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反派当炮灰[快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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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舒没想到自己背书会被秦宏林看到，他只是完全把那当做一种消遣。

　　秦宏林见他不说话，又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小舒你一直都是可厉害的了，比我哥都厉害，你好好读书，以后一定可以考中，当大官！”

　　左舒把手里最后一根青菜整整齐齐地码在了旁边，然后开口：“我会背书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可以吗？这就只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秦宏林先是习惯性地对左舒的要求说好，并对他们两个人的秘密感到兴奋，可是想到这个秘密是什么，他又有些纠结了：“可是……”

　　左舒不等他说下去了，赶紧转移了话题：“你今日怎么没去上学？你哥说你病了，可是你不是好好的吗？”

　　秦宏林的脸暗淡了些：“我以后都不去私塾了。”

　　左舒其实也猜到了，当初秦宏林之所以能去上私塾，还是秦家二嫂有意让秦宏林他娘不好过，故意撺掇着秦家老太太逼着老大把秦宏林也送过去了。

　　秦家大嫂现在都还经常因为这事跟她弟妹对骂。

　　所以对于有一天她会不让秦宏林去私塾，左舒也是早都预料到了：“你母亲不让你去了？”

　　“不是，不是。”秦宏林连连摆手，“是我自己不想去的，我不是读书的料，上私塾又要花那么多钱，还是让我哥一个人读吧！他脑子好！”

　　左舒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在那样的家庭下长了一副这么为别人着想的心肠。其实秦学名聪明，但是秦宏林也不笨，虽然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但是boss值60，跟他这个年龄比起来真的是非常优秀了。

　　虽然左舒也看不出来这60的值体现在那里？最后他也只是哦了一声来回应秦宏林了。

　　其实不能去私塾了，秦宏林是有些难过的，但是家里的条件也是知道的，是不能继续让他和哥哥都去私塾了，自己不能拖累了哥哥，他想着。

　　估摸着母亲快回来了，秦宏林跟左舒道别后就赶紧回去了。

　　晚上左成业和石绣蓉回到家中对已经把饭做好了的左舒一顿好夸，还说起了早上那个饼的事：“小舒，以后你可不能再这样，你把饼放我这里了，自己饿着了可怎么办？”

　　左舒安慰她：“我够吃了。”

　　左成业也是站在石绣蓉这边的：“你现在在长身体，得多吃点才行。”

　　左舒为了让他们安心也只能应下了。





第41章　种豆南山（三）
　　第二日秦学名特意早早地来叫左舒一起了，两人走在去私塾的路上的时候，秦学名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沉默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跟左舒说：“小舒，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左舒愣了一下：“嗯？”

　　秦学名便急急忙忙地继续说了：“其实我昨天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跟宏林说了你背书没有背出来，他就非得觉得我是觉得你不如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左舒大概听明白了，秦学名大概是跟秦宏林说了先生让自己背书自己没背出来，让他背他却背得很好，这个年纪的孩子说这种话大抵是有一种炫耀在里面的，就让秦宏林觉得秦学名是在轻视自己了。

　　“秦宏林并没有跟我说这个。”左舒说道。

　　秦学名好像有些意外，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诶？是吗？我以为他去找你了，是跟你说这个。”

　　左舒再次很肯定地回答：“没有。”

　　于是秦学名笑了笑：“原来没有啊！但我真的是就那么一说，没想到宏林会生那么大的气，到今天早上都还没跟我说话。”

　　左舒稍微意外了一下，秦宏林那个小可怜居然也会生气？

　　秦学名还在继续说：“不过宏林他还真是喜欢小舒你呢！感觉比跟我都亲。”

　　“怎么会？”左舒淡淡地回他，“你是他的亲哥哥。”

　　秦学名一想好像也是，也就不再说这个了。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秦学名跟秦宏林道歉了，兄弟俩很快就和好了，秦宏林黑化一栏的数值依旧是雷打不动的零。

　　左舒有些头疼，上两个世界的离开方式都不是那么好，他其实并不想再经历一次，无法想象上一个世界最后他七窍流血的样子。

　　可是秦宏林实在是太老好人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引导。

　　这日他和秦学名一起从私塾回家，在村口的时候见着秦宏林在那，秦宏林也看见了他们两人，老远就冲他们挥手，然后跑了过来：“小舒，哥，你们回来了？”

