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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你不懂爱[快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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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和萧韶不欢而散之后,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夏朗没有跟萧韶说,从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开始做梦,梦里有很多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事情,有战场,有深宫大院,有孤身一人抱着书本走在书院上的白衣少年,有借着洒扫的空隙偷瞄少年的小仆。
  萧韶也似乎没有把夏朗已经知道真相的事情跟任何人说,每日依旧是扮成夏朗的样子取血,而夏朗,自从知道那血不是为了排毒而是为了救人之后,补药喝的比之前似乎要勤快了一点,反而这几天的脸色好看了点。
  萧韶就再也没有提起要夏朗搬到未央宫的事情。
  又是一天沉默的抽血,萧韶换了一个小一些的玉碗,夏朗自动的抹开伤痕累累的手臂,没有交给萧韶,而是自己端详了一会,然后摇摇头说:“好像没有可以下针的地方了。”
  他的语气泰然自若,但是却让萧韶心中一紧,低声道:“给我吧。”
  夏朗便乖乖的伸出了手。
  萧韶端详了一眼夏朗的手臂,也是真的没有再能看到一处可以下针的地方,他的手在夏朗的手臂上摩梭了好久,最后终于选在了一处愈合不久的针孔,在上面,再扎一针。
  “啊。”针扎下去的那一刻牵扯到了之前刚刚愈合的伤口,夏朗已经好久没有在取血的时候叫出声了,今天却是又忍不住了。
  看着血一滴滴的流了出来,萧韶沉声说道:“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如果臣要进宫,”夏朗歪了歪头,一脸天真的看着萧韶:“皇上,您愿意吗?”
  “我……”萧韶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中却隐秘的升起一种喜悦,难道夏朗,还喜欢他?
  “你要是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卿玉说过,他不在意的。
  “皇上难道想坐享齐人之福?”嘲讽的话突然响彻在了耳边:“卿玉公子会愿意吗?”
  想起还躺在未央宫的卿玉,萧韶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夏朗简直被萧韶气笑了:“我本以为皇上是个专情专性之人,没想到,您连卿玉公子都做不到一心一意,那我又怎么敢信任您呢?”
  这样的话□□裸的响彻在萧韶耳边,反衬的他仿佛像是一个恶劣至极的小人。
  他努力的想证明自己不是这样的人,最后只能搬出卿玉:“卿玉……他……不会介意的……”
  夏朗嗤笑一声:“卿玉公子不在意,臣在意,臣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多高尚啊,卿玉公子,但是他做不到。
  “卿玉公子若是真心同意皇上您这样的话,”夏朗的一只手还自然的垂下,里面的血顺着手腕一滴一滴落入玉碗中:“臣就要怀疑他对您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有传闻的那么深了。”
  “卿玉他……”萧韶急急的想反驳,说卿玉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这时候,一只手指又盯在了他的唇边,只不过这次,带着略微的血腥味。
  那玉碗不知道何时已经流满了,夏朗抬起手,多余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腕逆流到了手指,但是他却置若罔闻。
  “如果不是,”夏朗的手指轻轻的摩梭着萧韶的唇:“那臣就怀疑,是不是皇上已经伤透了卿玉公子的心,让他再也不敢跟您提出什么要求。”
  “就像……臣一样。”
  说完这句话,夏朗心里却是一阵忐忑,这话会不会意味太重了?
  他还有最后一个秘密,并不打算告诉萧韶。
  他喜欢他。
  还好萧韶不知道他喜欢他,这样他还能勉强和他周旋下去。
  如果他知道……
  如果他知道……那他还这样戏耍于他的话,夏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了。
  他最近一直在做一些光陆离奇的梦境,里面似乎是卿玉和萧韶纠葛的往事,可能是他这的身体真的天赋异禀,能感受到卿玉的灵魂吧。
  复活卿玉,夏朗心甘情愿,因为即使是排除他们俩现在这样尴尬的关系,夏朗也不得不承认,卿玉是个好人,他复活过来,有利于拯救这个天下。
  只是心里还是有点期待……若是他在卿玉的位置上,会不会做的更好呢?
