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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总被人看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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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留下的科莫跟执事面面相觑。
  艾莫罗德在艾利尔门前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收拾好所有不妥,像往常一样敲门。
  房间里面传来艾利尔的声音。
  “艾莫罗德吗?进来,门没有锁。”
  艾利尔正在房间里跟小羊看一本绘本,绘本摊开放在艾利尔面前,小羊坐在绘本前面,被艾利尔拥在前面,只露出头顶两只尖尖的角。
  艾利尔翻了一页,打了个招呼。
  “嗨,艾莫罗德。”
  艾莫罗德非尽力克制自己,但尽管如此,艾利尔还是轻而易举的察觉出了他眼睛里藏着的炽烈情感。
  艾莫罗德对艾利尔伸出手,艾利尔一头雾水,他试探着把手放上去,然后被撩起了袖子。
  艾利尔穿的睡衣,衣服非常宽松。
  在艾利尔好奇的眼神下,艾莫罗德在他的小臂内侧找到了一个纹身,黑色的一个蜘蛛形状。
  他的小夜莺一向是个乖孩子,在那段他们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小夜莺还太小,小到站在板凳上刚刚好够到橱柜,那个时候就已经非常有志气的小夜莺想要帮艾莫罗德做饭,却打翻了油灯。
  里面滚烫的热油全都倒在他左半边身子上,幸而火没有燃起来,它正好扣在小夜莺的左臂内侧,烧穿了衣服之后就熄灭了。
  看起来相当可怖的烫伤在涂了药膏之后经过一段时间就痊愈了,然而小臂内侧却一直留着一个伤疤。
  艾莫罗德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现在有点庆幸他身上至少有那么个记号。
  他摸了摸那个纹身,它正好就覆盖了那个伤痕的位置,艾莫罗德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里,为什么有个纹身。”
  他抓着艾利尔的胳膊,盯着他的眼睛,几乎称得上质问。
  艾利尔想将胳膊缩回来,试了几次失败了,他老老实实的回话。
  “我妈妈说,这里本来有个胎记,因为太丑了,所以用纹身遮住了。”
  “你妈妈是谁?”
  艾利尔立刻警觉起来,他还没忘了他是来做什么的。
  前些日子聚会的时候也在明里暗里打探深渊什么地方好养花之类的,虽然最后被当做了开玩笑,新朋友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哈的说他真幽默。
  艾利尔有点心虚。
  “你问这个做什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因为心虚他不自觉的就带了点撒娇的意味,艾莫罗德放轻了力道,但是并没有放开,他近乎执拗的追问着艾利尔。
  “你怎么会有妈妈?你从来就没有,你在骗我,这不是胎记对不对?”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属于魔物的猩红眼睛都出现了,此刻天色有些暗,艾莫罗德背对着窗户,让他眼睛更加明显。
  艾利尔往后缩了缩,他有点慌,自从来到这里一切都太顺利了,让他忘记了身边这些友善的朋友与他完全不同,他们是敌对的两个阵营。
  小羊原本安安静静的坐在艾利尔跟前,此刻看看艾利尔又看看艾莫罗德,最后颤颤巍巍的试图将艾莫罗德的手掰开,它整个身体都挂在艾莫罗德手臂上,声音也颤颤巍巍的。
  “咩”
  艾莫罗德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睛就变回了原先的深蓝色,他放开艾利尔后退了一步。
  “你不要怕,我们慢慢来,你记得这里原来是什么样的胎记吗?”
  艾利尔依旧警惕的抱着小羊往后挪了一下,他一抱住小羊,小羊立刻埋进了他的怀里。
  “我不记得了,大概我很小的时候它就已经被纹成纹身了吧。”
  并且是按照碧翠丝的审美纹成了一只蜘蛛,她丝毫不在乎蜘蛛在民间象征着邪恶,不仅如此还总是赞美艾利尔手臂内侧的纹身是多么漂亮,这让艾利尔骄傲了很长时间。
  “那换个说法,你第一次对这个纹身有记忆,是什么时候?”