　　秦学名笑着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秦宏林状似不在意地说：“我……我就是随便到处玩，想着你们快回来了就来接你们了。”

　　然而他眼里的羡慕之意却被左舒看在眼里。

　　秦学名倒是没想太多，已经在跟秦宏林讲起了今日私塾里发生的种种，秦宏林在一边听得认真，左舒看了看这哥俩，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夏天天黑得晚，左舒有去后山竹林背书的习惯，他出门的时候见秦宏林大概又是被他母亲训了，蹲在门口。

　　左舒走了过去，秦宏林抬头一见是他就笑：“小舒，你吃过饭了吗？”

　　“嗯。”

　　秦宏林看见了他手里的书，又问：“你是要去背书吗？”

　　左舒没回答，看了他半晌以后，突然问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秦宏林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悦以及惊慌失措：“可以吗？会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可是，你不怕你母亲骂你吗？”

　　“不怕！”平时听话得很的秦宏林回答得很坚定。于是左舒也不说什么了，带着秦宏林一起去了竹林里左舒经常来的地方。

　　这里是左舒观察了很久基本上不会有人来的地方，他都不知道秦宏林是怎么发现的。

　　两人到了那里，秦宏林就坐在那里一双眼睛看着他，左舒问他：“你答应来是要干什么的？”

　　秦宏林仿佛被问了什么理所当然的问题：“来听你背书啊！小舒背书特别好听。”

　　左舒叹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递给了他，秦宏林不明所以地接了过去，左舒又自己再捡了一枝。

　　“今日先生讲的是《静言》的下篇。”左舒翻开了书，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上篇也缺席了？”

　　秦宏林愣愣得，直觉性地点了点头。

　　左舒于是又把书往前翻了几页：“那便从上篇开始学起吧。”

　　秦宏林终于反应过来了，双眼迸发出了光亮，又仿佛是不可置信：“小舒你是要教我读书吗？”

　　“嗯。”左舒看了秦宏林一眼，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做了这个决定，明明是想离这一家子奇葩远一点，“算是对你帮我保守秘密的感谢。”

　　秦宏林小脸通红，大概是兴奋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左舒已经蹲下了，秦宏林赶紧也蹲在了他的旁边。

　　“先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字不认识。”

　　秦宏林狂点头。

　　两人便一直这么学到了天完全黑了，已经看不到了才起身往回走。

　　秦宏林跟在左舒的旁边，满脸的感激却又找不到话来表达，最后只能说：“小舒你真好！”

　　左舒本来是谨记之前的教训不想与攻略对象太过亲近，却不知怎么的好像又在走一样的路。

　　“我见你白天好像很羡慕你哥的样子。”

　　秦宏林想了想才说：“我确实是很羡慕我哥了。我见你们每天去私塾与回家都是一起的。小舒以后会不会跟我哥比跟我关系更好啊？”

　　左舒还以为他羡慕的是秦学名能去私塾学习，没想到居然是小孩子间的争风吃醋。他于是不说话了。

　　秦宏林见他不说话了有些慌张，拉了拉他，左舒只得说：“我又不会教秦学名读书。”

　　秦宏林一想也是，这可是自己的专属权利。

　　眼看着家门口已经快到了，左舒想到了秦宏林母亲的性格，转头问他：“你母亲会骂你吧？”

　　秦宏林看起来倒是乐呵乐呵地没有担心的意思：“没事，娘她每天都会骂我的，我都习惯了。”

　　左舒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习惯什么不好，习惯被人骂？

　　两人分别后回了各自的家。

　　左舒刚走进家门，就已经听到了隔壁的院子里传来秦宏林母亲那刺人耳膜的尖嗓：“你这小兔崽子又跑到哪里去了？说你两句你还来脾气了是吧？老娘现在管不住你了是吧？”

　　接着就是一阵混乱的声音，左舒站了一会儿，就进屋去了。

　　石绣蓉和左成业也在说秦宏林。

　　“这秦家大嫂总说老太太偏心，可她自己心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宏林那孩子多聪明啊！说不让他去私塾就不去了。”

