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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你不懂爱[快穿]-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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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韶喝的酩酊大醉,醒来的时候有个女子躺在他的身边,然后就有了萧怀予。
  萧怀予出生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恭喜他,只有抱着萧怀予的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萧韶知道,自己是真的回不去了。
  卿玉从此不再同意他留宿,但是奇怪的是,卿玉对萧怀予的态度却并不差,悉心教导,爱若亲子,萧韶放任了这一点,他把萧怀予当成自己的□□,能待在卿玉身边,就是好的。
  他和卿玉形同陌路,到那时从来没有想过,卿玉会离开他。
  他纵马一天一夜未合眼,回到宫殿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冲他的大火,他只觉得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跪在地上,只得以手撑地。
  手指和石砖摩擦的痛感告诉他一切都不是幻觉,萧韶全身都在发抖,汗水湿透了衣料,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之前的种种猜测怀疑和不甘到现在都变成了后悔,萧韶根本无法想象卿玉离开他的日子,想到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卿玉,他忽然觉得是那么可怕。
  那人珍他,护他,教他,爱他,然后他走了。
  没有人敢靠近现在的帝皇,但是只有一个人敢。
  萧怀予不顾宫人的阻拦冲上来,指着他的鼻子道:“如果父亲不喜欢你,他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都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错!”
  都是你的错!
  萧韶看着面前跟他有七八分像的少年,少年眼中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他却无话可说,太过强烈的心悸带来的是几乎要呕吐的翻滚,悲恸卡在他的喉咙里,让他只能沉默的听着萧怀予的喝骂。
  其他的宫人头低的紧紧的,装作没有看到这皇室父子反目的这一幕。
  “要不是父亲……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当苦力呢!”萧怀予年龄不大,但是从小在军营里长大,对于卿玉的贡献和当年的旧事了若指掌,但是只有他敢对着新朝的帝王说着这个全天下人都知道的秘密。
  萧韶何尝不知道?
  他的疑虑不过都是无中生有,如果卿玉真的喜欢陈玖,那么现在在这里的人就不应该是他,而是陈玖了。
  至于为什么保陈玖,卿玉甚至在更早之前就给过他答案,只是萧韶闭目塞听,装作不知道罢了。
  “如今我是家里的罪人,”在亲手抄了自己的家之后,卿玉在外面站了一整晚,回来的时候对萧韶说:“父亲临死前最后一件事,是把我从族谱里除名了。”
  夏家从古至今无一不是忠臣,却偏偏除了一个卿玉。
  萧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连出声安慰卿玉的资格都没有,最后只能憋出一句:“……我会待你好的。”
  卿玉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甚至还带着些温柔。
  后来他只记得卿玉那温柔的一笑,却偏偏忘了,他身上流淌着的,是夏家的血。
  陈玖是他最后能做到的事情,卿玉为他牺牲了九十九步,可他连最后一步都不肯退让。
  于是只能,玉石俱焚。
  玉佩落地,粉碎,萧韶想抓住那根红绳,却发现自己手指无力的连握紧手指的动作都在颤抖。
  那个人是那么的狠、狠到将自己变成那比玉石碎片还要粉碎的骨灰,融入这大片废墟焦土,让他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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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这么晚才更新
  外婆住了两个月的院还是走了……
  方凡程博更新在隔壁《一个主播的自我修养》,不会入v,算是给大家的补偿了,喜欢的可以看看,这篇番外会不定期慢慢更新


第138章 番外(3)
  “寒之哥哥……对不起……没有找到你喜欢的人。”有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 小皇帝却笑了:“北疆真的……好冷啊……”
  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的都那么喜欢北疆呢?
