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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剧情不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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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郎君大喜。”
    楚衡回礼:“还请问公公,喜从何来?”
    常公公笑:“自然是小郎君的那个药方起了效。陛下龙心大悦,特地命老奴来给小郎君送谢礼。”他说着拍拍手,自有小太监模样的少年费力地抬着一口大箱子上前来。
    箱子打开,是闪瞎人眼的金子。
    楚衡眼皮一跳,果断听见了五味吞口水的声音。
    常公公又道:“陛下得了小郎君的方子后,特地命人找了几个老臣试药。不过一个月,便有老东西白发转黑,生龙活虎起来。”
    得知明德帝找来试药的人竟然是朝臣,楚衡心下惊愕,面上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双手一拱,收了这箱金子,转手又给常公公递了瓶药丸。
    常公公自是笑纳,随后便带着小太监们回了宫。靖远侯听闻了那一箱金子的事,几度想进青云院,却被早有防备的陆庭的人挡在了外头。袁氏却在此时走到院子前,与靖远侯擦肩而过时,眉眼冷淡,施施然进了院门。
    “娘子。”楚衡正与五味数着金子,听到院子里下人的问安声,忙起身去迎。
    袁氏并不进屋,只看了眼屋子里金灿灿的那一箱,对着楚衡问道:“临近年关,三郎不如留在燕都过年?”
    青云院在陆庭的掌控下,如铜墙铁壁一般,无人能向外传递任何消息。袁氏和靖远侯自然不知,楚衡与陆庭的关系,只当是救命之恩涌泉相报,继而成了至交好友。
    楚衡在靖远侯府一住就是一个月,陆庭为了他只在白天回庆王府,与赵笃清一道做事。黄昏后必回青云院,入夜后也一定是秉烛而谈。
    袁氏因此才会挽留楚衡在燕都过年。
    倘若被她知道他俩现如今的关系……楚衡摸了摸鼻尖,笑着摆手:“事已办妥,楚某也该回乡。”
    袁氏再三挽留,楚衡都不愿留下。不得已只好等陆庭从庆王府回来,袁氏将这事直接丢给了从一开始就想把人留着过年,却非要做娘的帮忙开口的儿子。
    “所以,你想留我过年?”
    屋子里亮着烛火,屏风后,青年正在宽衣。陆庭一双眼,紧紧盯着屏风,遗憾地只能隐约看到模糊不清的身影。
    “这时候回山庄,就得在船上过年。”
    “我还没试过在船上过年,之前听船工说,似乎挺有意思的。”
    “燕都的年更有意思。”
    楚衡绕过屏风,挑眉看了看陆庭:“鼓声一响,整个燕都就要闭坊,又何来的有意思?”
    “有灯会。”
    “允城和扬州也有。”大概有。
    “有集市。”
    “也有。”
    “有我。”
    “……”
    这个真没有。
    楚衡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额角。
    “陆成檀。”他放下手,忽的喊道。
    陆庭蓦地绷直了身体。
    这是楚衡第一次喊他的字。往常他总是一口一个陆大人,偶尔会喊陆庭,即便是身陷情海,抵死交缠的时候,逼急了还会骂两声“姓陆的”,可“成檀”这个字,始终没听他说出口过。
    “陆成檀。我会回山庄。”楚衡道,“那里是我家,那些佃户都是我的家人,我不可能不顾他们。”
    “可以派人……”
    “那不一样。”楚衡摇头,“我是山庄的主人,但凡有什么事,我就是他们的天,做着他们的主。”
    “那我呢?”
    是啊,那陆庭呢?