  萧韶终于回过神来,缓慢的将夏朗的手从自己的唇上移开。
  “你说的对。”萧韶说。
  夏朗说的有道理,哪个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伴侣呢?
  他只要想想会有人碰卿玉,哪怕只是想象,他就愤怒的要发狂!
  而卿玉,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答应屈居未央宫呢?
  他已经对不起夏朗了,不能在对不起卿玉了。
  “如果有下辈子……”
  “那我再也不要遇见你。”夏朗接的话比他说的快的多。
  萧韶本来想说的话全部都说不出口了,最后只能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望你如愿。”
  说着,他端起玉碗,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却在门口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怎么来了?”萧韶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一身白玉冠服的萧怀予。
  “这里是儿臣的别院,儿臣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萧怀予反问道。
  “不,不奇怪。”萧韶留下这一句话,就端着碗走了。
  他没有告诉萧怀予,现在里面的人,已经不是当时那个温和良善的夏朗了。
  不过,自己做的孽,终究还是要自己来还的。
  萧怀予已经有差不多半个月没有见到夏朗了,因为他去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握着手里的东西,他的心情甚至有些雀跃,带着一丝紧张,正打算推开房间的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萧韶从里面走了出来。
  萧怀予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是萧韶却没有跟他说什么,直接扬长而去。
  萧怀予顿了一下,然后推开了房门。
  夏朗比之前见到的时候,又苍白了几分,他整个人瘦到了脱了形,垂下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孔,萧怀予有点怀疑,夏朗真的还能每天抽出一碗的血吗?
  夏朗闭着眼睛,似乎没有听见有人到来。
  萧怀予静悄悄的走到夏朗跟前,轻轻的想将一缕凌乱的碎发拨到他的耳后,但是仅仅是微微一用力,那头发就直接断在了他的手里。
  萧怀予看着手中枯燥的头发,再想起那天他把夏朗从天牢里抱回来的时候,那长如丝绸般的黑色长发,出了神。
  夏朗也因此惊醒了过来,看到面前的人不是萧韶,表情一松,但是看见是萧怀予,刚刚松懈的表情又紧张了起来:“太子殿下?你来干什么?”萧怀予没有回答,只是摊开了攥紧的手心。
  一枚玉佩漏了出来,散发着盈盈的光芒,能看得出玉料极好,但是那做工却有些粗糙,上面的那个朗字笔画黏连,如果让老工匠看到了,必定要痛心疾首这样的好玉。
  “喜欢吗?”萧怀予的语气带了一点少年人的雀跃:“这是我亲手为你打的。”
  夏朗看着面前的玉佩,怔住了:“太子殿下,是何意?”
  “我给你戴上。”萧怀予没有等到夏朗回答,自顾自的想将那玉佩系在夏朗腰间,但是却忽然一下怔住了。
  那上面,还有一块玉佩。
  萧怀予的表情渐渐的冷了下来,但是依旧用温柔的语气说:“我给你把这块玉佩解了可好?”说着,就要伸手去解开那块夏朗身上带着的玉佩。
  当他的手碰到了夏朗的腰间,夏朗才如梦初醒,满是针孔的手按住了萧怀予的手:“太子殿下,您究竟是怎么了?”
  萧怀予一怔,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有跟他袒露过自己的心意。
  那双不知为何酷似萧韶的凤眸中,盈满了柔情:“阿朗,我喜欢你。”
  夏朗一阵恍惚,萧怀予在说什么?
  以为夏朗没有听清楚,萧怀予又重复了一遍。
  “阿朗,我喜欢你,”他指了指手上的玉佩:“这是我亲手给你打造的玉佩,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他故意加重后面的句尾,强调了那句,你一个人的。
  所以阿朗,把那块别人的玉佩丢掉好不好?
  “太子殿下……”夏朗抬眼看向他,眼神里面都是不可置信:“您喜欢我?”
