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世界穿梭门-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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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看到我这么年轻，不甘心啊？”王旭微微抬头，目光中满是戏谑。
　　听到这话，左全摇了摇头，答道：“既然上面选了大人，就说明左某有技不如人的地方，没什么不甘心的。”
　　“哦，真话？”
　　王旭反倒有些意外了，见惯了高喊我命由我不由天，实际上是输不起的主角，这种输了敢认的人反而成了一股清流。
　　“左某不说谎话，我这次过来一是看看大人，知道自己的上司是谁，二是跟大人汇报一下朝廷的安排。”
　　左千户说到这里，从怀中取出一张文书，低语道：“卑职受命，在南方沿海地区，为国师修建慈航大殿，以方便国师来南方讲法，这是工部，户部，与卫所孟大人开具的公函。”
　　“修建慈航大殿！”
　　王旭拿过公函扫了一眼，看着上面的大印，暗想道：“普渡慈航南巡讲法，这不是倩女幽魂2的剧情吗？难道说，倩女幽魂2要开始了？”


第618章　红楼船坊
　　倩女幽魂一共有3部，1、2两部是连续的，故事也一脉相承。
　　第一部，讲的是宁采臣夜宿兰若寺，结识燕赤霞，并与女鬼聂小倩相恋，三人恶斗树姥姥与黑山老妖的故事。
　　第二部，讲的是宁采臣路遇叶知秋，并看到了与小倩长得很像的傅清风，从而引出了傅天仇与普渡慈航的明争暗斗。
　　王旭本以为，傅天仇与普渡慈航的斗争，起码要几个月之后才会开始，没想到双方的较量现在就展开了。
　　南巡讲法，骗骗外行人还行，他要是看不出普渡慈航南巡，针对的是傅天仇就不用混了。
　　“慈航大殿要修在哪，修多久，国师南巡讲法又是什么时候？”王旭将公函合上，一边递给左千户，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左千户将公函收好，回答道：“慈航大殿修在哪，这个还不清楚，至于修多久，这次的工期很赶，国师要求从快解决，赶在八月十五南巡讲法之前就要修好。”
　　王旭一算时间，皱眉道：“八月十五，那不是只有一个月了？”
　　昨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普渡慈航南巡讲法选在八月十五，满打满算也才一个月而已。
　　一个月的时间，修一座慈航大殿肯定是不够的，恐怕只能选一处寺庙改一改，挂上慈航大殿的牌子了。
　　“改寺庙？”
　　想到改寺庙，王旭又想到了清净寺。
　　清净寺的主持墨云和尚，临死前还要告诉自家徒弟，封闭山门回相国寺避难，莫非他已经提前察觉到了什么。
　　保不准还真是这样，墨云和尚来自相国寺一脉，与白马寺，五台山，少林寺同属佛门。
　　佛门是支持太子党的，普渡慈航则是佛门推出来的棋子，墨云和尚身在其中，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才有让弟子封闭山门，回归相国寺避免的安排。
　　“这次时间安排的是紧了点，不过国师人很好，特别提醒我，宁可将慈航大殿修的简陋点，也不能劳民伤财。”提到普渡慈航的时候，左千户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恭敬，显然在京城中普渡慈航的风评很好。
　　王旭笑了笑没说话，倩女幽魂2开启的这么快，说明朝堂上的斗争非常激烈。
　　不过这样也好，真要僵持不下打持久战，王旭还没心情跟他们玩下去呢。
　　“你下去吧，有需要卫所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你是我锦衣卫的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王旭清楚这次斗法，失败的是普渡慈航与太子党，所以说说客气话也就行了，可没有上太子党这艘破船的意思。
　　至于普渡慈航会不会咸鱼翻身，反而成为人生赢家，王旭不看好这种可能。
　　毕竟，普渡慈航也好，傅天仇也罢，实际上只是上层斗争的缩影。
　　这场棋可以从三处看，浅显一点的，是傅天仇对阵普渡慈航。
　　深一点的，是太子党对阵东林党。
　　而根本上，却是太子对皇帝，道门对佛门，赌的是佛道两家的百年兴衰，与围绕皇朝霸业展开的权利游戏。
