带的集合地点。”
“特别提示一：队伍旗帜是团队资格的象征，只有持有旗帜的队伍才被允许进入沼泽核心地带。”
“特别提示二：团队的人员数量无上限。”
“特别提示三：包括集合地点在内的后续提示将会在取得队旗后给出。”
“特别提示四：请遵守本次剧情任务活动的游戏规则和隐藏规则。”
“特别提示五：每个玩家可以通过地图查看距离自己最近的队伍旗帜所在方位，地图的刷新时间为每二十分钟一次，每次显示时间为30秒。”
“主线剧情任务第二环……开始。”
冗长的系统陈述终于告一段落，与此同时，我注意到自己的菜单地图中出现了一个不断闪烁的红色标志，而在圆形地图的中央则是一个绿色的小点，看来应该是代表玩家自己的了。
“看来是结束了呢。”楚凌月淡淡的说。
“结束？”我转过头，看着背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是刚刚要开始么？”
“我是说这场雨。”楚凌月说。
我忽然响起楚凌月之前说过的话。
不是改变，而是恢复。
从某种程度上，这座城市可以理解成变种的死亡游戏，城市地图是主神单独构造、与现实世界相隔离的第二空间。
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是确切存在的。但是在地图上同样的位置，这里却并不应该存在。
这场暴雨的目的不是为了将我们和这座城市全部淹没，而是为了……把这座城市恢复成它原本的样子。那是……一片沼泽！！
半分钟后。楚凌月说的“结束”，确切的实现了。
从天而降的暴雨戛然而止。和开始的时候一样突兀。但水位却没有立刻下降，所有的街道都被水流覆盖，路灯、标牌、商店的霓虹灯、以及下水道之类的东西，一律都看不到。
站在平台边缘的围栏处向下看去，浑浊的水流中隐约有一些看不清的影子在其中游动，我心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丝不安。
那些影子……是什么？！
一个人的脚步声忽然响起。
我下意识的顺着声音看过去，月寒战正双手抄着口袋慢慢的向平台的出口处走去。
“你要做什么？”站在出口处的何进沉声问道。
“无可奉告。”
“？”出声的是乔格。
“我和你们最初合作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你们手里有我所未曾掌握的情报。”月寒战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现在路西法已经跑掉，新的主线任务也已经发布，我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继续合作对你我都没有益处可言。”
“是这样么。”何进目光环视四周：“那么你们之中还有谁想要离开的？”
“呀，真是不好意思。虽然我很想继续合作，但现在看起来即使我们依旧以团体的形式行动，也无法挽回局势了呢。”司空火树不带火气地笑了笑，“所以我们不夜城也决定就此退出，实在抱歉。”
继月寒战之后，司空火树、月神和黄颌，不夜城三人组的背影也消失在过道的尽头。
“谈判破裂了呢。”萧铎在我身边幽幽叹了口气。
“但是是必然的吧。”我无奈地说。
“是的。”萧铎说：“我们最初聚集起来的性质就是临时团队，出现如今这样四分五裂的结果也不值得奇怪。何况新的主线任务要求已经发布出来，其中还出现了名为‘队伍旗帜’的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和卡牌同样性质的东西，类似于入场的资格券，名额想必有限。与其最后为了争夺进入‘核心地带’的资格撕破脸皮，现在就分开各自为战反而是明智的决定呢。”
萧铎转过头来看着我：“那你呢，慕容？和我们一起，还是你们团队单独行动？”
“实在抱歉了。”我瞥了一眼远处的高大建筑，茂名大厦的C座，说。小洛和牧唯真已经不见了，虽然不明白小洛为什么会不和我打招呼就这样独自离开，但比起来显然还是立刻出发去找到她比较重要。
毕竟和萧铎相比，后者只是朋友，而小洛……则更是伙伴。
“果然是这样呢。”萧铎无奈的笑了笑：“那你们也要小心一点了。虽然主神说每支团队的人员数量无上限，但旗帜的数量定然是极其有限的，一支团队的成员多了，人心就容易混乱呢。”
“……对了，在分开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
“之前路西法说过，我们这群人之中有七星的继承者、十二星宫的主人、还有……被主神选中的人。”我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的水云洛，压低声音：“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么？”
“……我不知道。”
第205章淹没之城，与五月光华！2
“……我不知道。”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铎很明显地迟疑了一下。
这不是真话！这是我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
萧铎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却没有告诉我的意思。虽然对此有些轻微的不满，但是我也能理解萧铎的用意。站在他这样的特殊位置上，总有些事情是必须守口如瓶的吧。
