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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请早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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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辕没有想到这人能想到走婚上。一肚子坏水同时宣告阵亡。他只能很是无奈。摆了摆手:
“当我没问。你走吧。”
竹夜清当然是理解不了楼辕这是什么意思。一脸迷茫。却还是以他们五龙坛的事务为先。快步走了。身后阿猫阿狗因为还抬着三途镜。便也跟着一统离开。只是先给楼辕他们指点了城里最好的客栈在何处。
等他们这三个苗人走没影了。楼辕才哭笑不得地拽过了霍湘震的胳膊开始吐槽:
“霍公子你说他们这是在逗我吗。走婚什么走婚。我说的是倒插门啊。”
走婚是南诏这边一些民族的风俗。楼辕也是在书上读到过。略知个大概。简单说来。这样的婚俗是一切以女方为主。但既不是女子嫁进人家。也不是男子倒插门。双方在白天基本还是各过各的。只是夜晚。男方会走到女子闺房之中。后面发生什么事大家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就要被和谐了。
霍湘震一边给内心基本崩溃的楼小猫顺毛。一边推着他轮椅往阿猫给他们指的客栈去。八卦之神附体的吴积白又凑了上来:
“小楼。你是就打算试探一下竹夜清对你妹妹的心思。还是真的打算让他倒插门进你们楼家。”
楼辕这还有点累了。先以手掩面打了个呵欠。这才回答:“两个心思都有吧。七尺男儿当以事业为重。他若说是拒绝了呢。我还觉得他这人可靠。不至于是轻浮的人。”然后又打了个呵欠。才慢悠悠继续:
“不过我可是真的想让他入赘。我爹娘他们年纪那么大了。莫名其妙的有个闺女嫁到这么远。怕是五六年也难得见到一回。那对他们也太过残忍了些啊。”
霍湘震注意到。他说的是“我爹娘”。看来这小猫还真是挺亲楼止至和楼夫人的。
大理的外城。和中原地区是大大的不同。地面不是中原那样青石铺路。而是土地夯实成为通衢。道路两边除了人家。是茂盛的草地。这个季节里还有点点野花。因为市坊不分。又有汉人商旅往来。因此街市两边的吆喝声是苗语、汉话和介于两者之间的口。三种夹杂响成一片。
但是楼辕是没精力欣赏了。他很累。原本南诏这里天热。霍湘震能靠内息调理让自己不冷不热的。他就做不到。热的没什么精神;另外是身子孱弱。一路劳顿。也没精神。坐在轮椅上就已经迷迷糊糊要睡着了。
直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让一让。”
霍湘震和吴积白在他一左一右。在这热闹起来的街道上自然是容易挡了别人的路。霍湘震回头看了一眼。便连忙绕到楼辕身前。给那人让路。
楼辕只是迷糊着。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而后如遭雷亟。激灵了一下便清醒了过来。
这明明是他用搜神术追沈鹿鸣踪迹时见到的女人。
鲜红的褙子和筒裙。彩丝围腰。亮银苗冠。木珠手串。还有冷峻的神情。如刀的双眸。打着鲜红蔻丹的纤纤柔荑。
尤其是没有戴木珠手串的右手。一只白玉跳脱。那只跳脱是刀功雕琢而成。带着油润的光泽。微微泛红。浮雕琢着几片白果叶。流云纹上錾了一通银。通体绕着一抹血丝。
看着她过去。楼辕拉了拉霍湘震的衣袖:
“师兄。你帮我看看。她是不是普通的人类。”
望气之术。他一点不会。他只能凭借本能辨认妖气。还不怎么准。
霍湘震虽然不知楼辕为何那么在意那女子。却还是依言望去:“她只是普通人。但是身上有仙气。”
楼辕闻言便断定了:“师兄。看看能不能跟上她。她和沈伯伯有关系。”
霍湘震不解。吴积白就更不理解。楼辕便解释了一句:
“她手上那只白玉跳脱是沈伯伯的。”
