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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有位哥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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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寒没多想,走上临风台,摸着下巴,围着大鱼绕了一圈,忍不住品评论足。
  光看这浑身闪闪发光的鱼鳞,价值都快赶上美人鱼了。
  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某本书中曾出现过这种鱼,好像是庄子的《逍遥游》可惜他记不住原文,只知道有一种大鱼经过岁月洗礼,会蜕变成长翅膀的动物,名字就叫鲲鹏。
  他猜的没错,这条大鱼名为羽鲲,出自南海之滨,放眼三界,仅此一条,只认水神之子为主,是三界难得之灵宠。
  南寒端详了半天,心念一动,问身边人道:“哥们,”见对方脸色不大好看,忙改口:“小哥,呃,这位公子,我看你这条鱼长得着实可爱,身上油光水滑的,我能摸一下么?”
  九溶:“……”
  空气好似瞬间凝固。
  南寒摸摸鼻子,尴尬笑道:“在下只不过是好奇,并无恶意,既然公子不愿,那在下就不打扰了,你继续看风景,呵呵。”正打算离开,原本一动不动的大鱼忽然往他身边靠拢,硕大的鱼头直接出现在他眼前,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南寒大吃一惊,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脚下滑了下,心猛地一紧,人往一边倒去,恰好倒进一个人怀里。
  感觉到一双冰冷刺骨的手揽住了自己的腰,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淡蓝色的眸子,南寒浑身一阵恶寒,鸡皮疙瘩全起来,这番情景再加上他此刻不雅的姿势,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画风堪称诡异。
  “呃,不好意思,刚脚滑了。”
  南寒一把推开对方,可还没等他站稳,手腕突然一紧,腰上那只手非但没离开,反而变本加厉,加重力道,九溶抱着他迅速往旁边一闪,南寒耳畔一阵急促风响,正待发问,轰隆声中,山顶好似发生雪崩,大块大块积雪势若奔马,汹汹涌涌从天而降,速度惊人,恰好就砸在两人刚刚所站之地。
  南寒目瞪口呆,发生了什么事?
  “好美是人之天性,美人、美事、美景,都令人喜欢,美丽的佳人更是让人赏心悦目,难怪连素来自律的水神之子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良辰美景,如花美眷,此情此景,正适合花前月下,你侬我侬,说说体己话,培养感情,我这个时候出现,是不是有些煞风景啊九溶公子?”
  红衣少年声到人到。不用想,刚才那场雪崩就是出自他手。
  南寒虽然自负美貌,但男人就该有男人的风度,怎能被人说成是女人,他有点生气了。
  “我说哥们,你就算想惹人注意,也不该用这种出场方式,会出人命的,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一般太过于讲究排场,声势浩大者,通常没什么好下场。”南寒阴阳怪气道,不满的情绪全写在脸上。
  红衣少年长相不错,眉宇间英气勃勃、桀骜不驯,一双桃花眼,此刻眯成了一条缝,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奇怪,阿寒,你话怎么多了起来?”
  闻言,南寒突然怔住,好似蒙了,身体僵硬,蓦地睁大眼睛,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卧槽,感情这人他认识,不,原来的宿主认识,来人也认识他,听口气,貌似两人关系还不错。
  南寒顿时郁闷了。
  柳浣见他半天不说话,走上前,一把拽住他胳膊,将他自九溶怀中拉出,手搭在他脖子上,擦着他耳朵道:“阿寒,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悉,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不记得了,前阵子是谁一巴掌把你打入水中,可怜的阿寒你根本不会游水,那人心肠歹毒,丧心病狂,这不是存心想要你死吗?”
  红衣少年意有所指,估计傻子都能听出来。
  南寒:“……”
  说实话,他真不记得了。
  柳浣拉着南寒走开一段距离,冲九溶挑挑眉,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九溶看也没看他一眼,大鱼心有灵犀,挥动翅膀,带着他主人离开。
  “没劲。”柳浣不满说。
  南寒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打量着他:“这位……兄台,我跟你很熟?”
  柳浣嘴角一扬,眸光闪动:“不是很熟,我只送过你一颗死人头,咱俩交浅言深,感情还有待增进,所以这次我又带了好东西给你。”
  南寒:“……”
  见他伸手入怀,吓了一跳,出于本能,脚底抹油,转身就跑。
  送你大爷的死人头啊!
