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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编年史-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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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谋杀亲夫啊!”
  霍斯狄揉着胸口爬起来,摘掉了浴袍,露出匀称的身材和背后两道十字形交错的刀疤,从肩膀贯穿到光着的屁股蛋。
  “你又遛鸟!”
  梅露露掀开被子看了眼,做出一个自戳双目的动作,顺手把被子扔了过去。
  霍斯狄稳稳接住被子,一左一右抓着被角,如同张开大网的蜘蛛,高高跃起然后盖了上来。
  “喂,我未来的城主夫人,你想听故事吗?”将梅露露压在身下,他问。
  少女从被子下面探出头,皱着可爱的鼻子,鄙夷地看着他。
  “你从3岁起所有的睡前故事都是我讲的,你确定要给我讲故事?”
  “没错!”霍斯狄挑了挑眉。“这还是个发生在你我周围的故事,怎么样,你只要亲我一口,我就讲给你听。”
  “脸凑过来?”
  霍斯狄喜滋滋地侧过脑袋。
  “啊——疼疼疼疼……”
  梅露露咬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的问:“还敢吊老娘胃口?有屁快放!”
  “疼疼疼——你松口啊——”
  “你讲个开头先!”
  “从前有个奇怪的巫师叫格雷泽……”
  梅露露顿时松开了嘴。她确认这是自己没听过的故事。
  霍斯狄揉了揉耳朵,看到近在咫尺的唇瓣,顿时没了讲故事的想法,低头吻了上去。
  “唔……你做什么!故事呢!”
  “日后再说。”
  '243。


第243章 海上十五日(十七)'
  1月9日中午,距离纳格法尔号抵达海蒙城大概还有一个小时。
  格莉丝等人的屋子里,只剩下沐言和苏利亚,其他人都聚集在甲板上,准备欣赏大船靠岸时的景观。
  其实更多的,是为了不打扰到两人——我是说两人正在进行的工作,正经工作。
  此刻,在沐言面前摊开了一片浮于空中的璀璨星辰,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与两天前乌诺在控制室的晶壁上看到那副的一模一样,连大小都完全一致,分毫不差。
  这些纹路闪烁着灿烂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室内。
  苏利亚手捧坎图沙,贴在胸前,宛如低唱颂歌的修女。源源不断的澎湃元素灌入古卷,然后被转换成死寂元素从她手中发散出来,凝聚成一根线,连接在沐言手里的笔上。
  后者半只眼睛被暗色单晶片盖住,打扮的如同科学怪人,他的额头上还带着一个粗糙的银制头环,被他折成了大圣爷金箍的模样。
  与此同时,身处控制室的瑞奇捏着一根同样以死寂元素作为原料的笔。当初从莫拉比那儿获得的“人造血肉”全被沐言当作炸药送给了他,所以塔林人并不担心会缺少涂料。
  屋子里点着熏香,淡淡的香味萦绕在沐言四周,让他无比沉静,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纹路上。
  改写魔纹这件事本该由格雷泽来做,但沐言拒绝了。一来这样调动元素会加速老人的死亡,二来他们在室内转换元素时会引起元素的定向流动,这会暴露众人的身份,这儿只有格雷泽的感知强大到足以将这股波动遮掩起来,形成一个哈布隆也无法发现的暗室。所以他也必须待在外面遮掩这一切。
  沐言进入了智械模式,在夏穆的帮助下仔细分析着每一次修改带来的变化,排除将会被发现的操作和错误的操作,同时将魔纹改造成可以满足自己需求的样子。
  这是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工程,在下笔前需要计算每一步造成的影响,然后汇总起来,用接连不断的细小偏折让原本一往无前的列车发生位移,最终偏向他们既定好的轨道。
  这其中的运算量何止惊人,就这么一小会儿,沐言就大感吃不消。尽管他身处智械模式,如同一台液氮制冷的光脑主机,但在这样高强度的运算下依旧不免产热高过降温。
  他甚至都能从熏香的味道里嗅出自己脑浆发热的气味。
  就和臭豆腐一样……
  突然,一丝灵感如闪电般划过,俶尔消失,只剩下尾巴上的光芒窜入未知组成的阴暗云层。
  沐言二话不说,立即化身飞鸟,拍打着翅膀沿消失的光芒向上追逐。
  厚重潮湿的云层仿佛一块块又冷又湿的海绵,在他身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凄冷的夜风如刀子般刮过来,击打在他的羽翼上,让他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落下去。更难熬的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没有一丝光亮,仿佛灵感早已无所遁形。
  冷静……
  仔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沐言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黑暗,如同沉稳的猎人,一点点拨开丛生的枝桠,寻找猎物划过的踪迹。
  突然,光芒调皮地探出头来,仿佛调戏他似的再次远遁。
  沐言立刻拍打着翅膀追了上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
  近了!