　　普渡慈航与傅天仇，就像封神榜里面的大商与大周，看着是商周之战，实际上斗争的关键根本不在这里。
　　“卑职告辞，如果有需要，我会来求大人的。”
　　连棋子都不算的左千户，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在以为给普渡慈航修建大殿，真的是为南巡讲法准备的。
　　王旭也不揭破，挥挥手让左千户退下来，等到左千户离开之后，才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首先，党争他是没心思介入的，只想坐坐傅天仇的顺风车。
　　这样一来，与傅天仇和普渡慈航都不能走的太近，以免被当成过河卒子随手丢出去。
　　但是也不能太远，作壁上观的可能不是渔翁，也可能是骑墙的壁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重要的不是先回顺序，而是你的身份是螳螂还是黄雀。
　　如果是黄雀的话，哪怕没有螳螂吃，也能把蝉吃掉，总不至于饿肚子。
　　反过来，要是壁虎的话，那就要小心点了。
　　别到最后蝉没有吃掉，反而被螳螂跟黄雀惦记上，那可就要得不偿失了。
　　“与普渡慈航不远不近，与傅天仇稍微亲近，这样应该就稳赚不赔了吧？”王旭心中如此想着，至于具体怎么样，还得走一步看一步才行。
　　下面的一顿饭，王旭吃的心不在焉，与宁采臣成了两个闷葫芦。
　　叶知秋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吃完饭就离开了，说是要去对付什么山鬼。
　　宁采臣还在伤心中，嚷嚷着要选一处风水宝地，给小倩的骨灰做个栖身之所。
　　王旭也不拦着，三人午后就此分别，下一次什么时候能见面，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那就要交给命运去抉择了。
　　锦衣卫，卫所……
　　“大人，早上的时候，傅小姐又来找过您，听说您不在就回去了，说是明天还会过来。”
　　回到卫所，有值守的锦衣卫前来汇报，一听居然又是傅月池那个丫头。
　　这丫头还真不让人省心，听几个江湖故事，居然就迷上了快意恩仇，一心想当个江湖侠女。
　　侠女是那么好当的吗，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有几个是能善终的。
　　“还是太年轻啊，成年人谁能干出这事来。”
　　王旭推门走进房间，坐在椅子上翻看密折，看看昨天有没有大事发生。
　　福州西城，夏家的小姐偷人，偷的还是家里的小厮，疑似已经是珠胎暗结。
　　雨泉县县尉，今天要娶第九房小妾，据说小妾他爹，比县尉的儿子还小两岁，大早上哭晕过去三回。
　　富水县郑秀才，状告族兄侵占良田，对簿公堂。
　　密云村张寡妇，丧夫七年，最近突然有喜了，夫家正敲锣打鼓的寻找凶手。
　　整个福州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在密折上写着，看完这些密折，福州一地便了然于胸。
　　密折的类型也是五花八门，除了正式的密折以外，还夹杂一些八卦。
　　当然了，八卦也是一门学问，比如说雨泉县县尉，今年已经六十有七，还有精力操办第九房小妾。
　　他哪来的钱，九房小妾就是不吃不喝，一年买几盒胭脂水粉也得不少钱吧。
　　从这里就能看出，雨泉县县尉不会太清廉，现在王旭看的一笑而过，当想要办他的时候，这些密折就是证据。
　　还有城西的夏家，那也是世家大族，出过四品知府的。
　　这又不是在写极品家丁，小姐偷人在古代是大事，不问缘由，偷情的小厮一律打死。
　　而在密折上，对小厮的处置却是模糊两可，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猫腻，那就要发下去再查了。
　　王旭对夏家有些了解，知道这是个官商家族，家里面有人做官聚势，也有人经商聚财。
　　而且做的还是海运生意，按理说敢吃海运这碗饭的，就没有几个善茬。
　　偏偏一个小厮，却弄得神神秘秘，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批批改改，有的密折被封存，有的密折被销毁，有的密折发回去重新调查。
　　王旭挑挑拣拣，发现除了清净寺化寺为山，昨天没什么大事发生。
　　至于哪里出了凶杀案，那里有人被鬼怪袭击，这些事反而是小事，就像现实中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一样，在鬼怪屡见不鲜的世界中，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咦，红楼船坊！”