  身后是柳浣放肆的大笑声。南寒跑得更快了,脚下如履平地,速度简直令人发指。
  

  ☆、第五则

  最近遇到的人都不太正常,南寒一回到住处,就托张大胖给他找了本三界重要人物花名册。昨日搞雪崩那位仁兄,姓柳名浣,火神第七子,外号七郎,关于他和原来宿主是甚关系,南寒没打听出来,只知道两人是在来尘外之境的路上认识的。上山以后,那厮偶尔会来找他,听大胖说,每次绝不会空手来,把猛兽的心肝脾肺肾都送了个遍。
  宿主落水以后,这厮来的次数更多了,送的东西也是一次比一次惊人,南寒不得不佩服,宿主心理素质过硬,居然没被吓出心脏病。
  关于水神独子九溶,上面只寥寥几句:法力高强,天之骄子,气性高雅,端严庄重。
  看完关于两人的记载,南寒将花名册丢在一边,躺在床上,想起柳浣跟他说的话,信息量相当大,九溶那厮想搞死他,不,准确说,是想搞死原来的宿主,可现在宿主身体里住着他的灵魂,若不谨慎小心,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现代的尸体估计早被丢进焚尸炉,要是在这边嗝屁了,灵魂无处安放,就真的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凄惨无比的事情发生,他要赶紧未雨绸缪。
  首先得搞清楚,九溶因何原因想置他于死地。与身边人交谈,南寒大概能知晓宿体性格,沉默寡言,是位安安静静的美男子,按理说这种人绝不会轻易招惹是非,但也有这句话,人不染红尘,红尘自染人,有时候老天爷就喜欢跟这种人过不去。
  关于宿主和九溶之间的过节,他必须弄明白,这样才好对症下药,寻思解决之法。
  南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坐起,下床去找张大胖。
  时近正午,庖甲庖乙等多名厨子正在厨房忙碌,张大胖在靠近门边的灶台前,南寒刚走到厨房门口,张大胖恰好抬头,瞥见他,脸上露出油腻的笑容:“南哥儿你来了,饿了么?饭马上熟了,你再等等。”
  南寒倚着门楹,美眸流转,斟酌语句,故意没话找话道:“要我帮忙么?”
  火灶房有许多弟子,大家各司其职,有的是掌勺大厨,像张大胖庖丁等人,有人专门干杂活,洗菜烧火打扫卫生等,还有人则专门给五座山峰上的人送饭,南寒一个人负责水峰,除了送饭,平时有大把空闲时间。
  掌管火灶房的风堂主深谙物尽其用的道理,从不浪费任何资源,最见不得手下人偷懒玩耍,即便对方已经完成了手头工作,也要尽自己绵薄之力,帮助厨房里的其他人,搞得火灶房人心惶惶,怨气冲天。今日南寒运气不错,没撞到那位老是在厨房周围瞎晃悠的风堂主,南寒虽然嘴上说着要帮忙,身子却没动,仍旧斜靠在那里,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其实就算他真有心,张大胖也不忍让他帮忙,南哥儿长得花朵儿似的,爱都爱不过来,谁舍得摧残?
  张大胖甩了一头大汗,笑道:“不用,你离这边远点,里面正在炒菜,小心油烟熏眼。”
  南寒道:“大胖,我问你个问题,九溶这人你认识吧,知道我跟他有什么过节吗?”
  “九溶?”张大胖停下切菜的动作,“你是说水术师高徒,水神之子九溶?”
  南寒点点头:“自从上次生病,把脑袋烧糊涂了,许多事都记得不大真切,昨日听人说我和他有矛盾,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小人物,跟九溶那种级别的人比起来,就好像萤火之光,哪敢与日月争辉,我要真不小心惹了他,以后还能有太平日子过吗?”