  屋子里的元素一下子剧烈波动起来,沐言眼睛死死盯着魔纹,呼吸也变得沉重。他的眼角和鼻子再次渗出血迹,这次还多了嘴角。
  找到了!!
  元素凝结成的笔划出一道弧线,笔尖稳稳落在正前方纹路上的某一处。
  这一笔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以笔尖为中心,周围半径二十公分圆域内的纹路一下子变得极亮,如太阳般刺眼。
  “抓到你了,小家伙。”
  他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突然站起身,右手沿着斜向上的角度划出一个标准的四分之一圆弧。
  “然后是这样!”
  与此同时,指令传达给另一端的瑞奇。
  “你的正前方,晶壁米粒状划痕处,以此为起点,沿右上方斜角74。6°,绘制半径66。9公分四分之一圆弧……”
  瑞奇深吸一口气,一笔戳在他指点的位置。
  同样,控制室这块魔纹仿佛也被激活了,发出同样耀眼的光芒。
  ……
  纳格法尔号正上方,如飞鸟般随着船只缓慢向前哈布隆突然心里一紧,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皱眉看向下面,正好看到霍斯狄往他的咖啡里倒了两勺芥末。
  “这个……混蛋。”
  他笑着摇摇头,也就没再管这件事。
  ……
  “……离开现有位置,向右平移十五公分,从左下角向右上绘制一个翎羽符文,主体4。6公分长,羽翅间隔0。12公分,丛生14簇……”
  “……笔尖抬起14公分,以水平面为画板,面朝方向为正,绘制标准翼形符文,只保留符文与晶壁交叠部分的点……”
  ……
  命令有条不紊地发出,塔林人在第一时间执行。
  身为传奇刺客,他的手就仪器般精密,稳定,根本不会出现一丝错误,简直就是执行这项任务的最佳人选。
  塔林人也对这项工作很满意,这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这股新鲜感已经是他好久没有感受过的了。
  当然,如果在这之前没有沐言拽着他硬补铭文学知识的那半个月就更好了。
  十分钟后,无论是沐言面前的魔纹,还是瑞奇面前的晶壁,都已染上大半高亮的光芒,两间屋子都如同置身于浩瀚的宇宙,某个恒星爆炸之前,正在发出最醒目的光芒。
  “……向下9公分,用4号小锯齿纹路连接起点,第一折向右。”
  随着两人最后一笔同时落下,两边的魔纹亮度同时达到了极点,仿佛恒星爆炸一般,室内被强光充斥,塔林人不禁闭起了眼睛。
  “嘭”的一声轻响,就像香槟开塞,她面前的光芒全部消失,仅剩下一缕袅袅青烟。
  海德薇扑扇着翅膀,将烟雾全部吸进了肚子里。
  “咕咕嗝儿——”
  然后它舒服地打了个嗝儿。
  瑞奇擦了把汗,拍拍小家伙的脑袋。
  “这活儿还真不轻松呢,你说是吧?”
