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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和我想的不一样[快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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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野抬手,也抱住了周齐。
  他轻声问:“周齐……你喜欢和我上床吗?”
  “经常觉得没面子,”周齐小声说,“但又喜欢你。”
  傅野手紧了紧:“……你会舒服吗?”
  周齐咬了一下傅野的耳朵:“特别爽。”
  那为什么要去找别人呢?
  隔着湿透了的薄衫,傅野摩挲着周齐的肩胛,轻笑着问:“跟别人比起来怎么样?”
  周齐愣了愣,松开傅野,盯着他:“别人?”
  傅野神色平常:“嗯。”
  周齐想了好一会儿:“差了一点儿。”
  傅野手下力道有一刻的失重,攥紧了周齐的肩骨,脸色几乎维持不住那副虚假的不在意的样子。他笑着问:“差在哪儿?”
  周齐瞧了瞧他,说:“不给我上。”
  “是吗?”傅野垂下了手,别在身后,微发抖着。
  “是啊,”周齐舔了舔嘴唇,巴巴地瞧他,“你要答应给我上了,肯定比我右手强啊。”
  周齐等了好久没等来傅野说话,又看傅野脸色不对,头也晕,就调了温水,自己兜头浇了一会儿,湿漉漉地问:“小明,你怎么了,还做吗?”
  他想了想,从浴缸里赤脚迈出来:“我去拿套?”
  傅野没说话。
  直到周齐拿着盒子回来了,他捏了捏周齐的手,平静地问:“你用过了吗?”
  周齐没听懂:“用过什么?”
  傅野有点儿难堪,甚至是狼狈地问:“周齐,你和别人做过了吗?”
  周齐:“?”
  傅野很厌恶自己像个男友出轨而无能为力的女人一样,去赤,裸裸地、毫无风度可言地质问情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语气很淡:“你有什么事,是要一个人用到避孕套的吗?”
  “……有啊。”周齐脑子发懵,把盒子递了过去,“这盒是法产的,我还从国内带了盒国产的,我想看看国内国外默认购买的大众型号之间有什么区别没。我比了比,这盒大几毫米,你试试,但你穿上可能有点紧。”
  “……”
  傅野突然意识到他做了一件错事。
  他拿去衡量正常人的标准去衡量了周齐。
  又不说话了。
  周齐突然明白了,惊讶地去看傅野:“……傅老师,您他妈不会以为我去嫖,娼了吧?”
  “没有。”傅野面无表情道。
  “那你刚才……”
  “你想多了,闭嘴。”
  傅野试了水温,毫不留情地浇到了周齐头顶上:“洗干净,以后不准再一个人去酒吧。”
  天亮了才睡。
  下午两点钟才起。
  周齐一翻身,感觉自己裂开了,一下子惊醒了。
  傅野早起床了,连床单被子都换过了。
  看见傅野进来的第一句话,周齐很认真地说:“明天早上的航班,今晚早睡。”
  傅野云淡风轻地看了他一眼:“我帮你取消了。”
  周齐:“??”
  “什么时候??”周齐问。
  傅野说:“在你睡觉的时候。”
  周齐:“……”
  傅野弯下腰,亲了亲周齐的脸:“在这里多呆几天。”
  “……哦。”
  周齐去刷牙洗脸了,他酒量很好,昨儿喝的那些酒到了今天对他没留下什么影响。至少远远比不上傅野给他留下的影响。
  门没关,傅野一直静静地在门口望他,看不出在想什么。
  周齐嚼了片薄荷叶去亲他:“弟弟你干嘛呢?”
  傅野声音很轻:“周齐,你想……结婚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明の日记:
  1发现男朋友出轨怎么办,他怎么能不要我,说爱我都是骗我的qaq
  2嗯,高估他了


第86章 歌手(31)
  周齐愣了一会儿,往后仰着,重复了一遍傅野的话:“……结婚?”
  傅野嗓子发紧。紧张。
  他若无其事地问:“你想过吗?”
  周齐嘴唇发红,沉默着,盯着傅野。他轻而易举地能从周齐眼中看出对他的喜欢,可也只有一点点对情人的喜欢,没有别的了。
  周齐突然笑了,抬着眼睑,戏弄道:“傅老师,你是在求婚吗?”
  “不是。”傅野面色很淡,“只是想问你……你想吗?”