　　拿起一份密折，王旭来了精神，入眼，密折上清晰的写着：“相隔十年，红楼船坊再次现身，一夜间27人神秘消失，下落不明……”


第619章　改运
　　福州多水，大大小小的河流支脉，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水多了，故事就多，什么水鬼啊，水怪啊，听起来千篇一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对老百姓来说，红楼船坊的故事，只是千百个跟水有关的鬼怪故事之一，基本上谁都能说上几句。
　　只要一些世家大族才知道，红楼船坊其实不是故事，而是时间掩埋下的事实。
　　八十年前，福州出了个叫林莺莺的舞女，二八年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出道不过一年，便力压南北两地的老前辈，夺下了江南花魁大赛的头名。
　　林莺莺的坐骑，便是一艘红色的大福船。
　　那船有九丈六长，换成现代的说法就是三十二米，船上自带着戏班子，上船就跟上楼一样，船板上起了三层阁楼，一次性能接待三五十人。
　　因为船够大，又是通体大红色，远远看去就像江河上的阁楼一样，大家纷纷称其为红楼船坊。
　　福州地处江南，泛舟游湖长久不衰，当地的青楼三分在岸上，七分在水上。
　　一到傍晚，出门在外看的最多的，就是站在画舫上，挥舞着手绢的小姐姐。
　　红楼船坊作为花魁所在，生意当然是最好的，根据记载，能上红楼船坊的人各个都是非贵即富，只会舞文弄墨的穷书生，连人家的门槛都进不去。
　　只可惜好景不长，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尽了凡世的荣华。
　　包括林莺莺在内，连带着戏班子，侍女，红尘豪客，船夫，厨师，林林总总百来号人，全都烧死在了大江上，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从那以后，每隔十年，红楼船坊便会出现一次。
　　所有不明就里，稀里糊涂上船的人，都会落个下落不明，唯一的例外，是三十年前的史太公。
　　史太公是尊称，后来才有的，当年大家都叫他史老二，是附近有名的败家子。
　　当时，上了红楼画舫的人有十几个，史太公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几十年来，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将红楼船坊从大家都怕，变成又爱又怕的人。
　　怕很好解释，红楼船坊都烧了几十年了，大家上的是鬼船有谁不怕。
　　爱则有点出人意料，史太公逃出生天之后，在家里躲了好几个月，吓得跟龟孙子一样。
　　结果躲了几月，看到啥事没有，史太公的胆子也就大了。
　　正巧，这段事刚过去，史太公的老爹跟大哥，就因为遇上了山贼，死在了押送粮食去江州路上，硕大个家业直接就砸在了史太公头上。
　　如果故事只到这里，史太公最多就是命好点，史家的家业没几年就得败光。
　　离奇就离奇在了，史太公接管家业之后，虽然依然是败家，可史家的生意却蒸蒸日上，大有富贵逼人来的意思。
　　短短三十年，史家从县城里的土霸王，一步步走到了郡望的地步。
　　单单以粮食这一行来说，史家在福州地界能排进前五，史太公也从当年的史老二，变成了眼下的史太公。
　　史太公为什么能走到这一步，一言蔽之，曰：“时运！”
　　正所谓时势造英雄，大米公司的创始人雷军曾说过，只要站到风口前，猪都能够飞上天。
　　史太公就像阿甘正传里的阿甘，尘埃落定里的傻少爷，一路忽忽悠悠就飞起来了。
　　有一次史太公醉酒，别人问他成功的秘诀是什么，史太公笑着回了一句，红楼船坊。
　　大家回去一查，果然在没有进入红楼船坊之前，史太公只是中人之姿，虽然谈不上倒霉，运气也不怎么样。
　　从红楼船坊回来之后，立刻就变得福运惊人起来，遇到凶险必定逢凶化吉，一次两次不觉得有什么，次次如此就显得可怕了。
　　跟他做竞争对手，不是仓库莫名其妙失火，就是管家勾结小妾卷财产跑路，严重的甚至有勾结水匪事发，被官府满门抄斩的。
　　史家在史太公的带领下，顺风顺水就崛起了，简直有如神助。
　　慢慢的，世家大族中，就有了红楼船坊能改福运的说法。
　　这话是真是假无人得知，毕竟进入红楼船坊还能出来的，几十年来只有史太公一个。
　　不过仔细想想，这事或许真有几分可能。