  张大胖若有所思:“南哥儿,关于你落水之事,我也不大清楚,只是最后送你回来的正是九溶公子,当时你正昏迷,看他脸色不大好,我也没敢问,后来从别人口中零零碎碎听说,好像是你在天光云影惹怒了九溶公子,被他一巴掌给打水里去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不在现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南哥儿,听说那日水峰上很多仙子都曾亲眼目睹,你不妨去问问她们。”
  

  ☆、第六则

  经张大胖提醒,南寒去了水峰。和几位仙女调侃了一番,问夜明月:“夜姑娘,我落水那次你也在吧。”见她点头,继续道:“我最近脑袋不好使,你能否将那日的情景再描述一遍。”
  夜明月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旁边的圆脸姑娘风萦听见,笑道:“那日我站的离你最近,还是我来说吧。那天你送完饭,我们送你下天梯,忽见对面有人走来,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来不露面的九溶。
  说来也奇怪,九溶每次出去都是带着他那只灵宠羽鲲,很少像我们一样走路,那天那种情况实属罕见,我们都被震惊到了,不由自主停了下来,而你正闷声不响地低头往下走,见你们堪堪就要撞上,我正打算出声提醒,谁知你竟似有所感应,忽然抬头,吃了一惊,忙往旁边让开,擦肩而过的时候,九溶脸色凝重,突然就伸手打你,弱不禁风的你就是这样落水的,后来见你在水中拼命挣扎,我们才知你不会游水,正待下去救你,九溶的坐骑羽鲲已经将你驮到岸边,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最后竟然是九溶抱着你下山的,估计是看你虚弱的样子他心里过意不去。没想到冰山一样的九溶,心地还挺善良,这样的男子,有几个少女不动心?”
  南寒眼角狠狠抽搐了下,善良?从哪儿看出来他善良?害原来宿主落水的罪魁祸首就是此人,这些花痴都被猪油蒙了心吧,难怪人家常说,恋爱中的女人通常都不带脑子,在现代社会,这种情况屡见不鲜,没想到古代有过之无不及,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南寒感到疑惑,九溶干嘛平白无故打宿主?莫非两人之间还有其他纠葛?
  “我跟他很熟吗?我的意思是,除了上次落水,我们还有其他矛盾没有?”南寒问。
  风萦摇头:“我不知道啊。”
  夜明月道:“依我看,是决计没有的。小南哥儿,生病以前的你就跟另外一个九溶似的,和我们说不上两句话,一板一眼,端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十分冷漠。委实没想到,生病还能改变一个人性情,要是九溶也能像你一样生一次病就好了。”
  “对啊。”其余几位少女忙不迭地点头。
  南寒哭笑不得,她们要是知道真相,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借尸还魂这种事,听起来不怎么样,可真要发生在眼前,也吓得人够呛。
  下山途中,南寒还在琢磨关于九溶的事,来到半山腰,又看见一抹雪白的身影,像一尊玉雕一样站在临风台上,银白的发丝在风中飞舞,那条大鱼就安安静静待在他身边,听到脚步声,大鱼转头,琉璃般的眸子定在南寒脸上,神情温顺柔和,好似遇了到熟悉之人。
  南寒心肝儿一颤,这次他可不敢上前搭讪,放轻脚步,打算赶紧溜。
  在得知对方有杀他的心思后,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像他一样,毕竟趋吉避凶乃人之天性。
  不过这尊瘟神怎会出现在此?难道他真的迷恋上了此处的风景?还是说他其实在刻意等他,上次没淹死他,这次打算亲自动手?那得是有多深刻的仇恨啊!
  南寒没工夫深究,就在他离开临风台时,九溶转过身,淡蓝色的眸子锁住他背影,眼中厚重的冰块开始融化,冷峻的面容上难得露出一抹柔和。
  

  ☆、第七则

  刚走到山脚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团火红的身影就出现在南寒头顶。
  “哟,阿寒,好巧,又见面了,你刚送完饭吧。”柳浣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英俊的面容上露出浅浅的酒窝。
  南寒皮笑肉不笑:“呵,好巧,是你啊,阴魂不散,这次不搞雪崩,又有什么新花招?”他突然发现,这厮和九溶根本就是半斤八两,最大的差别就是,前者打着送礼物的美好幌子,叫人无法拒绝,而后者一看就是实战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直觉告诉南寒,要想活命,必须离这两人远远的。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再不待见对方,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怕甚呢?