  “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
  看到夏朗并没有拒绝,反而是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萧怀予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将躺在床上的夏朗轻轻的拉到了自己的怀抱里,动作里满是怜惜:“从好久以前就开始了。”
  “从你跟我在东宫里赏花的时候……”太子事务繁忙,怎么可能每天都有时间陪一个五品大臣喝茶谈天?还不都是心甘情愿?
  “从那天在院落里你回头看我的时候开始……”那一刻,他这辈子终于对了一个东西有了强烈的欲望。
  他要属于他。
  “或者更早……”也许从未央宫角落那一场偶遇开始。
  萧怀予满心满心都是对着夏朗的喜欢和依恋,却没有看见夏朗逐渐冰冷下来的眼神。
  “够了,”夏朗从萧怀予的怀抱里挣脱,萧怀予不敢用力,竟然被他轻易的挣脱了:“太子殿下,臣,玩不起。”
  萧怀予看着夏朗的眼睛,满是冰冷,有些疑惑:“我没有骗你。”
  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出自我的本心。
  “父皇给不了你的东西,我可以给你。”
  “你想要驰骋大漠,我陪你,你想要入朝为官,救世为国,我依你,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可以给你。”萧怀予说:“我绝对不会像父皇一样。”
  “可是你和你父皇一样,骗了我。”
  夏朗却没有为这样美妙的情话而陶醉,眼神依旧淡淡。
  萧怀予的笑容一滞,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问道:“阿……夏朗……我骗了你什么?”
  夏朗抬眼看向他:“那天你们在谋划把我送到未央宫的时候,我听到了。”
  这句话彻底的叫醒了萧怀予,让他从他给自己编织的浓情蜜意的世界中走了出来。
  他骤然明白了,心头一阵冰冷,他费尽心思掩盖的东西,夏朗终究还是知道了。
  刚刚那句自信满满的我不会像父皇一样还萦绕耳边,现在萧怀予只听见他自己的声音艰难晦涩:“我……”
  夏朗接过萧怀予手上的玉佩,能看得出,上面刻了一个朗字,然后又看见萧怀予手上满手的伤痕,不得不叹一句,萧怀予是用了心的。
  可是再用心,也不能弥补当年的背叛。
  “我不知道你在这场闹剧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夏朗轻声说:“但是我只知道,你明明可以告诉我,未央宫纵火的真相。”
  哪怕只是偷偷告诉他,就可以不用让他每天奔波在各个大臣之间,收获他们背地里嘲笑和鄙夷的目光,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耻笑。
  “我……”萧怀予想解释,他当时摸不清萧韶的念头,所以就和那些大臣一样,都对着夏朗三缄其口,不过后来,纯粹就是为了自己的私愿——希望夏朗能每天都来东宫见他。
  但是这话到了现在,不管怎么说都已经苍白无力了。
  萧怀予的眼中,已经带了些泪水:“对不起,阿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蓦的一下拉起夏朗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扇过去:“你打我吧,你打我吧,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是个混账,但是我是真的——”
  “萧怀予,”夏朗缓缓地闭上双眸,悄然叹息一声:“我不喜欢你。”
  他忽然的想起来,面前的少年,似乎比自己还小,对一个少年苛责这么多,其实是他过分了。
  萧怀予的母妃不得萧韶欢心,他也举步维艰吧……
  只是夏朗忘了,他也不过才虚长萧怀予两岁罢了。
  萧怀予的眼泪,终究是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对不起……”萧怀予哽咽的说:“对不起……”
  他反反复复的,只能说出这一句话。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成熟和坚强了,可以顶天立地了,可以……像个大人一样,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了。
  但是终究他才发现,他什么都没有做到。
  【叮,目标好感度加四,当前好感度九十九】
  “别哭,”夏朗破天荒的动了恻隐之心,安慰道:“我不怪你。”
  “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任何人……我,非你良配。”
  他伸手,轻轻的将哭泣的萧怀予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还小,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
  你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你只是没有见过我这样的存在,才会被迷了眼睛,只不过,像我这样的人……秦楼楚馆一抓一大把。
  你为了救对你有养之恩的卿玉,我不怨你,因为我知道,亲情应该是能凌驾于所有感情之上的,如果是我,我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我不怨你,但是我是真的不喜欢你。
  你还小,你会遇到更美的风景,更好的人,而不是喜欢我这样一个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的破落户,甚至还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
  有些话下意识的喃喃出口:“小予,别哭……给你买棉花糖吃……”
  萧怀予猛然从夏朗怀中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他怎么会叫他小予怎么会知道,要给他买棉花糖?