吴积白眉头一挑:“这么个功夫你能把人家的镯子看清楚。小楼不简单啊。以后能是把妹好手。”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楼辕只是强迫症一样纠正了一句:
“那个是跳脱。不是镯子。镯子是待在脚上的。我说的是镯子。”
“领会精神不要在意细节。”吴积白摆摆手。“说说。怎么就确定那是你沈伯伯的。”
楼辕歪歪头。本想催霍湘震去追那女人可见到那女人已经消失在了人潮里。也就作罢。现在他反倒不急了。因为见到了这个女人。这女人还把那跳脱戴在手上。那就说明沈伯伯肯定是桃花劫来了。
既然是桃花劫。那就没啥生命危险了。可以磨蹭磨蹭。于是楼辕也就不着急了。慢悠悠给吴积白解释:
“那个白玉跳脱是沈伯伯二十六年前亲手雕琢的。打算送给我娘。我刚回楼家那会儿。沈伯伯跟我提过这件事。我就见过这个白玉跳脱了。”
八卦之神的关注重点通常都有点特别:“什么叫打算送给你娘。”
楼辕又是坏气十足地笑了一下:“因为沈伯伯送了。却被我娘婉拒了啊。再然后。我娘就嫁了我爹。于是沈伯伯的白玉跳脱就没送出去。”
这种爹爹的风流史真的好直接说出来嘛。算了既然赢了的是你爹那你想说就说吧。反正沈鹿鸣也听不见。不过信息量好大啊。吴积白头一次知道原来沈鹿鸣还和楼止至争过楼辕他娘。现在居然还能如此和谐地相处。男人之间的“友情”还真是感人啊……
他们这耽搁几句话的功夫里。阿猫阿狗已经急急忙忙赶了回来。怕他们三个人生地不熟。再出什么意外。
这两个苗族汉子的名字听来可笑。其实却是荣誉。阿猫得名是因为他轻功极佳。如同灵猫;阿狗得名。乃是鼻子灵敏。恰如其分的狗鼻子。
阿猫阿狗赶回来。见到楼辕三个还在。送了口气庆幸自己回来得算是及时。
楼辕被那女人惊了醒。便困不下去了。索性和阿猫阿狗打个招呼。而后一行人向着客栈方向去。顺便就闲聊了几句。
阿猫比阿狗会说话得多。主动给楼辕他们讲起来:“最近人多热闹。因为七日之后就有我们五龙坛的五龙祭典。这祭典每每五年才会举行一次。巫彭大人噎死因为要协助大祭司。这才急忙回去了内城的。起路上已经有些耽搁了。原本计划着半个月前巫彭大人就该回来了的。”
楼辕略略尴尬笑了笑。耽搁时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总生病而拖慢了进度。
阿猫意识到了这话不该说。但是很清楚此时解释是越描越黑。干脆话题一扭说起了祭典:
“几位真是幸运。赶上了这五年一次的大事。这五龙祭典。在我们苗乡称为‘一六祭典’。按汉人的话说叫什么‘天一生水。地六成之’。我们拜的就是女娲娘娘。”
霍湘震一时不解。顺口问了一句:“为何是女娲。我记得水神是共工。”
楼辕的书袋子又开始掉了。看得出掉书袋的时候他会很有成就感。他是笑眯眯说了起来:
“秦武帝时。淮南刺史刘安的《淮南·览冥篇》有过记载。说‘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斩鳖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淫水’。所以女娲是治理洪灾的神灵。这也没错。”
他掉书袋。大家自觉望天。每到这种时候就觉得人和半妖真是不一样啊。半妖好厉害能记下来这么多乱七八糟无关紧要的玩意。
阿猫算是反应快的。回来继续道:“哦。然后我们这大典很是要紧。礼神之心如若不诚。那便是渎神的罪过。还有就是我们五龙坛除了十巫和大祭司之外还有地位在十巫之下的五个坛主。这一次是送火龙、迎风龙的祭典。火龙坛神主和风龙坛神主也会主持一些。再过五年。就是风龙去、地龙来。以此类推。”
吴积白对于凑热闹兴趣不大。他比较关心凑热闹有没有妹子可以勾搭。霍湘震倒是有兴趣:
“外来人可以在你们这祭典的时候凑些热闹么。”
楼辕微微挑眉看了他一眼。沈鹿鸣下落未卜。你有心思凑这个热闹。阿猫知道楼辕挂心着沈鹿鸣的事情。犯嘀咕是老实告诉他们可以。还是蒙混过去。
然而唯一的老实人阿狗却已经大嘴巴秃噜了出去:
“当然可以啊。我们南诏国一点都不排斥外人的。祭典的时候还有上刀山的、喷火耍火流星的。可好玩了。以前还有和尚道士也来看过呢。”
阿猫默默看了楼辕一眼。心说冤有头债有主啊这小子嘴贱不关我事楼公子你祸害祸害他就好了别找我算账。
霍湘震一看楼辕眼睛微眯似乎有些不满。也立刻改了口风:
