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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请早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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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积白又一次露出那个不正经而又带着邪气的笑容,回眸看他:“因为我也是会神机妙算的啊。”
小厮这是一脸崇拜看着吴积白,好厉害啊吴大夫!不仅会治病还会算命!
到了楼止至卧房所在的院子外,吴积白却没急着进去,而是悄悄缓步,观察院子里面。就见到楼轩他们兄弟四个都在门外等着,楼宇昂也回来了。吴积白多看了几眼楼宇昂,却没出声,只悄悄看着这兄弟四个。
先看看楼轩,皱着眉,抿着嘴,握着拳。身边陆六孤似乎很是尴尬,几次想与楼轩说话,却还是老实闭嘴。楼宇昂看似随意站在那一边,眉眼却也可见丝丝缕缕的挂心;楼宇宁本来就跟个冰块似的,此时全身上下都在冒着冷气,周围三丈飞禽走兽全部消失;楼辕咬着下嘴唇,看着楼止至的房门,阴阳妖瞳里面带着愧怍,估计是自责昨天自己玩心太重,没拦下陆六孤来。
吴积白的目光又落在楼辕身后的霍湘震身上。霍湘震一手搭在楼辕肩上,轻轻拍着,大概是在安慰他。
这个死性不改的死技术宅!
吴积白望天一个白眼,不看了,大踏步进了去。这一帮“闲杂人等”都要围过来,他便摆了摆手:“放心放心,楼大人至少能活到八十高寿,没事的啊。”
然后不理身后这帮人迷茫的眼神,推门就进了楼止至卧房。
里面,楼夫人正坐在楼止至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楼止至焦急。见吴积白来了,赶忙给他让开位子。吴积白向她笑笑,坐在了那张椅子上,给楼止至号脉。
就算明知他没事,也还是要尽职尽责的。
还好,的确只是给气得,没啥大事。哎呀所以说年纪大了一定要淡定啊淡定。吴积白想着,提笔写了张方子。然后又问楼夫人:
“夫人,陆公子的事情告诉陆府了吗?”
楼夫人虽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却还是颔首,老老实实回答:“刚刚写了张帖子,差人送去了,算时间也该到了。”
吴积白点点头,又写了一张大同小异的方子,然后嘀嘀咕咕道:“嗯,陆大人身板底子比楼大人差点,药的用量得改改……”
楼夫人这也不知道他这是几个意思,就听见门外小厮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喊道:“夫人!陆大人派人来找陆公子!”
吴积白老神在在地起身,拿着那张新写的药方子,出了房门,交给了陆六孤:“你得回去吧?这药方是给你爹的,你随便给谁拿着,先按方子抓药,省得浪费时间。”
陆六孤寻思着回去怎么跟他爹说呢,也没怎么在意吴积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陆六孤急急忙忙和小厮出去了,吴积白又拿出了一瓶药和一只瓷罐子,给了楼轩。
楼轩接过来,却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吴积白便慢悠悠道:
“罐子里是药膏,给你的,外敷。瓶子里是跌打药酒,给陆二公子准备的,也是外敷。一会儿陆府再来人找我,你记得拿上,跟我一起去。”
说完,半仙儿似的飘飘悠悠走了。
楼轩看看那个罐子,想了想,耳朵尖忽然就红了,干咳几声,而后不知是给谁说了一句:“那个,我先回去了,爹醒了你们叫我……”几乎就是落荒而逃。
楼宇昂瞬间就懂了,嘿嘿怪笑了两声,遛遛跶跶就走了。楼宇宁没懂,看了看他觉得什么都懂的楼辕。楼辕反应了一会儿,懂了,脸上诡异地泛起了红,回头狠狠甩了霍湘震一个白眼。霍湘震望天,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样。
这都什么和什么?
楼宇宁平生第一次觉得,半妖和妖都是好奇怪的物种,和人类真是好不一样!
【陆府】
陆六孤第一次觉得,自家的门这么难进。大概是因为心虚?算了。做都做了,你还怕什么!
