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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请早起-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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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少爷本也睡不好,和这少年说完话了,竟反而有了些淡淡睡意。
    少年想了想,这话他问不出口。明知道室内没有别人,却还是走到了少爷耳边,弯腰和他耳语,问出来那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少爷听他问这个,居然也愣了一下,跟着是掩口一笑,娇艳美丽媚得不可方物,还带着讶异:“你居然要问这个!”
    “你……你别笑!”少年尴尬不已,压低声音。
    少爷便道:“果然你是有了喜欢的男人?你还是他下面的?”
    “没有!没有!”他臊得不行,站起了身子要出去,“我、我不问了!”
    少爷一把拽住他:“嗳,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既然叫了鱼水之欢,那就应该是舒服起来;男人又不生孩子,更不用管男女那一套!我告诉你,这男人和男人,那是另有窍门的!”
    说着指指床头方向,少年身后的柜子:“那柜子里的册子,你拿回去好好研究就是。”
    少年一边说着“我才不用这些东西”,一边却依然十分不厚道地,打开了抽屉。里面居然是厚厚一摞书册,旁边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少年看着就一愣,模模糊糊有些猜测,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对不对。
    少爷却道:“册子你拿着看就是,瓶子就别动了,那可不是你小孩子家家玩得来的!”
    “我不是小孩!”他有点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我!我都二十了我就是矮了点!”
    少爷懒得理会他,懒懒往软榻上一卧:“这事儿都不清楚,还不是小孩?行了,我睡了,你快走就是!”
    他一边嘀咕着“我也用不着学这些事儿”,一边不老实地摸走了一本册子,揣在怀里。少爷微微睁着一只眼前觑着他,就看他轻轻关好了抽屉,小声说:
    “那你睡吧,我走了……”
    少爷没回话,就见这小孩儿自己轻声慢步出了他的房间,出去之后还轻手轻脚地把门给关严了。
    真是个不错的小孩。少爷想,就好像还没掉进这个火坑的我。
    又是夜幕降临。
    楼辕独坐在房里,看着一本小册子,一边看,一边满脸严肃。皱着眉看着手上的册子,仿佛上面记载的是几十万人身家性命,也仿佛是什么密不外传的武功秘籍。
    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
    怎么男人和男人……花样这么多啊?
    册子上,画着两个男人;不过画师的功夫可能有些不到位,忘了画衣服上去。每页画的上面都还有几排字,详详细细作为注释。
    楼辕满心侥幸地想,还好霍湘震和师父出去喝酒了,不然让他看见自己在看这种东西……脸皮都没了。
    所以说做亏心事的时候千万别瞎想,想啥来啥。楼辕刚翻下一页,就听房门被人推了开——
    “暮皓,白青骢说他家有螃蟹了,明天要不要去吃?”
    楼辕一激灵,立刻把册子塞到腿上盖的薄毯下面:“……呃,好。”
    霍湘震见他藏东西,眨眨眼:“暮皓,你藏什么呢?”
    这两天眼见天气要转凉,他就把楼辕盖在腿上的薄毯给找出来了,早晚的时候比较凉,让楼辕盖着些。
    楼辕在做亏心事的时候向来是会给自己找好出路的,早就准备着有人进来就把册子塞到毯子下面。不过老天有眼,他藏也藏不过霍湘震的眼睛,尤其是被人现场抓包的惊吓表情,简直就是在说,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楼辕就是望天:“你看错了,没有。真没有。”
    霍湘震一眯眼,这小猫藏什么小鱼干呢?
    而与此同时,白府里,夜幕下,便是另一番的情形。
    灯火通明,白疑慢慢往少爷所住的小筑走去。他的眼角瞟到身后跟的几个小厮,正在眉来眼去。心下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少爷知道府里这些面首们私下做什么,他又岂能不知道?他只是不说。正和少爷说的一样,他懒得为了这些玩物之间的事情费心思。
    第三十四章:小妹待嫁
    这几天,白疑有些劳累。
    作为一个富人,他的劳累自然不是乡野村夫每日辛苦劳作的劳累,而是另一种劳累,一种足够要命的劳累。
    正是个早晨,阳光照入雕花窗棂,照醒了床上的人。白疑起床时便感觉到腰身酸疼无力,心里想的也只有感叹——少爷可真是个妖精,虽然是人,却比世上任何一个妖精都要撩人。
    他身边那撩人的妖精,此时也醒了过来,看着他便露出了一个比女人更加千娇百媚的笑来:
    “怎么?这就不行了?看来今儿晚上,你找谁陪床都没用了。要不我今儿找个人过来给我压床,你好好歇着去?”
