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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总被人看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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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小主子发脾气了。”
  苏凌然果然没有追究钟莫擅自闯进去。
  “怎么回事?”
  “陈夫人今日来祭祖,遇上了小主子,说小主子没有规矩,没有教养,说小主子是妓子养大的,小主子一下子就翻脸了,这事儿您也知道,我们做不了主,我爹让我来叫您去看看。”
  有些话钟莫学不来,他在苏凌然面前也撒不了谎,但他会告偏状,林乱做了什么一句不提,只说陈夫人做了什么,再说林乱做的不过分。
  陈夫人跟小主子,那个亲那个疏他分的清清楚楚,按他爹的话,不出十多年前那回事儿,他现在就该跟着小主子,成为小主子的左膀右臂,就像当年他爹跟将军一样。
  他这点小心思儿苏凌然自然听出来了,却没有追究,只向客人道了声不是,命人送客,自己起身往外走,吩咐钟莫道。
  “带路。”
  *
  林乱自己随便找了个方向走的,走了没一会儿就迎面碰上了苏凌然跟跟在后头的钟莫。
  他抬头看了一眼,直接环住了苏凌然的腰 ,将自己的脸埋进去。
  闷闷的讲话。
  “我想我娘了。”
  像只在外边受了欺负,寻求父母安慰的幼兽,沮丧的垂着头回去,依偎在父母身边。
  苏凌然想抱起林乱,把他放到肩头,告诉他不要怕,爹爹在这里,但林乱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只比他矮一头,他错过的不仅只是一个可以将林乱放在肩头的机会而已。
  那边吵吵嚷嚷一群人也过来了,为首的是陈夫人,后头是她的小厮跟苏府的侍卫等人。
  她仪态万千,也收起了刚刚那副略显刻薄的样子,只脸上带着薄怒。
  “弟弟,这孩子也太不像话,祭祖这样大的事情也能闹脾气,你可不能一昧的宠着,要不然长大了还了得。”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夫人来拜访也没有人通报,这倒是我的不是,来人,今日守门的,扣半月月钱。”
  “至于夫人说的祭祖,我看不祭也罢,苏氏子弟已尽数战死,现下也不过我们父子二人,夫人何必自寻烦恼,来人,送客。”
  苏氏的确已经没有什么人,苏府每年的祭祖都是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苏姓人来的,说没关系,细细数数算上半天能找到一个共同的远方亲戚的那种,说不定连面都没见过,祭祀的时候也闹腾的很。
  整个苏府都不得安宁好几日,贵重东西都要收起来,因为结束之后,连花盆都有拿的,里面几乎没几个上京的人,他们甚至有的都不知道苏凌然是谁。
  苏凌然不出面,由着陈夫人闹腾,那些人拿归拿,倒是都吹捧着她,这几年也苏凌然懒的说,倒是越发过分了。
  几个侍卫上前要将人请出去。
  陈夫人愣了一下,苏凌然这是动了怒,他以往见了面都叫她长姐,父母更加偏爱她,苏凌然小时候淘气就会挨揍,他从小就听话,从没这样顶撞过她。
  就算是她当年将他拒之门外,苏凌然也没有这样对过她。
  她愧疚过,但她不敢惹上麻烦,她当时已经有了身孕,爹爹那么疼她,肯定也不想她出事儿的。
  这么想着,她的愧疚就无影无踪了。
  苏凌然对她变了态度,她就全都又想起来了,她觉得苏凌然是在报复她当年什么都没有做。
  但这又不怪她。
  陈夫人想分辨,但又不知道从何讲起,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苏府门外了,那里还有两个侍卫押着不停挣扎的陈莫云,苏凌然刚下完命令,钟莫就让人把他从演武场也请了出去。
  他向来没碰过壁,不肯,钟莫就让人架了出去。
  陈夫人一出去,侍卫就放了手,回了苏府。
  陈莫云一下子就冲上去,跟她告状。
  “你看看,他们把我手都抓红了!”