陆六孤一咬牙,反倒提起了胆气,抬腿迈进了自家大门,绕过影壁,进了大堂。陆灭明就在大堂里等着他呢,身旁站着几个兄弟。他爹满脸怒容,几个兄弟都是替他捏一把汗的神色。他爹身边放着一根棍子,那不是一般的树藤拧成的,和楼家将帅上场杀敌所用的槊的杆子是一个法子造出来的,用刀砍上去都是金石之声,还能不断不裂!这是他们陆家的“家法”,当年曾经把偷偷教陆六孤卜筮之术的陆五音抽得卧床一个多月。
连这玩意都祭出来了,看来今天真是难逃一劫了。陆六孤只觉手脚冰凉,额头上满是冷汗,心跳快得他喘不过气来。果然,有胆气那是因为对着的不是他爹。在他爹面前,谁都得认怂。如果说楼止至是因为有父亲的气魄和威严而让楼轩害怕的话,那他怕他爹就是因为他爹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就算是靠近都会让他心惊胆战。
楼止至再可怕,还会对楼轩有父爱,还能让人看得透在想什么。而他爹,简直就是一团迷雾,全部都是阴沉的危险。
陆灭明看到陆六孤进了门,下颌微收,沉声道:“你还敢回来?”
事已至此,他说什么都不如不说!陆六孤打定主意,索性闭口不言,就那么站得笔直看着他爹。
陆灭明还没问完呢,陆六孤替陆红蔷嫁进了楼府,而陆红蔷也不见了!陆灭明一拍桌子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你妹妹呢!去哪里了!”
陆六孤依然不说话,昂首看着陆灭明。这场面他和红蔷也是早就料到了,还有最后一步,完成了,就成功了。
他的沉默,在陆灭明看了就是挑衅!终于怒不可遏,气得是面如金纸。拍案而起,怒吼:“来人!拿下这逆子!拿绳子捆死!带到书房!谁敢报信给夫人来劝,一并打死!!”
这是动真格的了!陆家有家规,教训子嗣不在大堂,这是给留的最后一分面子。进了书房里,熬得过一顿家法,真真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陆六孤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恶狠狠咬牙对两边犹犹豫豫不敢拿他家丁的道:“用不着抓,我自己走!”说罢,一甩衣袖,扭头,自己就进去陆灭明那书房了。陆灭明气得是咬碎一口银牙,抄起了大棍,带着两个家丁,进了门,一个家丁回身栓门,另一个手上就是绳子。
“给我把他捆板凳上!绑死!”
几个兄弟围在陆灭明书房门外,面面相觑。陆灭明说了不准找他们娘来劝,若是真去找了,只怕他会活活打死陆六孤!
正在这里焦心,就听到了里面是呼呼风声,还有那家法大棍招呼在肉上的闷响,却听不见陆六孤发出的任何声音,分明就是在活活忍着。这还是家丁在打,有那么几分手下留情。陆五音知道那棍子招呼在身上是怎么个滋味,忍不住给里面喊:“老二!你服个软!”起码哀嚎几声,爹也能心疼你是他亲生的儿子啊!
却听见里面陆灭明的声音出来了:“你们给我退下!还偏着他是不是!滚出去!我亲自来!”
完了完了!老头子这绝对是气疯了!陆五音听着就直跺脚,他们陆府是从不许呵斥下人的,他爹这次居然让家丁“滚出去”,分明气得是口不择言了!
“老二!!你就认个错!!!”陆五音往里面喊,几个兄弟也跟着求情,就听见里面陆六孤居然喊着回了一句:
“我一点没错!要打打死!我死了干净!”
第四十八章:年少不惧江湖老
他还一点没错?!还要打就打死?!还死了干净?!
陆五音捂脸,他在考虑要不要提前给陆六孤准备好棺材寿衣。他们爹可不是这种说两句狠话能镇住的,绝对得真把他往死里打!陆六孤绝对不是不知道的,除非是真不想活了!
听见里面陆灭明暴怒的呵斥:“陆六孤!!陆红蔷到底去哪儿了!”他爹已经气得不再叫什么“七丫头”“你七妹子”了,估计如果陆红蔷被抓回来,陆灭明一样会活活打死她!
“不,知,道!”还是咬牙回答的声音,听上去却已经是带着颤音了。几个兄弟在门外都急疯了,陆七曜直接去拍书房的门:“二哥!!二哥你就招了吧!!”
回答他的却是陆灭明:
“滚!——谁再求情我一并家法处置!”
“你打!你往死里打!我就喜欢楼轩怎么了?我就替红蔷嫁过去怎么了!我、没、错!啊——”
这一声他终于没忍住,之后就更忍不住了。陆灭明咬着牙狠命抡着那槊杆棍子抽了他二三十下,不单单是由臀至胫那点地方了,连脊梁骨都差点给他打断了。门外兄弟听着陆六孤忍不住了的惨叫,也不管是不是一并家法处置了,一齐就围了上来拍门,纷纷就是“爹!爹!你就饶了二哥吧!!”“爹!老二他不会再犯下次了!”