    楚衡沉默。
    他对这个男人的感情还没有深到放不开手,但好不容易有个合心意的,哪怕是主角,他也忍了,早想着慢慢培养感情。
    可这个男人的世界也不在燕都,而在远离燕都的那座归雁城,在归雁城外的战场上。
    他们之间,即便没有别人插足,也注定隔着千山万水。
    “我会给你写信。”
    等不及楚衡的回答,陆庭几步上前,猛地将人抱进怀里,眼神幽深,“我会经常给你写信,你要回信。我会争取经常去看你,我会……”
    “还会什么?”楚衡笑着,一把抓住已经抵在自己小腹上的家伙,听到陆庭的闷哼,笑着眯起了眼。
    “我还会一辈子把你放在心里,每天都想着你。”
    和楚衡对这份感情的犹豫不同,陆庭很早就想明白了一切。
    子嗣对他而言,并不是必须存在的。
    他喜欢那个站在廊下说话时,自信中带着小小轻蔑的黑发青年,喜欢他认真切磨草药时专注的脸庞,喜欢他说话的时候带点江南味道的口音,喜欢他狠心时毫不犹豫的模样。
    更喜欢他心甘情愿雌伏身下时,喘息的神情,和拥吻着时眼帘微垂的样子。
    不常说情话的男人,一旦爆发起来,还是蛮猛烈的。
    楚衡有些惊讶,随即看见男人一本正经的脸上,两侧耳朵已经通红,当即笑得差点站不住。直到被人一把抱起压倒床上,这才仰起脖子强忍住笑。
    “我会给你回信,也会等你来看我。然后,”他忽地挑眉一笑,伸手揽住陆庭的脖子,撑起上身,主动吻上男人的唇,“然后,等你来干我。”
    有的话不能说,一说就好想烧着了引线的爆竹,“砰”的一下,炸得世界都亮了。
    桌上的烛台被陆庭隔空打灭,床侧的帘子“簌”的落下。
    楚衡仰面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向身上脱下中衣的男人,眯起眼,忍不住想,其实这一遭穿书,倒也没亏。
    起码,让他遇上了一个很棒的男人。
    一个或许,能让他日后爱上,并且戒不掉的男人。
    
    第35章 【叁肆】上险
    
    从燕都回扬州,楚衡决定还是和来时一样,先到江城,再改水路,坐船回扬州。
    在江城请的车把式之前已经送楚雍回去了,楚衡要坐车,便需得另外在燕都租赁。哪知,到了出门那日,却是庆王府的马车奉命在靖远侯府外等候。
    陆庭也和赵笃清告假,牵来疾幽,打定主意要护送他一路,直到上船。
    袁氏得知庆王府的动作,只垂眸品茗并不在意。倒是靖远侯,听说这事后,冷哼了一声:“难道侯府没有马车么,庆王府还真是什么都要搀和!”
    侯府管事尴尬地连连应声,却是不好说,府里的马车昨夜得了侯爷自己下的令,今日楚郎君远行,一辆都不许动。
    出燕都城门时,梁辛安骑着马追了上来。
    在燕都这些日子,楚衡同梁辛安有了一番来往,心知这一位如今是赵笃清心头上的珍宝,见他骑马来送,便知里头有赵笃清的意思在。
    “世子方才想起,之前扬州地动,欠了三郎大笔粮款。如今户部吃紧,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银钱来,这是世子从自己的私库中拨出的,暂且先还三郎一部分。”梁辛安递上一袋沉甸甸的包袱,“如今户部有些吃紧,兵部的军备粮草也有拖欠,世子和庆王为了归雁城的将士们,几乎把自己的私库都搬空了,这些已经是此番世子回燕都后,新得的部分赏赐,余下那些……还得送回归雁城去买粮草,实在是拿不出更多了。”
    楚衡如今车上装了明德帝赏赐的那一箱金子,对于赵笃清当时欠下的银钱,并不着急。听闻归雁城的情况,他更是伸不出收去接梁辛安手里的这袋东西。
    “米粮是世子为扬州百姓所欠,这笔钱等日后朝廷给了世子,世子再还于我也无事。归雁城若是缺粮缺钱,这些多少可以填上部分花费。”
    楚衡说着,见梁辛安张嘴想要说话,忙抢先一步,“再者,那日欠条上写的,担保人可是陆大人。世子若是还不出钱,陆大人可以代为归还。反正我这里,也不止一张欠条了。”
    马车再度往前走。车轮滚动时,楚衡忽的听到车帘外,陆庭一本正经地喊住梁辛安。
    “我很穷。”
    “……”
    “还烦请世子跟陛下多讨点赏,欠的钱让他自己还。”
    “……”
    “我很穷,还没娶媳妇。”
    “……”
    庆王府的车把式,赶的一手好车。一路上十分平稳,夜里在中途一家邸店中落脚。五味和邵阿牛吃饱喝足后,很快就在屋子里睡得四仰八叉,大小呼噜你起我落。
    就住在隔壁的楚衡揉了揉眉头,借着烛火,摊开了手里的书。
    一刻钟后,窗子被人抬起,已经爬惯了窗户的陆大人果不其然从外头爬了进来。
    楚衡看看根本还没上闩的房门,再看看捡了凳子就坐在身边的陆庭,问:“不走门?”
    “不走门。”陆庭也顺着他视线看过去,那门的确还没上闩,“这家邸店开关门动静太大。”他顿了顿,“五味会醒。”
    你倒是知道!