    白疑只觉要命,少爷实在是太会撩拨了。当下又压住了少爷: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小妖精,今天晚上一样有你受的!”白疑说着,眼睛往少爷床头的柜子上一瞄,“你不是还有一堆小玩意儿么?”
    少爷笑得又像妖,也像鬼,唯独不很像人:“你知道就好。”他伸手勾过白疑的脸颊,声音低低的,仿佛妖魔吃人前的呓语。
    同样的清晨,同样的阳光照入雕花窗棂。
    副使司府衙后堂里,看起来精神不错的楼辕,正在和甘草等人商定公务。这种时候,霍湘震都会自觉避嫌出去。他往往是在城里转上几圈,听听各种小道消息。
    此时甘草递上一份账目:
    “大人请看,这是上次李氏通奸杀夫一案最后的文牍。”
    楼辕粗粗阅过。颔首放下,突然问了甘草一句:
    “甘判官,你觉得这世上有妖的存在,好还是不好?”
    甘草一怔:“大人这是……?”
    楼辕只是摆摆手:“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上次木芙蓉花妖李氏大闹公堂,若不是他师父烛九阴及时出现,想来没那么容易收场。这世上虽有神魔仙妖生存的异界,然而由于大秦帝国的崩溃,乱世延续太久没有统一,异界的生灵也早已融入了人界。
    楼辕在想,这个天下到底是人的。若说力强者胜,那么妖类在人间建立弱肉强食的秩序,又强加给人类,岂不是鸠占鹊巢?若用人的秩序去管理妖,可妖的反抗,又不是普通人类能镇压的。
    现在对于妖的一切“管理”,只是没有强制力量的一种约定。
    楼辕低声道:
    “甘判官,我要剑南路里现在所有非人异类的名单,能找来吗?”
    甘草疑惑,却颔首:“能,但是不知大人要这个做什么?”
    楼辕微微眯眼:“我只是有一个想法。”
    不等甘草问他什么想法,楼辕便已经慢慢说了出来:“成立一个新的组织,专门管理神鬼异族。如果是人类犯案,就交给人类;如果是妖魔犯案,就交给这样一个组织。”
    甘草想了想,道:“剑南路里,大事小情由节度使和节度副使两人决定。此事不涉军务,如果大人决定了,那么不必上报朝廷,大人您就可以建立这个部门。”
    楼辕很满意这个回答,微微颔首:“那就好,好得很……甘判官去找名单吧,本官再细想一下。”
    现在剑南路都是由他做主的,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先试着建立这样一个组织呢?现在剑南路试一试,如果可行……
    楼辕开始出神思考这件事,目光垂在桌子上。
    一道人影悄悄走了进来,见他在沉思,便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绕道他身后。悄悄伸出了双手,正要伸手蒙住他眼睛,突然就听他开口:
    “在城里打听到什么了?”
    霍湘震一下泄气了,抱起臂来,十分不满地看着他:“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么?”
    楼辕挑眉看他,语气里十分不满:“昨晚你那么折腾我,我不记仇就算了,凭什么还要给你好脸色?”
    哦,敢情还是记仇呢?霍湘震笑眯眯从后面揽住他,下颌杵在楼辕肩窝上:
    “我问你看什么,你不告诉我啊。那我不问你看的是什么,就要你和我亲热一下,这也是你答应了的!你看,我也的确到现在都不知道昨天你看的是什么啊!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楼辕回身作势要揍他,结果抻到了腰,脸色一变,黑着脸慢慢趴在条案上,不说话了。霍湘震伸手给他揉揉,一边和楼辕说着在城里听到的消息:
    “之前你忙着芙蓉镇那个通奸杀人的案子的时候,有消息说南诏派使者进京了,说要为赵宋圣上贺寿。他们这两天就该到咱锦官城了。我打听了一下,领队的好像还是竹夜清。”说着就多嘀咕了两句:
    “竹夜清和你妹妹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啊?”
    霍湘震这手劲揉得楼辕挺舒服,哼唧了一声:“我有打算也没用好吧?楼姑娘高堂尚在,婚姻大事轮不到哥哥做主。就算是哥哥能定,我也只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一样轮不着我!”
