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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剧情不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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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王看着因曲玉一事,显然有些撑不住的许太守,沉吟道:“本王可以命成檀留下暂代刺史一职。”
    许太守面上一喜,连连道谢,忙拿着奏折就从书房出去。路上遇上陆庭和楚衡,还笑着给打了招呼。
    陆庭得知自己需得留在曲玉暂代刺史,直到新任刺史走马上任,这才能回到归雁城。
    他习惯了边陲一代的生活,暂时留在曲玉并无问题,只是楚衡的话,却叫他和庆王都有些意外。
    “你不走了?”
    庆王抬眼,意外地看着楚衡。
    伤愈之后,这个青年便去了出事的几位大夫家里,回来没几日,又联合老大夫在城中开了义诊。所有的药材费用,全部由他自掏腰包,甚至他还帮忙收拾出了一座宅子,请了婆妇专门照顾失去双亲家人的孤儿。
    而青年病中陆庭的表现,庆王也都看在眼里。
    到此时,庆王忽然觉得,若是再要硬拆了他们,似乎并非是桩好事。
    再者,有赵笃清那混账儿子在,陆庭找个男媳妇的事,仔细想想,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暂时不回去了。”楚衡摇头,“楚某本就想留在曲玉,帮着多做些事。既然成檀也正好要在此暂代刺史,楚某留着也好做个伴。”
    他在庆王面前,倒是从不遮掩自己和陆庭的感情。没说几句话,便侧过头去和陆庭相视一笑。
    硬是吃了一口狗粮的庆王哭笑不得:“也好。成檀是武将,不如那些文官一肚子弯弯绕绕,你在他身边,倒也能帮衬帮衬。”
    庆王说罢,又叫来刘臣,将他与他手下的那些西山营将士留在了曲玉,命人在小镇几里外的地方安营扎寨,顺带把曲玉的驻兵们都好好操练起来。
    这些都安排妥当后,庆王突然又想起了一桩事。
    “丘家派人来拿魏德。”
    自楚衡伤了魏德之后,那人便屁滚尿流回了归雁城,才养好了一些,立马拖家带口地逃了。
    只不过逃了没两日,却在妻妾的陪同下,魏德又被人抬回了庆王府。说是出城没几日,就在邸店里被偷了盘缠,追贼的时候被同伙打伤了腿,这一回是真的只剩一口气吊着了,怎么样也不能叫他死在路上。
    “义父要把魏德交出去吗?”陆庭问。
    “交不交出去,他都只有死路一条。”
    庆王话音才落,有下人匆匆来报,说是庆王府传来消息。说是今早魏德的妻儿出门时忘了替他关上房门,叫野猫跑了进去,打翻了烛台,等庆王府诸人去救火时,人已经救不出来了。
    大清早的,天未亮时,野猫进屋,打翻烛台,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凑巧。
    可庆王脸上的神色分明写着“果然”二字,想来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丘家的人,总是面上做一套,暗地里做另一套。”
    庆王起身,随口道,“既然庆王府的厢房烧了,本王也该回去看看,找工匠修好才是。”
    如此,倒是真就把曲玉的事交给了陆庭,第二日直接带着身边的人离了曲玉。
    而陆庭和楚衡,也在此后很快投入到了曲玉的后续工作当中。
    
    大延太和十年,曲玉的秋,来得比允城更快。不过才入了九月,天就凉了。
    楚衡在曲玉一年,如今早已适应了这里。因着天高地远,边陲之地的时间比内地晚了近一个时辰,别处兴许已经天亮,可曲玉这里,入秋后的卯时依旧漆黑一片,直到辰时方才有太阳照亮苍穹。
    楚衡一早醒来,天还未亮透,身边的男人难得还睡着。他侧过身,用手指缠绕陆庭披散开的长发,深刻俊美与庆王有几分相像,却能被人直接误以为是胡人的五官,在此刻透着安心和放松。
    关外诸国尤以游牧为生的不少,但自大钺氏崛起后,经过这么多年,如今发展下来,大多部落皆归属于大钺氏。
