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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世界穿梭门-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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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段日子,王旭又抽空去了趟绣娘的画舫,绣娘有王旭的支持,画舫已经开办起来了。
  小广告的效果非常好,再加上绣娘真有两把刷子,渐渐在扬州府的一众花魁中脱颖而出,虽然称不上艳压秦淮却也算是当红一线。
  至于为绣娘造势,捧她为江南第一名妓的计划,王旭决定向后推迟一番。
  毕竟,眼下还称不上风平浪静,面对妖族可能的刺杀,王旭也不敢轻易露头。
  名望再好,也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他现在就需要低调,最好低调到所有人都忘记他,当他是个不存在的人才好。
  就这样,王旭藏在法明寺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为州试做准备。
  眨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时间也从七月来到了八月底,州试的日子到了。
  这一天,王旭起得很早,州试也叫举人试,规定的考试时间是三天,今天上午十点入场,后天下午三点才能出来。
  这三天内,吃喝拉撒都在考场内,里面一人一个厕所大的小房间,困了就睡,醒了就写,不允许说话,也不允许交流,据说有些身子骨差的,往往三天下来得大病一场。
  王旭一早起来,收拾东西,吃了碗小沙弥煮的粟米粥。
  小沙弥也知道今天是他赶考的日子,往日早上只有一碗粥一张面饼,今日不但多了一张饼,而且还给了一碟额外的腌黄瓜。
  “王施主,师傅知道你今天要去赶考,这些是特意吩咐我准备的,祝你早日登科!”
  放下食盒,小沙弥双手捧在胸前,笑眯眯的说着吉祥话。
  王旭揉了揉他的脑袋,拿起一张面饼递给他,笑道:“快吃吧,吃的壮壮的,才有心思念佛。”
  “谢施主……”小沙弥大喜过望,拿着面饼高兴的跑开了。
  和尚讲究过午不食,七八岁的小沙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三顿饭都觉得吃不饱,更别说一天两顿了。
  看着蹦蹦跳跳离开的小沙弥,王旭坐下来安心吃饭,吃完之后叫上还在念经的法海,结伴向扬州府的县学府走去。
  县学府,也就是县学,天下间的读书人,想要读书有三个去处,一个是跟随在大儒身边进学,一个是拜入各大书院,一个则是进入官方创办的县学府。
  王旭要参加的是举人试,考试地点便在扬州的县学府中。
  赶到这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县学府外站满了考生,一个个等在门口翘首以盼。
  向人群中看去,在场的秀才年龄各异,小的跟王旭差不多大,甚至有十三四的小秀才。
  大的年过花甲,被人搀扶着来的都有,真不知道那么大岁数了,还考什么举人。
  同样,人群也是两两分立,寒门子弟在站左边,士绅子弟站在右边,看向彼此的目光都不友善。
  这也是难免的,士绅与寒门天然对立,要不然也不会分为寒党跟朱党了。
  王旭身为朱党的后备役成员,自然不会去寒门子弟那边自讨没趣,主动向士绅一方走去。
  “王续之来了!”
  看到王旭走来,自有见过他的给出招呼。
  别人一听王旭的名号,根本不用他开口,自动就将路让开了,偶尔有几个不开眼的,也被身边的朋友拽了过去。
  “这是谁啊,凭什么给他让路?”有人不服气,嘟嘟囔囔地说道。
  “你疯了,连他都不认识,每季的江南诗集你看不看啊?”
  “这与江南诗集有什么关系?”
  “嘿,关系大了,这人叫王旭,字续之,一人写出七篇名文,篇篇都被江南诗集收录,而且作为头版印刷,你可别说没听过他的诗词。”
  江南诗集,算是江南之地,半官方的出版社,专门用来收录江南子弟写出的诗词。
  每个季度定稿一次,选取一百首诗词装订成册,供江南之地的读书人浏览,江南内的读书人,无不以诗词入选诗集为荣,跟后世的科学杂志一样。
  王旭虽然产量不高,却篇篇都是精品。
  时至今日,他的诗词已经上过好几次江南诗集了,只可惜这个时代不存在知识产权,印刷他的诗词出售,一文钱都没有给过他。
  “原来是他呀,我说谁这么大本事,让所有人都卖面子呢!”