  艾莫罗德不依不饶的追问着,似乎要验证什么。
  艾莫罗德这么严肃,也让艾利尔认真了起来,他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对这个地方的记忆非常模糊,不仅是这里,他对自己童年的记忆都非常模糊。
  他只记得自己一直跟克洛西夫人一起生活,却忘记了具体的细节,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开始仔细回想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记忆是一片空白,他茫然看向艾莫罗德,慢慢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脑袋。
  “我不记得了。”
  他慢慢低下身子,头抵在自己的手臂上,只知道机械的重复。
  “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随后开始哭泣起来。
  “我的头好疼啊。”
  他抬起头看着艾莫罗德,像是在撒娇,眼睛被泪水浸湿,亮晶晶的。
  “不哭,我们不想了,随便怎么样吧。”
  艾莫罗德心疼的抱住他,像他抱住小羊,随后双手抵在艾利尔的太阳穴,亮起白色的柔光,柔光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艾利尔渐渐安静下来。
  “要睡一会儿吗?”
  虽然哭的有点累,但是艾利尔很久没有得到过拥抱了,这时候不太想起来,而且艾莫罗德总是给他一种可以撒娇的安心感,他窝在艾莫罗德怀里,哼哼唧唧的耍赖。
  “我的背也疼,这几天老是疼。”
  艾莫罗德就很紧张去查看,他在艾利尔背部按了按。
  “可能是你的翅膀现在还在生长,你这个年纪,它总是长的很快,你要多吃一些肉食,不能挑食了,今天晚上不能再吃甜品。”
  艾利尔原本老老实实趴在他膝上让他查看,听了这话回过头,震惊的看着艾莫罗德,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我都这样了你竟然还欺负我,看艾莫罗德十分坚定,委委屈屈应了一声。
  “哦。”
  随后扭过头,只留给艾莫罗德一个气呼呼的后脑勺。
  艾莫罗德试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出意外的被甩开了。
  什么嘛,完全跟以前一样啊。
  艾莫罗德笑了起来,笑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
  王都,一只巨龙舒展开身体,朝天空咆哮了一声,随后猛的冲向高空,展翅翱翔。
  德奥曼单膝半蹲在它的头顶,拍了拍它的脑袋。
  “好孩子,再快点。”


第157章 西幻
  艾利尔蹭到城堡窗台,探出身子往下看了一眼; 又缩了回去; 他扒着窗户把手,风鼓起他的衣服; 他看起来好像一只展开还带着绒羽翅膀的雏鹰。
  “必须要跳吗?过几天也行的吧,艾莫罗德我有点饿了; 想先吃个小蛋糕!”
  艾利尔磨磨蹭蹭的大声对着楼下的艾莫罗德喊道。
  艾莫罗德不为所动; 每一个幼崽都要经历这一关,艾莫罗德是同期非常勇敢的小孩子; 他是刚刚长出翅膀的第二天自己跳下天族建造的报时塔的,一次成功。
  而艾利尔长出翅膀已经很多天了; 却还不会飞,这对幼崽成长不利; 他翅膀的发育明显受到了影响; 之前背部的阵痛也是因为没有使用过翅膀,没有见过风的翅膀太过柔软,一点点的磕碰都会造成骨折这类严重的伤势,只有经过风的磨砺,长出的羽翼才会逐渐坚硬。
  “下来,你晚上就可以吃小蛋糕。”
  艾利尔实在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还要面对这种问题; 此时都快哭出来了。
  “我不会; 我害怕; 我不知道我的翅膀在哪。”
  “不要怕; 我会接住你。”
  话落; 艾莫罗德身后巨大的翅膀倏忽展开,黑羽在周身飘落。
  艾莫罗德仰头看着艾利尔,他非常坚定,挺直的站在那里,给人感觉非常安心可靠,这多少给了艾利尔一点勇气。
  他闭上眼睛,从城堡窗户一跃而下,感到风从他身边经过,他直直的坠落,忽然感觉自己的坠落减缓了,风缠绕住他的四肢,然后有人接住了他,随后把他抱进怀里,连晃动都没有,仿佛艾利尔轻的不存在冲击力,臂膀有力且坚定。
  艾利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半空,他抬起头,看见了一个金色发丝的男人,身后纯白的羽翼有力的扇动,他察觉到艾利尔的视线,低下头温和的回望过去,眼睛里仿佛包容了整个大海。
  在他的怀抱里似乎全世界都不用在意,只要在他身边就是绝对安全的。
  羽翼扇动的声音让艾利尔回过神过神,艾莫罗德就在前方,与男人不同的是他的羽翼是黑色的,这是他堕落的证明,他一展开这双翅膀外貌天生给他带来的圣洁感就完全消失了,他原本的样子,完全就是神所宠爱的使者模样,现在却只让人觉得颓靡还有妖异。
  他冷淡的看过来,扇动着羽翼停在空,显然是慢了男人一步。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德奥曼看起来非常温和,像是春天的风,眉眼带笑,艾莫罗德则冷淡的多,他一向如此,凭借冷硬的作风,传令官的名声在深渊传的很响,但在这场僵持一向很强势的艾莫罗德先认了输,他低下头表示恭顺,硬邦邦道。
  “父亲。”
  德奥曼点了点头,温和道。
  “你做的很好,艾莫罗德,回去等着,我会奖励你的。”
  艾莫罗德不甘心的看了艾利尔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飞向了城堡,停在艾利尔原本停留的地方,站在窗前远远看着他们。
  德奥曼对艾莫罗德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有力的扇动着羽翼,向着天空更高处飞去。
  也许是德奥曼给人感觉太过温和,艾利尔并没有太过排斥。
  他有点恐高,不自觉的抓紧了德奥曼的衣领,控制着自己从下面移开视线。
  艾利尔突然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非常的安心,仿佛他在这个人面前可以露出任何弱点跟不堪,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这并不妨碍他对面前的人产生好感。
  “你是艾莫罗德的父亲吗?你要带我去哪?”
