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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请早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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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了起来。“我会好好惯着你。惯到别人给你的东西。你一样都看不上。”
也许世上有无数的情话远比这些动听。可偏偏就都不是这个妖龙说给他听的。有那么一瞬间。楼辕几乎就想转身扑到他怀里。然后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蹭啊蹭。像小家猫那样撒娇表示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欢喜。
不过他不能。
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如此娘气。
于是楼辕只是皱起了眉。绷着脸:
“霍湘震。你知不知道我是个男的。甭管是你徒弟还是你师弟。你说世上有你这么惯着个堂堂男子的吗。”
“没有啊。”霍湘震理所当然道。还是那样温暖又阳光的笑容。“但是我要是把你惯得谁都养不起了。不论男女的都不肯要你了。那你不就只能跟我凑合一辈子了吗。”
楼辕一怔。脸上微微泛了一层红色。却还是很有男儿气概地“嘁”了一声。继而反驳道:
“谁用你惯着。我有手有脚一个堂堂正正男儿。就说腿脚不好吧。又不是缺了你就活不下去的。”仿佛在加强自己这话的可信性一样。还强调了一句。“到剑南路上任之后。你是我的幕僚。还得是我给你开月钱呢。那是我养着你。”
霍湘震忍着笑意。紧了紧怀抱:“对。楼大人。”说着还是忍不住和他辩驳起来。“要说是养着你。我也养得起;不过养着和惯着可不一样。养着是让你不愁吃穿。惯着么。”说着凑近楼辕白净修长的颈部。轻轻吻了一下。而后才微笑着继续。“惯着是让你心里舒坦。”
楼辕用手肘推他。反抗了一下。这么一动。里衣领子微微松动。霍湘震缠绵在他颈上的目光就捕捉到了他背部接近颈部的一处肌肤。
似乎有一道伤痕。但是惊鸿一瞥他没有看清。
为什么会有伤痕。他记得暮皓小的时候虽然淘气。但是身体一直极好。身上是没有任何伤疤的。
霍湘震忍不住微微蹙眉。摁住了楼辕:“暮皓。你背上有伤疤。怎么弄的。”
楼辕闻言。身体一僵。抬眼看着霍湘震。表情说不清是委屈还是隐忍。霍湘震便微微叹了口气:
“还是那五年的约定。”
楼辕略一犹豫。颔首。霍湘震有些不悦。却还是认了:
“那好吧。我不问了。”说完。有些失落地摇头。“你满身都是秘密。我想关心你。又不知道哪些是不能问的。”
这个妖龙很爱你。楼辕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他感觉很惬意。因为有个人如此喜欢他。喜欢了二十年。而且愿意理解他。于是伸手与霍湘震十指相扣。拉到唇边轻轻一吻:
“师兄。我想起一些事。一定要对你说。”
霍湘震微微挑眉。大概是在表达“那你说吧”的意思。
楼辕便微微侧过身子。扭头看着霍湘震的眼睛。还抓着他的手:“记不记得在百工巷的时候我抓了一下你的手腕。”
霍湘震颔首:“还有你说乌鸡回去了。可我分明记得乌鸡是跟着一起的。”
楼辕眼眸微微颤动:“吴大夫有没有跟着。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霍湘震完全没能理解楼辕在说什么。
楼辕微微颔首:“记不清。回忆的话会觉得这里是一段空白。想不起来。”
霍湘震眉头微蹙。心想可能明天要去问问吴积白了。他没想到的却是楼辕接下来是伸手把他的一直胳膊揽进了怀里。
“怎么了。”
楼辕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会消失。而且一定和吴大夫有关系。”
霍湘震微怔:“为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自己没有感到过什么异样。