  听到解释,不认识王旭的人也恍然大悟。
  王旭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背着书篓,一路拱手往里面走。
  人群自动给他让路是看得起他,面子给了不能不接着,哪怕是演,也得演的亲民一点。
  毕竟,在场的十数万秀才,分散到各个府县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要是没有真才实学,自问有望中举,这些人也不会来州城赶考。
  算一算,整个江南之地读书人何止千万,秀才少说也有数百万。
  到场的却只有十数万,在秀才这个阶层中,来者不足三十分之一,放到各个县上,每个都是读书种子一样的人物。
  别看不起这些人,放倒后世,能考上秀才的人,相当于考进了重点大学。
  举人,那就是清华北大。
  至于考进士的难度,不说媲美科学院院士,起码也跟大学教授差不多。
  考不上就不说了,一旦考上,这辈子算是妥了,哪怕不想做官,给新开业的商铺写个牌匾,弄个对联,一辈子也是大富大贵,普通人根本想象不了人家的生活。
  “王兄,王兄!”
  王旭走到前面,就听有人在叫自己,抬眼一看,居然是张小妹的哥哥张许。
  张许也是秀才,之前就说过这届要下场,捞个举人功名回去。
  在这看到,意料之内,情理之中,王旭并没有显得太意外。
  真正让王旭意外的,反而是张许身边的张小妹。
  王旭这段时间,一直在闭关读书,还以为张小妹会被关禁闭,狠狠收拾一顿呢。
  此时再看到,张小妹不但没有清减,反而胖了一些,一脸羞涩的看着他。
  对上王旭的目光,张小妹的脸瞬间就红了,也不跟他打招呼,羞涩的躲进了马车里。
  王旭看的很是奇怪,询问道:“你妹妹怎么了?”
  “等你出来你就知道了。”
  张许一脸热切,看那副样子,好似丝毫没有责怪,张小妹去杭州府找他。
  王旭被绕晕了,身为大哥,自己妹妹跟人不清不楚,外面也是风言风语,结果看到当事人,当哥哥的居然跟没事人一样。
  不,不是没事人的样子,甚至还很高兴见到他,就跟见了自家的实在亲戚一样,这是什么态度?
  王旭自问,要是他有个妹妹,留下一封书信,离家出走去外地找野男人去了。
  不管男方有理没理,先把他的腿打断再说。
  张许可好,还挺热情,难道张家决定让这件事过去,就当没发生过了?
  要是这样,还真是个好消息,这年头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王旭也不想跟督漕运使死磕。
  “考生各就各位,领取腰牌,接受检查,准备入场!”
  王旭没等再问,进场的时间到了,只能将后面的话压在心底。
  不过,他还是觉得张许话中有话,这事没那么简单。
  张家的态度不应该是这样,哪怕他跟张小妹真的没什么,又做出了补救,也不至于对他喜闻乐见吧。
  有猫腻……


第934章 考场内
  “将书箱打开,一个个检查。”
  古代中的科举,入场前的检查非常严格,不但携带的行李要被从头到尾检查一遍,考生也要脱掉衣物检查身上有没有夹私。
  电影中那种,将四书五经写在内衬里,穿在身上就能进考场的现象,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这根毛笔是你的?”
  走在王旭前面那位,被翻出的毛笔中,显然藏有机关。
  考生哆哆嗦嗦的点头,只见负责搜查的学官冷冷一笑,啪的一声将毛笔折断了,笔芯内赫然塞着一卷纸。
  将纸铺开,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舞弊证据确凿。
  “压下去!”