听见外面几个兄弟给他求情,分明就成了火上浇油,棍子抽打的分明就是越来地又狠又快。陆六孤已经是动弹不得了。他现在感觉到的已经不是疼了,是麻木,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由臀至胫那一片了。他感觉自己眼皮子发沉,面前只有无限的黑暗,以及脊背上被抽过的地方还有烈火灼烧一样的疼痛。
这是不是快死了的意思?死了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疼了?!陆红蔷,二哥这可真是够意思了。陆六孤尽力咬着牙,却还是挨不住那个疼,忍不住那个惨叫。
拍门声更急了。听着陆六孤声音已经小了。挨揍经验丰富的陆五音都快踹门了——这是要被打死了啊:“爹!你快停手吧!老二已经要被打死了!”
“打死了省心!”
陆灭明的回答就是这样一声咆哮。
焦急不已之时,陆五音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男子中气十足的暴喝:
“你打死他!打死他之后连我也一起打死!!”
回头一看,居然是楼轩!
吴积白跟着楼轩,他也没想到陆老头能这么狠,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是没偷懒扔给他一瓶药酒了事,听这个动静,十瓶药酒也治不好啊!
书房里面,陆灭明听出了这是楼轩的声音,越发是气了,手上更是毫不留情:“楼轩!这是我陆家对不起你!回去找你爹,别管我陆家的家事!我打死这个逆子,亲自送去给你楼家谢罪!”
楼轩一听这还得了!当下一甩衣袂,也顾不得平日那些周到礼数了,对着门前陆家那几个兄弟就是一声:“都给我让开!”
话音刚落,陆家几个兄弟连忙让开,就见楼轩沉容提气,而后猛然就冲了上来,飞起一脚,狠狠踹开了书房的门,直接冲进了书房里面。陆灭明看见他,更是气急了,反而全力狠命一棍子抽了下去。端得楼轩是年轻人反应快,箭步就窜了上去,直接扑到了陆六孤身上,替他挨了那一棍子。
“啊!——”
这是真疼!因为他自小守礼懂事,楼止至连句重话都没对他说过,更何况是家法?上战场受伤虽疼,却不过是刀兵利器,疼也不过一瞬间,还有盔甲帮衬。现在这一身便衣不过两三层丝帛,冷不丁让这槊杆子抽上来,楼轩只感觉脊梁骨要断了!
一棍子打了楼轩,陆灭明这才冷静了下来——他也是很待见楼轩这孩子的,尤其是在当年楼轩和陆五音鲜明对比的时候。这才扔了棍子,强压着怒气,尽力冷静:“楼轩贤侄……陆六孤这个逆子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楼家百年清誉。老夫打死他,还能给你们楼家一个交代!”
楼轩两眼都是疼出来的泪花,有肉疼也有心疼。拿袖子囫囵抹了一把,干脆就不理陆灭明,一边解捆着陆六孤的绳子,一边叫他:
“陆六孤!陆六孤!你说句话啊!你说句话!”
陆六孤分明就已经是面白气弱了,勉勉强强看着楼轩笑了一声,然后又咬着牙跟陆灭明叫板,“红蔷她……昨日就已经私奔出京了……你们追不上的!哈哈哈!”
长笑三声之后,终究是熬不住晕过去了,身子一歪就从板凳上滑了下来。楼轩赶紧接着他,揽进怀里,就见得那血渍斑斑,把他的浅青衣裳给染得一片片全是血红了。当下连自己身上的疼都忘了,赶紧叫吴积白:“吴大夫!吴大夫!”
吴积白正扶着陆灭明呢——这老头听了陆六孤那个“你们追不上的”,又是活活给气晕了!
——该!让你生这么多!计划生育好知道了吧!吴积白不无恶意地暗想。
这边两个全晕过去了,陆五音带着兄弟几个赶紧就都进来。他背起来陆灭明,又吩咐那两个刚才被陆灭明叫来给陆六孤“执行家法”的家丁:“快点!带二公子回房!”
吴积白叹了口气,给陆灭明摸了一下脉搏,问:“我给陆二公子那个药方呢?”
小厮赶紧出来:“在我这儿!”
“按方抓药吧,多抓几副给你家老爷备着。”说着看陆六孤,摇头,“这个可比你家老爷严重多了!”