  然而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沐言的回应。
  屋子里,沐言在最后一笔结束的瞬间就软软瘫倒在苏利亚怀里,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
  他头上的秘银环已经软化了,早就顺着头发滑落在地上。空中失去了支撑的魔纹也瞬间消弭,仿佛刚才这段时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苏利亚轻吻在沐言额头上,然后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就像对待一个婴儿。
  此刻,窗外传来如潮的欢呼声,那是海蒙城的民众们在迎接自己的城主。
  '244。


第244章 海上十五日(十八)'
  欢呼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连哈布隆都很诧异,为什么维克托有这么高的声望。
  他不知道的是,和其他毫无存在感的城主比起来(没错,就是霍斯狄),或者某个足以让小儿止哭的暴虐掌舵人(没错,就是哈布隆)比起来,维克托属于那种少有的,勤勤恳恳为人民服务的城主。
  要不然你以为他的儿子在城里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凭什么还没被人打死?这儿是民风剽悍的赫鲁,就勃鲁那样的小身板,乌诺这种强壮一点儿的普通人都能欺负他,除开欧文的保护,维克托的影响力才是根本原因。
  正如那句话说的,仁慈是信仰的沃土,结出忠诚的果实。
  西泽城的历史中就有过外来佣兵弄死了城主的儿子,然后逃到瓦丹城寻求庇护的先例,为此两座城邦还有过一阵子隔阂。
  大船缓缓靠岸,周围无形的结界被放下来,以便货物被扔上船。
  维克托沐浴着欢呼声走到甲板上,就像一位帝王。他的出现将浪潮掀到另一个高峰。
  他注视着自己的人民,头一次产生了对生命的眷恋。
  长寿种在走向生命终结之时,感到的往往都是无尽的空虚和对生的厌倦,就如精灵和巨龙,像他这样的确属少数。
  毕竟他还有个又心疼又放心不下又狠不下心管教的儿子。
  ……
  哈布隆看了霍斯狄一眼,后者跟个没事人一样靠着栏杆,盯着人群里衣着暴露的大波妹子流口水,一副猪哥样。
  他的咖啡就放在手边,看上去还没动过。
  于是哈布隆就偷偷将两人的调换了。
  他端起杯子,故意喝出了声音,然后脸色大变,狂呸不止。
  “哈哈哈……”
  霍斯狄用余光看到这一幕,笑的合不拢嘴,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然后露出一个雨雪交加的表情。
  雪花飘飘带来的脸色发青,以及如瀑的泪水。
  这次轮到哈布隆嘲笑他了。
  “瞧瞧维克托阁下。”他还在精神上打击对方。“同样都是城主,你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呢,霍斯狄阁下。”
  霍斯狄好不容易才将抽搐的脸摆正。
  “呼——哈布隆阁下,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还年轻,你应该把我和未来的海蒙城主进行比较。”
  说着他指了指远处的勃鲁。这位未来的城主大人正站在桅杆的阴影中,落寞的注视着欢呼的人群。
  此刻的他就像被父亲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周身布满深邃的黑暗,不会有人看到,也不会有人在意。
  “我都消失一天了,为什么没有人发现我?”
  “你们都是些瞎子吗!?你们眼里只有那个失败的父亲吗?”
  “未来的城主明明不在,你们却沉浸在无边的喜悦中……”
  勃鲁抓着桅杆的手猛的用力,桅杆的毛刺甚至扎进肉里,鲜血流淌。
  这群该死的贱民!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我!?
  内心的偏执如同火焰,迎着名为愚蠢的强风骤然变高,像春风吹拂下的野草般迅捷生长,很快从火苗变成烈焰。
  这时两道人影从前面掠过,零星的议论声被风送了过来。
  “那个傻子站那儿干什么呢?”
  “谁知道,可能太丑了不敢见人吧哈哈哈……”
  听到这两句,勃鲁的脸色涨得通红,突然跳出来,指着两人的鼻子骂道:“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抱歉,原来不丑啊。”左边那位转过身,挠了挠头:“那你杵那儿干什么?假装自己是根桅杆?”
  他看了同伴一眼,后者不禁为他的幽默竖起了大拇指。
  这两位都是佣兵,随雇主一起上船,并不了解眼前的人是谁。
  “道歉。”勃鲁因为愤怒,声音都有些嘶哑。“向我道歉!向未来的海蒙城主道歉!”
  两人对视一眼,被这个名头吓了一跳。他们又看向远处的维克托,不禁有些拿捏不稳。
  既然敢这么说,那应该就是了吧……
  “对不起,维克托大人的儿子……阁下,我们为自己的无知道歉。”
  佣兵不禁弯下腰,两人清楚,这艘船上没几个他们敢得罪的人。说话那位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见状勃鲁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腰板也挺得笔直。
  “滚过来,跪在地上舔我的鞋子,我可以宽容地放过你们。”
  一开始说话那位眉毛一挑,撸起袖子准备上去揍他,但被同伴拽了一下。
  “我们溜快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前者有些意动,瞥了眼勃鲁然后转身离开。
  勃鲁见两人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勃然大怒,从背后冲了上去。
  “你们——”
  “你讲不讲道理?”