“啊。那个。救人比较重要。咱们还是看看到时候沈真人情况如何。这祭典。我们一群外地人。就不急着了。”
楼辕左眼的微微挑起一些。仿佛颇为好奇霍湘震怎么突然学乖了。然而依然算是高兴了那么点。暂时不打算想什么捉弄霍湘震的主意了。
第三十章:苗女如花
阿猫阿狗带楼辕三人去的。是大理城里往来的汉人客商最常住的一家客栈。或许是临近那祭典的缘故。一路上热闹十分。听得见到处都吆喝声。还见到了个游方道士模样的人。跳着不知何意的舞蹈。唱的却《诗》的《小雅》。或许是喝的多了。
路上阿猫阿狗也和楼辕他们聊起了天。阿狗不是很会找话。就提起了前几天说过的情蛊:
“说起来。其实巫彭大人还忘了一点呢。我们老家有说法。中了情蛊的人。胸口会有个花。”
“有花。”楼辕没有听明白。歪歪头。“什么花。人身上开花吗。”
阿狗想了想。也摇头:“记不清楚了。就记得有这么个事。”
阿猫抬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那是一个花似的印痕。记都记不清楚。传说里情蛊的蛊毒会聚在胸口。不是红的就是粉的。形状像是一朵花。”
阿狗揉揉脑袋。似乎颇为委屈:“我这不就是没记清楚么……”
说话间。就到了客栈。客栈够大。分着前面的小楼和后面的院子。小楼是颇有苗乡风情的吊脚楼。苗地蛇虫较多。架着吊脚竹楼一来可以防止蛇虫鼠蚁。二来也可以防止地上潮气。
院子则是仿照了中原江南水乡的风格。为了防止蛇虫。每日会有人细致打扫。楼辕原本是想住到吊脚楼里面的。说实话是被那日竹夜清从死猫身上抓出来的蛊虫吓得。但因为毕竟是腿脚不方便。故一行人还是住在了后面的院子里。
阿猫阿狗显然比较熟悉了这家客栈。进门先和老板寒暄了一番。而后阿猫左右看了看。问老板一句:
“秀儿呢。”
老板是个面相朴实敦厚的中年人。典型的苗疆汉子模样。因为阿猫问起。便笑眯眯回答道:
“秀儿出去玩了。过会儿没准回来。怎么。左护法找她有事。”
阿猫阿狗是五龙坛的火龙坛左右护法。所以老板是尊称他一句左护法。阿猫闻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阿狗报了阿猫拍他脑袋那一下的仇。便打趣一句揶揄到:“掌柜不知道。阿猫这刚从中原回来。给苗秀儿买了一个汉人女子戴的首饰。可漂亮呢。”
“去去。说什么呢。”阿猫佯怒。赶开阿狗。这也不好再瞒着了。便从随身的小袋子里面取出了一支珠花交给了老板:
“那个。苗大叔。我就是看这个挺漂亮。顺便给秀儿买的……”
老板是个精明人。此时便笑了笑。收下了那支珠花:“好好。这珠花回头我交给秀儿。左护法有心了。”
一直旁观的楼辕忽然微微挑眉。却没说话。霍湘震感觉这是他有什么很在意的东西。想了想却没发觉什么反常。
只闲聊了片刻功夫。老板便引路带楼辕他们去后院的客房去了。阿猫阿狗也跟着去。主要是为了记得楼辕三个住在哪里。
楼辕留心观察了一下。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其中有那么一株。花期刚过。接着卵形的果实。还有几个残缺的萼片。
见楼辕看那植株。阿猫便介绍道:“楼公子来的有些晚了。三四月间这花开的时候可漂亮呢。花有盘子那么大。雪白还带着一点点绿色。这在我们南诏别处都看不见。是苗大叔自己嫁接出来的。叫……叫什么来着。”
苗姓老板原是在前面给霍湘震他们看客房。此时闻言。便回头。微微笑着:
“叫牛耳吐珠。拿牛耳草和龙吐珠花养出来的。”
“对对。是这个名。别人家都种不出来呢。就我们苗大叔才能种出来。”阿猫笑着回话。连声附和。
楼辕则是微微笑了笑。颔首:“哦。是牛耳吐珠么……”
话里似乎有话。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霍湘震毕竟了解楼辕。他察觉到楼辕的样子有些怪。那抹笑意就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之后的微微自得。比喻说来。就是找到了主人藏起来的毛线球的小猫儿。
于是他也回头看了看那片植物。却没看出什么来。