  学官大手一挥,自有衙役将人带下。
  被押走的考生嚎啕大哭,苦求着:“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被赶出去我就全完了。”
  学官不理,罔若未闻。
  王旭看的暗暗摇头,科举舞弊,历朝历代都不能幸免。
  舞弊不是错,手法这么笨就是你的不对了,一没人,二没关系,就想凭一些小聪明得逞,真当这些监考的学官是吃干饭的。
  “检查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王旭的书篓内,只有笔墨纸砚,一张秀才功名的文牒,一些干粮,一壶清水,检查片刻就被放了进去。
  背好书篓,王旭对站在后面的张许点点头,取了相当于准考证的号牌,向自己的考区走去。
  号牌就是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甲字考区,丁三号考场,三十六号考席,这是王旭的准考证。
  跟随着指引,王旭来到了自己的考场。
  考场很简陋,就是用木板围起来的,不像人待的地方,弄得跟牲口棚一样。
  里面有一个个单间充当考生席位,王旭的三十六号考席在中间位置,让他一见便眉头微皱。
  入眼,卫生间大小的考试席内,里面铺着一张床板,外面也有一张床板。
  人进去之后,将外面的床板放下,可以坐在里面的床板上答题。
  累了,躺在床板上可以睡觉,饿了可以坐在床板上吃东西。
  一旦开始考试,外面的床板是不允许放下来的,人在里面想要出来的话,必定会弄出动静来,从而被监考官发现。
  上厕所也不是出来上,而是掀开里面的床板,下面就有马桶。
  马桶一天倒三次,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除了这个时间,你要是上厕所的话,味道就只能自己受着了。
  很多历史小说中,考场内有公共厕所,考生可以自己请示去上厕所的事,实际上根本就是杜撰。
  要知道,连考高的时候,中途要上厕所都得提前交卷,谁会让你半路走。
  你要是走了,在厕所内帮人舞弊,留下考试答案怎么办,难不成还得派个人盯着你。
  没那个事,厕所就在考席内,吃喝拉撒就在里面,忍不了你别考,没人会因为这个迁就你。
  另外,举人试的考场内,是有义务提供食物跟清水的,每个考生每天有十五文的伙食补助。
  不过考场里的饭,很少有人吃,味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卫生不达标,容易闹肚子。
  类似王旭这种考生,都会提前自带干粮,肉干,连清水都不会喝这里的一口,只有那种实在穷的没办法,连干粮都舍不得自带的人,才会吃考场里的东西。
  在考场内坐好,王旭安心等待开考。
  半个时辰后,百位考生到齐了,考场开始封闭,由监考官下发卷子。
  举人试要考三天,第一天考四书五经,第二天考四书五经外的杂学,第三天考时政策论。
  两位监考官,带着四名军汉将考卷发下来,每人十张宣纸,两根蜡烛,还有十张草纸。
  草纸是让人打草稿用的,这种考试除了答题要正确,字迹也要工整,污卷与错别字是大忌。
  大多数时候,考生会先将要写的写下来,审阅一遍再抄在考卷上,以免有错误不好更改。
  考卷下发来,大家准备好了,可是还不能开考。
  考试的时间也是有规定的,在日上三竿,也就是正午的时候,伴随着三声铜锣,主考官才会将考试内容公布出来。
  在这里要额外说一下,在场的监考官,都是学宫内有品级的学士,可他们不算主考官。
  主考官考生是见不到的,往往都由知州,督察院御史,与本地县学的学政担任。
  正午时分,伴随着三声铜锣,有军汉带着密封好的考题赶来。
  考场内的监考官,当着众人的面拆开密封,里面便是准备好的考题。
  今天是第一天,考的是四书五经里面的内容。
  考试,分为两部分,一个是给出题目写出下文,一个是解读圣人含义。
  第一道考题,仲尼嫣学,何以治学。
  这是论语第十九篇,子张一篇中,卫国公孙朝对子贡的问题。
  书面意思是,都说孔子是有大学问的人,可是他的学问从哪来,为什么可以教给大家学问呢?
  这道题并不难,属于送分题,考的是考试对四书五经的记忆。
  论语内,子贡当时就给出了答案,只要按照标准答案回答,这道题便是正确的。
  王旭回想了一下论语,笔尖沾墨,写道:“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这句话的意思是,文王与武王的传承并没有灭绝,还是有人传承的。
  贤者能从中学会大道理,普通人能从中学到小道理,他们身上都有文王与武王的传承。
  孔圣便是一位贤者,能从小道理中悟出大道理,以三人行必有我师为师,怎么是不学习呢。
  老师将诸多大道理,小道理,整理出来传授给我们,这是我们的幸运,老师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不能治学?