    楚衡丢开书,直接道:“做?”
    他原以为明日就能到江城,如果凑巧正好可以找到回扬州的船直接走人,因此陆庭十有八九会在今晚爬床,但意外的是,他话音刚落,陆庭竟然摇头了。
    “不做?”楚衡一愣。
    陆庭起身,一把把人抱起,一道躺在床上。两个人面对面看着,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不做,就这么让我抱一晚。”
    楚衡一时无言,然而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紧,直到将人整个拢进怀里,这才听到耳侧一声叹息。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耳垂,靠着陆庭的肩头,闭眼数羊。
    两具身体靠的很近,彼此的心跳也都清晰可闻。
    一声一声,比催眠的曲乐更能令人缓缓入睡。
    
    第二日的行程依旧十分顺利。
    车道上来来往往的马车并不多,陆续有几个商队经过。停车休整时,邵阿牛下车向商队询问,得知江城码头上确有一艘船,正准备晌午后出发去扬州。
    等到了江城码头,楚衡很快就找到了那艘说要去扬州的商船。恰好是之前送楚衡来江城的那一艘,船老大殷勤地将他迎上船。
    船工们正在做开船的准备,楚衡从舱房出来,意外发觉陆庭仍旧骑着疾幽,留在码头上。
    楚衡盯着他看了会儿,扭头道:“五味,取包里的那支笛子来。”
    陆庭一直留在码头上,目送楚衡上了船,身影消失在甲板上。可船未开动,他便也跟着没有动。
    疾幽习惯了听从指令,这会儿嘴里嚼着楚衡临走前特地做的麦芽糖,跟着主人当望夫石。
    收起登船跳板,船工在甲板上扯开嗓子吼:“开船啦!”
    船帆张开,呼啦啦被风吹响。疾幽像是不喜欢船帆鼓动的声音,冲着缓缓开动的商船喷了几下响鼻。
    陆庭俯下身子,拍了拍马脖子,准备调转马头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北风猎猎,江水滔滔,从船上忽有笛声,悠扬入耳。
    明明船头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陆庭就是知道,这悠悠远远的笛声来自那个青年,来自他赠予的那支白玉长笛。
    疾幽不动了,舌头舔了舔马嘴,扭头向陆庭讨要麦芽糖。
    从笛声中抽离出来的陆庭低头拍了拍马脖子,低声道:“就那两包,吃完就没了。省着点。”
    商船上除了楚衡,还载了另外几名顺路的男子。听船老大说,是经商的胡人,出钱拜托商船送一程。
    楚衡并不在意,吃过船工送来的吃食后,转头便躺在舱房的小榻上闭眼小憩。
    舱房外,能听见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有些沉。
    还有他听不懂的说话声,似乎是胡语。
    楚衡翻了个身,很快就在叽里咕噜听不懂的胡语中睡去。
    这船一坐,就是半个月。
    外头的北风太大,吹得楚衡连舱房的窗子都不敢打开。只开一条缝,冷风灌进舱房,就能让他冷上一整天。
    这日,他难得开次窗,却是因为几个月前,他送给陆庭的那只机甲鸟飞到了窗外。
    彼时,已近黄昏,舱房外能听到急促凌乱的脚步。五味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瞧见楚衡盘腿坐在床上,怀里躺着只古怪的木头鸟,手里头却拎着一枚做工粗糙的流苏结。
    “听说是位胡人客商病了,底下的几个随扈忙着照顾客商,所以动静大了些。”五味盘腿在榻前坐下,见楚衡一直拎着流苏结,问,“三郎,这是哪儿来的,瞧着做工不大好,是要挂在笛子上吗?”
    “先不挂。”楚衡摇头。
    就这做工,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出自陆庭那双拿惯了刀剑的手。虽然不怎么精致吧,但是稍微收拾收拾,串上玉,当腰饰还是不错的。
    楚衡想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舱房的门这时候忽的被人敲响。
    五味起身开门,门外几个精壮的男子突然挤了进来。
    舱房并不大,一时间挤进四五个壮汉,顿时显得空间拥挤起来。楚衡随手把流苏结塞到腰侧,问道:“几位有何贵干?”
