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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请早起-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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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辕洗着脸无暇开口,霍湘震就等了片刻,看楼辕洗完了,就递过去帕子。楼辕接过擦净了脸上的水珠,才慢悠悠带着戏谑开了金口:
    “嗯,龙爪子。”
    霍湘震眉梢微挑。
    楼辕漂亮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勾,带着笑意:“还要今天早晨吃过我楼家豆腐的。”
    呵,是说他早晨占了点便宜的事情啊?霍湘震微微扬眉。正欲开口调戏回去,就听有人敲了门:
    “藿香,醒了吗?出事了。”
    称他为藿香的,也就是吴积白了。霍湘震给楼辕一个遗憾的表情,过去开了门。
    自然是满满的不情不愿:“大早上的,说话能不能吉利点啊乌鸡?”霍湘震毫不掩饰自己的一脸不悦,“还有,你怎么就这么会挑时候呢?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坏人姻缘被马踢啊?!”
    “不知道!”吴积白一脸的理直气壮,“我就知道今天五龙坛有祭典,万一苗秀儿他们闹事,就得伤亡惨重,得你家黑猫过去看着点!”说着一脸嫌弃,“是跟你似得没羞没臊!”
    霍湘震当然护着他家暮皓,连反驳吴积白的“没羞没臊”都给忘了,立刻就是一脸更加的理直气壮:“五龙坛的家事做什么要我家暮皓去?”
    换来的就是吴积白一脸的鄙视:“废话,你家这个心黑肚皮黑爪子黑的黑猫出的鬼主意,出事了他不担待,还交给谁啊?”
    在他们两个这喋喋不休打嘴架的功夫里,楼辕已经快手快脚地刷了牙梳了头,还喝了几口热茶,怎么看怎么的容光焕发。
    此时就慢悠悠驱动轮椅到了门前,笑眯眯道了一句:“师兄,你好像也是刚刚起床,不收拾一下么?”
    霍湘震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给楼辕收拾了半天,却连衣裳都没换呢,这是穿着亵衣就站在门口跟吴积白扯了半天闲篇。难怪吴积白说他没羞,敢情他还真是耍流氓了。
    于是半开玩笑推了他吴积白一把:“出去,我换衣服!”
    吴积白一个白眼:“你当爷喜欢看你是怎么的?你又不是我媳妇!”说着转脸到了院子里。霍湘震一关房门,拽起衣裳快手快脚地打理起来,楼辕就那么一脸浅笑看着他,也不说话。
    霍湘震见了楼辕那个笑眯眯的“纯真”神态,便摇着头无奈了一句:
    “你这小猫心眼可够坏的,我给你收拾了那么半天,你就不提点我一句没穿衣裳么?”
    “你穿着呢,”楼辕依然是笑眯眯的神色,“亵衣也是衣裳嘛。”
    罢了罢了,还是别跟这个心眼小嘴又毒的小猫争辩,万一这猫儿又记仇了,闹起来不给碰,亏的还是他啊。
    楼辕当然知道霍湘震心里是怎么想的,看他的表情就一清二楚,摇着头笑了一句:
    “没羞没臊。”
    五龙坛这祭典,远比中原的过年重要。五年一次,这祭典一共是七日之久,七日里五龙坛的信众几乎都会放下手里的活计,庆祝祭祀,七日之后才是重新开始工作。大理城周围的信众,更会赶来大理城中,参加最是隆重的祭典。
    “所以——”从竹夜清的声音里,就能感觉到他的凝重,“楼大人,若苗秀儿和独龙坛余党要在祭典的七日之内,制造动乱的话,我五龙坛和南诏子民,恐怕是会伤亡惨重。”
    楼辕坐在竹夜清家的大堂里,身旁霍湘震只站着,并未坐下,仿佛只是个没资格落座的侍卫,其实却是为了防范周围的一切危险。楼辕自然明白,也就没有出言。