    “那怎么办?你妹妹和竹夜清这婚事就算没戏了?”霍湘震说得虽然夸张,手上的力气却全无变化,依然是不轻不重给楼辕揉着。
    楼辕舒服得蹭了蹭,继续道:“就楼六姑娘那个性子,这事儿真要是吹了,她不得拆了半个锦官城啊?霍大少爷您就别操这个闲心了,我还没咽气呢,我管得了!”
    这话说得实在气人,霍湘震故意用了重些的力气捏了楼辕的腰一下,果不其然收到一个怨念的小眼神。霍湘震赶紧又给顺毛,接着道:
    “对了,我听府里的下人说,你妹妹前两天还念叨着该学学以后嫁人要做的事情了。”
    楼辕啧了一声:“生孩子啊?那不用学,她自然就会。”
    霍湘震揉不下去了,拧着眉头看了楼辕一眼:“你跟谁学的这么……无赖啊?”
    楼辕也差不多舒服够了,拧拧身子:“吴大哥啊。”
    这正说着,就听外面有衙役说话:
    “七姑娘,你来看大人啊?”
    “嗯,是啊,他们在吗?”
    楼辕听着楼玉清的声音,就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不禁念叨,这就来了?”
    霍湘震本来是也想多问楼辕一句白疑的事情的,此时楼玉清来了,他便也不说了。看着楼玉清拎着个食盒进了后堂,身边跟着小梦山。
    楼辕这就笑了:“你不在家,跑公堂来干嘛?”
    楼玉清却把食盒往他面前的条案上一放,反问他:“我不来找你,老在家憋屈着干嘛?”
    也对,他家这个楼姑娘可是个管不住的性格。楼辕看看食盒,半妖的鼻子味道一股子怪味,便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
    小梦山最近比较黏总给他买糖的霍湘震,此时也不管他们,跑到了霍湘震身边。楼玉清把食盒盖子一打开,只见里面一盘看上去不错的糖醋鱼——
    “我要学做饭,哥,你是我哥,所以要你尝尝做的怎么样!”
    楼辕作为半妖,一定比人强的一点就是感官的敏锐。此时小猫鼻子一闻就是“呵呵”二字,直接就笑了:
    “玉清,你……”
    楼玉清直接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府上小翠儿跟我说的,女人不会做饭嫁不出去,最好还能有拿手菜。哥,尝尝!”
    楼辕实在不忍拒绝这个妹妹,只好是夹了一块鱼肉尝了尝。
    沉默。
    楼玉清忍不住问他:“怎么样啊哥?”
    楼辕慢慢放下筷子,“嘶”地吸了一口凉气,才慢慢问她:“玉清,出锅之后……你自己尝了么?”
    答案是让他崩溃的:
    “没有啊,我知道我做的肯定不好吃我干嘛要尝?我第一次做饭啊,怎么可能会好吃?”
    霍湘震都被这个答案呛着了。楼辕只有一叹气:“你知道不好吃,还给我干嘛?”
    楼玉清的答案再次体现了楼家人思维的诡异:“让你吃完之后告诉我哪里不好吃,有多不好吃和怎么变好吃啊!”
    嘿,合着我就是拿来做个试验的是吧?楼辕这个憋屈,只好用“让别人比我更憋屈”的办法来报复一下楼六姑娘:
    “那我告诉你,如果你做的菜,在难吃程度上认第二,那就只有吴大夫熬的药能认第一!”
    这小猫的嘴是多毒!霍湘震捂着眼睛,不忍看楼玉清炸毛要咬死这个哥哥的场面。
    远在脂红阁的吴积白,莫名其妙就打了个喷嚏,嘀嘀咕咕起来:
    “谁突然艾特我?”
    这太平盛世的风光,没人知道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副使司外,有人潜伏在茂密的树荫里,盯着的正是端坐轮椅的楼辕。
    突然一道劲风袭来,潜伏之人立刻警觉,轻功一震,长身逃出三丈之外。跟着,一道金色的身影,追着那人便消失了。
    副使司衙门的后堂里,霍湘震突然感到两股内力扫过,扭头看向外面。他自然只看到了树叶慢慢飘下,满是不解。
    却听楼辕淡淡道:
    “既然走了,便不必理会。”
    霍湘震微微一惊:“你知道?”
    楼辕笑意略带神秘:“你觉得呢?”