  周齐咬了几下薄荷叶,问:“你呢,你想吗,你想和我结婚吗?”
  安静。
  安静。
  然后:“想。”旭日初升,车马未行,房间静得连傅野说的话都落地无声。不愿启齿的话只要打破了一个小小的角,其余的话便也冲破了往日矜持的束缚。傅野语气平静地说:“这不是求婚,只是在询问你的想法。”
  周齐又愣了一下,用力地把口腔里的薄荷叶咬碎了,瞧着傅野,问:“我跟你俩男的,又不生孩子,结不结婚有区别吗?”
  “有区别。”傅野轻声说,“周齐,我想当你的丈夫,不是情人。你可以有很多情人,但丈夫只会有一个。”
  “不,不一定吧。”周齐居然结巴了,又他妈很呆b地说,“其实没区别——男朋友有分手的,结婚的有一婚二婚三婚四婚的,男朋友和丈夫就是在法律上的……”
  傅野微地一笑,打断了:“周齐,我不可能和你离婚的。”
  “结了就不让离,那谁敢跟你结婚啊?”周齐想闭嘴,但嘴没听使唤。
  还没结婚,就开始考虑离婚了。
  傅野微笑着问:“那你又为什么认为如果你和我结婚,一定会有离婚的那天呢?你是不信任我吗?”
  周齐:“……没,我信你。”
  傅野又问:“那你是认为我不好,不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没,你特别好,比我好多了。”周齐低下头,想了好半天,半抬起眼,说,“但我不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他笑了声,“特别差劲的那种。”
  是很差劲。天天勾三搭四,夜不归宿,抽烟喝酒,烫头熬夜。通宵打排位打十几个小时不嫌累,和他上床一小会儿就受不了了。
  吃饭也不好好吃,只知道喝可乐,一点儿都不听话。
  傅野默默地想。
  可——“可我想和你结婚。”傅野耳朵发烫,不吭声了好几分钟,慢慢往周齐那边靠近了一点,严肃到近乎肃穆,又声音很低地说,“周齐,我爱你。”
  你喜欢我。
  可我爱你。
  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这样的爱一个人了。
  在法国多留几天,好处是可以出去逛逛巴黎12岁以上准入的娱乐场所,不好处就是他赶不回国内看今年的全球总决赛了。
  总决赛全球同时刻直播,周齐只能在网上看直播了。
  国内下午三点,法国上午九点。
  但看直播这件事一个人看是没意思的,甚至两吧去看,才有乐趣。
  周齐找了间网咖,一过前台,机子前面的客人有二分之一都是亚洲面孔,中国留学生三五成群,和朋友坐在一起。才八点半多,总决赛还没开始,屏幕上却都在刷总决赛的全球直播。
  天花板灯光不亮,几排机子到头的墙上挂着一面大尺寸的液晶显示屏,正在转播今年的全球总决赛,一男一女,法文解说。画面跳转,开始介绍今年最终
  入围总决赛的两支战队,两支队的队员们的脸不断交替出镜。
  其中一张圆脸,现实160斤,上镜180斤,卷卷毛,小圆眼。
  正是江正鸣。
  江正鸣今年超常发挥了。半决赛r很险,去年的总决赛江正鸣是全队核心,但今年r春夏常规赛失利,江正鸣状态失常,队伍核心就慢慢在从江正鸣转移到adc身上,把队长打野的压力分给了别的队友。有效果,但见效甚微。
  直到今年半决赛,对手了解到r现在转成下线adc核心,就上来优先抓崩了r下线,打乱r全队节奏。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下线全崩,上线不占任何优势的时候,野区之中挺身而出了一个胖子,和中单两个人力挽狂澜,逆转了整轮比赛。
  打满五局,三比二晋级决赛。
  周齐也很惊讶,一个连别人骂他他能崩溃得把各类论坛a反复卸载再重装,一边崩溃一边去看别人又骂他骂了什么的死小孩儿,居然能顶住全线崩盘的趋势,把进决赛的名额保下来了。
  周齐看了录播。
  去年赛前采访,江正鸣絮絮叨叨了一大堆,从感谢俱乐部培养到感谢父母的不理解,又放狠话从ls赛区放到了lcs赛区,一直放了半个地球,主持人让他闭嘴了他才停了下来。
  可今年赛前采访,江正鸣就说了一句话。
  “想赢。”
  主持人开玩笑地问他,他是想赢互看不顺眼的战队呢,还是想拿今年冠军。
  江正鸣摇摇头:“都不是,也都是。”
  看不顺眼的战队要赢,冠军要拿。
  那个天天挑他刺儿,找他茬儿,打压他嘲讽他的狗逼,也必须赢。
  周齐跟江正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但周齐乐于在江正鸣的眼里,见到和他一模一样的想法:赢。
  必须赢。
  网咖有好几排机子的外间,也有内里双排五排的包间。
  周齐来网吧是想在外面跟别人一块儿看总决赛的,但傅野跟着他,周齐就没办法了,只能去开个二人间。
  今年的总决赛,ll赛区的r对lec赛区的hb。
  lec赛区,欧洲赛区。
  到了总决赛了,五局三胜制。
  包间装潢简洁,一张方形宽桌,对放着两台台式机,两张电竞椅。
  周齐先去开了台机子,扭头却看见傅野还站在门口,盯着他,或者是他的位置,一动不动。“你在那儿站着干嘛?”