    那几人面面相觑,似乎没料到这屋里做主的竟会是个面庞白净,看着弱不禁风的青年。良久,出来一人,有些生疏地抱拳施礼,直言家中主子突然得了急症,船上又不大夫,听船老大说这屋住的旅客会看诊,便冒昧前来相请。
    楚衡将这几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下有些迟疑。
    刚开船时,听船老大提起船上另一拨人,只当是普通胡商,可寻常胡商带在身边的随扈,怎么会各个身强力壮,一副武人体魄?
    这几人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就这么挤在舱房内一动也不动。
    楚衡无奈,只好叮嘱五味留在房中。自己拿上随身的家伙,跟着人去了不远处的另一间舱房。
    舱房内意外地烧着炭火,窗子开了一条缝,倒不至于叫人在里头呆久了被炭火熏到。那几个壮汉进门后,像是怕惊扰了里头的主子,不多会儿又一个接一个地出去了,只把楚衡留在里头。
    楚衡往床侧走,低头看清床上那人的长相后,蓦地握紧了手里的药枕。
    是之前在江苑见过的,那个大钺氏男人。
    楚衡敛去面上惊愕,眼角瞥见舱房外一动不动守着的几个壮汉,顺势坐下,将男人的手放置于药枕上,为其诊脉。
    床上的人陷入昏睡,面色发白,说不出话。楚衡号完脉,扭头向唯一留在屋内的一个随扈询问情况。那随扈据实回答,面上的担忧不像作假。
    “你说你家主子之前身体疼痛难忍,不时呕吐,因为实在冷得不行,这才在舱内点了炭火?”
    随扈忙不迭点头。
    楚衡沉吟:“是伤寒。”
    伤寒搁在现代,那就是感冒发烧。但古代,即便是书里的世界,伤害还是能折腾死人的。
    “虽未发热,但身感恶寒,体痛,呕逆。再看脉象,阴阳俱紧,是伤寒无疑。”
    他找来纸笔,写下药方:“桂枝三两去皮,芍药三两,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药方递给随扈,“今夜商船要中途停靠,到时赶紧去抓药。”
    楚衡说着就要走人,随扈作势拦了两下,正要说话,听得床上的男人突然闷哼,一伙人忙挤进舱房,再顾不上别人。
    楚衡趁机离开,回到自己那屋,抓过床头的机甲鸟,对着五味便道:“取纸笔来!”
    一刻钟后,楚衡停下笔,将疾书的信卷好塞入鸟腹,开窗将其放飞。
    而后,面对聚在舱内的五味和邵阿牛,楚衡拧起了眉头。
    “还有半个月,商船方能到扬州。今夜停靠码头时,趁着船工补给,我们下船改走官道。”
    “郎君可是发现了不妥?”
    邵阿牛比五味见识多些,见楚衡如此吩咐,当即想到船上偶尔遇见形容古怪的另一拨人。
    “那些人……怕是有很大的不妥。”
    但好在,如今是在船上,那个男人又伤寒缠身,他的那些随扈应当不会在船上动什么手脚。
    不管好人坏人,这一行人的身份都十分可疑,楚衡不敢有任何的松懈,已然传信回燕都,只盼着给陆庭提一个醒。
    而后,他再中途下船改走官道,必然能避开这堆麻烦。
    入夜,商船靠岸休整。楚衡见那随扈果然下了跳板去抓药,当即准备带着五味和邵阿牛也下船去。
    只是没想到,他一个转身,忽的被人一计猛击,砸中后颈,眼前的世界当即一下,连星光都消失了。
    
    第36章 【叁伍】入山寺
    
    楚衡是在一个逼仄黑暗的空间里,被外界大力的颠簸给震醒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小的连手也抬不起来。
    脚边有一团东西,辨认不出是何物,却发出阵阵叫人作呕的恶臭。
    楚衡咬牙,试图伸手去敲打周围,却只传来闷闷的响声,找不到哪里是出口。
    突然又一阵颠簸,楚衡屏息,终于听到了外界的说话声。
    “停下,进出城都需要检查。棺材是空的?”
    “官爷,这里头躺的,是主子的宠妾,跟着主子进大延经商,哪知水土不服,得了急症没了。主子命我们把人送回故土,好生安葬了。”
    “死人?不行,还是得打开看看。”
    “官爷,真不好打开……”
    这个……竟然是棺材?
    楚衡愣一下,他被人装进了棺材里?