  *
  林乱还站着不动,脸埋在苏凌然怀里,钟叔活了这么久,最会看眼色,没用谁开口,无声的行了一礼,拧着钟莫的耳朵,带着众人下去了。
  只留下苏凌然跟林乱。
  苏凌然什么也没问,林乱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林乱才起来。
  “晚上我想喝玉米排骨汤。”
  *
  现如今已是盛夏,林乱畏寒也怕热,本来钟叔只给他房间外头的套间里放一个冰盆,在林乱喊热之后,就给他卧室里头也放了两个。
  但他贪凉,晚上偷偷起来在地上铺被子,睡在冰盆旁边。
  之后就咳了好几天,钟叔想给他撤了,林乱又不乐意。
  最后都传到了苏凌然耳里头,苏凌然想了想,他倒是有避暑的宅子,但是太远,他又离不了上京,林乱一个人去苏凌然不放心。
  最后想起了姜子瀚,他向来爱享乐,从来不会亏待自己,避暑的地方就有好几处,他的地方苏凌然也信的过。
  早膳的时候苏凌然提了一提,林乱就痛快的答应了,痛快的苏凌然郁闷了一早上。
  姜子瀚应的也很痛快,当天就派人来接。
  姜子瀚在城外的庄子里避暑,整个山庄都是泉眼,能工巧匠善用水源,活水环绕了山庄一周,里头也弯弯绕绕好些池子。
  有趣的紧。
  最妙的是姜子瀚住的地方,不知用了什么机关,用了特殊的法子,让水自动从屋顶上落下来,形成一道水帘,再落到屋外的水道里。
  姜子瀚将林乱的房间也安排进去,里头凉爽的不像夏天,根本就用不着冰盆。
  林乱进去就看见灵芝,她是前来迎接林乱的。
  林乱跟她熟络,隔了老远就喊。
  “灵芝,我饿了,午膳吃什么?”
  灵芝本来极标准的垂着头准备行礼,听了这话也破了功,噗的一声笑了笑,待林乱走近了道。
  “自然都是好吃的,莫急,先喝口茶 。”


第87章 林家幼子
  灵芝知道林乱性子; 她对林乱也上心,早早就备好了绵软的点心一类吃食。
  林乱未来的时候灵芝还有些忐忑,毕竟那时候林乱是个谁都能捏一把的侍读; 现在却是苏凌然的独子,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地位甚至比得上不受宠的皇子公主。
  一个人若是富贵了; 就会对自己落魄的时候讳莫如深,由俭入奢,这可容易的很; 有些时候; 你看别人忠厚老实; 但那也许是条件所限,若是给他富贵给他地位,他也会爱青楼舞女,抢小家碧玉; 拿下人与平民的性命当个物件; 随意取乐。
  但林乱刚刚那一声打消了灵芝的顾虑; 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啊。
  林乱冲过去抱住灵芝的腰,冲的灵芝惊呼一声,往后倒了几步。
  惹得灵芝点了几下额头。
  “你怎么还是这莽撞性子。”
  林乱不答话,装作没听见; 唧唧歪歪的撒娇。
  “天太热了; 不喝茶。”
  林乱身后跟着苏慢; 他只听苏凌然的; 苏凌然要他跟着林乱; 他就什么也不问,老老实实跟着林乱,他看起来有些困倦,但是始终在林乱半步之外,不多不少。
  灵芝抬头看了他一眼,掩下眼的异色,又去看林乱。
  灵芝一边带着他往里走一边回道。
  “里头凉快,还要穿件外衫才好,再说,一杯热茶下肚,过后就好了,你这样急躁,难怪觉得热。”
  进了庄子里头就能感觉到明显的凉爽了,一片浓绿覆盖过去,清澈冷冽的泉水刚从地下涌出就被引进大理石材质的水道。
  流遍整个庄子,几乎覆盖了七成,剩下的就是在水上的小道跟各种建筑。
  水很浅,只到脚踝,一条木质的长廊弯弯曲曲,连接了各个建筑。 这也是唯一的道路。
  林乱眼睛一亮,松开了灵芝,不顾身边小厮的惊呼,自己脱了鞋袜,裤子挽到小腿,两手提着鞋子,径自踩在了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他抬头,看着岸上的灵芝等人,故意扬起一片水花,咯咯的笑了起来。 灵芝站在木质的长廊边缘,急得伸出手来要拉他。
  “别闹,别湿了衣服,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先进屋,用些东西。” 林乱没玩够,闻言又走远了些,回头道。
  “你在上边走,我跟着你。”
  说着就往里面走,为了防止灵芝来捉,他还往水池里走了走,刚到地方,想要回头做个鬼脸,就看见林慢在他身后半步的地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他鞋袜都没脱,看样子是直接想都没想就跟着林乱下了水,林乱吓了一跳,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你跟着我做什么?”