  举人试中,第一天的考试是最简单的,只要熟读四书五经便可通过。
  主考官给出的问题,受限于四书五经,万变不离其宗,答案也在四书五经之内,对王旭而言并不难。
  当然了,这是对王旭来说,有些人连四书五经都没有看全,更别说背下来了,遇到生僻点的问题很难回答出来。
  一连十道题,王旭听完对答如流,只用一个时辰便写出了答案。
  其余考生,有的下笔如流,有的绞尽脑汁,更有人进了考场便紧张,一紧张什么都忘了,坐在那里嚎啕大哭。
  众生百态就在眼前,王旭见之,观之,不为所动,稳如泰山。
  第一天,便在这种宁静与焦躁中渡过,写得好的人气定神闲,答不出的人抓耳挠腮。
  第二天,考试依旧在继续,题目也从四书五经,扩大到了杂学范围。
  杂学不是杂家学术,同样由圣贤铸造,只是相比四书五经偏些。
  比如春秋左传,公羊传,史记,尔雅,孝经,荀子,一大批圣贤著作。
  这就有点偏门了,光是这些书籍,就有很多人没读过,想要记下来更是难上加难。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科举取士,同样也偏向于士绅阶层,因为寒门子弟要是没有机遇,根本买不起也买不到这些书,连书都没有你说你考什么。
  王旭依然对答如流,士绅阶层只要书读得好,肯努力,又有一点天赋,中举人并不难,就跟大学教授的儿子考大学,很容易考上重点一样,有这个文化底蕴。
  与他相比,一些没读过这些书,或者读过,没有全记下来的考生就犯难了。
  杂学本身就是偏科,各种知识与译文加起来数百万字,相当于一本上千章的小说了。
  再加上很多微言大义,一字之差意思全变,在场的考生写的很辛苦,有人写到凌晨都没写完,写点改点,便写边想,简直比便秘都难受。


第935章 策论
  一连两天,先考四书五经,后考杂学,第三天考的是时政策论。
  如果说前两关,依靠死记硬背就可以,第三关就没有标准答案了。
  第三天,经过两天的折磨,很多考生精神萎靡,哪怕写好的卷子放在一旁,也总忍不住想翻看一二,生怕哪里写的不好或者写错了。
  王旭吃得饱,睡得着,对前两天的考试根本不放在心上,深知真正的难点在于策论。
  策论没有标准答案,怎么写,以点盖面,微言大义,还是逐步解析,各有各的写法。
  同样,主考官的性格也是一方面,有的人喜欢直白的,你跟他东拉西扯他不喜欢。
  反过来,就有人就喜欢云里雾里,半遮半掩的,写的露骨他说你没有文才。
  还有的人风格朴素,不喜花团锦簇,太华丽的文章认为你华而不实。
  还有人就喜欢华丽,写朴素了他看不上你,你说这怎么办。
  王旭对于策论,还是有些把握的,因为时政策论是就事论事,阐明利弊,比如严松刚推行新政时,那届进士试考的便是新政如何。
  当时在策论上,支持新政反对旧政的,十有八九平步青云,登上了改革的快船。
  王旭不担心自己不能中举,唯一担心的是能不能夺魁,举人试也有排名,州试第一被称为解元。
  如果能拿到举人试第一,按照科考惯例,参加进士试的时候,解元是不能被罢黜的,最差也是二甲进士,这是科举内的共识,也是京试给地方的面子。
  毕竟,举人试是一州举办的,举人试第一便是一州之地,举人中的第一名。
  到了进士试的时候,各州的举人进城赶考,争夺三千名进士资格。
  要是连一州之地的第一,都评不上进士,这不是在打脸么。
  你想啊,我们扬州的解元,到了京城连个进士都考不上,是我们这些主考官有眼无珠,还是你对我们有意见?