    竹夜清的担忧不无道理,继续道:
    “我们抓住了虺柰娘,苗姑娘想来一定会不惜全力来救她。这七天里全城上下都是人来人往,又不知他们会在哪一天劫狱甚至是用蛊毒袭击全城……”
    此时听着竹夜清的忧心忡忡,楼辕却是胸有成竹一般浅浅微笑:
    “不必担忧。”
    “怎么?楼大人认为他们不会来救虺柰娘?”竹夜清忙追问起来。
    自然不是了。楼辕笑微微,亦慢悠悠道:
    “我的意思是,他们出手的时间,就是今天。”
    第五十三章:一只猫儿
    五龙坛这里本就担心独龙坛的人会赶在祭典之时闹事,没想到楼辕轻描淡写一个“就是今天”,简直是吓死人不带偿命的。因为这位楼公子在竹夜清家,就连五龙坛大祭司也都移步来此,就等着这位楼五公子有何高见。
    没想到楼辕说完了一句“他们出手的时间就是今天”之后,又不说话了,反而是左顾右盼,打量起了竹夜清家的布置。
    南诏虽然地西南偏僻,但是毕竟是个国家,和中原也算常有往来,因而当地人家的布置间虽是苗乡风情,却也免不了掺杂些中原式样。楼辕看着竹夜清家的厅堂,好像还挺喜欢,偶尔还莫名其妙的点点头,微微挑眉什么的,看的一屋子人后背发凉——好像有个什么看不见的人在和楼辕说话一样。
    竹夜清家是以苗风的竹楼为主,但建造中又参考了中原风格,有青石垒出的地基,方方正正的构造接近于江南民居。室内竹木桌椅,涂了清漆防虫;茶具是瓷器,但造型却是仿造竹器。室内布置也是如同中原大户人家,两边分列四张椅子和两只茶几,堂前上座一桌二椅。
    此时大祭司和竹夜清正是一左一右坐在上座,楼辕和吴积白对面坐在客座。因为楼辕不便,是撤去了一张椅子,霍湘震推楼辕到那空出来的位子上的。霍湘震是站在楼辕斜后方,怀抱白鹿剑如同侍卫。
    楼辕打量完竹夜清家的陈设,又目光微移看了一眼五龙坛大祭司。昨夜昏暗,又有些乱,他没来得及看看这位南诏土皇帝,今日一看,倒也不错。
    和竹夜清这个巫彭不一样,大祭司没有戴面具。也和竹夜清的温和全然不同,大祭司是个严肃冷厉的模样。脸型微微有些方,看得出是个不太好说话的人。不苟言笑的性子能从面庞上一眼明了,额头宽阔,脸型方正。白底金边的衣袍,比竹夜清更显得更加肃穆。肩上两弧金铠,平添兵戈杀气。
    楼辕也注意到,他并没有像竹夜清那样有一个“鸣泉杖”法器,想了想,可能是和他们中原的武林高手一样吧,到了某个境界都能摘叶飞花,天地万物都是法器。
    此时这楼辕是想看的看够了,便慢悠悠拿起盖碗茶杯,呷了一口清茶。大祭司看着他这样子可算是要开口说什么了,微微松了口气。
    没想到楼辕放下了茶碗儿,先是看看竹夜清,又看看大祭司,而后慢悠悠问了一句:
    “大祭司现在婚娶了么?”
    “噗!——”
    吴积白反应最快,一口茶水喷出老远。楼辕不动声色轮椅往后一退,妥妥躲开了吴积白喷的茶水。霍湘震虽然是脸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已经是囧到姥姥家了。而大祭司和竹夜清这是才反应过来,只见这纯洁无辜小青年竹夜清,已经一脸懵逼:这不是在讨论独龙坛劫狱的事情吗?为什么要问大祭司有没有娶妻啊?!
    端的是大祭司修养甚好,脸色虽然青了,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楼辕这个极为失礼的问题:
    “在下已有家室,而且按照我五龙坛教规,大祭司终身严禁休妻和纳妾,否则视为渎神。楼公子还有什么问题么?”
    楼辕听完,眨眨眼,哦了一声。一屋子人都尴尬得无言以对,而他接着居然又问了一句:
    “那,大祭司,你对竹巫彭有兴趣么?”
    吴积白颤颤巍巍地把茶杯放回一边的茶几上,怕自己一个手抖把人家茶杯打碎。楼小猫的问题真是一个比一个犀利啊,不知道有没有第三弹。顺便得吐槽一句,霍湘震得是什么样的审美水平能喜欢这个吊儿郎当的猫啊!