一念及此，我轻轻呼了口气，准备叫上夏以月和米糯一起离开。就在这时！
异变陡生！
我们的脚下，忽然……倾斜了起来！！
倾斜的原因是可以想象的，整座城市都被一片汪洋所包裹，虽然暴雨停下来了，但水位却还是没有丝毫的降低。这一带的建筑物算得上是比较坚固的了，但毕竟也不过是普通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尤其是地基部分，被水流长时间浸泡很容易出现疏松和漏洞。但比起这个，更为关键的原因或许还是我们所未察觉到的东西，比如……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哈默尔恩城，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我在浓雾惊鸿一瞥的那个奇怪的影子、也就是将雪奈掠走的那个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只行动异常灵活的猿猴。而就在刚才，站在围栏边俯瞰下方浑浊的水流时，我同样瞥到了一些模糊的黑影。
这两者当然不会是相同的东西，因为没有任何一种猴子是在水下生存的对于这一点，老实说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以主神的能力，凭空创造出这样一种东西大概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一种隐约、但明确的预感似乎在告诉我，他们是同一类东西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的杀手，同时也是……我们的敌人！
与倾斜的建筑相比，更为奇异的，却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虽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奇观了，但是在这种时候突然看到，还是感觉到极度的……不可思议！
天空中的月亮！！
那只从暴雨之夜的开端便隐没在云层之后的月亮，终于在此刻重新露出了身影。但是月光却并不能让人感到一丝一毫的皎洁或是其他什么感觉，而更应该说是……诡异！！
蓝色、红色、青色、银色和淡淡的金色。似乎时间一瞬间向前拨动了上千个小时，现在这个时候的月亮，仿佛重新了换上圣诞夜那一天的服装，赫然是一枚……五色月轮！！
等等……好像，还有些不同！
不同之处不仅存在，而且还不仅是一点！
第一，五种颜色的方位，不同了！我记得很清楚，圣诞节那一天的时候，月亮右上侧的小半圆由两种颜色所覆盖，异常浓烈的青色和淡金色、五点钟到七点钟的区域是浅银色、再然后是红色和蓝色。五种色彩虽然大小不一，却是将整个月亮划分成了数个相对标准的扇形区域。但这一次，却不同。五种颜色几乎是以泼墨画的涂色方式被抹在了月亮的表面。除了金色偏离稍远，其他的几种色彩几乎是完全交织在一起，已经很难确切的说出每个色块的大小。
其次是色泽。五种颜色，除了本来就已经足够浓烈的青色，所有颜色的色彩都加深了。水蓝色变成了如海般的深蓝、淡金色变成了无比炽烈的熔金色彩，红和浅银的两个色块上，隐隐有气泡在浮动，模糊了色域的边界。
最后，色彩的数目准确的说并不是五，而是……六、不对，七种！在五色月轮的边缘，出现了一层明亮的环形，将月亮包裹在内，边缘的外侧是无尽的黑暗。多出来的那两种色彩，就是明艳的白色，和……夜幕之后的纯粹黑色！
这种天文现象，或许可以称之为……月环食！
严格地说，被称为“月环食”的东西，本来是不可能存在的。环食形成的原因，是一个星体遮住另一个会发光的星体，所引发的中心黑暗、边缘明亮的天文现象，例如日环食。但由于地球远比月球要大，其地影可以完全遮住月球，所以不会发生月环食。
也就是说，月环食什么的，原本完全就是不科学的东西，此刻却一再地出现在我们眼前。似乎主神的目的，就是颠覆我们人生观、世界观、以及……全部的认知。
水流汹涌。强大的水压拍打在钢筋水泥铸就的墙壁上的声音清晰入耳。写字楼倾斜的幅度猛然加剧，然后……慢慢沉没！
我从小生活在K市，成年以前除了旅行和远足，很少有长期离开家乡的经历。后来上大学的地点同样是身为内陆城市的S市。籍此几点原因，我从来没有登上过一艘真正的海船，也更没有机会领略冰川海啸的威力。但此刻，我却仿佛站在了那艘名为“泰坦尼克号”的游轮上，等待撞上冰山的巨轮渐渐沉入海底。
就是这种感觉！
我第一次真真切切意识到，主神的力量远远不是我们所能抵抗的。个体的力量无论多么强大，在自然面前依然如同蝼蚁一般无力。能够随意的动用这种伟力的……或许，真的是神？！！
写字楼倾倒。角度倾斜的程度猛然加剧。
强大的离心力在一瞬间把平台上的所有人狠狠甩了出去，放眼看向晦暗的远处夜色之中，数以百计的模糊的人影同样在半空中飞舞，想必也经历了与我们类似的经历。
滞空时间只是转眼即逝。短短的几秒钟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重重落入水面，浑浊的浪头扑面而来，我立刻闭上嘴巴，却还是被一堆粘稠的东西糊了一脸从触感来猜测，大概是水里的淤泥。
紧接着到来的，是极其强烈的危机感。