  林乱不满的推了推苏慢,苏慢顺手将他提在手上的鞋袜接了过去,想了想才慢吞吞的说道。
  “大人叫我跟着你。”
  苏慢虽然懒散,平日里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偷多少懒偷多少懒,但是他向来听苏凌然的话。
  尤其是苏凌然将林乱交代给他,他自觉责任重大,林乱在他眼里就是个瓷娃娃,碰一碰可能就碎了,但他是将军的宝贝,将军让他好好看护着,他要小心的看好了。
  苏慢现在就像被长辈塞进怀里一个软绵绵小娃娃的孩子,明明想去玩儿,却碍于长辈交待不得不耐下性子来看孩子,小孩子软绵绵的,自己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一步,他都要心惊胆战的紧紧跟着。
  林乱一听是苏凌然的吩咐,撇了撇嘴没说什么,苏慢手里还提着他的鞋袜,右手腋下夹着一把剑,看起来有些滑稽。
  ”你是傻子吗?鞋子都没脱,现在都湿了。“
  林乱对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又兴致勃勃的玩起水来。
  廊上的灵芝已经放弃叫他回去,开始往回走,一行仕女在她身后,仪态万千,体态妙曼,一举一动都美好的像一幅画。
  在场的两个人却都无心欣赏,一个专心致志的玩着水,一个明明困倦至极还是强撑着心惊胆战的看着另一个。
  灵芝在廊上走着,听见林乱咯咯的笑声,其夹杂着几声惊呼。
  “你看,这里面有鱼!”
  待到了主殿,已经过了好一会儿,林乱本来想光着脚进去,这片地方都是铺好的木制地板,让林乱很有光脚踩上去的冲动。
  姜子瀚对他纵容的很,林乱又是个蹬鼻子上脸的,在姜子瀚面前向来没什么规矩。
  可惜刚上岸灵芝就看出了他的盘算。
  “穿好鞋袜,只有主子的话倒没什么,只是这几日有客,你还是规矩些的好。”
  林乱乖乖的应了一声,就想从苏慢手里拿过鞋袜。
  但苏慢先一步蹲下了身,抬起了林乱的一只脚,林乱下意识的两手撑住苏慢的肩膀,待他回过神来,苏慢已经用自己的衣衫将他的脚擦干,开始给他穿鞋袜了。
  林乱没多想,他被碎衣照顾惯了,有时候懒了,躺在床上睡懒觉,连饭也不肯自己吃,在床上打滚,闹着要碎衣给他端来饭喂他,周烟拧他耳朵,问他羞不羞,林乱就厚着脸皮说自己还是小宝贝,一点也不羞。
  林乱的脚白,他天生就白,脚常年不见太阳,显得更白,他爱跑动,脚上自然有硬茧,但他脚上的茧子是定期除去的,前几天刚刚除过,握在手里凉凉润润的,触手温润,舒服的很。
  苏慢无意识的摩挲了两下,就听见他背后的林乱咯咯的笑了两声,脚不听话的挣了挣,自然是没挣开的。
  他一只脚站不稳,一边笑一边伏在苏慢背上,因为还在笑着,连斥责都带了几分娇嗔的意味。
  “你不要挠我痒痒。”
  苏慢慢吞吞的应了一声,接下来就很注意不去碰林乱的脚。
  灵芝又给他整理完领口、袖口,这才引着他进去。
  刚到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有人半是嗔怪半是打趣道。
  “这可是苏州有名的花魁娘子,连她都不入眼,殿下眼光未免也太高了。”
  姜子瀚冷哼了一声,半倚在榻上,饮了一口酒,晶莹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从嘴角流进脖子里,带出几分暧昧。
  他阖上眼帘,庸脂俗粉罢了。
  那边林乱随灵芝到了大殿门口,映入眼帘的就是十几个身姿极尽妙曼的舞娘在轻歌曼舞,她们的衣服有着长长的水袖,却露出了骨感的肩膀跟大半个胸脯。
  最间有个穿大红舞衣的舞姬,她在一群舞姬呈众星拱月之势,颜色也最好,一举一动,一瞥一笑都妙曼至尽态极妍,倒也不负她领舞的地位。
  灵芝见怪不怪,她跟着姜子瀚这几年基本上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她目不斜视,素质极高,倒是她身后的几个小丫头功夫不到家,立刻红了脸。
  苏慢面上不显什么,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耳朵通红,他年纪不算小,又在军,那些老兵天天讲荤段子,有事儿没事儿听一耳朵,该懂的不该懂的也都懂了,没准他还是这里理论知识最丰富的一个。
  倒是林乱最坦然,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暴露,比基尼美女都见过一堆的人了,这点小阵仗还不算什么。
  苏慢按规矩跟着一个小厮退下去换鞋袜,临走前犹豫了一下,灵芝惯会审时度势,道。
  “大人尽管去,这庄子里面还是安全的,再不济,在殿下身边您总该放心。”
  苏慢闻言这才下去。
  灵芝则引林乱进屋。
