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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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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想起昨夜殷牧悠的话,李德忠总算是下定了决心:“陛下,老奴……老奴在十年前受过太傅的恩惠。”
  苏衍一下子就瞥了过来,紧盯着李德忠看。
  李德忠一直低着头,还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苏衍的眼神换成了打量。
  要知道说错一个字,不仅会连累太傅,就连自己这条小命都会没了。
  李德忠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十年前,老奴还是洒扫太监的时候,就在紫寰宫服侍了。那日老奴冲撞了圣驾,先帝原本打算打老奴二十板子,是慕公子……现在的慕太傅向先帝求了情。”
  他年老身体并不算强健,若挨了那二十板子,兴许就魂归西天了。
  那日的恩情,李德忠一记就是十年。
  “先帝驾崩,老奴也留在了紫寰宫,后来渐渐得了陛下青睐,照顾了陛下十年之久。”李德忠话锋一转,“只是,这十年来老奴却时不时的有朝太傅府通风报信。”
  说完这句,李德忠便伏跪了下去,脸色泛白:“老奴死罪,请陛下处罚。”
  不知过去多久,苏衍才开了口:“那你为何要把此事告诉孤?”
  李德忠伏在地上,声音里夹杂着痛苦:“是因为老奴实在不想看见陛下误会太傅了,就算是这些年老奴通风报信,也绝没有做出背叛陛下的事!”
  “老奴照顾了陛下十年,早已经生出了感情,自然不可能背叛陛下。”
  “这段时日,老奴甚至在想,就算是背叛太傅府,也要护住陛下。可谁知,昨日太傅却对老奴说……让老奴忘了当年的事,专心照顾陛下。”
  苏衍睁大了眼,沙哑着声音:“竟有此事?”
  “是……”李德忠根本不敢看苏衍,自说自话,“陛下昨日去的那个密室,是当年先帝修建的。修建初始,是为了……囚/禁慕太傅。”
  “你说什么?”苏衍的气息都不顺了。
  “那种地方,慕太傅如何还想再去一次?那无疑对太傅来说是用刀刮在他身上!可昨日太傅为了陛下,还是去了。”
  苏衍全身脱力般的垂下了手,喃喃自语道:“我竟然不知,还在那个地方用鲍宏来试探他……”
  他的心脏拧着疼,像是被人用大手捏住。
  苏衍眼眶赤红,怕自己忍不住就要落下泪来。
  他为何不说?
  想起昨夜殷牧悠最后那句话——
  他说,臣死之前,都会这样陪着陛下。
  原来那句话竟是真的。
  又甜又暖,就像是谁在用刀子戳他的心一般。
  “李德忠,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奴当初只是个洒扫太监,许多事情并不清楚。只是慕家犯了事,先帝又觊觎慕太傅已久,慕家便把太傅送到了宫中。美其名曰是为当时还是皇子的您找一位太傅,实则……是满足先帝自己。”
  “这也只是老奴自己的猜测,慕家是百年士族,怎会在那个时候突然闯下大祸?”
  苏衍脸色苍白,嘴唇都被他自己给咬破,此刻还渗出了血。
  这么说来,是父皇使了卑鄙的计策。
  “慕太傅自然百般拒绝,多次惹怒先帝,后来先帝走了歪路,便想出了那样的法子。”
  “那段时间,愉妃也偶尔帮慕太傅,全靠这样才撑了下来。”
  苏衍呼吸紊乱:“母妃?”
  李德忠点了点头:“慕太傅明面上可是先帝为您选的,愉妃怎么可能不关注?然而在紫寰宫密室,慕太傅几乎被关了半年之久。”
  “只是出来以后,慕太傅就完全变了,偏激自私,都是自这件事情而起。要知道当年的慕太傅,可是多么惊才绝艳的人物。”
  李德忠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仿佛是从梦里传来,隔了一层雾气。
  苏衍起初愤怒,后来又满是心疼。
  他从未去了解过这些,也不会有人告诉他,所知全是源于表面。
  听到一半,苏衍都无法想象,他究竟被折磨成什么样子,才会从一个钟灵毓秀的士族公子,成了自私狠厉的弄权之人。
  等苏衍听完那些往事,天都暗淡下去了。
  苏衍吩咐李德忠下去,紫寰宫内只剩下了他一人。
  苏衍手里提着一盏宫灯,逐渐走到了紫寰宫内室。在一副画像面前,苏衍点燃了桌上的琉璃灯,借着微弱的灯火,他抬头望向了那幅画。
  画像里是他正值壮年就驾崩的父皇,和苏衍的眉眼足有三分相似。
  苏衍对他的感情一向很淡薄,甚至对他的印象也不多。
  而今日,苏衍却扬起了头,深深的朝他看了过去,仿佛在同他凝视。
  “父皇,看来我果然是你儿子,咱们苏家喜欢的,从十年前起就如此相似。”
  “您若有灵,是不是也把这些都看在眼里?”