  “不,艾利尔。”
  德奥曼用一种很悲伤又有些喜悦的眼神看着艾利尔,当年那个小小的、他用两只手掌就捧起来的孩子,现在已经成长到要开始练习飞翔了。
  他从他□□裸地降生到这世上开始就小心翼翼的将他纳入怀抱,直到他不得不放开他,现在,他又一次回到他的怀抱,他的珍宝失而复得。
  德奥曼轻轻用手笼住艾利尔的眼睛,亲吻上了艾利尔的额头,他的眼角慢慢沁出了一滴泪水,而后又被迅疾的风带走,那滴泪水落到地面,溅起无数荧光,无数洁白的花朵从里面幻化出来,随后凝为实体,包围了城堡,一直蔓延出很远,形成一片洁白花海。
  这就是深渊唯一会开放的花朵,魔物争相追逐的灵物,珍稀到在魔物多年来也只是一个传说,因为那是由深渊之主的爱意催生而成的。
  从德奥曼的羽翼上幻化出无数带着柔光的光羽,它们漂浮在艾利尔周围,随后又慢慢撞进艾利尔的身体。
  多年来艾利尔作为人类生活,许多小幼崽需要摄入的东西艾利尔都缺乏,猛的成长起来,抽调了太多身体里的的能量,那双羽翼即使是在主人明显营养不良的情况下也会不断抽取身体的能量来补充自己,最坏的情况下,他甚至会因为身后的沉重负累虚弱而死。
  来自父亲的慷慨馈赠能让他更加健康的成长。
  随着身体里充沛的能量汹涌而来的还有幼时的记忆,蹒跚学步时脚下地毯的柔软触感,父亲羽翼拍打空气的声音,在门口不近不远看着他的艾莫罗德,劣质糖果的甜味,昏暗逼仄的房子,不停的更换的住所,泥土的芬芳,父亲温暖的怀抱,当记忆跟现实重合,德奥曼的怀抱依旧让他安心。
  德奥曼慢慢拿开遮住艾利尔眼睛的手,同时稍稍撤离了手臂,没了支撑,艾利尔身体后仰,身后羽翼倏的展开,本能一样,坚韧了许多的羽翼开始自发的活泼的扇动起来,艾利尔很自然的漂浮在了空,但德奥曼虽然放手了,但依旧环绕着他,让他不能远离。
  艾利尔推开德奥曼的手,慢慢离远了一些,眼睛一转,露出一个笑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向下俯冲。
  等到他回头望,去看德奥曼的时候才发现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他拍着翅膀,俯冲的速度都减慢了下来。
  “专心。”
  艾利尔侧过头,德奥曼在他身侧超前一点的位置,目不斜视,看起来很认真,却始终保持着超出艾利尔一点的位置,在这个位置,他一伸手就能触碰到艾利尔。
  等到俯冲到了贴近地面的位置,擦着花海而过向上攀升,高处风有点大,而且非常费力,艾利尔扑闪了一下翅膀,之后就老老实实被德奥曼圈到身边。
  “我们该回去了。”
  艾利尔还有点拘谨,即便他幼时常常赖在德奥曼的怀抱里,但是那么长的时间,他已经长成一个大人,比碧翠丝还要高,一低头就能吻到母亲的额头。
  但德奥曼看起来温和,却非常坚定,艾利尔的小动作他全当做看不到,不容拒绝的拉近了艾利尔,将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
  等到他们回去用完一顿晚饭,艾利尔已经自在了不少,临睡前,德奥曼给了他一个晚安吻,艾利尔已经困的迷迷糊糊的,但还是下意识的揪住了德奥曼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德奥曼顺从的俯下身来,用自己的脸颊碰了碰艾利尔的,没有再离开。
  艾利尔睁开一只眼睛,看见了德奥曼,觉得心满意足了,他翻了个身抱住了德奥曼的手臂。
  过了一会儿,他小小声的问道。
  “爸爸,为什么那时候我怎么也找不到你呢?”
