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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世界穿梭门-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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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薛牧山的想法中,面对朱党的围追堵截,用不了一年半载,寒党便会在朝堂中黯然隐退。
  实际上,不管是当今圣上的态度,还是寒党的反击,都要比朱党想的更强大。
  足足支撑了两年,新政开始的第八个年头,双方打的皮开肉绽,严阁老才带着寒党大员,渐渐让出手中的权利。
  得胜之后,即将前往京城任职的薛牧山,临走时却忧心忡忡。
  寒党多支持了一年,不仅代表了寒党的态度,也代表当今圣上是支持新政的。
  新政宣告失利,非战之罪,只怪士族的力量太强大。
  与其说朱党战胜了寒党,不如说士族的力量战胜了皇权,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据说在严阁老离开的那一天,气的把镇江府知府,送上来恳请废除新政的奏折都撕了。
  能让一位城府深沉的帝王,干出这样的事来,你说他心里得有多气。
  反过来,连皇帝躲在书房中,撕了一份奏折薛牧山都能知道,朱党的力量又得有多强大。
  或许,这事还不算完,当今圣上正值壮年,一心想要大展宏图。
  换成平庸的皇帝,新政挫败,见识到了士绅的力量,或许会自甘堕落,以后风花雪月的不理朝政。
  但是当今圣上,不是个软性子,朱党展现出的力量,已经让他寝食难安了。
  就这样,薛牧山走了,临走前,王旭拒绝了去扬州府,白鹤书院读书的建议。
  白鹤书院,虽然是扬州府乃至江南之地,鼎鼎有名的大书院,院长更是不弱于薛牧山的大儒,可王旭还是拒绝了。
  他拒绝的理由很简单,路太远,也不喜欢书院的气氛,打算过几年再说。
  对此,薛牧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王旭,过几年一定要去入学。
  因为白鹭书院,不只是书院那么简单,同样也跟后世的世界名校一样,是积累名望的好地方。
  一年后,十二岁的王旭,再次参加府试,以府试第一的成绩,成为了一名秀才。
  加上县试那次,他已经连中两元,如果还能在州试中考中第一,将成为江南之地很罕见的小三元获得者。
  小三元,虽然没有解元《州试》、会元《进士试》、状元《殿试》的大三元含金量高,但是在江南之地也非常难得了。
  得知王旭中了秀才,远在京城的薛牧山,特意让人带来了一份礼物,一本亲自手书的中庸。
  中庸,是薛牧山最喜欢看的书,常常书不离手。
  这本手书中,写满了薛牧山对中庸的理解与运用,被称为大儒心得也不为过,放在士林之中能被当做传家宝。
  王旭收到之后,也让人送去了一盒玻璃珠,眼下的玻璃珠,已经成了天下间新兴的奢侈品。
  据说在京城中,一颗玻璃珠能卖到两千两,而且有价无市。
  一百颗玻璃珠,价钱放在一边,主要是个诚意。
  薛牧山在京城中,少不了交友访客,玻璃珠拿得出手,又不俗气,用来赏给各家的小辈再好不过了。
  时间犹如白马过隙,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溜走。
  玻璃珠的生意,始终没有扩大也没有缩小,维持在每月两万颗上下的数目上。
  万家还是来人了,打着万贵妃的旗号,开口就要两成干股。
  王旭没有拒绝,因为万家的入股,不是白吃白拿,而是很肯定的告诉王家,这项生意万贵妃罩着了。
  万家其实也是小门小户,并不富裕,只是出了个得宠的万贵妃,这些年才飞黄腾达。
  万贵妃在宫里,也不是不吃不喝的,逢年过节,总得赏赐下人,笼络下边的低级宾妃,开销很大。
  自从万家从水晶珠的生意上,每年拿到三千万两分红之后,王旭的生意就再也没人来找麻烦了。
  同样,每年交出一大笔保护费之后,王旭也将水晶珠的价格,从五百两提到了八百两,在出货数量不变的情况下不赔反赚。
  三年后,王旭十五岁,本想再次考举人,却被老师劝了下来。
  那一年,扬州府的主考官虽然是朱党成员,却是个反对神童,对神童持否定态度的翰林院大儒,他如果去参加州试,有八成几率会被压一压。
  毕竟,十五岁的举人太扎眼了,就连对神童没有偏见的人,估计都不知道是录还是不录,更别说是反对神童的老儒士。
  王旭为了避免撞到枪口上,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属于天灾人祸,跟学问没有关系,只能说他运气不好。
  又是两年,这一年,王旭十七岁,这一年,正逢当今陛下的生母六十大寿,欲要下旨,开恩科。
  “恩科!”