　　王旭可是知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运气，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你能取得什么样的成就，跟你的天命与运气是成正比的。
　　以电影世界来说，一个世界运气最高的就是主角，稍差一筹的便是配角。
　　主角配角以下，还有芸芸众生。
　　这些人的气运，或许不及主角与配角，其中的佼佼者却也是大富大贵的命。
　　当然了，这个说法只适用于主角拯救世界的世界，有的世界不需要主角拯救世界，主角只是大时代的见证者，这种人的气运虽然也很高，却不会是最高的那一类。
　　比如说三国演义，你能说刘备，曹操，孙群这些人谁是主角，谁是配角吗？
　　说不上，有些世界的主线就是群星闪耀，从一个人或一件事上看待问题，出发点本身就是错误的。
　　更有甚者，还有以悲剧为主的世界，主角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什么叫悲剧。
　　在这种世界中，主角的气运一定不会太高，甚至会比普通人还低。
　　一路虐主，虐的死去活来，最后再以悲剧收场，难道还能因为他苦逼，就不承认他的主角身份。
　　所有总结起来，主角也分为几类，龙傲天类型的主角，逆袭流主角，悲剧型主角，酱油型主角……气运高低还要看类型，不可一概而论。
　　所以，王旭对红楼船坊很有兴趣，正因为他见的多了，更能明白鸿运当头的恐怖。
　　红楼船坊要是能帮人改运，王旭还非得插一手不可，看看那上面有什么猫腻。
　　只不过，王旭虽然是这么想的，这件事能不能成他却无法保证。
　　时运二字，道尽了古今风流人物，正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改运，绝不会是件简单的事。
　　王旭虽然不才，手下也直接或间接的控制着十几个地球，一言一行能改变上千亿人的命运。
　　综合起来，他的气运绝不会太低，如果他也算是本土土著的话，放在小世界中气运应该能压过土著主角了。
　　毕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人都是在进步的，王旭早已不是哈利波特世界中，那个见到魔法就喜不自禁的土包子了。
　　“来人！”
　　王旭放下密折，头也不抬地喊道。
　　“大人，有何吩咐？”门外走进来两位锦衣卫，一左一右的抱拳问道。
　　“查！”
　　王旭将密折往前一丢，冷声道：“三个时辰之内，我要知道名单上的27个人，都是在哪消失的，他们有什么共同特征，越详细越好。”
　　“卑职领命！”
　　二人纷纷应是，拿起王旭丢来的密折，全心全意的办事去了。
　　王旭给自己倒了杯茶，他相信这两个人，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把事情办好。
　　因为机会是难得的，每一个机会，都代表着一次机遇，在上位者身边效力的下位者，谁不想抓住杆子往上爬。


第620章　谋划
　　两个时辰之后，前后脚的功夫，打探消息的两位锦衣卫回来了。
　　王旭将二人打探到的消息拼在一起，发现他们打听到的情报大同小异，失踪的27人遍布福州各地，要说有相通之处，那就是消失的这些人，每一个都称得上家世不凡，最低也是乡绅这个级别。
　　再查一下以前失踪的人的档案，知府的外甥，连锁酒楼的少东家，船帮大佬的儿子，镖局的二少爷……
　　有一个算一个，受害人没有一个是普通家庭，最差也是那种家有良田千亩，在乡镇称王称霸的土霸王。
　　“大人，在调查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件怪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说……”
　　王旭头也不抬的看着文件，还以为是什么小事。
　　“属下在调查时发现，那些有人上了红船的家族，往往没几年就分崩离析了，就是没有分崩离析也是大不如前，衰败的很厉害。”
　　“哦！”
　　王旭微微抬头，红楼船坊毁于大火是在八十年前，第一次出现在五十年前，算上这一次，总共出现了五次，前前后后大概有一百多人上船。
　　一百多人，这可不是小数目了，如果上了船的人，家族都在之后的岁月中衰败，红船绝对要比他想的还要诡异。
　　“查过了？”王旭沉声问道。
　　“是的。”蜡黄脸的锦衣卫，低头回答道：“属下查过了，有记载的是114人，在这些人登上红船之后，这些人的家族不是遭逢大难，就是决策失败倾家荡产。好一点的，家业也大不如前，家族规格，少说被打落了一个层次。”