两个家丁抬着陆六孤,放到担架上——这也算是陆家家法的配套工具了,只是平日抬上来的都没有伤得这么重过,兴许陆灭明是真的带着“打死他算了”的心思吧。
兄弟几人看楼轩来了,也就识相,没人往陆六孤那边去,都去看陆灭明了。陆六孤对楼轩的心思,在陆家这几个兄弟姊妹里面恐怕没谁是不知道的,个顶个的都是人精。
吴积白和楼轩到了陆六孤房间,看着两个陆府家丁将陆六孤抬到了床上。此时陆六孤还是昏厥未醒,吴积白叹了口气:
“这陆老头儿也真是,万一给打成个残废他可怎么办?”
楼轩皱着眉,吴积白上前来,对他道:“先看看伤成什么样吧。你给他脱衣服还是我来?”而后又接着一句,“看这血,估计里衣都粘在肉上了。还是你来吧,你下手能比我轻点。”
楼轩听他说得有理,起身慢慢褪下陆六孤衣衫。外衣还好,只最后那几件里衣,略略动几下,就牵动陆六孤伤处。人还昏厥着,无意识就闷哼出来。楼轩实在是下不去手了,退了开:“吴大夫,还是你来吧。”
吴积白叹了口气,索性找出了剪子:“那也甭脱了,直接剪开吧,可能还好点。”
衣裳剪了开,就看到脊梁骨上几道杖痕清晰可见,正在由红转紫;由臀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真是一块好肉都没有了;腿上半段青紫,都有四指宽的僵痕高了起来,难怪动一动衣裳都让他在昏厥里疼出声来。
楼轩看了几眼,实在是不忍心,扭过了头,声音里打着颤:“吴大夫,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
吴积白看看他,点点头:“你也找个地方上药吧,他伤得比我想象的重,那个药酒能止疼,你叫人帮你擦一下吧,我记得你还替他挨了一棍子。”
吴积白不说,楼轩都忘了。此时一提起来,只觉得后背疼的他受不了。忙点头,出去了。
接近了日中,陆灭明才慢慢醒转过来,看看床边围着的这一圈人。呼出口气,慢慢起身。陆五音赶紧招呼陆红杏给他爹端上药来,毕竟陆红杏向来贞静,这时候陆灭明看到她怎么也舒心的多。
的确,陆灭明看到这个乖女儿,心里是舒坦多了。喝了药,才慢慢问:“那个逆子,还活着么?”
一片沉默,谁知道这话该怎么回答?
陆灭明又叹了口气:“派人出去,京城外方圆三百里都给我搜。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那个死丫头给我抓回来!”
陆五音给几个弟弟使了个眼色,陆七曜和陆八维就一起出去通知家丁找人。陆九渊想了想,也和陆红杏一起出去了,只留了陆五音和陆灭明独处。
毕竟是长子,有什么话也说得出来,不至于尴尬。
陆灭明终于还是问了:
“你二弟,他怎么样了?”
陆五音这才回答他:“吴大夫说还好没伤着筋骨,只是淤血热毒颇凶,要好好照料。一两个月怕是下不了床了。”
陆灭明听了,没说什么,却又问:“楼家老大呢?他不也让我打了一棍子么?”
陆五音颔首,老实回答:“吴大夫也说了,还好是楼子成替老二挡了那一下,要不然老二的脊梁骨估计会断,下半辈子就只能躺床上了。”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爹,你也实在太狠了。要不是楼子成拦着,你是不是真要打死老二才算?”
“他毁了两家的名声,也毁了自己!”陆灭明气,却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只叹了口气,“算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他醒了么?我去看看他。”说着要下床,陆五音却摇头:
“算了吧爹,”而后苦笑,“楼子成说,老二留在咱家,早晚还得让你打死。既然进了他们楼家大门,又是行过了撒帐合髻的夫妻之礼,那老二就是他们楼家人了。他让小翠帮着上完药酒之后就让人把老二抬回楼家了。”
第四十九章:放歌四海任逍遥
【楼府】
陆六孤已经醒过来了,环顾四周,发现是在楼轩和他的“新房”里,便老实趴在了床上发呆。
还有点懵,大概是记得一些事情的。嗯,要说的话说了,好像昏厥之前楼轩还冲了进来。他记得楼轩好像替他挡了一棍子……
等等?!
楼轩替他挨了打?
陆六孤急得想起身,然而结果却是因为身上的剧痛而又扑回了床上。这一闹腾,外面的家丁听见了,赶忙进来,唯唯诺诺:“陆公子,有事要吩咐吗?”