  傅野一直盯着他,说:“有种……好像和你来过这里的错觉。”
  周齐一愣,又笑了:“你来过网吧?”
  “没有。”
  周齐回过头,轻描淡写道:“错觉不用多想。”
  傅野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挺好。
  记得未必是好事。记得了,分手这事反而更让人难接受。
  周齐有时候也会想——他怎么这么混蛋呢?
  这个问题他十几岁的时候想过,最近又开始想了。想他怎么能这么混蛋,想他怎么能是个不懂一点人规矩的混蛋。
  可混蛋久了,就习惯了。
  他打小懒得去想明天。到现在为止,周齐想过的最远的明天是他夺双冠的那天。这是刘正国给他规划出来的明天。
  双冠以后可能还有三冠,三冠以后,一年一年,到他退役。
  退役以后,没想过。
  没想过退役以后,也没
  想过他会在拿双冠前废了一只手,更没想过还有去别的世界做任务这一茬。傅明贽从来不在他有限、短浅的规划里,他也想不出来作为情人他和傅明贽的明天。
  周齐心知肚明,他屁也没有。
  只有喜欢了。
  他真喜欢傅明贽。喜欢得什么事都想顺着他、依着他,哄他高兴。
  只是没有以后。
  习惯性的,周齐又想抽根烟,就从兜里掏了根牛奶棒棒糖,拆了塑料纸叼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两瓶饮料。”
  “嗯。”傅野望着他。
  周齐带了两瓶啤酒和一盘炸鸡回来,瞧见傅野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对面的机子连动也没动,还关着机。已经九点开始比赛了。
  周齐瞧了傅野一眼,又瞧了傅野一眼,瞧了好几眼,才不情不愿地去开另一台去了。
  傅野拉住了他。
  周齐扭头:“?”
  傅野语气矜持地问:“可以坐过来吗?”
  周齐看了眼他开好的机子,想了一会儿,去哼哧哼哧地把另一台电竞椅抬了过来,拉近到傅野身边,跟傅野排排坐好。
  傅野捏了捏周齐的手,说:“坐过来。”
  周齐:“?”
  傅野手指动了动,一本正经道:“坐我腿上可以吗?”
  周齐:“……”
  周齐不太喜欢坐别人腿上。
  一个是因为他是个男的,另一个是因为很痒,特别痒。周齐撑不住别人,哪怕是傅野,碰他穿衣服不露在外面的地儿。
  于是周齐把屁股挪到了傅野腿上。
  他坐了一半,傅野按着他腰,把他拉到最里面去了。隔着布料,脊背贴着胸腹。腰上错着傅野的手,脚后跟悬地。
  很没有成年男人尊严的一个姿势。
  周齐难得地有一丝不自在,又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屁股,前抻着腰,点开了总决赛直播。
  他矮了矮腰,不自然地问:“你抱着我,我不挡着你看屏幕了吗?”
  “没。”傅野亲了亲他颈窝。
  很熟悉的感觉。
  好像周齐做过一件类似的事。可他记不起来了。
  是什么呢?
  记不起来了。好像只要去多想,头脑就一片茫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可那些事沉甸甸的积压着,让人喘不上气。傅野根本不记得自己缺失过什么记忆,却仿佛有一个人一直在黑暗中说——
  不可以忘。
  忘了就一直是你一个人了。
  在谵妄中等一辈子。但这次等不到什么了。
  头慢慢疼起来。
  疼,温水般扩散。让人眼前皆白。好像忘了他在哪,也忘了他在做什么。
  手不自觉地又开始发抖。
  直到有人捏紧了他的手,去亲吻他的眼睛,小声地问:“小明,你睡着了吗?”