  王旭站在院子里,看着从京城传来了的消息,目光中闪过几分喜色。
  举人考试三年一次,上一次是在两年前举办的,如果不开恩科的话,他得明年才能参加州试。
  开恩科,意味着他能提前一年,避过正常的考试时间,提前拿到举人功名。
  算算时间,现在是五月份,皇太后的寿辰是八月底。
  按照老师的来信,皇帝打算在六月初发布开恩科的消息,考试时间定在八月底,皇太后寿辰那天。
  溧阳县,在扬州的大西边,如果等到六月初,听到正式消息在前往扬州府,恐怕他赶到的时候,考场附近的客栈都找不到。
  这不是说笑,以前就出现过考场周围的客栈满员,考生只能住在牛棚的消息。
  “我能提前半个月,知道即将开恩科的消息,恐怕江南士族中,会知道的也大有人在。”
  王旭打定心思提前出发,毕竟他没去过扬州府,以免到了那边手忙脚乱。
  听人说,作为扬州首府的扬州府,占据了江南之地的繁华,能让人流连忘返。
  借着这个机会,也可以过去玩几天,算起来,他总在家里当宅男,也有段时间没出去了。
  有了主意,王旭便让下人收拾行李,自己亲自去给母亲请安,打算来一场带上钱,说走就走的旅行。
  “什么,要去扬州府?”
  听到王旭要去扬州,哪怕是参加州试,王夫人依然满脸的放心不下。
  “母亲,朝廷即将开恩科的消息,是老师从京城传来的,十拿九稳。孩儿早些去,也可以早点安顿下来,为备考做准备。”
  “那也太远了,要不,让你爹陪着你去?”
  这些年王家风生水起,王夫人在县城内,也是人人哄着的贵妇人,有点小富即安的心思。
  换成王家没有发迹之前,听到王旭要去赶考,恐怕王夫人早就笑开花了。
  现在嘛,高兴有,更多的却是担心,对功名利禄的心思淡了不少。
  毕竟,溧阳县就这么大,最大的官,也不过是七品县令。
  王夫人同样是七品诰命夫人,这些年看着宋县令忙前忙后的,也不觉得当官有什么好了,只拿王家眼下的局面来说,就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富贵。
  “母亲,我也老大不小了,让父亲跟着去多丢人,而且到了扬州之后,我也少不了应酬,这也不方便啊。”王旭一脸苦笑,小声安慰着母亲。
  说了几句,王夫人就哭了,边哭边道:“你这孩子,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哪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一想到你要风餐露宿,为娘就觉得心疼,你说要是半路上遇到坏人,或者吃人的妖怪怎么办。就算遇不到,扬州那么繁华,你去了之后要是心野了,不想回来怎么办?”
  王旭嘴角直抽搐,恐怕说了半天,后面这句话才是重点。
  “娘,这些年咱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总窝在溧阳县也不是办法,孩儿去扬州府探探路,如果合适的话,咱们也可以搬到那边去。”
  王旭好言相劝,好说歹说,才让王夫人止住眼泪。
  止住眼泪之后,王夫人盯着王旭看了许久,看得他头皮发麻了,才语气幽幽地说道:“旭儿也长大了,这次中举之后,也该给你张罗个媳妇了。”
  王夫人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话,说的王旭有些难以招架。
  好一会后,王旭才反应过来,连忙道:“不急,这事不急……”
  “怎么不急,咱们王家子嗣不显,为娘还等着抱孙子了。”
  不等王旭在说什么,王夫人便摆了摆手:“你去吧,早去早回,家里有娘在,不必牵挂。”
  刚才还哭的跟泪人一样,转眼想到了子嗣上,王旭就被抛在一边了。
  王旭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哭笑不得地说道:“家里的事全靠娘亲了,到了那边我会写信,让元宝送回来的。”
  “去吧,去吧。”
  王夫人摆着手,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896章 扬州府
  扬州,乃是天下九州之一,更是江南三州之首。
  扬州的繁华,冠绝天下,人们常用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来形容。
  为了赶时间,王旭选择走水路。
  从溧阳县的三定河坐船,转到金山府,然后再从金山府的大运河,一路向东直抵扬州府。
  “都说三定河是条小河,没想到这么大!”