　　“嘶！”王旭倒吸了一口气，世家是有等级之分的，从上而下，最超然的世家是皇族，然后是传承千年的一流世家，再次则是占据一州之地，能将知州架空的百年郡望之家。
　　再往下来，才是占据一府之地，能跟知府叫板的地方豪族，至于县城中的土霸王，村镇中的乡绅，只能算四五流的小世家。
　　虽然这些人，也管自己的家族叫世家，可实际上只是往脸上贴金而已。
　　世人对世家的定位，其实是有严格要求的。
　　乱世中，能揭竿而起，一言而聚万兵的家族才算世家。
　　比如三国时的曹操，袁绍，孙权，开创东晋的司马家，乃至于后来的李世民，自身都是世家大族出身。
　　只要他们愿意，振臂一呼，轻轻松松就能拉起上万人的队伍，夺取一州之地。
　　福州，在天下三十六州中只算中下，眼下能被称为郡望的，也就是由傅天仇带领的傅家。
　　而且，现在的傅家，严格来说还算不上郡望。
　　除非他能更进一步，成为朝廷上的一品大员，然后寿数在长远一些，在福州多经营个二三十年，才有可能出个百年不倒的郡望之家。
　　所以，家族被打落一个层次，可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而是两三代人的努力付之东流。
　　再加上一个世家爬起来，注定要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与无数人结仇，可想而知老牌的世家倒下去了，其他人肯定不会再给他崛起的机会。
　　“福州地界不过八府，六十五县，七百一十六个乡镇，五千多个村庄。这么小的地方，一百多个世家衰败，哪怕衰败的都是小世家，散布下去也够恐怖了。”
　　王旭暗暗咂舌，虽然说，这是五十年间一次次消失的，而且一个地方也不可能一家独大。
　　但是，这样的数字依然骇人听闻，如果眼下不是乱世，妖魔鬼怪层出不穷，恐怕，早就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只可惜，生逢乱世，大家自己都顾不上，又怎么会顾得上这些东西，估计就算有所删减，也被人当成了正常现象。
　　“这件事你写成档案，封存起来就行了，不要向外透露，以免引起外界恐慌。”
　　王旭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王道。
　　“是，大人。”黄脸锦衣卫微微点头，不该问的一句也不问。
　　王旭挥挥手让二人出去，自己坐在屋里陷入沉思。
　　活着出来的史太公能转运，没能出来的人则家破人亡，看上去两件事都与气运有关。
　　他现在更有兴趣了，红船上到底藏着什么，居然能引动别人的气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夜晚……
　　福州城并不宵禁，一到晚上，白天嫌热的才子佳人，豪门商贾，纷纷开始了一天的应酬。
　　王旭穿着白色华服，手中拿着折扇，就像平常的大家公子一样，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街道外面就挨着运河，一艘艘载满欢声笑语的画舫，不时从身边顺流而下。
　　偶尔，还有小画舫停在岸边，走出几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看人就笑二八少女，真是爱死个人了。
　　王旭就亲眼看到，一名穿着青衫，正在与人争执卖画的书生，就被少女的笑容勾走了魂，原价要卖五两银子的画，三两银子就出手了。
　　书生拿着银子，急不可耐的上了船，在众人的哄笑中，招呼着船家开走了。
　　“咻……”
　　走着走着，王旭突然听到口哨声，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位站在小船上的姑娘。
　　姑娘看上去二十来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裙子，看上去很朴素。
　　再看一下船，船很小，应该是渔船改造出来的，只是相比渔船加宽了船篷，也少了出海打渔的土腥味。
　　“嘻嘻……”看到王旭抬头看来，少女一只手撑着船篷，一只手放在小腹上，比划了一个二的手势，并用舌头舔了舔下嘴唇。
　　王旭打了个激灵，这里是大宁朝，剪刀手可不是拍照用的，少女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他可是好好先生，背着手，摇着折扇快步离开了。
　　“呸，又是个穷鬼，连二两银子都没有，还读什么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