　　左成业也是叹了口气：“所以这孩子多了也不好，咱们就小舒这一个孩子，小舒又懂事，就值了。”

　　左舒听到这里心念一动，本来是很少会插话父母谈话的他突然开口：“我觉得有个弟弟妹妹可能更好。”

　　石绣蓉和左成业都是一愣，石绣蓉有些惊讶地问：“小舒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啊？”大约是觉得左舒不像是想要弟弟妹妹的人。

　　左舒也有自己的考量，如果俩老能再有一个孩子，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们会好很多。

　　“嗯。挺想的。”

　　石绣蓉捂嘴笑：“娘还真没看出来。小舒是不是觉得寂寞了？那就多跟同龄的孩子们一起玩啊！”

　　左舒摇头：“他们不一样。”

　　石绣蓉本来是在打笑他，可是看他这么认真，也忍不住在心里想，也是，别人家都是几个孩子结伴成群的，小舒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虽说可以和同龄人一起，但也到底比不上亲的。

　　左成业在一边明显是反对的：“咱们有小舒就够了，看看老秦家一天到晚还不够闹腾吗？”

　　石绣蓉当年生左舒没少受罪，所以左成业心疼她，就不想让她再生了，但也没告诉左舒。

　　左舒自然知道这种事也强求不得，所以又说：“我就只是说一说，娘你得顺着自己的心意。”

　　石绣蓉一把把他搂进了怀里笑：“行行行，这种事也不是娘说了算，不过娘不管有几个孩子，肯定都是最喜欢小舒了。”

　　左舒的心情却在这温馨的气氛里有了几分沉重。

　　以后每天秦宏林都会按时去竹林里与左舒学习，即使回去后再怎么被他母亲骂，他也一天都未间断过。

　　十二三岁的孩子虽然不大，但是已经是在慢慢长得结实了，他母亲自然是不会让他在家里闲着，就开始带着他下地干活了。

　　有时候左舒看着秦学名穿得干干净净坐在私塾里读书，一双手也是白白净净，而秦宏林那张小脸倒是被晒得越来越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心情。

　　可即使这样，秦宏林的黑化值一直都是零没有变过。

　　所以左舒有一次终于忍不住问他了：“你就不嫉妒你哥吗？”

　　左舒倒不是想离间这哥俩，只是确实有些好奇，但凡人天天受着这样的不平等对待，心里总会有些不平等才是。而且左舒跟秦宏林相处了这么久以后也发现了，秦宏林并不是真的愚笨，他的boss值也说明了这个。

　　左舒问这话的时候，天气已经慢慢转凉了，两人穿得都厚了，因为现在天黑得比之前早了，两人学习的时间也没以前长了。

　　秦宏林本来是觉得有些苦恼的，听了左舒这问话马上就笑了出来：“有时候可能会吧？但也很偶尔啦！我觉得不管别人对我怎么样，可是小舒你对我这么好，我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左舒半天没说出话来，弄了半天，秦宏林的黑化值一直都是零，竟然还是自己的原因。





第42章　种豆南山（四）
　　就算知道了秦宏林的黑化值一直是零有自己的原因，左舒也没办法把这个小可怜说扔一边就扔一边去。

　　转眼就到了冬天了，快过年的时候，小孩子们也不用去私塾了，乡底下家家户户都不是很富裕，但是对过年这种节日还是相当重视的。

　　按照礼节，年底的时候左成业提着肉和酒，带着左舒去了许斋的家里算是谢师恩了。

　　正巧秦家大嫂也带着秦学名去了，这种事情本来由不得女人出面，但是村里人都知道秦家老大是那种在外面说不出三句话的人，所以他家里的里里外外都是他媳妇来。

　　毕竟是邻居，左成业也笑着跟她打招呼了。秦家大嫂虽然也是一张笑脸，说出的话可就没那么好听了。

　　“我说左大哥啊！你们家左舒读书也不是多聪明，你这每年又是交那么多银子，又是送这么多东西，要我说多亏啊！反正也是读不出来什么名堂的，要我说不如让左舒早点帮你干活才是。”