  “将他折磨成这样,您可曾有过一丁点儿的后悔?”
  若换做是他,遇到了这些事情,会如何处之?
  大约是把他们苏家人全部杀光,再把大周朝弄得里忧外患,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而太傅却选择让他亲政,却选择在昨天的雪夜里来找他。
  苏衍取了画像,眼底燃烧着一团幽火:“放心好了,儿子会替你照顾好今歌的。”
  画像被点燃,扔到了铜盆里。
  先帝的脸被火苗逐渐吞噬,被烧成了灰烬。
  风雪夜里,那些灰一吹,就散了。


第19章 
  这天晚上,苏衍拿了火折子,走到了紫寰宫内被深深掩盖的密室。
  他朝里一丢,大火吐着信子,像条巨蟒一样吞噬了一切。
  苏衍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四周都着了火,火苗映着他的脸,仿佛要被这火光吞没。
  紫寰宫走水的事一下子就传出了宫,没多久就是元宵国宴了,这紫寰宫突然走水,莫非是有什么不好的预警?
  众人忧心忡忡,心头蒙上了一层乌云。
  詹旭然连夜进了宫,看到宫人们提着水一茬一茬的过去灭火,都扑不灭紫寰宫内的大火,他心里顿感焦虑。
  随后,又转身去了苏衍所在的新宫。
  詹旭然还听说苏衍病了,隔着屏风,他忍不住指责:“詹遥,你究竟想做什么?紫寰宫的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衍咳嗽了两声:“就是走水。”
  詹旭然紧咬着牙:“若陛下回来了,紫寰宫大火的事,你要我如何解释?!”
  苏衍充满怀疑的问:“詹大人当真不知陛下是怎么失踪的吗?”
  “我已经派人暗中查探,可总是找不到陛下的消息,我又能怎么办?”
  苏衍微怔,看来那天晚上的马夫不是舅舅安排的了?
  詹旭然头疼扶额:“我不是来跟你争辩的,慕今歌越查越深,甚至已经追查到我身上来了,还有三年前以慕今歌名义克扣灾民粮草一事,现在都被他揪住了线索。”
  苏衍诧异至极,紧咬着牙关:“那件事情是……?”
  “是我,还有程江被灭满门,诱使他针对慕今歌的人也是我。”
  苏衍脑子瞬间空白,这些天一件件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
  他心头暗恨,不仅恨那些误导他的朝臣和詹旭然,也暗恨听信了他们的自己。
  “我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扮好陛下,我便可以趁早对付慕今歌。”
  苏衍听着,更是冷到了骨子里。
  “呵,我知道了。”
  詹旭然又仔细吩咐了许多,他拿捏着詹遥的把柄,量他也不敢不从。
  等他走后,苏衍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他知道的事情越多,对殷牧悠的悔恨便越深。
  除了这些,苏衍更加心疼他,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给他。
  外面忽然又传来了声响,苏衍还以为是詹旭然去而复返,便听一人在门口闷声道:“臣君吴求见陛下。”
  太平侯?
  李德忠连忙给拦下:“太平侯,陛下说不想见任何人。”
  “那公公可否告知,紫寰宫怎会突然着了火呢?”
  “这……太平侯就算是问老奴,老奴也不清楚啊。”李德忠压低了声音,“虽说咱们大周的帝王历代都住在紫寰宫,可最近却有传言,说紫寰宫风水不好。”
  太平侯听着他胡诌,瞪圆了眼:“什么?”
  “十年前那场叛变,不是让二皇子和三皇子一起……”后面的话,李德忠的声音更小了,生怕被里面的苏衍给听见。
  太平侯硬着头皮:“李公公,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也搬弄起是非来了?”