  这是当年战乱的时候,他还小的时候,卿玉会对他说的话,除了卿玉之外,就连萧韶也应该不知道才对!
  夏朗看着萧怀予震惊的眼睛,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听见脑子里一阵警报。
  【警报!警报!宿主在目标面前暴露了自己是卿玉,即将抹去卿玉的记忆!即将抹去卿玉的记忆!】
  系统的机械音响彻在夏朗的脑海中,夏朗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没有了知觉。
  草泥马为什么这个时候萧韶会在外面啊!
  他好不容易想要使出“慈父光环”,结果萧韶居然在外面?
  “父……阿朗!!!!!!!!”萧怀予惊叫一声,看着夏朗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他手中缓缓滑落。
  门突然一下响了,萧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一把抱起了夏朗。
  “我送他去见御医。”
  【他妈的萧韶!】夏朗在昏迷中咬牙切齿【你好歹让我攻略完成再说吧!】
  现在没了卿玉的记忆,萧怀予还剩最后一个点,简直逼死强迫症!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萧韶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徘徊回了别院。
  他想听听萧怀予在跟夏朗说什么。
  然后他就听到了萧怀予信誓旦旦的告白,他对夏朗承诺道,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想他父亲那样。
  而他的父亲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掩盖了心底的彷徨和酸楚。
  听到夏朗拒绝的时候,萧韶心里有些隐秘的开心,但是听到最后一句,我不喜欢任何人的时候,萧韶又怔住了。
  最后那句小予脱口而出,萧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闯了进去,在萧怀予震惊的目光中,抱起了夏朗。
  夏朗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在未央宫里了。
  身边又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夏朗反感的皱了皱眉头:“是你。”
  “你的情绪不该受到太大的波动,”萧韶淡淡的说:“我已经吩咐,不让萧怀予见你了。”
  夏朗气结,但是觉得和这个人渣生气毫无意义,最后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萧韶本来想问夏朗想吃什么,但是突然小太监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皇上……皇上,卿玉公子醒了!”
  萧韶闻言大惊,转身而去,只是低声喝道:“看好这里。”
  暗卫闻声而来,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萧怀予根本不可能接近这里。
  夏朗闭上眼睛,但是心里想的却是其他的事情。
  现在的做法已经超出了他原本的计划,他本来想着萧怀予马上就要攻略成功了,暂时失去卿玉的记忆也没有所谓,但是现在,萧怀予还剩下最后一点好感度,而他却要马上失去卿玉的记忆。
  一阵困意袭来,夏朗知道,那是系统的警示了,他这一觉睡过去,相当于系统的一个清空记忆装置。
  不能睡,夏朗想,一旦睡过去,什么都要忘了。
  但是另一具身体却在召唤他。
  夏朗最后还是没有撑住,缓缓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卿玉睁开了眼睛。
  “阿韶?”卿玉看了看面前陌生的环境:“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和纯妃去别宫了吗?”
  “我——”萧韶语塞,他知道卿玉的记忆已经几乎完全恢复了,已经停留在了他和纯妃去别宫的时候。
  “我听闻你有事,提前赶回来了。”他只能这样接到,顺便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卿玉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欢喜,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激动,他撑住床边坐起来:“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讨论一下今年雪患的事情吧,江南那边一直富饶,但是不代表能撑过这个冬天……”
  他自顾自的说着,甚至还想下床去找奏折,但是却猛然被萧韶扶住了。
  “你说什么?”萧韶震惊道:“什么雪患?”
  卿玉死的时候明明是盛夏,天干物燥,那火才会燃烧的那么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雪患?