　　“娘！”旁边的秦学名都听不下去了，拉了拉她。

　　秦家大嫂却不管不顾地说了下去：“像我家宏林，已经能干很多活了，可让我轻松了不少。我当初就是糊涂，早就该这样了。”

　　她每说一句，左成业脸上就黑上一分。等她说完以后就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把你们家的孩子当草，我们家的小舒可是宝。我就是想让小舒去读书怎么了？花的是你家的银子？我看你不是当初糊涂，是一直都没清醒过。”

　　左成业两口子从来都是舍不得左舒受委屈的，小舒就算读书不行也总比他们这些大字不识的大老粗强，况且哪里轮得到别人说？

　　他本来就一直对秦家大嫂看不上眼，这下也不做邻里表面功夫了，拉着左舒就走去了前面。

　　左舒没表现什么，秦学名却觉得尴尬。

　　秦家大嫂狠狠地碎了一口：“哼，不识好歹！我这说得可是为了他们家好。”

　　秦学名很是不满：“娘，哪有当着人家的面这样说人家儿子的。况且小舒和我还是朋友，你这样我以后怎么见他？”

　　“怎么不能说？我又没说错！”秦家大嫂虽然觉得自己没做错，但也舍不得凶自己的宝贝儿子，所以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学名啊！你跟那种人做什么朋友啊！他以后就是要像你那弟弟一样一辈子待在这个破地方的，你不一样，你是要出人头地的。让他俩玩去吧！你不要跟他走太近。”

　　秦学名没再跟她说什么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孝顺是根植于骨子里的，可是秦学名现在也有了自己思想，不再盲目地维护他母亲，对于母亲的很多做法也是不满，然而也是无可奈何。

　　这都到年底了，正是置办年货的时候，有人提了这么多东西来，许斋自然是满脸笑容地迎接的，只是嘴上还是要客气一番：“都是乡里乡亲的，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左成业笑着说：“平时我家孩子也给你添麻烦了，这点谢礼也是应该的。”语气里的尊敬也丝毫不作假。

　　许斋便笑着把他们迎接了进来。没一会儿秦家大嫂也带着秦学名过来了。

　　她一来，整个屋里就嘈杂了几个度：“许先生啊！我这孩子来年可要继续仰仗先生了。”

　　许斋心情好，也没吝啬表扬了：“秦家大嫂放心，学名这孩子聪明，我自然是会好好教的。”

　　秦家大嫂一脸自豪：“那是当然了！不是我说，这前前后后几个村，哪里有一个孩子像我们学名这么聪明，这说不定以后就是状元啊！那许先生就算是状元的老师了，也是脸上有光啊！”

　　刚刚左舒进来的时候师母用他们刚烤熟的红薯招待他们，此刻左舒正在慢条斯理地给红薯剥皮，听了这话，抬眼看了一眼许斋，果然见他面色不大好。

　　也是，谁敢这么大口气就说什么中状元之类的话？还是在一个考了半辈子都只是个秀才的人面前说。

　　许斋也不好发作，但是脸上笑意明显淡了些：“学名这孩子确实天赋异禀，不过有天赋也是不够的，还要多加努力，一定要戒骄戒躁，不然状元哪是那么容易考的？”

　　秦学名在一边也是尴尬得不行，便赶紧接了话过去：“是，学生谨记先生的教诲。”

　　左成业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他还在气秦家大嫂刚刚那么说左舒，所以此刻看她这样惹怒了许斋，心情反而颇好。

　　然而秦家大嫂却丝毫没看出来什么。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秦家大嫂说要走，许斋竟然也真的没说什么就让他们走了。等到左成业也起身时，他却把左成业两人留下了吃午饭。这时候秦家大嫂已经出了门了，隐约间听见了里面的对话一脸愤恨。

　　“这老匹夫居然对一个书都读不好的废物示好，学名别管他，等以后你出人头地了，他巴结都来不及。”

　　秦学名面色不好：“娘，你以后少说状元什么的话，我这连乡试都还未考，你说得也太远了。”

　　秦家大嫂却一脸不以为然：“宝贝儿子你当然能考上了。到时候让这些看不起咱们的好好睁睁眼。”