陆六孤吸着凉气,问他:“小轩呢?”
家丁犹豫了片刻,还是老实告诉了他:“大公子在祠堂……跪着等老爷消气呢。”
什么?!他挨了那一棍子,现在还跪在祠堂门口?这是准备作死吗?!
陆六孤又想起身,然而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他想起了楼辕,那个小半妖那么有办法,他可以帮到楼轩的吧!?于是伸手捉住那家丁的袖子,一边吸凉气一边急咧咧地问他:
“你家五公子呢?!他去哪里了?!”
家丁看他这样,吓到了,慌慌忙忙回答:“五公子在老爷房门前给大公子求情呢……”
什么?!
“你快给我仔细说!”
其实有什么值得仔细说的呢?
楼轩跪在楼府内的祖宗祠堂里,即使身边无人,也还是挺直腰板跪得端端正正。他知道楼止至气他,他知道楼止至想让他和陆六孤断了交集,但是他不想听他爹的话了。
就当是这辈子唯一一次犟起来了吧。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想屈从了。
而楼辕,坐着轮椅,守在楼止至房门外。他知道楼止至在房里,不开门是因为知道他要给楼轩求情。但是他一样知道,楼止至是舍不得楼轩的,也知道楼止至是联系自己的骨肉子女的。楼夫人也在里面,她只是碍于楼止至,才没出来。
于是他故意一言不发,甚至还撵走了霍湘震,一个人在阳光下晒着:“爹,大哥还在祠堂里跪着呢。”
楼止至没回答,只是指使房里小厮给楼辕送上了一杯茶水。楼辕没接,客客气气地给那小厮拱了拱手:“多谢小哥儿跑这趟腿,回去吧,我不喝。大哥还在祠堂里跪着,没人照管,小哥儿不妨把这茶水给他送去。”
房里就是楼止至摔了个杯子的声音,带着一声叫骂:“不许去!谁给那孽子送吃喝,就滚出我楼府大门!”
楼辕听见了,便告诉那小厮:“不麻烦小哥儿了,这茶我喝不得,小哥儿请回吧。”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楼夫人差婢女琳玉出来给楼辕送个遮阳的伞,怕他那瘦弱身子受不得太阳久晒。
楼辕又没接,依然是拱手笑:“辛苦姐姐了,只是大哥在祠堂跪着,祠堂里阴冷得紧,大哥又替陆二哥挨了陆大人狠命抽的那一棍子,想来辛苦得很,麻烦姐姐找吴大夫给他讨个药酒送去可好?”
房内又是“啪嚓”摔东西的一声:“滚回来!谁给那谬种送药,就陪着他一起跪着!”
楼辕听了便又是笑得客气:“那就不麻烦姐姐了,这伞我用不起,姐姐请回吧。”
日渐西斜,是霍湘震实在放不下心,进了楼止至这院子。实际上他一直也没走远,就一直等在门外。只是楼辕说要用苦肉计,他才一直忍着没来。此时实在是心疼楼辕了,才端着一碗过水打卤面和一壶热水过来:“暮皓,吃点东西吧?你现在脸都白了!”
楼辕摸摸脸,反而扭脸跟他笑:“白了吗?白净点岂不是好看?这面条我不吃了,师兄你还是帮我把这个送去给大哥吧,我不过是坐了一天,他却是带着伤跪了一天呢。这一天他水米未沾牙,万一也撑不住病倒了,那卧床的陆二哥谁照管?”
这都是故意说给里面“铁石心肠”的楼止至的:“若不是大哥给陆二哥挡了那一棍子,只怕这也是一条人命了。可说呢,爹跟陆伯父定这亲事的时候,大哥跟红蔷哪个答应了?红蔷那不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么?现在这亲事换了新娘子了,两个人都情投意合,他们却不愿意了。一个差点狠心把亲儿子打死,另一个就油盐不进任儿子在祠堂跪着。难为我这个做弟弟的,也就只能这么守株待‘爹’,算是报答大哥照顾我的恩情吧。”
霍湘震听着就蹙眉,半带嗔怪,却也是给里面那个犟驴一样的爹说的:“你这守株待‘爹’能不能顾惜一下自己?就你这三步一咳血、五步一昏厥、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卧床的体格,在这儿晒一下午?你这场病才好几天就跑这里作?”说着把面条和筷子往他手里塞:
“快吃点!万一吃凉了你又要胃疼得整宿睡不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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