  傅野猛地一恍,睁开了眼。
  大脑还是空的。只有视觉神经反馈在大脑中的眼前的景象。
  青年的面容,清晰而深刻,眼尾总带着抹没睡醒似的薄红,用指腹摩挲过他眼睑下,把那点儿湿润舔了进去,笑起来,犬牙白而尖利:“做噩梦吓哭了?厉害啊弟弟。”
  傅野盯着他,喉结微动。
  青年还在兀自说:“要江正鸣知道你看他比赛能看睡着了,他估计会特高兴。你刚才梦见什么了啊?”
  “梦见你了。”傅野低低地说。
  周齐:“??”
  周齐还没来得及问“你梦见我什么了我他妈能把你给吓哭”傅野就亲过来了。干干净净的,什么味道也没有,沾上了他刚吃过的糖的甜牛奶味儿。
  他还坐在傅野腿上,姿势不太舒服。
  可傅野还能让他更不舒服。
  傅野扶在周齐腰眼。青年的体温泛上热来,敏感得发颤。
  “操,”周齐很压抑地喘了一声,“你别动……放开,你让我站起来。”
  一局,两局,三局。
  第三局刚开,比分一比一。周齐想转移话题:“赌个比赛行吗,赌谁赢,几比几赢。我赌r,三比二赢。”
  傅野却没回应他,只是从后面很轻地亲吻他,一触即分。
  好久,他才哑着声音问:“周齐,我们以前认识吗?”
  周齐一愣,仰着头,没说话。
  傅野便自己说了:“你说过我们以前是认识的,但我把你忘了。”他顿了下,“所以,我和你以前就在一起过了吗?”
  周齐没话说,可他又不会去骗傅明贽。“嗯。”他应。
  傅野没再像往常那样质疑他,甚至认为他是认错了,把他认成了另一个人。傅野只是问:“那你可以和我讲讲我和你从前的事吗?”
  “为什么突然要我讲以前的事。”周齐站起来了,立在傅野面前。傅野仰头看他,他低头看傅野,依旧笑着,好似没事一样。
  傅野回答了:“因为我想记起来。”
  周齐把手里剩下的半根棒棒糖“咔吧”咬碎了,细杆丢进了垃圾桶。没说话。
  “如果我记不起来了,我想你来亲口告诉我。”傅野说。
  周齐两手空空地在原地站了半晌,眼眉忽然弯出笑来。他笑着,乜着傅野,字正腔圆地问:“傅明贽,你真想听我说一遍?”
  他自问自答似的评价:“这可不是个好故事。”可周齐又想了想,插兜说,“也行吧,我给你讲。”
  讲完了,说不准就气得和他一拍两散了。
  周齐能想到的分手的最理想的状况就是傅明贽不喜欢他了。当朋友可以,当情人就算了。
  他不喜欢去故弄玄虚,自导自演出些下三滥的幺蛾子,临走前再往人身上捅几把刀。这何必呢,他还没混蛋到这个地步。
  傅野对他这么好。
  他能做什么呢?
  周齐现在是真想抽烟了。
  他盯着傅野,问:“现在要听吗?”
  “现在不用。”傅野坐着,交叠着腿,慢条斯理得好像着急的不该是他。
  周齐心里火被点着了,躁得慌:“那他妈的什么时候?”
  傅野想了想,问:“结婚前一天?”
  周齐:“……”
  那这是,不用说了?
  周齐把嘴闭了半个小时,闭到第三局结束。第四局开了,周齐终于没忍住,拿新的牛奶棒棒糖戳了戳傅野的手背,巴巴地看他:“傅明贽……如果我不跟你结婚呢。”
  傅野把视线从屏幕转出来,瞥他:“那你想和谁结婚?”
  周齐:“我就不能不结婚吗??”
  “你已经快三十了,”傅野嘴角翘了翘,低声去叫,“哥。”
  周齐:“……”
  上个世界周齐很没高中生的自觉,这个世界也没快三十的自觉。
  在周齐心里,他一直是一个二十一岁的杰出职业选手。
  “早晚都要结婚,结婚对象也不会变。早点结婚不好吗?”傅野云
  淡风轻地说,“嗯?哥哥?”