    而大钺氏性喜厮杀掠夺,时常侵犯大延边民,不是掠财便是夺人夺地,与西山营大争小战从不停歇。
    为了镇守曲玉,以免这里再次遇到太和九年的事情,庆王留下的刘臣和部分西山营将士,时至今日仍在在操练曲玉驻兵。
    不论将来会不会出征,沙场上的训练声必然如猛兽一般,地动山摇,隔着十几里方圆也能听得人心头发颤。
    陆庭每日起早先去军营操练一个时辰,卯时回刺史府,再和许太守一道忙至晌午,才能喝口茶歇一歇。
    楚衡习惯了他的作息,难得碰上一早醒来他还在身边的情况,不由往人身边靠了靠。
    楚衡一醒,陆庭也紧跟着醒了过来,将手指插入楚衡的发间,轻轻按摩着:“今日义诊,我陪你一道去。”
    曲玉的生活日趋稳定后,楚衡将义诊从接连三四日,改成了十日一回。既为家境贫寒的百姓省去了一笔开支,又避免了打扰城中医馆药铺的生意。
    在刘臣都忍不住担心他会掏空腰包的时候,陆庭依旧站在他的身后,得空便会命人过来帮忙维持秩序,或者帮着扛些草药。
    若是有空,陆庭更愿意亲自陪着楚衡上街义诊。
    曲玉位于大延西北,一入秋,万物凋零,便显得一切萧瑟。城东一排掉光了树叶的枯树底下,早早搭开了一个棚子,边上的药铺一大早就开了门,几个药童满头大汗地指挥着门外起早就等着的百姓排好队伍。
    陆续的,有几位上了年纪的大夫带着身后的小徒弟来到了棚子底下。楚衡也在不久后,赶到棚子。
    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充当助手的陆刺史,原先一股脑就要涌上来的百姓当即站定,有几个蛮横的也如鹌鹑般老老实实排到了队伍的后头。
    楚衡的义诊,并非只有他一人。一道为曲玉百姓诊治的,还有从附近几个小镇过来的大夫。
    因着曲玉去年遭遇的变故,时至今日,也不过才恢复元气。
    百姓们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规,许太守终于看着胖了回来。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午时匆匆吃过几口胡饼,楚衡和大夫们便又投入到工作当中。陆庭一直在旁搭手,药铺的掌柜搓着手请他进屋喝茶,也只能看到他一摆手亮了一个背影在门口。
    入了秋,白日就明显的变短。这样一忙,竟飞快地就到了酉时,太阳半边落下山头。
    天,快黑了。
    楚衡抬头看了看天色,看完最后一个百姓,正要嘱咐病人家属回去后多喂病人喝干净的热水,就听得一声惊呼,“哗啦”一下,有刀剑脱鞘的声音。
    “两位郎君,您行行好,饶了这孩子吧!”
    有年长的妇人跪在地上,双手不断搓着,接连磕了几个响头:“这孩子自从去年亲眼看着他爹娘被人砍死之后,就傻了,他不是有意冲撞两位郎君的!”
    被剑架住脖子的少年有些混沌,可看着脖子上泛着寒光的剑情不自禁地发抖。妇人心疼极了,想要过去抱住少年,又担心那柄剑就这么往人脖子上割下去,急得快要哭出来。
    那执剑的青年护着身后满脸天真的年轻郎君,拧着眉头,嫌恶道:“冲撞了当今太……冲撞了我家郎君,还敢……”
    青年说着就要用劲,身上忽的被什么弹中,手臂一僵,当即动弹不得。
    “柳婆婆,带阿明回去。”楚衡上前,伸手握住了青年的手腕,待芙蓉并蒂的效果过去了,方才回头冲着青年笑了笑,“二十一郎,好久不见。”
    青年显然一愣,随即有些震怒,然而冲撞的人已经匆匆离开,他刚要挣脱楚衡去追,却被另一人拦住了去路。
    看着挡在面前的男人,青年咬牙:“陆庭……”
    陆庭却似乎并未注意青年,反而恭恭敬敬向着站在不远处的年轻郎君行了一礼:“殿下。”
    不远处,年轻的太子一脸逃家少年的模样,嘿嘿笑着摸了摸鼻子。
    
    第56章 【伍伍】太子至
    
    谁家孩子没个叛逆期,就是楚衡十来岁的时候,想的也是怎么才能不听姥爷说那些草药,怎么能不被叔叔伯伯们压着题海战术。
    想的狠了,恨不能捞个包,塞上衣服跟钱,直接离家出走。
    当然,这都是想想的。
    楚衡十来岁的时候,也就有贼心没贼胆,照旧老老实实留在家里上学读书,放学回家。
    但是,一国太子逃家到边关,这事想想就很可怕好不好!
    “太子殿下为何会来此处?”