  虽是这样呵斥,太平侯也不敢太过,心里某个地方还认同了李德忠的话。
  他一想起苏桓这些日子对他说的话,又联想起紫寰宫大火的事,便越发觉得大周生了妖孽。
  “不成,我还是得见见陛下。”
  “太平侯,刚才老奴说了,陛下受了惊,不想见外人。”
  太平侯脸色更差了,就闷闷的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此时殷牧悠也闻讯赶来,一看到两人在门口僵持,便疑惑的望向了他们:“太平侯许久不理世事,今日怎么有闲心来了宫里?”
  他的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殷牧悠还没忘记祝月瑾传给他的消息。
  太平侯同苏桓勾结起来了,此人必须得小心。
  太平侯抬头一望,止不得冷哼起来:“原来是慕太傅,失敬。”
  这些年,太平侯最不喜欢的人就是殷牧悠了。
  不仅仅是他把持了朝政,还有自己的嫡子长欢倾心于他的事,也让太平侯丢尽了脸。
  喜欢男人也就罢了,竟还喜欢了这样的人!
  太平侯越想越气愤,不想再看见殷牧悠,便朝李德忠说:“既然陛下受惊,臣改日再来。”
  殷牧悠:“……”
  他随后也对李德忠说:“既然如此,那我也先离开了,明日再来看陛下。”
  李德忠一听殷牧悠要走,就立马着急了:“别啊,陛下说太傅若是来了,就让太傅进去呢。”
  太平侯还没走远,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手指微颤:“陛下不是说不见任何外人吗?”
  李德忠尴尬的说:“可陛下说慕太傅是自己的老师,太傅不是外人。”
  李德忠都有点儿同情太平侯了,看看,这偏心都偏到什么地方去了?
  太平侯涨红了脸,狠狠一挥袖。
  纵然再多不甘,太平侯也只能低下头:“哼,臣就先告退了。”
  看着太平侯离开的身影,李德忠终于舒展了一口气。
  他带着殷牧悠走了进去,里面极其昏暗,李德忠关上了门,殿内就只剩下了他和苏衍二人。
  “陛下?”
  殷牧悠刚刚发出声响,就有人从背后抱紧了他。
  殷牧悠下意识的挣扎,却感受到了自己脖间吐出的气息有多么炙热。
  “你发烧了?”
  苏衍:“不……不碍事。”
  殷牧悠紧紧皱眉:“明日就是国宴,陛下病成这样,还不宣御医来看看?”
  苏衍有些烧糊涂了,在他脖间蹭了蹭,像只毫无抵抗能力的小动物。
  殷牧悠更加头疼,只得小心翼翼的把苏衍扶到了床边。
  对方的额头十分滚烫,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样子。
  苏衍双眼掀开一道缝,脑子晕乎乎的,可他只要看见殷牧悠就莫名觉得安心。
  苏衍望着殷牧悠,在心里面说过无数次的字眼竟脱口而出:“对不起。”
  殷牧悠睁大了眼,黑暗里,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我不该不信你,不该找刺客试探你,更不该让你故地重游,去了紫寰宫的密室。”
  他用的是我,而非孤。
  殷牧悠声音都柔和了下去:“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原以为两人会彻底解开心结,没想到这句话说出口,殷牧悠就明显感觉到苏衍的气息一凝。
  几秒之后,对方才重新呼吸。
  “那你为何如此护着我?”苏衍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问出口。
  他的声音在发颤,“是不是因为父皇?”
  殷牧悠一怔:“陛下怎会这样想?不是这样的!”
  “那是为何?!”
  苏衍费力的从床上坐起身,似乎认定了这件事。
  殷牧悠急了,他总不可能说自己接了任务,觉得苏衍的未来不该这样悲惨,所以来治愈他的?
  如果说实话,苏衍根本不可能相信!
  殷牧悠欲哭无泪,他发现如果除去这一条,他所做的事情就真的像是苏衍所说的那样,对先帝余情未了。
  否则的话,他怎么解释自己对仇人的儿子这么掏心掏肺?
  不行,得想个法子。
  殷牧悠几乎本能的确定,他这个问题要是回答得不好,苏衍分分钟黑化给他看。
  “太傅这是默认了?”苏衍的语气里藏着满满的痛苦。
  殷牧悠的手心都在出汗:“我怎么可能喜欢先帝?想必一些事情,陛下也从那些人的嘴里得知一二了。”
  苏衍的身体却抖了起来,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答案。
  若不是喜欢,就是讨厌。
  仇人的儿子,自然要报复的。
  他此刻竟厌恶起自己的身份来。
  “……你也恨我吗?”