    别说他理解不了,霍湘震自己也有点深深感觉,以后的日子会很让人愁得慌……
    这时候也就看出来,大祭司真的不是白当的。竹夜清被楼辕的问题惊得都要炸毛了,而大祭司还能只是脸色铁青却语气正常地回答楼辕:
    “在下不太明白楼公子的意思,若说是巫彭一职而言,竹巫彭确是在下左膀右臂。”
    楼辕听着反应了一下,又是“哦”一个,然后道:“那没事了。”
    说完,又捧起杯子来淡定喝茶。
    那没事了?那没事了?没事你妹啊等你说正事呢好么!——吴积白替在场所有人吐槽了心声。
    然而他吐槽这是闷槽,没人敢说出来。倒不是怕楼小半妖搞什么幺蛾子,主要是“猫假龙威”,楼辕身后的霍湘震那一脸“谁惹他谁死”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想招惹楼辕。
    不过再没人敢惹,要紧事还是得办的。看楼辕喝完茶,放下茶碗闭目养神,终于还是竹夜清不怕死,想了想开口:
    “楼大人问大祭司的事情……和独龙坛的行动有关?”
    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楼辕问这个干嘛,怎么看都不是和独龙坛有关系的啊!
    “嗯?”楼辕睁开眼睛,居然给了他一个无辜至极的疑惑脸,“什么行动?我问这些,怎么看都是和独龙坛没关系的吧?”
    “……”一屋子无语的沉默。吴积白觉得自己没拿着茶杯真是太明智了。
    竹夜清终于有点不呆萌了,问了楼辕:
    “那楼大人问这些事情是为什么?”
    楼辕满身都在散发着“我就是想气死你”的气息,扬起一个无比可爱的笑脸,说了一句无比欠揍的话: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大祭司的脸色已经黑破天际,随便问问你问这种问题,你要是故意问问你会问什么?!
    本以为楼辕这个性子,还得再气一气大祭司,毕竟他是个没完没了的小坏猫;没想到楼辕此时却突然转了口风,轮椅一挪:
    “走吧。”
    多数人——不,是包括妖龙在内的所有人——都没理解楼辕在说什么。于是除了霍湘震将白鹿剑挂回腰间,准备跟着楼辕走之外,别人基本都没动,大眼瞪小眼。
    楼辕看他们不动,眨眨眼:“走啊?”
    吴积白最不怕掉智商,问了出来:“去哪?”
    楼辕却眉头一挑,看向大祭司和竹夜清:“这要问大祭司和竹巫彭了。”
    不懂的表情。
    楼辕只好一抱臂,十分不满一样,拧着眉头:“两位,如果要阻止独龙坛劫狱救走虺柰娘的话,是不是先得去关押虺柰娘的地方看一眼啊?”
    哦!原来是去监牢。竹夜清和大祭司这是反应过来了,然后就是更无语的发现,自己普通人没准是永远都追不上楼辕这个小半妖的思路的。
    楼辕倒是全无此等自觉,只是慢悠悠又喝了一口茶:“所以,走吧?”
    这位爷肯移驾简直是可遇不可求!大祭司虽然忍不住有点讨厌楼辕,不过还是挺欣赏这个小半妖的聪明,毕竟聪明的人都是多多少少有点讨厌的。楼辕这个程度还可以接受,起码是办正事的。
    于是和竹夜清一起,带着楼辕到了监牢门前。大祭司简单说明了一句:
    “我们五龙坛有特制的监牢,专门关押滥用蛊术伤人的巫师。虺柰娘就在里面。”
    楼辕微微挑眉:“建议你们,这种重犯最好关在没人知道的秘密地方——当然,我更希望以后你们没有重犯可关。”
    倒是会说漂亮话,大祭司看了看楼辕,不太理解这小半妖为何还会说好听的了。依他的观人之术来说,楼辕是极度聪明的类型,也就应该是匹配着极度的心高气傲。平日再怎么谦谦有礼,那是在中原,人多眼杂。现在到了苗疆,楼辕不像是还会做好事的样子。
    而楼辕则是打量着监牢,看看这个方方正正的牢狱。竹夜清和大祭司打开了牢门,准备进去看一下虺柰娘的情况。然而回头看看,楼辕却没有跟上来进去的意思。
    “怎么?”大祭司开了金口,大概是觉得这小半妖很有趣吧,“楼公子不进去看一下我们的守卫情形?”
    楼辕看着牢门,以及里面的通道。黑黢黢的甬道,两边高高的窗子,透进来的阳光里,看得到飞舞的灰尘。楼辕闭上眼睛,凝神细听,有些依稀的惨叫。或许是幻听吧,睁开眼,声音没有了,周围只是鸟鸣。
    其实只是幻听罢了。因为耳边的哀鸣……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楼大人?楼大人?”