    楼玉清和梦山一样看看两人,跟着就是小宠物一样地歪头:“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楼辕只是笑——
    “楼姑娘,你还是先把你的鱼做好再说吧!”
    第三十五章:血仇难平
    两道人影,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锦官城民居的房顶上飞檐走壁起来。一紫衣劲装人影在前,一淡金长衫人影在后。紫衣人影劲装严肃,淡金人影长衫飘逸。
    那紫衣人明显不愿张扬,身形一转,钻入了一户大户人家的花园之中。淡金衣衫的追击者,自然是楼辕和霍湘震的师父烛九阴,此时也是转身就追了进去。
    那紫衣人对地形极为熟悉,身形几下起落之后,便消失在绿荫里。烛九阴只站在原地,一跺脚长身而起,突兀消失在平地之中。
    那紫衣人这才松了口气,缓步从树后走了出来。左右看看已不见了追击者的身影,这才进了这人家的屋子里。
    他是谁?
    他是齐家长子,齐德隆。
    这宅子,原本就是齐家在锦官城的产业。
    此时齐德隆不由得是一身冷汗,心下思索究竟是何人竟然发现了他的踪迹。从几日前开始,他齐家派去监视楼辕的暗探,就一个接一个的,被人打断手脚扔到齐家在锦官城的据点门外。问是谁做的,都是全然不知。
    他们的回答都一样,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便人事不知。于是对楼辕的监视,竟然遭遇了举步维艰。没有一个人再敢去监视这个病弱的小瘸子。
    更可怕的是,这不是第一次。
    四年间,每当楼辕的师父烛九阴出现的时候,都是他们对楼辕的监视最为困难的时候。就算他们齐家一门傻子,也都明白了这是楼辕的师父,在干扰他们对楼辕的监视。
    这是霍湘震不知道的,烛九阴在四年间不止一次探望过楼辕。烛九阴一直都知道楼辕就在楼家,却并没有告诉霍湘震。
    霍湘震不知道,知道的人没有人告诉霍湘震。
    以往,在烛九阴出现之后,齐家的监视会减少。这一次,齐德隆亲自出马,也是为了试一试这监视是不是真的只能减少。今时不同往日,他需要更多的,楼辕的消息……
    以往派人监视楼辕,是为了掌握楼辕的动向,判断楼辕还能不能作为他们齐家在赵宋的细作。但现在他亲自出马,是要楼辕死!
    齐德隆的眼里是刀一样的冷光。
    南诏大理城的那一夜,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一样推测得出。他掳走楼辕送到弟弟齐东樯的手上,见到的却是楼辕那个该死的师兄霍湘震带着安然无恙的楼辕回到了大理城的客栈。
    而齐东樯竟然是重伤垂死,至今卧床昏迷不醒。
    齐德隆绝不会忘记,他推开竹屋房门的时候,映入眼底的就是满室血光,齐东樯就倒在血泊里,气若游丝。他背着齐东樯连夜赶了五十里路到了齐家的据点之中,找人医治,便知齐东樯是伤在极强的剑气之下。
    ——还好大少爷来得及时,若在晚些,恐怕二少爷性命不保。
    楼辕双腿残废,经脉不通,也就是个废人。废人哪有本事用剑气伤了齐家剑术第二的齐东樯?!
    所以只有一个人。
    楼辕的师兄,那个带着楼辕安然回到大理客栈的——霍,湘,震!
    齐德隆恨然握拳,既然霍湘震为了楼辕,差点杀了他的胞弟,那么他就要这个霍湘震付出代价!还有什么,能比杀了楼辕更让霍湘震生不如死的?
    但楼辕是个谨慎多心的小瘸子,所以齐德隆也不会打草惊蛇。
    他会真正像一条蛇一样,埋伏在草丛里。他在等一个时机,在这个时机里,断然出手,直击咽喉!
    不出手则蛰伏,出手就要楼辕的命!
    此时锦官城的副使司公堂之上,楼辕依然是淡然不惊。霍湘震却是颇为意外,蹙眉问道:
    “暮皓,你早就知道外面有人?”
    楼玉清和梦山不明所以,楼辕便笑着对他俩摆了摆手:
    “大人说话,小孩儿别听。出去。”
    梦山还想犟嘴说自己不是小孩儿,楼玉清却机灵,已经伸手拽走了他:
    “那我们就先回府了。”
    转眼间,这后堂里就只剩了霍湘震和楼辕。楼辕只是轻笑着,喝了一口霍湘震给他泡的茉莉茶:
    “师兄,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感觉到我身边总有些烦人的家伙了吧?”