  小皇帝至死也没有得到沈寒之的回答,沈寒之知道,他已经不需要了。
  只是一闭眼,他仿佛
  他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空无一人的大殿,那是夏朗最后的时间卧病在此的地方,本来宫里的人觉得这里不吉利; 上报沈寒之说要封闭起来,但是沈寒之看了奏折半晌,然后道:“不必,本宫……朕……孤住过去。”
  他和夏朗真正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唯一能回忆的算得上的温情时光也只有最后那段共眠的时间; 却是以夏朗的如坐针毡为代价的。
  沈寒之在这里躺的有些久了,才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细节——靠内侧的雕花已经圆润的一丝棱角都没有,和外侧精美的灯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是夏朗在多少个无眠的夜晚摩梭的痕迹; 当时的沈寒之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他自诩冰雪聪明,却连自己枕边人的一举一动都不知道。
  不,夏朗从来算不上他的枕边人。
  他们本来有一个令人艳羡的开始; 小皇帝那天纵马而来,阳光下; 他和他并肩而行; 谁看见了不感叹一句神仙眷侣?最终却因为他的自负和猜忌; 他和夏朗形同陌路。
  往事不可追; 但是沈寒之还是不止一次的想象着可能出现的场景——如果,如果那天他和夏朗喝了交杯酒,真正的成为了夫妻,那么第二天夏朗是不是就不会出去迎接卫千亦回城,是不是就不会对卫千亦一见钟情,是不是就……会爱上他?
  如果,如果……他没有给夏朗下药,那么以卫千亦的性格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快的跟夏朗发生关系,他是不是就……还有机会?
  如果,如果……他没有对这个位置有一丝一毫的想法,那么就不会有父亲刺杀夏朗的计划,那他的夏朗,是不是现在还活着,还会冲他笑,甜甜的叫他寒之哥哥?
  他越想,心就像是被紧紧的拧住了那样,又酸又痛,他明明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机会,只要他在任何一个地方稍微留意一点,都不会导致最后的结局。
  可是他却……
  如果上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沈寒之的手覆上那被摩梭的光滑的雕花,低低的笑出声,他这样的人,怎么配有第二次机会?
  有宫人听到声音走上前去,轻轻的叫了一声:“摄政王。”
  沈寒之见到有人来了,收起了眼中的怔然,左右也是睡不着了,他起身披上外袍,道:“孤去监天司看看。”
  他本来是不信鬼神之事,只是人到了绝境,却是连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都要抓住了,他想见到夏朗,很想很想,哪怕只有一面,哪怕夏朗怨他。
  夏朗死后,沈寒之没有继续当这个皇帝,皇室子嗣单薄,唯一的皇家血脉成王却又因谋逆被关入天牢,沈寒之斟酌再三,决定先从宗室和夏朗母后的本家选几个孩子培养着。
  皇位的巨大诱惑突然砸下来,这几家都拼了命的把自己最优秀的孩子送进来,还因此发生了无数腌臜之事,沈寒之都知道,但是他不想管了。
  这皇位有什么好,到头来不过是个孤家寡人罢了,他不想要。
  夏朗也不想要,可是命运却偏偏捉弄了他。
  提前接到了通知,等到沈寒之到达的时候,监天司的人已经诚惶诚恐的候在外面了,见到沈寒之来了,立马跪下给他磕头。
  “不必,”沈寒之随手虚扶一下,问道,“你们之前说的重生之术,可有消息?”
  据说夏氏王朝有个不传之秘,可以通过某些秘术达到时光回溯的效果,夏氏也正是因为有这个能力,才能避免了好几次大的劫难,可是当沈寒之真的找到监天司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答案。
  “这……摄政王,”监天司看到结果也震惊不已,但是却不敢有丝毫隐瞒:“这秘术百年内只能动用一次,已经被……用过了?”
  “怎么可能?”沈寒之根本不相信,夏氏王朝百年来一直风调雨顺,根本没有什么使用这种代价极高的秘术的时候。
  “是真的!”监天司的人连连扣首,“如果摄政王不相信……我们……也许可以想办法找到那个使用的契机。”
  “找到有什么用?”沈寒之紧紧逼问到:“有办法能再用一次吗?”
  “不……不能……”监天司看到沈寒之变得难看的脸色,连忙道:“也不是……是有法子的!”