楼辕目光低垂。抱霍湘震的胳膊更紧:
“你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我知道的。第一次你见到吴大夫。我就感觉到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后来竹巫彭来了。你们都不记得。但是我看到过你身上发光。好像要消失一样。这是第三次。那时候你突然站住不动了。我那时候有种直觉。不抓住你的话你就会消失。”
他说完。把头埋在霍湘震颈窝:“我很怕有一天你会消失。”
霍湘震不知该如何回话。便伸手把小半妖又抱进怀里。他感到楼辕在微微战栗。想了想。低头用额头去触碰楼辕的头顶:
“你之前不是说不想见到我吗。我消失了还不好。”
楼辕听他这么调侃。居然没炸毛。只是松手不抱着霍湘震的胳膊了。一言不发回去躺平。霍湘震微微咋舌。这小猫真是不禁逗。便又凑上去:“暮皓。我不开玩笑了。”
“哦。”
楼辕已经不想理他了。直接闭眼睛:“我累了。睡吧。”
得。生气了。
霍湘震便凑上去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我答应你。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只要我活着。就不会离开你。就算消失了。我也会回来。”
楼辕一只眼皮微微抬起一些:“你又不能什么时候都跟着我。你不是我的影子。还有。万一有一天不是你不见了。是我不见了呢“”
霍湘震立刻道:
“你不见了。我就去找你。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他避开了第一个问题。那既不属于情话的范畴。也不属于他会考虑的范畴。
“然后呢。”楼辕睁开了眼睛看他。
“然后和你在一起。像现在这样。再都不会分开。”
一个美好的晴天。
一行人。走在一片碧绿之中。那是碧绿的地面。碧绿的树林。和林间碧绿的阳光。地面的碧绿。是路旁的青草与石上的深苔;树林的碧绿。是夏日茂盛的树叶。阳光的碧绿。是阳光照射过绿叶。也被染上了层层翠色。
在这无边绿意之中。就是一条官道。官道上那一行人。正是从赵宋新京一路而来。又踏上了路途的楼辕众人。
已经离开了渝州城。就快到剑门蜀道了。以剑门为界。过去剑门。就是出了李唐国境。进入了赵宋的剑南路。倪彀并不和他们一路同行。第二日便御剑回了九嶷山。
霍湘震原本好奇他为何那么着急。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一日三师弟孟陬凯回山了……
且说这连日赶路。小梦山是累了。因着混的熟了。便跳下楼辕的马车。蹦蹦跳跳赶到了前面骑马带路的竹夜清面前:
“竹大哥。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竹夜清勒马放慢速度。抬头看了看日头。默默心算了片刻。便答道:
“再有半日。就能过剑阁;过去剑阁。就是剑南路。如果到剑南首府的锦官城的话。那就还有一日路程。”
一直跟在他身边。一样策马的楼玉清便微微笑道:“可算是要到了。一路上天气闷热。真是难受。”
听他们说到闷热。马车里面的楼辕微微挑眉。一副完全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的样子:“很热么。”
对别人来说难以忍受的闷热。在他这里就没那么明显了。不过是略有一些薄汗。霍湘震记得他小时候也是很怕冷。不怕热。
但是那是因为他出生以来经历的流离导致的身体底子不好。而且随着他长大就慢慢有所好转了。怎么到了如今反而又厉害起来了。
霍湘震想了想。忍住了没问。万一问了就捅了马蜂窝怎么办。
竹夜清想着。就引了个话题解解闷。温和笑着问楼玉清:“楼姑娘。在下记得在京时吃到贵府有种包子。味道甚佳。不知有是什么特别之处么。”
楼玉清微微侧头思量:“我家的包子呀……我记得我家做的包子。馅料和人家的都不一样的。”说着。回头问身后的楼辕。“哥。你最会吃了。记不记得咱家包子什么馅儿的。”
因为霍湘震在车外骑着马。所以楼辕这里是敞开了车帘的。说话儿没有阻碍。听楼玉清问起吃的。几乎不假思索:
“咱家这个季节蒸的包子一般是马齿苋肉丁。还有春笋腊肉。再有就是梅干菜老豆腐。”