    霍湘震沉默,而后慢慢颔首。从赵宋楼府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不管楼辕到何处,都有人跟踪楼辕。一开始他以为那是楼府的暗卫,并不在意,直到他们离开了新京,那些人还在,他才觉察了不妥。
    他一直以为楼辕不知道,便也没有声张,只是暗中多了些心眼。
    他没想到的是,楼辕竟然知道。
    “那些人,是李唐齐家的探子。”楼辕继续慢慢说,“这四年以来一直都在,只有师父在的时候,他们会收敛些。”
    “师父?!”
    霍湘震一惊,楼辕却慢慢低声道:
    “这四年以来,师父一直知道我在楼家。而且,偶尔还会来看我。”
    霍湘震怔愣许久,而后忽然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夜幕降临,夜色如水。这水并不解渴,也不润泽,只是凉。
    这样的凉透进了骨子里,是需要一个怀抱才能温暖。
    楼辕只是自己裹了裹被子,微微蜷身侧卧。霍湘震不在身旁,床榻和被子仿佛都变成了铁打的,又冷,又潮,又重。
    楼辕轻轻叹了口气,这是不是也叫自作自受呢?烛九阴知道他的行踪,他却要烛九阴瞒着霍湘震。
    整整四年。
    所以难怪霍湘震会生气了。
    楼辕有点委屈,可想了想,既然是自作自受,那也没什么可憋屈的了。于是也不再多想,只是紧了紧被子,闭上了眼睛。今夜他注定睡不好了,只是睡不好也得强迫自己睡下。
    因为他知道,隔壁的那个妖龙,今夜一定也睡不好。
    他睡不着,便胡思乱想起来。想什么呢?对了,白天里甘草问了他,为什么还不对白疑动手。
    他怎么说得来着?嗯,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楼辕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却依然睡不好。
    但有人是心有千千结而睡不好,却有人是因为怀有佳丽而睡不好。
    这当然不是指吴积白,而是别人。
    一个几乎富有天下的人。
    一个坐拥美人,以致于无法入眠的人。
    白疑。
    “啊……”
    有时候,一声闷声的吟喘,就足够令人面红耳赤。
    而当这声吟喘,带有九曲十八弯的缠绵的时候,而且来自一个正在他身下承欢的绝色美人的时候,那就更加要命了。
    白疑无疑就陷入了这种疯狂的要命之中。
    狠狠地一个贯穿之后,身下的少爷发出了一声尖叫般的呻吟,和他一起冲上了云端。
    白疑颇为疲累,伏在少爷身上不住喘息。他一样听见了少爷喘着粗气的声音,却跟着就听到了少爷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还要。”
    白疑怔住,少爷的腿却已经缠上了他的腰,用柔软的肌肤揉蹭白疑的软肋:
    “怎么了?这就受不了我了么?我可还没饱呢……”
    没有一个男人会受得了身下人这样的挑衅,白疑也是个男人,自然也一样的受不了,
    如果是楼辕这样对霍湘震说,霍湘震可能会狠狠地干楼辕三天三夜,直到楼辕哭喊着求饶。因为霍湘震是妖,妖的意思就是,他有足够的精力。
    但白疑是人,人就有力气不够的时候。
    只是人可以在面对千斤重的大铜鼎的时候承认自己力气不够、在面对十匹脱缰的野马的时候承认自己力气不够,却万万不会在面对美色引诱的时候,承认的就是自己力气不够。
    于是白疑也不会承认,拿起了少爷枕边的小小瓶子,把里面的药丸往嘴里倒了一颗。
    一种可以让男人更男人起来的药。虽然可以让身下人变得要命,可这药却也一样能要了吃药的人的命。
    这种药太过伤身,最合理的,是三天内只能吃一颗。
    而白疑昨日刚刚才吃过一粒。毫无疑问,依然是因为少爷。
    长夜过半,楼辕微蜷在被衾里。他睡得并不好。被子太凉了,他的身子也不够暖。
    门轴吱呀一响,楼辕尚未睁眼去看,就感到一团温热挤进了他的被窝。
    自然是霍湘震。
    楼辕连睁眼都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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