  周齐:“……”
  操。
  傅明贽叫他哥哥了。两遍。
  快三年了,傅明贽一共叫过他哥哥两遍。还是逼良为娼、不情不愿的那种。
  周齐捏紧了棒棒糖的细杆,瞧着傅野,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傅野轻笑:“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周齐把棒棒糖递过去了,郑重其事道:“叫哥哥就给你棒棒糖吃。”
  可傅野没接,斯文地看着他,说:“不结婚不吃。”
  “结了就吃??”
  傅野吝啬地点了一下头:“嗯。”
  周齐顶不住了:“每天都吃?”
  “嗯。”
  周齐:“一天吃几次?”
  “都可以。”
  周齐:“可以天天,一直叫我哥哥??”
  “叫什么都可以。”傅野嘴角上翘。
  “砰”地一声,傅野看见周齐猛地把棒棒糖拍在了桌子上,调身出门了。
  傅野挑眉:“你去干什么?”
  周齐头也不回:“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傅野:“……”
  作者有话要说:  真没多虐的情节,不要天天担心啦
  7dog:= =+(哥哥的凝视


第87章 歌手(32)
  冷水冲到脸上,连带着头发也泞成了几缕。
  卫生间一个人都没有,冷白光从天顶板上向下打,头脑慢慢地就清醒了。
  江正鸣说过周齐就长了一张渣男脸,绝对不是信口开河。周齐骨轮廓深,一张脸俊挺得不行,却偏偏天生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嘴边永远挂笑,看不见一点儿正经男人的作派,好像无论对谁都暧昧得起来。
  也好像不会长久地去喜欢一个人。
  傅野依旧坐在周齐的椅子上,慢慢地把周齐的棒棒糖拆了包装纸,含了进去。和周齐接吻时嗅到的如出一辙的甜牛奶味儿。
  周齐会喜欢他多久呢?
  一年,两年,更久——没有期限,最好没有期限。
  傅野从未要求过周齐爱他。
  喜欢他就够了。
  刚洗完脸,顺带把脑门儿以上的所有头毛都洗了一遍。胸前溅了一大片,像是傻乎乎的幼儿园小朋友刚吃了顿饭。
  傅老师对于着装要求的强迫症特严重。周齐估计他要这样回去了,傅野得把他湿了的衣服都给扒下来,不干不让穿回去。
  擦了两张纸,根本擦不干,周齐在洗手间就只能在洗手间干站了。
  突然,尖叫似的欢呼响起了,先是一声,再是一片,潮浪应和似的,汹涌地穿透了砖墙木门,到周齐这儿。
  周齐站着,一愣。
  是中文,中文的嘶喊,疯了似的激动。连看上去书呆子似的学生都开始爆粗口。
  “赢了!!!”
  “操!赢了!!啊!”
  “我们赢了??我们是冠军!”
  “双冠啊,我们又是冠军!!”
  “b!中国nb!!!”
  这里是法国小小的一隅。
  从一隅,到另一隅,一个点一个点地连接起来,连接起全球,全球13个赛区,数十个国家,上亿的观众,眼前的屏幕都在一瞬间定格在一方水晶的爆炸,解说的高声宣布,用数十种语言,说同一句话——
  “恭喜r获得第十一届全球总决赛冠军!”
  现场的选手们听不见解说的宣布,听不见场外主持人的惊叫,他们摘下耳机,只听得见场内惊涛骇浪般的观众的掌声,全场起立的欢呼,轰然如雷。星星点点的,写着“r”的彩灯牌子,像星辰映入海面,起伏挥动,抛入上空。
  这是睽违一年的荣耀。
  是崭新的荣光。
  重归于lpl。
  王者归来。
  全场如同海啸——
  “r is the chapion!”
  “creat the iracle!”
  周齐没出去,可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感觉呢?
  就是看别人夺冠的感觉。
  看别人夺冠什么感觉呢?
  真他妈的……嫉妒啊。
  想拿冠军,特别他妈的想。
  他还没来得及做到的事,江正鸣那小胖子提前完成了。
  那他能做到吗?
  能。手好了就能。周齐从来不怀疑他能不能的问题。他只考虑他想不想。等他回去,手好了,还有支和他配合得上来的队,江正鸣能做到的事,他做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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