说着略一沉默。然后“啧”了一声:“我还真有些想家里的包子了。家里和包子馅的时候会加鸡蛋进去。所以吃起来比别人家的鲜很多。”
楼玉清直接捂耳朵。低头撅嘴娇嗔了两声:“好了。别说了别说了。我会饿的。”
竹夜清则是微微笑了起来:“楼公子也真是别再说了。剑南和我南诏菜色与赵宋相异甚远。小公子怕是吃不惯的。”
楼辕这个吃货的特性和他毒舌傲娇掉书袋的属性是一样藏不住的。此时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没关系。我一直很期待大理特色的蜜汁糍粑、糯米稻花鱼还有剑南路的火锅。”
吴积白捂嘴闷笑。这怎么吐槽。就一句。吃货有个属性就是走遍天下不会饿死。
第二十一章:陆节度
车马行进半日。午后过去一些。便到了剑阁。这剑阁自古天险一道。过了剑阁蜀道便是剑南路首府的锦官城。
到了此处。天气也是变成了蜀中常见的阴云欲雨。
剑阁前是李唐的“剑门关”一道。过了这道关隘。就是赵宋的剑阁。和剑阁之后的剑南路。
剑阁一处。乃是峭壁林立。根本没有车马可行的土路。下面便是滚滚奔流的岷江。官道乃是修缮完备的吊桥。以及峭壁上架设的木板栈道。这剑阁紧紧护卫锦官城。乃是绝地一处。自然是万分的易守难攻。
这般布局。还是楼辕的太爷爷攻下剑南路之后布置出来的。若这剑南路是李唐的地盘。有此种防备简直是天衣无缝。
先说是剑阁入口的一线天。窄至极度。不过能容两三人并行而过。倘有猛将一员守在一线天处。自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继而是剑阁联结锦官城的栈桥。
这栈桥是蛛网一般交结杂乱。本身就是一座迷宫。往日商旅往来是有剑南路内的卫兵在栈桥上值班指路。避开刻意安排的朽板松绳。一旦开战。敌军不知详细路线。遇见栈桥上的陷阱也是死路。
而锦官城本身。是立在绝壁之上的。城外稍稍一片空地。之后就是三面悬空绝壁。三面千丈悬崖下就是滔滔岷江。栈桥是对外唯一的交通方式。除了飞过去。只有锦官城背后的一处不是悬空。是背倚着一处高耸悬崖。
剑南路除了这剑阁。以及剑阁之后的首府锦官城之外。便是下辖几个乡镇县区。哪些地方虽不如锦官城繁华。但在地形上却安全可靠得多。没有锦官城这样三面全是栈桥做路的。
在李唐的“剑门关”递上了通关文牒。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出了剑门关。便是进入了剑阁地界。
狭窄逼仄的一线天。这一行人只能排成一列通过。楼辕有些担心。自家马车是改制的。万一卡在此处就不好玩了。
还好是有惊无险。剑阁的一线天还足够大度。能放他们一辆马车过去。
过了一线天。眼前便开阔了许多。今日天气晴好。隐约间还能望见隔着栈桥便是锦官城。
晓润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杜子美诗里如画的地方。就要迎来几个新面孔了。
因为临近了城关。楼辕也在霍湘震的“帮助”下。从马车上下了来。坐着轮椅。毕竟前方是栈桥。坐车过去感觉更不稳妥。
“怎么不见有人来接应楼公子。”竹夜清颇是疑惑。按规制。楼辕上任的是剑南路节度副使的职位。应当有官员前来接洽。
楼辕也是略略思量。微微自语道:
“想来是没料到我们此时前来。还未来得及从城里出来。我让八哥送过信去。他们应该是知道我们今日到此。”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八哥便扑腾着翅膀抗议他的剥削行为侵犯鸟权:“累瘦啦。我累瘦啦。”
楼辕便笑着把它摁回自己肩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吴积白调戏起了它:
“八哥儿。你都胖的跟芦花鸡似的了。还不减减肥。不怕哪天你家公子不在。你真让人当成芦花鸡给炖了汤么。”
吴积白常在楼府。早跟八哥混熟了。八哥听他出言嘲讽自己。气得扑腾着飞起来就去啄他:
“吱。喳。坏人。你注定孤独一辈子。”
这个“注定孤独一辈子”还是它跟吴积白学来的。它自己还真不太懂是什么意思。那是吴积白看楼宇宁又不急着娶陆红杏又总拒绝倒追他的温三小姐的时候。给的一句话评价:“楼宇宁这样的。注定孤独一辈子。”