　　秦学名发现他实在没法说服母亲，也放弃了与她的沟通。

　　等左成业带着左舒吃了午饭以后回来了，秦家大嫂在院子那边突然提高了音量：“你这小兔崽子！天天跟在人家后面，也不看看你能配得上不，人家心里说不定瞧不起你呢！毕竟你就是棵草，人家可是宝呢！”

　　左舒皱了皱眉，虽然能听出来是在骂秦宏林，但是明显是在说给自己和父亲听呢！

　　左成业冷哼了一声，当做没听到就回了屋里。

　　给石绣蓉说了这事，石绣蓉也是一脸怒容：“管自己家里就好了还管到咱们家里来了！那兄弟俩有这么一个娘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

　　左舒看着因为他而生气的两口子，心里有些暖：“对不起爹，娘，是我给你们丢脸了。”

　　石绣蓉赶紧搂过他：“傻孩子说什么呢！爹娘不知道有多骄傲有你这么个孩子。丢什么脸了？”

　　左舒想了想后，把自己这么多天深思熟虑的结果告诉了他们：“爹，娘，过完年我不想去私塾了。”

　　石绣蓉愣了一下，然后着急地问他：“怎么不想去了？是不是因为秦家大嫂那些话，你别听那女人的话。”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左成业显然也不能理解：“是不是你在私塾里受欺负了？”

　　“没有。”左舒跟他们解释，“我就是不想去了，我不喜欢去私塾，只想自己看书。”

　　这倒像是左舒的性格，石绣蓉想到左舒经常拿着书一个人去后山看，只是她也拿不准左舒是不是真的是这样想的：“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怕花钱，咱家这点银子还是有的。”

　　左舒安慰她：“我知道，我是真的不想去了。”那里教的东西左舒自己都能看得懂，去了也只能是浪费钱财，自己去了两年，以后看书也不至于被当做能无师自通的怪物吧！

　　左成业叹了一口气：“这事过完年再说吧！你再好好想想，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和你娘都支持你。”

　　“嗯。”左舒点了点头。

　　到了左舒和秦宏林平日里的约定时间时，左舒等了一会儿，秦宏林才一深一浅地踩着雪来了。

　　“小舒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刚来。”

　　左舒也大概能猜到秦宏林是被他母亲留住了，以往他都是很准时的。

　　秦宏林拿着树枝在雪上默写昨日左舒教他篇章，左舒注意到他的手冻得红红的，隐约间能看到冻伤。

　　结束以后回家时，秦宏林几次看了看左舒想开口却又没开口的样子，左舒被这么看了几次，终于开口了：“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秦宏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小舒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左舒想到了白天听到的他母亲骂他的话，淡淡看了他一眼后回答：“没有。”

　　秦宏林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就好。我还怕你因为我娘不喜欢我就会讨厌我。”

　　左舒觉得自己不该再说什么了，可还是认真地说了：“你娘不喜欢你，不是你的错。”事实上被那种人喜欢会更糟糕。

　　秦宏林听了左舒的话，一股酸涩之意突然充斥在整个胸腔，他赶紧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微微转过脸，怕左舒看到了自己微红的眼眶。

　　其实他也曾经不能明白，为什么娘那么喜欢哥，却不喜欢自己，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够讨喜，才会这样，却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不是你的错。

　　分别的时候左舒突然叫住了他：“以后到时间你来我家里吧！”

　　秦宏林有些慌张：“你……你家吗？可是婶子和叔……”

　　“没事。我爹娘都很喜欢你。这天气也冷了，就在屋里学吧！”

　　秦宏林笑了出来，那一脸的笑意在这寒冬里莫名地让人感到了暖意：“好！”

　　左舒回去以后石绣蓉告诉他秦学名来过了，来替他母亲给左成业道了歉。

　　石绣蓉叹气：“学名倒也是个好孩子。”他们哪里会和孩子计较什么，只是他母亲那性格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左舒趁机说了以后秦宏林会来他们家的事情。石绣蓉一脸笑意：“好啊！没事让宏林多来玩玩。”

　　左舒能有伴一起玩，他们两口子都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