  “怎么可能恨?”
  “那究竟是为何!?”
  “是因为你母妃,你母妃帮过我!”殷牧悠像是抓到了什么理由,心虚的一口咬定。
  苏衍紧抿着唇:“你当我是傻子吗?母妃对你施了什么恩,我一早就查清楚了。就算是你要还,也不必花费这么大的代价,甚至伤害自己。”
  殷牧悠:“……”你头脑这么灵活做什么?
  完了,根本掰不回来了。
  “你是不是……因为父皇,也想报复我?”
  殷牧悠呼吸紊乱,根本找不到其他理由。
  他甚至觉得苏衍好骗一点儿就好了!
  殷牧悠脑子一抽,硬着头皮,脱口而出:“几年前或许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此时臣心悦的是陛下!”
  咦,他说了什么?
  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前期受的深情全靠攻和其他人脑补。
  受本人:处变不惊。jpg。
  我觉得这篇文可以叫全天下的人都哭喊着为我洗白,全天下的人都替我神助攻~


第20章 
  国宴那天; 大周皇都烟火璀璨。
  这天难得天晴,到了晚上明月当空,月色犹如银霜洒下大地。
  苏衍换了身新制的朝服,朱红与玄色之间; 衬得小皇帝眉目如画; 色若皎然。
  朝臣们已经各自入座; 就连君长欢和苏桓也混杂其中。
  他们忽然发现,小皇帝今日气色极好,全身上下都充斥着喜色。
  反观他们太傅; 身体单薄,坐在那边一杯杯的喝着闷酒; 仿佛遇上了什么倒霉事似的; 整个背景都是灰暗的。
  “小顺子; 把太傅桌上的酒换成温和的桃花酿,这么喝对身子不好!”
  “诺。”
  殷牧悠神情沉重:“……”
  不看不看,坚决不看!
  止不得他望上一眼,他尾巴就要翘起老高呢。
  旁边的大臣小声提醒说:“慕太傅,快谢恩呐!”
  殷牧悠直勾勾的瞪了过去,这没眼力见的; 不知道他在逃避现实吗?
  殷牧悠一噎,只得站起身; 朝高座上的苏衍道:“多谢陛下关怀。”
  光这短暂的交集,对方就跟啃到肉骨头似的,眼神亮晶晶的泛着光:“照顾太傅是应该的。”
  殷牧悠:“……”果然还是想把自己灌醉。
  苏衍席间瞥了殷牧悠好几次; 对方若是有一丁点儿的回应,苏衍整个表情都不同了,就跟春暖花开似的,整个人都充斥着笑容。
  而殷牧悠不理他了,苏衍就搭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也不敢闹殷牧悠。
  大臣们看到这一幕,都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夭寿了,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只活脱脱的狗精!!
  殷牧悠更丧了,现在说什么都解释不清了。
  他想起那天晚上,当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苏衍的表情都变了。
  殷牧悠欲哭无泪,他完全是被逼到了绝路才这么说了。
  而没想到,这么简单的谎话,对方竟然真的信以为真。还一把将他按在怀里,小脑袋还深埋入了他的脖颈。
  苏衍最喜欢这个动作,总是要在他脖间轻嗅,仿佛是在确认味道,又像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留下味道。
  野性未消啊。
  当殷牧悠慌乱的解释起来,苏衍拿开了他的面具,一个吻就落到了他的唇间。
  “我好开心,原来今歌也是这么想的。”
  殷牧悠陡然被亲,一脸懵逼:“不,我不是。”
  “我知道今歌是害羞,你都为了我这样了,不是喜欢是什么?”
  殷牧悠差点哭出声:“我真的不是。”
  他在哪里?他怎么被亲了?
  后来他无论说多少次他不喜欢他,苏衍都不相信了。
  苏衍还觉得他说不喜欢才是骗他的。
  抛开喜欢先帝这条,殷牧悠也解释不清楚他为什么护着苏衍了。
  殷牧悠丧得不能自拔,比起喜欢先帝还是喜欢先帝他儿子……
  殷牧悠宁愿选择后者。
  死亡选择题。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
  殷牧悠嘴角一抽,这系统简直是嘴毒成精了!