“爷儿才不注孤生呢。爷儿有媳妇。你个芦花鸡。芦花鸡。”
可说吴积白这么大个人了。偏偏就爱和个鸟掐起来没完。
这里掐着。对面栈桥上就有个骑驴的落拓长者。慢慢过了来。见到他们。尤其是看了一眼阴阳妖瞳、坐着轮椅的楼辕。便笑眯眯。下了驴子。拱手平施一礼:
“这位可是赵宋楼家的五公子楼暮皓。”
这长者看起来五六十年纪。斑白须发。但精神极佳。且风格气度比起楼止至也不相上下。朴素一身布衣。仿佛平常人家的老泰山。
楼辕见他便油然而生一股难言好感。仿佛见到了第二个楼止至一般。便拱手以晚辈之姿回礼。严谨客气道:“不才正是区区。敢问长者是哪位。”
那人抚须笑到:“长者不敢当。小老儿陆放翁。现任的剑南路节度使。今日特意来迎接公子。”
竟然是陆放翁。
楼辕眼睛霎时间一亮:“原来是陆老。在下失敬。”
陆放翁。与楼止至、辛幼安同列赵宋三大名将之一。但是其人并没有太多战绩。他三十年前登科入仕。二十年前虽在边塞立下战功。却终究因为朝廷软弱为政而失意离开边疆。被当成个书生文人一般。
但这人卓绝的也是文采。
一诗一剑一放翁。陆放翁其人。不但武艺超群。文采亦是斐然。他的诗集和辛幼安的词作。从来让楼辕爱不释手。
吴积白看见楼辕眼里带光。兴冲冲和陆放翁交谈得浑然忘我。便用肩膀磕了霍湘震一下。一脸坏笑地悄悄揶揄道:
“藿香。你家小楼要被别人拐跑了。”
霍湘震白了他一眼。万分嫌弃道:“你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暮皓从小就崇拜他爹和陆辛二位。我至于吃这个飞醋吗。”
暗暗在心里又补了一句。再说陆放翁年纪都够当他爹了。我家小半妖才没这么重口味。
……重口味又是啥。
算了不要瞎想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任剑南路节度使是陆放翁。但是见到了本人。依然是令楼辕激动不已。
而陆放翁虽然远在剑南。却一样听闻过赵宋楼家的五公子是怎样的风度翩然。得知是他来继任副使职务。急着亲自看一看这少年英才。便说什么也等不下去了。自己从府衙里出来。亲自迎接。
车马再度行进。陆放翁牵驴同行。巧有南方常见的细雾如雨。他便撑开了一柄油纸伞。轻喟似叹:
“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
他这一生最期待是“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可却是尘黯貂裘、身老沧州。
再见到楼辕这般后辈也已弱冠成才。更觉难过。一面可惜这少年英才。竟也因为朝中主战主和势力交锋被送到了这偏远地方。一面也是感慨。小一辈的孩子们也能独当一面了。自己想来真的是老了……
陆放翁是主战派。力主荡平外侮。赵宋虽然在和李唐对峙。但对于北方各个小国却是偷安态度。每年缴纳岁币。
赵宋国力强盛。岁币支出对于国家财政而言。简直是从手指缝里面漏下去的零花钱。
所以朝政主和。
既然不过是一点小小零花。就能换来边塞安定。他们赵宋一国还缺么。
便当做是打发叫花子罢了。
于是这“太平盛世”。自然是老了英雄。
楼辕便想起了辛幼安的一句词:
“儿辈功名都付与。长日惟消棋局。宝镜难寻。碧云将暮。谁劝杯中绿。”
朝廷主和。便打压了主战派。陆家为了更长久的目的。也是在明面上站在主和派一边。只是暗地里给主战派一些帮助罢了。楼家向来是主战派。楼辕这一次被调动来剑南。本身也就是主战派朝坛失利的一个表现。
主和派的手。终于还是伸进了楼家。
霍湘震就站在楼辕身后。给他打伞。雨不大。可楼辕的身子是受不得寒更受不得潮的。
陆放翁便微笑着低头看楼辕: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楼辕淡淡浅笑:“承大人吉言。在下虽然是比他人矮下来一截儿。看得却是比别人都清楚呢。”
陆放翁笑着颔首:“足下小小年纪。不想却是看得如此透彻。”说着看了一眼霍湘震。而后目光回到楼辕身上。微微颔首。
楼辕笑得坦然:“名师出高徒。在下承师教导。即便是身体有恙。可也不能是废物。残和废。可不是一回事。”
残和废。不是一回事。
他声音不大。却足够撞进人的心底。
平心而论。几个人不是拿怜悯眼神看他的。他最大的缺陷摆在明面上。藏都藏不住。楼玉清是他妹妹暂且不说。竹夜清和阿猫阿狗。在心里却都是有些轻视他这个残疾的。他的羸弱。有目共睹。