  其实南寒心里挺虚的,他是真的怕啊,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才会更加珍惜生命,其实让他发怵的是柳浣脚下那只浑身冒火光的红色凤凰,样貌凶猛,和传说中的祥瑞之鸟一点也不像,特别是那双红艳艳的眼睛,好似怒火冲天要杀人一样,南寒根本不敢靠近。
  见对方不说话,只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一股寒气嗖的一下自南寒脚底板爬到脊梁骨,“这次又想送什么?人头?手指?还是血肉模糊的心脏?要我说啊兄台,你干脆送我一具完整的尸体得了,也省得麻烦,还有,下次你要送东西,不妨先来问问我,我这里有很多想法,既新鲜又很有趣,而且还不重样,保证让你乐不可支。”
  柳浣不知从哪变出一把绘有山水的折扇,拿在手中,一摇一摇道:“这次没找到好东西送你,你想要,下次吧,阿寒,想不想跟我下山逛逛?”
  南寒想也没想就要拒绝,嘴巴刚张开,忽然顿住,眸光一闪,“你说什么?下山?”
  来这里这么久,大部分时间都在火灶房那一带转悠,神仙居住之地,禁地太多,好多地方都设有结界,再加上他们属于最低等的弟子,只可在有限范围内晃荡,不允许随意走动,整日在同样的地方待着,人都快长出蘑菇。
  所以柳浣这个提议,让他心动了。
  “山下有什么好玩的?”他问。
  柳浣见他心动,眨巴着眼睛,一脸神秘兮兮的神色:“好玩的地方,那可就多了,本公子横行三界多年,什么有趣的地方没去过,阿寒你想去哪我都能带你去。”
  南寒转动眼珠,眼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似在思考,柳浣摇扇的手一顿,心脏骤停,眼前这人这双眼睛充满妖氛,看起来十分美丽动人,再配上那张毫无瑕疵洁白的脸,纤瘦的腰身,简直比女人还魅惑人心,就连他都差点动心,赶紧稳定心神,转开头,不敢直接面对他目光。
  “好吧,看在你诚心邀请的份上,我就随你下山,不过事先声明,我,南寒,自封穷神,下山所需费用全由你来出。”
  柳浣摇摇扇子,十分慷慨大方:“好。”
  距离尘外之境二十多里的仙护城,城池规模不大,因为靠近仙家圣地,人烟繁华,百姓安居乐业,生活美满。
  南寒和柳浣置身人群,在城中逛了许久,南寒见识了不少古代的东西,感觉很新鲜。柳浣带他去了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请他喝最上等的好酒。
  这人将有钱人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丝毫不差,那种财大气粗的样子,简直活灵活现,让南寒又恨又妒。
  南寒虽为男子,其实是一杯倒,酒量极差,面对满桌佳酿,他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做暴殄天物。
  两人在靠窗的雅座,柳浣坐在他对面,喝酒跟喝水一样,动作优雅高贵,果真如同一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见他半天还没喝完一杯,柳浣忍不住道:“阿寒,你喝酒怎么跟姑娘似的,磨磨蹭蹭,都这么久了,一杯酒还没喝完。”
  被他这么说,南寒感觉有些尴尬,干笑道:“实不相瞒,在下那个,那个不胜酒力。”
  柳浣愣了愣,微微一笑:“原来如此。”盯着他脸,神情严肃,郑重其事道:“阿寒,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施展了变身术,其实你是女子吧?”
  南寒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我说柳兄,饭咱们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见过长得像我这么阳刚的女人么?”
  柳浣摇头:“没见过。你这也不该叫阳刚,记得古籍上有句诗,用来形容你再好不过,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果然人如其诗,诗如其人。”
  南寒:“……那是你眼睛出问题了,在下之美貌怎能与女子相提并论。”心中气的无力辩驳,有时候,长得好看也是一种罪过啊。
  柳浣笑的眼睛都只剩下一条缝,“阿寒,自从你话变多了以后,人也有趣了,跟你聊天,本公子心情很愉快。”
  你这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南寒腹诽。
  “柳兄,就咱两人喝酒,也忒没劲,你知道附近喝花酒的地儿么?”