  他刚抓住一人的领口,后者不耐烦地转身,顺势一把推开他,却不想这一掌对身为普通人的勃鲁来说过于沉重,他竟然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而勃鲁的身后,正是船边。
  船在靠岸时结界就被放下,此刻勃鲁越过船栏,径直飞向波涛汹涌的冥河,惊恐的脸上写满了求生欲。
  “糟糕,结界消失了!”
  两人大呼不妙,脚下一蹬就冲了过去,意欲救人。
  但有人比他们还快。
  远在高台上的哈布隆一直看向这边,所以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一幕,他无奈地暗叹一声,用元素编织成一只大手,卷向坠河的勃鲁。
  或许真应该给他一个教训。哈布隆这样想着,但手头不敢有半点迟疑。
  他很清楚勃鲁对维克托而言意味着什么,这小子虽然是个废物,但死不得。
  然而就在这时,冥河突然翻滚起波浪,黑色的巨浪一巴掌拍碎了哈布隆凝聚的元素,像一跃而出的鲨鱼,一口叼走了勃鲁。
  “不——”
  后者脸上的惊恐还未消退,就和尖叫声一起消融在冥河里,转眼就只剩下几件残破的衣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哈布隆还未转头,就感受到一股无边无际的杀意在身边汇聚。
  那是正在沐浴众人欢呼的维克托。
  海蒙城主正目眦欲裂地瞪向这边,周围的甲板被尽数摧毁,坚固的船身如豆腐般脆弱。
  哈布隆很清楚,一头巨兽被唤醒了。
  '245。


第245章 海上十五日(十九)'
  维克托一个起落就从甲板上来到了这边,因为用力过猛,原本站立的地方被踩踏了一块。不过因为这艘船材料的特殊性,坑洞很快自我修复了。
  霍斯狄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收敛起嘻嘻哈哈的笑容,和哈布隆一同来到维克托身边。他正想说点什么,就看到两名肇事者被维克托一左一右抓着脑袋,而后者的两只手也伸到了船外。
  海蒙城主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身上散发出狂暴的气息,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火星子,声音却仿佛来自尼弗海姆深处,那传说中最寒冷的地方。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被声音刺激的一哆嗦,起初与勃鲁搭话那位结结巴巴地讲了个大概。说完后,他绝望地气球道:
  “……这,这不是我的错,恳——”
  “砰”
  维克托捏碎了他的脑袋,就像捏爆一个西瓜,红白两色的汁水溅得到处都是。然后他松开手,无头尸体跌入冥河,迅速化为无形。
  他又看向下一位受死者。
  “你的雇主?”
  同伴的死深深刺激到了这名佣兵,但职业操守如鲠在喉,让他没法将那个名字说出去。话虽如此,但他不经意的瞥视还是出卖了人群中某个人的位置。
  维克托都懒得嘲笑这种胆小且虚伪的行为,一扎眼的功夫,他就掐着脖子将被自己佣兵出卖的客人抓了过来。
  “是他吗?”他问。
  佣兵颤抖着摇了摇头。
  “砰”
  他步了同伴后尘。
  “说谎是不好的行为。”
  维克托低声道,转向仅存的倒霉鬼。
  “嗬……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位客人因为脖子被勒住,脸憋成了猪肝色,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这句磕磕绊绊的话。他用乞求的眼神望向自己雇佣的另外几人,吓的那几位急忙躲在人群后面。
  维克托随他一起望了过去,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顿时作鸟兽散,仿佛他眼里射出了无形的镭射光。
  “维克托!”
  哈布隆出声道:
  “肇事者已经死了,这件事也该就此揭过了吧?”巫师阴沉着脸提醒道。
  “哦。”
  维克托面无表情地答应道,然后手指猛的收缩。
  “咯吱。”
  倒霉鬼的脑袋软绵绵垂了下来,颈部的脊骨被捏得粉碎。
  “你不要太过分!”