  官场是个大蛋糕,大多数时候要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才是真的好,平白无故没人会得罪人。
  所以,只要考中解元,进京赶考必是二甲进士,王旭如果能够夺魁,明年的进士试便稳了,就算有人想压他都不行。
  哪怕是皇上,也得捏着鼻子认了,谁想打破这个潜规则,就是在跟士林为敌,跟历代的解元为敌。
  “扬州知州,名为杨启年,此人年过五旬,谨小慎微,奉行无为而治。这个人是保守派,反对任何改革,当年寒党执政时,在翰林院坐了八年的冷板凳。寒党失势,反对新政的杨启年,立刻青云直上,没多久就做了大学士,然后外调成了扬州知州。有这么个主考官,心有抱负,痛斥朝廷政策,直指利弊的文章,估计看都不看就会被丢在一旁。想要得到他的青睐,必须站在保守党的角度思考,要不然别说夺魁,不被罢黜就是好的。”
  王旭在脑海里想了下三位主考官,发现这三人各有特色,其中知州杨启年老成持重,学政张玉才喜好书法,御史朱玄风嫉恶如仇。
  不管今天的时政策论考什么,首先不能提改革,不然过不了杨启年这一关。
  另外可以秀一下书法,张玉才喜欢书法,策论内容好坏不说,书法好,在他这就能先得三分眼缘。
  至于最后的朱玄风,此人最恨贪官污吏,是个一心为公的人。
  他这个人应该比较好相处,策论上有内容,有新意,不是内容空洞的夸夸其谈,过这关应该不难。
  另外,自己的老师薛牧山,曾任左都御史,是督察院中的巨头,很可能是朱玄风的老上级。
  有这层关系在,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师是督察院出身,自己这个当弟子的,也能算半个督察院的人吧。
  王旭不求朱玄风给他开绿灯,只求他不要为难自己,这点要求说不上过分。
  不谈改革,文章华丽,言而有物,王旭给自己定下了三条标准。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着放考题了。
  上午九点多,有军汉敲响铜锣,从外送上考题。
  考题为:变与不变。
  看到这道考题,王旭便知道是杨启年出的,只有他才会计较变与不变的问题。
  这个题目很广,既没有说变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不变,考生可以围绕这个题目自由发挥。
  重情义的人,可以写情义之变,以小见大,写人间百态。
  重利益的人,可以写商人之变,字字珠玑,讲人世浮屠。
  要是不怕死的,也可以写朝政之变,法律之变,聊一聊新政与变法。
  当然了,以杨启年的性格来说,你写的越好,他就越膈应你,跟保守党谈改革与变法的重要性,就像跟女朋友谈化妆品的危害性一样,有一个听得进去就算我输。
  杨启年是个读书人不假,可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要是个鸿儒,可能还能跟他谈谈这些问题。
  可你是个考生啊,在杨启年手底下吃饭的,跟主考官唱反调,你想不想混了。
  王旭听到这个题目,就知道今年的寒党,还有那些支持改革的读书人有难了。
  不对,身为保守党的杨启年,被调到江南执政,又给出了这样的考题,不像是无意而为。
  王旭心中一惊,该不会朝堂上的朱党大佬,察觉到了寒党想要复辟的心思,派杨启年来割韭菜吧。
  寒党能够执政靠的是什么,一半在于当今圣上的支持,一半在于那些穷苦出身,原以为百姓请命的读书人,严格来说是那些寒门进士与举人。
  这种人被扼杀的越多,有分量,有话语权支持改革的人便越少,压一压潜在的改革支持者,便能在接下来的十年内,减少无数的反对声。
  想到这里,王旭目光一亮,找到了问题所在,这篇策论的题目有了。
  “墨之忠义在于守规,商之忠义在于守则……”
  王旭提笔便写,以墨守成规与商人守则为出发点,为不变写了个开头。
  墨者若变,墨便非墨。
  商人若变,商为奸商。
  墨家的伟大,就在于他守规则,从不逾越,所以墨者可以成为全天下最可信任的人。
  商人的伟大,在于他守护自己的制度,只有如此物价才能稳定,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所以,有时候并不是变就一定好,不变就一定不好。
  王旭以墨家和商人为例,写出了不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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