  站在码头上,看着眼前的三定河,王旭一点都不觉得这条河小。
  三定河说是小河,只是大运河下的一个小分支,实际上,宽度起码有半公里,现代的巡洋舰都能开进来。
  码头上,停着大大小小数百艘船,有的是拉货的,有的是拉人的,还有直属于朝廷水师的巡逻船。
  “客官,是去扬州的吗?”
  一艘三十几米长,停靠在码头上的客船,离的老远就有船家开口问道。
  船家是位老人,看上去有六十上下,穿上还带着几个三四十岁,做帮工打扮的中年人。
  “老丈,你的船快不快,安不安全,到扬州府要走几天?”
  王旭身穿儒士服,背着个书箱,上下打量着客船。
  “客官放心,我保证您八天就到扬州府。至于安全,嘿嘿,凡是旗杆上挂这个的,都是给上面交过供奉的,你就是想出事都不行。”
  船家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竖在船头的大旗。
  王旭抬眼看去,之前还没注意,这杆旗上居然写着:“扬州龙宫,金山水府,分水将军李安!”
  “李安?”
  王旭带着疑惑,询问道:“老丈,这位李安将军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以前没坐过船吧?李安将军,乃是金山水府的河伯,掌管着金山府上上下下,数百条河流,在这些河域上跑船的人家,谁家不得供奉李安将军!”
  提起分水将军李安,船东一脸的敬畏。
  人族与龙族有盟约,人族中的大小河流,通通由龙族掌管。
  凡是有点知名度的河域,湖泊,河流,龙族都会派下龙君或者水族大将镇守,正因为上面有人管着,很少会出现水妖为患的说法。
  作为回报,每年的龙王祭中,吃水上这碗饭的人,都要举行祭祀。
  这种祭祀,是朝廷乃至于儒家都承认的,据说要是让龙君或者水族大将满意,甚至会迎来人前显圣。
  分水将军李安,便是扬州龙君下辖,掌管金山府水域的将军。
  能在船上挂这个旗子的人,都是给上面交过孝敬的,再算在河上遇到风浪,翻了船,也有水妖将船推到岸边,就跟上了保险一样。
  得到保证之后,王旭交了船费,登上了这艘客船。
  客船从外看着不大,里面的房间却不少,上下两层加起来,说是有三十几个房间。
  房间有大有小,大的跟现代的小旅馆差不多,小的就跟卫生间一样。
  王旭选了个甲字房,一问船费,八天的路程,从溧阳县到金山府,一口价就是五百两银子。
  差一点的乙字房,船费要便宜很多,同样的路程,同样的天数,只因为乙字房不挨着甲板,面积小一些,船费就比甲字房便宜了二百两。
  再问,下层的丁字房更便宜,只要一百两,房间里就有一张床,人挤在里面跟沙丁鱼罐头一样,上厕所都得排队去。
  王旭不差钱,也不想委屈自己,直接就将仅有的两间甲字房占了一间。
  另外一间甲字房,王旭打听了一下,好似是被一个去扬州府看货的药材商占了。
  杨帆,起航,载满人的客船,顺着三定河直奔扬州府而去。
  到了晚上,有船家提供的免费吃食。
  免费的吃食,当然不会太好,哪怕是甲等房的客人,也不过是咸鱼干配酱豆腐,外加一小碟海带丝跟两个窝头。
  甲等房都这样,乙等房就更差了,连鱼干都没有,只有窝头跟海带丝吃。
  至于最便宜的丁字房,抱歉,不负责提供食物,想吃就得自己从家带。
  也不是都这么差,只要肯花钱,船上还是有小灶的。
  这艘船,是家族生意,船东就是那位老丈,姓史,领着四个儿子,一个儿媳妇做水上生意。
  肯花钱的,能吃船上的小灶,甚至就是寂寞了,也能从船上租到鱼竿,没事可以去船头钓鱼。
  只不过,想吃小灶可不便宜。
  酒菜有是有,价格却是餐馆的十倍,问了下价格,连同样住在甲等房的药商,都摇摇头走了。
  人人心里都有一本账,在船上吃八天小灶,搁在外面能吃三个月的酒楼。
  又不是不给饭吃,忍忍也就过去了,除非家底十分富足的,谁舍得把钱这么花。