  “我们能送一人回到那时机,如果能说服动用秘术那人放弃使用,”监天司的人抹了抹头上的汗:“那便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沈寒之听着这人一句一顿觉得心烦极了,又不能奈何他,语气变得更加冷凝了。
  “现在的一切……”监天司的人咬牙道,“都会变成镜花水月。”
  他说完不敢看摄政王的脸色,连忙低头,只能用余光瞟着这位王朝年轻的掌权者,沈寒之能上到这个位置中间有多少腥风血雨他是略有耳闻了,为此摄政王还不惜雌伏当了前朝小皇帝的皇后,最后摄政王的父亲也死于宫变……而如果真的时光回溯,这些都将成为泡影,这样的代价才得到的这个位置,他觉得摄政王根本舍不得放弃。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摄政王执意要进行时光回溯,明明现在王朝风调雨顺,海晏河清,皇室凋零,摄政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拒绝当皇帝,其实真正的权利和皇帝也没有差别,就连之前针锋相对的卫小将军,也早就远走北疆,再不回京,这么舒心的日子,他真的不知道摄政王要改变什么。
  沈寒之轻轻的瞟了一眼,就知道监天司的人在想什么,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没有人知道,对他来说,时光回溯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孤家寡人,高处胜寒,这样行尸走肉的日子,他比任何人都想结束这一切。
  可又不受控制的想到夏朗,他以前,是不是也过的是这种日子?想到这里,沈寒之心里又是一抽痛。
  见拗不过沈寒之,监天司的人只好准备送沈寒之回去,只是交给他了一枚玉佩,补充道:“这秘术仅仅是书上有记载,却并没有记录回去之后的记录,臣也不知道您过去之后会经历什么,如果有任何危险,请您捏碎这枚玉佩,就能醒过来。”
  沈寒之看了看今晚的月色,月亮正圆,是个好天气。
  他听从监天司的指挥,静静的躺在了玉床上。
  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透明的灵体,正漂浮在自己在丞相府的房间内,屋中的摆设提醒他,似乎是他还没有“出嫁”时候的事情。
  难道时光回溯的就是他们这一段时光吗?沈寒之皱了皱眉头,试图想翻阅自己书桌上的纸张,看看现在究竟是何年何日,可是却发现他根本碰不到东西。
  他试图出门,却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这个房间,正当沈寒之在想办法的时候,他看见“自己”和父亲走了进来。
  他们似乎没有人能看到他,沈寒之试图招手,却发现两人视若无睹,“自己”给父亲倒了一杯茶,两人在桌边坐下。
  “寒之,你记得,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丞相饮了茶,缓缓开口。
  沈寒之一听,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他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是他出嫁的前一晚,丞相叮嘱着进宫要做的事情。
  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沈寒之拼命的想拉住那时候的自己,让他不要听父亲的,但是屋里的两人却根本看不到他,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应下来,然后送走了父亲。
  沈寒之发现,他只能跟在“自己”身边几步远的地方,但是“自己”却感觉不到他,依旧我行我素。
  第二天,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记忆中一样的发生,沈寒之再一次看到了小皇帝,夏朗红衣似火,对着“自己”含笑道:“哥哥,我来接你了!”
  沈寒之看到了“自己”一瞬间的怔松,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似乎一切都串了起来,那背后的可能性让他浑身发寒。
  重新见到夏朗的喜悦都已经被那个可怕的猜想所覆盖,阳光下,沈寒之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看着马背上两个看似浓情蜜意的人,沈寒之却感到牙齿都在发抖。
  他不会……错了两世吧?