  他的行为触怒了哈布隆,澎湃的元素汇聚成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围绕在周围。
  虽然死的人无足轻重,但这种行为却是抽在对方脸上实打实的巴掌,这是后者不能容忍的。
  两位赫鲁顶尖强者即将展开的交战顿时让河面上泛起波澜,凝重压抑的气氛让聚在河边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的民众们一哄而散。准备登船的客人也摸不着头脑,选择了暂时后退。
  看到人群逐渐散去,维克托突然开口。
  “凯利。”
  他念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聆听您的吩咐。”
  一道和欧文穿着同样衣服的身影半跪在地上。
  “这些天和勃鲁接触过的人,你都有印象吧?”
  “不一定准确。”凯利斟酌道,和欧文不同,他为维克托提供服务,再加上对勃鲁并不看好,对看护少爷这件事不怎么上心。
  “无所谓,都杀了吧。”维克托淡淡道,仿佛那些会因为这个命令惨死的无辜者如蝼蚁一般。
  “遵命。”
  凯利刚想起身,面前的甲板上突然抽出数根干枯的藤蔓,宛如囚笼一般将他包裹起来。
  “维克托,你真的想和我撕破脸皮吗?”
  控制住凯利,哈布隆手里出现了一把熔岩法杖,和格雷泽那把有些类似。他将法杖横在身前,表情严峻,宛如在向死人下最后通牒。
  “如果你执意这么做,海蒙的民众会为你此刻的冲动承担全部责任。”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唯一的儿子都死了,哈布隆阁下。”维克托目光悲伤,但却咧开嘴,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我只要在你杀死我之前,杀了这艘船上的所有人为他陪葬就好了,不是么?毕竟我没有巫师那么诡谲的手段,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生命力顽强了。所以这句话是不是该我问你?
  “哈布隆阁下,你执意要这么做吗?和时间、和我的生命来一场赛跑?”
  话音刚落,之前出现过的那把剑一闪而过,凯利周围的藤蔓全被破开,后者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哈布隆的反应慢了一拍,但形势容不得他去管凯利这种小角色,船上的守卫队和其他客人的佣兵也不是吃素的。他必须牢牢锁定维克托,以防这头野兽脱困,造成更大的伤亡。
  他瞥了眼霍斯狄,后者正带着自己的五十位手下站在桅杆附近的高台上悠哉地看着这一切,俨然一副局外人作态。
  这个混蛋!
  他顿时没了向对方寻求援助的想法。
  身为巫师,他可以制造出一个由无数道空间墙和通道组成的囚笼控制住维克托,但那样需要耗费大量魔力。于是他将主意打在这艘船的能源炉上。那儿有足够的魔力能让他限制住维克托,然后去解决凯利那条杂鱼。
  然而当他试图调用能源炉的能量时,却发现发出的指令如石沉大海,仿佛一面墙阻隔了他的感知。
  这是什么情况!?
  比起突然爆发的维克托,现在面临的难题才让这位掌舵人背后流下了冷汗,他都有放开这头野兽集中注意力去解决难题的冲动,毕竟这艘船才是他的全部。
  这一瞬的分心被维克托察觉到了,这头野兽差点因此脱控。哈布隆急忙打消了念头,将其抛之脑后,转而和对方僵持在一起。
  或许只是魔力管道受阻,他这样想道,然后不在多虑。
  ……
  凯利化作一道鬼魅的身影渗入人群,他很快就瞄上了昨天和勃鲁打过交道的一位客人。
  是他吧?这个胖子?
  这是位肥胖的商人,所以凯利有点印象。昨天勃鲁在餐厅中失魂落魄地走过时,不小心和对方撞在一起,还由此发生了口角。
  此刻他正和自己的佣兵们待在一起。作为一个出色的商人,他看到三条人命陨落后就联想到了昨天那一幕,所以现在异常小心。他让佣兵将自己密不透风地包围起来,仿佛这样能让他心安许多。
  “走快一点!我们赶紧下船!”
  尽管小腿肚子都在颤抖,但胖子商人还是拼命迈着一双小短腿。
  然而就在这时,三根尖端绑着利刃的丝线从天而降,从三个方向没入他的脖子,贯通到腰间,在“嗤”的一声轻响后没入地面,仿佛插进一块豆腐。
  鲜血顿时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溅落一地,胖子商人来不及发出声音就没了生息。直到尸体“嘭”的一声摔在甲板上,周围背对他的佣兵们才发现自家主子已经凉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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