  “在家天天大鱼大肉,吃得我都腻了,正好尝尝窝头跟盐菜,换换胃口。”药材商如此跟王旭说道。
  药材商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往交州运药材,溧阳只是他的中转站。
  从对话中王旭了解到,药材商有些家底,却说不上多有钱,跟没发迹之前的王家差不多。
  药材商有些抠门,还是个势利眼,没事的时候只跟王旭聊聊,其他人都是爱答不理的。
  第二天的时候,丁字房有个人晕船,过来借热水,药材商硬是要让对法拿钱买才给。
  船上不让乘客生火,热水也只给甲字房供应,其他人只能用冷水。
  从这件事上,王旭察觉到药材商,是那种比较现实的人,对穷人跟对富人是两种态度。
  王旭倒是给了,却没有得到感激。
  晕船的是个穷书生,出身寒门,身上有秀才功名,去扬州府是为了参加诗会。
  喝了王旭给的热水,书生却没给他好脸色,嘀咕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年头,好人难做,仇富的人多,感恩的人少。
  药材商知道了这事,还特意找上了王旭,以过来人的口吻告诉他:“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人你帮了他,他反而觉得你是个傻叉。”
  王旭没有作答,因为药材商是赶着他吃晚饭去的,说完之后不等他开口,就自己人一样坐下来。
  “这是刚从江里捕上来的草鱼吧,看着真嫩,这道糖醋鱼我最爱吃了,今天老哥我得跟你喝点。”药材商坐下之后,就要去拿筷子。
  王旭还是不说话,只是将糖醋鱼用手挡上了。
  “咋的,还怕老哥吃啊?”看到王旭的动作,药材商显得很不满。
  王旭笑了笑,轻声道:“你教我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人你帮了他,他反而觉得你是个傻叉。”
  “嘿嘿……”
  药材商一脸尴尬,羞红着脸走了。
  从这以后,药材商再也不来找他了,只是王旭听人船东说,药材商在外说了他的坏话。
  是什么坏话王旭没问,想来不过是为富不仁,见利忘义之类的,实际上呢,他们根本谁也不认识谁。
  轰!!
  船上的第五天,距离扬州府已经近了,王旭第一次见到了水族。
  那是两拨人在打架,一波人虾头蟹脑,一波人披麟带甲,站在河面上兴风作浪,大打出手。
  离得很远,一只人身虾头的水族,就挥舞着一对板斧,高声道:“李二鱼,你搞大了我妹妹的肚子,今天说什么也得给我个交代,不然我将你的鱼头下酒。”
  另一个披麟带甲,长着黑鱼头的水族则说:“夏老三,你妹妹人尽可夫,谁知道那孩子是谁的,这事我可不认。识相的,马上将路让开,不然打断了你的虾脚,你回去之后就不好交差了。”
  王旭一听就乐了,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除了外表不同以外,所谓的水族,妖族,蛮族,又跟人类有什么不同。


第897章 崔玉与狐
  两波水族的大战,并没有波及到客船,显然双方都有克制。
  第八天下午,顺着京杭运河,王旭到达了扬州府。
  扬州府的繁荣,王旭以前只是听说过,并没有实际感触。
  如今,顺着京杭运河上来,看着两岸停靠的画舫,巨型商船,还有人声鼎沸的城池,真不是溧阳县那种地方能比的。
  溧阳县只是小县城,一到下午,天快黑的时候,大街上就看不到人了。
  扬州府则不然,入夜之后,才是夜生活开始的一天。
  有文人出入酒楼,画舫,吟诗作对,意气风发。
  有商贾一掷千金,只为博取美人一笑。
  王旭甚至在一些人身上,看到了玻璃珠,和对玻璃珠的追捧。
  毫无疑问,扬州城才是真的繁华之地,江南中能不落其后的府城寥寥无几。
  “叫什么,来做什么的,有没有夹带货物?”