且说那红衣苗女。和楼辕他们擦身而过。又在城里略微逗留片刻买齐了所需物品。而后便拎着自己的竹篮子径自出了城。向着大理城东南的一片密林深处行去。她走过的地方。方圆三尺之内所有的虫鸣都会戛然而止。直到她离开了。才会继续响起。
她一直行走到了一幢小小的吊脚竹楼前。这才松了口气。竹楼外。一层淡淡的紫雾笼罩着。在竹楼周围的方圆三丈外竖起来一道寸许厚的屏障。
她那冰一样的脸上忽然就绽开了明媚的笑颜。杏核美目里有光华流转。这么一瞬间。她仿佛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她稳步走向那片紫雾。抬手一撩。紫雾竟如纱帘一般被她掀了起来。随她走过放手又落下。再次成为了流动的烟幕。
走到院子里。她先抬手从篮子里捡出了几个萝卜。扔到了吊脚楼下。喂给里面养着的那个东西。
然后才缓步上了楼。踏上竹阶时。唤了一声:“嘉瑟。我回来了。”
那嗓音清丽十分。夹杂些苗音的汉话。听来竟有几分娇媚俏丽。
竹楼内。传来回话的男声。清朗俊逸:“我在。”
那室内一房。竹床之上。盘腿端坐着个道人。那道人丰神俊朗。仙风道骨。眉宇间却有一丝黑气缭绕不散。
正是楼辕寻觅万端的沈鹿鸣。
那苗女入了竹楼。便直奔沈鹿鸣所在的房间。见了他在。便放下了手上的篮子。顺势便坐到了沈鹿鸣身边。很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臂。枕在他肩头。原本的冰冷神情几乎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是小女儿般天真烂漫:
“嘉瑟。我今天遇见个可奇怪的人呢。看着十七八岁。却像成人似得把头发束起来。还有呢。他是瘸子。都这个季节了。腿上还盖着毯子。对了。最奇怪的是他眼睛。是一半黑一半绿的。”
沈鹿鸣的脸上是浓浓笑意。玩笑一样的语气:“眼睛一半黑一半绿。是上边黑色下边绿色还是下边黑色上边绿色。”
似乎明白沈鹿鸣是有意逗她。女子掩唇轻笑:“嘉瑟你这是装糊涂呢。当然是一只眼睛黑一只眼睛绿。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的。”
沈鹿鸣依然是带着那温柔的笑意。调侃那女子:
“在中原。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叫阴阳眼。对了。传说阴阳眼的人能看见鬼。柰娘没让他看看么。”
女子。就是虺柰娘。
听沈鹿鸣这样开玩笑。虺柰娘一手抱他胳膊紧了些。一手又粉拳捶他胸口:“你讨厌。明知我最怕那些鬼呀怪呀的。”
沈鹿鸣边笑便揽她入怀:“怕什么。我就是半仙。还能让妖魔鬼怪近你的身。”
虺柰娘略有些羞意。笑着锤了一下沈鹿鸣胸口:“你们汉人最坏了。”
沈鹿鸣笑着仿佛默认。而后又道:“刚才你那小徒弟找你来了。说是许久不见。有些想你。过来看看。”
虺柰娘眉头微微一蹙:“什么想我。那孩子肯定又是在大理城里闲的慌了。才跑我这里来。我告诉这孩子不许擅用我教的蛊术。她却偏偏耐不住心性。你说万一被五龙坛的发现了……算了。这孩子。我真是管不住。”
而后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又笑了起来。“不说那臭丫头了。嘉瑟。我今天听人唱歌。里面还有你的名字呢。”
沈鹿鸣含着笑。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什么歌。说来我听听。”
“嗯……”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就记得是什么鹿鸣。食什么野苹。好像还有什么筐呀姜啊的。”
沈鹿鸣忍不住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傻姑娘。那是《诗·小雅》的《鹿鸣》。我们汉人的一首诗。”说着给她唱了几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而后才解释道:“不是这里有我的名字。是我的名字从这里来的。我是鹿鸣。我弟弟就是沈鹿苹;我的字是嘉瑟。他是嘉笙。我们的名字就是从这首诗里取的。”