    有着别扭口音的男声还在试图劝阻,城门口的守卫并不打算就此让人通过。
    楚衡躺在棺材里,忍着从脚边传来的恶臭,以及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导致的四肢酸麻,想要伸手去敲打棺材,好叫外头的守卫发现。
    这口棺材被人用木楔固定住了棺盖。楚衡伸手抵在头上,准备等棺盖被打开的时候,从这里挣脱开。
    然而,木楔被拔开,棺盖不过才被推开一条缝隙,外界的光甚至连楚衡的额头都没照到,哗啦传来守卫的破口大骂。
    “怎么这么臭?这人死了多久了?”
    楚衡试图去推棺盖,外头的人却在这时用力一推,把最后一丝光亮再度遮盖上去。
    “实在对不住,这人已经死了十来天了。好在天气冷了,腐烂的慢,又是主子最宠爱的小妾,总不好让她死后回不得家。所以臭也只能臭点,没熏坏几位官爷吧?”
    外头的人口音虽然别扭可笑,可做事丝毫不拖沓。压低声音,似乎给了守卫一些打点,随即楚衡就感觉到整个棺材又继续移动了起来。
    漆黑的,冰冷的,没有任何光亮的棺材内,空气稀薄的只差一点就能让人窒息。而脚边的臭味,楚衡这时候几乎可以肯定是具腐烂的尸体。
    也许是路边的野猫野狗,但这股恶臭,兴许已经是高度腐烂了。
    他不敢再动,生怕沾染上那团烂肉,闭上眼,强忍着恶心,静静听起外边的声音,分析现下的情况。
    棺材应当是被放在一辆牛车上,移动的速度有些慢。护送棺材的人口音奇特,但透着熟悉。联想到之前是在商船上出的事,再仔细想了想那个所谓的胡商身边随扈的口音,楚衡睁开了眼。
    看来,他中途靠岸时想要下船改道的事,叫那个男人算计到了。
    加上之前几次在江苑碰到,那个男人出现在燕都真是别有目的,那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明德帝在江苑饮酒那日,隔壁的人会是他了。
    楚衡睁开眼。
    作为一个原著小说中的小配角,与大钺氏有关的戏份,仅仅只在临终前那一把焚烧粮仓的大火上。
    但显然,蝴蝶效应引发了整个故事走向的改变。
    无cp直男主角成了基佬攻,可能是反派的大钺氏男绑走了基佬受。并且,这个大钺氏男绑走基佬受的动机,可能不仅仅是他需要一个大夫,而是发现基佬受跟明德帝他们都有关联。
    那么现在,他该怎么办?
    在楚衡放慢呼吸,思考着怎么脱身的时候。
    牛车慢吞吞的转入了一条被闲置的官道。道路两旁,杂草丛生,无数高大的树木树冠如伞,遮天蔽日一般盖住了冬日里零星的那点阳光。
    时近黄昏,再往前走,只怕夜里只能露宿野林。随扈们倒是不在意,只是看着队伍中换了一身粗布麻衣打扮的主子,不由地放缓脚步,提议找找附近有没有邸店或是破庙可以借宿一宿的。
    这一找,倒还真给他们找到一家小小的邸店。
    一行人赶着牛车,牵扯马走进邸店。不大的院子里,正好可以停下他们的牛车马匹。邸店的掌柜只怕许久没见人影,见来了住客,当下殷勤地就要把人迎进店中,又特地喊来店中伙计去给牛马添上草料。
    “那口棺材,谁也不许接近。”一阵咳嗽后,面露病态的男子忽然叫住了掌柜。
    掌柜的这时才瞧见那牛车上头还扛着口杉木做的棺材:“好的好的,一定不动,一定不动。”
    临走前,有随扈戳开了棺材上一处木塞,往里头看了两眼,见人似乎还没从迷药中醒过来,随手把塞子往顶上一搁,留个呼吸的气孔,吆五喝六地跟着弟兄们喝酒去了。
    外头的动静渐渐远离,稍远处,原来那些随扈叽里呱啦的说话声,似乎是喝了酒,嗓门变得尤其重。
    楚衡缓缓睁开眼,透过那唯一的洞眼向外看了看。
    黄昏的日光已经只剩下天边的一丝,再等等就要彻底天黑。
    新鲜的空气进入棺材,楚衡深呼吸,鼻尖却仍旧很快充斥了脚边那团烂肉的气味。
    已经不再发麻的手摸向腰间,除了那枚不甚美观的流苏结,随身携带用于防身救人的银针,腰里唯一能用的东西,就是入夜前被他顺手塞进腰侧的雪凤笛。
    反手撤出笛子,楚衡费力地在狭小的空间内,沉腕凝神,口中低低喝了一声“玉石俱焚!”。
    离经万花跟花间游到底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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