自从与上杉谦信一战觉醒了名为“暴怒”的隐藏力量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感知如此强烈的预警信号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柄剑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随时就要砍下来一样！
有……情况！！
在意识到不妙的瞬间，我已经开启了无情打击状态，背后的青龙偃月被反手抓出，没有任何犹豫的向后一记横扫！
咔嚓
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成功阻截了某种东西的突袭，我的心却猛然一沉！
就在那一瞬间，我已经感觉到了那东西的力量和速度，在无情打击状态的加持下，我几乎握不住了青龙偃月的刀柄！
不妙！！
第206章淹没之城，与五月光华！3
连夜的暴雨已经将整个城市淹没成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汪洋。按照楚凌月的说法，这场暴雨本该把这里恢复成最初的沼泽的。
事实上，现在我脚下的水域已经很接近于沼泽了。踩在水中的触感不仅艰涩，而且充满了粘稠的感觉。但是比起真正意义上的沼泽，毕竟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幸好差了那么一点点！
双腿对着背后猛力一踹，借着浑浊的水流所带来的反冲力，我在身体在沼泽中急速前进。感知的能力张开到极限，在游进到某个位置的时候，我左手对着侧下方狠狠一拍，整个身体立刻向上升起了一些。来不及有一秒钟的迟疑，我在上升的水流中拧转身体，双手持剑下挥，清脆的“叮”的一声中，青龙偃月撞上了来自水下的某个不知名物。
双手狠狠一麻，随后是更加强大的冲击力。借着对撞的反冲，我终于将大半个身体都脱离水面，在半空中调整了一下姿势，稳稳落在实地。
一切都如同计划。
在感知的作用下，我可以很清楚地探测到自己身体外侧极短距离内的情况。这种探测方法与蝙蝠有点类似，但不得不说很有效，甚至比肉眼看到的更加清晰可靠。我籍此发现了身边的石块和水下不明物的第二次偷袭。
第一次被偷袭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片水域之中不仅存在淤泥和不明生物，同样也保留着刚刚倒塌的建筑的墙体、门窗一类的东西。这些东西沉在水中，恰恰是提供了一个个很好的立足点。
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弄清楚那水下偷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既然它能够在水下自如活动，甚至还能够发挥出如此惊人的力量，此消彼长之下，水中战斗对我极其不利。找到立足点就是当前所必须的了。
计划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而且就在那一瞬间的正面交锋中，我终于得以看清了水下不明生物的轮廓。仅仅是一眼，却让我立刻生出了一股冷汗！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能用可怕来形同它的样子了。那已经不是普通的狰狞所能概括的范畴。修长而扭曲的身体如同被捏坏了的橡皮泥玩具，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我甚至分不出它的头和脚。包括现在回忆起来也是这样。应该说，那是一种现实中绝不存在的异形生物，把一条……蜥蜴、鳄鱼或者其他什么类似的爬行动物的骨架悉数打碎了，然后再用胶水和拙劣的手法重新粘合起来，就可以想象出这种生物的样子了。
没有头和眼睛，没有躯干和四肢的准确概念，完全是骨架推积起来的生物，所以才会如此的坚硬，骨骼密度高到甚至连青龙偃月都无法斩断。
如果仅仅是这样，并没有什么值得恐怖的。真的可怕的，是那条骨架旁边密密麻麻的牙齿。
没错，就是牙齿。那是一种流线型的小鱼应该是鱼，我不敢肯定。身体不到一尺的长度，浑身由粗糙的铅灰色鳞片包裹，看起来就像是沙丁鱼和鳄鱼的集合体，但这些小鱼的脑袋却像是蛇！它们的头部和细长的尾鳍、胸鳍比起来显得扭曲而不协调，硕大的嘴巴里满是半透明的、匕首一般的长长的尖牙。这些牙齿是如此之长，以至于无法安放在嘴里，下牙向后一直弯曲到都快碰到了眼睛。
这些小鱼仅仅依附在骨架龙形生物的旁边，突出的眼睛在夜色下透出星星点点的蓝光，颇有几分诡异和恐怖的感觉。
不能被它们碰到！
这不仅仅是来自直觉的警告，因为我刚刚发现，青龙偃月的刃面上多出了几点淡淡的白斑。这些白斑极其细微，不仔细看的话甚至看不出来，但却是刚刚才出现的崭新的痕迹。
我两次和骨架龙直接接触都是通过青龙偃月，如果那些小鱼的牙齿有卖相二分之一的锋利程度，在青龙偃月上面留下这样的痕迹并非不可能。
“数据探测中……”
“种名：狩。”
“类别：水生。”
“级别评定：四阶精英。”
“攻击技能：冲刺撞击：加速冲刺，在惯性的驱使下用强健的骨骼撞击，重创对手。骨裂：展开全身骨头在极短的时间内多次刺穿对手。异化：？？？”
“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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