  “你真的连一点国家大事都不关注了?”卿玉瞥了他一眼:“今年江南一边的早稻,已经冻死了大半,无数百姓挨饿受冻,如果这次导致江南百姓流离失所,则不利于我朝稳定。”
  萧韶不敢置信:“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卿玉死了三年,而且一直躺在着未央宫内,怎么可能知道江南雪患的事情。
  卿玉是真的觉得萧韶有问题,直接起身打掉了他的手臂,然后走到案几前,自顾自的看着大臣的奏折。
  因为卿玉和夏朗的事情,萧韶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朝了,奏折积压了一堆,他已经打定了注意要做一个昏君。
  “不应该放粮,应该向百姓“借”粮,”卿玉在一个大臣的奏折上批复道:“若有困难的百姓,可以凭着户籍找官府赊取粮食,然后在今年秋天以低廉的价格换回来。”
  这话……为什么会这么耳熟?
  萧韶似乎回到了那天的朝堂上,那桃花眼洌艳的少年振振有词的一番言论,艳惊四座。
  “……至善则是无善,阿韶,你说对吗?”
  卿玉从奏折中抬起眼来,看着被震惊的依旧留在原地的萧韶。
  萧韶只觉得嗓子间焦灼不堪:“你究竟是谁?”
  你是卿玉?还是夏朗?
  难道是那秘术出了问题?
  “你在说什么?”卿玉莫名其妙的看了萧韶一眼:“我自然是……”
  他话音未落,竟然脖子一歪,就这样软倒在了案几上。
  萧韶知道,是那药效到了。
  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卿玉就可以彻底苏醒了。
  但是这样的认知却没有让他觉得更加安心,心如鼓擂,想着刚刚卿玉的样子。
  究竟仅仅是记忆互通,还是只是有人告诉了卿玉雪患的事情?
  卿玉……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夏朗的眼神全是茫然,他看着面前低眉顺目的婢女,眼中全是疑惑:“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婢女给他端着药碗的手在颤抖,公子是谁……他们也不敢回答啊。
  是状元郎?是药引子?还是皇上的心爱之人?
  公子自从入了未央宫就开始每天长睡不醒,皇上这么多天一直在外面守着,但是除了取血的时候,从来没有踏进过内殿一步。
  照他们看来的样子,皇上对于公子,必然不可能是没有心的。
  只是再上心,也没有正殿里躺着的那一位上心,所以这每天一碗的鲜血,从来没有断过。
  夏朗的手臂上已经扎不出更多的针孔了,萧韶就把目标转移到了腿上。
  轻轻的卷起裤脚,一双腿形容枯槁,和当年初见时铿锵有力的跪在地上喊着吾皇好时候的样子,判若两人。
  萧韶的针差点失了准头。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无故踏入未央宫一步。
  只是现在服侍的下人告诉他,夏朗疯了。
  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他当时还想着,要问夏朗,那天他对萧怀予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他已经做不到了。
  因为夏朗连自己是谁,他都忘了。
  夏朗的脉搏日渐微弱,就在最后三日的时候,已经到了弱不可闻的地步了。
  闻讯赶来的小方子把了把脉,摇了摇头。
  “他这样,随时有不行的风险。”
  “那……先生,该怎么救他?”萧韶站在一边,全身在微微颤抖。
  “救他?”小方子奇怪的看了萧韶一眼:“为什么要救他?还差三日,用参汤吊着一口气,不死不就行了?”
  他的心中只有主子,其他人的生死,和他无关。
  “朕……亏欠他良多,还是想尽量留他一条性命。”萧韶闭了闭眼睛,掩饰住了眼中苦涩至极的模样。
  “我又不是医生,”小方子没好气的说:“我只是碰巧掌握了那门秘术罢了,你要是要找医生,就去找御医。”
  “可是……”萧韶不是没有请御医来看过,他们都表示,夏朗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能撑到现在,着实是个奇迹。
  “如果说办法,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小方子看着瘦得脱形显得那双桃花眼尤为突出的夏朗,不知道为什么软了软口气:“将主上搬到这人旁边,让这人的血直接流进主上的口中,如此,能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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