  林乱肚子饿了,早上本就没用多东西,又捉了半天鱼,肚子饿的难受,没管正在跳舞的艳丽舞姬,进屋就先盯上了姜子瀚面前的酒菜。
  灵芝领他到姜子瀚右手下方坐下,还没坐下姜子瀚就对他招手。
  “到我这里来。”
  又对灵芝道。
  “不用布置了,正好我这里是现成的。”
  林乱也不跟姜子瀚客气,左右这小几够大,坐过去也不挤,林乱跪坐到他那边的桌前,等不及灵芝给他拿来新筷子就伸手拿了块蹄膀。
  舔了舔唇。
  旁边的那个人笑了起来,那人书生模样却敞开着外衫,头发微散,怀里还有个衣衫不整的美人依偎,一副风流模样。
  他一双眼睛微微上挑,极为风流,桌子上放着一坛酒,两颊微红,他眼睛明亮,看着刚刚坐下的林乱。
  笑道。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致骨血匀,妙极妙极,乖不得殿下您对这些人不感兴趣,原来是有珠玉在前,小生倒是孤陋寡闻了,殿下艳福不浅。”
  林乱闻言抬眼,笑了一声,他向来对人不客气。
  “你这醉鬼真有意思,什么肌理骨肉的,盯着我做什么?再看就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第88章 林家幼子
  姜子瀚取了扇子来给林乱打扇; 他原先兴趣怏怏,现在见林乱瞪圆了眼睛,怒意让他双颊染上红晕; 一副活力十足的样子,姜子瀚也有了几分笑意。
  林乱一回来; 他总觉得时间好打发许多,原先那种死寂的生活像被投入了石子湖面,荡出了片片涟漪。
  原先到处都是林乱叽叽喳喳的声音; 猛然消失了; 姜子瀚也不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 明明从前没有林乱在的时候也是这样过去的,他想了好久,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寂寞了。
  这庞大的宅邸; 充斥着的全是让人烦躁的死寂; 这种死寂太理所应当了; 他从前从未察觉到,直到林乱闯进来,到处横冲直撞,他才发现; 生活也可以这样生动有趣。
  正是因为曾经拥有过; 当这种生动鲜活消失恢复从前的时候才更加难以忍受。
  见林乱一副不忿的模样; 姜子瀚下意识的回护了一下。
  又对那人道。
  “你可别惹他; 这可是个牙尖嘴利的; 惹急了我可拦不住。”
  那人有些讶异,低下头来看自己怀里半赤裸的美人,用手指细细摩挲对方的下巴,让美人抬起脖子,带着几分醉意道。
  “你听见没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刚刚那是我们心高气傲的殿下服了软吗?小生怎么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呢?”
  怀里的娇媚美人顺势攀上他的脖颈,却没有回话,只是笑,她心里清楚,有些她讲不得,有些人说出来是打趣是玩笑,她说出来是犯上是忤逆。
  索性那书生打扮的人也不在意这些,他天生爱玩乐爱美人,对美人最是包容,这些可爱可怜的小东西是那么脆弱,需要人捧在手里好好珍惜。
  姜子瀚懒得理他,只给林乱夹了些他爱吃的到盘子里,嘱咐道。
  “离他远些,这就是个浪荡子,莫要学他,好好读书。”
  那人听见了,直起腰来,也不笑了。
  “殿下别这样说,就算小生这幅德行,好赖当年可也是个状元郎呢,算个读书人,您可不能污小生名声。”
  他这话带着几分嘲讽跟自厌。 姜子瀚没理他,只低了低眼睫,确实,任谁也想不出,当年那个打马御街前的少年郎有一天会整日在青楼妓子怀里醉生梦死。
  林乱倒是没注意这些,只听了状元郎,立时对他肃然起敬,林乱自己读书读得半吊子,写章只会生拉硬拽的套模板,自觉自己若是去科考是连个进士都考不上的。
  但周烟又整日提点他读好书,在学堂的时候先生也偏爱读书读得好的人,这么几年下来,林乱自己对于读书读的好的就不自觉也高看几眼。
  更不要说状元郎,这可是三年才出一个,多少出口成章过目不忘的才子里头才角逐出那么一个跳过龙门的。
  那人大笑了几声之后,就拿起桌上的酒坛饮酒,酒坛已经空了,他还在贪婪的舔舐着滴落下来的酒滴。
  林乱看了他好几眼,最后把姜子瀚桌上的酒壶递了过去。
  “诺,给你。“
  那人愣了愣,接过来酒壶。
  林乱歪了歪脑袋,干巴巴的道。
  “你那酒坛太小了。”
  林乱跟着周烟长大的地方临近边塞,一年到头天气寒冷,连小孩子都随身带着酒囊,里头装着烈酒,在外头随时都能喝几口,分量也比那坛酒多,姜子瀚这里东西精巧,连个酒坛都小巧玲珑,像个工艺品,适合拿在手里把玩。
  虽然林乱对酒没有多少兴趣,周烟又老是管束着他,但从小身边的小伙伴耳濡目染,虽然没有那些孩子那般厉害,喝多少都好像喝水一样,喝还是能喝些的。
  那人笑了起来。
  “什么啊,你这是在向小生示好吗?”