  柳浣执杯的手一顿,表情瞬间凝固,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不知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阿寒平日里不显山也不露水,没想到还有这等雅致,想喝花酒,行,本公子这就带你去。”
  所谓的喝花酒,通俗一点就是去花街柳巷找花魁娘子彻夜畅谈人生理想。古代妓院几乎满大街都是,南寒神往已久,这次有机会来到这个地方,当然要开开眼界。
  离开酒楼时,柳浣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南寒心没来由感到紧张,总觉得这厮不怀好意。
  跟着他在大街上走了没多久,两人来到一座繁华的楼阁前,牌子上写着:玉人坊
  光看名字就知道里面肯定美女如云,个个千娇百媚,南寒心痒难耐,没等柳浣动身,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出门相迎的不是老鸨,而是一涂脂抹粉的中年男人,根据南寒目测,这人脸上粉起码得有两斤,擦得跟鬼一样,估计是嫌白色太单调,还在两边脸上涂了两坨不大均匀的腮红,和吊死鬼差不了多少。
  一见这人,南寒心里就不舒服,不过他也没多想,老鸨本就不分男女,反正都是利用姑娘赚钱的,当然他们自己有时也会亲自上阵杀敌,因为有些人就好这一口。
  可是等他跟随柳浣进入内间,想象中的美女娇娥没出现,而是一群涂脂抹粉的清秀小生,南寒顿时傻眼了,很快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怒不可遏,柳浣这厮是故意的吧。
  柳浣见他脸色发青,好像在拼命压制什么,故意问道:“阿寒你怎么了,难道这些你还不满意?我已经吩咐下去,叫把这里相貌最好看的都找来了,阿寒若不喜欢,我们就换一家。”
  南寒厉声道:“老子不是断袖,没有柳兄这种龙阳之好!”转身就要走,柳浣拦住他:“阿寒你听我说。”
  他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一看见周围那些苍白的面孔,鸡皮疙瘩都快蹦出来,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十分辣眼睛。
  “让开!”他低沉着嗓音道。
  柳浣没动,解释道:“阿寒,不是你叫我带你来喝花酒么,忘了告诉你,仙护城只有这种地方能喝花酒。”
  “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不就完了!”南寒终于忍不住怒吼,“你不可能听不懂我意思,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柳浣却笑弯了眼:“早说岂非看不到你现在这番模样,那我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你……”南寒气得脸都红了,面对柳浣这种人,他首次感觉到心力憔悴。
  柳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正打算安慰,忽然眼神一凛,抬头,就在这时,轰鸣声响起,尘埃乱飞,两人头顶的房屋直接被掀开,阳光肆无忌惮落下,柳浣嗅到一丝熟悉的味道,露出狐狸一样的表情,笑道:“动作可真快。”
  南寒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周围那些男同胞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惊叫一声,作鸟兽散去,柳浣拉着南寒手臂,直接从头顶上方飞出,两人刚站到屋顶边缘,一股冰寒之气就随风飘来,南寒眼前一晃,目光捕捉到一张冰块脸,吃了一惊,九溶,他怎么来了?
  九溶就站在他们对面,白衣胜雪,板着一张脸,双方隔着一个大洞,遥遥对视。
  柳浣:“哟,这不是水术师高徒九溶,你怎会在此?”
  “除妖。”九溶言简意赅说,神情严肃端庄。
  南寒这时发现屋顶侧面的街道上,躺着一条人首蛇身的妖怪,半死不活的样子,估计被打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柳浣一脸玩味:“仙护城距离尘外之境不过二十里,很少出现妖怪,一只小小水妖,胆大包天,居然也敢来此地撒野,遇到水神之子,只能说你运气很好。”
  水妖更无辜,它本来在城外某条小河中跟一只蚌精花前月下,莫名其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进入城内,又莫名其妙被人暴揍,现在三魂七魄飘飘荡荡,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今日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此刻它真是有苦说不出。
  南寒观察到水妖脸上痛不欲生的表情,暗暗吃惊,外面太危险,在学会法术之前可千万不能下山。
  

  ☆、第八则

  神界共有五方天神,分别是金木水火土,掌管着五方天地,彼此之间关系友善,互通有无。其中以水神和火神相交最为亲密,人间向来只知水火不相容,其实真实情况则不然。
  水神空溟和火神柳阳生当年桃林结义,千百年来,互帮互助,携手对抗妖魔,一时之间成为三界美谈。水神钟情,毕生只娶了若水氏一位妻子,生子九溶,而火神则比较滥情,后宫佳丽三千,所生子女多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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