    忽然被唤醒,楼辕回过神来,看见竹夜清,似乎是在担忧他。见他回过了神,才仿佛松了口气,唇角微微上扬,客客气气地笑问:“楼大人怎么了?忽然就在走神的模样。”
    都以为楼辕会依然地浅笑微微,和气地说几句什么,却不料他只是面无表情,语调冷硬:“没什么大不了的。”
    霍湘震也有些担心了,低头看他。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楼辕微微抬起头,浅笑起来:“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一点点小事罢了。”
    霍湘震想说什么,楼辕却是抢先说了一句挡住了他的话:
    “与其关注我,不如先把虺柰娘的劫狱机会掐断?”
    第五十四章:呦呦鹿鸣
    楼辕讨人厌的地方或许就在这里,你和他说正事,他对你不正经;你和他不正经起来,他却又说正事了。而你似乎只能跟着他的思路走,永远占不到先机。
    或许楼辕喜欢的就是这种别人跟不上的感觉,也或许楼辕是喜欢操纵别人的感觉,更有可能,只是楼辕不太理解别人的思路罢了。他从没意识到过他需要顾及别人——很简单,想事情的是他,他想得够清楚就可以了,别人既然想不到他想到的,那么跟着他跑就可以。
    霍湘震或许是唯一一个理解到楼辕这种思维的。于是楼辕说阻止独龙坛劫狱,他便等着楼辕继续说后面的事情,一言不发等楼辕来安排。而其他人,只能给楼辕一个不懂的神情。
    竹夜清便问了一句:“楼大人,不用进去看一看虺柰娘的情形吗?”
    楼辕摇摇头:“有什么可看的?若是让独龙坛干脆便劫不到,虺柰娘是什么情形自然也无所谓了。”
    他的话才说完,里面匆匆忙忙跑出了一个小卒,见到大祭司和竹夜清,慌忙跪倒在地:
    “大祭司大人!巫彭大人!苗、苗老板不见了!”
    什么?!——
    越狱了的竟然不是虺柰娘,而是他们都没有当成一回事的,那个神神秘秘的苗老板?!
    “什么时候发现的?”大祭司冷冷开口,声音里全无怒气,却已经满是威严。
    “就在刚才!”小卒颤声回答,几乎伏在地上,“给监牢内的囚犯们分发食物,关押他的监牢已经空了!”
    就是说,人是昨晚越狱走的?大祭司微微蹙眉,问道:“虺柰娘呢?”
    “回大祭司大人,虺柰娘还在!已经确认过了,而且已经加强了虺柰娘所在处的守卫!”
    大司命跑了,却不带着东皇太一?独龙坛这是什么意思?大祭司思索,却听见楼辕一句,满是胸有成竹:
    “不必担忧了,大祭司大人,苗老板走了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再掺和独龙坛的事情,他这位大司命本来也不是专心当的。至于虺柰娘,不是她不愿意跟着走,只是劫走苗老板的人,根本就没打算救虺柰娘,也没能力多救一个。”
    这又是什么意思?正是想要发问,却见林中呼啦啦飞出了一只鸟儿,落在了楼辕肩头。细细一看,原来是楼辕的八哥。霍湘震这才想起,自打楼辕中了情蛊、进竹夜清府上休养以来,八哥就一直没有出现过。此时,它却是从哪里回来的?
    而楼辕却没打算解释这个问题,只是淡淡道:“几位不必理解我在说什么,因为独龙坛要劫狱的人已经来了。”
    已经来了?!
    众人不由得心里一寒,竹夜清握着鸣泉杖的手一紧,大祭司的面色也肃穆了几分。楼辕却是微笑,淡淡道:
    “沈伯伯,既然来了,何不出来?”
    沈鹿鸣?霍湘震不由得一愣。为何会是沈鹿鸣?他一个中原的仙人,怎么会和苗疆的邪教混在一起?
    仿佛在回应他的话,楼辕背后的树林沙沙响动了起来。众人纷纷回头,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苍蓝色的怪脸,似龙而小,似鹿而大。
    正是沈鹿鸣的龙龟。
    沈鹿鸣就在龙龟背上,一如往常一般。道袍朴实无华,背负青霄宝剑,长髯飘逸。盘腿稳坐在龙龟背上,凛然仙气带些侠骨韵味。
    “辕儿,好久不见,你已经弱冠了。我也老了。”沈鹿鸣看着楼辕,微微笑道。
    他身后跟着的苗秀儿,此时是满面的诧异,仿佛见到了最为难以置信的事情,连发问都是磕磕绊绊:
    “师丈,你、你和楼公子……认识的?”