  德奥曼没有回答,但是艾利尔似乎也不在意,他靠近了德奥曼,非要枕到他的肩颈处,毛茸茸的头发蹭的德奥曼下巴有些痒痒的。
  “对不起,爸爸,我把你忘记了好久,所以一直没有找到你,还有艾莫罗德,他一定也很生气,今天晚饭的时候他都没有跟我讲话,真的好过分,他都不对我笑一下……”
  艾利尔嘟嘟囔囔的,声音越来越小,时不时打几个哈欠,最后一句话小到几乎听不见,他这么说道。
  “爸爸,我爱你。”
  随后就沉沉的睡去了,德奥曼等他睡熟了才有动作,他亲了亲艾利尔,小声回答道。
  “我也爱你,亲爱的。”


第158章 西幻
  德奥曼刚退出艾利尔的房间就看见艾莫罗德在走廊尽头看着他; 他看了一眼艾利尔的房门; 走到了艾莫罗德身边,还没有等艾莫罗德开口,他就将先将手放到了艾莫罗德肩上。
  “是我的错; 你已经是个大人了; 大到足够有权利得知这一切; 无论如何,我的孩子,你要知道,我也一并喜爱着你; 并且为你所做的一切感到骄傲。”
  他停了一下; 瞳孔变成了猩红色; 魔气在周身升腾而起。
  德奥曼即便是堕落成为深渊之主; 但他的外表基本没有变化,仿佛那个曾经在时钟塔里虔诚祈祷的青年; 但这这个时候; 他稍微展露了一点属于深渊的痕迹。
  明明他没有丝毫恶意,那股气势却不自觉的让人战栗,现在他身上温和的表象全然消失; 只剩下威严,他开口; 像在宣布一个事实。
  “为了表彰你; 我赠与你一段记忆。”
  *
  “我的主人即将生产; 医生。”
  医术精湛的年轻男医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遗憾道。
  “抱歉,我这里没有女助手可以帮忙。”
  在这个时代,医生大部分只有男性,仅有的那几个女性医生供职于王宫,而有护理经验的女助手跟女医生一样稀少,人们甚至会将会医术的女性称为女巫。
  但讽刺的是,女性生产时,被禁止请男性医生,这导致女性生产时的死亡率举高不下。
  冒险为一位女性接生毁了这位女性的同时也会毁掉一个医生的前途。
  虽然十分遗憾,这位医生还是拒绝了这位女仆,他猜测那位即将生产的母亲是位尊贵的女性,实际上,上层贵族们对这些更为看重,他还不想丢掉小命。
  毕竟为了美人的性命不得不请男性医生,之后又过河拆桥的事情在业界广为流传。
  那位女仆点了点头,她的手一直放在小腹前,她的头发跟所有的女仆一样被用头巾拢在后面,她跟他交谈时一直微微低头,显得极为温柔,完全就是医生心目理想的妻子人选。
  这位理想的妻子人选听完医生的拒绝点了点头,她抬起头,从袖子里滑出来一把小匕首,她制住医生,用那把小刀抵住医生的心脏,还是用客气的语气道。
  “抱歉,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交涉,我的主人出一袋金币作为酬劳,只要事情顺利它就会归您,我保证今天谁也不会知道您去了哪里,当然,您也可以拒绝,这是您的权利。”
  她这么说着,手上的小匕首同时紧了紧。
  医生咽了咽口水,颤道。
  “我、我明白了。”
  她收回匕首,低眉顺眼的站到门口为医生开门。
  “失礼了,您请。”
  城郊,一座人类的城堡里,女仆悄悄的用马车将医生请了进来。
  整个城堡里,除了女仆,没有第二个仆人注意到城堡里来了一位医生。
  她很为自己的女主人心焦,医生几乎是小跑着才跟上她的脚步。
  从女主人的卧室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女仆敲了敲门,十分简洁道。
  “我为您找来了医生。”
  门开了,一个女仆前来开的门,医生被请进去,里面还有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助手守着一盆血水,手足无措,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焦急。
  医生下意识的去看病人,富丽堂皇的房间里,那雕刻着繁复花纹的软床上,一个糜艳到几乎不该出现在这世间的女人露出上半身,下半身掩在床帘里面。
  漆黑的头发微微卷曲,散落在枕头上,她的面孔非常艳丽,艳丽却带着冷意,就如同玫瑰拥有着尖刺,此刻那张艳丽的面孔苍白着,皱着眉头,却十分冷静。
  医生原本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那种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她清楚自己要在做什么。