    将人客气地请回刺史府,楚衡命人端上茶水后,便挥手将下人全都赶出房门,亲自给太子斟茶。
    赵贞年少,毫无架子,捧着茶盏还满脸带笑:“孤听闻边关风景大美,常闻先人有诗赞关外大漠孤烟,孤颇有些心动。”
    就是再心动,一国太子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一想到身娇肉贵的的太子只带了个伴读,就从燕都一路西行跑到边陲,楚衡心里就抽气。
    万一路上出什么事……
    楚衡想不起太和十年剧情里有没有什么大事了,只隐约记得这一年,燕都是出了什么状况。可书里没写太子会跑到边陲来啊!
    楚衡忍住心中腹诽,看着太子,闭口不言。
    陆庭眉头一动,转头看向坐在太子下手的桂二十一郎。
    不过一年不见,桂二十一郎如今更瘦了一些,兴许是因为燕都纸醉金迷的生活,也可能是这一路舟车劳顿,还得照顾太子所以疲累不堪的原因,总是那双眼睛里满满都是倦意,只是视线仍时不时往楚衡身上走。
    “太子殿下此番出行,可有通关文书?”陆庭问。
    “孤……”太子咳嗽说,“孤是偷偷出来的。”
    猜也知道你是偷跑出来的。
    楚衡心底叹了口气,扭开头,望着窗外的枯树。
    “太子身份尊贵,如何可以这么胡来?”陆庭说着,扭头看向桂二十一郎,“二十一郎身为太子伴读,怎能不加劝阻?”
    “陆将军,你莫要怪二十一郎!”
    太子生怕伴读被误会,赶紧解释:“是孤硬要跟着来的!”
    “跟着来?”陆庭侧目。
    桂二十一郎冷笑:“陛下隆恩,特地命我继任曲玉刺史。”他起身,昂扬起头,斜睨陆庭,“听闻陆成檀你这一年来都在暂代刺史,如今本官走马上任,你也好……”
    “可有吏部的任免文书?”
    朝廷任免文武官时,总会事先在任职地下达文书。许太守和陆庭都未曾收到过来自吏部的任免文书,显然不知时隔一年才盼来的新任刺史,竟然会是与丘家关系匪浅的桂二十一郎。
    “文书不日定然就能送到曲玉,你……”
    “那就烦请新刺史近日暂时委屈厢房,等文书一到,本官这就让出刺史府。”
    陆庭抢断桂二十一郎的话,向着太子行礼:“殿下,下官以遣人去太守府,稍后许太守便会亲自登门,请殿下暂住太守府。待下官回禀义父后,自有兵马护送太子回朝。”
    太子面有难色,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对上陆庭的眼睛,又只要吞下。
    等太守上门前,桂二十一郎趁二人不在的功夫,对着太子道:“殿下乃真龙之子,怎能由着他们说东道西。”
    太子有些唯唯诺诺:“孤……孤也知道,身为太子,不该私欲过重,偷跑出宫,还跑到边陲之地来。可银华说,世人既传送名家诗作,夸赞大漠孤烟,那边陲必然有它的美,若是孤来了边陲,定然能画出惊艳绝伦的画作。孤……”
    太子口中的银华,乃是东宫一名太监,自太子出生起便在身边照顾,之后太子入了东宫,此人便随之成了东宫的大太监。
    桂二十一郎也见过银华,知道那人最会哄太子开心,一路上又早已听太子说了不知多少回银华说,当下不再言语。
    当晚,许太守匆忙将太子如神佛一般,小心恭敬地请回太守府。
    第二日,还不等他与“新任”刺史见上一面,吏部的任免文书终于送到了曲玉。
    陆庭没有多言,当即收拾出正房,光明正大住进了楚衡所住的那间厢房里。
    西山营的物资都有朝廷调派,记录在案,而后层层审批,再送到归雁城。陆庭和刘臣等人吃用都从西山营出,多加一个楚衡,也不过只是多了双筷子。
    毕竟大部分时候,楚衡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别云山庄上上下下更不会让自家郎君在外头受苦。
    去年入冬前,老陈头托商队在附近买了三千余头羊,全部送进了曲玉。楚衡分了两千五百头到西山营,自己只留了五百头,还分了大半给刘臣。
    这些羊被养在刺史府后头,一直断断续续吃到了今年秋。曲玉这地方能吃的荤腥不多,光是这点羊肉,就解了楚衡不少馋。
    可太子赵贞和桂二十一郎来的不巧,羊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不是才刚生完小羊,就是留着配种用的公羊。
    许太守好吃好喝伺候着太子,可满桌的菜到底比不上宫里头的精致,又没多少荤腥,只好找到楚衡,想买几只羊羔回去宰了加菜。
    楚衡手里正擦着银针,许太守话才说完,缩了缩脖子,生怕他下一步飞针射来。
    “羊羔是用来繁育的,不是吃的。”楚衡是真的差点就把手里的针给送出去了,“太守若是觉得照顾不了殿下,不妨主动护送他去庆王府。”
    楚衡说完这话,心里忽的咯噔了下,追问:“陆将军先前派了人回庆王府送信,难不成庆王府的人还未来接太子?”