  接下来的事情和他记忆中的一样,他和夏朗没有夫妻之实,夏朗也给他带了羊腿,两人的交杯酒也是浪费的,第二天夏朗也没有带着他祭祖。
  有些事情当时没有看清,但是现在却能看的一清二楚,沈寒之冷眼旁观,却把夏朗的一些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夏朗是……故意的。
  他故意没有喝交杯酒,故意没有带着他祭祖,因为他不觉得沈寒之真的是他的皇后,是他的爱人,是他要告诉父母共度一生的人,他可以给他无数的金银珠宝和至高无上的地位,却不愿意给他普通夫妻之间最平凡的礼仪。
  沈寒之只觉得嘴里发苦,他无数个夜晚梦回到这一幕的时候,总是埋怨着自己那时候为什么那么孤僻警醒,但是看到现在的动作,他才发现,那时候的自己根本就是不抗拒的,而警醒的人……是夏朗。
  两人和衣而眠,沈寒之就站在他们旁边,看了一整夜。
  夏朗睡熟了,沈寒之伸手想摸摸夏朗的脸,但是却只摸到了一片空气,之后他怅然的收回手,只能看着夏朗的脸低低的苦笑——这个时候,夏朗还能在他旁边睡得很熟。
  第二天,沈寒之惊讶的发现,卫千亦并没有回来,卫家军驻守在北疆,只是送了贺礼回来,夏朗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什么异样,好似根本不知道卫千亦这个人似得。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沈寒之跟在“自己”旁边,看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夏朗很相信他,却没有沉迷在卫千亦上,“自己”也和沈寒之一样试图慢慢掌权,只是夏朗没有彻底做甩手掌柜,所以渗透的时间比沈寒之长了很多。
  沈寒之看着夏朗窝在“自己”怀里看奏折,偶尔被“自己”问到了不会的知识,会懊恼的锤自己的头,“自己”则笑着刮过他的鼻头,又有时候两个人的想法变得一致起来,夏朗会兴奋的跳起来,然后给他一个拥抱。
  沈寒之在旁边看着,说不羡慕,是假的,他眼睁睁的看着眼睛里一丝阴霾都没有的小皇帝冲着他撒娇的样子,恨不得亲手摸摸他,但是他却做不到。
  两年时间过去,他的身体已经逐渐的变得有些具体起来,有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甚至能隐约看到沈寒之的一个身影,沈寒之想,再过一段时间,自己也许就能提点“自己”两句了吧……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两年不动声色的揽权的过程,只是动作却比他能够做到的,放缓了许多,沈寒之看着“自己”和夏朗嬉笑的时候的眼睛,知道他并不是对夏朗没有感情的,只是可能自己还不清楚罢了。
  再等等……沈寒之想,等他能具象了,他一定会告诉“自己”放弃争权,一心一意的对夏朗好的。
  可是还没有等到沈寒之能具象化起来,卫千亦就回来了。
  困扰着沈寒之多年的噩梦再一次发生,他眼睁睁的看着宫里传来卫千亦回朝的事情,眼睁睁的看着夏朗和“自己”在城墙上迎接,眼睁睁的看着夏朗再一次……对卫千亦一见钟情。
  之后的事情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轨道,沈寒之不再能想之前那样天天见到夏朗,因为夏朗满心都在将军府,只留“自己”一个人在皇宫彻夜难眠。
  沈寒之看着自己度过了几个晚上的不眠之夜之后,忽然起身,亲自去将军府和大将军长谈了一番,定下了婚事,也却同时定下了三年之期,约定卫千亦保留原来的官职,每年只需要一月时间留在京城。
  作为最了解自己的人,沈寒之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打的是什么算盘呢?堵不如疏,卫千亦根本不喜欢小皇帝,他不过是想让小皇帝知道,得到也不过如此罢了。
  可是他从未预料到夏朗对卫千亦如此情深。
  他又“娶了”卫千亦,以那样苛刻的条件,婚礼的那一天,沈寒之忍住离开“自己”周围带来的离心之痛,来到了卫千亦和夏朗的婚房。
  他看着夏朗从怀中取出父母的牌位,认真的把卫千亦介绍给先皇,然后两个人浓情蜜意的,不,是夏朗浓情蜜意,卫千亦僵硬的喝下了哪一杯交杯酒。
  沈寒之看着卫千亦不虞的脸色,不禁冷笑,你弃之如敝屣的,不知道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
  没有了沈寒之下药,那天夏朗和卫千亦什么都没有发生,后面的时间,卫千亦还是那副冷硬的脸,但是夏朗却拼命的讨好他。
  夏朗知道卫千亦喜欢北疆,浴室花了重金在皇宫里复制出了一个小小的北疆城,一草一木都是从北疆运来的,他本来并不是个奢侈的皇帝,但是却为此花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引起了朝中的很大不满,但是夏朗却视若无物,继续搜罗各种各样的精巧玩意,逗卫千亦开心,甚至在卫千亦离开之后的日子里像是丢了魂一样,茶饭不思,无心朝政,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沈寒之。
  沈寒之看着“自己”一开始对卫千亦的不屑一顾到后面的如临大敌,尝试劝了夏朗很多次却没有用,最后心如死灰,只能想办法掌握朝政,慢慢架空夏朗。
  只是他现在的想法却和当时不一样了,他只是在想办法,让夏朗能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事情纵使千变万化,但是却最终回到了同一起点,沈寒之看着自己制定出了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计划,打算将卫千亦置于死地,看着那份传到北疆的书信被“自己”一笔一划的写出来的时候,沈寒之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不行!他会害了夏朗的!