虺柰娘显出一脸的不解:“你们汉人的诗不都是五个字七个字的吗。怎么这四个字的也叫诗了。”
沈鹿鸣抬手轻轻捏了下她鼻尖。满脸的神态分明就是宠溺。语气里全是疼惜情人一般:
“我们那边的诗有多的是的体裁。什么歌体行体歌行体乐府体。多了去了。你看人家那‘车辚辚。马萧萧’。三个字一句也是诗啊。”
虺柰娘更是听不懂了。索性揽着沈鹿鸣的腰。靠在他怀里。撒娇耍赖一般的语气:“我不听了。你这就是欺负我不懂你们汉人那些五迷三道的东西。这可比蛊术什么的难多了。”
“呵。你啊。不用懂汉人的东西。单凭你。就够把我弄得五迷三道喽。”
他说这话时。微敞的衣衫里半露出胸口一点肌肤。上面嫣然一抹艳红。形状仿佛是朵桃花。
第三十一章:苗家秀儿
既然是十有八九断定了沈鹿鸣暂无生命危险。楼辕也就放下了心来。桃花劫。呵呵。沈伯伯。叫你自诩风流。这才真是活活的该啊。
楼辕独自在客房里休息。肚子里憋了许久的猫性是放心大胆地开始往外冒。一边想着沈鹿鸣那些事。一边还在盘算这苗疆的竹筒饭据说很好吃。客房里还没有热水。老板过一会儿会来送。他便也没有沏茶。
肩头的八哥。难得消停了一会儿。此时又啄啄楼辕的耳朵:“饿啦。饿啦。”
楼辕抬手顺顺他的毛。而后便从随身的葛囊里抓出了一把榛子。这榛子专门是喂八哥的。他自己不吃。倒不是榛子有什么问题。是他吃完干果之后会咳嗽。因为干果里面有去不干净的内皮。那些细细小小的内皮会让他咳起来。没谁有那个闲工夫给他剥那个内皮的。他自己都懒得动手。所以干脆就不吃干果了。
给八哥喂了几个榛子。忽然有人敲门。楼辕虽然就坐在桌子旁。可也懒得挪轮椅去开门。就随便说了一句“进”。
门是被个脚尖给顶开的。然后就见了霍湘震双手端着个大茶盘进了来。原来是给楼辕送晚饭来的。
霍湘震进来后。先是把手上的茶盘放在了桌上。这才去关上了门。又回来楼辕对面坐下。楼辕回头。通过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刚刚落山。天还没黑透。便问了一句:“现在就吃晚饭。不早么。”
霍湘震端来的是两个人份的。还有一壶新泡好的热茶。此时先给楼辕斟茶一杯。而后才道:“现在是天黑的晚。这就是平日你该吃饭的时候。一刻不差。快点。趁热。苗疆这个糍粑是糯米包糖心的。吃凉了烧心。”
楼辕低头看了看。霍湘震给他送来的是清淡小吃。和一盘子糍粑。他便调笑着一挑眉:“就不怕我吃完糍粑也烧心。”
霍湘震一指茶杯:“所以给你端了茶水来啊。喝热茶。”
楼辕微微一怔。他原本就是刁难霍湘震一句。没想到这妖龙还真的就顾虑到了。
也许时隔多年之后。会有人问楼辕为何单单就对霍湘震动心。是不是只是因为雏鸟情结。那时候。楼辕便会告诉那人了。动心是因为从没想到过有人会待他那般珍重。在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如何照顾自己的时候。已经想到了所有细枝末节。
其实不过都是小小关怀。而且是对一个有手有脚、又浑身是刺的男子。
只是在爱你的人眼里。你永远是孩子;在不爱你的人看来。你就是个汉子。仅此罢了。
霍湘震并不知道楼辕心里有多少想法。只是陪着楼辕吃了这顿苗乡风情的晚饭。他和吴积白各自住在楼辕左右隔壁。他没理吴积白。只是来找了楼辕。
因为霍湘震来了。楼辕便也先停下了喂八哥。只是肩膀一动。八哥便自己飞到了桌子上。啄榛子仁。
霍湘震看见八哥啄榛子。愣了一下。然后才面色古怪地问楼辕:“你这榛子……是鸟食。”
楼辕若无其事地吃着糍粑。只是唇角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微笑:“嗯。”
霍湘震沉默了片刻。才问楼辕:“我记得路上你有分给大家榛子当零嘴儿解闷是吗。”
楼辕的笑意悄悄就更甚了一些。却依然装着面无表情:“嗯。”
霍湘震的脸色终于不太对了:“你分给我们的。该不会就是鸟食吧。”
楼辕此时终于笑了出来。挑眉看着霍湘震:“你觉得。我会在袋子里装两种榛子。然后再慢慢挑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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