    楼辕此时才慢慢调转了轮椅,回身过来,看着沈鹿鸣和苗秀儿,微微浅笑,回答了苗秀儿的问题:
    “苗姑娘,说我们是认识的,实在太简单了。在下不远万里奔赴苗疆,本来就是为了你这位师丈。”
    苗秀儿忽然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她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情可能不是她想的这样美好。昨夜间楼辕刻意放她离开,是不是也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而师丈来劫狱救师父,是不是也不是她想象的原因?
    她真是太傻了,傻到忘记了楼辕说过的,中原的男子不可信。
    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这般娇俏女子梨花带雨的容颜可谓是楚楚可怜,却奈何楼辕只是个不解风情的半妖,竟还是微笑着:
    “姑娘是怪我骗了你吗?我没有,只是姑娘自己太一厢情愿罢了。”
    一厢情愿?!原来我所做的事情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
    就连霍湘震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楼辕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毒辣过头。对方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罢了,楼辕这样刻薄,真的有点让人看不得。
    楼辕总是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或者说,从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别人会怎么想。于是只是淡淡道:
    “苗姑娘别怪我说话太损,只是苗姑娘还记不记得,昨夜我师兄以苗老板性命为要挟的时候,苗姑娘是怎样说的?他并非你生父,死活何干?我记不清了,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说着,他的唇角淡淡弯起:“虽说不知者不怪,但是苗姑娘,他是你叔父。”
    “什么?!——”
    连霍湘震和吴积白在内,所有人都是一惊,甚至包括苗秀儿自己。只有沈鹿鸣,脸上是和楼辕相仿佛的淡淡微笑,等着楼辕继续说下去。
    而惊愕之后,苗秀儿的反应却是拒斥:“楼公子你说什么?!他若是我叔父,凭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告诉过我?!”
    “因为你娘不许。”
    楼辕淡淡道,也不管自己的话有多伤人:“或者说,你师父不许。”
    她娘?!她师父?!那不就是此时关押在牢狱之中的虺柰娘吗?!苗秀儿是虺柰娘的女儿?楼辕到底在说什么!
    楼辕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苗姑娘,这不是我有意探听别人的家事,只是你的家事,却是关系到五龙坛和赵宋的大事。虺柰娘建立独龙坛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不惜和五龙坛甚至赵宋暗中为敌,就是因为想给你挣下来一份家产。若我所料不错,她应该是已经将自己所知蛊术,大半都教给了你。你们独龙坛的财务,也都是你和她两人分理全部。”
    他所说的竟是一丝不差……苗秀儿手握成拳,死死盯着楼辕。楼辕很熟悉这种眼神,在赵宋新京,他偶尔帮大理寺梳理一些案情。每当他指出凶嫌,或者抓住别人痛脚的时候,总会被人这样看着。
    看来,又一次被人讨厌了啊。楼辕颇为无奈地微笑,心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他这半妖就是喜欢出风头,就是喜欢炫耀自己的小聪明。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但是不想改,因为霍湘震没说讨厌他这样。
    于是他依然很淡然,慢慢道:“苗姑娘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其实很简单,我见到苗姑娘的第一眼,就已经发觉到,苗姑娘并不是十分像苗老板。据我所知,一般来说,女孩子会像父亲多一些。”
    苗秀儿眼里冷光微动:“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和他的父女身份是假的了?”
    楼辕微微颔首。
    “那你凭什么说,他是我叔父?”
    “因为他是汉人。”楼辕淡淡道,“而且是李唐齐家的人。”
    李唐……齐家?!
    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鹿鸣的眼神有点淡淡的失落,却是笑着:“辕儿真是不能小觑,这短短时日,竟然已经猜出了这么多事。”
    楼辕却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笑意微微,有些苍凉:“沈伯伯,我这不是猜的,你早就给过我暗示了不是么?”
    说着,从腰间葛囊里,挟出了那片惹出一切事情的玉叶子,随手扔在地上:
    “从一开始,你就在帮我,何必不承认呢?”
    苗秀儿看见那片玉叶子,双手掩口,大吃一惊:“这不是、这不是我们独龙坛用来下金线碧血蚕的……”
    “是。”楼辕抢白道,“就是你的师丈,托人千里迢迢送进赵宋新京给我的。”
    苗秀儿回头,看着沈鹿鸣。她一直以为,师父的情蛊是多么的有效,多么的神奇……可是,这个男人根本和楼辕一样,只是在骗她们!这个人可信的地方究竟还有多少?他是为什么目的接近师父的?他到底有没有真的喜欢过师父?!
    从苗秀儿的眼神里,沈鹿鸣已经看到了她在想什么,于是便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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