  跟传闻中不同,王旭发现想要进城,居然还要缴税。
  外地人,不携带货物的,进城要交三百文,带了货物的要交五两。
  就连有功名的人,也必须交这个钱,不然一律不许进城。
  “这位老哥,向您询问一下,这进城税是什么回事?”
  王旭找到了一位小贩,打听起城内的消息。
  小贩叹了口气,直言道:“还不是让朝廷弄的,你说严公的新政多好,不用与民争利,还没这么多的规矩。现在呢,处处都要钱,什么进城费,卫生费,地摊费,往地上吐口痰都要钱,不给就将你丢进牢房关几天。我算是看出来了,朝堂上的那群大老爷,是不打算给我们活路了。”
  小贩语气萧索,听他的口音是浙江府那边的人,又携带了不少货物,五两银子的入城费恐怕是没跑了。
  “苛捐杂税啊!”
  王旭的内心深处,猛的闪过这个词。
  严松新政之时,大多数税收是针对士绅阶层的,很少从老百姓身上刮羊毛。
  新政被废,寒党被贬之后,朝堂上税收立刻缩减了二分之一,到处都是窟窿。
  这些窟窿怎么堵,总不能还让士绅们出血吧。
  以士绅为基础的朱党,是这次党争的胜利者,也是得利者,他们要是肯出血的话,也不会反对新政了。
  如今新政被废,面对越来越少的税银,当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更过分的是,进城费,是按次数算的。
  进城一次,小商贩赶着马车,进城要五两银子,大商贩拉着一船货物还是五两,收费标准明显不合理。
  一艘千米海船,顺着京杭运河进入扬州府,能拉的货物是马车的上千倍。
  小商贩为了五两银子,要紧衣缩食,大商贩给五两银子,却跟打发叫花子一样。
  这样的规矩,明显是对下不对上,贫了小民,富了商贾,跟新政中的按量收税截然相反。
  寒党失利,新政被废的弊端,已经开始显露。
  王旭心之忧矣,却无能为力,只能交了进城费,进入扬州城内,不敢想,以后的朝廷政策还会怎么变。
  扬州城,是扬州首府,江南之地多水,扬州城内也是大小河流不断,更有京杭运河穿城而过。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扬州瘦马了。
  扬州瘦马,不是指马,而是指人。
  扬州城,是江南盐商的大本营,盐商富可敌国,攀比无度,从盐商内部流传出来的养瘦马,便成了江南之地极尽奢华的体现。
  牙人,牙公,会从穷苦人家中,买来六七岁的女童,从小调教,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秦楼楚馆,从中牟利。
  一等的瘦马,诗词书画无所不通,跟大家闺秀没什么差别,吟诗作对也能信手捏来,文才不见得比读书人差,往往会成为官绅的妾室。
  二等的瘦马,能歌善舞,只是略输文采,往往会进入秦楼楚馆,花房画舫,或卖艺,或卖身,混的好了,也能嫁个文人雅士,一生无忧。
  三等的瘦马,受资质所限,就是真的卖笑了。
  要文才没文才,要歌舞没歌舞,只能拾人牙慧,卖笑度日。
  等到人老珠黄之时,往往下场凄惨,能全身而退者寥寥无几。
  至于四等跟五等的瘦马,算是最差的,往往只能给人当丫鬟。
  瘦马的分级,从相貌起始,长大后首重才华,相貌其次,佼佼者二者合一。
  牙人跟牙公,挑选女童的时候,都会挑那种百里挑一的美人坯子,这种从小就花枝招展的女孩,才值得下大力气培养。
  不过,有句话叫长大了,也长残了,四五等的瘦马便是这种。
  要文才没文才,要长相没长相,虽然不算目不识丁,却也拿不出手,只能卖给别人当丫鬟,或者给一二等的瘦马当陪衬。
  以瘦马为业,扬州府支撑起了好大的产业。
  买来的女童,少则七八两,多则十几两,调教个几年,就算三等的瘦马,一转手也是千两银子。
  一等二等的瘦马,想要赎身,费用更是高达几万两,乃至几十万两。
  很多穷苦人家,不但不以瘦马为耻,反而以瘦马为荣。
  觉得自家闺女,能被当做瘦马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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