  '我还能说我喜欢两个不成!?'
  '不,我说主人是小孩子。'
  殷牧悠:'……'
  殷牧悠心情烦闷,又闷闷不乐的喝起了酒。
  而苏衍贪婪的注视着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穿着玄色的衣衫,腰带高束,将他的腰肢衬得纤细极了。
  殿内燃起了熏香,又加了格外多的银丝炭,屋内的暖意、沉水香气和酒香,混杂出一种格外勾人的味道。
  苏衍的嗓子发干,桌上的酒却无法止渴。
  宴席很快就开始了,苏衍一身正装端坐于上方:“众卿请饮。”
  一时之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外面燃起了烟火,今年的元宵佳节格外喜庆热闹。
  有人奇怪的问:“陛下,怎么不见聂将军出席?”
  苏衍回答:“聂将军托人传来书信,回京途中偶遇滋扰民众的山贼。他向孤请命,说是想剿灭山贼,为民除害。”
  那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是如此。”
  既然聂添不归,今日的重头戏就少了一半儿。
  那聂添刚正不阿,连慕今歌都是正面刚的,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保皇派。
  有他回皇都,怕是要掀起轩然大波。
  众人心知肚明,原以为元宵佳节有聂添在,会出什么纰漏。
  现在看来,倒是能过一个安稳的元宵佳节了。
  宴席上的酒香更重了,外面的烟火声,以及里面的歌舞声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气氛一派和乐,太平侯却起身站到了中央,朝苏衍深深一拜:“陛下,臣听闻陛下前些时日赐荣王去富棠街的别苑居住,臣以为荣王身份尊贵,不该草率。”
  苏衍脸上的笑容一收:“太平侯,你向来不关心朝政,怎会突然如此关心荣王之事?不过可真是有趣,荣王来皇都不过数日,就和太平侯关系这般好了?”
  太平侯脸色微变,只觉得苏衍和往日变化太多了。
  记忆里的苏衍,总是唯唯诺诺的坐在上方,如同一个摆设,所有事情都是交于殷牧悠做主的。
  而如今,苏衍却句句戳心,就差明着指责他和苏桓勾结在一起了。
  太平侯一时愣在原地,怔怔的望向苏衍。
  “臣只是……只是觉得先帝所留子嗣不多,唯独只剩下荣王和陛下您,先帝子嗣凋零,所以今日才开了口。”
  苏衍眼底闪过一道冷芒:“荣王是孤的亲兄长,孤又怎么会害他?若非如此,荣王已经被押入天牢、听候审问了。此事该慎重,孤知晓,并不需要太平侯提醒。”
  苏桓原本在一旁喝酒,没想到太平侯竟主动为他求了情,便皱紧了眉头。
  果不其然,惹怒了苏衍。
  自上次之后,苏桓就不敢轻易小瞧了他这个弟弟。
  这几日他在别苑,又受到严加看管,自然没时间和太平侯联系。没想到太平侯也犯了和自己上次一样的错误,小看了苏衍。
  这不,太平侯这一求情,让自己的处境更为艰难了。
  朝臣们都嗅到了些许诡异,小皇帝今日的做派,竟有三分和太傅相似。
  殷牧悠站起身,走到了中央:“陛下,臣有事启奏。”
  “太傅请讲。”
  “臣身体大不如前,已经无法完成先帝嘱托,陛下已经十六,该是亲政了。”
  此话一出,全场皆静。
  饶是平日在苏衍面前大骂殷牧悠专权的詹旭然,也像是被打了脸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他竟然真的舍得放权?
  詹旭然猛然抬起头,朝殷牧悠望去。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殷牧悠满是平静,没有丝毫的不满和算计。
  詹旭然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
  他不说,却有其他归顺殷牧悠的朝臣们站起来说话:“陛下从未处理过朝政,这十年来都是太傅在帮着处理,就算是让陛下亲政,也不该这么突然!”
  “是啊,陛下陡然接触这些,怎能一下子上手?太傅还是得多多辅佐……”
  “放肆!”殷牧悠转过身,冰冷的扫视了一圈,“你们这是对陛下亲政有异议?”
  “这……臣不敢。”
  若是陛下开口,他们尚可强辩。
  而此时开口的,却是他们一心归顺的人,要他们如何去辩?
  殷牧悠重新入座,方才的动怒,却让他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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