    陆庭这几日为了与桂二十一郎交接手头的事,一直东奔西走,楚衡在刺史府中也并未见过庆王府的人上门求见。他只当庆王的人直接去了太守府接太子,也并未多想,可眼下看许太守尴尬的神情,分明是人来过了,却没将麻烦接走。
    “太子年少,想在曲玉多看看,视察民情,本官也不好……不好把人强硬送走,所以就让庆王府的人先……先回去了……”
    楚衡直把许太守看的满头是汗,这才移开视线,喊来门外的下人去抓两只羊羔送到太守府上。
    “大人,您想让太子看到您的好,日后多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好调您离开这苦寒之地,楚某能够理解。但,莫要忘了,太子身份尊贵,不能在这里出任何好歹,不然,不光是您的命不保,其他人也要跟着遭罪。”
    他把话说得明白了,不再管许太守还想说些什么,收拢银针,起身就往外头走。
    几人为官愿意一辈子守在苦寒之地,更何况,曲玉这里的官员本就是三年一任,调离后升降未知。而许太守来到曲玉已经第三年了,却撞上了整座城被胡人强占这么一出,来年朝廷的调令也不知究竟会不会下。
    因此,楚衡其实能理解他的举动,但太子必须得回去,不然对于谁来说,这都是枚定时炸弹。
    楚衡出了刺史府,直接骑马出城去军营。
    陆庭要交接给新任刺史的工作不少,可桂二十一郎十分傲慢,只想着耀武扬威,先点几把火树树威风。他一早提出要去军营,陆庭也并不反对,楚衡此刻要找陆庭,也只有出城了。
    有些意外的是,楚衡到军营时,营中曲玉驻兵正和刘臣手底下的西山营小将们进行比武。
    比武分了三场。
    第一轮比的是力气,不知是谁从百姓家里借来磨盘,楚衡到时已经比拼完,磨盘刚刚被抬上车,差人送回城里。
    第二轮比的是骑射。行军打仗,少不了马背上的功夫。
    第三轮则是肉搏。
    前两轮听着还有些意思,第三轮的肉搏,却看起来更像是游戏。
    有新兵上前牵过楚衡的马,见他好奇地往骑射处看,便讨巧地介绍了几句。
    听到从新兵嘴里冒出来的话,楚衡愣了愣,扭头问:“你方才说,这比武是谁想出来的?”
    新兵道:“是新来的刺史大人,说是想瞧瞧西山营的刘将军和弟兄们教了我们这么久,教出了怎样的成果。”
    桂二十一郎哪里是想看什么成果,根本是拿他们的比武当做百戏在看。
    楚衡心里腾起火。
    他偶尔会帮军营做药,最是清楚这些士兵身上因为操练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伤。单说陆庭的身上,就有不少操练中被新兵误伤的地方,更别说那些将士小兵。
    楚衡心里越想越气,迈开腿直接去找陆庭。
    只是才走近人群,楚衡一眼就瞧见了混在人群中,一个戴着明显大小不合适的头盔的年轻人。
    细皮嫩肉,一看就不像是……
    卧槽!
    楚衡瞠目,谁把一整套盔甲借给太子了?
    年轻的太子穿着一套不合身的盔甲混在人群中,头盔压得很低。要不是方才楚衡正好撞上他推帽檐看比武,楚衡也认不出太子竟然混在这里。
    他疾步往前,想将太子从人群中带出来。
    不料一轮骑射罢,出来个身材娇小的西山营小将,随手一点,点中人群中同样瘦小的太子。
    “你来,我跟你比比骑射。”小将摸着手里的弓,咧嘴一笑,“你擅长定射还是移射?”
    
    第57章 【伍陆】兵马试
    
    祖宗!
    他什么都不擅长!