可他就是能让人折服。
那股骨子里的傲气。虽不知从何而来。却无时无刻不是在他谦谦君子的外皮下暗暗显露。竹夜清知道他身上还有烬心蛊毒。便是更加为他折服。
能忍受烬心发作的痛苦。那这个人定然是能成大事的。
即使这是一只小半妖。
而让霍湘震动容了的。却是那一句“承师教导”。他不知道楼辕是在指他这个不合格的师父、不合格的师兄。还是在指九嶷山那个比他还不靠谱的师父。
但还好。两个师父都没把这个好胚子糟践了。
……呃。也没准他这个前师父现师兄。的确也是一不小心给“糟践”了。
吴积白当然是知道霍湘震这个老猥琐在想什么。啧啧两声白了他一眼。顺便还吐槽了一句:“小楼不用谦虚。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这纯粹属于自己根正苗红没长歪。你那俩师父。一个比一个熊。”
说着还特别看了一眼霍湘震。对楼辕道:“你没长残。这都得谢谢苍天有眼。”
第二十二章:锦官城
一行人上了栈桥。初觉脚下略有摇晃。脚下又是万丈深渊。不由都是略一停步。稳了稳心神。
陆放翁已经走习惯了。此时便回身看着这几人:“几位。走着栈桥。记得莫要低头看脚下。”
竹夜清和阿猫阿狗是南诏人。进赵宋新京之前本就是走过这栈道的。于是阿猫阿狗抬着那“三途镜”依然是面不改色。
而竹夜清看见身边楼玉清有些畏惧。便离她近了一些。出声安慰道:
“姑娘莫怕。这栈道很稳。”
楼玉清扭头看他。微微颔首。抓着马缰的手依然没敢放松力气。
吴积白这人就是“贱萌”到了极点。此时低头看看底下。而后一激灵回身就直接挂到了霍湘震身上:
“卧槽卧槽好高好高吓死爹。”
霍湘震一脸嫌弃。撕狗皮膏药一样往远拽他:“谁是你爹。”
他肯定不怕。掉下去直接御剑起飞。摔不死他。
小梦山已经跑到了楼辕身边。抱着楼辕的胳膊:
“公子。这里、这里好高……”
毕竟是小孩。楼辕便摸了摸他头顶:“怕的话你就抱着我胳膊走。我这里更稳当一些。”
说罢。也扭过头看了一眼下面的深渊。而后微微颔首:
“的确是很高。”
可那眼神里。没有一丝畏高的意思。
陆放翁注意到了他这样的眼神。微笑抚须。并没有多说。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此之谓雅量。
这小半妖。倒是颇有前人名士风骨。
因着栈桥略略有些狭窄。他们一行人混入了商旅之间。约略排成了一排。霍湘震趁着这个机会又跟在楼辕身后给他打着伞。顺带推轮椅。楼辕这轮椅原本不用人推。但是有这上杆子想献殷勤的。也就用人推了。
对此。吴积白嗤之以鼻。见色忘义的藿香正气水。
陆放翁见前方人多。度过栈道需要一些时间。便慢悠悠和楼辕闲聊了几句:
“小公子是京城人士。到剑南来可能有些不习惯吧。南方潮气重。雨水多。小老儿这些年才适应。”
楼辕还未开口。小梦山已经怨念十足地插了话:
“我家公子在这里待上十年都不会适应的。今天天气这么差。他身上肯定是疼着呢。尤其是腿。”
霍湘震和陆放翁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到了楼辕身上。楼辕微微有些尴尬。拽了拽腿上的毯子。还教训了梦山一句:
“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他当然是疼的。但是疼习惯了。而且也不想示弱于人。
梦山撅着嘴眯眼看他。那神情像足了儿时的他。带着天真无邪的模样揭短:
“公子你不让我说。那不就是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我还没说你是每逢阴天都会骨头缝疼、雨天久了就会发烧呢。还有哦。如果一直下雨的话你的膝盖那里会肿起来的。然后每逢换季啊你就会咳嗽然后一咳嗽七八天。再然后有时候咳起来痰里都有血的呢。”
“你家公子病得这么严重。”不只是霍湘震。连陆放翁都被惊到了。
楼辕赶紧伸手捂住了小梦山的嘴。脸上满是插科打诨的微笑:“没有没有。听他夸大其词的。我这不挺好的么。”
小梦山被捂着嘴。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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