  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一瞬间幻化出了形状,抓住了正在提笔的“自己”的手。
  “自己”惊讶回头,发现竟然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你是谁?”他脸色一变,问道。
  “不……要……你……会……害了……夏朗……”沈寒之能感觉到幻化成人形的每一秒时光都在流逝,只能拼尽全力留下一句话,身体却重新回到了最初的透明。
  “自己”听到了沈寒之的话,面色一变,但是想了很久之后觉得,鬼神之事终究不可信,沈寒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把那封信寄走,只觉得眼前发黑。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让他重新燃起了一点希望,虽然“自己”对他说的话尚存疑惑,但是还是加强了夏朗周围的警戒,这次夏朗并没有想上次那样代替卫千亦出征,而是留在了京城。
  虽然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好歹是不会受伤了,沈寒之松了口气,跟着“自己”每天来确认夏朗有没有事情,才能放心离去。
  夏朗平安无事,却传来卫千亦重伤归来的消息,沈寒之刚松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他恨不得卫千亦早点死,两世都是,可是他偏偏每次都能活下来。
  卫千亦回来之后脾气大变,那刺杀他的剑淬了毒,他武功全失,变成了半个废人,脾气也变得古怪起来,只有夏朗依旧不嫌弃他,而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好,四处为他寻找能恢复的方法,本来卫千亦对夏朗的态度已经在这两年慢慢软化了,慢慢的,卫千亦也开始对夏朗有了好感,两个人逐渐亲密起来,甚至发生了最亲密的事情。
  “自己”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把整个御书房都砸了。
  他本来以为能让卫千亦死在北疆,没想到卫千亦不但没死成,甚至回来还让夏朗更加怜惜,两个人气氛旁若无人,而自己却慢慢的变成了边缘人。
  他在御书房枯坐了一夜,然后去找了卫千亦。
  卫千亦看着他,表情不太好:“有什么事?”
  “自己”笑了:“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武功全失吗?”
  “自己”跟卫千亦说,一切都是夏朗做的局,他为了能让卫千亦留在他身边,故意将他武功废除,而他则有办法能让卫千亦恢复,条件是他想要夏朗的位置。
  卫千亦听了之后脸色变得很难看,即使沈寒之能准确说出他上面带的是什么毒,在哪里中的毒,但是还是不相信:“我为什么相信你?也许一切都是你做的呢!”
  “自己”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嘴角:“要是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还要来给卫将军解毒呢?卫将军和皇上浓情蜜意,皇上不理朝政,不是我最愿意看到的事情吗?”
  沈寒之听见“自己”的话,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抽烂自己那张笑的自信的脸,可是他的身体已经重归虚无,根本做不到,他尝试大吼,试图让“自己”听到他的声音,但是却无济于事。
  事情还是像他想象的那样发生了,沈寒之从来没有一次那么想让自己的计划失手,但是却没有遂他的愿,卫千亦对夏朗提出了各种任性的要求,夏朗为了满足他落了个荒淫无度的名声,最后群臣宫变,夏朗把卫千亦护在身后,沈寒之跟着“自己”率军来到夏朗面前的时候,刚好看到卫千亦拔剑捅向了夏朗的后心。
  “不!!!!!!!!!!”沈寒之伸手想要拔出那把剑,却做不到,他眼睁睁的看着夏朗倒下,“自己”和卫千亦相视一笑,毫不避讳的在还倒在地上的夏朗面前说着两人的谋划,沈寒之看见,倒在地上的小皇帝,眼角有泪水流下。
  沈寒之真的要疯了,他明明以为,这一世的结局会跟上一世不一样,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是伤害了他,从无心之失变成了真正的刽子手,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喜欢夏朗的,但是却不知道真正的喜欢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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