    楚衡恨不得拿针缝了小将的嘴。宫里据说都有专门的师傅教皇子习武,太子应当也有这么一位师傅。可就算武功超群,楚衡也怕极了骑射时出什么意外。
    等不及把太子揪出来,楚衡扬声喊:“陆……”
    “我要跟你比移射!”太子推了把头盔,兴冲冲地挤出人群。
    楚衡:“……”
    此次比武,定射有固定箭靶,一人十箭,以越接近中心为胜。移射用的则是将士们闲来无事掏的几窝兔子,同样是一人十支箭,射中兔子最多则获胜。
    但骑射,除了弓箭还需要马。
    楚衡见太子无马,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走到陆庭身旁:“快喊停,那是太子。”
    陆庭站在点将台上,身侧就是桂二十一郎。楚衡的声音虽然轻了一些,却依然能叫二十一郎和刘臣听见。
    陆庭神色微变,刘臣却已经慌了。
    “真是太子?”刘臣急了,“太子怎么跑这儿来了,还穿成这副模样……不行,可不能让这小祖宗在营里出事。我去喊停,我去喊……”
    “怎么能不比。”桂二十一郎突然打断刘臣,看了三人一眼,挥手道,“本官瞧这匹马不错,不如借用下。”他指着底下刘臣副将的马,“就用这匹马吧。”
    “这马……”
    武将的马大多生的体型匀称,爆发力优秀,耐力卓越。但好马难得,并不是所有的宝马都能和陆庭的疾幽一样,一眼看过去就是匹优良的战马。
    楚衡有些担心,看着被副将牵到太子身前的青鬃马,忍不住拧起眉头。
    “这匹马性情温顺,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陆庭嘴上是这么说,神情却丝毫不曾放松,尤其看到太子翻身上马后,有些局促的样子,更是眼神发沉,有些不满。
    楚衡叹息:“该把太子劝下来的。”
    “为什么要劝?”桂二十一郎斜睨道,“太子贵为龙子,屈屈一匹马还降服不了不成?楚郎君且看着,待太子胜了这场骑射,本官就帮着太子收拢人心,不用太久,这边陲之地便是太子的……”
    “当心!”
    楚衡根本顾不上听身边的苍蝇声,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太子。但陆庭的反应要比他的视线更快,在太子因接连三箭落空后急着催马追兔子的瞬间,陆庭已经从点将台上冲了下去,夺过一员小将的坐骑,冲向太子。
    太子骑的这匹马的确温顺,可再温顺的马也需要人和马互相配合。太子年少,又喜爱书墨,对于骑射武艺只是粗通皮毛。
    就这一点皮毛,至多不过是偶尔骑骑马。明德帝不在意他能不能驰骋沙场,武将们更是从没想过他骑马在校场里跑上几圈。
    连着三箭射空,再看一起比拼的小将已经连射四箭,每一箭都射中兔子的耳朵,堪堪把兔子给钉在了地上,太子心里一急,难免狠抽了几下马屁股,想着跑快些,追上到处蹦的兔子。
    可这一快,就出问题了——
    太子骑的马被催得急了,边上跑来一只傻兔子,横冲直撞冲到了马蹄下头。
    太子没留神,马鞭“啪”一声落下,那青鬓马为了躲闪兔子,左蹄子绊了右蹄子,连人带马摔到了地上。
    好在陆庭及时赶到,青鬓马自个儿从地上爬起来后,很快被他拉住马缰,避免了惊惶下往太子身上踩的悲剧。
    “太子殿下!”
    楚衡匆匆跑下点将台,身后跟着的桂二十一郎喊的凄厉,只差没扑上去抱住太子哭一场。
    “把人拉开!”
    楚衡大吼,刘臣赶紧上前把人拉开。
    太子躺在地上,满脸苍白,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抱着一条腿喊疼。
    “应该是腿折了。”陆庭将马缰递给匆忙上前的副将,半跪下身,“燕堂你看看,情况如何?”
    楚衡点头,伸手去抓太子的腿:“再来两个人帮忙按住他的身体。”
    还在因为新任刺史一声“太子殿下”丢了魂的将士们,听闻楚衡的话,忙把挤在人群中的军医推了出来。
    “楚大夫……”
    “按住他的肩膀,别让他动。”
    楚衡嘴里吩咐着,手下飞快地去解太子的护腰。
    这身盔甲本就不合身,偏偏还显得十分笨重。好在这一年脱惯了陆庭的盔甲,不然楚衡还真不能第一时间把太子身上的这身盔甲给折腾开。
    拆开护腿后,楚衡终于摸到了太子的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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