  说完就往后撤了撤,他看人还是准的,林乱明显就是个不肯吃亏的,看姜子瀚的表现,他也讨不着什么好,说不准就泼他一脸,谁知林乱也没生气,反而应道。
  “是吧,既然你是状元郎,那就饶过你一次。”
  那人用袖子掩住面容,弓着腰,身体伏在小几上,不停的轻颤。
  “那小生就在此,先谢过了。”
  他抬首,已是泪流满面。
  林乱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姜子瀚,姜子瀚将林乱往后拉了拉。
  “撒酒疯罢了,莫怕,灵芝你带他去他卧房里休息休息,用些醒酒汤,歌舞也都撤了,再上些时令瓜果,剥了皮切成小块用冰块镇了送上来。”
  那人嘻嘻的笑了。
  “殿下未免太狠心。”
  嘴上这样说着,却也慢慢站起了身,拥着美人,有些踉跄的随灵芝走了。
  苏慢正守在殿门口,他已换了一身干净衣物,这一群舞姬乐师出门的时候他不免多看了一眼。
  苦恼的用手指抚了抚下巴。
  “那个不是几年前被圣上厌弃的状元郎吗?”
  他语气里并不带感情色彩,只是平板的自言自语道。
  “还活着啊。”
  *
  殿内,林乱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捂着右腮,灌了几口茶。
  “怎么,胃口不好?这里可不热。”
  林乱含混不清的道。
  “嗯,舌头疼,不想吃。”
  姜子瀚收了扇子,凑上前去。
  “嗯?伸出来我瞧瞧。”
  林乱闻言伸了舌头,姜子瀚眯着眼看了看,突然伸手碰了一下 ,软软的。
  林乱立刻收了回去,黏黏糊糊的抗议。
  “疼,别碰。”
  姜子瀚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饮了口茶。
  “上火了,没什么大碍,让灵芝给你泡些菊花茶,烧些鲫鱼汤就好了。”
  *
  入了夜,林乱早早就睡下了,这几日天气太过炎热,他在苏府没睡几顿安稳觉,如今在这到处都引着水的地方,凉爽如深秋,自然觉得困倦。
  姜子瀚还在书房,白日里醉酒的书生也在,看样子酒已经醒了,但整个人懒懒散散的瘫坐在椅子上,没骨头一样。
  “殿下如今性子倒是好了许多,连孩子都帮人看管了起来。”
  姜子瀚斜睨他一眼。
  “打探的倒是多,想来我手下做事了?”
  “殿下说什么呢,小生可是罪人啊,不能掺和朝廷之事,怎么配给您做事,要是您缺个看门口的,我倒是能效劳一二。”
  姜子瀚冷哼了一声,也没抓住不放。
  “也不是不能告诉你,毕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儿,若是消息灵通的说不准都已经急的跳脚。”
  他露出一个有些恶意的笑来。
  “那孩子,可是苏凌然的宝贝独子。”
  那书生还是笑着,拱了拱手。
  “那小生,就提前恭喜殿下,不,陛下,得偿所愿了。”
  他醉生梦死很久,很久没有听外界的消息,也不知苏凌然的独子是个怎么回事儿,寻常人的第一反应恐怕就是追问苏凌然哪来的独子,质疑真假。
  但他却不一样,这是从姜子瀚口里说出来的,自然是真的,他不质疑,也不询问。
  不管有无血缘关系,总之结果就是苏凌然有个独子,有了结果追问过程除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之外别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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