  女仆跟着医生来到女人旁边,医生立刻开始指挥房间里惊慌失措的女助手做一些准备工作,自己则查看女人的情况,女仆则攥着女人的手,耐心安抚她道。
  “好了,碧翠丝夫人,医生已经到了,您马上就没事了。”
  碧翠丝冷哼了一声,不耐道。
  “闭嘴。”
  然而攥着女仆的手越扣越紧却表明她实际上没有那么从容。
  医生虽然年轻,技术却不愧于他的盛名,不多时,生产就顺利结束了。
  但那小家伙之前太过磨人,绕是碧翠丝此刻也精疲力尽,闭着眼睛,只顾喘息着。
  医生将婴儿用准备好的毛绒毯子包裹好,女仆一手放在碧翠丝那里,一手迫不及待的接过来小小的、还在哭泣着的婴儿。
  她脸上有着奇异的光彩,仿佛教堂里的玛利亚,虔诚且圣洁,她怀抱着婴儿跪蹲在碧翠丝的床前。
  情不自禁小声道。
  “碧翠丝,你看他,多可爱。”
  孩子还在哭泣着,但是声音却有些微弱,有些先天不足,医生嘱咐了一些事情,女仆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而碧翠丝休息了一会儿,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看了看她怀里的婴儿,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眼睛,嫌弃的啧了一声,却没有反驳女仆,反而敷衍的嗯了一声,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到。
  医生敏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当自己多心,最后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就告辞了。
  另一个女仆跟没有看到一样,将一头雾水的医生与女助手客客气气的送了出去,只留下抱着孩子的女仆跟碧翠丝。
  他们刚刚出了房门,碧翠丝床边跪蹲着的女仆身上就泛起了一阵白光,等到白光散去,女仆已经变为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有着一头浅金色的头发,半卷曲着,一直到肩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整个人像一座出自顶级艺术家手下的雕像。
  他半跪在碧翠丝床前,满心满眼都是怀里的孩子,一种奇异的感情从他的血脉里涌来,怀里这团柔软到不像话的小东西对他而言有不一样的意义。
  跟目前为止生命出现的所有东西都不一样。
  从那时开始,德奥曼就悄然无声的发生了变化,他变得更加生动,有血有肉。
  *
  碧翠丝躺着铺着软垫的椅子上,摇着用珍禽羽毛装饰的扇子。
  “我们当初说好的可以随时停止吧,德奥曼,我找乐子,你学习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她漫不经心的逗了逗身边摇椅里的小婴儿,小婴儿快乐的踢着小脚丫笑了起来。
  碧翠丝眸光闪了闪,心里柔软了一下,即便她刚开始怀上这个孩子的目的不纯,但是母亲的本能让这个孩子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见不到孩子时候就会焦躁烦闷。
  这个孩子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大大超乎了她的想象。
  德奥曼眸光闪了闪,低低的应了一声,侧对着碧翠丝看着窗外,显得有些忧郁,似乎连金发都黯淡了下来,看起来脆弱至极,碧翠丝内心啧了一声,外表真蛊惑人,她冷冷的想道。
  单看外表谁也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实际上比谁都无情,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感情,连什么是爱都要去学习,只会一张温和的虚假面孔面对所有人。
  生于被上天宠爱的种族,天赋又优异到做什么都轻而易举,世间的一切都不能让他有丝毫波动,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现在碧翠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通过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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